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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反派小狐狸[穿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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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天没做生意,排她后面那位已经快追上来了,不少人在群里催她上货。
  而且,现在正是螃蟹最肥美的季节,错过就要再等一年。
  按《端山记事》的记载,明早就会有大批渔船靠岸,她应该去一趟,把生意做起来。
  “来啦。”卫颜关掉群,起身开了门,“没事吧?”
  秦在僵在门口,脸又红了。
  卫颜发现逗小男生脸红还挺有意思,便勾着食指指了指他的后面,说道:“不错,跟你的脸一样白。”
  “你……”秦在被她气得不轻,“你,你,你这丫头脸皮怎么这么厚。”
  卫颜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着,心道,这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又挺又翘呢。
  “进来吧,别气啦,多大点儿事儿,不是说要娶我吗,后悔了吧?”她一拉秦在的胳膊,把人弄进来,关上门。
  “我没后悔。”秦在只是嘴硬,心里确实有些后悔的——万一这丫头日后也这样口无遮拦,就跟李家村的那些大娘大婶一样,他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但能怎么办?自己选择的人,跪着也要娶走。
  他咬牙说道:“而且你也不能后悔,毕竟你都看了我……”他可说不出“我的屁股”这等荤话,只让卫颜自己领会。
  “看就看了呗,大家都是人,谁还没有个屁股呢?”卫颜反驳道。
  “你……”秦在觉得自己的脸又熊熊燃烧起来了,“你怎么这么粗俗!”
  “粗俗?我不是一向很粗俗吗?”卫颜奇道。
  秦在哑口无言,脑海里的小人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是啊,她一直是这么粗俗,慢慢教,先看着长处就好。
  两人说着话,在小圆桌旁相对而坐。
  卫颜用小剪子把蜡烛剪亮。她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了幽深黑亮的眼,唇角微微勾着,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既温和又漂亮。
  动如脱兔,静若处子。
  她怎么会如此刁钻多变呢,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秦在看着她,想的有些入神。
  “行啦,不逗你了。我刚才在门外听到动静,以为秦家父子对你动了手,所以才踹了门。”卫颜起身给秦在倒了杯水,“你觉得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
  铤而走险?
  这丫头什么时候会成语了?是了,听说徐氏识字,教过她和小石头一阵子。
  秦在下意识地看了看卫颜放行李的地方,在一个小布袋子上发现一本《端山记事》,不由心中宽慰,暗道,知道上进就好,她才十二岁,还是能教出来的。
  “会。”他把长命锁的图样拿出来,“不过,明目张胆的只怕他们还不敢,我在书院里还算安全,你有机会替我在城里跑一跑。”
  卫颜把纸条折好放在身上,说道:“你倒挺会使唤人。”她怀疑这才是秦在主张和她定亲的主要原因。
  秦在尴尬地笑了笑,“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
  后半句话听听就是,卫颜不敢相信。
  但前半句话是大实话,可怜的大反派,此时没钱也没人,所以他前面有多憋屈,后面就有多变态。
  她撇撇嘴,也没反驳他,说道:“我可以帮你,但希望你能对我开诚布公。”
  开诚布公?
  第二个成语,用的贴切自如。
  秦在习惯性地分析着,嘴里却道:“你放心,我必不会负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负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有好的归宿,咱们好聚好散也是可以的。”卫颜正色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希望咱们彼此信任。”
  天,这是多少词儿了?顶天四个月,这丫头逆天了不成?
  秦在腹诽着,唇角的弧度却又大了些,桃花眼中温情脉脉,重重点头道:“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信任和毫无保留是两回事,这个分寸他一定得把握好。
  秦在笑得越欢,往往越言不由衷。
  哼!
