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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御食-眉小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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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另一只手迅速将那人的手抓扣过来,“船工?说,谁派你来的!”
苏宛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顺着陈刚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被他抓扣住的那只手掌格外粗粝,倒很像是长年累月干重活的人。然而苏宛也很快注意到了不对劲之处,若这人只是寻常的劳苦大众,那么他手上的硬茧应该在手掌心与指节处才对,可这人手上的茧子却明明白白的在虎口的位置。
“大人冤枉啊,小的,小的真的只是帮工的,不信你问张四哥。”那人企图狡辩,然而一双眼却贼溜溜的转动着,那只没被陈刚注意的左手猛地一翻,一柄小小的匕首朝着陈刚疾射而去!
073 直取性命
苏宛失声惊呼,眼看陈刚就要被那柄匕首穿透了,却见陈刚只是悠然的将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一拧,那把匕首就失了准头,擦着他的衣袖飞了出去。
然后苏宛听见两声咯嘣脆的咔嚓声。她眉心猛跳。觉得这声音若响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痛晕过去了。
那被折断双手的船工显然也是痛到了极点,想挣扎却被牢牢压制着,一声高亢的痛呼,立刻引来来陈刚的属下。
“大人?”那小兵瞧了眼地上痛的满头大汗的船工,疑惑的出声询问。
陈刚直起身来,神色淡定的踢了那人一脚,这才道:“拖下去严加审问,务必要问出幕后主使来。”
“是。”那小兵已经看到了落在甲板上的匕首,又听自家上司这样的吩咐,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把邓六叫来。”陈刚又吩咐了一句。
小兵恭敬地应了是,上前将意图行刺的船工拖走了。
陈刚瞥一眼苏宛愣愣的表情。眉心微皱,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表情,语气明显比之前更冷淡了些,“你没事吧?”
苏宛幽幽的看着他,幽幽的叹口气:“不瞒陈大人。我被吓坏了。”
被吓到倒是真的,但被吓坏了?好歹她苏宛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群凶神恶煞的杀手来袭她还捡回小命一条呢,要每次都被吓坏了,她这个人也早就坏了吧。
果然就见陈刚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苏宛于是又叹了口气,“这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大人你来的?”
陈刚不好肯定的答复她,只得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手下审讯功夫一流,那人再是硬骨头,也扛不过一个时辰。”
“大人是不是对我很失望?”瞧他这保守回答的态度,苏宛也就不打算追问了,反正他都说了,最迟不过一个时辰就能知道答案了,于是她转移了话题。
陈刚眉头微挑:“你这是何意?”
苏宛双手拢在袖中,她到底是个犯人。能给她个单间住已经不错了。她也不敢再提要求要火盆手炉之类的,只能采取这种原始的取暖方式,又弓着背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萎靡颓废。
“这两日我稍微打听了下孟黎川这个人,他虽年纪不大,却是以九岁稚龄就随父亲兄长上阵杀敌的。曾以一己之力大破敌军后方,烧毁敌军的粮草,断了敌军后路。在追杀敌军时,以一计釜底抽薪活捉了敌方将军,那个时候,他仅仅十二岁。”
陈刚神色稍缓,目光盯着苏宛,却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有向往、有惆怅、更多的却是遗憾与惋惜。
“孟黎川胆识过人,英勇果敢,年少成名。”苏宛总结完。认真的问道:“陈大人,你觉得我真的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孟黎川吗?”
陈刚看着她,神色似有一些迷惘,但最后,他淡淡的说道:“你的容貌与孟黎川有八九分相似。”
孟如棠与孟黎川是亲生兄妹,唉,坏就坏在他们两个相貌如此相似。也许原本只有五六分相像的,但她扮上了男装,相似度就更高了。
裴御是说过孟如棠性子孤僻不爱与人结交,可没说过她这扮相十分肖似孟黎川啊。孟黎川身为男子,在外行走的机会必定很多,会被人认出来一点都不出奇。想来,那谢琅嬛指认她是孟黎川,也是从前曾见过的缘故吧。
苏宛便苦笑一声:“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何其多,仅凭我肖似孟黎川,我就是孟黎川吗?这未免太草率了些。”
陈刚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你是不是……倘若你不是,自然性命无忧。”
陈刚会对苏宛颇多照拂,还真的跟楚之晏无关。他是从小听着孟老将军杀敌的故事长大的,在他心里,对孟家一直有一种英雄似的崇拜和向往。即便后来孟氏一族被获叛国罪,听说罪证确凿,他心里也是不信的。孟老将军兄弟六人,全部投身战场,最后只有孟老将军活了下来。他的五个儿子们,有三个也折在沙场,可以说,孟老将军对南蛮人的恨恰如南蛮人恨孟老将军一样,孟老将军又怎么会与南蛮交好,意图染指大周江山?
