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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宠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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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可听过一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
  “此非辱,乃证清白。”
  “末将本就清白。”
  “既然清白,何必怕验!”
  一时间,二人已是对峙状态。
  看皇上的态度,今日阿思这身子不验验清楚,怕是出不了这御书房的门。
  一旁,修凌焕终于开了口,“少将军不必忧心,一会儿父皇会差苏公公给您验身,他是父皇身旁的老人了,知分寸,断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言下之意,是找一名太监给她验,而皇上与修凌焕不会在场。
  可,苏公公既然是皇上身旁的老人,最得皇上信任,自然也不好收买。
  今日这事儿,莫非成了一场死局?
  正想着,苏公公从外头进了来,朝着三人行过礼后便冲着阿思道,“少将军,请随奴才来。”
  御书房内有一处里间,是皇上平日里批阅奏章累了之后小憩之处。
  今个儿正好用来给阿思验身之用。
  阿思握紧了拳头,想着一会儿要不要掐住那太监的脖子,给他弄个半死,在威胁一番。
  说不准这事儿就能这么混过去了。
  这样想着,阿思便跟着苏公公往里间走,虽说自个儿想的馊主意十有八九是不成的,可眼下这情况,只能冒险一试了。
  进了屋,苏公公便关上了房门。
  待他转身之际,阿思便猛地伸了手出去,不料竟是抓了个空。
  只见苏公公躬身朝着阿思行了个礼,再起身见到阿思僵在半空的手,不由地一愣,随即便是一笑,压低了声,“少将军不必动粗,老奴已是得了吩咐,不会为难少将军。”
  得了吩咐?
  阿思收回了手,疑惑的打量着苏公公。
  得了什么吩咐,不会为难她又是怎么个意思?
  是不打算给她验身了?
  眼见阿思这般疑惑的神情,苏公公方才解惑,“是得了王爷的吩咐。”
  修麟炀!
  苏公公是修麟炀的人!
  阿思大惊,却又忽然想起几年前,她曾在修麟炀那儿瞧见过一本记在了弹劾修麟炀奏章的书籍。
  她那时便怀疑编辑书册之人,就是皇上身旁的人。
  原来,是苏公公!
  不等她的惊讶散去,苏公公便转身开了门,快步行至皇上身边,附耳与皇上说了几句。
  阿思方才从里间走了出来,脸色沉着,很是难看。
  一旁,修凌焕似乎是不敢相信从苏公公口中说出来的话,不由的怒喝,“苏公公,你可是老眼昏花,瞧错了!”
  苏公公到底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人,面对质疑很是淡定,“回禀殿下,老奴虽老眼昏花,但少将军的东西不是细针,有与没有,老奴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一句话,倒是说得一旁的阿思有些面红耳赤,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众人似乎方才反应过来,修凌焕一脸震惊的看着阿思,怎么都不相信苏公公会说他,‘阳根粗壮,确是男子无疑’!
  阿思淡淡扫了修凌焕一眼,“殿下为何这般惊讶?莫非殿下也以为末将是女子?”
  “夏振商多年却丢掉的孩子,分明是个丫头!”
  “父亲年轻时生性风流,有个女儿流落在外,并不稀奇。”此时的阿思,俨然已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可,这并不表示末将是女子。”
  “你身材娇小,哪里像个男子!”
  “末将身材随了母亲,这并非我所愿,不过,好在该雄伟的地方雄伟得很,不妨碍末将娶妻生子。”
  验身这一关都过了,还有什么是她圆不过去的?
  修凌焕愣住了。
  一旁,皇上出来帮腔,“好了,既然已经验过了身,少将军的身份便是清白无误了,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便这么做风散了吧。”
  言下之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阿思冷笑,冲着皇上一拱手,“皇上言之有理,今日末将入宫一趟,还真是颇为曲折离奇,回头说给父亲听,只怕父亲都不信末将能在宫里遇上这么多荒唐事。”
  宫里出了荒唐事,那自然是因为这个做皇帝太荒唐了!
