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稻花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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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歆家里的事情，周姨娘是不太清楚的。
　　　　毕竟，姨娘在府里也不算什么正经的主子，就是半个主子而已。而表小姐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又十分受老夫人的疼爱，自然在府上是和她不是一类人的。
　　　　她和表小姐说过的话，总共也没有几句，更是不会去多嘴多舌的打听人家的事情了。她所知道的消息，也就是府里大家都知道的，比如表小姐的父族顾家，早已经在多年前就满门皆亡了。表小姐在父亲那边已经是没有任何亲戚了，也就是还有外祖凌家而已。
　　　　不过，如今表小姐家中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菲菲提起过，说是李家那边还有四个年幼的弟弟妹妹，而且父母还早亡了。那样的人家，到底只会是表小姐的负担，根本是不可能成为表小姐的助力的。
　　　　那样的人家里，生活泵很好才奇怪了。
　　　　一想到菲菲要跟着去吃苦，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表姐也是有些家业的啊！不说其他的，就是大庄子也有一个呢！听说有六百多亩田地呢！宅子也有两处。姨娘，我去了表姐家，肯定是不会受苦的。”
　　　　“你这孩子啊！我也说不过你，那你就先去看一看吧！府里肯定是要有人送着你们去的。你去看一看，要是呆不住，便跟着送去的人一起回来。听到了没有？”
　　　　“姨娘的交代，我都记得了。”
　　　　“好了，那姨娘就给你收拾东西。”既然孩子要离开的事情不可改变了，还是早些开始收拾东西吧！把能带的，该带的都带上，让孩子就是去了李家，也不用吃苦。
　　　　“谢谢姨娘。姨娘最好了。”凌菲菲扑在周姨娘的怀中撒娇。
　　　　“好了，你这孩子啊！要是真的觉得姨娘对你好，就该多听话些。去了表小姐家里，一定要好好的听表小姐的话。那到底不是在自己家呢！”周姨娘搂着凌菲菲，拍拍凌菲菲的小身子。都说孩子翅膀慢慢的硬起来，就会远远的飞走，没有想到，这孩子翅膀都还没有长出来呢！就想要飞走了。
　　　　之后，凌菲菲也和王氏说起了这件事情，既然说了凌老夫人同意了，王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说。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子女，总是没有太多的关心的。凌大老爷也不管这些事情，自然是说让老夫人和王氏做主的。
　　　　凌菲菲和李歆一起到李家去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了。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李歆也就很快的定下来了起程的时间。是正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
　　　　李歆决定下来了，虽然凌老夫人很是不舍，到底也没有再多说。李歆也就把定好的日子告诉了凌子晔，让凌子晔帮着准备马车。进京的时候，她是和凌子晔一起坐着一架马车来的，没有带自己家的马车。
　　　　如今要离开，自然也只能用凌家的马车。而且，凌菲菲也要跟着一起走，就是她带了自家的马车来了，也是要用到凌家的马车的。凌菲菲第一次出远门，可想而知，周姨娘是绝对不会安心的，所以，肯定要给凌菲菲准备很多的东西。
　　　　李歆要离开，凌老夫人是十分的不舍的，这些日，学堂也不让李歆去了，总是拉着李歆一起说话。还总是带着李歆到库房里面去挑东西，去的是松鹤堂里面的小库房，并不是凌家公中的大库房。
　　　　小库房里面，基本是凌老夫人的嫁妆，还有这些年来嫁妆里铺子田产的所得等等。自然还有些用心搜罗来的名贵屋物品，有些是买的，有些是别人送的。凌老夫人自己的小库房，都是自己的东西，想要怎么处置都是凌老夫人一个人说了算。
　　　　毕竟，凌老夫人怎么处置自己的体己，是很私人的事情，凌家的人都是没有资格置喙的。
　　　　不过，李歆最多也就跟着看一看，还真的不好随便挑东西。主要，很多的东西，她拿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啊！再说了，她也真的不好随便拿凌老夫人的东西，要是知道她拿了东西，怕是凌家的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未必就会舒服。
　　　　“怎么只是看啊！歆瑶，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就拿，和外祖母，不用这么客气的。”凌老夫人拉着李歆的手在小库房里面走着，还拿了册子让李歆看。
