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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御食-眉小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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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苏宛还没起床,就听院门被人砸的哐哐响。
“别再砸了,仔细别把我那门砸烂了。”苏宛小跑着去开门。
会这样来叫门的,除了楚神医不作第二人想。
苏宛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黑着脸一身低气压的楚之晏。
“楚兄,这么早过来,可是有是事?”苏宛侧身让他进门,下意识看了看天色将亮的天空。
楚之晏负手往屋里冲,苏宛关好门,打着呵欠跟在他后面。
“喝茶吗?”
“瞧你这没心没眼的样儿。”楚之晏抿着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苏宛道。
苏宛自顾自的给他倒了杯冷茶,她还没睡醒呢,有冷茶喝就已经算她待客有道了。
“昨晚上差点让人把房子都点了,你倒还没事人一样!”
苏宛递茶杯的动作一顿,“点我房子?柳城治安这么差?”
“这是重点吗?”楚之晏被她气得没脾气了,他这里担心的一刻也坐不住,她倒好,也不先问问是谁要对她做出这种事来。
苏宛认真而郑重的道:“当然很重要,柳城治安的好坏,跟我生活质量是成正比的。”
温饱得到解决,现在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生活品质了。
“苏自强!”楚之晏阴测测的瞪着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苏宛话锋一转,笑着道:“当然啦,谁看我不顺眼想找我麻烦,这也是顶重要的一件事。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福兴楼的钱耀礼派人干的,我最近得罪的人只有他。但是,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貌似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有人差点点了她的房子啊。
楚之晏瞪着她一副睡眼惺忪毫不紧张的模样,咬了咬牙。
他觉得自己很想骂人,但平生骂人词汇实在太少,只得继续磨牙道:“是啊,这件事我都知道了,你却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要等别人一把火点燃了,你才要重视起来?”
苏宛眨着眼睛看他,“别人要烧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要着急生气?”
楚之晏一噎,俊美的脸庞黑的仿若锅底,他拂袖起身,怒道:“姓苏的,你这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这种多管闲事被人嫌弃的感觉快把他气疯了!
“一大早火气这样重,你还是神医呢,不是说怒伤肝么,小心保养你的身体才是正经。就算天大的事也有法子解决不是,别生气了,喝杯茶润润吧。”苏宛没什么诚意的安抚他,此刻她还困着呢,如果楚之晏允许的话,她实在很想倒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楚之晏被她哄孩子的语气气的笑了,“得,算我多管闲事了。你这人,等你吃了亏,看你还会不会这般不当回事。”
苏宛用力揉了揉脸,清醒了许多,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一气喝完了,才慢条斯理的问楚之晏:“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楚之晏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昨晚严少爷不是来过了?听说你们还闹的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这件事,当然不会是严锦告诉他的,不过是他瞧着严锦的脸色太臭,这才有此猜测。说真的,苏宛这种别人都快急死了,她还慢吞吞的性子着实气人得很,这不,他都气的不行了,她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呢。倒显得他的着急生气很奇怪似的,楚之晏想了想,也安然端坐,取过茶杯浅啜一口。
却听噗的一声,才进嘴里的一口茶被他喷了出来。他脸色沉沉的盯着苏宛,用力将茶杯搁在桌上,“你给我喝的,是隔夜茶!”
苏宛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茶杯:“我也喝了,楚兄啊,客随主便,这是礼貌。”
楚之晏嘴角抽了抽,“好。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她在楚宅做客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客随主便这件事——显然,楚神医很大条的忘记了最开始时他是如何招待苏宛的。
苏宛盯着他,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着。
楚之晏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轻咳一声,粗声道:“看什么看,难不成少爷脸上长花了?”
“少爷人比花娇,还需要长什么花来衬,倒显得俗气了。”苏宛一脸真诚的恭维道。
楚之晏却是一副戒备之色。
果然,苏宛摇头叹息:“只是可惜啊……”
楚神医虽然心知她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架不住他实在好奇啊,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摸了摸自己花容月貌一张脸:“可惜什么?”
他这样一张轰动竟成上下,扬名大周内外的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向来只有惊叹与赞美,怎么就可惜了?可惜什么了?
