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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海兰珠之还君明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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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原来就和莽古济不对盘,在这当口上,她还来添乱,实在是不识抬举。皇太极厉喝道:“莽古济,你把我当什么人,把这里当什么地方?想怎样就怎样?”
莽古济略显苍老的脸上满是不服,僵持片刻,恨声道:“我不服,大汗,你欺人太甚!”说完,也愤然离场。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代善仍跪在地上,不肯接受娜木钟,皇太极气极,当即领着海兰珠一道回去了。宴会进行到一半,大汗与大妃都离场了,其他人也只能败兴离开,一面走,还一面猜测,此事大汗要如何收场。
海兰珠有些担心:“代善这样,真是出乎意料。”她心生愧疚,“都是我,偏要催你解决,这下反倒添了麻烦。”
皇太极方才的气无处可撒,一路回来都一言不发。然而一听妻子自责,心里又不好受,立刻缓了脸色安慰她:“不管你的事,早晚都要有这么一遭。”他眼神冷峻,“代善是大贝勒当久了,不知轻重,是时候给他个教训了!”
两人行至后宫处,却见正中庭院里,灯火下,立着个熟悉的身影,驼红色袍子,杏眼圆脸,正是方才愤而离席的娜木钟。见到皇太极回来,立刻迈步而来。
她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因屈辱而生出的愤怒,转而换上一派楚楚可怜之姿。她对海兰珠恍若未见,径直走到皇太极面前,期期艾艾道:“大汗,我对您一片心,从没想过嫁给旁人,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您?”说到最后,她仍是忍不住带了一丝埋怨,只是夹杂在凄楚的哀求中,并不像她往常那样盛气凌人。
被别的女人当面向自己的丈夫求爱,海兰珠仿佛被针轻轻的扎了一下,细微的痛从心口渐渐蔓延。她不禁惶惶,转头去看皇太极,连牵着他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皇太极没有看她,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生怕她悄悄溜走一般。他低头凝视眼前满是脆弱与期盼的娜木钟,平静道:“你没有哪里配不上我,若一定要说哪里不好,那便是对大妃不够尊敬。”
娜木钟闻言一怔,又立刻伸手抹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一把抓住皇太极,急急道:“我,我可以改!以后我一定每日恭恭敬敬,用心伺候大妃,只求大汗……能接受我的一片心……”
皇太极叹气摇头:“这恐怕不行了。”娜木钟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皇太极转头望着海兰珠,微笑道:“因为我的妻子是世间少有的女子,我把心都给了她,再容不下别人了。”
海兰珠凝视着他满是温情的深邃眼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嘴角抑制不住的大大扬起。她明亮的眼睛弯起,渐渐蓄了水汽,凝成泪珠,顺着眼角悄悄滑下。
皇太极轻轻挣开被娜木钟抓住的袖子,抬起手擦去海兰珠脸上的泪珠。然而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他才擦掉,就有更多落下。他心疼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教人笑话。”
海兰珠鼻音浓浓:“还不是因为你。”皇太极无奈笑道:“赖我,全都赖我,快别哭了,一会儿孩子们又要怪我欺负你了。”
两人眼中只剩下彼此,再无暇理会一旁呆立的娜木钟。身后十步外静候的丫头太监们看多了这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日常,早就见怪不怪。
娜木钟望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她第一次意识到,她有再好的出身,再大的势力,都比不过海兰珠的一滴眼泪。
她蹬蹬蹬后退散步,怅然若失的摇着头,转身离开。这里,没有容得下她的地方。
第99章 释怀
99 释怀
然而此事并没有结束。
散席后不久; 外头就传来消息,代善便在府中设私宴款待莽古济,甚至馈赠了不少财帛给她。此二人才当着众人的面与皇太极起了冲突,转头却私自作乐,这无异于打了皇太极一巴掌。
这可触到了他的霉头; 敦达理战战兢兢汇报; 皇太极当场把手中的茶碗甩到了地上; 指着外头厉声道:“代善; 莽古济!此二人; 休怪我无情!”
