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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反派小狐狸[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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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汗珠顺着魏学政那白胖的腮帮子滴答往下淌,他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马车四周,心道,这他娘的什么人啊,要是连藏银子的地方都知道,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马车飞快地驶进了提督学院。
魏学政下了马车,倒腾着短肥的小腿一溜烟地跑回书房,刚要进门,便又听到“咄”的一声,一支箭贴着他的耳朵刺进旁边的窗框上。
“啊!”
他尖锐地鬼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钻进屋里,死死关上房门。
“那边,从那边射过来的,快去看看。”
“是!”
纷杂地脚步声走远了。
魏学政长舒一口气,缓缓走到屏风后面,在床上坐了下来,自语道:“这可要命了!已经吃进肚子里了,难道还要吐出去不成?没有这么办事……”
“啪!”
“砰!”
一只放在古董架上的官窑美人瓶忽然爆了,随后墙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魏学政从屏风后走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看前面窗纸上的孔洞,再看看爆裂的美人瓶,勉强撑着酸软的小腿走到墙边,从上面扣下一只小小的带着余温的圆形铜块。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他瘫倒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大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是火器,火器不是这样的。”
“完了完了,那些银子留不住了。”魏学政从怀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银票,“真的留不住了,家里不安全,便是在这衙门里,对方想杀自己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小厮在外面喊道:“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官员问道。
“那箭是怎么回事?”另一个也问。
“箭下面还压着纸条呐。”还有人说道。
“拿下来看看。”
……
还有纸条?
魏学政兔子精似的跳了起来,喊道:“把纸条拿进来,其他人散了吧,本官无事。”
“是。”小厮推门进来,恭敬地把纸条放到书案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你去出!”
“是!”
屋里屋外重新安静下来
魏学政擦了把汗,深吸两口气,把纸条铺平在书案上。
只见上面写着黝黑难看的八个大字:“取你狗命易如反掌!”
作者有话要说: 三道考题是在知乎上找的,知乎也是从某本书抄的,然而那本书的名字我忘记了,嘿嘿,大家只要知道,这是借鉴出来的就够了。
第60章
卫颜出城晚,一路紧赶慢赶,到端山镇时天已经黑透了。
坡上的人家大多亮了灯,温暖的光次第升高,一排排,一层层,夜景分外迷人。
“真好看,如果不是太冷,还可以多看一会儿。”卫颜搓搓冻僵的手,她的脚也冷得很,如果不是时常下车跟大黄跑一段,只怕要冻坏了。
看看前面,再有几步路就到家了,她忽然有些兴奋,直着脖子吼出一句应景的歌:“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随波逐流……”
“噗……”马路右侧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极熟悉。
“秦在?”卫颜被人抓了包,老脸一红。
“是我。”秦在从暗处走出来,“歌词不错。”
他这话有未尽之意。
卫颜听出来了,不由讪讪说道:“瞎唱的,贱笑贱笑。”
“你是瞎唱,我却不是贱笑。”一起生活这么久,秦在早已熟知她的套路。
卫颜“嘿嘿”干笑两声,鞭子一抽,大黄便小跑起来,“好啊,我就是瞎唱,怎么着?你自己回去吧!”
秦在摇头笑笑,快跑几步追上来,右脚一垫,在她身后坐下,问道,“怎么才回来,大家伙儿都担心坏了。”
“遇到个难缠的,拌了几句嘴,就回来晚了。”这是卫颜在路上早就想好的谎话,此刻答得流畅自然。
秦在沉默片刻,又道,“听说魏学政在街上遇到刺客了。”
卫颜一怔,消息传得怎么这么快?
“当真?”她故作惊诧,“我卖鱼的时候听说城里出了乱子,有个大官被刺杀了,到底死了没有?”
