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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生子手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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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则生变;变则功亏一篑。五日之内;火上浇油者众;黛黛是妖的流言几乎传遍了京畿。
    但有个好处就是;再也没人敢吃蛇肉;愚民都在私下传说;蛇妖是来报仇的;因为他们跟风吃蛇;惹怒了蛇祖宗。
    此事已闹的满城风雨,黛黛是生是死已由不得姬烨决定;他需顺从民意,给江山社稷一个交待;这是他作为一个帝王不可推卸的责任。
    地牢里很潮湿,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冷气就从地底冒出来浸入骨髓,黛黛蜷缩在稻草堆上瑟瑟发抖,委屈的嘤嘤假哭,咕哝着喊她的王,想念王身上的温暖。
    子夜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幽怨的从深牢里爬了出来,那时看守她的狱卒们正都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黛黛心情不好,打从他们身边走过,顺手拿起酒壶浇了他们一脸,被冷酒一激清醒,当看见肩膀上盘了条帝皇蛇的黛黛时,个个惊吓的嚎叫一声。
    “我去地上晒晒月光,跟你们说一声,我可不是逃跑了。”
    黛黛飘飘然推开地牢门出去了,余下狱卒们呆若木鸡。
    地下湿冷,地上却是闷热的,尤其地面上,被太阳晒了一天,黛黛赤着脚踩在上面烫的只能蹦蹦跳跳的走。
    这是一座花园,她就是从假山洞里走出来的,石子小路延伸出去,左右两边有蹲兽石柱,三丈多高,上头挂着青纱灯笼,映照而出的光芒青幽幽的,像鬼火。
    黛黛不喜这个颜色,这让她想起走过一遭的地狱,她是很嫌弃奈何桥边卖汤的那个白发老婆子的,那汤所谓的忘却前尘往事的功效都是假的,瞧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可是冒着被阎王逮着剥皮炖肉的危险偷渡进去的,喝了整整一缸,可是才过了几千年她就又想起来了,若是能回去,她一定要去砸了她的招牌,哼。
    “哎,你……”
    面白无须的牢头战战兢兢的跟在黛黛身后,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阻拦。
    黛黛抓抓油花花的头发,转身看了他一眼,唉,这人也不容易,她往草丛里一趟,眼睛一闭睡觉去了。
    “哎?”
    牢头郁闷的吐血,捏了捏手里的铁链,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敢把这“囚徒”锁拿回去,无奈之下只能蹲在黛黛身边看守。
    “你有想要在一起的人吗?”翻来转去的失眠,黛黛哀怨的坐起身来盯着牢头看。
    帝皇蛇尾巴一扫缠上牢头的小腿也吐着蛇芯子嘶鸣,好像在重复黛黛的话一样。
    牢头的牙齿“嘚嘚嘚”的打颤,磕磕巴巴道:“没……没……”
    “哦。那你把你的酒给我喝吧,我失眠了。”
    “给……给……”祖宗,你说啥就是啥。
    因地牢湿冷气重的缘故,在这里当差的都习惯随身带着一葫芦烈酒。
    美美的喝了一口,黛黛辣的直吐舌头,咂摸了一下味道儿觉得心被烧的舒服不少,咕嘟咕嘟一起就都干了没给牢头留一滴。
    脑袋晕乎了,望着夜空就看见星星都活泼泼的跳起胡旋舞来了,黛黛傻笑一声,咕咚一下就躺倒了,随即而来的便是轻微的打呼声。
    她做梦了,梦里薰薰然如醉,那份欢愉像是和王在欢爱,濒临死亡,心里刺痛入骨也甘之如饴。大抵饮鸩止渴也不过如此。
    明天就要死了,可她没有一丝恐惧。她也是怕疼的,烧灼而死更是令人痛不欲生,可是她不怕,因为于她而言当推开死亡的大门,门后才是她的生。
    她要回去做自己的妖,如若想念王了,她还可以去须弥山偷偷看他一眼,她不要现在这个不完整的王。
    痴痴然一笑,翻了个身,黛黛又想,有也好过没有啊。
    须弥山上的那个她动不得他一指头,现在这个她可以和他一起睡觉,美美的欢爱。
    唔,她在梦里偷汉子了。
    天亮了,晨曦薄雾里,她的头发、眉毛和睫毛上都挂上了晶莹的露珠,圆滚滚的像泪。双颊酡红,看来昨夜偷汉子时春风几度快活的不得了呢。
    牢头是被艳阳晒醒的,头皮那块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抹了把眼屎站起来,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情,猛的转头去寻妖,一抹艳色倏忽就撞入了眼。
    肤白若脂,唇红而翘,身段纤侬合度都不算什么,最令人心魂神荡的是从这妖儿身上散发的天然之媚,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大口口水,牢头的双眼都花了,只觉不够用的。色心顿起,猪爪颤巍巍的就要去亵渎,然,色字头上双刀立,他不知帝皇蛇拱起头颅已做好了咬死他的准备。