海兰珠赶忙要安抚两个孩子; 生怕被他这一怒吓着了。谁知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很镇定,尤其福临; 望着地上的碎茶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主子发怒,下人们都直哆嗦。两个小丫头来收拾,却被皇太极的怒喝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碎片上,登时疼得惊叫起来。然而才张口一声,又吓得赶忙捂着嘴,生怕主子迁怒。
海兰珠摆手道:“罢了; 出去吧,先上药是正经。”然而两个丫头仍是惧怕皇太极; 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福临转头看一眼父亲; 冲二人道:“额娘让去就去吧,阿玛赏罚分明; 不会迁怒。”那两个丫头闻言,见皇太极没出声反对,这才低头告退。
屋里没了旁人,皇太极脸上怒意顿消,满是兴味的望着福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迁怒?”
福临小大人似的背着手走两步:“大贝勒这是给阿玛机会呢,阿玛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真的发怒?”
皇太极闻言,顿时笑开了:“你说说,给什么机会?”
福临道:“自然是给阿玛削他爵位,巩固汗位的机会!”皇太极哈哈大笑,指着福临对海兰珠道:“咱们生了好儿子,将来一切交到他手上,我放心!”
海兰珠一晚上对儿子两次刮目相看,也是又震惊又欣喜。旁人看不出来,皇太极此时表现得越愤怒,接下来处置代善就越顺利。他早有了称帝的念头,巩固权力乃是头等大事。福临还未正式参与朝堂议事,就已经能辨清其中的门道,实在让人惊喜。
第二日,皇太极便亲自登门,责问代善到底是何居心。然而代善却不知悔改,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莽古济是我妹妹,哥哥请妹妹吃饭,难道大汗这也要管?”
他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大跌眼镜,纷纷为他捏把汗。皇太极当即拂袖离去,回宫后便召集了诸贝勒,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代善:“我既然受大伙儿拥戴为君,便要一统制令,岂能不分轻重?而今,代善轻视屡次轻视我这君主,到底是何居心?”他控诉过后,便开始细数代善罪状,“过去大贝勒随我伐明时,违背众贝勒意愿,欲中途回军;出征察哈尔时,又固执欲回;且屡次赏罚不公,偏袒本旗。现在,我亲近之人,他远离,我远离之人,他亲近,竟是堂而皇之的离间我与诸位的关系!”
众人皆噤声,生怕与代善扯上关系。皇太极此时又话锋一转,列数莽古济的种种罪行,勒令将其软禁,接下来便宣布关闭宫门,不再见人,令大家另择明君。
外头一片混乱,人人自危,一面商议着到底如何熄灭大汗的怒火,一面生怕自己被牵连。然而紧闭的宫门内,皇太极却与海兰珠难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抛开众人,带着两个孩子一道登上翔凤楼,远眺沈阳城内的风光。
翔凤楼是宫中,乃至全城最高的建筑,登上楼顶远眺,视野开阔。不远处,就是皇太极的旧府邸。福安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那处和哥哥兴奋的说着什么。海兰珠朝那里一看,原来是新婚时皇太极建的园子。
他们许久没有回去看过,不晓得现在如何了。听到两个孩子兴奋的讨论着要去这新发现的地方“探险”,海兰珠无奈的笑笑,才觉得福临成熟了,他又一下冒出来小孩心性。
……
捱了几日,众人越来越惶恐,日日到宫门口打探情况。皇太极无法再闭门下去,只得打开宫门,由众贝勒进来议代善之罪。
众人一面恳请皇太极亲政,一面表示代善蔑视汗王,应革去大贝勒职,并削和硕贝勒职,夺去十牛录人口。皇太极以代善过去功劳颇高为由,从宽处理,只夺去十牛录人口。代善经过这几日提心吊胆,在儿子们的劝解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不敢再出言顶撞,只感喟大汗宽容。
如此一来,代善自愿放弃与皇太极共议国政的权力,甘为臣僚。
众蒙古福晋都已陆续出嫁,连泰松格格都已准备妥当,只有娜木钟还没着落。海兰珠隐隐担心,再这么拖下去,又要出变故。
皇太极安慰她:“代善已经服了软,这是他捅出来的篓子,他自会处理。”
果然,代善闭门思过后,便紧赶慢赶的亲自到娜木钟面前道歉,表示自己过去昏聩,如今真心求娶。娜木钟原来心高气傲,一时不接受代善的道歉。然而代善似是吸取了过去的教训,即使在娜木钟处受了气,仍不气馁,过了一日又来。这一来二去几回,娜木钟赚了面子回来,再不理不睬,便是不识好歹了。
如此,两人这桩亲,才算是结定了。
汗宫里连日喜事,终于恢复了热闹。眼看着娜木钟这尊大佛要送走了,海兰珠总算能放些心了。然而腾出了心思,却又想起来心头另一个疙瘩。
各府福晋照例入宫向海兰珠请安,海兰珠看了一圈,还是不见诺敏的影子。她不禁兴致缺缺,与众人说了没几句,便让散了。
阿娜日晓得她的心事,出言安慰道:“格格不必为十四福晋多忧心,过一阵儿,她自个儿就想通了!”