  卫颜心里不平,在心底冷哼一声,讽刺的话一下子涌到嗓子眼儿,又被她狠狠压了下去——作为一个成年人,既要憋得住话,也要憋得住尿才行啊。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强求没有用。
  咱慢慢来。
  ……
  翌日,卫颜从镇上出发,沿着平坦的官道一路向东,走了多半个时辰,抵达绿山港码头。
  此刻已是日出时分,火红的初阳刚刚跃出海平面,将千里碧波染成一片金黄。
  因为逆光,买海货的人像牛皮影人耍弄的那些牛皮影一样,层层叠叠地挤在码头上,赶车的,挑担的,背篓的,拎筐的……大多以一个姿态眺望着正在归行的渔船。
  十几艘渔船陆续上岸,除了被专人包下的几艘,其余船上的海货刚抬下来就有一群人围上去,一抢而光。
  比的就是个眼疾手快和身强体壮。
  讲情商卫颜不行,但这两项却是强项。
  又一艘渔船入港,她脱下鞋子往空间里一扔便下了海,踩着水,几大步奔上去,先抢过最多最大的一篓螃蟹,把两锭二十两银子塞到那渔民手里,又拉过另一个船员手里的一篓子虾蛄,眼睛瞅着船帮上的两个篓子说道:“那两篓我也要了,谁都不许跟我抢。”
  那渔民啼笑皆非,掂掂手里的银子,说道:“小哥也忒急了吧,好歹让我运上岸再说,你这么一搞,以后大家伙儿都这么来,只怕停船都停不稳了。”
  卫颜瞧瞧岸上的好几个大老爷们,笑嘻嘻地说道:“咱是新人,年纪小身板子也小,怕抢不到嘛。大哥贵姓,日后咱勤着联系联系?”
  那汉子三十左右,脸上晒得极黑,虎目浓眉,看着就是个实在人,他摇摇头,“免贵姓徐,咱们的海货不愁卖,勤联系就不用了,小哥儿守着些规矩就成。”
  卫颜敛了笑意,道:“徐大哥见谅,小子是刚搬来的,对咱这儿不太熟,下回的,下回一定守规矩。”
  徐姓大哥这才笑了笑,把那两篓也许给了卫颜。
  ……
  这个时代的渔船普遍不大,航海性能一般,捕捞回来的海货比现代的少许多,卫颜一个人包了多半条船的货,也不过一百零五两银子。
  在绿山港进货的人很多,但除了豪门大族采购外,一般的小商贩为了减少损失,大多不会进很多货。
  这位徐大哥见卫颜买得多,态度好了不少,在秤上也实惠许多。
  卫颜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付了钱,把海货弄上车,拉了就走。
  她还得回去洗车换衣裳,耽误不得。
  回到端山镇时恰是辰初,卫颜洗了个战斗澡,刚换上新衣,秦在就来敲门了。
  “你去哪里了?”秦在狐疑地看着她,他去书院请假时敲过门,没人应门。
  卫颜把头发擦干,盘成男子发髻,再用廖氏送的银冠束上,说道:“我去绿山港了,看看海鲜的行情。”
  少女杏眼红唇,穿一席宝蓝色长衫,虽不施脂粉,却气势斐然,青春逼人。
  “这是女子的发冠。”秦在本想问她为何要看这里的行情的,却诡异地说了个不相干的话题。
  他惊艳地看着她,心道,如果这丫头不说浑话,便是卫蓝也可比得。
  “嗯,有些人即便穿了龙袍也不是真的太子,我穿了男装,大家伙儿也能看出我是女孩,所以就这样吧。”卫颜不甚在意地放下梳子,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走?”秦在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咱们可是去贺寿的。”
  “哦哦哦!”卫颜把这事给忙忘了,“我知道了,你先去车马行租辆马车,我马上就带着礼品下去。”
  秦在迅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卫颜的一大堆杂物上,却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好心怀忐忑地下去了。
  片刻后,卫颜拎着一个花布小包袱出了客栈,进了街对面的杂货铺……
  八月十二,是端木长安外祖母的寿辰,同样也是卫家老太太的生日。
  所以,卫颜乘车赶往省城时,卫格和徐氏也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坐在车后小声聊着。
  卫格道:“你说咱家三丫怎么忽然就出息了呢,她那些绣品到底……”
  “他爹……”徐氏拍拍窝在她怀里熟睡的小石头,不让卫格继续往下说,“这事我也不清楚,问过她两次,也偷偷看过几回,但什么都没发现。听隔壁的弟妹说,做海鲜生意一般都会有剩货,但咱三丫从来没拿沉的海鲜回来过。”
  卫格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才更加奇怪。”
  “他爹,咱就省省心吧,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一直不出事那就是没事。”徐氏自信地笑了笑,“我一开始也总提心吊胆的,一宿宿睡不踏实,所以拼命研究三丫给的绣品,就想着让自己的手艺赶紧变好,将来好给咱三丫撑腰,现在我的绣帕也能卖上好几两银子,就真的不怕了。”
  卫格叹了口气,“还是我无能,不然你们又怎会如此殚精竭虑。也罢,这些事我不操心,等我考上了再报答你们娘俩。”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外道了。”徐氏嗔怪地看了卫格一眼,又道,“我现在不担心咱三丫,只担心咱娘跟咱怄气,不让咱往省城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继续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的一年笑口常开,好运常在!!!
