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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反派小狐狸[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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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摇头失笑,“司马衍可真像他爹,天生的色胚。”
  “去吧,看好端木长安,镇北候府的任何事都不能放过,务必做到耐心细致,毫无遗漏。”
  “是。”
  ……
  秦靖下山后,一路向南,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
  王氏正在院子里踱着步,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从秦英爷俩出去后,她就觉得心神不宁,做什么静不下心来。
  走到屋门口时,她听到了儿子熟悉的脚步声,停顿片刻,还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回过头,见秦靖眼神绝望,泪流满面,她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炕上了,秦靖坐在她身边,不停地抽泣着,显然已经哭了许久。
  “你爹,是怎么死的?”她的嗓子哑了,尽管用了十分的力气,但声音依然不大。
  “娘,你醒了?”秦在扑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娘没事,你回答娘的话,你爹怎么死的?是不是秦在和卫颜杀的?”王氏厉声问道。
  秦靖道:“是……不是!”
  他先说“是”,是因为他恨秦在和卫颜,如果不是他们抓住他爹,他爹就不会死。
  再说“不是”,是因为他爹确实不是他们杀的。王氏为人狠绝,报复心强,他根本就不是卫三丫的对手,不想被王氏逼着给他爹报仇。
  “到底是不是?你说呀!”王氏坐了起来,两手狠狠地掐住秦靖的手臂。
  秦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不是,不是他们。他们逼问我爹时,有人射了暗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暗器,三丫当时想救我爹但没来得及,呜呜……”他大哭。
  事发时,他就藏在陡坡下面的一大堆灌木丛后面,不但看得分明,便是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王氏的面色一变再变,她松开秦靖,赶紧起了身,连滚带爬地到了墙角,从炕柜里取出行礼,下地穿鞋子,说道:“走,快走,你拴车,我去准备干粮,咱们娘俩马上离开这里。”
  “走?为啥啊?咱们就这么走我爹咋办?”
  秦靖不明白,“娘,秦在的爹娘到底是谁,为啥不能说,为啥要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倒是告诉我啊!”
  王氏苦笑,拍拍放在秦靖身边的包袱,“看看吧,看看你就明白了。”
  秦靖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打开包袱,按了按衣物,然后在一件皮袄里摸出两锭金子,随后又在王氏的提醒下,找到皮袄的夹层,从里面取出一沓汇通钱庄的银票来。
  他大概数了一下,有一万两。
  历县最有钱的员外也没一万两吧。
  如果秦在真值这么多银子,那他的来历得有多可怕?
  秦靖哆嗦了一下,又想,一家子守着这么多银子却不敢花,到现在爹死了,自己和娘还得逃,这些钱还是不敢花,值得吗?
  他心里憋屈,压低声音再次问道:“娘,他到底是谁?”
  “你爹都被人灭口了,娘还能告诉你吗?你听话,人死如灯灭,咱不管你爹了。咱们现在见不了官,必须马上就走。”王氏拨开门帘,往厨房去了。
  秦靖不是秦在,他被他们夫妇宠坏了,担不起那些事,与其让他担惊受怕,不如她烂在肚子里。
  ……
  秦靖带着一肚子的恐惧、彷徨和疑惑离开端山地区时,卫颜等人也心怀忐忑地到了镇上。
  路上遇到卖海鲜的,卫颜买了几样,打算回去煮着当饭吃。
  到了家,徐飞去烧洗澡水,秦在伺候牲口,洗海鲜的任务就交给了卫颜。
  秦在从井里打出两桶水,一桶给卫颜洗涮,另一桶给大黄饮上,然后用刷子给大黄洗刷皮毛。
  大黄被伺候得舒服了,“咴咴儿”地打着响鼻。
  卫颜洗好螃蟹,从厨房取来油和盐,把海螺泡上去沙,便坐在板凳上清洗八爪鱼吸盘上黑泥。
  她一边忙活一边问秦在,“通过官府寻找你爹娘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秦在手中的刷子顿了顿,瞧了一眼厨房,见徐飞还在里面忙活着,这才小声说道:“因为我至今没有弄清楚,我为何会落入秦英之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冒然告官,后果难以预料。”
  “哦……”卫颜挑了挑眉,心道,确实是这个道理,难怪他在大堂上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这小子的思维还真是缜密。
  “那咱接下来怎么办?秦靖会给秦猎户收尸吗?”她又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投营养液的小仙女,求收藏啦,谢谢!


