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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雪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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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批衣坐起,半靠床头后,又想抱从容入怀,“容容,靠着我。”
从容不肯,“我靠着你,你怎么睡的着?明儿你还要上朝呢,快睡吧。”
胤禛不听,搂她入怀不肯松手,“你再不好好睡,我们两个再加上孩子,可都别想睡好了。”
从容微一愣怔,胤禛已为她掖紧被子,展臂搂住她道:“容容,你忘了么,我抱着你总是睡的着的。”
从容回首看他许久,安心地靠入他的怀中,“胤禛,都说生孩子是女子的生死关,上一次我真是很怕,可是这一次,一点都不怕。”
胤禛握紧了她的手,“上回我不能在你身边,这一次,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从容点了点头,安稳合目,“你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陪着你。”
“好。”
从容忽又睁开眼,回首道:“说好了的,不许反悔。”
胤禛颔首,郑重了神色,“永不反悔。”
胤禛与从容相依相抱着迎来了初秋,因时气所感,康熙身体微恙,胤禛便时常进宫侍奉。这天胤禛又进了宫,从容肚腹沉重,只靠着床头,与苏嬷嬷商量着做一件小小的冬衣,正讨论着用什么颜色时,苏培盛忽进来道:“主子,宫里头娘娘传出话来,让您进宫去一趟。”
从容蹙眉道:“娘娘?说了什么事么?”
苏培盛摇头,“没说,只说让您过去一趟。”
“爷回来了么?”
“没有。”
从容眉头紧锁,苏嬷嬷道:“主子,不如就说是身体不适,过后再同爷一起过去吧。”
从容摇首,“难得传召,不去会落了口舌,苏嬷嬷,你替我更衣。”
苏嬷嬷点头,苏培盛道:“主子,奴才送您过去,顺道再去乾清宫知会爷一声。”
从容摆手,“又没什么大事,何必让爷分心?你送我过去就是。”
苏培盛答应了一声,转眸看向苏嬷嬷时,苏嬷嬷紧着给了他一个眼色,苏培盛立即一点头,快步而出。德妃不待见从容,合府里都知道,这时候急召过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要是由着将要临盆的她过去,到时万一有个什么,四爷还不要大发雷霆?苏培盛想着想着,就是一哆嗦,不行,姜是老的辣,他还得听苏嬷嬷的,去一趟乾清宫。
永和宫。
德妃打量了从容几眼,一抬手道:“你身子沉重,不用行礼了,坐罢。”
“多谢额娘。”
从容由婢女扶着坐入椅中后,只等德妃发话,可德妃总是不开口,从容不想在此地多留,便轻声问道:“额娘今次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德妃看一眼她的肚子,淡淡道:“你身子沉重,原本是不该在这时候召你来,不过我总想着,这件事还是早一些告诉你的好。”
从容心头泛起浓浓的不安,“有什么事,额娘请说。”
“我一直想着,你要照养惜儿,往后又要多添一个孩子,胤禛的饮食起居也是你照拂着,这么多事儿在一起,你的身子看上去又不是个结实的,我恐怕你应付不过来。”
从容低头沉吟了一下,“多谢额娘关心,我……”
德妃打断她的话,“我看这孩子生下来,不若交给若娆抚养,她为人细致,行事也妥当,替你照管着,任谁都是放心。”
“不……”从容扬首,眸中坚决,“我不放心。”
德妃沉了沉脸,“你这是什么话?”
从容心口突突直跳,她已让人分了两个孩子去,这一个,她们竟然还觊觎这一个……“我的孩子,我自个照管的来,四爷的起居之事也决不会误了,不劳额娘费心。”
德妃说这话时,就从没想过从容会反驳,这时听见,脸上变色道:“反了反了,果然是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我实心为你着想,你竟这样对我说话?”
从容站起身,“这世上最痛一事,就是骨肉分离,额娘若实心为我,今日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德妃心中气恼,抚胸口半天才道:“若娆理家事多,一直想找一个帮手,这几年你行事还算稳妥,我私心想着,让她为你照管一个孩子,你为她分担些府中事务,不是两全其美?我这样抬举你,你如何不明白呢?”
