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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稻花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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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啊！心地是好，就是太没有成算了些。我以为啊！茵儿几次出事，她还该长进些了，却是一直也没什么变化。也就是因此，我才把凌哥儿养在身边，就怕别人打了他的什么坏主意。茵儿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于那两个也没什么妨碍，甚至是没有利益纠葛。可是人心啊！到底不知足，就连这样一个小孩子也是容不下了啊！伯堂也一向偏听偏信，总觉得没娘的孩子可怜，难道月儿她就不可怜吗？说到底，还是伯堂有些配不起她。”
“也是二姑娘太过刁蛮了些，不过女孩子到底是要娇养，也没几年就要出门子了，就是性子刁蛮，那也在府里留不久了。老夫人也就别多操心了，还是好好保养身子要紧。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夫人这不已经开始长进了嘛，若是没有二姑娘总在大老爷身边说些挑拨的话，大老爷和大夫人以后也就能还好的把日子过起来了。”
“还娇养呢！这就已经被娇惯的不成样子了，若是再娇养下去，以后出了门子，家里是太平了，可不是去祸害了别人家里吗？就怕她把孙家的脸面都丢到外面去了。从明日起，让芸儿搬到这边来，好好的请个教养嬷嬷回来教教她规矩。大家闺秀就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别整日里像个村里的泼妇，让她平白的到处丢人。教养嬷嬷你亲自去找，找那严厉的，越是严厉越好，可不能再纵着她了。若是规矩学不好，就让她到祠堂去跪着，谁来求情也不能免了。”孙老夫人的脸上难得的多了许多严厉的神色。
“老夫人吩咐的，老奴自然会去办，只是老夫人也别太操心了，这些日子身子不是也有些不舒坦嘛，好好的养上些日子，可别留了什么病根才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话是这么说，只是啊！这眼睛没到彻底的闭上的那一日，到底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啊！儿孙不争气，到了黄泉之下，我也没脸见老爷去啊！只盼着伯堂和月儿两个都能长进些，若是实在指望不上他们了，我也要好好把凌哥儿带大，等他娶上个好媳妇，我这才能安心的闭眼啊！老爷在的时候，哪里有这么些事让我操心啊！这老了老了，反而是个劳累的命。”
“老夫人别多想了，快歇一歇吧！”
“李家的几个孩子也要离开了，说起来啊！我们还真的是老了。人家一个小女孩都有这般的能耐，也很有些魄力，长大之后，怕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呢！就是可惜了，若是个男孩子，自然是前程似锦。而作为女子，再是厉害，很多时候，那对她自己反而是没有好处，更多是坏处。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让人又喜爱，又心疼的。”
“李家大姑娘，老奴一见还真是觉得很是眼熟呢！却是也不知道是为何觉得眼熟。按理来说，以往老奴可是不曾见过李家大姑娘呢！”
“听你这么说起来，我倒是也有这样的感觉的。初次见到的时候，还真是觉得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般，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别说歆姐儿一直住在偏远之地，这还是第一次到京城来，就是我这几年也少有出门的时候，以往哪里可能会见过。怕也是各人的眼缘吧！也合该我们孙家和李家有缘。”
正月二十一大早的，李歆很早的事情也就醒过来了。吃过了早饭，李歆便让朱勇把收拾好的东西往马车上搬。这边收拾好了，孙掌柜也带着人来到云来客栈接李歆姐弟几人了。年前到京城来，孙掌柜还带来不少的东西，队伍倒是有些浩浩荡荡的感觉，如今回去，东西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了，车队都是显得很轻松。
孙掌柜到了，李歆便也带着文博几个往客站外面走。在孙掌柜来之前，李歆已经付过了这些日子在云来客栈吃住的银钱，这个时候也就可以直接走了。
“李姑娘这就可以走了吗？”看李歆出门，孙掌柜便笑着招呼。
“可以走了，还要麻烦孙掌柜过来跑一趟。”
“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一小段路罢了。”
