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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御食-眉小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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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黄肚子里的那张纸条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为了指明那东西在何处吗?
“孟如薇是如何偷出那份东西以及又是怎么处理的,其实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严锦叹口气,“我派人查过了,当年孟如薇身边的丫鬟婆子死的死,卖的卖,竟是一个都找不到了。但不管怎么样,孟如薇肯定把那东西偷了出来,因为愧对自己娘家,又或者本来身体亏损厉害活不了多久,她选择代替了你——孟如棠去赴死,然后将小诺交给了你,并一手策划你们逃出孟家。你姐姐,她也是个令人尊敬的女子!”
苏宛又听了一遍孟家的惨案,这次得到的有用消息是,各路人马纷纷找她,为的是那份证据。
“裴家找我,要拿回那些东西很说得通,那么那个什么杨阁老,他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得到那份证据?”
“杨阁老虽然没有参与当年孟家的事,但,他年轻时与他有婚约的一位表妹,被当时裴老侯爷的弟弟强抢了去,没过两个月,就被折磨死了。杨阁老十分中意那位表妹,你身边那名叫悠然的丫鬟,容貌与他去世的表妹很有几分相似。”
“你的意思,杨阁老纯粹是想替他表妹报仇?或者,听从了丫鬟悠然的怂恿,决意找到证据后跟裴家过不去?”苏宛惊诧的扬眉问道。
“十之八九吧。我的人查了许久,杨阁老与裴家并无别的恩怨。至于别的人,我暂时还没查出原因来。”
“那他得多爱他那表妹啊。”或者多宠那悠然丫鬟啊,“可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叉坑坑巴。
“孟家的事是父皇的一块心病,谁敢大张旗鼓?再有,大概他自己也拿不准,你手里到底有没有那东西吧。”
“我都隐姓埋名了,为什么他们那么轻易就能找到我?”苏宛索性将自己的疑问和盘托出。
“裴家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严锦淡淡道:“当然,并不止裴家没有放弃过。”
苏宛咬着唇,脸色很难看,“那孟小将军,什么误导之类的,又是怎么回事?”
078 他的部署
这回,严锦褪去严肃,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听说那谢琅嬛在柳城时,很是吃了些醋。”
苏宛听的一阵无语,她抬头。看住帐子顶。
严锦哼笑两声:“你怎么不说话?”
那模样,分明就会怀疑妻子出轨而行质问的丈夫一般。
苏宛很想一巴掌呼过去,如果不是他那令人听而生畏的身份的话,她肯定自己已经拍过去了——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他们根本还不熟好不好?!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无话可说。”苏宛摊手,她跟楚之晏的情谊,凭什么要跟一个外人说!
“你是承认,你跟楚之晏有不正常的关系?”严锦居然没有动怒,只是那双带笑的眼睛倏地沉了下来,黑沉沉的瞧着有些吓人。
苏宛咬了咬牙,明明是在说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就歪楼了呢?还是赶紧歪回来吧。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想知道孟小将军的事。”
“我想知道你跟楚之晏到底有没有事?”严锦很坚持。
苏宛耐心告罄,冷笑一声:“太子爷不是派了人监视我?我跟楚兄有没有事,你不是一清二楚么?”
什么人啊,非要从她嘴里说出来才肯罢休,他到底在想什么?
严锦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叹息。忽的伸出双手,将毫无心理准备的苏宛牢牢搂进了怀里。
苏宛僵住,不过一瞬,便拼命的挣扎起来,“放手,你你你想做什么,给我放开……”
喵了个咪的,轻薄她一次还不过瘾,还来第二次?真当她是泥捏的,没脾气是吧!
管他金尊玉贵,他敢欺负她,她就敢咬他!
但想着这人漏夜前来,给她解了这么多疑惑,送了这么多消息来,咬他的话,会不会显得太恩将仇报了?
严锦的手臂并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松开。他稳稳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将苏宛如婴儿一样嵌入胸膛,贴着他心脏的位置。
苏宛甚至能听见一声声心跳,体温夹杂着严锦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笼罩着她,令她不安又烦躁,然而脸颊却羞涩的透出薄红。
严锦热热的?息碰到苏宛的耳朵上,轻笑一声:“苏大胆,不许推开我!”
苏宛怒,你说不推就不推?我偏推偏推!
