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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雪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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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惜儿也要十三了,当初皇阿玛提起时,我想着小,也没答茬,这会儿,她也大了,总不能一直留在身边吧。”

    “虽说岁数是到了,可她还像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这么嫁出去,我总是不放心。”

    “我看再留个一百年,你也以为她是个小孩子,哪里会放心。”胤禛知情,眼中笑意浓厚,“其实再留个两年也不是不可,不过总得慢慢挑起来,若有好的,也得留着,不能放给别人。”

    从容展颜,“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不过我想着得让她自己挑,免得我们挑的,她又不喜欢。”

    胤禛笑容得意,“以你的眼光,她还会不喜欢么?”

    从容知他又犯了自大病,斜他一眼道:“我和她怎么相同?她有挑的份,我那时可是……”

    从容拖长了音,胤禛眼含兴味,“是什么?”

    “是给人扮成了小太监,就算我看中了人,又有谁会来喜欢……哎……”

    从容就觉腰上一股大力,抬眸时,人已在胤禛的怀中,“你又做什么?”

    胤禛只是看着她,“容容,”

    “嗯?”

    “若有好的,也得留着,不能放给别人,我可一直这么做着呢。”

    从容莞尔,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就知道,你最坏!”

    胤禛回吻她,低低语道:“不坏,怎么留得住你?”

    从容虽然不愿惜儿早嫁,可按照这时候的风俗,也容不得她多留,因此在闲时,她也便细细看起了名册,让人打听了起来。这天正看时,惜儿风风火火地从外进来,满口里直嚷热,从容摇头,“你慢慢走哪会这么热?偏要急三火四地,好像要办什么大事似的。”

    惜儿喝了几口茶,走过去腻在从容膝下,“惜儿急着想要见娘,所以就跑着回来啦。”

    “说的好听,娘是天天见的,有什么好急的?”

    “就是急,一会儿不见就想。”

    从容忍俊不禁,捏了捏她抹了蜜似地小嘴,“甜言蜜语,娘不爱听,以后还是说给你夫君听去罢。”

    “不要,”惜儿听见“夫君”两字,立时认真起来,“惜儿才不要什么夫君,惜儿就要陪着娘。”

    从容抚一抚她与自己愈渐相似的脸,“娘也想你陪着,可是你大了,总要找一个如意郎君,不然娘和你阿玛怎么能放心?”

    惜儿用力捂住耳,“不听!不听!惜儿谁都不要,就要陪着娘!”

    从容柔声道:“惜儿孝顺,娘很高兴,可是若能看见惜儿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娘才是最高兴的。”

    惜儿不做声,从容将名册递到她面前,指一指道:“这个富察齐泰,比你大三岁,听说能文能武,颇具才干,人也长得精神……”

    不等从容说完,惜儿就一把推开册子道:“不要,他长得再精神,也没有叔叔精神。要是娘不要惜儿陪,惜儿就去陪叔叔,反正惜儿是叔叔的小小白,要一辈子做叔叔的小拐杖。”

    从容蹙眉,缓缓合上名册,“你这孩子又说傻话了,叔叔有家有室,有儿有女,哪要你陪着?”

    惜儿站起身,理直气壮道:“阿玛总说要言出必行,惜儿既然说过要做叔叔的小拐杖,就要一直做下去,不然就是无信,难道娘要惜儿做一个无信之人吗?”

    从容头痛,小儿子不肯说话,女儿又是伶牙利齿,要是能平均一下,该有多好。她不敢将惜儿的孩子话传给胤禛听,只能每日在那儿转圈想着办法。

    暖风拂柳梢,胤祥从胤禛那儿出来后,本是直接要走的,可转念间,想起荷塘里的荷花正探出尖尖角,不知今日出水了没有。他来了兴致,兴步走近那片接天莲叶,隔着曲栏,着一袭烟色的从容正在那儿若有所思,淡淡袅袅,似已融于这片碧色之中。

    胤祥凝望许久,轻咳一声道:“看花看得皱眉的,我还是第一次遇上。”

    从容抬头见是他,微微笑道:“我是想着,这荷花这么一开,大半年就已过去,日子过得还真快。”

    胤祥颔首,“是啊,我还记得头回画荷花哄惜儿时的情形,如今这么一晃,她都是个大姑娘了,我哪还能哄的住她?”

