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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海兰珠之还君明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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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马车的妇人,则身材纤弱,一袭月白袍子,一双细长凤眸里含着些惴惴不安。她身侧站了个十多岁的男孩,一只手紧紧攥着母亲,脸上神情也与母亲如出一辙。几步外,南褚走过去,冲着这对母子鼓励一笑,两人方才放松了些。
娜木钟生产不过两个月,却一点不见孱弱。她将孩子小心递给身边跟着的乳母,遂笑着行到皇太极面前,盈盈下拜:“娜木钟见过大金国汗。”说完,又抬起头,一双杏仁眼里含着春露,冲皇太极微微一笑,俨然是没有把海兰珠放在眼里。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三人之间游移,要看看大汗与大妃要如何应对。
皇太极抬手虚扶娜木钟,客气道:“大福晋请起。”娜木钟微微起身,脚下却仿佛不稳,身子往一边倾斜,眼看就要靠到皇太极身边,皇太极却纹丝不动,只拿眼神示意敦达理。敦达理眼疾手快,伸手便扶住了:“福晋小心。”
娜木钟脸色有点僵,随即又恢复正常:“才生了孩子不久,身子还未全恢复,请大汗赎罪。”
皇太极毫不介意笑笑,遂伸手牵住海兰珠到娜木钟面前介绍:“福晋,头一次见,想必还不认得,就由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海兰珠。”
娜木钟顿时有些难堪。在察哈尔,她是大福晋,说一不二,从不需要向哪个女人行礼。然而此时,人家是主她是客,皇太极这么做,是逼着她不得不低头。
她垂下暗含不满的眼眸,再抬起时,已是一片喜悦:“娜木钟见过大妃。”
那边苏泰母子也在南褚的引领下过来,冲着皇太极和海兰珠恭恭敬敬行了礼。
皇太极先让众位贝勒先回府休整,随后再进宫一道庆贺,他与海兰珠,则领着蒙古的几位福晋们先行安顿。
……
十四贝勒府,多尔衮风尘仆仆归来。
布木布泰与诺敏一道迎上去,多尔衮仿佛是习惯了一般,直接走向布木布泰,又将诺敏尴尬的晾在原地。诺敏扬起的嘴角微微垂下了些,转而便识趣的收了手告退。
进了屋,再没有旁人,布木布泰一面帮多尔衮褪下铠甲,一面小心翼翼问:“爷,此行可有收获?”
多尔衮疲惫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低头看一眼恭顺的布木布泰,略点头“嗯”了一声。
布木布泰心中一喜,又试探道:“爷……可是悄悄拿到了那东西?”
多尔衮点头:“拿到了,岳托他们还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想着待会儿宴席上便找个机会悄悄交给大汗。”
布木布泰一听便有些急,她压下情绪,又细声问:“除了爷,可还有谁知晓?”
“这是大事,怎么能给旁人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事先写信通知大汗,其他的,也只有苏泰母子知晓了。”
布木布泰眼珠子一转:“爷考虑的确实周到。这传国玉玺流传了千年,我也听过不少得玉玺者得天下……”
多尔衮一怔,凝眉一言不发的盯着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突然后退两步跪下,紧紧盯着多尔衮道:“爷,这玉玺如今落到了你的手里,旁人尚不知晓,这难道……不是天意?”
多尔衮眼神微闪,不置可否,半晌才道:“苏泰母子呢?”
“苏泰……她原来就是要来大金找夫婿,贝勒爷一会儿向大汗求娶便是。”布木布泰早想好了对策,此刻顺理成章说出来。
多尔衮不由皱眉,慢吞吞坐到椅子上,忽而一笑:“你也是我的福晋,怎么与诺敏差别如此之大?你不介意我娶别人?”
布木布泰一愣,随即低头道:“我……我不介意,只要贝勒爷能得到心中所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她又抬头坚定道,“这汗位,原本就该是爷的,如今有了传国玉玺,是时候夺回来了!”
多尔衮眼里闪过巨浪,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阿哥,用了短短几年时间便成了大金炙手可热的虎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空无一物的双手握紧成拳,拥有权力的感觉,实在太诱人。
“一会儿我便向大汗求娶苏泰!”