　　　　李歆看着，还真的不得不承认凌老夫人的体己是十分丰厚的，小库房之中当真的是琳琅满目啊！不过，她也就是喜欢看看而已，真的说想要什么，似乎也没有。
　　　　“我知道外祖母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如今也没有什么用得上的，暂时就先不挑了吧！”李歆笑了笑。
　　　　“你这孩子啊！这些都是我的体己，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谁都没有资格说什么的。”
　　　　“我不是担心别人说道什么。就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拿去了也没办法用啊！若是外祖母真的心疼我，那就过上几年再说吧！只有外祖母一直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才是给歆瑶最大、最好的礼物。”
　　　　“好，外祖母知道你孝顺，那就先不挑了，外祖母给你留着，留着以后当嫁妆。”凌老夫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歆瑶长得这么好看，那李家还要退婚，当真的是没有眼光。以后，肯定要给这这孩子挑选比李家更好的人家。
　　　　“外祖母说什么呢！”李歆嫁妆害羞的低下了头。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其实她早就没有想过要结婚了。而且在前世，这样的话说出来打趣人，真的太小儿科了，怕是谁都不会脸红害羞了吧！
　　　　不过这个年岁的少女，听到这样的话害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要是李歆真的太过平静了，怕是要引人怀疑了。
　　　　“好了，不说这样的话了。”L

☆、第一百七十九章　离开前夕（一）

时间很快也就到了正月二十七的傍晚了，李歆依然是在松鹤堂的小厨房里面做了饭菜，然后她、凌老夫人、凌子晔、凌菲菲都在松鹤堂这里吃的晚饭。
　　　　吃过了晚饭，几人便坐在一处说话。
　　　　明日一早，李歆和凌菲菲就要离开了，凌老夫人自然是十分舍不得的。
　　　　辛辛苦苦那么多年，费了多少的工夫和精力，才终于把这唯一的外孙女找回来呢！可是还没有在家里住多久呢！竟然就要离开了，真的是十分舍不得的。这一次分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呢！
　　　　“明日就要离开了，歆瑶和菲菲，你们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吗？”凌老夫人问道。
　　　　“让外祖母操心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李歆应着。自从和凌老夫人说好了要离开凌家之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这么些日子了，东西也不多，自然是早早的收拾好了。想来，凌菲菲那边，周姨娘也应该是早早的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的东西姨娘也帮我收拾好了。”这个时候，凌菲菲的情绪其实很奇怪。可以出去外面的世界看了看，她自然是很开心的。只是，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自然还是很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家门，更舍不得离开疼爱自己的家人。
　　　　其实，李歆的情绪又何尝不是复杂的，在凌家住了这么长的时日了，自然是不会没有感情的。可是，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相比起凌家而言，文博几个自然是更需要她。在凌家。没有她，自然还有那么多人会好好的照顾凌老夫人，儿孙也是会很孝顺的。
　　　　可是，文博几个却什么都没有，他们仅仅只有她而已。
　　　　而且论感情的话，她和文博几个的感情自然是更为深厚的。
　　　　所以，虽然凌家也产生了些不舍之情。到底还是要回去的。在她心里。在这个世界，也只有李家那里才是她的家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好。你们身边伺候的人呢？都选好了吗？尤其是菲菲，你还从来没出过远门呢！身边伺候的人是不可少的。”
　　　　“姨娘给我挑选了。说是我身边伺候的人都带着，她身边伺候着的人也给我一个。”凌菲菲如实回答着。凌菲菲算是庶出的小姐，不过，凌家从来也不会刻意亏待庶女的。所以。凌菲菲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至少和凌汐汐她们几乎是一样的。
　　　　一个奶娘。人称钟嬷嬷，其实年纪也不大，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自幼就是凌家的家生子，年轻的时候在内院伺候着。到了年岁便被主子指给了一个府里的小厮。成亲之后，也依然是在府里伺候着，开始只是做普通的仆妇。后来。生了几个孩子，等凌菲菲出身的时候。府里要挑选奶娘，便选中了她，她也便成了凌菲菲的奶娘了。
