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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海兰珠之还君明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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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只觉一腔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跳起来质问:“你怎么没告诉我还有她?”
  诺敏被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的,心里委屈起来。海兰珠把她拉到多尔衮面前:“这可是你媳妇,难道不该来吗?我昨儿不是教人告诉你,有人不会滑冰,请你来教一教吗?就是诺敏。”
  多尔衮嚷道:“你又没说是谁,我还以为……”是你。
  海兰珠摇摇头:“我要是告诉了你们,你俩保证一个也不愿意来。”
  三人套上木制冰鞋,行至河面上河面上。海兰珠悄悄松开拉着诺敏的手,脚下一个使力,就滑了出去。
  诺敏失去了依靠站在冰面上,双腿直打颤,动也不敢动,直喊道:“海兰珠,你快回来,我害怕——”
  海兰珠哈哈笑着四处滑动着:“多尔衮,诺敏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教阿娜日了!”说着,她回到岸边,将紧张的阿娜日也拉了进来。
  多尔衮心中郁闷,本不想理诺敏,可看着她紧张害怕的样子,不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去将她拉起来:“你跟着我,慢慢滑,今儿要是学不会,可别说是我教的,我可没这么笨的学生!”
  诺敏一抓到多尔衮的手,立刻使出浑身力气,紧紧攥着,恨不得直接扒住他。多尔衮无奈的拉着她慢慢前进道:“你放松些,老这么揪着我,铁定是学不会了,等父汗回来一道滑冰,你就等着出丑吧!”
  诺敏心里紧张,手上不敢放松,生怕多尔衮就这样弃她而去。可多尔衮嘴上厉害,手上却也一点不敢怠慢的牢牢握着她的手。诺敏突然觉得有点甜蜜,她脸颊有些发热,心里的紧张也忘却了三分,一边缓慢前行,一边小声道:“多尔衮,谢谢你。”
  多尔衮突然移开视线,抓抓泛红的耳朵,佯装满不在乎道:“谢什么,你赶快学会了,我才好脱身……”
  他话音未落,诺敏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扑倒在地。多尔衮眼疾手快,伸臂一勾,将她护在怀里。他双颊绯红,怒道:“你看你,不专心,可不就要摔倒了?再不认真些,我可不帮你了!”
  海兰珠与阿娜日瞄着那对别扭的小夫妻,不由的偷笑起来。这样一瞧,诺敏同多尔衮,倒是挺般配呀!


第65章 宁远
  65 宁远
  “格格; 十四福晋又来了!”
  海兰珠闻言,起身去迎:“哟,今儿不同多尔衮去滑冰了?”
  诺敏顿时红了脸:“不去了不去了,这两天,不晓得摔了多少次; 昨儿夜里睡着都给磕得疼醒了!”她嘴上埋怨着; 心里却有几分甜蜜与喜悦。这两日她才晓得; 原来多尔衮看起来成熟寡言; 内里却仍是个孩子; 嘴硬心软; 听不得软言细语。相处下来,她渐渐的不再为他时不时的挖苦伤心难过; 反而要背着他偷笑了。
  海兰珠上下打量她,促狭道:“那咱们十四福晋得好好同夫君说道说道,这可怜劲儿!”
  诺敏羞得甩开她的手,低着头快步进了屋。她方坐下,又叹了口气:“今儿前线来了战报,情况像是不大好,多尔衮一早就忙去了。”
  出征数日; □□哈赤起先派入宁远劝降的细作早已被袁崇焕尽数扫尽,他甚至放话:“宁锦二城; 汝既弃之。吾今坚守; 任尔十万众来攻,某亦能以少胜多!”
  □□哈赤闻言勃然大怒; 当即扬言一旦攻下宁远,即屠城。然袁崇焕丝毫不畏惧,下令与城墙上架设火炮,朝后金扎营出放一炮。后金当下死伤数十人,众人皆惊惧不已,方寸大乱。
  第二日,□□哈赤即下令强攻,然明军任凭女真人如何叫嚣,皆坚守不出,更以数门大炮连番攻击,致使后金死伤无数。后金多数士兵还未靠近城墙即伤亡,即便有幸摸到了城墙,袁崇焕也早已派人从城墙上浇水结冰,阻止了攀爬的可能。
  一座孤城,竟是如此坚固!
  诺敏一提起战事,海兰珠心里就总不踏实:“是啊,情况不大好,我不求大胜,只盼着皇太极能平安归来……”
  诺敏暗暗自责,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四贝勒是大汗最看重的人,有那样多的人在,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海兰珠扯起嘴角笑了笑:“但愿如此。”
  …………
  宁远城外,□□哈赤雷霆大怒道:“岂有此理,我七万大军,难道还拿不下区区两万人?”
