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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在古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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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那县教谕怎的写的呀?”刘永胜还是很好奇,崖壁上怎么题字呢?
“就是拿了支毛笔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呀。”
这孩子问的什么话,刘光宝一头雾水,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教谕大人还爬崖壁?”
刘永胜见刘光宝没弄懂直接问了出来。
“扑!”刘光宝一口茶喷了出来,胸前湿了一片,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孩子,咳咳,说的什么呢?教谕大人怎么可能去爬崖的?是写在纸上,而后请匠人爬上去用朱砂拓上去的。”说着去脸盆架上拿了毛巾擦了起来。
刘永胜也觉好笑,是啊怎可能?自己脑子抽了。
“胜子,已经给你报过名了,这段时间让刘永明帮你补习一下,等腿好些了你再去。”
“好!谢谢爹。”
“这孩子还客气上了。”
有了笔墨纸砚,刘永胜可以光明正大的练起字来,在自己的套间里回想一下前世小学时,是有练过毛笔的,当时最爱的是欧体,只是从未用过墨条,想想还是先拿清水在桌上练练吧。
刘永胜倒了些水在砚台里,拿起毛笔熏了熏,恬好笔尖在桌子上练了起来,先由基础“落石点”也称“三角一肚点”开始练,沉浸在各种点法里,感受着笔尖舞蹈,如步步金莲,时快时慢、时进时退,一个个点法跃然桌上,也慢慢消退,旧的消失,新的添上,周而复始。
日头渐渐西斜,阳光钻进窗户里,洒落在小小孩童身上,似镀了一层金光,宁静致远一一刘永明在门外叫了声后,掀门帘进来,看到这样的光景,脑子里冒出刚从书院里知道的词语,总觉与此时是如此契合。
第53章 再见夫子
“师兄,师兄!”刘永明走上前叫了两声有声,刘永胜才回过神:“啊,师弟来了。”放下笔:“你自己拿把凳子坐吧。”
刘永明应声取下背筐放一旁,搬过凳子,坐在桌子面前:“师兄,你这段时间不能去学院 ,就由我告诉来你夫子讲内容了。”刘永明边说着边从自己背筐里拿出一本千字文 ,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今天夫子有讲千字文,不过咱们要学三字经,我……我也没怎么记住!师兄,你应该有三字经的书吧,要不你自己看看?”
刘永胜满脸黑线的看着不靠谱的师弟,好吧,也只得如此,幸好之前有买了书知道千字文了,在家先学着吧。
刘永胜点点头,从桌子抽屉里拿过刘光宝先前买回来的各种书,翻找出三字经和千字文,连蒙带猜,再对照着记忆中看了起来。
“师兄,我跟你说,今天的教谕大人说,以前碧云山有一种响玲石,现在没有了,很是遗憾呢。以后咱们去找找,说不定能找着呢。”刘永明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说起今天的见闻来。
“响铃石?”刘永胜是听说过的,含有碳酸钙的原因,石头有些空了,才会发出响声。
“是啊,听说一摇就会响的石头。”刘永胜说着就来劲了:
“师兄,我与你说,书院上课真无聊啊!大家都摇头晃脑的,中间都只许喝水上茅厕,夫子可凶了……那般摇头晃脑的,我晃着晃着睡着了,还打手心呢……”
刘永明扒拉扒拉扒拉的说着
“师弟,你怎么不多看看书啊?夫子应该会有作业呀?”无奈刘永胜只得提醒打断他。
“啊呜!师兄,你怎么知道有作业呀?”刘永明一下瘫趴在桌子上。
这还用说吗?哪个年代的老师不都会布置家庭作业么。不待刘永胜回答,一下子又端正的坐了起来:
“师兄,夫子说你也要交作业的哟!”
看刘永明贼亮贼亮的眼睛,怎么感觉像是幸灾乐祸呀!
“哦?是什么作业?”刘永胜问道
“就是把千字文抄到……嗯,我看一下,啊……在这儿!我做了记号的,要抄三遍!师兄,我也该回去了,明早我来拿作业啊。”
说着刘永明合上书就急忙的走了,自己还得赶紧回家抄书呢,夫子说不会写字,描也要描上去。
听了刘永明的话,看来是得学着磨墨了,刘永胜小心地从抽屉里拿了根墨条出来,照着自己的理解,一圈一圈的在有水的砚台上画着圆,过了许久应该是好了吧,放下木条,拿起毛笔醺了醺笔尖,落笔写下“天”字,这也太淡了吧,一想,好傻!毛笔先前不是有水吗?不淡才怪!