严锦的双臂一点一点收紧,一偏头就吻上了苏宛被她自己咬的通红的嘴唇。
他的嘴唇印上去,轻轻吻着,小心翼翼,珍重无比。
苏宛彻底死机!叉坑欢圾。
清香扑?,唇舌柔软。
苏宛一张脸涨的通红,黑色清澈的大眼睛氤氲水汽,漂亮极了。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起来羞涩而又无辜。
严锦并没有深入的亲吻,只是安静的贴合着,相较于苏宛的紧张,他的呼吸与心跳似乎都很平静。过了几秒钟,他终于离开了苏宛的嘴唇,却并没有放开她,只与她颈项相交,心口相贴,气息相融。
彼此的温度浸过衣衫,透过肌肤,钻进血肉,烙进骨髓。
“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不会令你吃苦头。”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
苏宛不甘的挣了挣,还是挣不脱,恨恨的瞥他一眼。偏她目光含水,那一眼似乎又哀怨,又委屈,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严锦心头软了又软。
然后在苏宛摆出必须好好谈谈的架势后,他轻描淡写的将歪了的楼拉了回来,“谢琅嬛回京后,才知道你是女子。你当知道她对楚之晏的执着,你与楚之晏相处的情形落在她眼里,她如何能不嫉妒的发狂?恰好裴家的人找上门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合计的,总之,第二天孟黎川未死之事就传遍了京城。”
“他们要做什么?”苏宛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转移了过去,甚至忘记了她正如何暧昧的与严谨抱在一起,只是急声追问道。
严谨沉默了一瞬,呵的冷笑一声:“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将你顺利除去,且,名正言顺的除掉你!”
苏宛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裴家的人也许已经知道有人在帮助自己,保护自己,但是得不到东西,他们宁愿先除掉自己。听说当今皇帝并非暴君,可是却下令诛杀孟家全族,可见孟家要“造反”这件事令他有多震怒。而孟如棠与孟黎川,哪一个更令皇帝忌讳?无疑是英勇无匹名声在外的孟黎川。放出孟黎川还活着的消息,头一个要发怒的人恐怕就是当今皇帝了。
难怪他要下令命京畿卫统领来捉拿自己,真是太看得起她了——不对,太看得起孟黎川了。
借皇帝的手除掉她,果然是省心又省力的好法子。
苏宛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严锦的衣角,“你,又有什么法子能救我?”
她的声音因干涩而颤抖,严锦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害怕,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匆忙回京?”他低声问,嗓音温柔如水,放佛小心的安抚。
苏宛茫然的摇头。
“南疆战火再起,我的好二哥魏王趁机得了父皇的赏识,被封为抚远大将军王率兵出征,准备建个大大的军功回来,好取代我的地位。谁想,战事拖到今天,竟是一次得胜的消息都没传回来,而他带去的数十万大军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严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心:“你应该感谢你的父兄,他们带出一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孟家军,那是一支常年跟南疆作战的浴血中历练出来的勇士,哪是他带去的那些人比得了的。他没法指挥孟家军,因为没人肯听他的。”
“为什么?”苏宛大奇。
就算孟家军十分忠于孟家的老小将军好了,可魏王是亲王贵胄,又是皇帝亲封的抚远将军王,怎么可能会指挥不动这一支骁勇善战的孟家军?难道他们不怕皇帝的雷霆震怒?
“因为当年,监斩你孟家上下的,正是我那好二哥。”
苏宛睁大眼睛:“孟家的倾覆,难道魏王也插手了?”
“他曾笼络过孟老将军,只可惜孟老将军刚正不阿,并未投到他旗下,他因此记恨上了也是有的。”
苏宛咬唇,“原来你皇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严锦一震,忙道:“我那时是全不知情的,说真的,对于孟老将军,我比任何人都觉得可惜,他天生就是行军打仗的好材料,有他在,南疆人无论如何也越不过边关那道墙,而现在,满朝上下,竟连一个守得住南疆的人都没有。父皇今日还大发雷霆了,真是可笑。”
苏宛也觉得很可笑,杀了最有用的人,现在没人可用了,又来发脾气了……
“所以现在,就是你的契机!”严锦忽然缓慢的沉声说道。
“我?”苏宛呆住。
严锦不舍得放开她,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心痒难耐的再度俯下身,亲了亲她鲜红欲滴的唇瓣,赶在苏宛发火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他们不是非要你认下孟黎川的身份吗?无论谁问,你都记住,你就是孟黎川。”
苏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疯了,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她完全理解不了。
裴御告诉她,无论如何,记住她叫孟如薇。
严锦跟她说,不论谁问,她就是孟黎川。
她到底是谁,又到底要做谁?