    从容本就在想着找胤祥说说惜儿的事,这时听他提起,便接口道:“何尝不是呢?看看你上回为我庆生时画的画就知道,几个孩子都像是这初生新荷,而我,就是个莲蓬了。”胤祥听见这个比喻,朗朗笑道:“照这么说,当初我也不用细心揣摩你们的神情姿态,干脆画一幅荷花图就是了。”

    从容淡淡一笑,胤祥因看她眉目之中始终愁绪,便问:“从容,你是有什么心事么,是不是为了弘历?”

    从容听说起弘历,眉间愁绪更浓,“元寿虽然每日过来,可坐不到半刻便是要走的,问他话也不怎么说,只拿别的敷衍我。”

    胤祥皱眉,从容又道:“天申也不让人清闲,总不爱念书,喜好到处闲逛,常常惹你四哥动火;还有福慧,到今日都不肯说话,明明太医说他哪儿都好,可就是不愿开口;还有惜儿……”

    “惜儿怎么了?”

    从容将惜儿的话提了提,胤祥听后,面上十分古怪,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从容愁道:“她这样似是而非的道理,我也不知拿什么驳她。胤祥,你能替我同她说一说么?”

    胤祥摇了摇头,“我说也未必有用。”

    从容更愁,“虽说这事还不算太急,不过这丫头性子倔,我怕到时候她要是仍旧转不过来,你四哥知道了,就会闹出事来。”

    胤祥颔首,思拊片刻道:“你手上不是有本名册么?可有满意的人选?”

    从容一讶,道:“有一个富察齐泰,我打听着还行。”

    “齐泰……富察……”胤祥眉尖一挑,眸中有了些喜色,“我有主意了,你待会儿回去同惜儿说,明日午后我带她去射箭,让她准备着,到时我派人来接。”

    “射箭?”从容不明白,胤祥怎么还有闲心带着惜儿去射箭?

    胤祥看她诧异,弯起唇角道:“放心,我自有道理。”

    从容回去同惜儿说了之后,惜儿果然欣喜非常,一晚上就在翻那几件短装,想着穿哪身才好。第二日,惜儿兴兴头头的出去,直到日落时分,才哼着小曲回来,刚见了一直翘首以盼的从容,她便是喜笑道:“娘,我厉害不?今日射箭,我可是赢了叔叔的!”

    从容不信,“你这么个三脚猫功夫,哪能赢得了叔叔?一定是他有意放水!”

    惜儿急了,“才没有,叔叔就是输给惜儿了,惜儿不会扯谎。”

    “真的?”

    “真的!”惜儿用力点头。

    从容一笑道:“那么今儿就是你拿了第一?”

    惜儿扁起了嘴,“那倒也没有。”

    从容疑惑,“你都赢了你叔叔了,怎么会没拿第一?”

    惜儿撇了撇嘴角,不满道:“都是叔叔带来的那个……那个什么齐泰,回回中了靶心,拿了第一。”

    从容心下一动,惜儿又道:“哼,这回是他运气,明儿,我一定要赢回来。”

    “明儿?明儿你还要出去?”

    惜儿点头,“明儿叔叔说要比试赛马,惜儿也要去。娘,你明儿就等惜儿的好消息吧。”

    从容没有等来惜儿的好消息,只得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惜儿又赢了叔叔,可是那个什么齐泰就是比惜儿快那么一点,怎么都追不上,气死惜儿了。”

    从容已知胤祥用意,心里感激,面上带出微微的笑意,惜儿一见不乐意了,“娘,惜儿输了,你怎么还笑?”

    从容笑得更畅,见她瞪眼,才稍稍敛起道:“娘是想那个齐泰还挺厉害的,赢得了你十三叔,还赢得了我们惜儿。”

    惜儿哼了哼,“他是侥幸,下回可没这么容易!”

    “下回?又约上下回了?”

    “当然,惜儿一定要赢了他才行。”

    从容见女儿落了套,还不自知,好笑道:“你好胜是好,不过也得量力而为,别太争强了,还有你叔叔,他事务繁忙,你别一直拉着他。”

    惜儿答应道:“惜儿知道,下回叔叔不去,就我们两人。”

    从容扬眉,“你们两人?”