第56章 
  秦在走到大黄右侧,一边刷,一边说道:“不会,王氏比秦英有头脑,不会让秦靖来的,说不定他一回去,娘俩就逃得远远的了……秦英的尸体,我来收。”
  “会不会太为难了?”卫颜觉得秦在圣母了,秦英就算养大了他又怎样?如果不是秦英,他也不会有那么痛苦灰暗的童年,说不定在哪个富贵人家做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呢。
  就算要顾虑端山书院师生的观感,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她想了想,建议道:“我去也是使得的,一来我们有口头婚约,可以代你出面,二来我和秦猎户邻居这么多年,关系一向不错,给他收尸也说得过去。”
  “我也没什么为难的。”秦在从大黄身后探出头来,桃花眼里有了一丝狡猾的笑意,“还得用他成全我的名声呢,一点都不为难。”
  卫颜:“……”
  她叹了口气,自己说话又不过脑子了。
  可不是嘛!
  如果王氏和秦靖都不露面,秦在的做法就变得格外重要,收尸对他的名声大有益处。
  在智商上被秦在碾压两次,卫颜心里有些不爽,把海螵蛸从八爪鱼里狠狠地抽出来,语气不善地说道:“不错嘛,还是你小子鸡贼。”
  秦在看的清楚,顿觉脊梁骨一凉,赶紧笑着说道:“我也不是鸡贼,这不是顺势而为嘛。”
  徐飞从厨房出来,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往井边走了过来,说道:“你不贼,这天下就没有贼的了。”他从墙角拎了个板凳,在卫颜对面坐下,“书院的人消息灵通,这件事瞒不住,秦兄再恨秦猎户也得给他收尸,不然说不过去,到时候我陪秦兄去吧。”
  他又恢复了明朗热诚的样子。
  “好,多谢徐兄。”秦在笑了起来,都吓成孙子样了,还敢硬着头皮陪他收尸呢。
  水至清则无鱼,他想,自己就不要求全责备了吧。
  ……
  一更更鼓敲响的时候,卫颜冲洗完毕,把一大把乌发编成麻花辫,换上一套新的香色家居服去了对面的饭厅。
  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大多把堂屋当做餐厅,她不喜欢,力排众议,把东厢北面的房间规划成了饭厅。
  因为时间有限,所有的家具都是最简约的,饭厅里除了一个放碗筷的橱柜外,只有一张长形平板饭桌和拙意十足的八张靠椅。
  窗户上挂的是粉色印花府绸窗帘,墙上贴着秦在画的两幅写意画。
  虽没有富贵人家的繁复典雅之美,但胜在温馨,自然。
  秦在和徐飞都很喜欢,因为地方够大,桌椅舒服,两人常常凑在这里一起温书。
  她进去时秦在和徐飞都到了,两人分坐主位两侧,中间摆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海鲜。
  听到门响,两人齐齐看了过来,眼睛俱是一亮。
  被两个如此清隽的小鲜肉注视着,卫颜很有种“带头大哥”的成就感,尽管从门口到主位只有几步路,却也不由自主地走出了女王范儿。
  她大马金刀地坐下,挑眉说道:“怎么样,我的衣裳好看吧,不用羡慕,你们也有,绣坊还没做完,过两天我再去拿。”
  前些日子她又批发一批香料,赚了三百多两银子,给全家和这二位都做了衣裳,里面的外面的薄的厚的棉的都有,总共花了五十多两银子。
  少女挑着眉,眼神里透着得意,浅粉色的唇翘得高高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可爱模样。
  秦在觉得心脏的跳动好像加剧了,脸上的温度也在迅速升高。
  为了不让卫颜看出端倪,他赶忙调转视线,却转眼瞧见徐飞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下不悦,便端起酒杯,提议道:“来吧,今儿个死里逃生,咱干一杯压压惊。”
  徐飞回过神,心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还真是这个理儿,只不过,再好看也是人家秦在的,表妹只能是表妹了,啧……先是卫蓝,这回又是三丫,这小子走桃花运了。
  “干杯。”他把酒杯跟秦在、卫颜的各碰一下,有些不爽地一饮而尽。
  秦在拿起酒壶,把三只杯子满上,又把杯子举了起来……
  “别,先吃东西,都还饿着呢。”卫颜不知秦在搞什么鬼,一把按住秦在的手臂,“都先吃个八爪鱼垫垫肚子,然后再喝。”她拿起筷子,给秦在和徐飞各夹一只。
  手臂上的重量让秦在陡然想起卫颜在山上的两次扑救,少女温软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忽然在脑海里鲜活起来……
  打住!