    幸好他的胆色及时压住了他的色心,使劲咬破自己的嘴,尝到了腥甜味儿,立马回神,猛烈的晃荡了一下脑袋,将脑海里各种淫,秽的画面清零,他轻咳了一声转头就走。
    当他再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人,一个穿着朱色孔雀织补官府的人,此人的胳膊上常年挂着白毛拂尘,一开口就暴露了他太监的身份,那一把子尖细毫无男性魅力的声音难听的要命。
    “李公公,您看要不要泼醒她?”牢头谄媚的道。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当朝皇后的?”李福全气的浑身发抖又莫名的愧疚,好像黛黛活到这个份上都是他的推波助澜一样。妖怪,他肯定是害怕的,可是他心里更清楚这个妖怪并没有做什么血粼粼的事情,即便那夜里和禁卫军对峙,那些蛇也没有咬死一个人。就这么烧死她,对不对?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立马收起不必要的心软硬了心肠。
    “罢了,绑了吧。承天门那里已架上柴堆了。”
    牢头手里的铁链子有成年男人两指并列那么粗,重几十斤,奈何有毒蛇在旁虎视眈眈,即便他有忠君之心,也不敢拿小命去搏。
    瞅着李福全往地上一跪,伸手一指盘在黛黛头顶处的东西,苦了一张脸。
    李福全一噎,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想着时辰还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等着吧,等着这蛇祖宗自己睡醒。”
    其实他心里门清,那夜之所以能逮住她是因为她束手就擒,他甚至敢肯定,就这牢房,只要她想随时都能逃离。而最怪异的是圣上的态度,这几天茶饭不思,在他看来就像得了相思病。
    至于思的是谁?这一度让他惶惶不安。
    正午的太阳极烈,黛黛身上都被晒冒烟了。宿醉醒来,脑袋难受的她想哭,看见李福全眼睛顿时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心里开始挣扎,到底是须弥山的那个男人好呢还是皇宫里那个能睡的男人好。
    换句话说,她在犹豫是死好呢,还是苟延活着。
    不怪她还是乖乖的跟着李福全去承天门广场了,但是拒绝背那大铁链。
    炎炎夏日,地面晒的烫脚,城门巍峨,上面站着一排手持弓弩的禁卫军,他们拱卫着一个穿黄龙袍戴玉龙冠的俊美男子,远远的一瞧见他黛黛便心花怒放,还有点生气,有点不知足。
    “王——”
    运气于胸,情动于心,黛黛对着城门楼子上的那人就高喊起来。彼时他背手在后,严阵以待,却被那清脆的一声娇喊震慑了心扉。背着人,他不自禁攥紧了拳头。冷硬心肠下死死压制住了想要拥她在怀的心念。
    这女子,似他命中的定数,他若不狠心除去,必将遗祸江山。
    奈何,心念蠢蠢欲动。
    “王——”
    “王——”
    脆泠泠的音儿荡气回肠,仿似在几生几世的轮回中游荡了一圈,撞了南墙才回来。
    他漠然抵触没有回应,黛黛的声音便渐渐消弭,最后的那一声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
    垂头丧气,她连苦笑都没有多余的力气。
    没有人敢推搡她,她带着唯一的朋友帝皇蛇爬上了那座高高的柴堆,它们很烫,害的黛黛以为这些东西不用火引就可自燃。
    广场的气氛很怪异,明明是他们要烧死她,可他们却谁也不敢开口,那一双双的眼睛里除了畏惧之外还有浓浓的好奇,好像都在等着她施展无所不能的法力,比如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点石为金。
    可她实际上一点法力都没有,这是个秘密,她自己偷着乐,像那头技穷的黔驴。
    柴堆架的很高,她是顺着木梯子爬上来坐着的,这样的目的好像是为了让所有的百姓都亲眼看着她这妖孽葬身火海,还他们一个清明世界。
    这时城门楼子上,那道明黄的身畔走来一个一身银红的宫装女子,当她看见黛黛那样悠然自得时,怒了,她是那只识破黔驴穷技的虎,催促着姬烨行刑。
    “圣上,你还在等什么,你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妖孽是不能存活于世的。圣上,行刑吧。”吕香君不满的看着姬烨。
    他的薄唇发干,上头裂开了命运的纹路,琉璃一般的眸子暗淡无光,在闭眼的那一刻,张唇开口,无意识的低喃:“你,悟否。”
    在那一刻,他找不到自己心里的答案,究竟是希望她开悟还是希望她继续纠缠过来。
    黛黛一直望着他,远远的,忽然看清了他的唇形,心里盛开一朵缠绵妩媚的红莲,执迷不悟,回他一句:“我不。”
    十生十世的求而不得,她想要的最终的结局不是如此。
    她是妖,自由自在的妖,从来也不知道“屈从”二字如何写。
    不,她连自也不会写。
    她是飞在天幕的纸鸢,断了线,在虚无中飘荡,谁也抓不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30号的。

  ☆、第50章 火刑(四)

“烧死妖孽!”广场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所有人就像突然醒悟了一样,个个摩拳擦掌;高喊着:烧死妖孽!烧死妖孽!