这样的日子还有完没完了?
她这样震惊的表情似乎取悦了严锦,就听他轻轻笑起来,“你放心,不会让你一直做孟黎川。很快,你就能做回孟如棠,我跟你保证。”
苏宛欲哭无泪,喃喃道:“谁想做孟如棠了?”
她一点也不想做孟如棠啊,她只想做她的苏宛,再不济,苏自强也ok啊!
严锦面上便显出些歉意来,“不管孟黎川还是孟如棠,都不会很久的。”
她就算遗失了从前的记忆,听说了孟家的这许多事,心里也必定是抗拒的。可是,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她再不情愿,为了她的命,为了以后他们能顺利一些,也只得委屈她一些了。
凭她手无缚鸡之力就敢将他从杀手手中救出来的勇气和担当,他知道她肯定能扛过去的。
“你,你想要我怎么做?”不知不觉得,苏宛竟开口询问起他来。
严锦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半点也不表露出来,只道:“这些天,我会尽力斡旋,让父皇同意让你去南疆,以孟黎川的身份。”
当初他命人在孟家军中散播与魏王不利的言传时,根本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大用途。本是一招给魏王添堵的闲旗,结果却起了这样大的作用。
苏宛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要我去收拢孟家军?”
严锦看着她,满是信任与温柔:“你最合适。”
“可是我,我……”她又不是真的孟黎川,孟黎川与孟家军携手并战那么些时日,只怕一去就要穿帮。
“我会安排好,你只要走这一趟就行了。”眼睛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安抚她。
079 殿前争执
养心殿中,气氛压抑而紧张。
椅上的皇帝手捏一本奏折,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上头的字迹,呼吸愈发的粗重起来。
底下并排跪着几位大臣。有面色肃穆者,有冷汗淋漓者,也有事不关己者。
“援兵,援兵!”皇帝双手青筋暴突,突然发力,将手中的奏折朝着底下众人狠狠砸下去,因太过愤怒,喉咙嗬嗬喘息声愈发明显。他压抑着满腔怒火,双目如电扫过底下众人,“都给朕说说,你们是如何看待魏王这封奏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做那出头的椽子。
皇帝冷笑一声,点名道:“谢宁坤,你说!”
被点名的谢宁坤很想抬手擦拭一把额上的冷汗,但这样做了,可就是殿前失仪。是要挨棍子的。他往前膝行一步,颤着嗓音发言道:“皇上,微臣愚钝。这,这……”
“愚钝?朕若没记错,当初上书力荐魏王领兵出征的人,你可是其中之一!”皇帝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他,“这会儿你愚钝了,早干嘛去了?”
谢宁坤吓得连连磕头:“皇上恕罪,微臣,微臣不想边关情况竟是如此恶劣,那,那原本驻守的孟家军,若他们肯听从魏王殿下的调遣,魏王殿下又如何能教区区南蛮人打的这般……”
“住口!”皇帝大怒,将桌上的折子一股脑儿朝谢宁坤砸去:“还嫌不够丢人?十万大军,竟连区区万余人都奈何不了。还被人家迎头痛击。我大周。何时出过这样丢脸的事?”
谢宁坤吓得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口中只颤抖着呼着:“皇上息怒,微臣有罪。”
“你的确是有罪!”皇帝阴测测的盯着他:“没朕的允许,私下往南疆运去的粮草兵器,共有多少?”
谢宁坤双腿一软,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了,脸色煞白,惊愕又恐惧的抬起头来,“皇上……”
“朕最痛恨营私结党以及,将朕当成老眼昏花年老昏聩之辈。”皇帝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叉阵丸号。
“微臣不敢啊皇上。”
谢宁亏哭喊道,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跪在他身旁的内阁首辅杨奇便接口道:“谢大人,你私下往边关运送粮草器械之事,皇上明察秋毫。早已知道一清二楚。皇上跟前,又岂能容你一力抵赖?皇上,谢大人身为兵部尚书,自作主张、隐情不报,令皇上错估边疆形势,令我大周儿郎们枉死无数,实在罪不可赦。皇上,微臣以为,必严惩谢大人,才能给战死边疆的将士们一个说法。”
谢宁坤猛地抬头瞪住一脸悲天悯人的杨奇,怒道:“杨阁老,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害我?”