“胜子该吃饭了。”刘光宝掀了帘子进来。
“哎!好。”回应着就站了起来,“哟”脚一酸疼又坐了回去,写了一下午都忘了脚疼的事实了。
“这孩子!”刘光宝边说着边上前搀扶了起来:“慢一点又不急,也就等一会儿,爹爹再去叫下韩师傅一起吃饭。”
这回刘光宝却实没有请到韩师傅,他被村民家请去了
“原本是商量一下你学武术时间调整的事,想来你明辉阿公也是这意思,到时你与永明一样就行了。”刘光宝分析着。
刘永胜深觉有理,点头应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着聊着。
很快的,刘永胜吃完饭打过招呼后就急急回房,写千字文来,倒也不用怎么藏拙,许多繁体字不习惯,写起来结构很是怪异。
吴樛,拿起收上来的作业,一叠惨不忍睹的墨渍纸张,各种折痕卷边,平顺的难有,刚开始的确是不堪入目,一张张翻动,呼!终于找到最好的一张了。
吴樛抽出来看了下名字,刘永胜!刘永胜?嗯,是昨天刚来报名,因腿伤在家不能前来的孩子,写成这般应是有人扶着写的吧,这倒不好拿出来夸赞了,放置一旁,另外再找。
刘永胜的脚一直到清明前,不用依赖拐杖后才去书院。
跟着刘光宝,刘永明一起上了山,原是不用刘光宝跟来,只因他说第一次去书院,长辈去打声招呼,也是应该。
吴樛坐在学堂内认真看书,好为明年院试做准备,看到刘永胜时很是意外。
“夫子好!”刘永胜同刘永明一起鞠躬问好。
吴樛挑眉眨眨眼,这小家伙许久不来了,还以为是刚刚开始好奇,而后觉无聊不来了,原来还是腿伤不能来呀!刘永胜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刘光宝见吴樛盯着刘永胜,忙上前说明:
“夫子,这就是我家那顽劣小儿一一刘永胜,而今腿伤大好,带他来见夫子,若是不好好学习调皮捣蛋的,望夫子不用顾忌只管教训。”
“呵呵,放心吧,会严厉约束他们的,总得学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定不叫家长们白白发费了银钱。”吴樛诚恳的说道。
刘永胜听得心里有些发毛,不会还在计较上次撒谎的事吧?
刘光宝与吴樛打过招呼客套一番后,离去了。
“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吧。”日子还长着呢,先观察观察,顽劣是顽劣,看样子还是很好学的。
两人应了声是,跟着刘永明一直走到最后面的一张长桌子前坐下。
“永明,永明,你不跟我坐一张桌子了吗?”
另一边一人独坐一张桌子的小萝卜头吴景贵,压低声音叫着刘永明。
“哦,我师兄来了,我要跟他坐一桌。”刘明也低声的回答。
“你师兄?是腿摔了,在家歇了许久不用上学的那个师兄?”
吴景贵一脸羡慕的看着刘永胜。
刘永胜夹在中间,见他二人你来我往的聊上了忙抬头去看吴樛,还好!也许还没到上课时间,吴樛并没有管下面的窃窃私语。
也是,来这上学的,许多只是让孩子们能认认字,或因此找份好工作而已。像未来科举当官之类,那可是祖上冒青烟的事,只是心底的奢望,并没有多少人敢妄想。
“师弟,咱们还是交换一下座位吧,夫子待会儿要听到你们说话了。”
刘永胜有些受不了两人左右夹击,只得与刘永明换动一下,总不好叫刘永明去别桌,那样就太伤人了些。
刘永明忙不迭的应了,隔着走道两人聊得更起劲了。
“景贵,清明没几天了,你那里山上有兰草花么?我们那有好几座山有呢。”
“有哇,有哇,叫九节兰,可香了!上山上香时,满山找找能找到不少。”
…………
很快上课钟声敲响,孩子们停止了交谈,一个个危襟正坐的等着夫子讲课。
第54章 清明
一一一一
“胜子……胜子,阿婆的胜子……”简陋破旧的病床上,元氏气若游丝,枯槁的面容如蒙了层灰,眼皮盖着的双眼,眼角带泪,枯树枝的手总是伸出被子外像是想握住什么。
大周氏坐在旁边,再一次帮着拭去元氏眼角的泪,把手塞进有些霉潮的被子里,冰凉凉的手冷得让大周氏打一个颤。
“爹,要不要派人去水湾村说一下,看二婶娘的样子,也就这几天了。”刘光英有些不忍。
“还是算了吧,唉!”
