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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海兰珠之还君明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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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软弱; 经历了大哥凄惨的下场,从此便畏畏缩缩,失了主见。他荒唐,阿巴亥一个眼神一个扭腰,便将他的魂勾了去,从此泥足深陷。他昏庸,继室三言两语便能哄骗了他,虐待自己的亲子,教父汗大骂,方才醒悟了些许。
如今,这一切都报应到他身上,他成了孤家寡人,朝堂上没有人支持,连亲儿子也胳膊肘向外拐,对皇太极马首是瞻。
他不禁想,若当时他鼓起勇气代替大哥好好活下去,若他当时像皇太极一样断然拒绝阿巴亥授饭,若他当时明辨是非,好好抚养儿子……
他摇摇头,心中悔恨如浪潮般汹涌。望着仍旧直挺挺跪倒在地的儿子,他愧疚不已,伸手将他二人扶起来:“你二人的决心,我明白了,容我好好想想。”
岳托与萨哈廉对视一眼,先行退了出去。可他二人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每过片刻便又来询问父亲的意愿。
代善受不了二人的车轮战,糊里糊涂便答应了。
不答应,他又有什么办法扭转这局面呢?
第二日清早,天刚泛白,阿敏便拖着莽古尔泰一道来到了皇太极屋前。
皇太极方用了午饭,正用着茶。阿敏与莽古尔泰则早已心急火燎,不耐烦挥退了侍从,一屁股到皇太极对面坐下。
阿敏急道:“皇太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莽古尔泰立即附和道:“是啊!”他凑上去悄声道,“汗位,你到底怎么想的?咱们交个底呗!”
皇太极微微一笑,不动声色道:“父汗生前早已定下,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阿敏冷哼一声:“别和我们说客套话了,实话说了吧,我与莽古尔泰早商量好了,我们都支持你!”
莽古尔泰也道:“是啊,这么多人中,我只服你皇太极!多尔衮那小子,毛还没长齐,凭什么便宜了他!”
皇太极先起来作揖以表谢意:“得二位兄长看重,实在是我皇太极的幸运!”
那二人将他扶起,以为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皇太极却又道:“然论资排辈,都是二哥应当排在我前头,我实在愧对大伙儿的信任了。”
两人皆嘲讽道:“大贝勒?他同大妃那点事,谁不知道?现在,更是想都别想了!”
皇太极仍旧是语焉不详:“二位哥哥,容皇太极些时候,再多想想。”他这样说,那二人却一点看不出他犹豫紧张的样子。二人暗自摇头,皇太极一向捉摸不透,如今剑拔弩张之下,竟也这样镇定。他们心里又有了盘算,遂各自退去。
不多时,二人便来寻大贝勒代善。废话不多说,二人一进屋,也不等侍从离开,直接嚷道:“代善哥哥,我二人都支持皇太极继汗位,特来问问哥哥心中的人选。”
代善苦笑,这哪里是问他,分明是逼他。
“二位弟弟来得正好,昨夜我与岳托和萨哈廉商量,也认为八弟皇太极,乃是最好的人选。”
阿敏与莽古尔泰互视一眼,笑得古怪而冷漠:“那,大妃那边,该如何呢?”
代善一窒,该来的总要来。他尴尬又无力道:“大妃……假传大汗遗命,当逐出宫闱。”
阿敏眼里闪过冰冷的残忍:“逐出宫闱?这处罚也太轻了些吧。”他喉间突出个冷笑,不阴不阳道,“大汗生前如此宠爱大妃,如今去了,怎么会舍得留下大妃一人?”他刻意忽略了数年前大汗曾表示,自己百年后要将妻妾全部嫁给代善。
莽古尔泰惊异道:“你是说?”
代善倒抽一口冷气:“殉葬?”
…………
沈阳城内,四贝勒府,海兰珠斜躺在床榻上。虽然已经入了秋,天气却仍是异常炎热。
她昨夜睡不安稳,发了一夜的汗,今早喝了些水,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可不多时,她又发了噩梦,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撑着腰一下一下抚着肚子。
阿娜日拿了帕子给她擦汗,又喂了几口汤水。她重重吐了口气,瞅瞅窗外的日头,问道:“可有消息传来?”见阿娜日摇头,她又问,“人手都到位了吗?”