杨奇皱眉,“谢大人慎言,你做下错事,本就该一力承担,何来本阁要害你之说?”
谢宁坤怒道:“魏王乃是皇上亲子,陷在边疆危险重重,你不忧心殿下安危,却一意针对我,实在……”
“住口!”皇帝勃然大怒,“朕宣你们来,不是要看你们互相指责推诿责任的!”
谢宁坤与杨奇忙磕头称罪。
“谢宁坤知情不报、私做主张,朕罚你官降三级,闭门思过,下去!”皇帝不耐烦的挥手斥退谢宁坤。
谢宁坤面如死灰,却还不得不谢主隆恩,跌跌撞撞的出了养心殿。
“杨爱卿,你说眼下的情势,该如何做才能反败为胜,挽回我大周声誉!”
杨奇叩首道:“微臣之见,其一应稳住军心。南蛮人凶悍,杀我大周无数将士。行军打仗,最要紧一个气势,如今我军在气势上已然……皇上不妨应魏王所求,再挑选精兵赶赴南疆,狠狠挫一挫南蛮子的锐气,扬我大周国威!”
“老臣以为此计不妥!”头发花白的裴老侯爷跳出来打断杨奇,“南疆不稳,北地也时有战争发生。这精兵如何调遣?总不能将驻守京城的人马抽调去南疆吧,京城离北地如此近,北夷人一旦知道京城防御松懈,到时候不管不顾挥军直上,你可曾想过后果?”
杨奇皱眉,似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裴老侯爷见状,心里舒坦了两分。这杨奇不知何故,近日频频与裴家作对,有意无意的在皇帝面前给裴家上了不少眼药,因此一有机会,裴老侯爷自然也要狠狠地踩踩他!
“哦?那裴爱卿有何良策?”皇帝将裴老侯爷与杨奇的神色收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询问。
“老臣听闻,那所谓的孟家军每次应敌时,不是做做样子,便是不肯听从魏王殿下的安排调遣,甚至公然顶撞魏王殿下。微臣私以为,这当中必定有人在捣乱。皇上何不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必有奇效。”裴老侯爷落地有声的说道。
“微臣以为万万不可!”杨奇连忙道,“皇上,那孟家军骁勇善战,是一支不可多得的骑兵悍将。昔年,孟老……孟贼以怀柔政策收买将士们的心,令将士们对孟贼俯首帖耳,到如今都还记着孟贼的情谊。若皇上动雷霆之怒,只怕会适得其反。皇上切莫忘记,孟贼死后,皇上派往南疆欲要接收孟家军的将军大臣们,哪一个有命活着回京城?”
杨奇边说,边偷偷地扫了眼皇帝的神色,见他神色不虞却并没发作,这才大着胆子继续道:“孟家军常年与南蛮人打交道,对于他们的作战方式必定是了然于心的,若他们肯奋力杀敌,那南疆又有何可惧?”
“什么孟家军!杨大人最好慎言。”裴老侯爷脸色难看,气呼呼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一支可不是孟贼养的兵,那是皇上的将士,就该听从皇上的调遣。且孟贼已死多年,杨大人再提孟家军,可是质疑皇上当年对孟贼的处置?”
“微臣不敢。”杨奇从容的回道,“只是裴老侯爷也莫要忘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老侯爷坚持杀鸡儆猴,是不是您愿意做巡边钦差,亲自主持此事?”
“你!”裴老侯爷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猛地起身,抖着花白的胡须狠狠瞪着杨奇。这是什么鬼主意,别说他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得住颠簸,就算真的经得住颠簸,到了南疆,只怕也会被那群兵蛮子给活活的生吃了!
皇帝目光冷冷扫来,裴老侯爷一个激灵,慌忙又跪下了:“老臣殿前失仪,皇上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不再看他,只望住杨奇,神色复杂,半晌放道:“依杨爱卿之见,除了调遣精兵前往南疆,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杨奇踌躇不语。
皇帝看在眼里,淡淡道:“杨爱卿有话尽管说。”
杨奇便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皇上,微臣听闻,不日那孟贼的小儿子孟黎川便会被押送回京。他是孟家仅剩的唯一血脉,若由他前往南疆,劝说收拢孟家军为皇上效力,微臣想,南边战事许不日就能大获全胜。”
“大胆!”裴老侯爷气哼哼的喝道:“杨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漏网的孟贼,曾经也是功勋满身的,若让他前往边疆,岂不是纵虎归山放鱼入海,到时候他再揭竿而起……杨大人,这后果你就没有想过?”