  拱手!!!


第48章 
  像卫老太太这种年纪,一般不过什么生日,但儿女的孝敬,以及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顿饭还是要的。
  往年卫老太太过生日,该下地时下地,该喂猪时喂猪,啥活都不耽搁。
  但今年不同,卫家分家了,搬到镇上宽敞明亮的大宅子,家里的地不用卫老太太管,活计轻省,闲工夫很多,脾气也就渐长了。
  卫格三口人一到,老太太的嘴就没闲着。
  她盘腿坐在炕头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数落道:“去省城?卫蓝去是正事,她去做啥?有钱没地方花了吧!省城到处都是贵人,万一得罪哪个,咱整个老卫家都得跟着倒血霉!”
  “跟她舅去,你们两口子是傻子吗,她舅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真有事了比谁跑得都快。”
  “你啊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虎玩意,你爹多余让你念书,如果让你二哥念,一准儿早考上了。”
  ……
  卫格脸色很难看,但也没说什么。
  老太太一开始也很疼爱他,但自打第三次落第,态度就变了,一直嫌弃他在家里吃白饭,动不动就骂他废物,应该让他二哥去读书云云,但家里人都知道,他二哥自己不爱学,卫老爷子才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的。
  徐氏搭了个炕沿边坐着,低着头,使劲磋磨着自己绣的一块棉帕,破天荒的没哭。
  “嘎!嘎,咯咯咯……”院子里的几只鸡鸭忽然疯了似的乱叫起来。
  “谁啊,哪个缺德鬼在外面,是不是小石头?”卫老太太起身拉开窗户往院子里一瞧,噌噌下了炕,趿拉着鞋子气冲冲地往外跑。
  她将到门口,小石头就从鸡圈里跳了出来,挤眉弄眼地朝她做着怪相,说道:“奶,你瞅瞅,你吵得鸡鸭都不消停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你一顿好的!”卫老太太气急败坏,脱下鞋就朝小石头掴了过去。
  卫格面无表情地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小石头跑出院子,对徐氏说道:“咱娘这两年越发暴躁了。”
  “是啊,也越来越看不上咱家了。”徐氏苦笑。
  “你俩是死人吗,也不知道管管,把鞋给我捡回来!”卫老太太追不上小石头,只好转回来,上了炕,“啪啪”拍打着徐氏送她的新衣裳,“给我做这些有啥用?那小王、八犊子都要气死我了,我穿不上。老三,你把他给我整回来,今儿必须得给他一顿好打,长个记性!还读书呢,就他这个德行学也学不好,赶紧别让他读了,省得瞎耽误功夫。”
  “隔着老远就听见你胡咧咧了。老三总也不回来一趟,不能说点高兴的?”卫老爷子进了院子。
  几座宅子都盖起来了,老爷子开始挖鱼塘,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听说三儿子回来,怕牛心左性的老太太给他气受,特地回来看看。
  “爹回来啦?鱼塘还差多少?”卫格拎着根小笤帚迎出去,帮着老爷子拍打身上、头上的土。
  “差多少,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卫老太太坐炕上没动地方,不满地说道,“你爹给你盖了宅子,替你搬了家,你连看看的功夫都没有?”