阿娜日望着这山雨欲来的阵势,郑重点头。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了骚动。一队蒙古士兵破门而入,闯进府内,为首的却是大妃身边的亲信。
那一队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吓得府里的丫头嬷嬷们抱头尖叫。
最先赶来的是哲哲与叶赫那拉氏,叶赫那拉氏吓得瘫软在地,伸手指着领头人抖着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敢擅闯四贝勒府……好大的胆子!”
那人撩撩眼皮,冷声道:“大汗薨逝,我等奉大妃之名,将四贝勒福晋带至瑷鸡堡,听候发落!”
叶赫那拉氏厉声尖叫:“你胡说!大汗薨逝,凭什么拿了我们去发落?”
哲哲却一点不见惊慌,反倒是有几分得意。她悠悠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看了眼叶赫那拉氏:“姐姐说笑了,人家要发落,那也该是正正经经的嫡妻,干咱们什么事?不过去当个陪衬罢了!”
叶赫那拉氏闻言,顿了一下,忽然抓住身边丫头的手腕爬起来,指着里面哆嗦道:“大……大福晋在里头呢,要拿人便快去吧!”
领头人大手一挥:“废话少说,搜!”
一众摩拳擦掌大士兵就要冲进去,正主儿却自个儿出来了。只见一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妇,在丫头的搀扶下从里间款款而来。她身形偏瘦,腹部却高高隆起,为柔弱的躯体添了份母性的丰腴,既成熟,又清纯,耐看得很。
众人想到,听闻四贝勒大福晋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向来便是此女无疑了。那领头的正要下令捉拿,抬头却瞥见海兰珠眼里的厉芒,教他忽然想起四贝勒,眼里无端多了些犹豫,到底四福晋还有用,又怀着胎,实在不能太过粗鲁。
海兰珠行到正中笔直的站定,严厉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直直刺向那些蒙古士兵:“此地乃四贝勒府,岂容尔等放肆?”她步步紧逼,对着那领头的毫不客气的质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教你有这个资格来拿我?”
那人被她看得眼了口口水,气势上蔫了蔫,正待还击,海兰珠又大喝:“蒙古八旗初建,我不相信各旗旗主竟会主次不分,如此胡闹!”
士兵们有一丝心虚,都看着那领头的怎么解释。哲哲突然从旁边走上来,对海兰珠笑道:“海兰珠,姑姑也不相信他们会无缘无故就要来抓人,可既然是大妃的旨意,咱们也不好违抗,不如跟着去了,有什么误会也好解开。”
海兰珠丝毫不给她面子,冷笑道:“我竟不知道,大妃什么时候有了调动军队的权利?更何况,这还是我蒙古同胞!”她眼神直勾勾射向哲哲,语气里透着质问。
哲哲意味不明的看看她的肚子,微笑道:“大妃乃大汗生前最宠爱的结发妻子,陪伴大汗几十年,大汗不在,我大金士兵自然该效忠大妃。”她忽然入了那些士兵的队伍,与他们一道对着海兰珠道,“我劝你,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该乖乖就范。”
海兰珠见哲哲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突然笑了:“那些效忠大妃的,其中也算姑姑你一个吧?我倒是好奇,大妃许乐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背叛自己的丈夫?”
哲哲见她一点不惊讶,心里有一点没底,转身看看黑压压的人,心里才镇定了些。她索性豁出去,大笑道:“是又如何?当不了大福晋,处处被你压着,要这样的丈夫又有何用?大妃说了,只要助她成事,将来我就能永远当大福晋!”
海兰珠看着她因激动而通红的眼眶和狰狞的面部,低头叹息,这样深的执念,与感情无关,即便没有自己,哲哲与皇太极也不会走到一起。她忽而又抬头:“那我们便看看,最后你到底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吧。”
她说着,昂首跨步的便向前走去。士兵们皆呆呆望着她,不知她要往何处去,可当她走近,却又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海兰珠走到大门口,上了台阶,居高临下对众人道:“走吧,我且更你们一道去瞧瞧,最后谁胜谁负。”
第75章 汗位(三)
75 汗位(三)
晌午未到; 多尔衮脸色沉沉,冲到皇太极屋里,一言不发,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皇太极有一丝惊异,一面挥退侍从; 一面要上去将他扶起来:“十四弟; 你这是为何?快起来!”