  阿思的言下之意,皇上听得明明白白,可眼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似得,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夏侯爷怕是要担心了。”
  “皇上说的对,那,末将就先行告辞了。”阿思说罢,行了礼退下,前脚刚跨出御书房的门,后脚便听到茶盏摔碎在地的声响。
  显然,皇上这回是气得不轻。
  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今日这一遭,惊险颇多,却次次被她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至于修凌焕,今日怕是偷鸡不成,要反蚀一把米咯!
  回到侯府时,夏振商早已等候多时。
  原来她刚离开德妃寝宫后,德妃便差了人与夏振商说了此事,也是希望能让夏振商帮着劝劝阿思。
  “你姐姐真是糊涂,明日爹就进宫去,好好说她一顿!”夏振商猛地一拍桌子,也实在是气坏了。
  若是阿思出了事,能否成为太子妃另说,夏家定是逃不脱罪责的!
  阿思点了点头,“随父亲高兴吧。”
  夏振商是不是会去宫里,会不会好好说德妃一顿,她半点都不在乎。
  因为在宫里的时候,她与德妃便说得很清楚了。
  听出了阿思的意思,夏振商不由的叹了口气,“我只你姐姐糊涂,可她到底是你亲姐姐,这事儿,你能不能……”
  “父亲就当孩儿福薄吧。”阿思开口打断了夏振商的话,“这样的姐姐,我要不起。”说罢,也无力再说其他,转身便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宫里发生的一切,虽都化险为夷,可到底是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
  阿思往床上一趟便是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后半夜才醒。
  也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屋外隐约的响动给惊醒的。
  睁开眼,灵动的双眸便在黑夜中搜寻着。
  来人轻功一般,但分明是有备而来,自屋顶行过,而后落在了她的房门外。
  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自缝隙处钻了进来,又飞快的将房门给掩上。
  脚尖踩地,一步步朝着床边走来,看了眼鼓起的被褥,双眸便透出了阴狠的光。
  而后,迅速掀开被子,朝着裆部飞快抓去。
  但,抓到的竟然只是一只枕头。
  按人影定睛一看,这才惊觉被褥下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屋内忽然亮了起来,黑衣人猛地转头,这才见阿思正坐在桌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而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殿下,找我?”
  黑衣人眉心一沉,随即便扯去了蒙面巾。
  正是修凌焕。
  “你早有防备?”
  阿思摇了摇头,“刚醒,殿下轻功不济,末将屋顶的砖瓦怕是都被你给踩碎了,明日得找人修补才行,否则过两日落雨,末将可就惨了。”
  她可以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是在羞辱修凌焕。
  修凌焕冷哼,朝着阿思走来,“怎么办,父皇信得过苏公公,本宫却是信不过的,特此前来验验,少将军不会介意吧?”
  “哈哈哈……”阿思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殿下可真是自信,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是给末将验身,就是从这门儿走出去,都难。”
  言语间,已是染上丝丝杀气。
  修凌焕仿佛此时才察觉出了危险,略显不安的握了拳,“你敢动本宫?”
  “这有什么不敢动的?这是侯府。”修凌焕大晚上的穿着这一身前来,就算死在了这儿,她也大可说是以为遇到了刺客方才下了重手,没想到会是修凌焕。
  皇上纵然心中气恼,又能如何?
  修凌焕深吸一口气,却是忽然笑了开来,“无妨,本宫死前若是能弄清楚少将军究竟是男是女,也是死而无憾了。”
  “就凭你?”不是阿思看不起他,只是他的武功,实在是……啧啧。
  却听修凌焕一笑,“少将军所中之媚药,除却男女之事无药可解,如若少将军是女儿身,自然不会与月姑娘发生什么,也就是说明,少将军体内的媚药,是用内力强行压下的。可这药,猛地很,若真是强行压下,只需异性轻轻勾引,便会引火上身。”
  修凌焕说着,忽然魅惑一笑,抬手解了自己的腰带……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面目
  他这是准备色诱她?