　　　　其实，凌菲菲这个年纪了，早就不必用奶娘了，不过，凌家一向是很厚待奶娘的。毕竟奶大了主子，在府里面就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问过了钟默默的意思，钟嬷嬷还是愿意在凌菲菲的身边伺候着。
　　　　这样也是不错的，凌菲菲年岁小，身边的确是需要有个年长的人伺候着。说起带孩子，钟嬷嬷有过几个孩子，自然是很有经验的。
　　　　除了钟嬷嬷，主要就是些丫鬟了。两个大丫鬟、红玉和绿珠，如今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然后就是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年岁都不大，都才十一二岁。年幼一些，可以给凌菲菲做玩伴嘛，贴身伺候的已经有得力的了，所以，这些小丫鬟也没有太多的活计。
　　　　“虽然说人多一些也好，可以好好的照顾你。只是都跟着去，似乎也不太妥当，人太多了，去了那边也不太好安排。”凌老夫人沉吟道。周姨娘的爱女之心她理解，肯定是想让菲菲过的很好的。身边多些伺候的人，也能伺候的比较妥当。
　　　　只是，晔儿也说了，李家那边的地方不是很宽敞，那么多人去了，怕是也太挤了些。而且，在那样一个小镇上，李家本来也是小门小户的人家，要是出出进进的带着一大群仆人，让人看了也有些不合适。
　　　　本来李家宅子小，家里也可以出银钱或盖或买的，弄个大宅子，不过，她知道，歆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经过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对歆瑶也是了解了一些了。这个孩子，虽然年岁还小，却是很自立的一个人，总是不喜欢别人的馈赠。
　　　　“姨娘难免会想的不周到，不如祖母给我安排吧！”凌菲菲搂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
　　　　凌老夫人笑了笑，便说道：“我看啊！你就带着你奶娘还有红玉、绿珠几个去吧！其他的人就不要带了，这三个人也能照顾好你了。再说了，你表姐家里那边也有人会照顾你的。”
　　　　“祖母说的对，那就带她们三人吧！”凌菲菲答应了下来。本来就想出去外面玩一玩，才不喜欢总有一大群人跟进根出的呢！再说了，有奶娘照顾着她，其他的人，也没有很重要的。
　　　　“那歆瑶你呢？彩云和彩霞两个，你肯定是要带上的。彩霞阁那边伺候的人，你有没有看着觉得合适的？挑选上几个？”凌菲菲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凌老夫人便看向了李歆。菲菲那边，她其实不用太操心，有周姨娘在，肯定会为女儿操心着的。
　　　　只有歆瑶，这家里，歆瑶的事情，其他人都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她会为歆瑶操心了。
　　　　“外祖母，其实我谁都不用带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家里面也有伺候的人，并不需要带着人去了。”虽然彩云和彩霞两个是很好，可是，她也没有打算从凌家带着丫鬟回去。
　　　　家里面有吴嫂子帮着做饭也就可以了，其他的，自己的事情完全是自己可以做好的，哪里需要总有人伺候着啊！
　　　　什么事情都要仆人代劳，总过着这般养尊处优的日子，以后怕是自己的手脚都要不灵便了。还有就是，她在家里面还总是要做活的，带着丫鬟也不方便啊！要是手她去做活，有丫鬟跟着，不帮着她做事，丫鬟们肯定也觉得不合适。
　　　　要是说帮着她做事，这样富贵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那是比小门小户的小姐都要金贵一些的。就是在府里，都不用做多少事情，就是做点事情，那也是十分简单轻省的，哪里会做田地里面的活计啊！
　　　　其实先前彩云和彩霞两个提起说是要和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她就有好好的考虑过了。她还是觉得从带着彩云和彩霞两个回去不太合适。留在凌家的话，彩云和彩霞两个可能日子更要过的好吧！
　　　　“这怎么行啊！你家里那边也没有贴身伺候你的人。你身边总也要有几个人伺候着才好，这些日子，彩云和彩霞两个，我看着还不错，伺候你也很尽心。其他的人你即便是不带，这两个人你总要带着的。若是你身边每个人，我也不放心啊！”
　　　　“可是我身边的确是不需要人伺候，以前没人伺候着，我不是也过的很好嘛。”
　　　　“以前是以前，那个时候没有条件，可是如今不同了啊！虽然说事情你自己也都能做，只是，有人帮着些，你不是也轻省一些吗？”凌老夫人还在尽力的劝说着李歆。
　　　　“这样是祖母的一片好意，表妹就接受了吧！表妹这一次回去，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表妹身边要是没人伺候着，祖母肯定是不能放心的啊！”凌子晔在一边也帮着劝说李歆。