“没死。”秦在瞧不见卫颜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做戏的味道。
“三丫你……”秦在迟疑着,到底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真是她干的,那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会无比感恩——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勇于承担女人出于好心为他所犯的任何错误,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横加指责。
他把揣在怀里的一个暖炉拿出来,身子往前探了探,递到卫颜身前,“冻坏了吧,你抱一会儿,我来赶车。”
“好呀。”卫颜笑了起来,这家伙心很细嘛,零下七八度,她早就冻得受不住了。
“咣当!”车轮不知压到什么了,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秦在猛地向前一冲,恰好与正微微侧头的卫颜撞在一起……
鼻子酸痛,嘴唇所及之处冰冷柔滑。
他竟然亲到她了!
这认知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大黄不甘寂寞地打了个响鼻,他才如梦初醒般地退了回去。
双颊像着了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秦在用冰凉的手捂住脸颊,故作镇定地说道:“你的脸可真凉,用不用我给你暖暖?”
“啊……啊?不用不用!”卫颜前世虽然母胎单身到死,但到底是个成年人,短暂地慌乱后,直接跳下车,把驾驶位交给秦在,自己捂着暖炉坐到后面去了。
秦在红着脸下车,坐到前面,得意地笑了笑,又道:“你躲那么远做什么,好歹咱们也在三叔三婶面前过了明路了。”
“哟嗬,你还来劲了。”卫颜又下了车,小跑着追上来,“来来来,你给我捂,不捂的是孙子。”
秦在是什么人啊,又岂能被卫颜要挟了?长臂一伸,就往卫颜脸上摸了过去。
卫颜头一晃,躲过去,笑道:“还以为你个守规矩的,却不料跟薛宝文一样胡闹。”
秦在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以为你是个守规矩的,却不料主动送上门来了,三丫,我对你很失望。”
“那要不要退婚?”卫颜打蛇随棍上,将他一军。
秦在摇摇头,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大,“算了,谁让你救过我呢,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真能胡说八道!”卫颜说不过他,飞踹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大笑着拐进胡同。
“作为一个读书人,一般只对喜欢的人胡说八道。”秦在轻轻回了一句。
“三丫?”卫家门口挂着一盏红灯笼,徐氏担心闺女,正等在那里。
卫颜乳燕归巢一般地飞奔过去,并没听到秦在轻不可闻的自语。
晚上,秦在有些失眠,一会儿摸着薄唇,想想两人相撞的那个瞬间,一会儿又极不安地思考魏学政遇刺的事。
他预感到此番院试定会有一番大波折,别说案首,就是能不能中上秀才都在两可之间。
不管是哪个做的,他都觉得刺杀魏学政太过鲁莽。
杀死了,已经到手的试题就废了,新来的学政不知底细,之前所做的准备竹篮打水一场空。
杀不死,魏学政便会心存侥幸。再有三天便考试了,他不大可能把已经吃到肚子里银子吐回去。
搞不好他还会在没送过礼,且文章做得不错的人中寻找可疑之人,如此一旦被他盯上,科举一途便断送得差不多了。
“唉。”
秦在幽幽叹息一声,收敛心神,慢慢睡了过去。
……
院试前一天,卫颜送爷仨前往省城。
预定的客栈名为如意,中高档次,硬件设施很好,距离贡院很近,三人间一天十两银子,没有点儿经济实力住不进来。
薛宝文也住在这里,卫颜等人一下车,他就从前堂里迎了出来。
“你们怎么才来,天都快黑了,一起用饭吧,我都订好了。”薛宝文笑着说道,他知道薛老太太对秦在做了什么,这两天一直很内疚,今日这一桌,算是赔罪的。
“正好饿着,如此就多谢瑞文了。”卫格拱手说道。
“三叔别客气,小侄日后叨扰的日子还多着呐。”薛宝文知道自家祖母做的缺德事后,立刻带了整整一车礼品探望卫家,如今跟卫格一家处得十分不错。
卫颜见几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便见机告了辞——客栈里都是男人,她没必要进去,也不合适。
一行人进了客栈。
客栈里住的大多是书生,他们喜欢聚在一起谈诗论道,分析时政,客栈应和他们的需求,不设包房。所以,薛宝文订的桌子就在前堂。
几人进去后,备受关注。
“诶,这几位兄台丰神俊朗,都是人中之龙啊。”
“除了那一位,其他几个都不大。”
“确实,你看那两个,也就十六七,毛都没长齐就来了。”
“千万别小瞧人,那个最高最俊的,是县试、府试双案首,顾山长亲自录取的端山学子,听说对小三元志在必得呐。”
“真的假的,如今还有这么无知的人吗?”