从容冷然,“我不通文理,如何能当此重任?额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额娘往后不必再提此事,我决不会答应。”
德妃唇边法令如刻,“我原想着过了这么多年,你能稍识大体,谁知还是这么任意妄言。好,你不答应,我不会再来问你,我会去向皇上请旨,到时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从容紧咬牙关,德妃轻慢道:“胤禛为你糊涂了心,皇上可不会。当初惜儿是个女孩儿,交给你也就算了,如今这一胎既为男脉,如何再能交到你的手中?皇上一定会……”
“不……不会!”
从容看着德妃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讲什么,她自己又在说什么。两边的宫女一拥而上,从容甩开她们的手,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软,很软,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不断涌出,可她不能倒,她的孩子,绝不能再给别人!
从容一步一步走近,德妃面色发白,连声道:“你做什么?”从容身子偻起,脸却是扬起与她平视,“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夺走!”
90惟一
一片寂静中;从容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痛。在她的逼视下,德妃转开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有几朵血花正在从容裙上漫开;血色的溪流顺着裤腿蜿蜒而下。德妃白了脸;一跤跌坐在椅上;从容也失了力气,黑暗降临时,似乎有一个身影正推开众人,向她奔来;“容容……”是他;是胤禛……从容倒在一个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中;失去了意识……
从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时是无边无际的痛,撕心裂肺,总也看不到尽头;昏迷时却也难安,好像总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呼唤,不让她入眠,而她的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响起,孩子,她的孩子,绝不能让人再次抱走!
从容试图用力,迎来的却又是让人无法忍受的痛楚。遥遥的,似乎是曾太医急迫不安的声音,“四爷,格格方才失血过多,眼下已是失了气力,小阿哥的胎位又有些不正,恐怕……”
胤禛的声音焦灼无比,“恐怕什么?”
“奴才尽力一试,但若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恐怕两者只能保其一,四爷……”
胤禛毫无停顿,“保容容,保住容容。”
边上似乎是德妃的声音,幽凉如水,“四阿哥,你子嗣单薄,这一胎又是男胎,子孙后继,如何不比她一人重要得多?听额娘的话,先保住孩子是要紧。”
胤禛的声音不大,听在从容的耳中,却是一字一句,纂刻于心,“容容在额娘的眼中,无关紧要;可在儿子眼中,容容只有一个,世上惟一,如何不重要?”
从容脸上潮湿,不知是因为汗水,还是因为眼泪。当曾太医端药进来时,从容已攥紧了身下褥子,在产婆的关照下重又开始用力。曾太医见此情景,重又燃起了希望,他喂从容喝下药,低低道:“格格,四爷就在外头等你呢。”从容望着那一道厚重的门帘,似乎能看到胤禛焦炙的目光,能听到他的有些散乱的步声,她的夫君在等她,而她,也不想让他久等……
伴着孩子“哇哇”的大哭声,从容也力竭躺倒在了床上。有人在为她清理,有人在为她抹汗,有人已兴冲冲地出去报喜。从容阖上眼,身体是轻的,人也是轻的,借不到一丝的力,漂漂浮浮中,有人用力拉住了她的手,丝毫不放,“容容。”
从容闭着眼,将脸贴上他温暖干燥的手掌,“胤禛。”
胤禛拨开她的发丝,用湿巾子细细拭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等你睡一晚,我们就回家去。”
“嗯。”从容无力的点点头,胤禛轻轻吻一吻她的额头,“睡罢,我就在这儿。”
从容心安,想要睡去时,蓦然又睁开了眼,“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在,也在这儿。”
