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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丽多金还长寿[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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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报警,起码可以利用大众舆论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
“你怀疑……他会杀了我们?”
盛如初苦涩地笑了笑,“这是最坏的打算。”
“可是我们说好了不分开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扑过去抱住他,紧紧依靠在他怀中,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盛如初抬起手,歉意地抚摸她的背脊。
“对不起,怪我没有能力,只能做到这么多。”
“四哥……”
盛钰吉鼻子发酸,咬着嘴唇不想哭,但眼泪依然无声无息地浸湿了他的衬衣。
盛如初托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帮她擦干净眼泪。
“不知道明天过后我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有句话你要永远记着‘四哥爱你,如果有来世我还想给你当哥哥’。”
“不……”她拼命摇头,攥紧他的衣摆不肯松手,“我不要来世,我就要这辈子。”
“老七……”
盛如初本想训斥她不懂事,然而一听到她哽咽的哭声,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想永远抱着她。
她的身体那么小,腰那么细,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他真的好想一辈子都陪着她、保护她。
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宛如连体婴,盛钰吉时不时抽泣一下。
001站在床尾,以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表情看着他们,眼睛就像俩个摄像头,漠然地记录下一切。
盛如初注意到他,拍拍怀中人的肩。
“要是我不在了,001就是你的,他会代我保护你。”
盛钰吉眼泪汪汪地回头看了眼,彻底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要他,我要你……”
盛如初用力抱住她,一颗心都快化了,恨不得回到当初老爸将她交给自己的时候,直接撇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我一直梦想着将来有一天,我可以在海边盖一栋房子,不要请什么国际知名设计师给我设计,就是简简单单的木头房子。我和喜爱的人住在里面,穿最朴素的衣服,吃最朴素的饭。白天游泳、捕鱼,傍晚在沙滩看日落,夜里就躺在木头床上,听海浪歌唱……”
盛如初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树梢上,轻轻哼起一首歌,没有歌词,只有温暖清越的音调。
盛钰吉听着他的歌声和心跳,忘记所有烦恼,不知不觉睡着了,柔嫩的脸上残留着泪痕。
夜深,房间里响起轻微的鼾声。
盛钰吉悄然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来到别墅顶楼。
她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眼,保镖还在尽忠职守地巡逻,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楼顶有七八米高,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跳下去吃不消,不过她上来也不是为了跳楼逃跑,而是想找到之前第一次用工蚁阳寿,勤劳地跑上来打扫卫生时发现的一样东西。
墙角摆放着一张废弃沙发,她把沙发轻轻挪开,里面赫然有着一个菠萝大小泥筑的巢,几只大黄蜂落在巢外休憩。
黄蜂的体型比兵蚁更大,更具有攻击性,力量强大,且能分泌毒液,人类一旦被蛰,会造成肝肾等器官的衰竭,严重可致命。
盛钰吉没想过要用它们的阳寿,因此上次看见了也没清理,反正平常顶楼根本没人来。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它们很有可能成为关键的转机。
戴上四哥赛车用的头盔,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她蹭蹭手心里的汗,屏气凝神,用镊子夹住一只黄蜂,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玻璃瓶里,赶紧撤退。
回到卧室的卫生间,她对着灯光欣赏那只黄蜂,对方在里面疯狂飞舞,不停撞击玻璃,发出砰砰的响声。
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就有了底气。
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两人换好衣服打算出门,001则独自留在别墅里,以免又受损伤。
他们刚下楼他就追上来,赤。裸的胸膛显示沈明渊来电。
盛钰吉紧张地看向门外,怕被保镖发现,盛如初提议,“我去挡住他们,你接完电话再下来。”
“好。”
她和001匆匆回到房间,点开接听就被沈明渊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好像……受伤了!
“呼……你那二哥真不是东西,居然已经安排人来灭我的口,还好我反应快。”
“灭口?你怎样了?伤了哪里?”