一行人该上马的上马，该上车的上车，等安置好了，队伍便开始起程了。虽然天色还早，不过京城已经是很热闹了，街上有不少的人来来往往的，喧闹的很。早市已经开了，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新鲜的食材，还有几样绿油油的小菜，看着就很是喜人。
因为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了，所以队伍走起来也就快不起来，便慢悠悠的走着。李歆也时而会掀开帘子往外面看。
忽然便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李歆看了过去，只见有许多的人围在一个地方，甚至嘈杂的人群已经挡住了去路，马车都没有办法前行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凑热闹的人这么多，那么这个热闹一定很不简单吧！
李歆也难得的起了些好奇之心。
“大小姐，前面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了。”朱勇的声音从车帘外传了进来。
“那就先听一下吧！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李歆说着已经掀开了前面的车帘要下车。朱勇也就勒住了马，让马车停了下来。人群拥挤，车队寸步难行，孙掌柜也吩咐了暂时停下来，不过不让人随便去凑热闹。
李歆让朱勇好好看着文博几个，不要让他们下车来，也不要让嘈杂的人群挤到马车。
第八十七章 连家
更新时间2015…1…13 17：56：16 字数：2342
李歆下了马车，便往人群中间挤去，她还是个孩子，个子也小，还是很容易往前面挤的。没多会儿，李歆也就挤过了一堵又一堵的人墙，站到了前面去了。
人群的正中心有一个高台，高台之上跪着几个人，其中还有小孩和女眷，旁边还站着些官差。这种场面是怎么一回事呢？李歆这么看着，还真的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场景，倒是让李歆想到了古代处决犯人的场景，不过也不像啊！边上虽然有官差看着，可也没有监斩官和刽子手啊！而且跪着的人也不像是要被处决的犯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李歆开口问旁边的人。
“你连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是外地人吧？听说连大将军参与了谋反，连大将军一家都入了天牢，男丁几乎都被砍了，就剩下了孩子和女眷。一夕之间啊！偌大的将军府也就毁于一旦了，家中奴仆也都杀的杀，卖的卖。这上面的就是连家的家眷和几个奴仆，都入了奴籍，这是官府拉出来发卖呢！”旁边的人一脸八卦的给李歆解释着。
八卦还真是古往今来一直没有消逝的爱好啊！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岁小儿，都是喜欢八卦这种东西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很是乐于传播八卦。在古代本来也没有太多的娱乐，关于皇家了、富贵人家的这些所谓精彩的大八卦，就更是为老百姓所热衷了。
连坐？李歆楞了一下。是啊！古代还有这种让人深恶痛绝的连坐之罪，也许，有些犯人的家眷对于那些所谓的恶事根本就不知情，可是当事情发生了，还是要被连坐。什么满门抄斩，什么株连九族，可不就是古代的统治者们发明出来震慑天下人的吗？难怪古人总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话。
好了，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好了，那便是全家人，甚至是九族之人都要受到牵连。更有令人发指者，甚至还要诛十族之说，连朋友门生皆不放过。
“既然是发卖的，怎么看的人如此多，却都没有人去买啊？难道是价格太贵了吗？”
“倒不是卖的贵的问题，是连家得意的时候自然得罪过不少人，如今连家落魄了，可是有的是人想要落井下石呢！尤其是陈家，历来和连家交恶，虽然背后有宫中贵人做靠山，以前却也是拿连家没什么办法，如今，可不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候嘛。这不一连发卖了几日了，看的人是多，却也没人去买。连家的女眷姿容出色，怕是终要沦落到肮脏之地去了。”说话的人一脸惋惜的样子，不过听着那口气，却是带着几许的兴奋之意，总感觉其间夹杂了些猥琐。
是这样吗？李歆有些晃神。连家和陈家也不知道是有怎么样深厚的仇怨，如今的连家已经是落到了如斯地步。就是有什么仇怨，那样应该到此就结束了，何必还要如此落井下石呢！