胤禛一回眸,产婆已抱着个小小的襁褓过来,福一福身。从容看过去时,襁褓中的小肉团正闭着眼安稳而睡,她舒了一口气,产婆微微笑道:“小阿哥很乖呢,知道格格累着了,一点儿也不闹。”从容满心欢喜,颤着指尖轻轻触了触那张红红的小脸,胤禛挥手示意产婆退下,为她盖紧被褥道:“容容,睡罢,往后有的是时候呢。”
“胤禛,”从容恋恋不舍地看着产婆消失的背影,许久转过眸光,“胤禛,这孩子,我要自己养,谁说也不能给人。”
胤禛紧了紧她的手,眸中亦是坚色,“我知道,决不能给人。”
从容回到王府后,抚养幼子之事皆是亲力亲为,丝毫不肯假手于人。德妃先前的提议,也不知是因为胤禛的周旋,还是从容最后那刻誓死护子的决心,一直都没有人再提起。从容心安神定,照管小的,陪伴幼的,又兼她不肯用乳母,晚间也要时常起夜喂养,日夜忙碌,总无停歇。
胤禛心疼,在从容处多添了几个丫鬟婆子之外,又哄着惜儿去胤祥府中小住。他本想从容会因此清闲少许,谁想这日回去,外间仆妇满堂,里面却只有从容一人在为孩子换尿布。胤禛蹙眉,正要扬声唤人进来,从容回首看见他,明媚笑道:“来得正好,快将那条巾子绞了给我。”
胤禛绞好巾子上前,光屁股的小肉团正蹬着两只小脚,咿咿呀呀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胤禛将巾子给了从容,伸手搔了搔肉团的小下巴,肉团蹬脚蹬得更为用力,小手也挥舞着似要去抓他的手。从容瞅见,笑微微道:“小宝贝儿喜欢你这个阿玛呢,看这高兴的。”
胤禛心里得意,边逗弄他边道:“那时候我整夜同他讲话,他自然喜欢我。”
从容笑看他一眼,胤禛抬眸道:“容容,你也得让外头的奴才动一动,不然,可真成看的了。”
“我那时就同你说,用不了这些人。惜儿这么个调皮鬼,我都能应付的过来,何况是这孩子?”
“我知道你一人能应付,不过忙时总要人搭把手,那会儿还算有香羽和叶生,这会儿你又有谁?”
“我这会儿不是有你么?”从容扬眉,将手中巾子放好,又拿了干净的布片过来,“你是他的阿玛,也得动动手。来,这回你替他换。”
“我?”胤禛对着一团动来动去的“粉蒸肉”,头一回显出些手足无措来,“怎么换?”
从容莞尔,比着姿势道:“先把布片折好垫在底下,再把他的脚分开,抬高,哎,不要这么高……”胤禛按着从容所说照做了一遍后,鼻尖上已渗出几点汗珠,从容为他拭了拭,低头又检查他的成果,“你这束得太紧,待会儿他不舒服,又要闹了。”
胤禛看着从容弄好,呼出一口长气,“比写字儿麻烦多了。”
从容“哧”地一笑,将小肉团抱入怀中,“这孩子还算是乖的,惜儿那时候才叫皮呢,两只小腿就没一刻安分,非要人捉紧了才算完。你要是遇上她,真才知道什么叫头大呢。”
胤禛一手揽她腰,一手抚一抚肉团的小脸,“这么一说,这孩子可比他姐姐乖多了,容容,”胤禛顿一顿,道,“皇阿玛还未给这个孩子赐名,我想,我想先叫他福慧如何?”
从容脸上笑意瞬时凝固,胤禛疑惑着道:“怎么,你不喜欢?”
怎么会喜欢呢?福慧,福慧还没活过八岁啊……从容憋闷道:“为什么要叫福慧?”
“福泽绵长,灵心慧性,佛语又有云,‘福慧双修’,我想着,也只有我们的孩子,才能当得起这个名字。”
当得起……从容抿紧了唇,胤禛捏一捏福慧的小手,道:“小宝贝儿,喜欢福慧这个名儿么?”
像是听得懂胤禛的言语似的,原本在从容怀中唧唧咯咯发出声音的小肉团一听见这个名儿,忽然就眼也不眨地看住胤禛,胤禛抚弄他胖乎乎的脸蛋,“怎么样,想好了么,福慧?”肉团张开小嘴,吐起了泡泡,显得十分乐意。
胤禛笑眯眯看向从容,从容则看着怀中孩子,她的孩子是她的,并不是年氏所生,所以,应该并不会如史册记载的那样,没有活过八岁。想到这一点,从容将脸贴近紧孩子的脸,感受着他的柔嫩与温暖,她已经改变了历史,她的孩子,又怎会再按照历史的走向?从容抬起了头,释然一笑,“好吧,就叫福慧。”
胤禛搂紧了从容,“容容,皇阿玛答应去圆明园赏花,我想着,到时也让福慧去见见他的皇玛法。”
从容微微一怔,随即道:“好,到时我让苏嬷嬷抱过去。”
“不用,你抱着过去就行。”
从容身子一僵,“皇上不会愿意看到我的。”
“为何不愿?皇阿玛既然默许你入府,就已将你当作了儿媳,况且他那么喜欢惜儿,从前之事应已不再介怀。”
从容迟疑,“皇上喜欢惜儿是一回事,可是我……”
“皇阿玛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胤禛对此显得十分自信,从容犹豫着还想再说,胤禛却已将注意力移到了福慧的身上,“容容,这孩子怎么总喜欢吮我的手指?”从容看过去,果然福慧正闭着眼,津津有味地吮着胤禛的食指。从容失笑道:“哪是喜欢你的手指?他这是饿了。”“饿了?”胤禛留恋地抽回手指,福慧皱巴皱巴脸,正要嚎啕,从容已解开了衣襟,将他横抱在胸前。
福慧扒着从容的晶莹,吮得啧啧有声,胤禛在旁看得目不转睛,从容脸上发烫,嗔怪地看他一眼道:“你这会儿没事做了么?”