  莽古尔泰也叫嚣道:“真是中了邪了,那姓袁的哪里弄来那些个火器,这么厉害!”
  □□哈赤猛地拍案而起:“当年萨尔浒,我□□哈赤以少胜多,打得那明朝官兵落花流水,如今,不管他有多少厉害的武器,我□□哈赤全都不怕,就不信打不下来!”
  阿敏与莽古尔泰面面相觑,狠话好放,真干起来却凶险得很,对着那样的大炮,谁敢硬攻?
  众人畏惧,一时空气凝滞。皇太极移步上前,跪地沉声道:“儿子愿意领兵,明日一早就打头阵!”
  □□哈赤有少许吃惊,深色莫测的看着皇太极。此刻他必定要一争高下,也就为了争口气,为了证明自己还没老,还轮不到儿子踩在他的头上。可皇太极,明知道父亲错了,也没有当众揭穿,仍然愿意低头,愿意身先士卒为他弥补错误,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哈赤紧紧盯着皇太极,见他一丝一毫的不满,十分赞赏:“好!未来我大金,就需要这样的人!老八,明日你打头阵,为大家杀出一条血路来!”
  其余人等一面抱着侥幸心理,一面又为皇太极的勇气高声呼和,全军上下,一面是伤亡无数,鲜血淋漓,一面又大受鼓舞,摩拳擦掌。
  然即使有身先士卒的领袖,也解不了后金的困局。翌日,皇太极跨上战马,手执长刀,冲着那头的宁远城头用力一挥,大喝道:“冲啊!”便立刻夹紧马腹,催动战马,领着众将士朝前冲去。
  那头袁崇焕当即下令点火放炮,顿时四处炮声连天,尘土翻飞。不少士兵渐渐倒下,皇太极仍旧是一马当先。忽而炮火减弱,□□哈赤抓紧机会,亲自领兵,紧随其后:“趁现在,给我往城墙上冲!”
  然这不过是明军诱敌之计,眼看着就要接近,城墙上忽然冒出无数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镞顿时迎面袭来,后金军纷纷中箭,场面一时凄惨。
  □□哈赤策马冲锋,不料一枚炮弹袭来,重重的投入身旁沙土中。沙土扬起,强大的冲力袭来,□□哈赤怒目圆睁,一下被掀下马背,摔落在地,后背着地,一支残留的箭镞猛地刺入,顿时血流如注。
  他杀红了眼,手中长刀支撑,仍要站起来再战。始终紧跟身侧的亲随却大惊失色,立刻下马将他搀起掩护,以免成为城楼上弓箭手与炮手的目标。他冲身边人大喝:“大汗受伤了——”
  □□哈赤被他这一吼,这才觉出疼痛,发现自己受了伤。他扬声不满道:“那也不能放过攻城时机!”
  亲随急道:“大汗,咱们还是撤吧,您都受伤了!况且,兄弟们已死上不少,这样下去,再有两个时辰也不晓得打不打得下来,这小小一座城,不值啊!”
  □□哈赤闻言四处而望,果然见越来越多的后金将领正不断倒下。正中领头的皇太极,仍旧义无反顾,好几次箭镞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惊险万分。□□哈赤心里仿佛过了一阵凉水,瞬间冷却下来。他不顾身上的伤,抓紧缰绳翻身上马,下令道:“传令,全部撤退!”
  他在亲随的掩护下后撤,心里仍不放心,再回头看一眼,指着远处皇太极的背影大喝:“把老八弄回来,一定别让他受伤!”
  汗命传来,皇太极大声疾呼,命令大家后撤,自己却走在后头。身边的副将们急得不行,大喊:“我等掩护,请贝勒爷立刻后撤!”
  皇太极面上全是炮火溅起的尘土,神情肃穆,摇头道:“我是大金四贝勒,哪里有率先逃跑的道理!等兄弟们先走,我垫后!”
  副将们一面为这话感动,一面又更着急:“爷,大汗都撤了!方才发话,定要将您安全带回去,您快走吧!”
  一支箭镞突然袭来,擦着他的手臂过去,顿时战袍破了长长一道口子,留下狰狞的血痕。安达礼最是了解他,立刻上前劝道:“爷,兄弟们也不当您是外人,福晋还在等着您呢!万一有个好歹,这让福晋如何心安?”