……
不一会儿,众人便向汗宫去赴宴。近来归附之人众多,宴席时常有,只是像今天这样,人数如此众多的,却是第一次。
众福晋皆盛装打扮,欲在宴上艳压群芳,连阿娜日都格外重视,提前了许久便开始为海兰珠梳妆。
海兰珠望着镜中肌肤白皙,双眸如星,唇红齿白的女子,很是满意的点头:“你这上妆的手法是越发好了。”
阿娜日左右端详,摇头道:“哪里是我的手巧?分明是格格生得好呀!我来大金这么久了,也鲜少遇见能与格格媲美的女子。”
身旁两个玩耍的小家伙跑来,瞪大眼仔细看着母亲。福临煞有介事指出阿娜日的错误:“不对,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比额娘更好看的女子。”他双手环胸,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转头问弟弟,“你说是不是。”
福安是个可爱又乖巧的性子,从来不反对哥哥的话,闻言立刻咧嘴笑着点头:“哥哥说的对!”
海兰珠扑哧一笑,嗔道:“快别这么说,给旁人听去要笑话了!”
不一会儿,看时辰差不多,海兰珠便携着阿娜日与两个孩子一道去了。宾客渐至,汗宫里渐渐热闹起来。
皇太极与海兰珠相携而坐,应付着轮流而来敬酒的众人。皇太极饶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样多的人依次过来,连海兰珠都帮他挡了不少杯,两人皆有些头晕脑热。
不一会儿,几位蒙古福晋在娜木钟的撺掇下,将海兰珠拉下了座,到了别的席上痛饮。敦达理过来,在皇太极耳边悄悄说了两句。
皇太极抬头看一眼人群中的海兰珠,招来个小丫头:“好生看着大妃,若喝不了,你便帮她挡着,别教她受罪。”他站起来要走,又回头吩咐,“一会儿大妃回来若问起来,便叫她去书房。”
海兰珠连着喝了三杯,此时有些招架不住,原来白皙的脸颊此刻两朵红晕,衬托的越发娇艳。娜木钟清脆的笑声传来:“想不到大妃看来柔弱,酒量却不错!”她又端起一杯,“今日头一回相见,与大妃投缘,我敬您一杯!”
想不到娜木钟才生了孩子不久,竟还这样能喝。海兰珠不禁为难,想开口推辞。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囊囊福晋好兴致,这一路行来,我与诸位朝夕相对,福晋怎么不来敬我一杯?”
海兰珠转头一看,却是满脸笑意的多尔衮。多尔衮冲她一笑,略移步上前,将她挡在身后。
娜木钟原来是存心灌海兰珠,此时杯搅了局,心中不爽,多尔衮送上门来,岂能轻饶?她当即朝身边的几个人使眼色,大家立刻又一哄而上的灌多尔衮。
海兰珠脱了身,悄悄退出来,回头见多尔衮又有些担心,遂找人悄悄去将多铎那个混世魔王唤来。多铎最甜又擅饮,不一会儿便一人喝倒了那一桌人,将多尔衮解救出来。
趁着人多,一个小太监悄悄跑到多尔衮身边低声道:“大汗在书房。”多尔衮转头四顾,见无人注意,便移步而去。
书房里一片寂静,布木布泰正焦急又忐忑的等待。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间打开,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缓缓步入,又转头将门关上,径直到案边坐下。
布木布泰立即跪道:“布木布泰见过大汗,大汗能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说吧,又有什么事?”皇太极低沉又平静的声音传来,教人一点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布木布泰一咬牙,叩头恨声道:“我要向大汗告发,多尔衮私藏传国玉玺!”
第95章 玉玺(二)
95 玉玺(二)
室内一片寂静; 皇太极忽而轻笑一声:“哦?怎么我没听说?”
布木布泰被他一笑搅得心乱如麻,然而箭在弦上,只得继续道:“多尔衮此行去到察哈尔,已然得到了传国玉玺。方才在府中,我劝他献玺; 可他说……玉玺在他手上; 便是天意; 还说……今夜要向大汗求娶苏泰福晋; 以免后患……”
“这话真是多尔衮说的?”