知道是事情的缘由，李歆这才细细的观察起台人的人来。人并不多，这位连大将军家里的女眷并不多呢。很快也就可以看清楚了。正中跪着的女人年仅四十的样子，背挺得笔直，虽已经沦落到这样狼狈的境地但是依然给人一种高洁不可侵犯的感觉，面貌极美，可以想见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即便是这个年岁了，也依然是美得惊人，还带着一种岁月积淀出来的风韵。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继承了她的美貌，如今正是青春少艾，更是清丽美好，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不过还是能够看出了眉眼间的俊逸，眼角眉梢的点点英气，再过些年，怕也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吧！
除了这三人，后面还跪着两男三女，看样子应该不是家人，倒是很像是以前的下人。
李歆并不算是特别心软的人，对于麻烦，也历来是躲避唯恐不及的。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当然，若是麻烦主动找上了她，她自然也会解决的，却也不喜欢去多管闲事，为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看着台子上那一家三口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怜悯的。那样坚强的样子，永远不服输的双眸，那样的一种感觉，真的很值得人尊重。
鬼使神差的，李歆便慢慢的走上了台子，她能感觉到，无数人的目光投注到了她身上。一眼看去，到处都是带着诧异和怜悯的表情。
在无数人的注目之下，李歆已经站到了那个小男孩的旁边，伸出手来捏住了小男孩的下巴，“这小子长得不错，养大了当个床奴也不错。”说着还配合着嘿嘿□□了几声。
“你这个贱女人，不准你碰我弟弟，我就是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女孩子声嘶力竭的说道。
“啪”李歆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很用力，那白嫩的脸上一瞬间就红肿起来，五个指印十分清晰。“你这个小贱奴，活的不耐烦了吧！连姑奶奶都敢骂。”
“这小子卖多少？我要了。”李歆看向站在一边的官差。
“这小子便宜，十两银子，交了钱就可以带走了。”
“还真是便宜啊！”李歆笑嘻嘻的看着身子有些瑟缩的小男孩，取出十两银子的一锭的银子抛给了官差。
“不要，不要带走我弟弟，不要带走我弟弟，我求求你了，不要带走我弟弟。”那个女孩抱住了李歆的腿。李歆也不怜惜，腿上用了巧力，一脚就把那女孩踢开了。
“官差大哥，这小贱人怎么卖？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今天我还非得把她弄回去好好折磨死她不可。”李歆恶毒的上上下下看着那女孩，似乎是想着要怎么折磨人一般。
“这丫头的姿色可算是上乘，要二十两银子。”
“这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了，把这些人都卖给我吧！我要一个一个的折磨他们，不是变厉鬼都不放过我吗？我倒要好好的看着，你们是怎么一个一个的变厉鬼的。”
说好了价钱，李歆交了银子，便可以把人都带走了。官差那边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卖身契，银子给了，卖身契也就交给了李歆。那女孩子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李歆，还总是挡在小男孩的前面，不让李歆看那个小男孩。
李歆带了人下了台子，孙掌柜那边已经派了几个伙计过来接应了。到了队伍里，孙掌柜便招呼着李歆先上车。事情已经结束了，看热闹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车队也就能过去了。李歆和孙掌柜那边要了两架马车，让连家的那些人上了马车，车队也就开始走起来了。
第八十八章 鸟尽弓藏
更新时间2015…1…13 21：10：40 字数：2387
马车动起来之后就一路急赶，没过多久也就出了京城了。
离开了京城，李歆才算是松了口气。买下连家的几人也是她临时起意，当时也的确是没有想太多。等人买下来了之后，她才开始担心起来。那么多人都不敢买下连家的人，也就说明连家的敌人的势力很不一般。
虽然很快也就离开了京城了，李歆却也很怕被连家的敌人注意到。她不过是个小人物，即便被人注意到，却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麻烦。可是当时她是和孙家的车队在一起的，就怕有心人会怀疑是孙家买走了连家的几人，若是给孙家招惹了什么麻烦，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队伍才停了下来。队伍就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口，也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客栈里面坐了不少的人。