多尔衮一脸坚毅的摇头:“八哥; 弟弟不起来; 事到如今; 我知道只有八哥能救额娘; 求您说句话,别让额娘送死去!”大妃要殉葬一事已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兄弟三人惊惧不已。
皇太极手上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身道:“十四弟,话可不能乱说,没有人叫大妃去送死。”
多尔衮重重磕头:“我们都听说了,他们要逼额娘殉葬!我不想让额娘这样死去,求八哥为我们母子说句话,将来只要用的上我多尔衮的地方; 我必然万死不辞!”
皇太极长叹一声:“殉葬……你先起来,听我说完; 你再决定到底要不要阻止; 若你心意不改,我便帮你这一回。”
多尔衮沉吟片刻; 便点头起身。
皇太极到桌案边坐下,从一堆书卷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多尔衮。多尔衮不明所以接过,这信封上一字未写,抽出信纸展开,里面的内容却惊呆了他。
那一溜勾勾缠缠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出自他的母亲阿巴亥!里头的内容,也让他越看越心惊,那分明是他母亲写给一位不具名的军中将领,劝说他投效自己!
他正胆战心惊的看信,还未看完,皇太极又递过来一本小册子。那册子上同样未写一字,多尔衮却直觉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手微微颤抖,咬了咬牙,还是打开了那薄册。
这册并非他母亲所书,其内容却教他心神俱颤——这是供词,直指他母亲的供词!其中有父汗身边的随侍,亦有母亲身边的心腹,这些人竟然都矛头直指大妃,称她暗中谋害大汗致死!
多尔衮半晌才从震惊中抬起头,口中干涩,讷讷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他仍旧不敢相信,若她真的谋害了父汗,如今这样多的人已悄悄指认她……她着实很不得人心。
皇太极面无表情凝视多尔衮:“你以为呢?怕死的人这样多,求个庇护而已。”
多尔衮苦笑,这些人大约是知晓大妃事成后必不会饶过他们,这才铤而走险。况且……即使供词是假的,诸贝勒一定也容不下她,假的也成了真的。
皇太极收起这些东西,冷冷道:“你看到了,这样的东西我手头还有许多,别人那里,也或多或少会有些。你还要我为你额娘说话吗?”
多尔衮眼里渐渐浮现了绝望,还要吗?他摇摇头,殉葬不成,那些如狼似虎的贝勒们早容不下她,一定会拿出罪证,最后的下场,只有比殉葬更凄惨……
皇太极瞧着他恍惚的样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十四弟,留些体面吧,也为你们仨的未来留条路。”
多尔衮跌跌撞撞往回走,殉葬两个字始终在脑中飘荡。这至少是个荣耀的死法,留了足够的体面与名份,总比身败名裂的惨死好得多……
过了晌午,船已行至沈阳,众人一道入了汗宫,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阿敏与莽古尔泰表明皇太极乃继位最佳者,岳托、萨哈廉等人也立即表示赞同。他们转而望向有些闪躲的大贝勒代善,代善低头半晌,终是出言道:“我代善……亦愿意拥戴皇太极。”
阿巴亥只觉心中一根弦一下断了,紧紧攥着椅子扶手的双手忽然松了。她走下两步,凄凄然望着代善:“大贝勒心思变得真快。”
代善无言以对,眼神一味闪躲。阿敏狠戾笑道:“大妃慎言,大贝勒不过是表明心意罢了。”
阿巴亥冷哼道:“我慎言?我是大妃,大妃,大汗最爱的人!”
莽古尔泰眼里闪过杀戮,冷不丁道:“是啊,父汗生前最宠爱的便是大妃了,如今薨逝,怎么舍得下将大妃一人抛弃在世间?”
阿巴亥心猛的缩起来,抖着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阿敏舔舔嘴唇,脸色狰狞:“没错,我可记得大汗生前分明说过,‘俟吾终,必令殉之’,大伙儿还都记得吧?”
阿敏眼神直指代善,连带着众人一道都盯着他。阿巴亥眼里还闪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可代善却无力的点了点头,掐灭了那最后的火苗。她无奈的笑了笑,眼里的泪倏然掉落。
多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扯着多尔衮悄声问:“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额娘去送死吧!”
多尔衮痛苦的摇头,闭了闭眼,心里一阵悲哀。他无论如何也同多铎说不清楚,殉葬已是最好的结局。
阿巴亥仿佛要破釜沉舟,她冷冷上前,略过代善,直勾勾盯着皇太极:“你想坐收渔利,我偏不。让我死可以,可我要让你的妻子也给我陪葬!”