    城门楼上,吕香君催促道:“圣上,顺从民意命人点火吧。”
    望着柴堆上那不知悔改的妖儿,姬烨终于开口;淡淡道:“执行。”
    站在一旁扛起的禁卫军得到命令,猛的便挥舞起手中的火红色祝融旗子。
    监刑的礼部尚书看见旗语;从座位上起来朝着姬烨一拱手;当他再坐下时;拔出火签往地上一掷,便扬声道:“点火!”
    就在刽子手执着火把要往火堆上扔时;千钧一发,一个骑马的青年将军飞驰而来,嘴里急喝一声“不能点火!”,张弓搭箭,剑法入神,百米之外正射中腾空飞起,燃着无情烈火的桐油火把!
    监刑的礼部尚书蓦地站了起来,义正言辞训斥道:“尤武,你大胆,你想劫法场不成?”
    与此同时,跨刀护卫的禁卫军们纷纷拔刀相向。
    焦急的从马上翻身奔下,尤武先看了黛黛一眼,见她安好放下心来,遂即正对姬烨的方向一跪,拱手扬声,声如洪钟,“敢问圣上,因何要烧死皇后?皇后犯了何罪?”
    “你放肆,此处哪有什么皇后,圣上要处死的乃是妖孽。”礼部尚书代表姬烨道。
    “妖孽?”尤武讽刺一笑,“她是妖孽吗?”一指黛黛,厉声道:“我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人,那是我从小疼爱到大的亲妹妹!你们说她是妖孽,谁能证明?她是吃人了,还是喝血了?你们找苦主来啊。”
    一个经历过那个雷雨之夜,亲眼看着黛黛招来巨蟒的禁卫军出列道:“她就是蛇妖,我亲眼所见。不光是我,我们一整个队,五十人都看见了。”
    “是,我们的确看见了。”有人附和。
    “你们看见什么了?看见我妹妹变身成蛇了?当着大伙的面你说清楚,你是不是亲眼看见我妹妹变蛇了,说啊。”
    这禁卫军一顿,摇了摇头,“她没变蛇,但是那些蛇都听她的。”这军汉倒不是故意和黛黛为难,更不是受人指使,只是被当时的情境吓着了,脑袋里对此事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只有蛇妖才有那种本事,所以他很相信黛黛就是妖这种说法。
    “就因为这个?”尤武讽刺的盯了那军汉一眼,生气的从人群里拽出来一个身材矮小,吐着瓜子皮看热闹的中年男人,冷目逼问道:“你说她是妖吗?”
    “我咋知道,人家都这么说。”
    尤武冷哼一声,推开这龌龊模样的男人,又粗鲁的扯过一个三尺高的小孩,俯身逼问:“她是妖吗?你跟我过来,咱们一起看看清楚如何。”
    说罢,扯着这个已被吓黄脸的孩子就往黛黛那里走,涨红的眼睛瞅着黛黛,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肉来,别看尤武身材瘦削,可他的力气却不小,从小随着哥哥们早起晚睡的练武没有一刻懈怠,他的一身武艺绝不输给任何一个在战场上打过滚的哥哥。
    顺着木梯爬上柴垛,把小孩往黛黛身上一扔,就开骂:“尤黛黛,你想死,你想过我们的感受了吗?你给我清醒一点,你是人,活生生的人。想做妖,你做梦的吧。”
    看着这个怒火冲天的“哥哥”,感觉他那么真实,黛黛有一霎的迷惑,不知身处何地。
    尤武受够这死丫头了,十指发痒,两面夹攻,几乎把黛黛的腮肉拧了一圈,疼的黛黛嗷嗷叫唤着躲避。
    底下看热闹的人顿起哗然,叽叽咕咕的议论起来。
    有人说:“这妖怎不反抗?”