  皇太极心头一震,海兰珠啊……他耳中响起她的话:“记得我在家等你……”
  是啊,他一人不打紧,可还有海兰珠,她若见他这样,该伤心了。他咬咬牙,回头再望一眼那坚固不破的城墙,收刀策马:“咱们走!”
  退回营地,□□哈赤顿时头脑昏沉,眼神溃散,一头栽倒在地。亲随手忙脚乱将他架入帐内,唤来军医。伤口稍作处理,大夫用劲掐人中,□□哈赤终于转醒。他从榻上坐起,急急问道:“皇太极呢?他回来了吗?”
  皇太极正入帐来,听见问话,立刻跨步上前,扶住□□哈赤:“儿子回来了,见父汗无碍,便放心了。”
  □□哈赤这才松了口气,抓着皇太极的手道:“武讷格……”身体渐渐脱力,他再度陷入昏迷,帐内又是一阵大乱。
  军医再度上阵,在众人担忧的目光里回道:“大汗伤势不重,仅是体力透支,休息片刻便会好转。”
  将领们终于安了心,寻思起来:“方才大汗唤武讷格,又是为何?”
  武讷格乃是此次随行而来的蒙古八旗将领,突然被点,他也摇摇头,不明所以。众人毫无头绪,又习惯的全部望向皇太极。皇太极沉吟片刻,当即拍板道:“武讷格即刻率军,进攻觉华岛!”宁远攻不下,觉华岛也能有一场胜利,方不至于毫无收获。况且围攻别处,也能教坚守不出的袁崇焕痛一痛,想来□□哈赤就是这个意思了。
  众人细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纷纷赞同:“到底是四贝勒,眼光独到!”
  …………
  海兰珠怔怔坐在案边,没来由一阵心慌。她站起来来来回回踱步,始终无法静心。
  伸手找来阿娜日:“近来可还有前线的战报传来?”
  阿娜日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除了说情况不大好的,便再没有新的了。”
  海兰珠还是不放心:“没有说有人受伤了吧?”
  阿娜日摇头:“听说伤亡许多,不过没有提到哪位贝勒有受伤的。”
  海兰珠用力晃晃头,既然没有消息,她就不该再胡思乱想。今日是布木布泰与多尔衮成婚的日子,她早起已去过布木布泰在城外的下处,此刻还要去诺敏那里看看。
  诺敏如今是当家主母,丈夫纳妾,她自当好好操持,是以忙的晕头转向。一见海兰珠,她仅勉强笑了笑,掩住心里的痛,略说了两句。
  那头多尔衮穿上了大红的喜服,只等着一会儿迎亲去。诺敏只觉那艳丽的色彩十分刺眼,不敢再看,匆匆的又回了室内。
  他冲海兰珠扯扯嘴角:“到底是你妹子出嫁,你倒来得早。”他笑得勉强,两次娶妻,竟都一点也欢欣起来。得不到的人始终得不到,娶多少个都一样。
  海兰珠心里仍旧十分的不安,也没心思同他多玩笑,只草草回了句:“你的喜事,我提前给你道贺罢了。”然而她也未忘记诺敏,“虽然布木布泰是我的妹妹,可我也不会叫你只偏心我妹妹,诺敏是难得的善人,也不该错过。”
  多尔衮未及说话,大门口便冲进来一个汗宫里来的小太监:“贝勒爷——贝勒爷——”他连滚带爬冲到近前,“大妃,大妃昏倒了!”
  多尔衮闻言一把抓住小太监:“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前线战报……大汗受伤了……大妃忽闻……就昏倒了……”
  多尔衮不等他说完,甩开手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海兰珠心里一阵慌乱,险些坐倒在地上:“四贝勒呢?可有消息?”
  那小太监方才跑得急,未注意到海兰珠。此刻愣了愣,方认出这是四贝勒大福晋。他想了想,摇头道:“倒是未有四贝勒消息传来。”
  海兰珠放心不下,每有战报传来,皇太极也必会写家书交予她。她招来十四贝勒府的侍卫,立刻回去取了信过来。
  反反复复从头至尾读了三遍,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还好皇太极无事。她小心收起信,周身的气氛早已变了又变。
  沈阳城上艳阳高照,却笼罩了一层凝重的气氛。这婚礼,实在不是时候。


第66章 暗涌
  66 暗涌
  夜色里; 迎亲队伍接到了新娘子,一路回了贝勒府。虽然也有喜乐吹打,人群围观,却因连日的坏消息而不敢大声喧哗,比之过去的婚礼; 逊色了不少。
  沈阳城里; 身强力壮的贝勒将领们都在前线; 身份贵重的女眷们也多入了汗宫探望大妃; 大场面上; 只新郎官多尔衮方从大妃处赶了来; 其余的皆是镇不住场子的。
  布木布泰掩在喜服下,跨过火盆马鞍; 一路进了屋,总觉得尴尬难堪,每每要垂泪,都生生憋了回去。苏茉儿亦步亦趋跟在身侧,悄声安慰:“格格不用担心,姑爷还是疼您的,这会儿也寸步不离呢!”
