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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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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撤了职位还是把你斩立决?当初可是上皇、皇太后把咱们安排上的,她就算是要处置,也得禀明了这两位!”
说着,还朝着上阳宫的方向拱拱手。
这一番呵斥,压得那些心思活动起来的人火苗熄了。
“皇太后如此看重皇后,皇后又有孕在身,现在可是皇宫中顶顶的金贵人儿,谁会违拗她的心意?更何况,皇后到底为什么查账,你我都是心知肚明,这些东西,我敢指天发誓我从未沾过手,可临了,却要受你们的连累!”
“若是上皇、皇太后知道你们敢虚报凤仪宫的假账,克扣皇后的分例,你们怕是死了都难消他们心头之怒!”
浔冬听着里面传来的吵嚷之声,心下一哂,悠悠地回了寝殿。
郗齐光因着心里记挂着事情,只是浅浅地睡了一觉,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掀开帐子,“本宫渴了,倒水来。”
浣春忙从桌上倒了一杯玫瑰清露,递于她,难免担忧,“殿下怎的就歇了这一点儿时候,可是有症状了?”
“心里有事,总归是睡不好的,”一下饮去一杯,将杯子递了回去,“浔冬可回来了?”
浣春一笑,“回来了,她将人弹压了一顿,您也知道她向来耳力过人,结果她前脚刚走,后脚那儿就吵起来了,吵的可凶呢!也亏得咱们凤仪宫够大,不然可打搅您休息了!”
“本宫听闻,内务府一位姓吴副总管是个好的,不说别的,只这进退有度,从不拿大这两样,便胜过其余人多矣。这样眼明心亮的人,合该好好提拔才是。”
浔冬进了门,低头笑道:“殿下说的甚是有理,奴婢见那吴副总管虽是宦官,可眼神清明,周身气质正派,一看便知是个刚直的人,做内务府的总管,不说能有多大的效用,至少不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多少可以整肃风气。”
郗齐光被搀扶着坐到了梳妆镜前,笑着道:“这话却是不假,毕竟是本宫未来掌管皇宫内务,自己要用的臂膀,总归是要找用着顺手的来,找那胳膊肘外拐的,本宫是图意什么?”
见浣春拿起一只九尾凤钗就要朝着发髻上插,郗齐光忙止住了她,“换一只,要去见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太过隆重,他们还以为咱们过于重视,自以为自己多重要,反倒和咱们叫起板来,”从珠光宝气的梳妆匣挑挑拣拣,最后找出了一只凤口衔珠金步摇,递于了她,“就这个,再配上几支珠花,几样簪子便了事了。”
见妆容皆已打理停妥,她起身,百无聊赖地道:“走了,去会会那帮子人!”
郗齐光踏进偏殿,只见有一人站得绷直,其余人皆是懒懒散散地瘫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打量着屋中的这个异类,眼带嘲笑,甚是不屑,可当他们眼神触及到远处精致的宫装裙角时,皆是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稳住,跪了下来。
“不知皇后殿下驾到,奴才失仪,实在惶恐!”
郗齐光也不理人,只登上了主位,神色戏谑,唇角微勾,一点一点轻扣着桌面,“哟!可不敢当任总管这一跪,您可是当初上皇、皇太后亲自指派的总管,资历深厚,哪能跪本宫一个小小的皇后呢?就算是失仪了,凭着资历,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诛心,他一个奴才,便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个性命拿捏在人手的宦官而已,身在后宫,只有被皇后管束的份儿,更何况,皇后可不是个软和性子,且他这总管的任期也要到了。
当初敢下手,也是看着皇后尊重上阳宫的两位,心里有些飘,觉着自己能在皇后面前拿大,可没成想,只一个照面,脸皮都要叫人揭下来了!
任千只觉嘴里发苦。
“来来来,快起来!”说着又看了眼浣春两个,“你们两个没眼色的,没见任总管还在那儿跪着?还不将人扶起来?”
浣春浔冬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哟!奴婢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叫任总管一直跪着?这不是折了上阳宫上皇和皇太后的面子吗?可不敢当您的大礼!”
任千极力推拒,恨恨地看了眼周围跪着保持缄默的人,陪着笑道:“可别,可别,奴才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值得上皇、皇太后记得?不过就是用的顺手罢了,哪当得起折了面子一说?”