“可惜楚兄这八婆本性愣是将一百分的颜值拉到了八十分,若你不这么八卦,保持你的谪仙范儿,你那门前的裙下之臣、万年走猫肯定得踏碎了你家门槛。”
“你说我啰嗦唠叨?”虽然听不懂什么八婆什么八卦,但她那嫌弃的语气眼神,无不证实了他的猜测。
苏宛笑笑地看着他,“好啦,开个玩笑,神医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你知道昨晚有人来放火,那放火的人呢?”
楚之晏不满她打趣了自己就转移话题,可一时又找不回场子来,只得忿忿的哼了一声,他自己都没察觉,这模样有多孩子气。
“被严少爷的人捉了个正着。”
“嗯?”自然是捉了个正着,不然怎么知道有人要烧死她,“人呢?”
“我怎么知道,严少爷又没将人交给我。”
苏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所以,严少爷就跟你说了声有人要烧我房子,然后就走了?”
“他只是告诉了我这件事情,然后……”他顿一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苏宛莫名其妙有些紧张:“然后什么?”
楚之晏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就托我好好照顾他的救命恩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苏宛心下一松,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儿,“是啊,我都说了不必放在心上,严少爷真是个性情中人。”
楚之晏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我记得,你一直叫他严兄弟的,果然是闹别扭了吗?快说说,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因为什么?说出来我才好想法子帮你忙嘛,你也不用太感谢我,就当我太闲了没事做……”
苏宛一头黑线。
不想被她叫八婆,就不要这么有八卦精神啊,真是受不了。


 055 斩草除根

苏宛千分感谢万分感激的好说歹说总算将好管闲事的楚神医请出了家门,楚神医还扒着门框认真的问她:“你当真不需要我的帮助?没人比我更了解严少爷的脾气,你现在得罪了他,万一以后有事求到他头上,仔细他拿乔不理你哦。”
怀着过好小日子的苏宛哪有事情求到太子爷头上。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但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不知道为何,竟是没有说这话的底气。
想到孟家和裴御那笔烂账,她就想抓狂。
于是抓狂的苏宛二话不说关上了院门。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那笔烂账,而是——姓钱的竟然敢放火烧她房子这笔账!
不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他还真当她苏宛是好捏的软柿子了!
苏宛这人其实很爱好和平,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忍三分、人还犯我再斩草除根的做人原则。
对于钱耀礼,她原也想忍让三分来着,奈何这人实在太过阴损毒辣,不过就是不同意跳槽去他福兴楼,竟就要放火烧死他们。这样阴损缺大德的人。根本不值得苏宛的忍让。
借着补眠的当头,苏宛细细的思索起了计划,又在脑海里仔细推演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睡了过去。
……
相较于高朋满座佳客盈门的食香楼,福兴楼寥寥无几的客人就显得太过安静了。于是在这安静的用餐坏境下。门口的争执嘈杂也就显得十分突兀。
“不给就不给,你们也不能打人啊,咱们虽然是乞丐,却也是有骨气的乞丐。”有客人被这动静吸引了,探头往外瞧去。
就见门口几个小二正跟前来乞讨的乞丐推推搡搡,听见小二不耐烦的吆喝道:“去去去,乞丐还有骨气,别笑掉人的大牙。真要有骨气,至于跑来要饭?赶紧走,站在咱门口都晦气。”
“好小子,瞧不起人是怎么着?”衣衫褴褛逢头垢面的领头乞丐撸袖上前,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来,一口还残留着绿菜叶子的黄牙熏得靠前的小二险些吐出来。
“想要小爷瞧得起你,麻烦你也先去换换头面再来。快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了。”小二横眉竖目的叫嚷道,顺手就拿手里的扫帚扫了一帚。
“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那领头乞丐嘿嘿冷笑。往后一招手,身后的小乞丐立刻跑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将一锭银子放在领头乞丐手上。
“看清楚,爷有的是钱!小的们,今儿咱们不要饭了,就上这福兴楼好好吃一顿,想吃什么点什么,有我请客呢。”
身后三五个乞丐欢天喜地的闹腾起来,簇拥着乞丐头儿趁着小二发呆时涌进了福兴楼。
几人一进去,就霸占了两张桌子,横七竖八的坐下了,敲着木棍子大声嚷嚷:“小二,点菜!”