海兰珠叹息道:“现在也已过了许久,她一次面也不露,只一味在府里呆着。她实心眼儿,多尔衮又是薄脸皮,我真担心他俩压根儿没说清楚。”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她一次也没见到诺敏,当真是不放心。
阿娜日想了想,无可奈何道:“可这事呀,您也急不来,不如等十四福晋自个儿露面,您再和她好好说说。”
前头诸多宴席,十四贝勒大福晋都没有来,以多尔衮现在的地位,总有些说不过去。到了娜木钟与泰松嫁给代善的喜宴,诺敏总算是露面了。
这次婚礼由代善福晋操办,海兰珠乐得一身轻,一见到诺敏,便想上去说话。诺敏脸色如常,看来却乎消瘦了些。迎面撞见海兰珠,她立刻恭敬的福身行礼:“见过大妃。”言语行止间,全然没有过去的亲昵熟稔。
海兰珠脸上的笑一僵,到嘴边的话又只能咽了下去。她伸手要去扶诺敏:“许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诺敏微笑着起身,不着痕迹退开半步,客气道:“有劳大妃关心,我一切都好。”语气里的生疏,不光海兰珠要皱眉,连旁的人都听出了些,纷纷侧目。这俩人原来如亲姐妹一般亲近,却不知什么时候生了嫌隙?
这样一看,海兰珠便认定,多尔衮定然没与她说通。眼下人多,海兰珠只能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诺敏低头道:“大妃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还得去向二哥送礼。”
海兰珠点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不语。阿娜日怕她难过,忙安慰:“格格,十四福晋一时想不开,您可别放在心上!”
海兰珠摇头:“我不怪她。”感情之事,哪是那么容易就理清的?好在自己问心无愧,只盼诺敏能想通。这两人也算是成婚多年,然而算算年纪,也还都是刚刚懂事的年轻人,也许她该帮一帮这对小夫妻。
……
九月已入了秋,汗宫里还有些热,到这河边来,却是凉风习习。海兰珠带着侍卫丫头们,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了。“不知大妃唤我来此,有何吩咐?”诺敏行到海兰珠身后五步处,便停下问道。
海兰珠也不介意她生疏的语气,只望着曲折宽阔的河道:“你还记得这地方吗?”
诺敏垂首不语,她当然记得,在这片河面上,她与多尔衮一起滑冰,也是在这片河面上,她中了布木布泰的计。记忆里的种种片段浮现在眼前,一切仿佛只发生在昨日。
海兰珠接着道:“你初嫁给多尔衮时,总是与他吵架,时常央着我为你们两开解。我记得那次,我把你们带到这儿来,你们一个不情愿,一个紧张,可我与阿娜日在一旁,看到的却是少年夫妻间的甜蜜与温馨。”
她转过头,走近几步,望着低着头,轻咬唇的诺敏继续道:“转眼你与多尔衮已经一道走过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就算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诺敏头更低了。半晌,她低声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她声音里透着一丝哽咽,忽而抬头,“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的丈夫,心里一直喜欢我亲近的姐姐……而我,我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抽噎道:“我,我那么喜欢多尔衮,喜欢了这么多年……他亲近布木布泰,亲近别的侧福晋,我都能忍,可是你……如果是别人,我相信我能改,有一天我也能变得像她们那样好,可是你,我没有信心……我没有信心变得像你那样好……”
海兰珠闻言,心中感慨万千。她果然没看错,这么多年过去,见惯了大金的勾心斗角,诺敏还是那个纯真善良的姑娘。她鼻子微酸,突然笑道:“这些话,该听的人可不是我。”她突然回头,朝身后道:“你都听见了,快出来吧!”