第41章
浣春和浔冬心中发笑,叫他一直扯虎皮唱大戏,拿着上阳宫二位当鸡毛令箭,这下反倒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骑虎难下。
“娘娘这话,实在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在您的面前,怎敢妄自尊大,不分尊卑?这样尚好,尚好!”
“真的好?”郗齐光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任千心中大恨,却只能哈巴一样地点头,“自是好的,皇后殿下面前,哪有奴才拿大的份儿?自是皇后殿下想要奴才跪着,奴才就跪着,想要站着就站着的。”
“这话听着,还叫人舒坦些,”郗齐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叫任千心中一个咯噔,“都起来吧。”
“可别跪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责宫人,对下不仁呢!”
任千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一边扇着自己的脸,“多谢皇后殿□□恤,都是奴才思虑不周!思虑不周!”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屈膝问礼,“奴婢参见皇后殿下,殿下叫奴婢带来的册子,尽在这儿了,还请殿下一观。”
浣春下去,将托盘端了上来,“殿下,您要的账册到了。”
两摞账册被分门别类地放好,任由郗齐光挑拣。
“本宫不知,诸位是何意,竟如此欺瞒本宫,”说着,扬起手边的账册,“去年十月初二日,因着季节之故,青菜急剧减少,价格日益高涨,到十月底,最常见的菘菜,价格都由原来的一文一斤,涨到了五文一斤,价格翻了两番多一些,而其他蔬菜,三番四番也是常见,也就是原来价格的八倍到十六倍。”
“那本宫就想问问了,为何本宫这小厨房,光是菘菜这一项,一斤就要二十文呢?更遑论其他的果蔬。”
“鸡蛋,临近年节之时,价格走高,居高不下,原本不过是一文一个,后变为三文两个,最后是两文一个,不似青菜一般走俏,却也翻了一番,怎的本宫这账本子上,却是五文一个?”
“御药房虽说不归你们管治,可采买却是由你们来,这野山参,是本宫叫人采买了来个头小的,御药房那里的野山参说是积年放的久了没了效用,本宫因着是为安胎药入药,特命人在京城有名的回春堂买,手腕粗的一小把,本也就是二三十两银子,便是急着用,也不过多破费十两银,怎么就成了六十两呢?”
“本宫也就不说御药房保管不力了,因为你们做的,罄竹难书,远比这个要严重,你们……”郗齐光扫视一周,“这是拿着本宫当猴儿耍呢?嗯?”
见郗齐光对外面的物价了如指掌,众人已是吓得两股战战,冷汗涔涔,“殿下,殿下饶命啊,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才酿下如此大错!娘娘请从轻发落啊!”
能在宫里面混到这个份儿上,哪个不是人精?
内务府的权利被掣肘,许多事情能否办成,全凭上面心意。
现下郗齐光已经将所有都摆在了明面上,若他们还是咬死不认,那才是榆木脑袋,冥顽不灵!
况且他们的手伸不长,可皇后却有势大的娘家,什么查不出来?
到时候就不只是这样了,还不如早早承认,求个从轻发落。
一堆人都在那里求情,任千见无人将他攀咬出来,心下松了一口气,赶忙接上茬,“都是奴才管束不力,致使这起子人敢作乱到皇后殿下的头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有负皇恩,办事不利,全凭皇后殿下发落!绝无怨言!”
那些人瞬间将目光移到了他的头上,心中恨得滴血,却也清楚不能将他带出来,即便这事儿是他先开的头!
拔出萝卜带出泥,何况他们这些人并不干净呢?
可被人踩着,看着主使人干干净净,他们却要受罚,众人皆是心有不平,郁愤满满。
“你管束的确不力,枉费当初上皇、皇太后对你的信任和嘱咐,本宫念在你是宫中积年的老人儿,常想着要给你几分体面,谁想到你却是个中庸的,毫无作为,任由下属克扣分例,本宫本就曾警告过你们,可你们非但没有悔过之心、收敛之行,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越说到最后,郗齐光的语气愈发重了,吓得底下的人一个瑟缩。
“既是任总管毫无怨言,上皇、皇太后和皇上又是全心全意地信赖本宫,本宫自是不能叫他们失望,行事偏颇!”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伏于地面上的一堆人,红唇张张合合,突出的字眼却叫人浑身发冷,“人皆有贪欲,端看能否守住本心,不但自身行事要自持自律,更要有旁人的监督,而任总管你,就是时刻给他们紧弦儿的人。”
“可你非但没有严加管束,还放任自流,致使他们一步步地酿成大错,你可认?”