布木布泰毫不犹豫点头:“千真万确; 我亲耳所听!”
“我凭什么相信你?”皇太极冷冷道。布木布泰心下一惊:“大汗; 我……我对您忠心日月可鉴,我一听说玉玺下落; 便头一个告诉了您!”
笃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敦达理的声音传来:“大汗,十四贝勒求见。”
布木布泰赶紧转头望着皇太极小声道:“大汗,多尔衮!多尔衮一定是来求娶苏泰福晋的,您下令搜查,一定能找到那传国玉玺!”
皇太极看也不看她一眼,冲门外沉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 多尔衮的身影穿过夜色而来。他冷漠的看一眼布木布泰,上前两步冲皇太极下拜:“多尔衮见过大汗!”
皇太极一边抬手示意他起来; 一边站起身朝外走:“你府上的人; 你自己处理吧。”走到门口,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 停下脚步撂了句:“今天忍着点别闹出动静,你嫂子面子要紧。”毕竟是海兰珠的亲妹妹,众宾客都在,闹大了不好看。
多尔衮低头领命。布木布泰仍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瞪着皇太极远去的背影。多尔衮直起身,低头望着布木布泰,眼里渐渐涌起愤怒的波涛。
布木布泰惊恐的看着多尔衮,他明明早都同意了她的话,还要来求娶苏泰……如一座大山般压倒而来的身影,吓得直哆嗦:“爷,我……”
“闭嘴!”多尔衮低吼着打断她,额角直跳的青筋显示出他压抑的怒火。他伸手一把掐住布木布泰的脖子:“你真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骗倒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婢女苏茉儿,早就全招了!”
布木布泰被掐得无法呼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颊由白变红,再慢慢转紫,手脚跟着直扑腾。门口传来安达礼冷静的声音:“贝勒爷,稍安勿躁。”
多尔衮想起方才皇太极的话,深吸一口气,猛的把布木布泰摔到一边,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去叫大福晋来,把人先悄悄弄回去。”
布木布泰倒在地上一边直咳,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多尔衮还不解恨,上前冲着她的腹部猛踢一脚:“我当初猪油蒙了心,才把你这么个女人娶回来!”眼不见为净,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布木布泰痛得满脸涕泪,双手捂住腹部,蜷缩在地上低低呻吟,直到被两个侍卫架走,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书房外,海兰珠静静等着,见皇太极出来,两人一言不发,相携而去。
海兰珠有些呆傻的凝视着皇太极,一言不发。皇太极被她看得有些局促,伸手摸摸鼻子:“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海兰珠摇头,忽而认真道:“其实你不必这么费心顾及我的面子。”
皇太极微笑:“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牵连。”他紧了紧手,“走吧,咱们别再管了。”
夜色正浓,众人宴乐稍歇,喧哗声渐小。多尔衮手上托着个明黄锦缎小包裹,大步到皇太极面前,跪下朗声道:“大汗,此行察哈尔,苏泰福晋与额哲台吉献传国玉玺,天佑我大金,大汗得传国玉玺,乃天命所归!”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此,皇太极拉着海兰珠应声站起,率先扶起双膝跪地的多尔衮,然后才接过他手中的包裹,缓缓打开,露出个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玉石。
他紧紧握着海兰珠的手,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手中的玉玺,在万众瞩目下高声道:“天佑大金!”
众人皆被他睥睨天下的气势怔住,多尔衮第一个反应过来,跪地高呼:“天佑大金,天命所归!”其他人也纷纷回神,跟着跪地高呼:“天佑大金,天命所归!”
呼声回荡在汗宫上空,海兰珠心潮澎湃,双膝一软,也要跟着跪下,皇太极却紧紧攥住她的手,十指交缠:“我的就是你的。”
……
十四贝勒府,多尔衮一言不发的回来。
诺敏跟在他身后,心中惶惶。布木布泰被抓了现行,如今正在柴房里由侍卫看守着,接下来就要细细审问。她不喜布木布泰已久,即使后来很长时间里都对布木布泰心怀愧疚,她仍然无法克制心中的厌恶。可今日布木布泰突然失势,她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惴惴不安。
进了院子,眼看着就要分头而走,诺敏紧张问道:“爷,布木布泰……该如何处置?”