  阿思忍不住一笑,“殿下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修麟炀她都能坐怀不乱,凭修凌焕的姿色,啧啧,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可,阿思低估了她体内媚药的药性。
  之前修麟炀警告过她,不能与异性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否则药性一旦被勾起,除却男女之事无药可解。
  可眼下,她与修凌焕根本还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甚至练碰都没碰到,只是看着修凌焕将衣衫一件件脱下,便觉得下腹一阵不适。
  当下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而在这种时候,修凌焕自然不会放过阿思脸上的任何情绪,当下便是嘴角一笑,继而褪去了身上最后一件衣衫。
  不得不说,修凌焕的身材管理,还真是不错。
  昏暗的灯光下,映出线条分明的肌肉,的确是有让人喷鼻血的筹码。
  阿思轻咳了一声,转开了目光,“殿下,夜里凉,还是抓紧将衣服穿上吧。”
  这话,平日里,她是能说的极为不在意,甚至可以加上一点小嘲讽的语气。
  可眼下药性的作用,能让她如此克制的说出这话,已是不容易了。
  只是,修凌焕岂会就这么轻易走了?
  非但没走,反倒是靠近了几分。“本宫瞧着,少将军眼下这气息,已是不对头了呀?这么?月姑娘伺候的不好么?”
  “所以殿下大半夜的要来伺候末将?”阿思挑眉冷笑,“可惜了,末将不受这套。”
  “受不受,试过才知。”说话间,修凌焕伸手而来,想要轻抚阿思的脸颊,却被阿思猛的擒住了手腕,“殿下,自重!”
  肌肤相碰,药性将触感无限放大。
  掌心下传来脉搏的跳动,每一下都在撩人心魂。
  呼吸,不自觉的加速,下腹流窜着一股子温热的气体,仿若下一秒便要破茧而出。
  修凌焕察觉出了阿思的异样,眸间冷笑依旧,“本宫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男子!”说罢,另一只手已是上前去扯阿思的衣裳!
  阿思自然不会被他如愿,立刻起身后退三步,与修凌焕拉开的距离。
  “殿下若再这般得寸进尺,便休怪末将不客气了。”
  双手已是紧握成拳,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隐忍。
  而这样的威胁,自然吓唬不了修凌焕。
  就见他冷声一哼,“嘴硬,一会儿就让你在本宫身下求饶!”说罢,便是朝着阿思袭去。
  攻势并不迅猛,事实上修凌焕的武艺不高,阿思轻易便能制服。
  可坏就坏在,他并不是要打赢阿思,而是要竭力勾起阿思体内的药性。
  是以通常一掌袭来时,忽然一转便摸一下阿思的脸颊,或是被阿思擒住时,刻意往阿思的耳畔吹气,迫得她不得不放手。
  这样一来二去的,阿思竟渐渐落了下风,一个不慎,被修凌焕压在了身下。
  “放开!”一声怒喝,药性却已然被挑起,四肢渐渐失了力气。
  修凌焕却是笑得得意,居高临下的看着阿思,“你看看,本宫说了,你定会在本宫身下求饶。”
  “我求你妹!”
  呼吸份外急促,阿思心口一阵惊慌。
  莫非今日真要葬送在这个混蛋的手中?
  可修凌焕却是觉出了几分疑惑,“奇怪,呼吸急成这样,怎么脸色一点都没变?”
  阿思脸上易容的材质,在白日里会显得无比自然,可入了夜,或是光线昏暗,便极易被瞧出破绽。
  说话间,修凌焕一手将阿思的两只手压在了头顶,另一只手已是摸上了阿思的脸颊。
  触感不觉有异,可这皮肤瞧着很是蜡黄,与白日里不太一样。
  更何况,眼下药性已然是发作了,脸上不该一点都瞧不出来红啊!
  莫非……
  修凌焕猛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朝着阿思的后颈探去,几番触摸,果然被他摸到了什么,指尖猛然一挑,阿思脸上的人皮面具便这么被他给整张掀了开来!
  面具之下,她的脸已是通红,一双眼还透着恨意,而修凌焕,已是惊呆了。
  “是,是你!”
