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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宠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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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自然让你明白。”修麟炀上前来,牵过阿思的手,“现在,跟爷去一个地方。”说罢,不由分说便拉着阿思出了门。
没骑马,也没坐轿子。
修麟炀将阿思搂在怀中,飞身而起。
昨夜刚下过雪,空气中都是结冰的味道,可他身上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竟丝毫都未觉得寒冷。
目的地,是葬着秦家人的那片墓地。
几座坟都造的极好,若不是瞧见了墓碑上的性命,阿思会以为这里是那户大户人家的祖坟。
只是陡然见到那几块墓碑,阿思的表情瞬间凝结成冰。
秦家出事后,她一直在避免来此处,葬礼,头七,五七,日子她都没忘,却都被她刻意忽略。
秦家似乎成了她心口最柔软,最不可被人碰触的地方。
被她筑起了厚厚的盔甲,掩藏得极深。
就连她自个儿都轻易碰不得。
“爷带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声音好似比这山上的寒风都要冷上几分。
修麟炀站在阿思身后,声音低沉,“头七,五七,该有的规矩,一样没落。”
几座坟前都放着贡品,蜡烛,纸钱,一样不少。
“所以呢?”垂在袖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是紧握成拳。
墓碑上的一个个名字都在提醒着被她刻意遗忘的那个晚上。
血腥,杀戮。
以及愤怒。
“是本王有罪。”他道。
阿思猛地一怔,转过身看他,“你说什么?”
“没有及时告诉你秦家出了事,是本王的罪过。”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可今日,他认了。
事实上,关于秦家的事,他一直都觉得对不住她。
正如她所言,若他能找一些告知,秦家或许还能留下一点血脉。
阿思不知如何回答,唯有胸口在不断地,剧烈的起伏着。
他却径自饶过她,行至秦父秦母的墓碑前,跪地,磕下三个头。
“岳父岳母在上,自今日起,本王绝不伤阿思一分一毫,也无他人能伤她!若违此誓,天打雷……”
最后一个字,淹没于阿思的手心之中。
她跪在他身后,一手捂着他的嘴,额头死死的抵在他的背上。
仍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眼泪忽然落下,打湿了他那件雪山狐的斗篷。
“今日你及笄。”他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照理,该是你至亲之人为你主持,可如今,岳父岳母只能在此听我许誓,也好让他们九泉之下能放心。”
阿思抬头,眼角的泪在寒风中干涸,她顺势搂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爷才是阿思,至亲的人。”
秦家于她,终究只是名义上的亲人。
可他,却是第一个让她放弃自由的人。
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至少,眼下是。
点蜡,烧纸,磕头。
秦家人死后,这是阿思第一次行一个秦家人该做的事。
待回到淮南王府时,天色已暗。
修麟炀领着阿思上了清风阁的楼顶。
他自身后环着她,雪山狐的斗篷包裹着两个人的体温,抵御着这夜里的寒冷。
“爷,今晚没月亮。”阿思好意提醒,漆黑的夜色如墨般埋葬了一切。
他低头轻轻磨蹭着她微凉的脸颊,“你要,别说是月亮,就是这满天的星辰,爷都给你摘下来。”
阿思笑,“哪儿有星?”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响,帮着一道醉人的光亮。
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炸了开来,从红色变成黄色,落下满天星雨。
“砰!”