    惜儿将头扬得高高的,“是啊,就我们两个比试,叫上别人做什么!”

    这丫头!从容刮了刮她的鼻,心里直乐,这事啊,有门!

    就这样比来比去的过了年关,惜儿和富察齐泰的事渐渐落定,从容放下一桩大事,心里安定不少。这晚她与胤禛缠绵过后,疲极而睡,朦朦胧胧间,就听有人唤她,“小瞎子,小瞎子!”

    从容立时睁开眼,看见的是七、八岁时的胤禟,一双桃花眼格外传神,“小瞎子,你的巧克力呢?”

    “没有,都没有了,吃完了。”

    “我不信,给我搜搜。”

    胤禟说着话,一双小手就摸了上来,从容忙躲避道:“真没有了,我不骗你。”

    胤禟扁起了嘴,可怜兮兮道:“一颗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一点都不剩。”

    胤禟垂头丧气的收了手,“那我再也吃不到了?”

    从容无言,胤禟慢慢转过身去,从容唤他,“你去哪儿?”

    “吃不到巧克力,我还留着做什么?”

    从容安慰道:“那你等等,我去我家乡买了给你。”

    “来不及了。”

    “什么?”从容拉他,“什么来不及?”

    胤禟甩开从容的手,继续往前走,“来不及了,四哥要杀我了。”

    从容大惊,急忙想要去追他,可是怎么都动不了,她大声唤道:“胤禟,胤禟!”

    胤禟回首,头发披散,满脸血污,“从容,来不及了。”

    从容大恸,“胤禟,回来,别走,胤禟!”

96二心
    从容哭喊着从梦中醒来;许是有哪扇窗户没有关严实;昏黄灯影被风吹得不断摇曳,明暗交替下;惟有胤禛拥着她的影子;兀自在壁上巍然不动。从容看着那影子;好一会儿后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个梦;是个太过真实的梦境而已……她轻轻地移开了胤禛的手,抚一抚自己仍在突突乱跳的心口,之后慢慢阖上眼时,从容又将胤禛温暖的大手放回原位;沉沉睡去。幸好;只是一个梦;幸好,一切还来的及!

    胤禛睁开了眼,他紧了紧手,令得从容在梦中不安地动了动。可他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她是他的,从来都是,可是这一次,她又在睡梦中唤了另一个人的名字。胤禟,老九……究竟有多少的牵挂与不舍,才能令她在梦中也不能相忘?胤禛攥紧了从容的心跳,再也不能入眠……

    四更。

    苏培盛尖尖的嗓音在门口准时响起,“皇上,该起了!”按照往常,胤禛总会立时答应一声,可今日,里面许久没有动静。苏培盛又再次咳嗽了一声,“皇上!”还是没有回音,苏培盛心下犯起了嘀咕,胤禛到时候不起,这在从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难道是病了?睡沉了?还是昨夜这对老夫老妻过的太过尽兴?苏培盛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却仍是一片沉寂。

    从容倒是被苏培盛给唤醒了,她回过头刚想去叫胤禛,却发现胤禛正大张着眼睛看着她,面色幽沉难辨。从容转过身,奇怪道:“你既然醒了,怎么不答应他一声?”

    胤禛不答话,从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傻了?”

    胤禛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容容,你昨晚梦魇了?”

    从容心里一跳,随即摇头道:“没有。”

    “那我怎么听见你哭了?”

    “哪里?怕是你自己做梦听岔了吧。”

    从容不认,胤禛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揉搓着她的柔软不肯松手,从容红着脸推一推他道:“你好去上朝了,再不出去,苏培盛就要闯进来了。”

    胤禛不动,盯着她的眸道:“容容,这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从容觉得他问得奇怪,下手也有些重,可她没有躲闪,在他唇上一吻后,迎上了他的目光,“是,这儿很小,只装得下你一个!”

    话虽这么说,从容的心里却始终是记挂着一个人的,尤其是,当胤禛大张旗鼓地开始拿八爷胤禩开刀时,她更是明白,如果再不动手,胤禟就真会如史书中所写,悲惨地死去。可她究竟该怎么救他呢?求情?也许会适得其反;求助?有谁能动摇胤禛已定下的决心?假传圣旨?先放了人再说?