“奴才认!这的确是奴才之错!”
“好!”郗齐光扬声道:“那本宫就革去你身上的总管之职,升吴副总管为总管,而你,任他原职,你可服气?”
任千抬头,瞠目结舌,“这……这是否有些……”
郗齐光见他不愿,心中冷笑,“不是任总管你说的,全凭本宫发落?怎么,这会儿又不愿意了?你若是不愿意,本宫也不逼你……”悠悠地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毕竟谁也不愿承受这样的落差不是?”
“只是皇太后那里,本宫就须得说道说道了,本宫此举,也是为了全你的体面罢了,你若是不领情,闹到上阳宫,这副总管的位置还能否留得住,就全凭天意了。”
“殿下宽宏大量,愿意给奴才一个体面,没有即刻黜落打入慎行司,奴才已是感激不尽,哪能有二话呢?”
权衡之下,任千到底做下了决定。
“至于你们……”郗齐光环视四周,“都免去职务,暂代总管之职,若是有偷奸耍滑、浑水摸鱼之辈,吴总管你尽管找来本宫,即刻发落!皇宫能人辈出,不缺这么几个人!”
“吴秋生多谢皇后殿下信重,定会努力办好差事
展眼又是两月过去,皇宫已有了忙乱之态。
郗齐光的肚子也越发大了,叫每日都要看她一眼的建昭帝觉着心惊不已。
有时摸摸她的肚子,还会被里面的孩子踢上一脚,这种经历所带来的感觉实在叫他新奇不已。
郗齐光正靠着大迎枕读书,便见到建昭帝大踏步走了进来,见她想要起身相迎,又是加快了步伐,将她按住,“你身子重,何须多礼?朕每日瞧着你这肚子,都觉得心惊胆战,哪还敢叫你起身行礼?”
郗齐光也叫苦不迭,“最近确实觉得力有不逮,也不知怎的,总是腿脚抽筋,半夜有时候都会被抽筋疼醒,或者是被孩子一脚踢醒,脸上,身上,都有浮肿,鞋子都特特做大了,且时常觉得呼吸困难,去问几位嬷嬷,她们竟都说实属正常,且越到最后,这样的状况会更加频繁。”
建昭帝即便从来都知道女子生产不易,却也没想到是这般艰难,眼中温情脉脉,即便她现在大腹便便,“辛苦梓潼了。”
郗齐光摇头,笑容温柔和悦,“这不但是皇上的血脉,亦是臣妾的,臣妾怀他十月,从初为人母,到守着他呱呱坠地,这期间的喜悦期待,足以压得下一切的辛苦,”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值了!”
建昭帝被这样的她摄住了。
明明脸颊丰满了,有着掩不住的憔悴,但偏偏,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建昭帝正在出神,忽然手被微微顶起,郗齐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便知道,这是肚子里的孩子又在闹了。
“怎么样?可要传御医?这孩子也过于活泼了些,不过六个多月,竟把你折腾成这样!”
看着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心疼,郗齐光微垂眼睑,抚着肚子,一派痛苦之色,大口呼吸,摆摆手,“不过是胎动,哪里就严重到请御医了?若是这样都要请,那御医的腿都要跑细了!”
见她还有气力调侃,建昭帝的心不觉放下大半,“这妇人生子,可不比处理家国大事简单分毫啊!”
郗齐光掩唇而笑,笑而不语。
半晌缓过来,擦擦额际的冷汗,才道:“皇上可要留膳?臣妾自进了三月之后,饮食都偏清淡,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说着叹气,愁眉苦脸,“再一个,臣妾不是时常腿脚抽筋?小厨房日日熬汤给臣妾,不是骨汤就是乌鸡汤乳鸽汤燕窝汤,臣妾现在见着这汤汤水水,就烦得很,饭食都不愿用了。”
“若非为了肚子里这个,真是半口都嫌多!”