　　　　这个表妹啊！性子也太倔了些。凌家也是她的家啊！可是她怎么就是不喜欢接受家里给予她的东西呢！他知道她是个很自立的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成熟和稳重，也总让人感觉是超越了年纪的。
　　　　虽然她有自己的本事，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而是可以过的很好。只是，她何况让自己那么累呢！家里面从来也不缺银钱什么的，她若是愿意。这一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做，半点都不用辛苦，也完全是可以富贵荣华的过完这一辈子的。
　　　　这样的机会，不知道是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可是，她却偏偏什么都不太愿意接受。虽然她平日里也偶尔会露出贪财的样子，会从他这里弄点小钱，不过，她这样做，似乎仅仅是觉得好玩而已，并非是真的想要从他身上获取银钱。
　　　　不过，或许也正是她这个样子，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吧！若是她和天下大多数的女子都没有任何的区别，那也不过是个普通而庸俗的少女而已，还真的不会这样动人。
　　　　“你看，你表哥都这么说了呢！其他的可以不带，不过，彩云和彩霞你还是带着去吧！好不好？就当是给外祖母这个面子嘛。”凌老夫人拉着李歆的手，眼中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祈求。
　　　　看着凌老夫人这个样子，李歆是真的不好再拒绝了。L

☆、第一百八十章　离开前夕（二）

看着凌老夫人，李歆总是会想起前世的外祖母来。
　　　　其实，凌老夫人和她的外祖母并不是一类人，或者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外祖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妇人，没有凌老夫人这样尊贵的身份，也没有凌老夫人的能力。真的只是乡村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妇人，要说出彩的地方，怕也就是长相出众一些，做菜的手艺很好。
　　　　不过，两个老人对她的疼爱，却都是很真实的，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
　　　　前世的时候，她自幼就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对外公外婆的感情，自然是十分深厚的，谁都没有办法比。
　　　　那时候她的家其实也是很温馨的，外公虽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平日里看着十分的严肃，就是她事情做的很好，别人都有夸奖，只有外公，却几乎都不会有什么好话。幼年的时候，她有时候会觉得外公对她不好，总是那样严厉，即便她做的很好了，也从来不会有半句夸奖的话。
　　　　直到慢慢的长大，其实，她也慢慢的理解了外公对她的感情。男人总是更不善于表达吧！可是感情却绝对不少的。
　　　　而外婆和外公是很不同的人，外婆总是笑眯眯的，对她也是自幼就关怀备至，她自幼就喜欢和外婆呆在一起。那样的日子，真的是很美好啊！总觉得是世间最大的幸福了。虽然有些小伙伴总会嘲笑她，说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从小就没人要。
　　　　很小的时候，会在意那样的话，总觉得自己确实和别人不一样。不过。一直有外公外婆的疼爱和关心，她也就不太在意那样的话了。毕竟，自己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谁说了都不算。
　　　　只可惜，外公外婆始终没能陪伴她一辈子。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孝敬他们。他们就一起走了。古语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真的，孝顺是最不能等的一件事。
　　　　那时候总想着，还有机会的。以后还有漫长的岁月呢！总想着等她毕业了，挣了钱，就能好好的孝敬二老了。只有到失去的时候，她才真正的追悔莫及。失去了外公外婆。痛失亲人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其实是自己的愧疚。
　　　　一直以来，她总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也总会有让二老伤心的时候。回想起来的时候，真的的是觉得她真的做的好糟糕。也没有能好好的孝顺他们。只是，遗憾终究是遗憾了，因为他们已经去世了。她无论怎样的后悔，无论还想做什么。始终都没有办法了。
　　　　看到凌老夫人，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可是，她却总是想起外祖母来。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样的，只是，那目光中疼爱，却是那样的相似。