  “咳,嗯……”卫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把她的鞋扔在地上,不满地瞪了一眼卫老太太,“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老四媳妇身子重不方便,老大媳妇一人忙不过来,你和三媳妇去厨房看看。”
  卫老太太不敢违逆,叫上徐氏,嘚嘚咕咕地去厨房了。
  父子俩坐下来,聊了聊鱼塘和新宅子的事,然后把账算了。
  房子盖的是青砖大瓦房,每家都有独立的石头院墙,院子里还铺了青砖甬道,光是卫格的就花了十五两八千。
  卫格体恤老爷子辛苦,总共给了二十两。
  卫老爷子见儿子出手大方,心中欣慰,说道:“你要是有,爹就收着了,就当中秋的孝敬了。”
  卫格忙道:“中秋是中秋……”
  “诶……”卫老爷子大手一挥,笑道:“我知道你有,但那是三丫头赚的。日后你还得继续考,存的钱自然越多越好,爹还盼着呐。”
  “嗯。”卫格闷闷地应了一声,每次提起钱就说是三丫赚的,这种滋味真是一言难尽。他才三十,还有的是机会,只要考上秀才,将来就能免一家子的税,指不定谁占谁的便宜呢。
  “走吧,咱爷俩去鱼塘看看。”卫老爷子闲不住,又站了起来。
  卫格忙道:“爹,先不忙去,儿子还有件事要跟您商量。”
  他此番回来除了给卫老太太过生日之外,还想说说搬家的事,“三丫去省城有把我们一家搬到端山镇的想法,她想让我去端山书院读书。”
  卫老爷子眉头微蹙,思索片刻,说道:“这事不行吧,她一个丫头家家的懂啥?赶巧赚几个银子,就敢搬省城去了?”
  卫格道:“爹,三丫卖了这么久海鲜,做的一直挺好。端山镇离绿山港不远,三丫说了,只要肯吃苦,养家不成问题。再说了,他娘刺绣的手艺很不错,儿子再写信抄书填补填补,总不会比在这里过得差。”
  “那丫头懂事了,心也大了。”卫老爷子似乎有些意动,“这孩子要是真能立得住,搬家……”
  “老头子,可不行啊!”卫老太太一挑门帘,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在省城就是烧个柴火棒都得花钱,租房子更不是小数目,一旦出点啥事想找人帮手都找不到。咱家刚要起来,经不起那些大风大浪。老三你要想读,就一边坐馆一边读,没人管你,想搬家肯定不行。”
  卫格争辩道:“娘,我不花家里的钱。”
  卫老太太的手在空中用力一摆,“别放屁,出了事家里能看着不管吗?就三丫那个虎劲儿,你能保证她不闹事?”
  她这么一说,卫老爷子也犹豫了,他听说端山书院里有不少富家子弟呢——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三丫那个暴脾气确实不好说,真要闹出事来,镇北候府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卫家肯定兜不住。
  中午吃饭时,一大家子一起商议这事,除了老二卫春山表示支持外,其他人都不怎么同意。
  于是,这件事被卫家无情地否决了。
  卫格心情不好,连自家的新房都没看,直接回了渔关镇。
  ……
  端木长安的外祖家姓谢,族中出过两个状元,一个探花,八名进士,乃是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豪门大族。
  谢家住在城东的柒水河畔,正房五进五出,附带占地极广的河畔花园,堪比现代的大观园。
  卫颜和秦在从偏门进去,跟着小厮走了大约一刻钟才进了花园,然后被两名婆子请到谢老太太的松香院里。
  这是个三进院落,待客处是二进的大花厅。
  卫颜虽然来自现代,但父母忙工作,她忙学习,这种低调奢华的深宅大院真没怎么见过,跟秦在一样,都是土包子。
  好在二人都能装,眼观鼻鼻观心,倒也做出一副见过世面的大气模样。
  花厅里人很多,大多是少年男女,莺声燕语,衣香鬓影,热闹非常。
  “两位是秦在公子和卫三丫小姐吗?”一个小厮问道,他客气是客气,但声音有些大,一个“卫三丫”登时引来了十几双好奇的眼睛。
  两人穿的都是普通的府绸衣裳,这等衣着在这等钟鼓馔玉、富埒陶白之处几乎是贫民和下人的代名词。
  不少人放肆地议论起来。
  “卫三丫,现在丫鬟都没有叫这种名字的吧。”
  “不都是男装吗,到底男的女的呀。”
  “女的,矮个子那个是女的,发髻上还束着女子的银冠呢,很老土的样子了。”
  “谢家的家奴吗?”