全世界的人都相信孟家叛国,陈刚也是不会信的。
他此生都忘不了,那一年他偷偷离家想要追随孟老将军上阵杀敌的事。孟老将军知道他的身份后,爽朗的哈哈大笑:陈家小儿,我可不敢要你,否则你那视你为眼珠子的祖父该找我拼命了。回去吧,战场上可不是给你玩的,那可是要命的。
他当时不服,嚷嚷说自己不怕死,他不想一辈子活在家人的安排下,他想出去闯一闯。
孟老将军也不啰嗦,一指身边英姿飒爽的少年对他说:行,你要是赢了我儿子,我就带你走。
那个少年,就是孟黎川。
他当然没赢,还输得十分狼狈。可孟黎川一句也没嘲笑他,还教他哪一招该注意怎么发力,哪一式太过拖沓绵软,令他受益匪浅。若不是孟老将军他们急欲回南疆,他跟孟黎川也不会只有那一面之缘。
苏宛当然不知道陈刚这一瞬间已经将往事都回忆了一遍,犹自皱眉叹息:“不瞒陈大人,我因肖似孟家人,这些日子麻烦就没断过。半年前我还因此被绑架过,我家里也被人掘地三尺,似乎有一些人,他们也认为我跟孟家脱不了关系,且想从我身上找到什么东西……”
苏宛一边说,一边观察陈刚的反应,“后来幸得楚兄的庇护,我才能过一段安静日子。还以为就此终于能平静了,不想……陈大人常年来京里走动,可有没有听说些什么?”
陈刚闻言,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苏宛一眼:“你说有人想从你身上找什么东西?”
“实不相瞒,正是如此,那些人还曾绑架了我的儿子,用以威胁我。可我一介平民老百姓,身上能有什么惹得别人图谋?我原还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知道我与孟黎川长相神似的事才闹明白,感情他们是想从孟黎川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可孟黎川已经死了,我也听说过孟家几百口人在菜市口被斩首的事,行刑那一日,官差不是拿着名册对了的吗?那孟黎川在没在,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怎么又误会我会是孟黎川,这不是太搞笑了嘛。陈大人你说说,我与孟黎川除了长相相似,还有像的地方吗?”叉尤丽扛。
真要有的话,她立刻改,马上改,马不停蹄的改!
陈刚面上现出一丝怀疑,又盯着苏宛的脸看了半天,保守回道:“我与孟黎川私下接触不多。”
其他的,却不肯再说了。
苏宛也不失望,她要做的,本来就是想要这个人起疑。既然她是孟家人的事包不住了,在彻底揭穿身份之前,她得将有人要从孟家人身上找东西的消息放出去。关注的人多了,那暗地里鬼鬼祟祟蠢蠢欲动的人,总该收敛些才是,否则她还没走到京城,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呢。
这时候,那名叫邓六的人进来了。
陈刚指着苏宛面前的饭碗:“你去看看。”
邓六应了一声,走到苏宛身前,先看了看白米饭,取了银针探毒,尚且不放心,又闻又尝好半天,才摇了摇头,示意米饭是干净的。
接着,他又端起那碗溜肉段里,银针一探,他便道:“有毒。”
他又闻了闻,小心翼翼的尝了一点点,立刻就吐了出来,“应是山砒霜无疑!”
苏宛的心拔凉拔凉的,若说前面她和小诺有危险,却还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而现在,有人直接下手,要取她的性命啊!
陈刚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十指紧握成拳,咬牙道:“敢在我面前弄鬼!去,看看那边审出来了没有!”