    从容不断地思索着,从日出到日落,又从日落到日出,直至有一日,她再次想起那个梦,想起梦中的每一句话语,她才发现,梦中的胤禟其实已经给了她答案,而惟一的困难就是,怎么把那个长久不曾用过的东西给他?要一个可靠、知情、又随时能去得了千里之外的人……从容望着墙上的全家福,心里有了答案。

    从容不找胤祥时,一天能在养心殿内见着几回,等她要找他时,他却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觅得踪迹。这天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胤祥进了胤禛养心殿的西暖阁,从容立时更了衣,急急忙忙地也去了养心殿,还未等人通禀,她便挑帘而入,迎面就与一正要出门的小太监撞在了一起,顿时“哗啦啦”一声,小太监手中捧的十数本折子散落了一地。

    那小太监抬头见是她,也不敢捡,只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祈求赎罪。从容一边让他起来,一边弯腰替他捡起了几本折子,小太监更为惶恐,边上的胤祥则轻声笑道:“四哥,今儿个好像又回到从前了。”“可不是?”胤禛亦是一笑,挥手示意小太监退去,“要不是她穿着这一身,我只当是小瞎子又回来了。”

    从容却无心听他们逗趣,她目送小太监出去后,回头面色古怪地看着胤禛,胤禛因问道:“这么着急过来,该不是我们的福慧开口了吧?”

    从容摇了摇头,定一定心神道:“惜儿的婚期也不远了,我想来与你商量商量妆奁的事。”

    胤禛怔了怔,失笑道:“这事你做主不就行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这怎么行?惜儿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这回她人生大事,你这个做阿玛的怎么能做个甩手掌柜?”

    胤祥笑,从容转向他道:“你也是,惜儿从小就最喜欢你这个十三叔,这回定妆奁,你这个做叔叔的也要尽一尽心,不能光是笑。”

    胤禛胤祥互看一眼,一齐笑道:“好,都听你的。”

    惜儿的妆奁就在这三人热烈的商讨中定了个大概,一时胤禛去更衣,从容看他离去,悄声对胤祥道:“你明儿能去我那儿走一趟么?”

    胤祥愣一愣道:“是为惜儿的事么?”

    “不是为惜儿,是为另一件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胤祥转过眸光,凝神看向从容。

    从容垂眸,声音细不可闻,“这会儿说不清楚,你明日来了就知道。”

    第二天,胤祥一得空便去了从容那里,等听完后,他却是抿紧双唇,迟迟不言。从容不知道他是如何做想,只得问道:“胤祥,你肯帮我么?”

    胤祥不答,负手踱了两步,“从容,你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么?”

    “既救了胤禟的命,也不会碍着你四哥的事,怎么不是个好主意?”

    胤祥的眉头没有丝毫舒展,“纵使一切顺利,我赶得及送他去你的家乡,可过后,四哥一定会得到消息,到时不用问,自会猜得到来龙去脉,四哥……四哥他是不会高兴的。”

    从容咬了咬唇,“等他知道的时候,胤禟的命已经保住了,他再不高兴又能怎样?”

    “从容……”胤祥眸中忧色如沉沉雾霭,挥之不去,“你该知道四哥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若你为救老九而搭上自己,得不偿失!”

    从容的眉头也如他一般结起,胤祥顿了顿,道:“我若向四哥进言,四哥或许还会听上一句,到时候要保住他一条命,应该不难。”

    从容摇首,“如今他既已定了主意,就万难更改,再说你这时候贸然说上去,他也只会疑心是我出的主意。”

    “可是……”

    胤祥似还要说,从容已看着他站起身,目光十分坚定,“你放心,我既已想到这个法子,就会想好以后的说辞。你只要说上一句,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愿不愿意为我跑这一趟?”

    胤祥的眸光在盒子上打了个转后,又落到了从容的脸上,从容的睫毛簇动,对着他的眼中既有几分对前路的担忧,又有几分对拒绝的害怕,其中隐隐的还夹杂着几丝期盼。良久,胤祥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温热的指尖在她手中轻轻一拂,接过了那只穿越宝盒,“愿意。”

    自胤祥走后,从容除了必要的事务外就不再外出,只待在自己屋内等着随时都会传来的消息。这天福慧午觉醒来,从容吩咐苏嬷嬷几句后,便雷打不动地要带他外出转转,一时她正蹲在地上为福慧正一正小帽,串珠的门帘忽然向边上挑开,有人携着一股热风从外大步而入。

    从容回头,一眼先看见那人手上的盒子,她心头一喜,目光顺着那盒子往上走时,那颗心却又是沉了下来,一直沉到了谷底。胤禛正目前视,既没有理睬向他微笑的福慧,也没有看一眼蹲在地上发愣的从容,他一直走到桌边,将盒子与一卷画轴往上一放后,便道:“都出去!”