“没事,还能活着见你。不过你得赶快,我怀疑他还有布置。”
“等我!”
盛钰吉挂了电话跑下楼,对盛如初点点头。
两人坐上由保镖开的七座商务车,向盛建国所在的医院驶去。
半路横空冲出一辆黑色越野车挡住去路,一个保镖下车交涉,还没走到车旁就听到自己车内传出惨叫,两个同伴被盛如初藏起的水果刀刺中了肩膀,摔出车外。
盛如初帮忙打掩护,盛钰吉下车就跑。一辆出租车恰到好处地停在她面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转眼就开没了影。
保镖们忍痛要追,盛如初丢掉水果刀冷冷道:
“我跟他约好了十一点见面,错过时间你们担得起责任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盛昌华只让他们监视二人,没有给其他的权力。
已经弄丢了一个,追上去说不定还要丢第二个,不如赶快回去复命。
保镖们捂着伤口,把他重新押上车,继续朝前驶去。
同一时间,VIP病房内。
盛建国板着脸躺在病床上,年轻漂亮的护士给他喂饭,盛昌华则背着手站在一旁,依旧是西装革履、仪表堂堂。
长江后浪推前浪,父亲老了,他该起来了。
“爸,投资部的人一直建议我们开个董事会,讨论一下立新董事长的事情。”
盛建国不说话。
“爸,这是迟早的事,您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集团需要人打理。”
盛建国冷哼一声,斜眼睨着他。
“你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是不是?”
他微笑,“怎么会?在我心中您永远是盛世集团的主人,我不过是个下属。”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你的野心了,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董事长的位置就是我的。”
权力握在手中时才叫权力,否则狗屁不值。
活了一辈子,盛建国无比清楚这一点。
“那您就好好养病吧,我明天再来看您。”
盛昌华冷冷地收回视线,走出病房。盛建国的主治医生拿着一份资料走到他身边,递给他看。
他侧脸问:“药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特意加了百分之三十的量,确保能让他安然离开。”
“一定要记得销毁,死亡证明尤其要注意。”
“二少放心。”
他挥挥手让医生退下,紧跟着手机震动,保镖禀告盛如初已经带到,在医院的会议室等他。
盛昌华微微一笑,拉了拉领带,踩着崭新的皮鞋向前走去。
第39章
盛昌华都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外; 手机又响了; 是盛安妮打来的电话。
这女人太蠢; 自己毫无主见,还总在关键时刻打扰他。
他略显不耐,冷着脸接了电话,语气淡淡的,一如既往没有波澜。
“老二,我已经处理完孩子的事了,马上就要回去; 爸爸怎么样?”
“还行。”
“我听说老四找你去了是么?你好好对付他们吧; 爸爸交给我照顾。”
他无声地笑了下; 没说话。
盛安妮问:“怎么了?难道你不放心我吗?咱们不是说好了等解决老四和老七,再来跟老爸讨论遗产的事么?我不会打乱计划的。”
他点头,“行,你来吧。不过爸爸刚被护士带去做理疗,你过半个小时再来最好。”
“那我在路上喝杯咖啡。”
盛昌华收起手机; 脚步踌躇了几秒; 抬手推开门。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 盛如初缓缓抬起头。
下午一点; 华城南区xx路上; 一辆出租车混在滚滚车流中,毫不起眼。
盛钰吉因先前的逃跑累得气喘吁吁,这时总算喘匀了气,侧脸看向驾驶位。
“东西拿到手了?”