“该办的都办了,本来老十府上倒是有个宴,可我怠懒去。”
从容沉吟着道:“是不是为着十四要走的缘故?”
胤禛微微颔首,“皇阿玛既已开口,估摸着就是下月。”
“那么皇上……皇上还没决定么?”
胤禛挺直了背脊,眉宇间露出几分傲色,“既然让他走,也许已经是定了。”
从容边琢磨着胤禛的话语,边哄一哄福慧,放他回小床安睡。胤禛垂首看着福慧的睡颜,须臾,就听从容唤他一声,“胤禛……”他抬起头,从容已拉下了半边床帐,衣襟半敞,露出胸前一片莹白。胤禛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走过去拉下了另半边床帐。
从容愣住,“你放床帐子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来么?”胤禛也是一愣。
从容看他说话时眼光就定在她的胸前,立时掩起衣襟,脸红耳赤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叫你是想让你去外面取只碗来。”
“碗?”胤禛更是不解,“要碗做什么?”
“福慧吃不多,我得挤出来些。”
从容一番话,就如兜头凉水,将胤禛浇了个透心凉。他闷闷取了碗来,看从容吃力地挤出自己的奶水,“我说用奶娘,你又不肯,这会儿又麻烦,又遭罪。”、
“既然有,我总是要自己喂养,做什么要用别人?”从容蹙着眉头,“不过是有些涨,挤出来就好了。”
胤禛看她弄了半晌,才弄出小半碗来,于是便道:“我帮你罢。”
从容羞红了脸,“你怎么帮我?”
胤禛将碗放在一边,又让从容斜靠床头,自己则低下头去。从容低吟了一声,想要推他,“别,胤禛……”
胤禛吐出一口在碗里,“我小心着,不会咬到你的。”
“我不是怕你咬到我,我是……”从容窘迫道,“你怎么好做这事?”
胤禛一勾唇角,“为你,我乐意。”
从容心口发烫,抬手摩挲着胤禛瘦削的脸颊,自从孩子出生以来,她已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胤禛,你待我总是太好。”胤禛淡然一笑,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一吻后又埋首苦干,直到觉得差不多时,他才抬头道:“容容,好些了么?”
从容点头,胤禛亲了亲久未攀登的玉峰,正要起身,从容扯了扯他的衣袖,“福慧估摸着还会再睡一会儿,”
胤禛眉尖一扬,“你要我留下?”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从容别过头,“我可没说,你自己看着办。”
胤禛笑,一手扯下了床帐。而在一帐之隔的福慧,则咂巴了几下嘴,在那声声的低吟浅唱中,似乎睡得更沉,更香……
三月,细雨霏霏,圆明园内牡丹盛开,因带着雨露,分外娇艳。康熙缓缓而行,不时停下与胤禛交谈几句,转过一株紫粉色的二乔时,他顿下脚步道:“今年雨水沛润,这花开得好,地里的庄稼也盼能有个好收成。”
胤禛道:“西北战乱已平,民心安定,再有皇阿玛的虔心,天公作美,今年一定会是个丰收之年。”康熙听着十分入耳,面带微笑道:“但愿如你所言。”胤禛躬一躬身,看康熙滞了脚步,便指前面殿宇道:“皇阿玛走了一圈,不如入内坐坐可好?”
康熙没有异议,信步上了缓坡,入内而坐。胤禛亲自奉上茶水,之后也不敢坐,只在边上侍奉。康熙临高观赏一下各色牡丹后,因回头道:“惜儿这丫头呢?”