  布木布泰默默拧了拧袖口; 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甚至害怕掀开盖头,害怕面对他人。不用等明日; 她大约就要成为这城里最大的笑话了……
  汗宫里; 医官战战兢兢观察着卧榻上歪坐着的大妃,见她已然恢复了气血; 提着的心寀落下了些。底下一片的各家福晋格格们也一言不发,只等着大妃发话。
  阿巴亥心里惦记着多尔衮,遣走了医官就问时辰。小丫头都机灵得很,晓得主子的担心:“回大妃的话,算着时辰,咱们十四阿哥该把新娘子迎回来了!”
  阿巴亥看看屋里挤着的人,顿时不高兴起来:“我没什么大碍,你们都快回去吧,别一气儿在我这盯着。”她不喜布木布泰,但终归是亲儿子的婚礼,可不能让他没脸。
  下头人面面相觑,齐齐的躬身告退。众人鱼贯而出,最后留下哲哲慢吞吞的不肯出去。待旁人都走干净了,她仍是徘徊在门口。
  阿巴亥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老八家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哲哲一言不发,走到她脚边跪下,深深磕头不起。阿巴亥心领神会,挥退了左右:“你起来吧,有话直说。”
  哲哲仍是不起,恭敬又坚定道:“博尔济吉特氏哲哲,愿为大妃效力!”
  …………
  多尔衮府上,宾客们渐渐聚齐开了宴席。今日几位位高权重、年岁稍长的贝勒们都不在,头个席面上只有多铎等人在,一些长日里不大出众的文官汉臣倒是坐上了次等席面,范文程便在其列。他的兄长范文寀上月忽染急病,身体每况愈下,好不容易痊愈,便辞了官,专心侍奉老母亲,手头上一应事物统统交给了弟弟。范文程取代了其兄在四贝勒府的地位,众人也不敢小觑。
  他新婚的妻子金氏也一道来了,因着上回她献曲时戴着面纱,此刻倒也没有人认出来。金氏家教甚好,人后对着亲近的能撒撒娇,人前却是一副大家闺秀端庄温雅的样子,笑盈盈坐在海兰珠身侧,十分知道分寸,不时帮着布菜斟酒,也没惹出什么事来。
  坐了不多时,大伙儿都提不起精神来,宴席间也不够热闹。多铎是个爱热闹的,凭他外头什么风雨,他也只管着作乐。只是今日出了事的是他父亲,他也不好过分,只借着酒劲稍稍胡闹一下。
  多尔衮没兴致,多铎死活拖着他拎着酒杯酒壶到处敬酒。新郎官多尔衮倒是没喝多少,他却喝了个七七八八的。到了海兰珠这一桌上,多尔衮已经完全黑了脸。多铎笑呵呵的拎着杯子一个个的嫂子侄媳喊过去,转了一圈,轮到金氏这里,忽然愣了愣。
  他摇头晃脑,盯着那张有些娇俏的脸蛋看了又看,倒让金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只觉那双眼熟悉得很,不由的伸手挡了挡她下半张脸,只留了那对婉转的眼眸再看看。
  “哎哟,你是……那弹筝的姑娘?”多铎一拍脑袋,竟是认了出来。
  金氏顿时有些难堪。汉家女子不爱抛头露面,那样在众人面前献曲,终归是不好的。她撇开头,一点不想承认。
  海兰珠也惊奇得很,多铎倒是有点本事,小小年纪,这样的小事也记得。她赶忙帮着打圆场:“十五弟这是喝糊涂了吧?今儿你哥成婚,你也羡慕呢吧?”
  岳托福晋也跟着打趣:“十四爷都娶了俩了,十五爷急一急也是应该的!”
  多铎摸着光溜溜的脑门,嘿嘿傻笑着:“我哥要享齐人之福,我……额娘说还得过两年。”
  多尔衮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紫,一把拉过多铎推到后头,举起酒杯恭恭敬敬给大家敬了一杯酒,就又拎着他告辞了。
  …………
  阿巴亥微微挑眉道:“哦?我有什么事儿需要你效力的,我怎么不知道?”