  “不是,一个叫了公子,一个叫了小姐的。”
  ……
  这些议论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伤人自尊了。
  秦在看了卫颜一眼,见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顿时安了心,说道:“没想到你修养这么好,倒是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是正常音量,周围听到的人不少。
  修养也是规矩的一种,而规矩是豪门子弟的必修课。
  他们如此议论,便在修养上落了下乘。
  秦在不争不辩,一句话便堵住了多半人的嘴,灭掉他们一半的威风。
  卫颜抱着礼品,大咧咧地说道:“这有什么?既然知道是鸿门宴,就要有被阴的觉悟。这么点小把戏,不过是道小凉菜罢了,哪儿都不到哪儿呢。”
  那小厮就走在旁边,见两人说得旁若无人,不由冷汗直冒,缩着脖子把两人带到端木长宁和端木长安面前。
  端木长安朝二人点点头,对那小厮说道:“二十个板子,自己去领了吧。”
  端木长宁朝小厮挤了挤眼,那小厮面色如土,筛糠似的出去了。
  “舍弟顽皮,我给你道歉。”端木长安朝卫颜拱了拱手。
  镇北候世子道歉了?!
  花厅里登时鸦雀无声。
  卫颜笑道:“世子言重了,一个玩笑而已。”说到这里,她朝端木长宁拱了拱手,“二公子,在下小名卫三丫,大名卫颜,您叫哪个都成,随你高兴。”
  端木长宁见卫颜毫不在意,顿觉无趣,挠了挠头,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外祖母。”
  他的视线落在卫颜手里的小包袱上,再看秦在空空的两手,眼里又有了两分喜色,心道,这回你该出丑了吧。
  端木长安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端木长宁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拉的什么屎。
  但这种无伤大雅,只是让人丢丢脸的小算计,端木长安不想制止。
  送礼嘛,穷有穷的送法,富有富的送法,只要有道理,怎么送都成。
  秦在刚刚的应对极为得体,但这些嘴皮上的小把戏还不足以说明他有大智慧,要想入那人的眼,他还得表现得更好才行。


第49章 
  宴息室的陈设古朴舒适,全然没有花厅的奢华和热闹。
  墙角的香炉袅袅冒着轻烟,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雪松香。
  四人进来时,一位头发花白满脸横肉的胖老太太正在卖力地向谢老夫人展示一面刺绣挂屏。
  他们不好打断,便在角落里悄悄站下了。
  卫颜在挂屏倾斜时看到了绣品的正面。
  那是一幅三尺全开的绣品,画面简洁高雅,以松、石、仙鹤为主元素,绣工细致,可以称得上一个“好”字。
  然而……
  卫颜皱了皱眉,这件绣品跟廖氏的那幅相似度太高,两家的寿礼竟然重了。
  她正琢磨着,便见廖氏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可是巧了,我今儿带来的也是挂屏,跟薛老太太的还有几分相似呢。”她一抬手,便有两个丫鬟把装帧好的挂屏抬了过来,“老夫人是大行家,您来来评评,看看孰高孰低。”
  卫颜看向那位胖老太太,心道,原来这就是薛宝文的祖母啊,那就跟她没关系了,不然只怕还要担个泄露“军情”的干系呢。
  她的那件绣品是正宗蜀绣,水准在大顺朝之上,廖氏赢定了。
  谢老夫人痴迷刺绣,最喜评判绣技,当下也不推辞,让人把两幅挂屏并排放在自己面前。
  细细看过后,她指着廖氏的那幅说道:“虽说两幅都不错,各有千秋,但若论喜欢,我老婆子还是觉得这幅更合眼缘些。”她的身份比薛老太太高多了,这话说起来毫无压力。
  “确实确实,这幅真好,写意画的精髓竟用丝线绣出来了,仙鹤逼真,老松遒劲,布局大气精妙,画和绣技均属上上乘之作。”一位贵妇如此说道。
  薛老太太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是旁人,只怕脸红心跳,话都不敢多说半句了,但薛老太太不然,只见她笑着说道:“多谢老夫人给妾身留了颜面。廖太太这幅比妾身那幅高明多了,实乃精品中的精品,想不到历县还有这等刺绣高手呢。”
  她笑眯眯地看着廖氏,“廖太太,老身也喜欢刺绣,还请不吝赐教,这幅作品出自谁人之手呀?老身也沾沾老夫人的福气,回去后也定上两幅。”
  廖氏笑而不语。
  薛老太太便又说道:“廖太太千万莫藏私,这等绣品只怕在座的没有不想要的,快把那绣娘的情况说一说,大家伙儿还都等着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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