多尔衮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冷冷道:“好好审,从来大金那一日起,都做过什么事,有哪些人帮她做过,都查清楚来回我。”
诺敏被他冷淡的声音吓到,连忙冲着他的背影应声说是。多尔衮走了两步,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身来。他伸手抚上诺敏的肩,眼里冰霜渐融,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咱们这个家,这些年,辛苦你了。”
诺敏只觉炙热的温度从多尔衮手上传到她的眼眶里,眼中微微沁出水雾。她立刻摇头:“不……不辛苦,我是大福晋,都是应该的……”说完又后悔,明明是想说,能听到他一句认可,什么都值了,出口却变了样……
多尔衮眼神越发温柔,眼前的这个,才是真心爱他的人。他帮她理一理额角碎发,柔声道:“今儿累了,早些安寝吧。”
诺敏仿佛掉进了云雾里,懵懵的点头,直到多尔衮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回过神来。
第二日,诺敏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布木布泰,管家却来报:“大福晋,柴房里那位,连夜全都招了……”
诺敏不禁凝眉,接过管家递来的供述,细看起来。她越看越心惊,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她是如何利用从已故的哲哲口中得知阿巴亥毒害大汗的真相,又如何利用此事给多尔衮偷偷下药,最后再如何周旋于大汗与多尔衮之间的。就连曾经她“怀”上的那个孩子,也都是一场阴谋。从头到尾,她都是利用了那位大夫的致命短处。
诺敏不禁流下泪来,心中积压许久的愧疚与难堪,终于得到了纾解,她没错,从头到尾都是布木布泰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福晋……”管家看着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然而话还没完,“那位还说了,想见大妃一面。”
诺敏一惊,难道她还指望大妃能救她?然而毕竟是姐妹,她只得入了汗宫,面见海兰珠。
“竟然有这么多!”海兰珠望着手中满满五页的记录,十分心惊,“我不懂,多尔衮也是她的夫君,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诺敏摇头,这一点她也不解。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同她朝夕相对这么久,却什么也没发现,真是羞愧。”
诺敏家庭和睦,从小不与布木布泰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在一起,自然是不懂的。海兰珠摇头:“这样说起来,我是长姐,也没有发现,不比你好。”
诺敏突然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她说,想见你一面。”
“见我?”海兰珠挑眉,“也罢,去见见她,正好问一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
十四贝勒府,东苑。诺敏有些紧张的领着婢女们在门外候着,时不时听听屋里的动静。
“福晋,咱们让大妃一人在里头,不会有什么事吧?”小丫头有些担心。
诺敏朝里头看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布木布泰被绑着,应该没事吧……”她有些不确定,握拳道:“一会儿有动静,咱们就立刻冲进去。”
屋里,海兰珠冷冷注视着被紧紧捆绑,斜在地上的布木布泰:“听说你想见我。”
才过了一天,布木布泰已经不复光鲜,形如枯槁,满身满脸的灰色。她无波的眼神里忽然注入了无限的火焰,灰扑扑的脸上满是狰狞的不甘:“难道你不想见我?不想看看我沦为阶下囚的样子?”
海兰珠道:“我不是你,不喜欢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布木布泰冷笑几声,睚眦俱裂:“你赢了,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她转头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声音迷幻:“说不定,在另一个地方,我赢了,而你,跟着你早逝的孩子一块去了呢?”
海兰珠猛的抬头:“你说什么?”
布木布泰看着她的反应,突然畅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一定也知道,对吧?你抢了我的丈夫,还抢了我的孩子,福临……本来是我的孩子啊……”
海兰珠的心里仿佛被一根针刺中,剧烈疼痛起来。她厉声喝道:“你闭嘴!”