“无知者无畏嘛!”
“哈哈哈哈……”
薛宝文脸上涨得通红,直接朝那些人瞪起了眼,大声说道:“当面论人长短,真是有辱斯文。”
他说话跟打雷似的,周遭顿时安静了一下。
随即有人说道:“当面论人长短确实不对,来来来,诸位,我们小点儿声,别让他们听见就好了。”
“哈哈哈……”前堂里又是一片哄然。
薛宝文惭愧得无以复加,说道:“咱换个地方吧,这里一片恶臭,不呆也罢。”
秦在心里其实也很无力,但这种情况不容许他退缩。
他依旧笑着,如沐春风,丝毫不见勉强,说道:“不妨事,随他们说,还能堵上他们的嘴不成?”
卫格微微颔首,说道:“这些话听了这许多时日,再听听也无妨。”
徐飞没说话,他现在以秦在马首是瞻。
几人在桌旁落座。
旁边又有人说道:“倒是好气度,小小年纪,着实难得,等下要结识一下。”
“正是正是。”
“嘁。”有人不以为然,“听说是个不忠不孝没心没肺的玩意,跟气度有什么关系?”
“哦?愿闻其详!”
“听说他是从家偷跑出来的,偷了爹娘的救命钱……”
那人声音不小,很快便有不少考生围了上去,人头攒动,像一团就要炸开的马蜂窝。
“朝廷应该取消这种人的考试资格。”
“正是,人品不端,如何报效朝廷?”
“听说那些都是有水分的谣言,顾山长怎么可能自毁名声?”
“放心吧,小三元与他无缘。”
“怎么说?”
“如今这世道,穷鬼能考上案首才怪呢。”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啊!”
……
“秦在,这真是……唉,我都不知怎么说好了。”薛宝文万分懊恼,他在书院想办法替秦在澄清过,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他越解释,就越有人说得起劲,后来索性就听之任之了。
“这些不会影响到我的,薛兄放宽心。”秦在淡淡说道。
“唉……”薛宝文皱眉叹息一声,他浓浓的愧疚是真,淡淡的欢喜也是真,关系再怎么好,也是竞争对手嘛。
……
卫颜要去卫蓝家。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提醒一下魏学政,以免他忘记自己姓什么。
她把车放到融兴杂货铺,告诉掌柜自己步行去榆钱路,然后溜溜达达地走到提督学院前面的一条大街上,在一家茶楼要了间二层的包厢。
“公子喝什么茶?”伙计问道。
卫颜在窗边落座,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壶铁观音,一碟点心,一碟瓜子花生。”
“好嘞,马上来。”
茶点不到盏茶的功夫便上来了,伙计给她倒上茶水恭敬地退了出去。
卫颜把门用凳子顶上,然后打开窗。
此地距离提督学院大约五百米之遥,中间别无高楼,更无树木,居高临下,视野极佳。
她架好狙、击、枪,调好瞄准镜,用望远镜探了探提督学院里森严的防卫,然后把手伸出窗外,集中精神力感知风速,再次瞄准了魏学政的书房。
……
第61章
卫颜到卫蓝家时,正赶上吃完饭。
她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李氏的笑声。
“二伯娘来了?”卫颜问迎出来的卫蓝。
卫蓝点点头,眼里有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卫颜不确定地问道:“这么冷还来了,难道是那事儿有消息了?”