不管苏宛身上谜团重重,单就有人要从陈刚手中夺去苏宛的命,令他任务失败,这已经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跟邓六离开了苏宛的舱房。
苏宛明白自己的身份,虽然好奇的要死,也不敢提出跟着一道去的要求,眼睁睁的瞧着舱门被关上。
她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哪里还有胃口吃,又哪里还有胆子吃。
可是肚子偏又咕噜叫个不停。
她很苦恼的摸摸肚子,又看看米饭。
最后,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战胜了对食物的渴望。
苏宛决定不吃饭了,一顿不吃又饿不死。
她恨恨的想着,正要将自己砸回那张狭窄的床上,就听舱房的那扇小窗轻轻地响了一声。
刚才经历了被杀未遂的苏宛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张口叫人,那扇窗被人推开,一道黑影飞快的向苏宛飞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那东西便落在了她手边。
苏宛紧张的盯着窗户,那窗户很快就落了下来。
她连扔东西的人影子都没看见,这是搞什么呢?
苏宛转回视线,这才发现刚才朝自己砸过来的是个油纸包。
她小心的拿手戳了戳,确定里头的不是活物,鼻端闻得一阵糕点香,一边疑惑一边打开那纸包,里面赫然是新鲜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的梅花糕。
074 是我,别怕
苏宛突然就想起前两日她还同楚之晏说,空了做点梅花糕来吃,还道今年的梅花开得好,可以采些来酿酒,就不知道酿出来的梅花酒好喝不好喝。楚之晏还疑惑。她一天到晚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倒腾这样倒腾那样的……
想起楚之晏,苏宛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小诺,眼睛顿时就红了。
被带走的时候那孩子哭的都快厥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两天他过得怎么样。
她忽然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贪图这点温暖,无论如何也要让裴御将小诺带走。那么,小诺就不会看见这一幕,也就不会被吓成那个样子了。
他还那么小,跟着孟如棠时吃尽了苦头,跟着她,也没有过几天好日子。
唉!
苏宛一边眼泛泪光。一边疑惑的看着还带着热气的梅花糕。叉引私扛。
里头还有一张小纸条——
是我,别怕。
短短四个字,成功的逼出了她的眼泪。
这是楚之晏的字迹,她这段时间看得不少,早已经记住了他那?飞凤舞意态潇洒的字体。
能将这样热腾腾的梅花糕送到行驶两天的船上来。苏宛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楚之晏混上了船。可一细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楚之晏长相太出众了,就算他肯屈尊易容上船来,不是做船工就是做杂事,凭她对金贵的楚神医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屈尊做这些事的。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楚之晏跟在他们这条船后面。
苏宛想了想他的行事风格,这倒很像是他会做的事。
她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些。
未知的京城,未知的命运,未知的一切,只要想着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总有人对她伸出援手,苏宛就觉得不是那么难捱了。
梅花糕甜而不腻,软脆适中,她自己做,也未必会比这个更好吃。
苏宛一边吃。一边笑了起来。这家伙。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还不忘将楚宅的厨娘带上船。
只是眼里含着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船工刺杀事件后,陈刚将船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不仅是容易混上船来的船工杂工,连他自己带来的人都不例外。查出可疑的,二话不说全部关起来,等到了京城再作打算。
而对苏宛这边,则实行更严密的保护。有时候,竟是他亲自送饭菜来。
苏宛有时候会给他面子吃两口,其他时候,饭菜都是顺着窗户倒出去的,反正每天楚之晏都会想法子给她送吃的来。
楚之晏送来的吃食,自然比船上供给的要安全得多。
不过这么几天下来,苏宛一次都没瞧见给她送食物的人长什么样子。
行程已经过了一半,如果途中顺利的话。再过四五天船就要靠岸,到时候还得转马车,听说马不停蹄的话,一天一夜就能到达京城了。
相较于越来越紧张的陈刚,到了后面,苏宛反而放松了下来。抱着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的想法,安安心心地吃了睡睡了吃。船上的这些日子下来,她不但没瘦半分,还养的红光满面,有时候伸手掐掐自己的脸,竟都能捏起肉来了。
苏宛一边感叹着没有自由,一边呼啦啦的长着肉,日子过得简直太悠闲了。
但是今天,苏宛的心情非常不好。
一早起身就觉得小腹虚冷胀痛,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昨晚上自己踢了被子着凉了。
可是没多久,她就觉出了不对,僵着一张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内心早已泪流满面咆哮开了。
你妹啊,大姨妈造访了!