“儿臣将她送去十三弟的府中小住几日,谁知要接她回来时,她又不愿回来,只说还要再住几日。”
康熙微微一笑,“好,让胤祥再头疼几日吧。”
胤禛垂首,正想着如何提起福慧之事时,康熙却自己提了起来,“上回说是要朕给福慧赐名,后来因同你十四弟商讨西北用兵之事,朕也没顾得上细想。今日既来了,不如你让人把孩子抱来,朕看了再说。”胤禛点头称是,回首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知意,立刻碎步离开,去引从容。
从容抱着福慧入内时,康熙正与胤禛说道:“……虽于子嗣上有功,不过德行有亏,你如何能进她的位分?”
91嫡妻
德行有亏?从容齿间含冰;面上却不得不带出适宜的微笑;“妾身参见皇上。”康熙与胤禛一齐回眸,从容今日乌发成髻;以蓝玉蜻蜓点缀其中;身上是一袭玉色的春衫;上绣疏疏几朵兰花;清雅怡人。手中的襁褓也是玉色;因她弯腰躬身,露出其中福慧粉嘟嘟的脸来,脸上那两粒黑葡萄似的眼正眨也不眨地望着胤禛。
胤禛见了从容与福慧,心中那口憋气才算稍减;康熙的眼神则有片刻的凝滞;曾几何时;从容留给他的印象就是那高高隆起的肚腹;还有与之极不相宜的枯瘦,而如今,从容纤瘦适度,眉宇间也未曾留下当时的一丝伤苦,只有眸中那一抹坚色似在提醒他,她仍是当初那个为了腹中胎儿,不断吃了吐、吐了吃的女子。
康熙缓缓抬起手,示意从容起身道:“近前来。”从容依言过去,康熙看她怀中白白胖胖的福慧,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意,“这就是福慧么?”从容应声称是,福慧听见叫他的名,小嘴一咧,发出咯咯一声笑。康熙脸上笑意更浓,伸手逗一逗福慧道:“这孩子,听见朕叫他的名,就这么高兴么?”
胤禛、从容相视一笑,福慧探出小手,咯咯笑着想去抓康熙的胡须,康熙一仰首,捉住福慧肉乎乎的小手,笑道:“哟,人小,胆子可不小。”从容急忙欠一欠身,康熙到不介意,伸手从她怀中抱过福慧道:“好孩子,皇玛法知道,你这是喜欢皇玛法呢,对不对?”
福慧“叭”地一声,吐出一个泡泡,康熙自然更是喜欢,逗弄半天仍不肯释手,“这孩子的模样,倒像是同惜儿这丫头掉了个个,别的都像你,只有这眼睛……”康熙顿了顿,看向胤禛道,“这一双眸子,像极了他的额娘。”
胤禛微微笑道:“为了这,惜儿还闹别扭,说要同弟弟换眼睛呢。”
康熙哈哈大笑,“这丫头,再过两年也该找婆家了,怎么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性呢。”
在从容的心中,惜儿还一直是个爱黏着她的小孩子,这时听见康熙提起找婆家的事,心里就是一沉,她忘了,在这个年代,女子十二、三岁就要出嫁,康熙这么喜欢惜儿,不会也要早早包办她的婚姻吧?从容看向胤禛,胤禛似乎也从没想过这事,此时看从容神色,便只一笑而过,并没有接康熙的茬。
康熙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忽然道:“老四,你不是说上回得了把玉骨扇,想请朕题个扇面么?”
胤禛听他突然提起,忙接口道:“是。”
“好,趁这会儿有工夫,你去取来罢。”
胤禛猜测这是要问从容的话,应声的同时看了从容一眼,从容微微点一点头后,又挺了挺背脊。胤禛安心退出门外,直等到他走了很久之后,康熙的眸光才从福慧的脸上转到了从容的脸上,“你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朕什么吗?”
“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没有做到?”
从容敛眉肃容,跪倒在地道:“妾身知错,请皇上责罚。”
“朕若罚了你,不是自认朕当初心软放了你?”康熙眸色幽深,“朕的四阿哥,棋术未必高明,可却善于‘将军’。”
从容垂首不语,半晌,康熙似低低叹息了一声,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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