马车停了下来，李歆便让朱勇带着文博几个先和孙掌柜一行人往客栈里面去，她则往连家人所坐的马车而去。连家的众人分了两架马车来做，连夫人和一双儿女坐在一架马车里，另外的几人坐在另一架马车里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要过来。”见到李歆上了马车，那少女便一脸警惕的看着李歆。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在今日之前，你们没见过我，我也不认识你们，我们之间也算是无冤无仇，我没有必要对你们做什么。先前的作为也是不得已，我虽然愿意买下你们，可也怕会引来麻烦。如今也离开京城了，想来就算是你们那些以前的敌人也未必会追着来，我们要赶路一些日子，到了偏远的乡下地方，想来你们也会更为安全，不过这一路上还要委屈你们多留在马车中，还是少露面一些的好。”
“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连夫人对着李歆跪了下来。
“谢什么的就不要说了，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家里也确实是需要些奴仆，仅此而已。以后，我也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富家贵人也好，谋反的罪人也罢，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你们仅仅只是我家中的仆役而已。你们若是安守本分，好好的做事，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我们才不是谋反的罪人，我爹没有谋反，他是被诬陷的。”少女不高兴的瞪着李歆。
“你爹他是不是谋反，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说一个事实，无关真相如何，你们已经是谋反的罪人了。要看清楚如今的身份，以前的一切富贵，那都已经不属于你们了。你爹是不是冤枉的与我无关，即便真是被冤枉的那也只说明他真是够蠢，无数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不借鉴也就罢了，还一直傻乎乎的学着前仆后继。”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哪个时代，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历来名将都少有得以善终的，所谓名将，自然往往是那些有谋略，有兵权，得军心，得民心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为君王所忌惮。文官，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来谋反，可武将不一样。
中国历史上，下场凄惨的传奇名将比比皆是，韩信被诛三族，周亚夫在大牢里绝食而亡，伍子胥被迫城头自刎，李牧因反间计而亡，白起被诬告死于非命，高长恭独孤信被帝王赐了毒酒，岳飞父子枉死风波亭，袁崇焕被处以凌迟之刑，徐达死于帝王赏赐的鹅……
“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韩信临死前说的这句话几乎成了每一个开国功勋的命运结局。
毕竟看不清楚时局的人还是太多了，有许许多多的人，没有范蠡的急流勇退的勇气，没有萧何的自毁名声明哲保身，更加没有明珠敢告自己谋反的聪慧与气魄。
大概天下帝王都不够自信吧！所以功成之后迫不及待的杀尽所有的功臣。大概能够有自信能够胜过天下人也有压倒天下人气势的也只有秦始皇了，他曾经倾全国兵力给王翦也不曾疑半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李歆是欣赏秦始皇的，欣赏那份自信与气魄。
而且哪朝哪代谋反都是最好的罪名，不需要证据，还可以斩草除根。而且只要用的是谋反的罪名，即便是想要说清的人也是无话可说，避免了无数的麻烦。很多的帝王都很热衷于用谋反的罪名把所有的开国功勋一网打尽。天下帝王谁不是你可以和他共患难，但是绝不能共富贵。到底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若是带着百万大军，即便不是虎视眈眈，也足以让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权势的滋味太过诱人了，何况是那可以号令天下的至尊之位，上去的人哪里还会想要下来。何况，即便不喜欢皇权的血腥，可坐上去了，也就没办法全身而退了。若是下来，那就不仅仅是不做帝王那么简单了，自己的命，还有无数牵连在一起的人都难逃死亡的厄运。
而帝王看待那些名将，既然可以帮着一起打天下，那样的能力，谁能不忌惮啊！自己稀罕的，也许那些人也汲汲以求呢！就是那些名将本身不想做帝王，还有可能会黄袍加身啊！