    有人说:“这妖莫不是未成年?”
    还有人说:“这妖莫不成也懂人的感情?”
    当尤武松开手时,黛黛两边脸上就都青了,两眼泪汪汪的。
    气的掐腰道:“你、你别以为你是我这具身子的哥哥我就不敢让蛇儿咬你,呜……疼死了。”
    尤武气极反笑,瞪着黛黛讽刺道:“谁是你哥哥,妖怪,你可别乱攀亲戚。你不是觉得自己是妖吗,妖怪乃吸收日月精华而生,你哪有哥哥,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吃人心喝人血,你杀人如麻。”
    “我没吃过人,你不能冤枉我,我不爱吃生的。”黛黛拧着眉,气不过的反驳。珍珠似的牙齿磨的咯吱响儿。
    “谁管你吃生的吃熟的。”尤武哼了她一声,扯着她的手,让她去摸小孩的头,他一踢小孩屁股道:“胆小鬼,睁开眼摸摸,你的脑浆子还在你脑袋里吗。”
    这小孩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这会儿早吓的泪水鼻涕糊了一脸,一得了自由,捧着自己脑袋就跑了下去,嚎叫着找他娘亲去了。
    城门上的吕香君一看情况有变立即道:“圣上,有人扰乱刑场,你怎么不把他抓起来,你到底在等什么啊。”急的她连连跺脚。
    “朕都不急,你急什么?”姬烨淡淡扫了她一眼。
    吕香君一窒,收敛了气势,往后缩了缩。
    这时,尤氏找来的控蛇人也陆续被送到了,尤武一看,立即停止骂黛黛,扬声道:“我已知道你们为何要烧死她了,不就是因为她能让蛇蟒听她的话吗。你们怎如此无知,不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吗,今儿个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能摆弄蛇的可不止我这妹子。看完之后,若你们还觉得她是妖,那我们尤氏无话可说。”
    说罢,从柴垛上一个鹞子翻身跃了下来,和断臂的尤无雪对视一眼,他退场,换尤无雪上。
    尤无雪就是个有残缺美的男人,他这长相,上至八十老婆子下至八岁小女娃看见他都能两眼冒红心。
    一身将军袍将他的身躯衬的颀长俊伟,他带着上百长相各异的男女走近法场,负责守卫的禁卫军看向自己的首领,那首领不巧正是从尤家军出来的,眯眼四顾见圣上态度不明,上司不吭声,他的态度当下暧昧起来,吭吭几声,国字脸往边上一扭就不吱声了,余下小喽啰吭哧吭哧收了刀,静观其变。
    尤无雪不管旁人,盯着黛黛一言不发,提气一跃就上了柴垛,“我是你们口中这妖孽的四哥,刚才下去的那个是她六哥,我们都是忠义王府的子弟,我们尤氏素来是什么样儿的,和我们尤氏打过交道的亲朋故友心里都有数,我尤氏在燕京安身立命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若你们污蔑我家小妹是妖,那我们尤氏一族是什么,难不成是妖精窝?但凡有点见识的一想就明白,这是有人陷害我们。不就是眼红我们的军功吗,你们既然想要,我们拱手奉上便是,何必拿一个女子作伐。废话不多说,这就给你们开开眼界。这些都是我们在各处搜来的能人异士,他们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会玩蛇而已。”
    鼓着胸腔说完这一通,尤无雪一屁股就做黛黛旁边了,压根没把帝皇这条毒蛇放在眼里。
    “小妹,四哥口渴,有吃的吗。”随口一问,也不管此事的情形合适不合适。
    黛黛嗯嗯点头,忙甩甩袖子甩出一颗红宝石一般拳头大的红果,尤无雪闻着味儿,顿时口舌生津,用空荡荡的袖子稍微一擦就吃起来。
    下面那上百人就开始施展自己的能耐了,有吹笛的,有吹树叶子的,有随身带着扁颈蛇当场表演的,可围观的百姓看的惊叹不已。
    “那个,你们真的不想我死啊。”黛黛别扭的抓头,好多天都没洗了,油花花的。
    尤无雪斜睨了黛黛一眼,原本他是想揍黛黛一顿的,但是终究下不去手,啃完了红果,扔了核,淡淡道:“二叔把你小时候的事儿都跟我们说了。”
    “哦。”
    “哦什么哦。”尤无雪气的拍了黛黛后脑勺一巴掌,“你就是魔怔了。还说自己是妖呢,我可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妖。要不,你把底下的柴垛变成一堆黄金给我证明证明?”