又是一朵,紧接着,此起彼伏。
阿思微张着嘴,惊讶的看着这漫天的烟花。
他竟真的为她在下了满天星辰。
这漆黑的夜,被那无数的烟花照得犹如白日。
阿思听到夜色中渐渐多了孩子的欢呼声,街上的人家都点了灯,开了门,原本冷清的街道再次热闹了起来。
“狗奴才。”他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鼻息轻轻打在她的脸颊上,“贺你及笄之喜。”
她回眸看她,正巧将双唇送到他面前。
他毫不犹豫,轻易俘获。
阿思想,她留下,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而此时,萧婉清的院子里,于青被那一阵阵的烟花给惊喜,哭闹不止。
萧婉清没有办法,只能抱着于青出了门,带他看那绚烂。
于青果然不哭了,可萧婉清却在这夜色下冻得瑟瑟发抖。
自从于青失踪那次病倒之后,她便格外得怕冷。
有丫鬟寻了斗篷来给她急急披上,看了眼烟花,却是眉心紧蹙,“秦氏得了宠,若是再生个儿子,可就真的不得了了。”
“住嘴。”萧婉清低喝了一声,“往后这些话,不许再说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切诡计都逃不过炀哥哥的眼,炀哥哥并未怪她,可他带着阿思一块走便是向她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炀哥哥,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炀哥哥了。
丫鬟不说话了,退至一旁。
于青看着那烟花开心的手舞足蹈。
萧婉清瞧着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止不住的幸福笑容。
或许,这样就够了。
往后余生,她只守着于青,就够了。
第九十六章 担忧
翌日。
阿思睁开眼时,外头的太阳已是好大了。
昨个儿夜里,她在修麟炀的怀里赏着烟花,原是想等那烟花散尽,却不想一直等到她睡着,那漫天的烟花依旧没有尽头。
此刻回想起昨夜,都好似是做了梦一般。
凝霜推门而入,“醒了?”
“恩。”阿思应声,下床穿衣。
凝霜上前来帮忙,“爷一早就起了,正在前院招呼慧明法师。”
他果真将慧明请来了!
阿思忙道,“我也去看看。”
洗漱过后,便慌不溜丢的去了前院,修麟炀正在与慧明博弈。
棋盘上已是落下满满当当的棋子,不分胜负。
只是,叶开不在。
眸间难掩失望。
修麟炀瞥了阿思一眼,便朝着阿思招了招手,“过来。”
阿思上前,被他拉进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低沉而迷人的声音在耳边轻响,“帮爷瞧瞧,这一步该怎么下。”
一边说着,一边往阿思的手心里塞了一颗黑子。
她对围棋略懂,并不精通,眼下这棋局一看就是高手对弈的棋局,她这一落子,显然是会成为修麟炀的败笔。
于是,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棋艺,将黑子落在了一处看似最没有危险的地方。
慧明轻笑,“王妃果然心系王爷。”而后从容落子,收去黑子一片,连带着阿思将将才落下的棋子都被拿了去。
阿思顿时瞠目结舌。
忙转头看向修麟炀,满是抱歉。
修麟炀很是宠溺的揉了揉阿思的头顶,“不怕,爷给你报仇。”
说罢,执黑子落下,吞下一片白子。
棋局一下子又变得胜负不明,旗鼓相当。
果然高手博弈,每一子都是精彩的。
可眼下这精彩,阿思显然无法去欣赏。
坐在修麟炀的怀中,几次欲言又止,眼神也不时的瞥向慧明。
时间渐渐过去,棋局却依旧胜负未分。
阿思藏在袖下的双手在不安的搓着指尖,终于,修麟炀弃了子,“罢了,本王认输。”
慧明一笑,“胜负未分,王爷这般轻易认输,不像王爷平日的作风。”
修麟炀却是握住了阿思的手,“本王若不认输,这丫头的手指都要给她自个儿搓烂了。”
所以,他一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安,也明了她的这些小动作。
认输,是为了她。
纵容他只是一场不太重要的输赢,可能让修麟炀主动认输,终究是不易。
阿思感激得看了修麟炀一眼,就听慧明轻笑道,“王爷真是疼爱王妃。”
修麟炀轻抚着阿思的秀发,一遍又一遍,眼里笑意不明。
阿思当然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自冲着慧明问道,“臭和尚,叶开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昨日见过王妃,知晓王妃一切都好,叶施主已经走了。”
这答案,阿思未能预料到,“走?去哪儿了?”
“去找叶双了。”
“叶双呢?”
“半个月前,走失了。”
“什么?!”阿思惊呼,叶双果然是出事了!