诺敏朦胧的泪眼朝海兰珠身后看去,只见一棵参天大树背后,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苍白的脸色,紧抿的双唇,正是多尔衮。
“傻姑娘。”多尔衮凝起双眉,半晌才艰涩开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闪动着愧疚与欣喜的光芒,“我以为你折磨自己这么久,是在怪我,原来你……”
海兰珠领着人悄悄退去,将空间留给这两个年轻人。
“对不起。”多尔衮突然道。诺敏不懂他的话:“你为何要道歉?”
多尔衮苦笑道:“对不起,你对我的真心,我过了这么久才知道要珍惜。”他缓缓行到诺敏面前,认真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从现在开始珍惜,希望不太晚。”
诺敏脸上残留的泪痕还未擦干,只愣愣的望着多尔衮,半晌,脸腾的红起来,飞快的摇头道:“不,不晚……”
多尔衮伸手温柔的为她擦干眼泪道:“傻姑娘,以后,所有事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再责怪自己。”
诺敏只管怔怔的盯着多尔衮,似乎不敢相信这事真的,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这样温柔的对她许下承诺。诺敏禁不住唇角上扬,眼泪却仿佛有了意识,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
多尔衮眼看着泪水越擦越多,终是将她一把搂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哭不哭,我的傻姑娘啊……”
这一哭,便是半个时辰。诺敏好不容易止住了泪,讷讷抬头,见多尔衮好笑的看着她,又羞的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半晌,她闷闷道:“你是不是……”话到一半,她却咽了下去,生怕触怒了多尔衮,打破了这短暂的温馨。
多尔衮见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越发愧疚起来。他安抚的搂紧她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再也不对你随意生气了。”
诺敏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海兰珠。”
多尔衮心知这个问题绕不过,放开她,注视着她的双眼,坦率道:“我过去确实喜欢她。”诺敏闻言,眼神顿时暗淡了不少。多尔衮捧起她的脸,真挚道:“但那都过去了,谁都有年少的时候。现在,以后,我都只想对你好。”
诺敏才暗下的眼眸顿时又亮了。
第100章 称帝
100 称帝
认命的娶了囊囊福晋与泰松格格; 代善似乎学乖了不少,于十二月起,便再三劝进,拥立皇太极称帝。
传国玉玺在手,蒙古诸部顺服; 皇太极称帝原来是顺利成章。然而代善劝进; 皇太极却迟迟不受。萨哈廉等人起初还未回过味来; 然而思及当初劝皇太极继承汗位时的情形; 又立刻明白过来。
代善、萨哈廉遂携同众贝勒; 一齐上书皇太极; 劝其尽早登基为帝。这次的奏折终于未再被原封不动的退回,而被皇太极不动声色收下了。
不久; 皇太极便以“早尊正号”为由,询问诸位汉臣的意见。范文程、宁完我、鲍承先等人皆表示赞同。不久,萨哈廉等人便一道上书,宣誓效忠皇太极。皇太极原来以代善年迈,欲免了他的宣誓,代善却十分知趣,执意不肯; 遂与众人一道盟誓。
前前后后数月,皇太极每日虽忙碌; 却一直心情颇好; 言语行止间总透着即将如愿以偿的兴奋。
这日海兰珠才见了各府福晋,热闹的中宫才空了下来; 外头便又是一阵喧哗。阿娜日进来,眉开眼笑的领着几个年龄各异的女子进来:“格格,这是过来给您和两位阿哥量尺寸的绣娘嬷嬷们!”
海兰珠一面派人去把俩孩子唤来,一面奇道:“前儿才做了新衣,怎么又要做了?”
阿娜日笑道:“听说是做大典朝服呢,咱们大汗呀,就要登基了!”
到了傍晚,皇太极信步而来,才一进门,一边换袍子一边就问:“衣服可量好了?”
海兰珠笑着点头:“都好了,福临和福安也都好了。”皇太极由着丫头为他穿上外袍,还没扣好就一手推开走了过来,拉着海兰珠道:“今日议国号,终于定了个‘大清’!”
“大清……”海兰珠轻叹,两代人的努力,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她望着皇太极虽然满是疲累,却仍旧神采奕奕的样子,柔声问:“这是何意?”