杨奇手心沁出薄薄一层冷汗,今日凶险,他一早就知道,要是没法子说服皇帝,他的仕途只怕也就此结束了。可若不按照指示行事,他即刻就会身败名裂。说不得,也只有拼一拼了。
“后果我自然是想过的。”杨奇沉声说道:“只是我听说,那孟家小儿不但遗忘了前事,更是功夫尽失,身体比普通人还不如。皇上,与其赐死这样一个废人,不若厚待于他,让他心甘情愿、勤勤恳恳的为皇上办事。当然,皇上如若不放心他去南疆,可派人随行,时刻监视他一举一动,若有异心,就地格杀他也反抗不得。”
“皇上,此举实在太过危险,若他与皇上虚以为蛇,去到南疆后,即便有人监视他的举动,可到了南疆,就不是咱们说了能算的。皇上,老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裴老侯爷又急又气,忍不住指着杨奇大骂道:“杨奇,你是何居心,居然出了这样的主意,若那群孟家军举了反旗,这后果是不是你一力承担?”
“皇上,微臣绝无此意,而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方才敢对皇上提起。”杨奇急忙分辨,“皇上,微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孟家军那群顽固不化的兵蛮子,若皇上下决心全部铲除倒也算省了心,可除了他们,这南疆还有谁守得住?朝中武将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能担得起南疆安危,否则,皇上又怎么舍得派魏王前往南疆?魏王殿下金尊玉贵,不知道在那苦寒之地吃了多少苦头,原以为以十万之力驱逐区区万余南蛮子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现在……皇上,无论如何,魏王殿下的安危才最是要紧啊!”
杨奇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听起来是在为魏王担心,可细细一品,却是说魏王领兵十万,连人家区区万余兵马都打不过,实在是丢脸丢到了边疆去了。
皇帝听得脸色又黑又沉。
“孟家小贼上京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不敢隐瞒皇上,微臣是偶尔听到裴老侯爷与裴大人说起的。”杨奇捏着一把冷汗,镇定回道。
裴老侯爷一惊,眼中惧色一闪而过,色厉内荏道:“杨大人,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何时与御儿提起过此事?”
他有种感觉,今日只怕不能善了了。裴御是御前统领,知道皇帝下令捉拿孟家的漏网之鱼并非难事,若皇帝真的猜疑裴御泄露消息,只怕从此对裴御也要心存芥蒂了。他裴家可就一个裴御出息点儿,若出了什么差错……裴老侯爷冷汗涔涔,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皇帝眼眸微眯,众人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冷厉之色,却也能感觉到他蓦然释放出的迫人压力。
“微臣不敢撒谎。”杨奇忙道:“微臣前些日子进宫时,见裴老侯爷与裴大人在养心殿外面的假山后说话,微臣好奇,就上前听了一耳朵,便听见裴老侯爷说,孟家小贼已在回京的路上,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还道人手他亦安排妥当,劝裴大人莫要妇人之仁云云。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你放屁!”裴老侯爷气的浑身哆嗦,口不择言的怒骂道:“老夫从来没有跟御儿商议过此事,皇上啊,杨大人无端中伤,不知是何用意。老臣实在,实在太痛心了……”
“住口,都别吵了!”皇帝被裴老侯爷嚷的头痛不已:“全都给朕滚出去!”
裴老侯爷万分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意,与众人一道跪安退出。
等众人退下后,皇帝对身边的公公道:“宣太子过来。”
不多时,严锦一身太子正装匆匆赶来。
皇帝脸色不好看,却还是撑着与他叙了几句家常,而后不经意的将方才的议事说了出来,“照你看,孟家小儿之事该如何做?”
正好公公捧了参茶来,皇帝顺手接过,喝了两口。
严锦微垂眼帘,恭敬道:“儿臣不敢妄言。”
皇帝皱眉:“朕叫你说你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
严锦这才犹豫着开口:“儿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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