沈明渊目不斜视地点点头; 指了指后车厢。
她探身伸长了手,从座位上捞来一份文件袋,打开查看,里面是盛昌华在医院支付人流账单时签的协议。
“我通过朋友才拿到这个,但是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人追杀,显然他在里面安插了眼线。你这个二哥不好对付,心狠手辣胆子大,我看你还不如赶紧收拾收拾金银细软,跑路算了。”
盛钰吉知道他在开玩笑,可实在笑不起来,白了他一眼,想起他电话里说自己受了伤,就问他伤哪儿了。
沈明渊一开始不给看,后面她问得急了,才放慢车速拉高衣服下摆。
只见他性感的腹肌上,有条一指长的血口子横在那里,皮肉狰狞地外翻,衣服早被鲜血浸湿。
沈明渊放下衣服,因伤口被牵动痛得吸了口冷气,“呼……他们假装病人从我身边经过,趁没人注意抬手就是一刀,幸好我反应快,否则伤就不是在这里了。”
盛钰吉皱眉,快速收好文件低声说:“多谢你了,接下来的事与你无关,麻烦你把我送到最近的派出所。”
沈明渊错愕,“你确定让我走?”
“你伤得这么严重,赶紧去处理一下。”
他单手把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我说……我要是贪生怕死,就不会答应帮你查这些。”
“那你想怎样?”
“你是我的大老板,是吉吉餐厅的BOSS,是我的合伙人,你说我想怎样?”
沈明渊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强硬,痞气尽显无疑。
“告诉你,既然当初有事找上我帮忙,就别想随随便便把我甩干净。”
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个牛皮糖侦探?
盛钰吉苦笑,心中却想有人陪在旁边也不错,起码有个照应。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好地方落脚等四哥回复,才能决定下一步如何做。
两人打算去派出所待着,方便第一时间报案。但是没过多久沈明渊就眸光一紧,暗道不好。
“怎么了?”
“有人跟踪我们。”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面包车从迎面而来的车流中冲出,直直地撞向他们。
沈明渊狂打方向盘,轮胎在路面上摩擦出刺耳声响,震得人头皮发麻,险之又险地换了车道,避开那辆车。
面包车撞上花坛,车头冒烟。
追击却没有停止,旁边又出来几辆车,对他们进行左右夹击。
沈明渊保持最快速度的行驶,同时脑中做出判断。
“他们应该知道你在我身边,否则不会动这么大的阵仗。”
盛钰吉心跳加速,一只手抱着文件袋,一只手用力抓住安全带。
她不能出事,她出事的话,四哥就连退路都没了。
几个红绿灯过后,他们来到一片热闹的商场外,因是周末,路上有不少前来购物的行人。
沈明渊不希望有无关人等受伤,就准备调转车头开上另一条路,盛钰吉忽然说:“你开到大门去。”
“为什么?”
“那里人最多,我有办法甩脱他们,听我的!”
她说得胸有成竹,沈明渊不清楚她有什么办法,但是决定相信她按照她说得做,把车子开到商场大门外的那条路上。
追他们的车已经到了身后,距离不到十米,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
商场入门处有一家奶茶店新开业,队伍排得老长。
盛钰吉降下车窗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回头看向她。她打开随身带的背包,抓起一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撒,粉红色的钞票洋洋洒洒,如雪花般在空中飞舞。
钱!
还都是百元大钞!
路人们看直了眼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盛钰吉并不在意,洒了一把又一把,很快路上遍地都是钞票。
这时终于有人做出行动,带头冲过去,蹲在地上开始捡。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路人涌过来,疯狂抢钱,把路面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将他们的车和盛昌华派来的车隔开,毕竟是在闹市区,后者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停在那里拼命摁喇叭。
但抢红了眼的路人怎么可能让?只顾埋头捡钱。
盛钰吉关上车窗,无需吩咐,沈明渊已经踩下油门飞速离开,甩脱了追兵。
开到另一条路上,沈明渊戏谑道:“真不愧是盛家的女儿,视金钱如粪土。”
盛钰吉看着他苍白的脸,怀疑他是强撑着跟自己开玩笑,便改了主意。
“不去派出所了,先去医院,你的伤必须包扎一下。”
“你要是真的担心我,我有比包扎更好的治疗方法。”
“什么?”