皇太极道:“‘清’与‘金’在咱们女真话里是一样的,再者大清,汉语里有政治清明之意,女真话里又是善战者的意思,既能让汉人满意,又不损了咱们的面子。”
他急急的解释,仿佛是个邀功的孩子:“对了,咱们女真的名号也要改,以后就改‘满洲’,咱们就是满洲人了!”
满清……这个久违的词,终于第一次出现在海兰珠耳中。她笑着打趣:“我可不是满洲人,我是蒙古人……”其实她更想说,她本该是汉人……
皇太极一把搂住她,抬起她娇嫩白皙的脸蛋,直勾勾望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暗哑着嗓音道:“是,你是蒙古人,嫁了个满洲人,咱们就是满蒙一家……”
……
才到年关上,海兰珠便开始忙碌马喀塔与额哲的婚事。
马喀塔不过才十二三岁,放在现代不过是个小学生,如今却要出嫁了。再看额哲,也不过十四岁。两个半大的孩子,竟然即将成婚。
白日里马喀塔过来请安,说到她的婚事,虽然看来也有些期待与兴奋,更多的却是对家人的不舍。哲哲已经走了许多年,马喀塔对她的记忆已十分模糊。她跟在海兰珠身边教导,性子温和敦厚,与她母亲完全不一样。
海兰珠看不得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只笑道:“等你出嫁的时候,你两个姐姐都要回来的,你们三姐妹好好聚一聚。”马喀塔这才开怀了些。
到了晚间,海兰珠总还挂念这孩子,皇太极才回来,又问:“马喀塔还这么小,这婚事,不能再等一等吗?”
皇太极摇头:“等不了了,咱们与察哈尔,急需要这桩联姻。”他虽然不是格外喜爱马喀塔,可到底也是亲生女儿,又是海兰珠亲自教养的,但凡能再缓一缓,他也舍不得。
海兰珠叹息:“这孩子,从小也没享什么福,看着怪心疼的……”马喀塔因为生母犯了罪,走出去,总自觉低人一等。“我总盼着再生个女孩儿,可又担心,将来也是早早嫁掉的命……”她说着说着,却越发伤感了。
皇太极忙搂着她安慰:“不会不会,若没有,咱们两个娃娃也够了,若有了,我一定让她当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
到了正月初十,婚礼如期举行。沈阳城里大雪纷飞,到了迎亲的时候,却渐渐停了。
因是蒙古世子与汗女的婚礼,排场格外大。海兰珠坐在大红的屋里,拿着梳子给马喀塔梳头,一旁的喜娘笑道:“大妃是咱们大金最有福泽的了,给格格梳头,将来格格也有福!”
海兰珠将梳子递回给都台嬷嬷,摇头笑道:“我还年轻,不如嬷嬷们寿泽绵长。”她低头望着镜中妆容精致的新嫁娘道,“只希望咱们家的女儿,个个都能过得如意。”
马喀塔眼里泪光闪烁,涂得鲜红的双唇微颤,半晌说不出话来。宜尔哈与塔尔玛为了妹妹的婚礼,特意赶了回来。她二人笑道:“咱们两个都过得好,妹妹一定也会好。”
这三姐妹从小一处长大,感情十分亲密。宜尔哈与塔尔玛均嫁了如意郎君,宜尔哈与满珠习礼算是两情相悦,婚后生活也十分美满和谐。而塔尔玛,虽然与班第也是桩政治联姻,然而班第为人宽厚,性情温和,待塔尔玛真心实意,如珍如宝,二人也是一对难得的眷属。
马喀塔眼里满是羡慕:“多谢大妃和两位姐姐,我……我一定会努力当个好妻子。”
外头额哲已到,众人给新娘子盖上红盖头,送到马车上,一路由额哲抱进了喜轿。额哲原来讷讷无语的样子消失了,难得情绪外露,从头到尾笑得合不拢嘴。整整上百桌的宾客,就连一向淡淡无语的苏泰,也喜上眉梢,忙里忙外招呼。
众人皆是格外开怀,只娜木钟强颜欢笑,心里不痛快。原本她是大福晋,如今却成了代善的侧福晋,日日与泰松照面,气不打一出来。而苏泰,不但嫁了济尔哈朗当大福晋,还凭着儿子额哲,声望日高。
这一前一后的落差,总让娜木钟难以接受。她低头望望怀里吮着手指的阿布鼐,想起这也是林丹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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