“咱们今儿托了张爷的福,也当一回大爷。”
“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孙子们,可得好好把爷几个伺候好啰。”
他们闹腾的动静太大。楼底下的客人全被惊着了。能进福兴楼吃饭的,身份自然也不一般。不管这些人是读书的,还是经商的,平日里都很当自己是回事,怎么可能忍受与乞丐同坐同吃?好些人脸色都变了,喊了小二过去,让他们将人赶出去。
小二正点头哈腰的赔礼解释,那边乞丐们凶神恶煞的叫嚷了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乞丐上酒楼啊?”
“咱们今天可不是来要饭的,咱们也是来吃饭的,看到了没,咱们有的是银子。”
“嘿嘿,再看,再看我就过去让你看个够——你看啊,你看啊。”
几人身上散发出的酸腐臭味早已散布在酒楼每一个角落,正在吃饭的客人匆匆忙忙结账走人。有些心疼银子的,想指使小二将乞丐赶出去,那些个乞丐耳聪目明,谁叫赶人就直接往人跟前一杵,直熏得人差点连刚吃进去的都吐出来,没奈何只得一脸怒色丢下银子落荒而逃。
等掌柜的听到消息,酒楼里上上下下就只剩乞丐一桌了。
想着这个臭乞丐有银子,掌柜的忍了气,让小二好生招待便溜走了。
几人大鱼大肉的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就算有客人想进来吃个饭,见到这场面,纷纷掩鼻而去。
掌柜的再笨,也知道不对劲了,喊了伙计正准备将乞丐赶出酒楼。不想这些乞丐也自觉,虽然喝了不少酒,却没有一个趴下的,歪歪扭扭的结了账,互相残扶着离开了酒楼。
掌柜的骂了一声晦气,想着东家的脾气,便将此事瞒了下来,没敢往上禀告。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没想到第二日,那伙乞丐竟然又成群结队的来了,这回竟比昨天还要多,店里的伙计全上了也没能将人拦住。
掌柜的不敢再瞒,冒着冷汗将事情往钱耀礼跟前禀了。
钱耀礼阴着脸冷笑:“柳城竟然还有如此不长眼的角色,跑到我的酒楼里闹事!哼,你们都是吃屎的,还不赶紧将人给我轰出去!”
掌柜的苦着脸道:“他们人多,咱们伙计全拦在门口也没拦住……”
钱耀礼瞪着他,“赶不走,你不会再想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我也试过了,我跟他们谈,只要他们肯离开咱们酒楼,就给他们一人二两银子,没想到他们……”
钱耀礼一双眼睛里尽是阴霾,他敲了敲桌子,“他们嫌少?”
掌柜的冷汗汩汩而下,“他们……他们银子照收,却还是不肯走,嚷嚷着要吃好的喝好的。”
“呵,”钱耀礼冷笑一声:“拿了我的帖子去找县太爷。”
“小的早叫人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信回来,”掌柜的战战兢兢道:“东家,县太爷会不会嫌咱们给的少了,不肯走这一趟?”
“他敢嫌弃!”钱耀礼一巴掌拍在桌上,“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再派人去,务必要请县太爷亲自带人过来!”
然而钱耀礼等的花儿都谢了,也没能等到县太爷亲自带人来赶乞丐。气得他狠狠地砸了半屋子东西,再顾不得身份,亲自跑到楼下准备与乞丐们交涉。
他不去还好,他一下去,就听那些个乞丐竟高声妄议酒楼的饭菜有多难吃。
“欺负咱们是要饭的是吧,这是水晶包吗?欺负我没吃过水晶包啊。”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呸,一股子腥味儿,是给人吃的不?”
“号称什么最好吃的酒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这水平,也真好意思号称第一?”
……
钱耀礼听得火冒三丈,疾步上前,虽仍是客客气气的,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正压抑的火气:“诸位来福兴楼吃饭我很高兴也很欢迎,但无缘无故诋毁福兴楼,却不知是何用意?”
“诋毁?啥意思嘛?”一个小乞丐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猛地钻到钱耀礼跟前,一身污秽肮脏的衣裳差点没将钱耀礼熏得背过气去,“你又是什么人嘛,我们吃饭聊天关你什么事嘛?”