  阿思扯着嘴角笑,“对,是我,殿下如今,还敢娶吗?”话音落下,猛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修凌焕给踹了开去!
  阿思借此机会起身,却是双腿一软,差点跪摔在地。
  幸好扶住了床沿,才不至于狼狈。
  修凌焕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今日就是来找你索命的!”说话间,一只手已是摸向枕下。
  药性越来越强,她快要没有力气挣扎了。
  今日修凌焕既然瞧见了她的真面目,她便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修凌焕微眯双眸,“你可真有本事!可今日,你注定要栽在本宫手里!”
  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是侯府的小侯爷,是统卫军的少将军,那她今日,就必须臣服在他身下!
  至于她为何会死而复生,修麟炀知不知道,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待一切水到渠成之后再谈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修凌焕便在此朝着阿思扑了过来。
  方才他已是成功将阿思压在了床上,此刻阿思体内的药性更重,理应是跟容易扑倒才对。
  可就是这一份轻敌,令得阿思有了可乘之机。
  在修凌焕将阿思扑倒之际,阿思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修凌焕的腹部。
  可,这远远不够。
  阿思用力转动着匕首,使得匕首的刀刃在修凌焕的腹部转了个圈,锋利的刀刃几乎是将修凌焕的肠子都绞断了。
  修凌焕瞪大了双眼,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眨眼之间,情势便已经换了一副样子。
  “你,你……”他指着阿思,捂着肚子。
  鲜血不断的从他的五指间涌出……
  “千不该,万不该,你最不该的,就是惹我。”阿思扶着床沿,强撑着身子,呼吸急促到了极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可,修凌焕还是听明白了。
  他靠着床慢慢的倒下,自始自终一双眼都是等着阿思。
  而阿思拿着匕首,慢慢跪地,而后用尽了全力将匕首扎进了修凌焕的胸口。
  “我说过,我是来索命的。”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阿思的脸上,给了她短暂的清醒。
  修凌焕还没有断气,倒在地上睁大了眼,只一个劲的喘息着。
  只是出气多,进气少,撑不了多久了。
  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阿思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往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刀。
  刺骨的痛传来,令她浑身一个激灵。
  药性似乎是被痛觉压下去了不少,她终于有力气起身,一瘸一拐的行至一旁,拾起了地上的人皮面具。
  颤抖着双手,将面具重新戴上。
  戴这个面具,是个细致活,平日里她倒是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可眼下,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怎么都带不好。
  自觉呼吸又变得无比急促,头晕目眩,阿思便又往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刀。
  痛!
  这一刀扎的好深,尖锐的匕首似乎都触碰到了骨头!
  可,她也只是稍稍清醒了一些而已。
  趁着这一抹清醒,阿思急促的带好了面具,再然后,转身朝着不远处的衣柜走去。
  她不可以让自己不清醒,不可以随便找个男人就解了身上的药。
  她必须靠自己熬过去!
  她不信,上辈子枪林弹雨都闯过了,这辈子落崖坠楼都试过了,难不成还会栽在一样上不得台面的药之中!
  拼尽了全力爬进衣柜,将衣柜的门合上,用匕首当做了门栓,将门从里头反锁了起来。
  而后,阿思抱着自己的双膝,蜷缩在衣柜里。
  好热……
  药性凶猛,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竟全是那些男女之间的画面。
  就连呼吸都是炙热的,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沙漠之中,渴望着一片绿洲来拯救。
  指甲狠狠地抠着衣柜,五指划过的声响那般刺耳。
  难受,她好难受!
  爷!
  奴才,好难受!
  修麟炀来时,天还未亮。
  侯府的人甚至未曾察觉出府里出了什么事故。
  他的到来,如同修凌焕一般,不曾激起侯府侍卫的半点反应。
  屋里的血腥,以及修凌焕那裸露的身躯已是让修麟炀猜到了几分。
  事实上,当束风告诉他修凌焕深夜离府之后,他便猜到了。
  犹豫了几次,要不要来,终于还是硬不下心肠。
  可,她呢?