多尔衮被她脱口而出的话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喊道:“额娘,你在说什么!千万别糊涂!”
皇太极面无表情,语气平板无波:“你试试,伤了海兰珠一根汗毛,我让你做鬼也不安稳。”
阿巴亥尖利的指甲抠进自己的掌心,鲜血一滴滴流下。她伸出鲜血淋漓的手,直指外头,癫狂笑道:“你看我敢不敢?你的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都要给我陪葬!”
众人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一队全副武装的蒙古士兵正朝这里快速行进,不一会儿便到了殿外。走在最前头的,一个是大妃身边的心腹,另一个却是哲哲。蒙古旗兵中,簇拥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女子,赫然是海兰珠!
皇太极眼皮跳了跳,不动声色望着海兰珠,海兰珠也回望着他,脸上除了一丝疲惫,全无惧意。
多尔衮心中一紧,不禁上前一步,又要劝母亲赶快放手,那边的哲哲却发话了:“爷,我给您把海兰珠带来了。”她凉凉的笑了起来,“您快再多看她几眼,过了今日,怕再也见不到了。”
皇太极从牙齿中挤出话来:“你这个毒妇,给我闭嘴,今日便是要抓你的原型!”
哲哲眼里顷刻沁出泪来:“我是你的妻子,她的位子本该是我的,我的!你凭什么骂我?我帮你杀了那孽种,帮你踢走了乌拉那拉氏,你该感谢我!”
皇太极冷笑:“终于亲口承认了你的罪行,海兰珠房里的手脚也是你,对吧?”
哲哲一愣,眼泪扑扑簌簌掉下来:“是我又如何?我废了这样多心思,被她横插一杠,凭什么?她就是命好,我用了药,她还是怀上了,竟也没有流掉!”
皇太极出了口气,长期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要发泄。他面无表情瞥了眼哲哲,仿佛看蝼蚁一般:“既然你全部招认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哲哲瞳孔一缩,猛的倒退一步,大喝道:“不可能!你要杀我,我便立刻让他们杀了海兰珠!”
皇太极冷笑:“你的梦该醒了,他们到底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自己看清楚吧!”
哲哲倏然回头,那一队队蒙古士兵纹丝不song,竟如卫士一般拱卫着海兰珠。她方才以为他们挟持了海兰珠,此刻看了,那竟是保护的姿态!
斜刺里冒出两个正白旗的兵士,一把扯起她就要拖出去。她惊慌的往殿内看去,仓皇喊道:“大妃,大妃!救救我!你答应过我的!”
阿敏狞笑道:“大妃很快便要去见大汗了,哪有功夫管你?”
哲哲顿说心如死灰,眼神涣散,如瘫痪一般被越拖越远,她高呼:“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皇太极也不再管殿内情况,快步走过去,将海兰珠带到偏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来。见她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他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海兰珠抿唇笑道:“你都安排得这样仔细,我怎么会有事?”那些蒙古士兵明里投靠了大妃,实际上却效忠于皇太极,此前他二人早就商量好了演这出戏,一路上士兵们看起来对她不理不睬,实际上却是明里暗里的照顾着,丝毫不敢怠慢,生怕她出一丝半点情况。只有哲哲一人,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最后得了个凄惨的下场。
海兰珠想起她凄厉的哭喊,仍觉得心有余悸。皇太极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顿时搂着她安慰:“别多心,那是她罪有应得,杀戮之事,都算在我的头上,与你和孩子无关。”他晓得海兰珠自有孕便十分敏感,因而今日也特意吩咐了将哲哲带远了再行事。
海兰珠捂住他的嘴:“净胡说,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什么时候都是一起的!”
大妃瘫倒在地,怔怔的说不出话。莽古尔泰来到多尔衮兄弟身边:“不知弟弟们,对四贝勒继位之事,是否有异议?”
多尔衮木着脸摇头:“八哥威望颇高,军工显赫,又智勇无双,弟弟自然支持。”多铎根本无心此事,也跟着多尔衮草草附和。
莽古尔泰满意点头,接下来的话却让兄弟二人一阵绝望:“那,大妃殉葬之事呢?”