钱耀礼憋的脸都红了,都不敢用力呼吸,退了两三步都还觉得鼻端闻到的那股子酸馊气味,但他好歹忍了下来,正要说话,那眨巴着眼的小乞丐盯着他又道:“你躲什么嘛,是不是也嫌弃我们是乞丐嘛。我们是乞丐怎么啦,乞丐就不能吃饭啦,乞丐就低人一等啦……”
钱耀礼忍气打断他,抱拳道:“鄙人正是福兴楼的东家,诚如我方才所言,诸位来吃饭我很高兴,可,诸位却摆明了是来找碴的。不知请诸位来我酒楼闹事的是何人?”
“你在说啥嘛,咱们来吃饭你不是说欢迎嘛,怎么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小乞丐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你就是东家?不是我说你,你店里的大师傅到底会不会做菜嘛,你自个儿尝尝这些菜,色香味一样没有,是不是欺负我们是乞丐,故意偷工减料了啊?”
钱耀礼的目光顺着小乞丐的手望过去,不用细看他也知道,这些菜定是厨房的人知道吃饭的是乞丐,胡乱敷衍了做来的。这等于是将把柄直接送到人家手里,难怪这些乞丐敢扯直了喉咙嚷嚷。
若让他们嚷的人尽皆知,就算别人不信,可你这酒楼做出来的菜竟连乞丐都嫌弃,往后还会有人来吃饭?
钱耀礼想到这里,冷汗已经湿了鬓角,他陪着笑道:“不好意思怠慢了各位客官,今日咱们酒楼的大师傅生病了,是以这些菜才会失了平日的水准,我深感抱歉。这样可好,今日这顿饭,算是我请诸位,烦请诸位给我个面子,改日我再专门置办一桌酒席与诸位赔罪,好不好?”
“你这东家说话倒是客气的嘛,早该这个样子嘛。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这样说了,咱们就卖你个面子,你说嘛,什么时候置办酒席于我们赔罪?”小乞丐声音又大又响,将赔罪二字更是说的铿锵有力。
钱耀礼脸色难看的仿佛吞了几十只苍蝇。他那话不过是客套话,哪里就是真的要办酒席请乞丐,且还是为了赔罪?这事一传出去,他也别在柳城混下去了。
想到此,他终是沉了脸,“诸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钱某人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把护院统统叫来。”
“你想干什么嘛?我们怎么了你就要请我们吃罚酒?这敬酒又什么时候请我们吃了嘛,我说你这个东家,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啊,这是要出尔反尔,不打算请我们吃饭了吗?”小乞丐还咕咕唧唧个没完。
护院很快就来了,挥舞着棍棒吆喝着就要动手将乞丐们赶出酒楼。
“哟,钱东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慵懒含笑的调调响在门口。
钱耀礼一愣,随即挤出一个笑容来,“楚神医今儿怎么来福兴楼了?”
“你这开的不是酒楼么,难不成你这楼里规定不让我姓楚的进来吃饭?”穿着一身紫红的骚包的令人不忍直视的楚之晏摇着折扇意态风流的询问道。
“楚神医这是哪里的话,您来咱们酒楼,是我盼都盼不来的呢。只是,您前些日子天天去食香楼……”
“再好吃的菜也禁不住天天吃嘛,”他漫不经心的答了句,转过头,笑嘻嘻的对他带来的那人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啊裴大人,本来今日我做东,想请你尝尝福兴楼的招牌菜,没想到我这人如此不受欢迎,都到门口了还要被人轰出去,唉,让你见笑了。”
钱耀礼一听楚之晏对那人的称呼,脸上笑容更真诚灿烂了几分,“楚神医可真会说笑,不欢迎谁也不敢将你拒之门外啊,只是咱们酒楼遇到点事,怕冲撞了两位贵人。这位大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楚之晏啧一声:“钱东家耳朵不好使了?我都叫他裴大人了,你还问如何称呼,岂不伤了裴大人的心?哦?裴大人。”
裴御板着脸,他在接到楚之晏的邀请时,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楚之晏的帖子送过来,他又不好拒绝,到底还是赴约了。
还以为他会带他去食香楼,却没想到,他带着他直直来到了福兴楼。一进来就遇见这种事,让人不想偏都难。叉页协号。
钱耀礼几番上三义巷的事他自然也有所耳闻,谈崩了想一把火将她和小诺烧了的事,他也清楚得很——越是清楚,就越有种说不出的恼火。
她一个女子家的闺房,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去!传扬出去,还不得骂她放浪形骸不知检点?
一个女子家得到这样的名声,会很好听吗?