  秦在感觉脸皮可能又要红了,立刻转移视线,从铜盆里挑出一只最大最肥的螃蟹给卫颜,之后,又拿起两只中等的放到徐飞的盘子里,“你爱吃螃蟹,多吃点儿。”
  “嗯。”徐飞心里一热,心道,居然还记得我爱吃螃蟹,这家伙不错嘛。
  他丝毫不曾多想,拆下一个蟹腿,掰开蟹壳,闷头吃起壳上的蟹膏来。
  三人边吃边聊,一只螃蟹进肚,徐飞也给卫颜夹了只肥大的八爪鱼,说道:“这八爪鱼好吃,表妹再来一个。”
  卫颜接过来,喜滋滋地咬了一口,说道:“天气凉,这些东西冷得快,八爪鱼趁热好吃,表哥你也吃。”
  二人是表兄妹,又订过婚。
  秦在瞧徐飞有些碍眼,便第三次端起了酒杯,先敬卫颜,说道:“三丫今天多亏你了。”
  他跟卫颜碰了一下,然后又转向徐飞,“连累你们了,好好的一次狩猎被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抱歉,我先干为敬。”
  说罢,他一仰脖子,酒杯又空了。
  徐飞笑道:“秦兄何必如此外道,你是我表妹夫,大家都是亲戚,自当守望相助。”
  卫颜被“表妹夫”三个字雷了一下,想说句“八字没一撇”什么的,又怕秦在多心,只好闷闷地把酒喝了。
  酒是高粱酒,劲儿很大,两杯酒下肚,徐飞的脸已经红了,目光也有些迷离。
  他意识到自己喝急了,就把酒杯放到一边,说道:“不胜酒力的人不能陪你们这么喝,我再吃个螃蟹。”
  秦在得意地笑了笑,心道,醉了好,就怕你不醉。
  “好。”卫颜欣赏徐飞的这份理智和自律,她转头对秦在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来陪你喝。”
  秦英间接死在他们之手,秦靖母子可能会逃遁,线索几乎彻底断了,她以为这是秦在频频举杯的原因。
  她给秦在倒满一杯,又给自己倒满了,碰一下,往嘴里一倒,“干了。”
  秦在也干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过去那个难受劲儿了,但卫颜一提,他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躁了,所以才屡屡看徐飞不顺眼。
  不过,他的躁不是因为秦英的死,也不是因为线索断了,而是因为他不为此难受了——下了山,他的心情便已完全平复。
  他之前高估了自己的同情心,以为弄死卫三丫也会毁了自己,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是不是太无情了?
  他在洗澡时就一直在叩问自己,现在再问,仍旧没有答案,只好端起杯子一口喝下去。
  徐飞剥了一只海螺,洗了洗,放到秦在的盘子里,“他的死是意外,你别往心里去。”
  秦在微微一笑,虽是意外,却也是中了他的算计后才有的意外。
  而且,徐飞和薛宝文都在局中,有他们在,才能让秦英相信他们是真的狩猎去了,卫颜一旦逼供成功,这两人便是证词的见证者。
  虽然秦英死了,见证的事成了泡影,但两人的存在依然发挥了作用——薛宝文的证词抵消了衍三爷、端木兄弟,以及县太爷对他的怀疑。
  他算计同窗,算计朋友,算计师长,算计了这么多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颜又为何无条件的配合这样的他?