眉心紧紧皱起,“难怪昨日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果然是双儿出了事。”
慧明也是一声叹息,“叶双走失后,叶开便没日没夜的寻找,好几次都累倒在街上,此次若非贫僧要回京,他也绝不会跟随贫僧前来的。”
而为何他以回京叶开就要来了,答案呼之欲出。
是为了阿思。
轻抚着阿思秀发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弄疼了她。
她却没有在意,只道,“那他急着走,是因为有叶双的下落了?”
“王妃果然聪慧。”慧明轻笑点头,“贫僧有几位江湖朋友听闻,狱血教正在到处搜拐孩童。”
“叶开去了狱血教?!”阿思惊呼,差点从修麟炀的怀中站起,当终究还是被腰间那股强大的力道给阻拦了。
来不及回头看修麟炀一眼,她冲着慧明怒道,“狱血教何等危险,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
相比之下,慧明极其坦然,“若叶双真在狱血教,贫僧根本阻止不了叶开,倘若贫僧跟着一块儿去,不过是多一副尸骨罢了。”
这倒是实话。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叶开一人去闯狱血教,必定凶多吉少,不行!”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阴郁的冷哼,“不行又如何?”
背脊一僵,阿思回头看向修麟炀眉心紧锁,“爷,叶开一定会没命的。”
“那小子不是傻子,知道该怎么做。”
相比阿思,此时的修麟炀似乎更对叶开有信心。
就连慧明也跟着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叶开此次去狱血教,并不见得就是坏事。那孩子心气高,却能屈能伸,是非分明,他若能打入狱血教内部,实乃大功一件。”
慧明的话令阿思陷入沉思,所以眼下叶开去狱血教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意思。
可,狱血教是个杀手组织,他们如今打死搜拐孩童就是为了培养下一代的杀手,就如同上辈子,她被拐卖进组织一样!
这样的组织是毫无人性可言的,稍有不从,轻则毒打一顿,重,就是个死。
慧明走后的一整日,阿思都是心事重重。
修麟炀瞧着她,冷不防的来了一句,“想去救叶开?”
阿思惊讶的转头看来,“爷能让臣妾去救叶开吗?”
“不能。”冰冷的两个字,打破了阿思的所有幻想。
表情瞬间变得阴郁,“不能那爷问什么呢!”
“呵。”修麟炀一声冷笑,“那你说说,可有什么计划,若爷觉得周全,让你去也无妨。”
他会怎么说,就是料定了她没有计划。
狱血教是何等组织,若能轻易就被人给捣毁了,也不会在江湖存在这么多年,更不会连郯国的皇帝都敢刺杀!
而事实上,阿思也的确是没有任何计划。
修麟炀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缓步走来,“就想着杀进去?那不必你去,爷派上两百精兵岂不比你一人要强?”
阿思没有说话。
他的声音却还在淡淡传来,“叶开的身世,背景,都足够让狱血教相信他,而他的能力也主意令他在狱血教站稳脚跟,此事,你不必忧心。”
闻言,阿思终于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她已是没有任何能力挽回。
他抬手轻柔她的头顶,“放心,爷会叫人看着他。”
阿思一愣,“爷的意思是……您在狱血教安插了眼线?”
只见他唇角微扬,“总得弄清楚,上回想要了本王性命的人,是谁。”
狱血教与他,本应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有人想要了他的性命,而他也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既然狱血教要与他为敌,那他并不介意将整个立足于江湖三十多年的邪教,连根拔起。
当然,此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阿思顿时松了口气,“爷既然还有这一招,怎的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一日,连饭都没吃几口。”
修麟炀挑眉,“本王也是想瞧瞧,爱妃可以为别的男人忧心成什么模样。”
阿思知道他无理取闹的劲儿又出来了,忙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轻笑示好,“不过是将他当做个弟弟看待罢了,奴才满心满眼瞧见的男人只有爷一个。”
“哼。”他冷哼,分明是不信任,可嘴角的笑竟是有些藏不住。
‘咕噜噜’
阿思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因着担心叶开,她今个儿三餐所吃的还不足一碗米饭,这会儿叶开的事终于有些了好的眉目,她的心思也松懈下来,这肚子便觉着饿了。
修麟炀侧了耳朵来,“方才是何声音,打雷了?”