卫蓝脸上的笑容放大了,“嗯,有消息了,我听一个食客说的,年后去一趟京城,等事情确定下来我再告诉你详情。”
是食客帮的忙啊……
卫颜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如果是司马衍和端木长安帮忙,只怕卫国公府已经来人了。
“应该不会错,先恭喜你了。”她一本正经地拱了拱手。
两人一起进了饭厅——因为都是现代人,两家的布局和陈设大同小异。
卫蓝的第二家饭馆已经租下来了,马上要开始装修,卫蓝一个人管不过来,因而来的不只是李氏,还有二伯卫春山,以及小土、小木,这两个小的是来省城读书的。
卫颜给两位长辈见了礼,两个小的也没什么感情地叫了她一声。
“来来,三丫坐这儿。”卫春山笑眯眯地朝卫颜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坐,又道,“天气冷,我们到的晚,都没来得及去看你爹,听说你爹明儿就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卫颜挨着卫大丫坐下,说道:“书院的先生说,我爹的火候到了,但能不能中,还得看天意。”
“天意?”卫春山不懂,“咋还得看天意呢?”他看向卫蓝。
卫蓝便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不能中,要看三叔的文章能不能入学政大人的眼,这个比较难,需要些运气。”
卫颜想起提督学院里面鸡飞狗跳的那一阵,心里好一阵舒爽,心道,谁是天?她就是天!天意不可违,他爹此番怎么也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吧。
第二天一早,卫蓝的下人赶着卫蓝的厢式骡车,载着卫颜等人前往贡院,给卫格等人加油打气一番,便又各忙各的去了。
院试考两场,第一场为正试,考两文一诗,第二场为复试,考一文一诗。
卫颜所给的题目,第一场占了一文,第二场则全中。
两场下来,徐飞和卫格都觉得,此番名次即便不在前面,也必定不会名落孙山了。
腊月二十四,放榜日。
贡院张榜处乌压压一大群人。
卫颜等人来的不晚,但住在城里的人来得更早,骡车只能在半里地外靠边停下。
几人下了车,慢慢往前移动。
“爹,我进去看看?”穿得像个球似的小石头自动请缨。
卫颜弯下腰,捏住他的小鼻子,“你去?你要是被挤丢了,姐姐岂不是没有弟弟了?”
“哼,我怎么会那么笨?”小石头抬脚就要往人堆里钻,被徐氏一把抱住,“小祖宗诶,这可不是淘气的地方。”
秦在劝道:“咱们不急着去,大家伙儿这么安静,榜单想必还没出来。”
他穿着酱红色翻毛皮大氅,头上戴着黑色大帽,显得身材更加高挑,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很快便有人把他认了出来。
“哟,那不是小三元吗?”
“是他是他,等下咱跟他一起过去,就算中不了,也能看个热闹。”
“嘿嘿,妙哉,回头写首诗,就叫‘黄粱梦破放榜日’。”
“不错不错,简单直白,一定是首好诗。”
“哈哈……诶呦!”
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捂着额头哀嚎一声,随即跳脚骂道:“谁啊,是谁?站出来,暗处阴人算什么好汉?给我滚出来。”
“怎么回事?”那人身旁的人问道。
“你看你看。”那人气急败坏地放下手,只见额头上红了一片,已经有肿起来的迹象了。
卫颜不露痕迹地把脊背转向那人,挡住小石头。
小石头放下弹弓,得意地冲卫颜一笑,说道:“姐,一顿火锅解决不了,得两顿。”
卫颜点点头,“成啊,等下就看你的了,打一个咱吃一顿,如何?”
卫格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要胡闹!那几个都是书院的学子,听说有些背景,莫要惹出祸事。”
秦在也道:“三叔所言极是,不过几句闲话,没关系的。”
不过,他们这话说得有些晚了。
“一定是他!”
只见那人捂着脑门子气势汹汹地朝卫颜等人走了过来。
徐氏有些紧张,把小石头抱起来,不忿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咋地,儿子咱不怕,有娘在呢。”
小石头本来也没怕,脆生生地大声说道:“我不怕,谁会怕这些酸儒,他们来了我还射他!”
“尔敢!”那人怒道,指着卫格的鼻子就开骂,“子不教父之过,你也配做读书人?”