裴御脸上神色未变,眼神却愈发的冰冷刺骨。
“闹成这个样子,怎么吃饭?”裴御冷冰冰的问楚之晏,一双如冰似铁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钱耀礼。
居然敢放火!
“裴大人楚神医稍等片刻,这就将人赶出去了。”钱耀礼陪着笑,一边挥手示意护院赶紧赶人。
楚之晏来自京城,楚家家世显赫,他没靠着楚家依然能让自己神医名头响彻大周,钱耀礼得罪不起也不愿意得罪。而这位由楚神医亲自陪着来吃饭的裴大人,想必来头也不简单。
钱耀礼一边想着,一边殷勤的站在两人身旁陪着说话。
只可惜楚神医兴趣缺缺,表现为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裴御亦是冷脸一张,根本连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弄得钱耀礼好大一个没趣,偏偏还不得不赔尽了笑脸。
这边赶人的也并不顺,乞丐们嚷嚷着他们是花钱吃饭,还没吃完呢就就要赶人走,是哪一家的道理。
护院们推搡着要赶人,乞丐们说什么也不肯走,一来二去,推搡变成了打斗。就见棍棒乱舞,碗碟?飞,乒乓乱响,伴随着乞丐们或高声或尖声的叫嚷。
“救命啊,杀人啦。”
“还有没有道理了,我们吃饭又不是不给钱,干什么要打杀我们。”
“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哎哟救命啊,打死人了,小三子,小三子你快醒醒啊,哎呀,流了这好些血啊,好吓人啊。”
“你们这群杀人凶手,你们杀死了小三子,我跟你们拼了……”
……
钱耀礼盯着眼前的混战,一双眼睛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都给我住手,住手!”
护院倒是听话,都住了手,可被激怒的乞丐们却是怒气勃发,喊着为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小三子报仇的话,抄起板凳碗碟冲上来,打的一干护院抱头逃窜,好不狼狈。
钱耀礼微胖的身形晃了晃,楚之晏好心的扶了他一把,“钱东家,你还好吧?”
钱耀礼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吐不出吞不下,别提多难过了。却还要感谢楚之晏的关心,强打精神处理眼前这混乱的一幕。
“住手!”他提气大喝一声。
乞丐们互看了一眼,丢下护院们朝着钱耀礼围了过来。
“你这黑心肠的狗屁东家,今日害得我兄弟命丧于此,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兄弟们,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帮里狠狠折磨,好为小三子报这血海深仇。”
他一喊,乞丐们俱都同仇敌忾的瞪着他,衣服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模样。
钱耀礼再是见过世面的人,遇到这种亡命之徒还是会心慌气短,双腿战战。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青天白日,难不成还想造反不成!”
“哎,钱东家,你这话可不对啊。”楚之晏立刻出声纠正他,“什么叫他们想造反,你知道什么是造反吗你就敢说造反?还是你钱东家觉得自己是真龙天子不成?”
钱耀礼吓得再站不住,啪叽一下跪在了楚之晏身前,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糠,“楚神医饶命,小人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楚神医千万别当真,就是借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
他嘴里喊着饶命,心里却将楚之晏全家上下挨个问候了一遍。他如果此时还猜不到楚之晏的来意,真该去撞墙清醒清醒了。
“你冲我喊什么饶命啊,我又不能赦免你杀人之过。唉,那小乞丐死的可真惨,若钱东家的人下手轻一点,说不定还救得回来……”
“求神医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钱耀礼是当真被吓尿了,他实在搞不懂,区区一个苏宛,怎么就值得楚之晏这样大手笔的整自己——他想来想去,跟楚神医实在没有任何恩怨,而楚神医对他发难,只可能是因为苏宛。
难怪那小子一点都不怕自己,原来他身后是有楚神医给他撑腰的。
“哎,你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衙门官差。”楚之晏笑着朝裴御努了努嘴,“喏,这位裴大人,乃是御前侍卫统领,向来是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这事撞到了他手里,少不得要请你过堂一叙啰。是吧裴大人?”
裴御实在很想送楚之晏两个大字——无耻!
借着他的名,他的手,将此事全推给他处理。他要轻轻放过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失了公允不说,楚之晏这人绝对会在她面前愉快的搬弄他的是非。
他想了想,对身后的小厮道:“拿我名帖去衙门,让差役过来将这一干人等全部带到衙门候审。告诉县令,务必给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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