　　　　“好。那我就带着彩云和彩霞一起回去了。”李歆终究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对着凌老夫人，她真的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凌子晔说的也没错，要是她谁也不带着回去，凌老夫人肯定是不放心的。就算是为了让凌老夫人放心吧！反正就是带回去两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一起说了很多话，慢慢的，凌老夫人已经是一脸疲倦的样子了。凌子晔、李歆和凌菲菲三人这才退了出去。
　　　　周姨娘派来接凌菲菲的人早就来了，只是看主子们在屋里说着话呢！也不好就带着凌菲菲离开，所以便一直等在门口。见凌菲菲出来了，便带着凌菲菲回去了。凌子晔和李歆两人则慢慢的走着。
　　　　“无论什么时候，凌家始终都是你的家，我希望，以后有了空闲的时候，便回来看一看。”凌子晔开口说道。“祖母肯定是会很想你的，就当是看在祖母对的疼爱，也该多回来看一看。”
　　　　“表哥放心，只要我闲下来，会想着回来看一看的。”既然她已经和凌家相认了，而且和凌家的人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其实，凌家的人的确都是很不错的。在内心里，其实她也已经是承认了凌家这一门亲戚了。
　　　　以后，只要有合适的时候，她肯定是多回来看一看的。
　　　　“这就好。这块牌子你拿着，又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到任何一间锦绣庄去。你拿着这块牌子，掌柜会给你想要的帮助。”凌子晔掏一块牌子递给了李歆，一块黑色的牌子，看不出材质，拿到手里有些沉。牌子的正面镂刻这“锦绣庄”三个字，边上还有一圈古朴的花纹，看着有一种历史悠久的厚重感。
　　　　这块牌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虽然说她不知道真正的意思，不过，既然凌子晔这般郑重的交给她，肯定就不会是简单的东西。而且，拿着牌子到任何一间锦绣庄去，都可以得到帮助的话，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意义了。
　　　　没有想到，凌子晔竟然会把这样的牌子交到她的手里呢！
　　　　“多谢表哥了。”李歆把牌子收了起来。这样的东西，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凌家富贵，凌家在各地，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地方，都会有铺子，主要的就是布料庄子，就是各地连锁的“锦绣庄”。她不敢说，这辈子都没有求人的时候，有了这块牌子，还是会有很大的用处的，即便是一辈子也用不到，至少，放在身上也会让人安心吧！
　　　　可以找任何一家锦绣庄的话，自然是她到哪里都意味着有人庇护了。凌子晔也是担心，她去的地方远了，凌家鞭长莫及，这才让她可以随意找锦绣庄吧！
　　　　“总之，你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
　　　　“我知道的。”
　　　　两人说了几句话，也就各自散去了。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儿了，时候的确是不早了。彩云一路上都高兴的很，知道小姐愿意带着她和彩霞一起走了，一路上笑意就没有停过。
　　　　“彩云啊！你一直这么高兴做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李歆猛然回头看着彩云。彩云可是一直在高兴啊！那脸上的笑意都和招财猫一样了。就这个样子，要想让人不知道她高兴都不可能啊！
　　　　“当然高兴啊！小姐不是终于同意带着奴婢和彩霞一起走了吗？”彩云笑嘻嘻的说道。
　　　　“能跟着我一起走就知道高兴吗？我现在可要和你们说清楚，我家里的情况是远远不能和凌家比的。你们若是跟我一起回家了，日子未必就有如今这么好过了。”
　　　　“只要能跟着小姐，奴婢就很知足了。既然是小姐能过的日子，奴婢自然也是能过的。”彩云说的一脸郑重。
　　　　“是啊！只要奴婢们能跟着小姐，就很好了。日子在哪里还不是照样过嘛。”彩霞也笑着说道。
　　　　小姐一直不和老夫人说要带着她们二人一起走，她们还真的有些担心的，因为小姐的意思本来是不愿意带着她们的。只是，带不带她们是主子的事情，她们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说，伺候哪个主子也只是伺候，不过，跟着小姐这些日子来，她们和小姐相处的是很好的。
　　　　她们是真的想要一直跟着主子。
　　　　好在，老夫人说了话，不然，小姐肯定是不愿意带着她们一起走的。
　　　　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