    一旁环立的宫婢立刻鱼贯而出,从容摸一摸福慧的小脸,“福慧自己出去找苏嬷嬷玩,好不好?”福慧不肯,只是摇着头拽紧了她的衣襟。从容站起身,拉过他的小手转向那只盒子,胤禛见她目光所在,重重哼了一声,“胤祥已为你办成了事,你不必再为那人日夜担心了。”从容道:“我不是在为他担心,我只是想知道,这盒子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胤禛微微扬起下颚,“李绂送来急报,说是腿疾复发、应在家休养的胤祥到了他那儿,在进去见了老九后,两人又都消失不见。李绂说他要提着脑袋来见朕,可朕知道,并非是他看管不利,而是因为胤祥手上有那只盒子,有你的那只怪盒子。果然,今早在假山顶上,朕等到了胤祥。”

    从容听说,立时道:“这事都是我的主意,与胤祥无干。”

    胤禛面沉似水,声音也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有没有干系,是朕说了算,你只需告诉朕,为何要这样做?难道连朕圈着一个处处与朕作对的人,你也容不得?”

    从容抬眸,“圈着他?若是胤祥不去,他这会儿已经死了罢?”

    “谁说的?朕并没有下令杀他。”

    从容齿冷,“‘便宜行事’,不是你在折上吩咐李绂的吗?”

    胤禛眸光一敛,“即便朕真有此令,你就能越过朕去?”

    从容听他左一句“朕”,右一句“越过”,心里就有些发堵,“之前没有问过皇上,的确是臣妾的错处,臣妾愿意受罚。”

    胤禛不听“受罚”两字还好,一听“受罚”,眉目之间的霜色就越发弥漫开来,“受罚?为了他,你连亲儿都可以不认,朕想不出,还能怎样罚你!”

    从容错愕,攥紧了手指,“你说什么,什么不认亲儿?”

    胤禛并不看她,只看向遥遥某处,“当年你怨我对两个孩子说的突然,还说什么不必说破,其实并不是你不想要回他们,而是因为你与他拉着手说话的好事被人撞破,故此答应了人,永不要回弘历的,是不是?”

    秋宜……钮钴禄……从容紧咬牙关,“空口无凭,就单凭几句话,你就信了么?”

    “朕原是不信,不过……”胤禛突然展开画轴,露出胤禟和从容的开心笑颜,“有了这幅画,又有了这件事,朕怎么不信?”

    “别人说一次你就信,我说了几次,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从容沉一沉气,尽量缓和态度道,“我再说一次,在我心里,胤禟与胤祥一样,都是弟……”

    “弟弟?”胤禛逼近,冷锋之势几欲令人窒息,“朕从没听过,有做姐姐的,会与弟弟拉着手说话;有做姐姐的,在午夜梦回时叫的是弟弟的名字;有做姐姐的,会为了弟弟背夫弃子!”

    福慧仰头看着胤禛与从容,他很害怕,不断颤着小手扯扯一个的衣角、另一个的手,可惜,他的阿玛与额娘只顾互相瞪视对方,没有人低头理他。福慧鼓足勇气站到了中间,“阿……阿……”依旧无人理他。福慧这会儿觉得比手势是没用了,因为没有人看他,他比得满头大汗也是无用,“阿……阿玛!”

    胤禛身子一震,低头时,福慧扯着他的龙袍,小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阿玛……额娘……不……”

    从容也回过了神,“福慧……”

    福慧躲进从容的怀里,“额娘……福慧怕……怕怕……”

    从容搂紧了他,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而下,她的孩子终于开了口,可是……可是孩子的父亲,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她。

    暑热渐退,早晚起了些寒凉。胤禛自那次后再没有踏进从容的住处半步,他一味地埋首于政务,从早至晚,没有停歇。这晚敬事房的小太监托着托盘到了书房的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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