“爷!”阿思松开了修麟炀,嘟着嘴表示不满。
修麟炀大笑开来,唤了凝霜去准备了饭菜来填阿思的五脏庙。
阿思大快朵颐,修麟炀便坐在一旁欣赏她豪迈的吃相。
待桌上的饭菜都快被她吃得差不多了,阿思才放下了筷子,接过凝霜送来的水漱了口,这才一边擦着嘴,一边道,“好饱。”
“饱了?”修麟炀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她。
阿思点头,“恩,饱了。”
他起身,一把将她抱起,“你饱了,爷却是饿得慌。”
“饿就吃啊!”阿思并未察觉到危险,双手还很是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爷想吃什么,我让凝霜弄去。”
他将帷幔一甩,遮住了外室的光景,“爷要吃你。”
“啊!”
一声惊呼,阿思已是被扔在了床上,不等她起身,他已是欺身而来,“昨个儿被你跑了,今晚说什么都要将你吃干抹净。”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爷,我……”
他凑了唇上来,噙在喉间的声音轻轻一笑,“死都不惧,这会儿却吓成这幅模样,狗奴才,你可真怂。”
她自己认怂可以,被别人说怂可还行?
“奴,奴才一点都不怕!”
“是么?”坏笑着轻啄她的唇,“那,爷开始了。”
撩人命的声音伴随着衣裳滑落。
圆润的双肩露与空气之中。
“爷,奴,奴才冷。”她想,她终于为自己的颤抖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轻吻着往下,“乖,一会儿就热了……”
第九十七章 换不换
她向来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可此刻却被他一步步的牵引着,毫无反抗之力。
身体哆哆嗦嗦的,害怕,却又贪婪着。
温柔的,炙热的,浓烈的,缠绵悱恻。
“爷……”
颤抖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却很快变成了痛呼。
“阿思……”他吻上她的唇,克制着,“乖,很快……”
的确很快,疼痛被愉悦所取代。
他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领着她一步一步行至巅峰。
那夜之后,阿思终于知道,原来上辈子看小说里那些什么下不来床,并不是瞎扯的。
折腾到一大早被修麟炀抱去泡玄阳池的地步,真是颜面扫地!
更叫人不忿的是,分明是两个人的事,却唯独她一人累到要泡玄阳池,而修麟炀仍是精神奕奕,彷如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用他的话来说,要不是担心她这小身板受不住,他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阿思的脑袋靠在玄阳池边,枕着干净的衣物,闭目养神。
耳边却是隐约传来缓缓的脚步声。
眉心微微一蹙,“我还累着呢,让我多泡会儿!”语气染着几分撒娇的意思。
来人没有说话,但阿思能感觉到他蹲在了她的身旁。
伸手,自她光洁的额头往脑后轻抚,“朕倒是没料到,你竟能做了淮南王妃。”
噙着冷笑的声音,令阿思如被闪电击中似得,猛得逃离了岸边。
“孤星城!”
岸上的男人起身,不慌不忙,“好久不见。”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怒视着他,心里已是打了哆嗦。
他要闯进淮南王府不难,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没有可能!
他轻笑,“此处,朕一向来去自如。”
就如同修麟炀若要潜入他的皇宫,也未必会被人察觉。
阿思慢慢往玄阳池的中间退去,“你来这儿找你老婆孩子,似乎寻错了地方。”
“朕来找你。”
她料到了。
水下的双手已是紧握成拳,眼角瞥了眼岸边那一堆干净的衣衫。
“找我做什么?我可没给你生了个儿子。”她这是在提醒他,他该找的人,绝不是她。
“呵。”孤星城一声冷笑,“你若愿意,朕并不嫌弃你已非完璧。”
“放屁!”怒骂一句脏话,阿思知道,孤星城今日绝不会放过她。
而她能从孤星城面前逃出去的机会约等于零。
那么,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修麟炀的身上了。
她在这儿已经泡了不少时间了,照理,修麟炀该来了。
然而,孤星城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转头看向萧婉清的院子所在的方向,“你猜,若你跟婉清同时有危险,修麟炀会去就谁。”
闻言,阿思的心口顿时‘咯噔’一下,面无血色。
见状,孤星城笑意更浓,“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话音落下,便听一阵打杀声传来。
孤星城微微挑眉,“我的人已经去抢于青,秦姑娘,我们也该走了。”
紧握的双拳忽然松懈。
“你都算计好了,看来我不走也不行。”阿思似乎是放弃了,开始缓步往岸边走来。
萧婉清的院子传来打杀声,几乎不用想,修麟炀铁定是去了。
而她,根本就不是孤星城的对手。
眼见着她如此识相,孤星城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
阿思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清脆的声响格外悦耳,“背过身去!我要穿衣服!”