  修麟炀沉着眉心,开始在屋内搜寻阿思的踪迹,很快便瞧见了那一条被鲜血浸染的脚印。
  顺着脚印行至衣柜前,修麟炀下意识的一拉,没能将门拉开。
  于是凝了内力,将里头的门栓打落,方才开了门。
  她果然躺在里头,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被她扯得七零八落,衣柜上被她化了无数道,染着血,触目惊心。
  心口猛然一跳。
  她一直躲在这儿?
  一个人,强忍着?
  不由的伸手,轻轻碰她,触手一片炙热。
  她整个人都好似从火炉子里滚过,烫手得厉害!
  而呼吸,却是若有似无。
  她想靠自己熬过去,可他分明警告过她,再次被勾起的药性只能靠男女之事来解!
  否则,欲火焚身,她必死无疑!
  当机立断,修麟炀立刻将人从衣柜里抱了出来,轻轻一跃,便是朝着淮南王府的方向飞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脱罪
  睡梦中,阿思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山。
  体温的升高,令她对周围的一切感知都是冰冷的。
  身上的疼痛好似被放大了千万倍。
  阿思在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被组织虐打,在寒冬中被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
  “不要打我……”呢喃出声,透着无力与虚弱。
  修麟炀浑身一怔,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怎么都没想过,她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身形落在玄阳池旁,顾不得脱去外衣,便是抱着她跃入池中。
  玄阳池的池水常年温烫,温度比之阿思此刻身上的温度都要稍高些,以至于阿思没入池中便觉一阵温暖袭来,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恰好抱住了修凌焕。
  湿漉的衣衫紧贴在身上,肌肤的触感若有似无。
  她却份外依赖那突如其来的怀抱,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攀到他的身上。
  她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的,一切的依偎,紧贴,索取,都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她的脸,在他的颈间来回蹭着,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
  她的手臂,不断的往他的衣襟间探索,不知不觉间,竟是将他的衣衫都给剥去了。
  他墨色的双眸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看着她睁开的眼眸毫无聚焦,朦胧一片,看着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含苞待放。
  他知道,她这一切的反应,全都是因为她体内的药性。
  而他,是清醒的。
  甚至是愤怒的。
  水面上飘着的人皮面具被荡漾开去,她的脸,是他这三年来,那么想念的!
  上回她来,他没告诉她,王妃陵的棺木已经打开,里头的尸首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迅速腐烂,而后,留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她那么恨他。
  恨得宁可丢掉所有的一切,都要要与他一刀两断。
  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要回来。
  为什么,不骗他一辈子!
  “爷……”耳边,忽然传来她的低吟轻唤,“奴想你……”
  她仍是迷茫的,依旧如方才那般在他身上纠缠着。
  所有的愤怒因她一句话而溃不成军,终于,他也失去了理智,扯去了她的衣衫,粗暴且温柔的对待。
  翌日。
  日上三竿。
  阿思睁开眼,头疼欲裂。
  入目的一切,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此处竟是清风阁,修麟炀的住处!
  猛然起身,却是发觉身上的酸痛比之头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开始努力回想昨日所发生的事。
  从……修凌焕闯入她屋内起,然后,再然后……
  修凌焕死了,而她分明该是在衣柜里,怎么会……
  那处,很是酸胀,就算上辈子没有过经验她也该明白定是发生了什么的。
  莫非,她与修麟炀,做了?
  他说过的,药性一旦被勾起,除却男女之事无法可解,她身子还能回忆起昨夜濒死一般的煎熬。
  而眼下,身体出了各处的酸痛之外,并无其他的异常,就连腿上的伤都已是被包扎好。
  那,她跟修麟炀,十有八九了!
  莫名的,松了口气,如果一定要跟某个男人发生点什么才能保命的话,那除了修麟炀,她还真是一个都不想要。
  可这口气没松多久,阿思便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不远处的铜镜前,仔细端详了自己的脸。
  昨夜匆匆戴了易容面具,也不知在衣柜里挣扎的时候有没有掉。
  好在,铜镜中的脸并无异样,后颈处更是严丝合缝。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将面具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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