  秦在有些迷惑,觥筹交错间,烛火摇曳出万千光影,他醉了。
  ……
  省城,谢家。
  端木长安与司马衍坐在罗汉床上下棋。
  “总算清净了。”司马衍慢悠悠地落了一子。
  “那小子从小就喜欢粘我,三爷海涵。”端木长安道。
  两人有许多话要说,奈何端木长安身边始终都有端木长宁跟着,无法开口。
  “你觉得梅院的人是冲谁来的?”司马衍转了话题。
  “我觉得应该是我,但在道理上解释不通。”端木长安把手里的子放到起棋罐里。
  司马衍点点头,“如果是你我,梅院的人就不可能冒然出手杀死区区一个猎户,你查过秦在,那秦猎户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端木长安道:“他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他可能不是秦在的亲生父亲。”
  所以,关键点还在秦在身上。
  “听说过谁家丢过儿子吗?”司马衍指的是京城的权贵人家。
  端木长安摇摇头,“从未听说。”
  “那这事儿就奇怪了。”司马衍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笑,又道,“明儿我去找卫蓝,看看她知不知道秦在的秘密。”
  端木长安也笑了,但什么都没说。
  司马衍又道:“这两年,皇祖父对我父王没那么苛刻了,睿王对你我相交想必极为忌惮,京城有我看着,你与侯爷在辽西府小心从事。”
  端木长安点点头,“如今的辽西府局势有些复杂,睿王的人一直不怎么安分。大真国蠢蠢欲动,我爹说,两年之内必有一战,还望三爷心里有数。”
  衍三爷皱了皱眉,“大真国这两年风调雨顺,兵强马壮,早晚会成为我们大顺朝的心腹大患,皇祖父太仁慈了。”
  端木长安眼里闪过一丝讥讽,那哪里是仁慈,明明是无能。


第57章 
  卫颜从九月二日中午开始等,一直等到九月三日中午,始终没见卫格等人的踪影。
  不过,她不急,奉天省这两天下了场不小的秋雨,耽搁了才是正常的。
  她从书店买了本《奉天通志》,靠在车斗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有了之前的《端山记事》,这一本看得就顺畅多了,正看到好处,卫颜听到有个童音喊道:“爹,娘,是大黄,是姐姐的大黄。”
  小石头!
  她把书扔到一边,右手在车板上一拍,人便翻到了车外。
  只见一辆平板骡车小跑着到了城门口,卫格和徐氏坐在前面,四双眼睛正在到处寻找大黄,小石头兴奋地站在他们身后,拼命地朝她招着手,“三姐,三姐!”
  小石头的旁边还坐着极力端庄的卫大丫,小姑娘穿着一身粉色的碎花衣裳,虽然村,但很喜庆。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卫颜早已代入角色,许久不见亲人,心情激荡,小跑着迎了上去,“爹,娘,大姐,小石头,你们可算来了!”
  “闺女啊!”徐氏扑了上来,一把将卫颜搂在怀里,“可让娘想死了。”
  “三姐,三姐!”
  小石头挤进来,抱住卫颜的大腿,猴子似的往上爬。
  徐氏不得不放开卫颜,让儿子爬上来,她眼里含着泪,把自家闺女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住地点着头,“好好,好啊,我闺女没委屈自己,没胖没痩,也没黑。”
  卫格也很激动,使劲拍了拍卫颜的肩膀。托闺女的福,他也混到省城来了,而且还是在端山脚下。就算考不上书院,对于读书人来说亦是一大幸事。
  如今的卫大丫对卫颜观感好了不少,她笑着说道:“三婶这一路净念叨你了,就怕你吃苦。”说到这儿,她摸了摸卫颜的衣裳料子,又艳羡地看了一眼卫颜头上的银簪,“这哪儿像吃苦的样子,分明是省城哪家吃喝玩乐的小少爷。”
  徐氏就不喜欢卫大丫这个酸劲儿,当下说道:“走吧,这里风大,咱们进城。”
  “好,进城。”卫颜对着小石头婴儿肥的小脸蛋亲了两口,把他放在车斗里,又帮卫格把行礼拎上车,“大丫姐你去哪儿,跟我们回端山不?”
  卫大丫问道:“你二姐在哪儿呢?铺子盘下来了吗?”
  卫颜一听,就知道卫家还没收到卫蓝的信。
  说来也是,卫蓝租的院子又小又旧,司马衍帮她买了一家四口,五人分住三个房间,剩下的几间前几日还在维修呢。
  “盘下来了,正收拾呢,这几天好像差不多了。”卫颜道。
  卫大丫喜道:“真的呀,那可太好了,就送我去她那儿。”
  于是,卫颜赶车先去榆钱路,两刻钟后,在香满园的外面停下了。
  端木长安找来的木匠活干得又快又好,门脸已经装修好了,因为是小店,所以内部也没多豪华,如今刷了白墙和新漆,就等新桌椅了。
  租的院子在铺子后面,骡车从隔壁铺子旁边的胡同进去,将要拐弯,卫颜就瞧见了端木长安的豪华马车。
  卫格神色一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卫大丫也有些不安。
  卫颜道:“爹你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姐跟大公子合伙开饭馆,院子里还有一房下人呢。”
  卫格这才松了口气。
  来开门的便是卫蓝的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见卫颜便打了一躬,说道:“三姑娘,二姑娘正在会客,不如你们先去铺子看看?”