美人蹙眉,总是美的。
即使郗齐光的脸圆了一圈,也只是让她的颜色稍减三分而已。
“几位嬷嬷不是素日盯着你喝?朕也毫无办法。”说到这儿,他就有些无奈。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色,笑声清脆,如环佩叮当,“所以,今日的汤水,就有劳皇上尽数喝了,她们总不能不叫皇上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但实在是生气,就给忘了这茬!
第42章
建昭帝想到那一连串的汤,笑容有些勉强,“这补汤也不是日日都要的,这一样东西,再怎么可口,日日都吃三餐不断,那都是会厌了的,不若朕和她们交待一句,叫梓潼两三日用补汤如何?”
郗齐光听了这话,神色淡淡,肩膀耷拉下来,有些不情愿,“您若是能说通几位嬷嬷,那臣妾自是求之不得。”
“不过,今日份的补汤,皇上是无论如何,都要帮帮臣妾。”
“不止如此,自从孕期进了五个月后,臣妾饭量变大,尤爱酸甜,不论荤素,日常饮食倒也规律,可几个嬷嬷就是不让臣妾多食甜的,可现在青黄不接的,连水果都没多少,也不知道她们操什么心!”
身为现世来人,她自然是知道妊娠期糖尿病的,可她摄糖量远达不到标准,甚至一日中,除了米饭,根本尝不到甜味儿。
那些嬷嬷委实有些矫枉过正了。
“好好好,朕知道了,你不说,朕还真不知道你这般委屈,叫御医先来给你切脉,询问御医,再做决定可还好?”
晚膳用好了,两人便进了寝殿安歇,建昭帝的手放在了郗齐光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属于他的血脉的踢打动作,喜悦难言。
由于郗齐光有了身子,所以,建昭帝特意睡在外边,前半夜都是浅眠,生怕她出现情况。
果不其然,先是被孩子踢了肚子,疼得她直接醒了来,还没等再次入睡,她又是小腿抽筋,肌肉都不自然地僵硬着,建昭帝不敢动她,只得召来了善于按摩的平嬷嬷,大半夜给她按捏着。
第二日一大早起身,眼圈青黑,看着床上也是满脸疲色、睡梦中尤不安稳的人儿,强忍着困意,“等你们殿下醒了,若是朕下了早朝,遣人去告诉朕,再将御医叫来给她诊脉。”
日日晚间腿脚抽筋痉挛,这还有个好?他最近三两日就要在凤仪宫过夜一次,其余时间大半是去建章宫,再就是分出四五日去其余的妃嫔那里,且每次在凤仪宫过夜,他就要经历这样兵荒马乱的情况。
可宫人们却是有条不紊,对此习以为常,这怎能不叫他上心?
“皇上,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跪在地上,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秀美的侧脸,语气既温柔又娇滴滴,加之大晋的风气开放,此时又正值开春,宫女的服饰都是半臂襦裙,她此刻的姿态,甚至能叫人微微看到一抹雪白。
浣春和游夏当即瞪大了眼睛,眼神如刀子一般,嗖嗖地到了这宫女的身上,暗恨自己不够小心。
御前宫女又怎么样?竟敢在凤仪宫堂而皇之地行这狐媚之举!
建昭帝厌恶地别开脸去,拂开宫女伸过来的雪白柔荑,“不必!朕自己有手!”
宫女一下子被吓白了脸,唇瓣止不住地颤抖,颇有一种雨打梨花的娇弱之感。
“魏九!魏九!”刚喊了一声就见到魏九拐了进来,笑意满面,“陛下,奴才在,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宫女,“这是哪儿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拖出去,随便你安置在哪儿!”
那宫女便要求饶,“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啊!”这声音大的叫人心烦意乱。
建昭帝转过头,眉拧在了一起,“别叫她吵着皇后休息!”
魏九连忙招了两个人进来,拿着帕子堵住了她的嘴,直到了外面,才骂道:“你个作死的玩意儿!想往上爬摔死了也别连累你魏爷爷我!”啐了一口又道:“说罢,哪儿家的?”