孤星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而后转身。
自听身后‘哗啦’一阵水声,阿思自玄阳池内起来,拿起衣服穿在了身上,却是突然抓住了孤星城的手臂,猛地一用力,身子顺势一转,将孤星城抛向玄阳池!
她的力气大,动作又快,待孤星城反应过来,人已是在半空之中。
可,终究是没有落下池去,脚下轻点池水,下落的身形便如离弦之箭朝着阿思冲了过来。
阿思撒腿就跑,却很快被抓住了肩膀。
当下便抬腿一个后踢,可她的每一个招式都被他巧妙化解。
最终,身体两处大穴被点,她动弹不得。
孤星城伸手刮了一下阿思的鼻尖,“调皮。”而后就将人扛在了肩上,飞身离去。
而于青,终究是没能被劫走。
有修麟炀跟束风等人在,就算是孤星城亲自去了,也未必有那个把握。
所以孤星城的人几乎是没怎么用全力便撤退了,这也使得修麟炀很是疑惑,细想之下一惊,立刻朝着玄阳池而去。
可,当他赶到的时候,玄阳池上出了那见薄纱的外袍漂浮在池中之外,再无其他。
“孤星城!”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修麟炀握紧了拳,恨不得将孤星城碎尸万段。
阿思蹲在火炉前,双手捂着火,瑟瑟发抖。
寒冬腊月的,一路被孤星城看着飞来,没给她冻僵已是走运了。
一件厚重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背上,孤星城往一旁的摇椅上一坐,瞧着阿思狼狈的模样一个劲的轻笑,“可知你眼下像什么?”
阿思没理他。
“像刚出生的小狗。”他记得,刚出生的小狗也是会抖得怎么厉害。
阿思瞪了他一眼,“你才像狗!”
对于她的无礼,孤星城并不生气,反倒是有些兴致盎然,“还有什么想骂的?都骂给朕听听。”
“你有病吧?”阿思又往火炉前凑了凑,“你放着老婆孩子不要,抓我来做什么?别人的老婆好看些?你说你怎么那么贱?”
这话算是妈的难听了。
可孤星城仍是不动怒,“朕抓你来,就是为了换于青,你猜,修麟炀肯不肯换?”
阿思没应声,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火炉。
因为她心里没有答案,也不知道修麟炀会不会换。
“在修麟炀看来,你可是弄瞎了朕的双眼,以他对朕的了解,应当知道你留在朕手中是会被朕活活折磨死。而于青是朕的亲骨肉,朕定会好好待他。”他趾高气昂的看着阿思,“猜猜,他会不会拿于青来救你?”
若只是从这两方面来说,修麟炀当然会换。
可,这中间还隔着一个人。
萧婉清。
若是萧婉清不肯,若是萧婉清以死相逼。
只怕,修麟炀不会用于青来换她。
阿思心口一阵刺痛,忽然发现,她一开始根本就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早有答案。
她清楚的知道,她在修麟炀心里的位置,远不如萧婉清。
这一阵痛,令得她难以呼吸。
她只能强迫自己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之前一直放风说你眼角瞎了,知不知道你老婆因为这事儿差点没整死我,你们夫妻都是有毛病的吧?”
孤星城的表情瞬间阴郁下来,“再说她一句不是,朕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阿思一怔,随后便专注的看着火炉,再不理会孤星城。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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