  哪有下人替主子做决定的?
  卫颜脸色一沉,也不跟这奴才废话,把人往旁边一推便走了进去,扬声道:“二姐,大姐跟我爹娘都来了。”
  “当真?这可真是太好了!”卫蓝惊喜地从上房奔了出来,“三叔三婶大姐小石头,你们都来了呀!”
  卫格笑着与她点点头,朝正出门的端木长安抱了抱拳,“不才见过大公子。”
  “卫先生一向可好?”端木长安客气地还了礼,反客为主,把卫格请进堂屋。
  其他人随着卫蓝进了西厢房。
  厢房刚刚粉刷过,家具是新买的,不算高档,但比李家堡的好看多了。
  卫大丫和徐氏瞧着新鲜,四下打量着。
  卫颜坐在炕上想事情,她觉得有些不对,司马衍可不是什么平易近人的主儿,卫格不过一介书生,他没有要见的理由……难道是为了秦英的事?
  ……
  卫格他们在抵达省城前,在前面的小镇上用过饭了,便拒绝了卫蓝接风洗尘的好意。
  从榆钱路出来,卫颜绕了个远,到融兴大街,停在一家名叫融兴日杂的杂货铺前。
  徐氏说道:“家里缺啥,娘陪你去买。”
  卫颜眨了眨眼,说道:“走,都进去看看。”
  都进去?
  徐氏惊讶地捂住嘴巴,指指铺子,又指了指卫颜。
  卫颜点点头。
  于是卫格也明白了。
  一家人谁都没说话,憋着洪水一般奔腾而来的喜悦进了铺子。
  “东家来了?”孙掌柜和伙计小柳迎了上来,这二人是卫颜雇的,一个负责记账和库房,一个负责打扫和卖货。
  “嗯,我爹娘来了,过来看看,爹,这位是……”卫颜给彼此介绍一番,又领着他们在铺子里逛了逛。
  货已经上好了,瓷器、针头线脑、绣品、锅具、山货、香料,以及油盐酱醋等,货柜里摆得满满当当,井井有条。
  铺子后面还有两间库房,卫颜一起租下了,总共花了五百五十两银子。
  卫格和徐氏从铺子里出来后,还是觉得脚下有些发飘,跟做梦似的。
  徐氏坐到马车上,不确定地问道:“闺女,这铺子真是你租的?没有大公子什么事?”
  “驾!”卫颜拍拍大黄,骡车小跑起来,她才说道,“他们不知道我开了铺子,包括卫蓝和现在住在咱家的秦在和表哥……”末了又道,“端山镇的房子是我买的,咱家在省城也算有房有产了,爹,那边的户籍销了吧?”她在信里交代过了。
  卫格听得一愣一愣的,忙道:“都办好了,爹亲自去办的。”
  他办的时候还担了好大的心,却没想到闺女不声不响地给了他们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那就还这样,咱谁也不告诉吧。”他脑子转得很快,知道他家闺女行事太过玄乎,容易让人猜忌,不如继续保密来得省心安全。
  “对对对。”徐氏赶忙应和,她把小石头搂到怀里,刚要嘱咐两句,小石头便抢先开了口,“娘,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孩子!
  卫颜回手揉了揉他的软发,笑道:“我们家的小石头不是小孩子了,那家里的零食就大家伙儿分着吃了吧,不用特地给他留着。”
  “那可不行!”小石头急了,从行李堆里爬起来,嗖嗖地钻到卫颜怀里,搂着她的脖子说道,“三姐,我可想你了,天天都想来省城看你呢。”
  卫颜故意逗他,“是想我了,还是想姐姐买的零食了?”
  小石头狡猾地笑了起来,“当然是想三姐啦,我又不笨,我就是想零食,零食也不会想我,还是想三姐好。”
  “嗯,想三姐有零食!”
  一家人哈哈大笑。
  一出南城门,小石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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