“你若是说了,杂家倒是可以网开一面,不将你贬至浣衣局、掖庭等地,若是不肯说,”魏九哼哼一声,“可就别怪杂家不留情面了。”
那宫女头发散乱,形容狼狈,泪珠儿一串串儿地往下掉,摇着头,精心画好的妆容都被冲去大半,只余落魄。
“不说是吧?不说……啧啧,那好啊!正巧内务府的丁嬷嬷说自己那里缺人手,你去了倒是也好。”
她抬起头,眼泪都不掉了,惊诧地看着眼前的魏九,疯狂地挣扎着,挂在手臂间的披帛都被踩踏地褶皱连连,魏九见此,不由冷笑,用力扯出披帛,嗓音尖细,“好大的胆子啊你!你算个什么阿物?竟也敢穿戴披帛?这可是有高品级的女官和妃嫔主子们用的!不过一个七品的御前女官,竟心大到如此程度了?”
“皇后殿下宫中的贴身宫女,哪个品级不是五品?她们都未曾逾越,倒是你个小虾米,在这儿仗着建章宫的势拿大起来!”
“就算你是御前女官又如何?”
采珠泪水满面,用力顶出口中的帕子,吐了出来,求饶道:“总管,还请总管宽宥一二,奴婢愿意说出来!”
魏九轻嗤,“哟!可算是知道怕了,知道开口了,说吧。”
郗齐光在浣春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几时了?本宫怎么看着外头天光大亮了?”
“殿下昨儿折腾了大半宿,皇上心疼,特特交待奴婢晚些叫您起身,”绝口不提今早的那场闹剧,“殿下起来吧,早膳已经为您备好了,再一个,刚刚游夏这丫头定是已经出去请几位御医了,皇上担心您,昨夜把他也折腾不轻,今早皇上起身更衣,奴婢远远瞧着这精神头就不好,眼睛下面一片青黑。”
盥洗过后,郗齐光用了一盏红枣豆浆并几个水晶虾仁饺,便漱口去了偏殿,令几位御医为自己把脉。
“殿下身体保养得甚好,倒也无需太过苛刻自己,只是这孕期抽筋痉挛,微臣只能说,娘娘还是多用一些骨汤为好,便是不喝骨汤,各种动物的骨髓,对娘娘这样的症状亦是有所襄助。”
外头传来了通传声,“皇上驾到!”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郗齐光被扶着,艰难地请安问礼,一把被建昭帝扶了起来,便听到耳边传来他无奈的声音,“不是都说了?很不必多礼,你现在的身子,万一出个好歹可教朕如何?”
她抿唇微微一笑,面上染了一层薄红,“下次臣妾定然记得!”
将她扶在了榻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身边,才问几名御医,“如何了?”
“回皇上,微臣等人为皇后殿下把脉,殿下及其腹中小殿下皆是安定康健,皇上大可放心,”顿了顿,神色古怪,“至于另一件,还是需要殿下多进一些补汤了,日日进补倒也不必,微臣倒怕把孩子养大了,难产也未可知,两三日一次就可。”
“这大概也是几位嬷嬷控制殿下饮食的缘故。”
听了御医的话,建昭帝看着连连叹息,精神萎靡的郗齐光,将眼前几人挥退,见人踏出了门口,才温声道:“忍一忍,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想要什么朕不依你?且忍一忍吧,对你也好,对孩子也好。”
且皇室有什么保大保小的规矩,若是普通妃嫔,一旦发生这等事情,定然是要保小的,只是身为皇后,起码郗齐光还能看看建昭帝的态度。
郗齐光叹气,半靠在身前的小几上,有些生气,“这都什么事儿啊,身为皇后,连自己想吃的都吃不到了,成日就是那些补品,补品多,又怕胎儿养大,别的一概不准,谁家有孕的妇人不是当个宝一样?到臣妾这儿倒好,处处被掣肘,这不能做,那不能吃,御花园青石板太滑,竟是比个犯人都不如了!”
她怀孕,本就脾气无常,喜怒由心,可她也知道喜怒形于色的害处,常常按捺着,这次实是叫她气得狠了。
“虽说臣妾这是口腹之欲,不值得提,可到底叫人心里不爽快!”
许是郗齐光是他承认的妻子,有着昳丽的容貌,高贵的身份,即使当初未成婚,他对她也是极满意的,更不用说,当初郗齐光的外祖母拼死救下了皇太后。
以及对他有着莫名的依赖,这让他的心中极其舒坦,是以,对着她,总是温和的,便是她小性子小脾气再多,也是轻声细语地开解。
这样的郗齐光,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就算郗齐光在宫人面前,永远是那个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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