  哲哲咬咬牙,缓缓直起身:“大汗若百年,十四爷,当为正主。”
  阿巴亥骇然拍案:“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哲哲此来便怀了背水一战的决心,她再叩头,起身直视着阿巴亥:“哲哲真心想助大妃一臂之力,蒙古八旗初建,哲哲愿为您斡旋。”
  阿巴亥冷笑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四贝勒侧福晋,若皇太极得了位子,于你岂不更好?”
  哲哲摇头:“宁做鸡头,不为凤尾。即使爷继位,海兰珠也仍旧压在我头上,我的日子只有更难过。若大妃得偿所愿,我只有一个要求,废了海兰珠,以我为大福晋。”若皇太极即位,只怕她再无立足之地。可若是多尔衮即位,她有大妃撑腰,再将布木布泰争取过来,自然不怕皇太极会亏待她。
  阿巴亥不语,凝神打量底下跪着的哲哲,似在辨别她话中真假。她屡屡向自己示好,总叫人有些不放心。不过,是哲哲主动提出蒙八旗之事,即使事发,她也有办法撇清,不如就承了她的意。
  阿巴亥挥手叫她起来:“如此,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的要求也不过分,若有朝一日我如了愿,必不会亏待你。”
  …………
  金氏喝了两杯酒,又听了多铎两句胡话,心里总不痛快,跟着便头疼起来。海兰珠瞧她脸颊通红,眼神郁郁,知道她脸皮薄。一时范文程还脱不开身,她便领着金氏,问了诺敏,到里间寻了个空屋子让她歇一歇。
  金氏只觉脸没了,从此难抬头,不禁掉了几滴眼泪下来。海兰珠叹口气好生安慰:“他们女真女子可不像汉人那样多拘束,不过是桩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赶明儿,一定再没人记得了。”
  折腾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海兰珠差了个丫头守着,便一个人往外间去了。走到一半,却瞧见个影子立在前面,那大红的喜服,竟是多尔衮。
  她走上去,奇道:“新郎官怎么一人在后院?外头可人人等着你去敬酒道贺呢!”
  多尔衮连日来心里皆不是滋味,此刻对着海兰珠,不禁脱口问道:“你呢?你也要为我道贺吗?”
  海兰珠闻言打量他,难道是喝高了?“你若是娶着了真心喜欢的,我自然为你道贺。布木布泰是我妹妹,诺敏亦同我亲妹妹一般,我也不能巴望着你们不好。”
  多尔衮忽然眼神有些狂乱,他一把攫住海兰珠的手,压抑道:“我若是没娶到真心喜欢的呢?你处处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也能想想我?”
  海兰珠被他唬了一跳,想睁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牢,一步步靠近,把她逼到了墙角。她仰头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他,这才发现他已不是初识那会儿的孩子了。
  “多尔衮,你……你糊涂了吧?”
  多尔衮怒道:“我没糊涂!”他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你听听,我的心,一见到你,总止不住跳得这样快,你一笑,我比你更开心,你一哭,我比你更着急。你呢?你心里可曾有我?”
  海兰珠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说不出话了,只怔怔的盯着他。认识他这么久,她竟从没发现他有这样的心思。
  多尔衮得不到她的回应,遂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八哥,哪还能分给我一星半点……”
  他忽而放开她的手,又伸臂一把抱住她,鼻尖轻触她的乌发,深深吸气,只觉神魂巨颤:“只求你,别在我心上撒盐……”
  海兰珠伸手要推开他,却挣脱不开,听了他这祈求的话语,格外心酸。
  “啊!”一声压抑的惊呼传来,多尔衮顿时放开她,三两步冲过去查看,只见一个丫头打扮的身影,已然匆忙跑进了宴席处。多尔衮紧了紧拳头,回头对海兰珠道:“你别担心,我府上的丫头,我会处理好。”
  海兰珠掩住自己震惊慌乱的心神道:“今夜的事,我只当你是喝多了,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我当你是弟弟,往后,咱们还跟从前一样。”说着,看看外头,提步往回走,“人人都等着你呢,也别在这里逗留了,我回去瞧瞧范夫人。”
  她是皇太极的妻子,同旁的人要保持距离。多尔衮有那样的想法,她既然知道了,往后也该注意分寸了。


第67章 暗涌(二)
  67 暗涌(二)
  歇了一天; 大妃倒是想通了,大汗若无碍,便还能护着他们母子,若伤重,也是个天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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