要说搁以前,这定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情。因为她来了大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迎来了大姨妈,如何不值得欢欣?
苏宛一直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她是打算做一辈子苏自强没打算生儿育女了,可也希望能有一副健健康康的身体啊。照她推算,孟如棠少说也有十九二十岁了,早就跟大姨妈做好朋友了,可她一次也没遇到过。用楚之晏的话说,这身体损的厉害,能捡条命就不错了,其他的,慢慢调理吧。
许是身体好了,生活也慢慢好了,住在楚宅时,楚之晏时不时就给她抓副补药来吃,这身体不知不觉的就好起来了。
然后,久违的大姨妈就造访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啊!
她要怎么开口跟陈刚说,快给我找月事带来!
苏宛坐立不安的发着愁,都快将头发揪光了。就听窗户一声轻响,换做往常,她都是老神在在的等着人将东西砸进来,当然她也试图想要看清送东西的人长什么模样,不过人家动作太快,她扑过去时早就不见了影踪。
但今天,苏宛就站在窗边,所以当小窗被人打开时,她就已经扑了过去。
然后,她跟一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了。
那人相貌平凡,并不出众,甚至还显得很是憨厚老实,当然,如果那一身冷冽的气质收一收,绝对是个扔进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苏宛盯着他。
他也盯着苏宛,只是冷然的目光闪烁了两下。
苏宛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牛车夫吗?”
她当然没有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但本身记性还不错是其一,其二,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又莫名获救的事实在太刺激太诡异了,苏宛怎么可能忘得掉。
于是这个普通的大众脸,她还是很快认了出来。
燕白嘴角抽了抽,将手里的食物塞给她,打算遁走:“你认错人了。”
“站住!”苏宛压低声音,急忙喝道:“暂且不管你是谁,告诉楚之晏,立刻,马上,给我找月事带来!”
她说着,一张莹白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燕白愣了愣,似乎没明白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宛咬牙瞪他:“快点去啊!”
燕白被她又瞪又指使的,一张冷冷的脸上就有些不爽了。好在他也没说什么,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苏宛咬着手指头走来走去的等,约莫一盏茶时间,小窗再次被人叩响,紧跟着,一个小包袱就飞了进来。
小窗阖上时,苏宛只来得及瞧见燕白那张红的跟猴子屁股有的一拼的脸。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苏宛一边强作镇定的捡起包袱,一边满腹牢骚的嘟嚷。
小心翼翼做贼一般送走了大姨妈,苏宛终于松了口气。至于那些用过的月事带,她不好洗,也没条件清洗,只得每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简单粗暴的将之丢到水里,然后在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睡过去。
终于这一天,陈刚来通知她,还有一天船就要靠岸了。
苏宛敏感的察觉他不单单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而特意过来,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宛便善解人意的道:“陈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陈刚看她两眼,终于开口道:“那天在饭菜里下毒想取你性命的人,是承恩侯府裴家派来的。”
虽然那天陈刚说不出一个时辰那人就会交代,可事实证明,那人顽固的很,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咬牙扛住了,直到一天前,陈刚查到他的妻儿父母,这人才终于吐了口。
苏宛愣了愣,才醒悟过来他说的哪件事。
顿时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陈刚还在继续说:“前些日子陆陆续续清理出来的人,有几个是朝中大臣派出来的,还有两名死士,因身份暴露已经自尽了。”
苏宛用力咬住下唇,才能阻止牙齿不停作响。
陈刚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若你与孟家人无关,又怎么会引得这么多人出手。”
苏宛的脑中却还在回荡着他说的那句“是承恩侯府裴家派来的”这句话。
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是裴御!如果裴御想要杀她,机会简直太多了,更别提这个人为了救她还受了不轻的伤。
不会是他!那么,裴家是谁对她如此不放心,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她立刻就想到了楚之晏曾说起过的,关于裴家给孟家下绊子使孟家满门获斩的事。
难道裴家的人知道孟家还有人活着,心里发虚,不管不顾的想要先结果了她,免得日后被她报复?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苏宛抬头,漆黑的眼睛闪着幽暗的光芒:“孟家满门都被抄斩,却还不能让一些人心安的原因,陈大人你知道吗?”