他一个摆尾转入小巷里,踩了刹车,不等车子停稳就倾身凑过来,吻住她的嘴唇。
盛钰吉没有准备,条件反射性地推了他一把。
他皱眉,“嘶……疼。”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正好按在他的伤口上,赶紧收回来。
就这么一分心的功夫,沈明渊再次亲上去,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架势撬开她的唇齿。
盛钰吉的呼吸被掠夺,脸颊渐渐浮起红意,险些沉醉在他的亲吻里,感觉车厢内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就在沈明渊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手机铃声刺耳的响了起来,他不得不停下。
盛钰吉深吸了几口气,按了接听,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身躯一震。
“老七是我,我已经见到爸爸了,你马上来XXX路XX酒吧接我。”
“好。”
她看向沈明渊,后者耸耸肩,认命地启动车子。
“我这次是带伤工作,你得记着欠我一次。”
盛钰吉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但是不得不承认,因为有他在,她比一个人时镇定许多。
盛如初是躲在酒吧里的,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连衣服都换了,穿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挡住了引人瞩目的头发与英俊的脸。
他没有带手机,问酒吧里的美女借手机打电话,上车后发现沈明渊在略显惊讶,但是没有多问,坐下后提出要求。
“给我几张纸巾。”
盛钰吉递过去,他摘下帽子,头发赫然已被鲜血染红一大块。
她惊问:“二哥打的?”
“他比我伤得更厉害。”
“你的伤要去医院。”
“来不及了,给我个手机。”
三人中只有沈明渊的手机还有用,盛钰吉从他口袋里摸出来递给四哥。
后者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对着上面的号码打电话。
盛钰吉静心听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他在做什么。
盛如初是联系盛建国以前的朋友,那些拥有盛世集团股份的老股东。他告诉他们父亲已经被二哥软禁,并且准备这周取而代之。等他接管集团后,他们作为曾经的部下一定会被董事会除名,或许手里的股份也留不住。
要是不想沦落到那个地步,必须马上联合起来,以集团的名义要求盛昌华放人。
她没有打扰他,等他打完最后一个电话才问:“爸爸情况如何?”
“我只来得及看一眼,状态还行,只是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
盛钰吉点点头,见他脑袋上的伤还在流血,便爬到后座去。
“我来帮你。”
盛如初弯下腰,她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流淌下来的鲜血,忧心忡忡地看着伤口。
沈明渊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后视镜,从里面看到这一幕,眼睛里藏着股不为人知的羡慕。
“四哥,要不我们别跟他们争什么遗产了,离开华城市吧,另外找一个地方定居。我银行里的钱已经足够生活,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去拼。”
盛钰吉作为一个穿越者,对盛家的感情本来就没深到刻骨铭心的程度。此刻看着四哥死里逃生的惨状,心疼得恨不得把伤转移到自己身上。
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钱,然而那么多钱争过来花得完吗?
成为亿万富婆固然诱人,但她更喜欢四哥平平安安。
盛如初苦涩地笑了声。
“老七,你以为还是为了争遗产么?我早就不在乎了,在乎的是一口气!咱们的出生自己做不了主,凭什么一生下来就带着原罪?我们姓盛,我们也是盛家的一份子,可以和他们一样抬头挺胸的做人,他们也没资格将我们赶尽杀绝。”
盛钰吉拧着眉不知该说什么好,心情复杂地握住他的手。
出租车开到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盛如初看着她身后的车窗,猛然瞪圆了眼睛。
“怎……”
盛钰吉刚要问他看见了什么,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扑倒在车座上。
强壮的身体压得她抬不起头,紧接着车身受到剧烈的撞击,她感觉胸口一闷,五脏六腑像被人用铁锤敲打般钝痛,身体好像飞了起来,耳边只听得到巨大的轰鸣声。
盛如初死死地抱住她,鲜血从他口中溢出,流到她的脖子上浸湿了彼此的衣领。
盛钰吉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大脑像被灌入铅一样迟钝,手脚也无法动弹,只知道四哥一直压在她身上,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体陡然抽搐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听觉视觉渐渐回到身体里。
有人扶起她,拉着她的手问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慌乱地寻找着什么。
终于,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熟悉人影,甩开别人扑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他。
“四哥,四哥你醒醒!”