刘明福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看到也就不会难过,等时间久了知道时,也能接受些。看了下一屋子的人,对着刘永康说道:
“康子,这几天多注意一下,一有不对就来找大阿公,知道吗?”
“是,大阿公。”刘永康情绪有些低落。
刘明福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谁也不想的:
“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就走出走出了破败的小屋,一干人与刘永康打着招呼,也跟着陆陆续续走了。
剩下刘永康站在屋中央,竟是有些害怕,这间小屋真的来得好少啊!屈指可数的几次,现在要与一个将死之人独处,虽然是自己阿婆,可还是渗得慌,刘永康慢慢挪到门边,放下门帘窜了出去。
“胜子,胜子……屋里留下元氏孤零零的躺着,眼角又沁出了泪水,窗外天阴沉沉的。
一一一
要落雨了,明天清明,书院放假祭祖。往年在刘家村祭祀,可是很复杂。阿婆到了这个时候,总会给自己膝盖上绑上垫子,想到元氏刘永胜情绪有些低落,早早的爬上床辗转反侧了许久,窗外终于打雷落雨了。
“胜子,胜子……”
谁叫啊?好像阿婆哦!刘永胜迷糊着强睁开眼,是阿婆!刘永胜一下坐起来:
“阿婆你怎么来了?阿婆,你眼睛怎么了?眼球下怎么带血的?”
说着刘永胜就待起身,却是怎么也起不来!
“胜子!胜子!阿婆乖孙!你别过来,阿婆就是舍不得你,来看看。”
元氏不舍得对着刘永胜:
“阿婆要食言了,看不到小小胜子了,阿婆要走了,你阿公要来接我了,胜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阿婆阿婆,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刘永胜难以动弹,眼睁睁看着元氏身影慢慢淡去,一着急整个人猛的坐了起来!
“阿婆!阿婆!”
刘永胜满头大汗跑下地,是梦吗?不!不是!阿婆真的来了!跑出屋子
“阿婆!阿婆!你去哪里了?”
凄厉的悲鸣应和着雷电划破夜空,惊醒了刘光宝他们。待刘光宝穿好鞋出来,刘永胜早拉开家门跑了出去,空旷的场地上刘永胜孤独的立在雨里,如被全世界遗弃了般……
“胜子,胜子,回去啊!别淋雨了。”刘光宝急忙上前拉住他。
“不不不不!我阿婆刚刚来了!她来了!真的来了!她肯定是进不了门,又走了!我找找,我去找找……”
刘永胜推拒着,轰隆隆,又一个雷电劈下,刘光宝急了:
“胜子!胜子听话!你想想,下这么大雨的你阿婆怎会来?你若实在是想你阿婆,爹爹陪你,天亮了就去刘家村看看,好不好?……
慢慢的刘永胜不在挣扎蹲在地上咽呜:
“爹!爹!你要带我去啊!带我去啊!我阿婆说她要走了,她要走了,她要舍下胜子了,我还没有长大还不能照顾阿婆,阿婆不愿意等胜子了,阿婆不等胜子了!呜呜呜……
刘光宝抱起不再挣扎的刘永胜:“先回去吧,把衣服换了,等天亮了再说,知道吗?”
刘永胜趴在刘光宝肩头,整个人如一具破布娃娃空洞无神……众人一番忙碌后,又都熄灯就寝了。
刘光宝躺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孩子是到清明了想她阿婆了吧。”赵氏说着。
刘光宝侧过身来,环住赵氏:“香香我明日带胜子去一趟刘家村,你和娇娇在家,上山祭祖时跟着大家一块,就爹娘的坟需要理一下,等我回来后再说吧。”
“爹爹,我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睡?”
刘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小声的说着。
吓了刘光宝和赵氏一大跳。
“你都快十岁的姑娘了,哪能跟着父母睡?”赵氏有些羞恼的推开刘光宝的手。
“可是……可是我害怕。”刘娇说完窗外一个霹雳,闪电映着刘娇惊惧的脸。
赵氏沉默了。
“你……到里面,你娘那边去吧。”光宝说着往外挪了挪。
刘娇轻快的应声爬到床的内侧去了。
一一一
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刘永胜,双眼没有焦距,眼泪顺着眼角趟过太阳穴,流进头发里看不到了……
梦是反的吗?听说是的!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心痛难忍!