“你这个恶毒的人，你怎么这么说我爹。”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不过，你爹是什么人，和我没关系，甚至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我之所以买下你们，仅仅是因为你们本人而已，并非因为你们是什么所谓的忠良之后。你爹是大将军，也只是决定了你们有一个富贵的童年，可是以后如何，到底还是要靠自己。你父亲富贵了，也未必就能帮你们一辈子，他败亡了，也未必就注定你们之后必然的悲惨。”
“怎么可能与我们无关，那是我的父亲。”。
“然后呢？你能做什么？帮他平反吗？真是可笑，帝王会打自己一巴掌，然后对着你说‘我错了’吗？你是要他承认什么？昏庸还是刻意谋害功臣？他都不会承认，除非是你的能力已经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他自然会随便揪一个所谓的奸臣出来，去车保帅，这样有意义吗？”
“不曾想姑娘小小年纪既然把世事看的如此透彻。”连夫人轻轻地叹息，如果丈夫能够看的如此清楚，也许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只可惜活的大半辈子的人竟然见解还不如这样一个小姑娘。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多少外人看得清楚，只有陷在局中的人傻到身死族灭。
“我不是看得有多透彻，我只是熟读史书，知道有‘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这样的一句话，也深谙此理罢了。你们以后也不要妄想着所谓报仇不报仇的话，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理。”。
第九十章 回家
更新时间2015…1…14 19：48：13 字数：2219
和连家三口说过了话，李歆便进了客栈之中。给人歇脚的客栈，面积还是很大的，一楼的大厅摆了许多的桌椅，是给客人用饭的地方。边上还有一圈的屋子，是给客栈暂时歇息的地方。
二楼和三楼就都是给住店的人准备的了。
吃过了东西就要赶路了，所以孙掌柜一行人便在一楼的大厅要了几张桌子。等李歆进门的时候，已经上了许多的菜来了，她便过去和文博几个坐了一桌。
坐下来了之后，她便叫了店中的伙计，准备了些吃的送到外面的马车上去。
吃过了午饭，又在店中坐了一会儿，一行人也就要赶路了。出了门，李歆便先和孙掌柜上了一架马车。
“李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连家那些人的事情，对不住了。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却忘了是和孙家的车队同路的，就怕为孙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罢了，在京城多年，对于连家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连大将军为人还算是廉洁，也颇得人心，如今连家败亡也是想不到的事情。出于本心，李姑娘愿意帮助连家的家眷，我也很欣慰。这件事情我已经写了信送往孙家去了，想来老夫人那边会有所防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李姑娘也不要自责。”
“说到底，还是我太过鲁莽了。”自责之余，李歆也是真的觉得今日所做的事情太过鲁莽了。倒也不是后悔，仅仅就是觉得自己想的不够周全。她到底也是活了那么多年了，做事应该想的更周全些才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已经是不智之举了。更何况，这一次，可还把家人带在身边，若是文博几个因她而出事，她真的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孙掌柜等人和她一路，若是被牵连，又是何其无辜。也算是一次教训吧！
“一直以来，李姑娘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也别太过苛求了。这件事情，其实也可大可小。李姑娘到底也不是京城人士，后来也即刻就离开京城了，应该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麻烦。至于孙家，孙家在京城根基不浅，想来也没人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多上孙家这样的敌人。连家已经落到如此地步，想来一般的政敌已经算是畅快了，无须再紧追连家的家眷不放了。”
“若是真的不会有事就好。”
一行人回到三石镇的时候，已经是进入二月了。
江南的春天来的早，春风吹拂，大地回暖，万物复苏。树木已经开始发出新芽来，浅浅的嫩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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