眼泪和鲜血一起往下流,滴在盛如初的脸上,他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没事,不要哭。”
她激动到颤抖,很努力地想扶他站起来。
盛如初推开她的手,自己摇摇晃晃地站稳了,看向前方。
她这时才有心思打量周围,他们还在那个十字路口,车子却飞出了十几米远,车身整个凹了进去,冒着浓烟和火光。
撞他们的车也没好多少,几乎是报废了,交警从里面拖出几个人,都昏迷过去,满身是血,鞋也掉了。
盛钰吉感觉自己的右手凉凉的、麻麻的,低头一看,掌心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割破的。
她都这样了,那护住她的四哥呢?
“四哥,我们……”
盛钰吉想说赶紧去医院,刚一开口就被打断,对方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她。
“老七,我们的一年之约取消吧。”
“什么?”
“你不用把秘密告诉我了,我不在乎你瞒着我什么,只希望往后的余生里你能过得快乐。”
这些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遗言?
盛钰吉察觉到不妙,不想让他说下去。他忽然勾起一抹虚弱惨淡的笑,皮肤苍白得接近半透明,刺眼的阳光几乎照穿了他的灵魂。
盛如初的身体晃了晃,面朝下地倒在她面前,犹如断了线的木偶。
她这时才发现,原来他背上的皮肉全部被撞凹的车门刮下来,露出白色的脊椎骨与肩胛骨,后脑勺就像一个摔碎的碗,鲜血夹杂着黄白色的糊状物从里面流出。
救人的警察不是把他放在一边不管,而是以为他已经死透了。
身体陡然变得冰冷至极,她听到血液冲刷血管的声音,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连哭都哭不出来。
人类在临死前常会出现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例如病入膏肓的老人突然要求下地走动,吃下一整碗饭。昏迷的病人突然清醒,与亲人交谈。受重伤骨折的人却能够站得起来,甚至自由行走。
这种现象会给人错觉,误以为他们转危为安,没有生命之忧。然而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只是临死前的假象,是死者向亲人诀别的信号。
用科学解释,人在濒临死亡时,在大脑皮质的控制下会分泌大量肾上腺素和髓质,使得已经衰竭的躯体可以在短暂时间内无视伤痛折磨。
用不科学的话解释,这是死者一生的执念,若没有做完那些事、说完那些话,他们将会带着遗憾离开。
当盛如初被送进抢救室抢救时,盛钰吉在沈明渊的陪伴下待在外面,手心绑了厚厚的胶布,不停用手机搜索关于回光返照的信息。
她想找一个证据,一个例子,证明四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活下来。
可是所有链接都告诉她——
一旦出现回光返照,那人必死无疑。
找到最后她已经不追求案例的真实性,只想用它们来安慰自己,然而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干涩的眼眶流不出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沈明渊在车祸发生时坐在驾驶位上,受到的冲击较小,只轻微骨折,左手打了石膏。
他在什么时候都能谈笑自如,哪怕自己才被人捅一刀。唯独此时此刻表情罕见地沉重,担心地看着盛钰吉。
准备了很久,他才开口,“要不你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守着,一有消息就叫你?”
盛钰吉似乎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执着地看着手机屏幕,因疼痛而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划动。
沈明渊抿了抿嘴唇,沉声问:“他是为了救你才受那么严重的伤,你希望也躺到里面去,让他的血白流吗?”
啪。
手机重重地摔到墙上,屏幕碎成蛛网状。
盛钰吉眼睛通红地瞪着他,“你闭嘴!”
沈明渊抬起手,被她一巴掌拍开。他锲而不舍地伸出手,最后终于抱住她,用力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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