他这一开嗓,周围的人便知道这边出了大事,登时乌央乌央地围过来百十人。
“射他!”卫颜让开位置。
小石头拉开弹弓,又一枚泥丸飞出去,因为距离近,他打得很准,正中对方下颌。
“诶呦!”那人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打疼的地方,露出红肿的额头。
围观的人们见他狼狈,哄堂大笑。
“你个小兔崽子……”那人口不择言,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贡院门口传来“铛”的一声锣响,有人喊道:“放榜了,放榜了!”
人群疯狂地涌动起来,竟把那人牢牢按在原地,分毫动弹不得。
“不许挤,不许挤,排队排队!”值守的官兵推搡着人们,让他们按照预定路线依次向前。
“你给我等着!”那人指着秦在。
秦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扬声说道:“李兄,随时恭候大驾!”
那人气得要死,左奔右突,但就是冲不过去,只好叫道:“行,你行!反正也放榜了,我看你能猖狂几时!”
旁边的人也劝道:“先饶他片刻,反正都是一个书院的,早晚碰得到。”
“正是正是,只要今次的案首不是他,他在端山书院就彻底臭了,再无立锥之地,稍安勿躁啊,李兄。”
……
一家人混在长龙里一起往前走。
徐飞紧张地盯着榜单的方向,小声说道:“这么冷的天我居然冒汗了,姑父,你紧张不?”
卫格把小石头抱过来,放到肩头上,笑道:“姑父比你还紧张呢。”
卫颜瞧了瞧秦在,见他脸上淡笑如常,但两只手却都缩在大氅里,袖口中微微颤动,心情显然也极不平静。
其实,紧张的不只他们,整个现场都很安静。
榜单前面不时传来“我中啦”的欢呼声,但更多的人黯然离开。
一个县的名额只有十几个,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卫颜踮着脚,努力地看着前面——其实她觉得全场最紧张的当属她。
因为她很清楚,一旦魏学政不吃敬酒非要吃罚酒,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非但如此,只怕还会连累一些才华横溢的考生。
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益,大不了到时候杀了那王八蛋给诸位考生出气便是。
她正琢磨着,忽然听见前面有人鬼叫一声,“擦,案首竟然真的是他!”
读书人竟然当众出口成脏,可见其惊诧程度。
紧接着,榜单前“擦”声一片。
原本静默的人们渐渐躁动起来,不少人开始打听案首的名字,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前面有人开始嚷嚷,“别挤别挤,我还没找着我自己呢。”
“就是就是,别挤啦!”
“不许挤,都不许挤!”官兵们开始维持秩序。
秦在的袖口不抖了,笑容也真正轻松起来。
徐飞迟疑着开了口,“秦在,会不会是你?”那三篇文章他们三个一起研究过,但整体来看,还是秦在的最好。
卫格道:“等看了榜知道了。”他怕给秦在带来压力。
小石头的大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转,他笑嘻嘻地朝秦在张开手,“秦在哥抱。”
嗯,还是让案首抱有面子。
秦在便笑眯眯地把他接了过来,扭头看向卫颜,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啊?”卫颜恰当地搭配了一个不解的表情,“我有什么辛苦的?”
她今天穿了女装,明显高于同龄人的身高把月白色的棉斗篷穿出了飒爽的英气,衬得脸颊莹白如玉,一头乌发仍旧用银冠绾了男髻,精干,利落,有一种不同于大多数内宅姑娘的大气的美。
秦在只是习惯性地试探一下,见她反应正常,注意力便跑偏了,视线不禁在卫颜俏脸上多停驻了片刻,心道,我的姑娘就是与众不同。
卫颜以为他看出了什么,不自在地偏过头。
秦在心里一沉,暗道,还真是她干的?唉,这丫头啊……
他太了解卫颜,知道她撒谎时眨眼的频率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而且笑容也会有些僵硬,虽然这种变化很小,但瞒不过他的眼睛。
靠女人得来的成就值得高兴吗?
秦在眼里的笑意逐渐冷寂下来,但随即又叩问自己,仅凭一个“竟然是他”就可以认定案首是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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