    “我没有法力了。”黛黛叹气。
    尤无雪嗤笑一声,“好了,这皇后咱不当了,四哥手底下好儿郎多得是,回家四哥让他们排成队过来给你相看,咱可不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知道你只是安慰我的,上头还有皇上,还有规矩和王法呢。我不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31号的。

  ☆、第51章 朝暮尽欢


  她是一只大妖;自忖历经沧海桑田,见多识广,可她始终想不明白姓尤的这一家子。
    明知她出身奇诡;是个危险;却还是不遗余力的保她性命。
    是因为她的身上流的血液依旧性尤吗?
    可她是妖;生来便是亲情淡薄,并不十分感动,进而生出与他们相亲相爱做一家子的念头;她……只是有点难以承情。
    是的;就是这样,也只是这样罢了。他们予她因;她自然要还他们一个果。
    那便不“死”了吧;“活”着吧。
    只要一想到又可以和王睡在一起,她樱桃似的朱唇之畔便浮起一抹笑,如斯满足。
    就只好助他们一助,在那些控蛇人招引蛇蟒前来时添了一把火,没有那夜的飞沙走石,这个青天白日被招来的只是一些婴儿手臂粗细的各种菜花蛇,可是数量之多也是把那些围观的人吓的不轻。
    他们这个物种啊,当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即便没有攻击性,让人一看也会生出畏惧来。
    柴堆之下五颜六色的菜花蛇扭动摇摆着,个个抬头挺胸望着招蛇人,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士一般。黛黛瞧着她的这些远亲们咯咯大笑,觉着它们可爱非常。可那些围观之众们却个个像是吃鱼被刺咔住了脖子,面如土色的有,恶心的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更多不胜数。
    黛黛笑眯眯的看着,神色不愤不怒,满目无邪。
    尤无雪看了,一怔,慨然一叹,这个妹妹怎会有这样一双眼睛呢,比婴儿的还要干净,细细打量,这双眼睛里的干净又和婴儿的不一样。
    婴儿的纯真是因为无知,可这个妹妹的纯真似乎是因为……透彻。
    对,就是透彻。
    和尚道姑的大彻大悟是为了修成正果,所以他们本着普度众生之心视红尘烦恼事为虚妄,可以全然抛弃置身事外,而黛黛的悟却是在红尘之中,贪嗔痴念打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却不留痕迹。
    尤无雪有片刻的恐惧,心想,莫不是黛黛心灰意冷,有遁入空门之念?
    正在这时,黛黛站了起来,如水的双眸完成月牙,她朝着城门楼子上站着的帝王笑着大喊,“王,我不死了,我还要和你一起睡觉。你要亲亲我,要抱抱我。”
    少女娇嫩的喝声,肆无忌惮的剖白心迹,那无拘无束的俏模样,羞死了路人,羞的尤氏众子扬袖遮面,唯独姬烨,薄唇缓缓舒展,清笑如莲。
    尤无雪一把捂住黛黛的嘴,脑门上青筋暴突,低斥道:“臭丫头,你给我闭嘴。”
    黛黛呜呜几声,望着尤无雪便笑了,那笑容里的温暖会感染人,尤无雪轻咳一声禁不住也笑了,趁热打铁,忙大声道:“诸位以为我这妹妹还是妖吗,如若身具招蛇之能便是妖孽,那咱们大燕朝的妖孽可真不少。不说全国各州各县,只说咱们京畿附近就有多少具备这种能力的民间高人,是不是他们全部是妖啊,要是这样还有人想烧死我妹妹,那也行,有本事你们就把所有玩蛇的人都烧了。”
    大燕朝自打姬烨当政以来,因他在宫中弄了蛇院,因着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下面玩蛇的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胆儿稍微大一点的都爱自己养条蛇玩玩,若要较真,大燕朝小一半的人都得被烧死,这些人里面还多是壮汉。
    混在人群里的回风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一直紧握的拳头蓦地松开,站在他身后的人一看,张口就道:“流言害人啊,是谁那么狠毒啊,要把皇后娘娘烧死。”
    紧接着,回风右侧隔了十个人的一个壮汉也高声道:“不烧了,不烧了,娘的,到底是谁传出的这流言啊,要死让爷爷知道,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在回风身后百人之外又有个人道:“走了,回家了,这都什么破事啊。”
    “就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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