多尔衮看着地上默默垂泪的母亲,咽了咽口水,终是闭上眼,苦涩道:“我们,没有异议……”
多铎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满眼通红,气得大吼:“哥!你胡说什么!”他说罢就要冲到母亲身边,却被多尔衮一把拉住。
相差两岁的年纪,多尔衮力量比多铎大出不少。他制住多铎,眼里泪意浮现,看着母亲道:“为父汗殉葬乃是荣耀之事,额娘受尽父汗荣宠,追随他而去,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大妃眼睑微颤,望着这个儿子,眼里的受伤一闪而过,全化成了欣慰。多铎只觉心都碎了,哭着坐到地上,又爬到母亲身边,将脸埋入母亲怀中。
大妃明白自己命数已定,她搂着多铎的脑袋抚了又抚,转而一把推开他,从容站起来,上前道:“大汗与我多年夫妻情分,我也舍不下他。说吧,想让我怎么死。”
阿敏嘿嘿笑道:“大妃这是什么话?我们可不敢教大妃死,您该自行了断。”说着,他叫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绫,腆着脸道,“剩下的,便都交给大妃了!”说着,他便领着众人鱼贯退出。
阿巴亥擦干脸上的泪水,理了理仪容,对多铎温柔笑道:“乖孩子,跟着哥哥出去吧!”
多铎红着眼直摇头,转头无助的看着多尔衮,希望他过来一起劝额娘不要离开。多尔衮只觉脚下生了根,半晌,他缓缓跪下,对着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痛苦道:“额娘,儿子不孝!”
阿巴亥拉着多铎过来,将多尔衮扶起来,柔声道:“额娘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很骄傲。多尔衮,以后你要替额娘照顾好弟弟,也要照顾好自己,额娘与父汗,会一道在天上看着你们。”
多铎早已泣不成声,多尔衮则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阿巴亥推了他们一把:“出去吧,额娘要上路了。”
多尔衮点头,又决绝的看了她一眼,强硬的扯着多铎,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是年八月十二,大妃自尽而终,寿三十七,乃与汗同柩,安厝于沈阳城内西北角。又有二妃阿迹根、德因泽亦殉之。
第76章 汗位(四)
76 汗位(四)
自十二日起; 多铎闭门不出,多尔衮与阿济格每日面见众人,亦面无表情,寡言少语。代善乃率众贝勒亲自拜请皇太极:“四贝勒才德冠世,当速继大位!”
皇太极每每笑而不语; 待众人慷慨陈词毕; 却谦卑的抱拳躬身; 默而不许。
海兰珠每日替他提心吊胆:“你总不许; 就不怕他们心生不满; 暗怀不轨?”
皇太极耐心的扶着她; 陪她一道在院子里散步,悠哉悠哉道:“这是给二哥他们一个面子; 再者,既然要我当大汗,便要心悦诚服,此举乃试试有些人的心意,挫挫有些人的锐气。”
海兰珠嘟嘴摇头:“你的心思太深,我看不透,我只知道; 我又饿了!”
皇太极当即朝后边紧紧跟着的敦达理挥手:“做饭去!”遂又转身牵着海兰珠往凉亭里去,“坐这里吃饭不热; 舒坦!”
众贝勒来回劝了三次; 皇太极终于点头答应,众人乃安心。继位大典定于九月初一日; 皇太极紧张的盯着海兰珠滚远的肚皮:“哎,大典上事情多,可千万别累着你了!”
九月初一未到,四贝勒府上家眷便提前搬入了汗宫。初入新地方,事务自然繁杂。海兰珠有孕,便将诸事交由叶赫那拉氏与管家敦达理,又从大贝勒府请了大贝勒大福晋前来帮忙。
一来这两位叶赫那拉氏皆是嘴上厉害,实际却没什么心机的,而来,也是给了代善面子,承认了他举足轻重的地位。皇太极对此深以为然。
只是登基大典需要制备朝服等一身行头,其他都有现成的,这朝服却着实难办。海兰珠身怀六甲,登上大妃之位,朝服尺寸不合,绣娘们忙着改线,没日没夜的做活,终于赶在大典前夜将朝服改好了。
是夜,海兰珠迷迷糊糊一阵睡一阵醒,忽而喊热,忽而又唤皇太极,搅得他一夜没睡好。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替她揉着抽筋的小腿:“怎么了?可是这床睡着不适?”
海兰珠摇头,努力撑着笨重的身子坐起来:“我觉着我是替明天紧张呢,你呢?你不紧张,不兴奋吗?”
皇太极扑哧笑了,转而又摇头,又点头,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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