终于捱到鸡鸣声响,天空也微微发亮,雨势变小不少,刘永胜迅速从床上爬起,穿戴好往厨房直扑而去,一定要多吃些,才有力气赶路!
赵氏也很快来到厨房,看刘永胜在灶堂生火,顺手点了支蜡烛,舀了瓢水到锅里,又从瓮里舀面粉倒进沙钵,加水和面。
很快的,刘光宝也来到了厨房。
“胜子,牛车套好了,等下咱们吃过饭就去看你阿婆,若你阿婆愿意来咱家做客,可以来小住一段时间。”
也好调理调理眼睛,刘光宝默默在心里加了句。
“谢谢!爹。”刘永胜轻轻道了声谢,真的很感激养父母。
刘光宝双唇微动了动没说什么,摸摸刘永胜的头,叹了口气,就拿了扁担水桶出门了。
一一一
天还没有大亮,刘光宝、刘永胜二人吃过早饭,烟雨蒙蒙里,两人披着蓑衣,带了些物品驾着牛车,匆匆走在马路上,刘光宝甩着鞭子
“好奇……好奇……”
驱赶催促着大水牛,看大水牛披着蓑衣气喘吁吁的向前行,刘永胜内心有些愧疚,却也说不出让水牛歇一歇的话。
一路无话。群山起伏,山势越来越低矮,刘家村越来越近,也是让刘永胜越来越熟悉。
未到正午,已是到了刘家村村外,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刘家村,刘永胜心头激动,阿婆!阿婆,我回来看你了!
牛车进了村子,因是雨天,到没怎能碰到人经过别人家门前时,村民诧异的看着刘永胜,这些刘永胜没有心思去理会,也没心情去打招呼,直奔废墟大门而来。
靠近大门刘永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不待这光宝牛车停好,急急跳下牛车,踩踏着泥水冲进大门,一路顺着熟悉的小道朝自家小屋跑去
“阿婆!阿婆!我回来了!胜子回来了。阿婆……”
刘永胜一阵风般飞奔到了小屋门前
他……他看到了什么?小屋贴着白色挽联
“阿婆……”
刘永胜如踩了棉花般走上前:
“这谁?太没公德心了,怎的,怎么的把白色对子贴别人家?”
屋里的人被刘永胜大呼小叫声引了出来。
“胜子,你……你怎的回来了?”
大周氏看到他很是诧异,难道别人不要他把他丢了,可是看他穿得也不差呀,难道是偷跑了?
“我阿婆呢?听到我说话,阿婆怎么不出来?她有什么事吗?”
刘永胜定定的看着刘明福、刘明源、大周氏、小周氏等一干大院里的人,黑洞洞的眼睛,看得人直发毛。
众人哑然,这时刘光宝系好牛车,跟着追了过来:
“叔叔婶婶们,你们都在这儿呀,我带……”
一当看到那白色挽联时,刘光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原来……原来昨夜元婶子是托梦给胜子啊!整个人一下肃穆起来。
刘永胜一步一步朝屋里走去,众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走进掀开帘子的小屋,小屋还是那个小屋,却是铺满了白色,再没有先前的干净整洁气息,一股的霉败潮腐味。
刘永胜一眼不错的盯着床上 盖着白布熟悉的人儿,巨大的悲痛让双腿陡然失力瘫坐在地,近在眼前却是如隔了千山万水,失去力量的双腿,累赘一般,刘永胜匍匐着往前爬去,想叫声阿婆却发不出声音,泪模糊了双眼……
一旁的刘永康心情复杂的过来,准备搀扶他,却是被失智了般的刘永胜一拳打开,屋里人默默流着泪,看刘永胜似不懂如何控制力道的婴儿般,跌跌撞撞爬到床边,一把掀开了白布,抱住干瘪如柴,已经僵硬冰冷的元氏:
“阿婆……阿婆……阿婆……”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厉……
清明时的雨,似再也不会停歇般,纷纷扬扬,万物都挂上了泪珠。
被雨淋湿后又动了情志的刘永胜,很快生病了,郎中开了药,刘永胜怎么也不愿意喝,说是担心被移出了屋子要与阿婆分开,如此,只得在元氏房里搭了张小床。
每日刘永胜昏昏沉沉的,直到元氏要下葬了,刘永胜扒着棺木,怎么也不愿意松手众人无法可施只得让刘光宝抱着他。
看着装了阿婆漆黑的小棺木被众人抬走,刘永胜拼命挣扎“不要带走阿婆……”连日来的哭泣使得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一股悲伤绝望无力感袭上心头,眼前发黑,却是昏了过去。
第55章 无题
“唉,伤寒、情志不畅,吃了有好几副药了吧,这反反复复的……照着药方抓药吧,后面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郎中揪看胡子皱着眉头,依依不舍的把药方递给了刘光宝。
刘光宝沉默的接过,看向床上的刘永胜,心情难以描述,元氏对他打击太大了,可是……可是自己一家人也是有用心待他呀,难道为了元氏就忽略了诚心待他的人吗?