陈刚沉默的看着她,神色比她更为凝重。
苏宛忽然笑了笑:“如果哪天陈大人知道了,还请你告诉我一声。如果,我遭遇了什么不幸,陈大人不嫌麻烦的话,也可来我的坟上说一说,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陈刚猛地转身走了出去。
苏宛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陈刚是个正直的青年,他对孟家人的感觉很不一般。苏宛不想利用他,可是除了他,苏宛接触不了其他人。陈刚提起孟家时的神情,以及眼中偶尔对她流露出的怜悯之色,是苏宛选择他的原因。
再有,他是京畿卫统领,能接触的秘密必然很多,如果他肯帮忙,知道那些人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让自己的处境不那么被动就好了。
陈刚走后,燕白来投食,又被等在窗边的苏宛抓了个正着。
“我被抓进京的事,你主子知道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燕白看她一眼,目光闪了闪。
苏宛笑了笑:“我问的是你的主子,不是楚神医。”
075 情之一字
燕白很纠结。
怎么说呢,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总给自家主子带来麻烦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曾经救过主子的性命。
他更不爽的是,他明明是要跟着主子干大事的人,结果却偏偏被派来守着这个女人,暗中保护她不说。最后还沦为跑腿工一名。
当然,他真正讨厌这个女人,是因为她很轻易就能影响主子的情绪。
燕白有些担心,这个女人终将成为主子的弱点。
他不是没有想过,拼着被主子责罚甚至这条命不要也要趁机结果了她。
可是她被带上船,楚之晏随后就跟了上来。
燕白虽然不知道主子跟楚神医之间是怎么交涉的,但他看到了楚神医焦怒、暴躁、狠戾的完全失了平日风度的模样。他计上心头,现身于楚之晏面前。
楚之晏果然毫不客气的派他跑腿,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盘算要被她看见的。哪想到她动作总是太慢,他都刻意放慢动作了,她还是看不见他。到后来,她甚至还对给她送东西的人是啥样子都不好奇了。
燕白愁的头发都白了。终于被她逮住了,却又被她指使着去拿什么月事带。而当他转达了她的要求,被楚之晏神色古怪的盯了半天后,他好奇的问了一句月事带是什么东西,楚之晏爆笑出声时。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对指使他去找月事带的苏宛愈发的讨厌了。
但是跑腿的工作还是得继续,还以为她彻底没了追问究竟的意思,没想到她挑的时间却是在船上的最后一天。
他原本的想法,是想将计就计的将一切都推到楚之晏身上——反正本来就是楚之晏让他跑腿的。
可是却被她一语挑破了,瞧她那模样,似乎猜出了他真正的主子?
燕白纠结的想,他到底是按原计划还是默认他的主子另有其人?叉匠团技。
苏宛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笑着道:“你出现那会儿,我还不认识楚神医。”
燕白挑眉:“就凭这个?”
“当然凭这点并不能排除你是楚神医的人,你可以说,因为楚神医和你主子是好朋友,你主子出了事,楚神医很担心,所以派你前去营救,这也很合情合理。”
燕白闭上嘴巴。他原本的确想钻这个空子没错。他看着苏宛。眼神疑惑。
他的表情近乎于默认,于是苏宛就又笑了起来,她原本只是怀疑,知道直接问这人是肯定不会说的,索性就反其道而行之,果然被她诈了出来——他的主子,是严锦无疑。
“原本我一直很疑惑,那群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刺客怎么说死就死了,我还当有真有什么高人相救,前几天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好心要送我们一程的车把式,因为我和小诺,所以你不方便暴露身份?又或许,你主子觉得我们可疑,于是亲自拖着我们,让你去查我们的底细?他回去了。犹自不放心,还将你留下了监视我,是因为我跟孟家的关系?还是,他也想得到那个什么东西?”
燕白面无表情,他知道她是聪明的,而聪明的人总是太自负,太过于相信自己。
就像她,认定了主子派他留在她身边是不怀好意,就算他开口辩解,她只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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