第96章 前世
96 前世
“你怕了吗?因为被我拆穿。”布木布泰舔了舔唇角; 嗜血一般恶毒的盯着海兰珠,“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她突然呛了一口气,哆哆嗦嗦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又浑身颤抖的怪笑。
海兰珠压下心口的剧痛,拿出帕子擦去额角的冷汗; 淡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见我只是想说这些话; 我便不奉陪了。”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布木布泰止住怪笑; 一双通红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了水光。她缓缓开口:“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海兰珠脚步一顿; 站立片刻; 并不回头道:“你为什么要害多尔衮?他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布木布泰盯着空气中的一点; 眼角的泪终于低落:“多尔衮……他的确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 他对我还不错。”她挣扎着爬起来,“如果我没做那个梦,也许会就这样和他过下去。可我想起来了,原本嫁给大汗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我不甘心,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怎么能白白给你夺走?凭什么你是万众瞩目的大妃,而我只是个贝勒侧福晋?”
海兰珠想起数年前那个奇怪的梦; 两世的布木布泰没有任何改变; 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拥有一切。
她忽然明白了布木布泰的意图,处心积虑害死多尔衮; 在皇太极心中留下衷心的好印象,按照女真人收继婚的风俗,她便能顺理成章的嫁给皇太极……她摇头:“陷害无辜的人,只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布木布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下头捂着肚子闷声笑了许久,才喘着气道:“你跟我讲良心?若你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你还会嫁给他吗?”
会吗?海兰珠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以皇太极的个性与才能,根本不可能失败。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许多事情便已经脱轨,可她从没有一刻怀疑过,皇太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摇头:“你说的不对,我不是因为他会成为大汗而嫁给他,”她唇角弯起一个笑,眼睛里闪着光,仿佛想起来什么开心的事,“只是因为他是皇太极。”
布木布泰愣住,她突然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甩得她头脑发涨,心里溢满滔滔怒气。她突然全身挣扎着朝一边的花瓶架子撞去,花瓶打了个轱辘,“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布木布泰手脚被缚,身子无法控制,双手重重压在破碎的瓷片上。锋利的瓷片扎进她的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诺敏率先冲进来,大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海兰珠从汗宫带来的侍卫闻声也立刻冲进来,将海兰珠护在中间。
布木布泰形容疯癫,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海兰珠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果然,布木布泰冲着紧张的诺敏道:“大福晋,白白恨了我这么久,不想知道贝勒爷心里的人到底是谁吗?”她如刀锋一般的眼神瞥向海兰珠:“就是这个你一直当作好姐妹的人,我的亲姐姐。”
诺敏仿佛没听懂,呆呆的站在原地瞪着布木布泰,半晌,才有点不敢相信的转头去看海兰珠:“她说的,是真的吗?”
海兰珠对着诺敏,只觉心里一阵苦涩,嘴里只能慢吞吞吐出两个字:“诺敏……”
门口传来一阵呼声:“贝勒爷——”
一道修长的身影迅速的冲进屋来,微微喘着气在屋里迅速打量起来,正是多尔衮。他低头看一眼狼狈的布木布泰,径直走到海兰珠身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几遍,确定她没事,才放心:“你没事就好。”他进来这一会儿,竟是完全没注意到海兰珠身边的诺敏。
布木布泰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冷冷道:“这下你懂了吧?”
海兰珠绝望的闭眼,这是她最不想让诺敏知道,也觉得最对不起她的事。多尔衮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诺敏却突然轻笑一声,海兰珠不禁上前两步:“诺敏,你——”
诺敏后退两步,脸上的笑越来越大,眼里却不住的落下泪来,又哭又笑:“我真傻,两个我最亲近的人,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多尔衮不懂她在说什么,凝眉上前,伸手要抚去她脸上的泪珠:“你怎么了?”不同于往日冷冰冰的语调,他语气里竟是难得的带了一丝温柔。
然而诺敏却没有发现,一面后退避开他的手,一面摇头:“我没事,我没事……”她说着,竟是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离开了。
多尔衮怒瞪着布木布泰:“死到临头,你又耍什么花招?”
布木布泰也不看他,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我姐姐的事,你以为能永远瞒下去吗?”
她这话若是教旁人听去了,只怕要掀起惊涛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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