赵氏送郎中出去,回来见刘光宝还在发愣
“光宝,快去抓药吧,发什么呆。”
刘光宝应了声,长叹一口气:“想想这孩子来咱家也有半年了吧,怎的还是不熟呢?”
“说什么傻话,人家从小相依为命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咱们才这么短短的半年,若是半年就忘了从前,接受咱们一家才奇怪吧。”
赵氏白了他一眼:“快去吧。”
刘光宝回应着朝外走,赵氏看着床上的刘永胜,其实自己何尝不在意?到底不是亲生的,也怨不得人不亲!
浮浮沉沉,刘永胜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前世今生交错,各色脸谱旋转消融,仿佛又回到前世,捉小蝌蚪时掉进水里惊慌失措,被绝望、窒息、冰冷包围,罢了!罢了!沉沦吧,人生若此,挣扎无用,随他去吧……
小心些……小心些,别摔到了……”
赵氏指挥着刘光宝与韩逍子二人,抬了村里摆酒席用的蒸饭木桶。刘永胜被安置在泡过热水的桶里用布盖着露出一个头,被抬着放到做大锅饭的灶台上,隔水蒸上,刘娇在灶堂那添柴火。
很快的,腾腾热气往上翻涌赵氏不停的在一旁调试水温,烫了加水,水满了舀掉,刘光宝和韩逍子二人帮着拎水,抱柴。
好温暖啊!人说投胎转世睡在羊水里温暖又舒服,我这是投胎转世了吗?刘永胜舒服的喟叹,为何没有孟婆汤呢?人生从头来过,谁不希望无烦无忧啊,孟大人我要投诉你!
“娘!娘!我看到弟弟动了动,好像要睁眼。”刘娇激动惊喜的声音。
“别大呼小叫的,姑娘家家的什么样子!”听声音就知道,赵氏肯定又是颦着眉一脸严肃的模样。
“真的!真的!你看。”
刘永胜表示好吵啊,撑起眼皮进入眼帘的是刘娇纯真期待的脸。
唉!就知道如此!
环顾四周,赵氏、刘光宝、韩逍子人人关心祈盼的模样,刘永胜扯了扯嘴角如蚊吟般:
“都在啊,我没事,不用担心。”
天都不收,是因为有人牵挂吧?刘永胜疲惫的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悄悄滑落,跌入木桶里不见了……
一一一一
“哎,那孩子可怜呐,元氏为他眼都哭瞎了,每日每日站大门那,见人就哭问孙子,多好的身体也是坏了呀。”
“她孙子被抱走后,她整个人也是垮了呀。”
“为了养那个孩子,她可是经常抱着到处讨要奶吃,听说为了哄那孩子无法,自己的都给吃过呢。”
“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若不是担心干旱,哪里会舍得送人?”
…………
刘永胜看着窗外,又是一个丝雨绵绵的天气,春雨贵如油,这油怎的那般让人伤感,记忆的大门总是被无边丝雨侵蚀,点点回忆渗出来,化作泪滴滴洒落……
“师兄师兄,夫子说你缺了许多天的课,让你尽量把课补上呢。”刘永明掀起门帘走进来,看到刘永胜清减了不少,坐在桌前发呆。
“哦,学到哪啦?”刘永胜问。
“千字文学完了,夫子说让你把千字文多背多抄,多少随你抄让我带去。”刘永明靠着桌子。
“哦,好的。”刘永胜拿出笔墨纸砚铺开准备好。
“师兄,你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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