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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富贵荣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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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前半句时,孟老爹还欣慰于锦荣长大懂事了,但一听到后半句,孟省之就气得忍不住抬脚一踹,嗬,又没踹中。
孟家最任性霸道的大少爷都答应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反对,于是在选定了个吉日后,正式开祠堂认下周帆,姓氏不改,但从此为孟家人。
花灯节,
锦荣爱热闹,在家里待不住,吃了晚饭就跑出去了,未免孟老爹担心,周帆也跟了上去,但没想到锦荣去的第一个地方居然是慈心堂,而且看样子,锦荣和张大夫张姑娘关系不错。
看着锦荣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周帆想,他这次回来,锦荣是真的改变了很多。
锦荣看了张慈静亲手做的金鱼花灯,点点头,“我妹子的手还真巧。”
张慈静脸一红,让锦荣看出点不对来,“这不会不是你做的吧?”
都说花灯会,女子做花灯,寄托巧思。
锦荣了然道,“你花灯会还有约,不会是情郎吧,这金鱼灯也是他做的吧。”
张慈静吐了吐舌头,“就你话多。”
张小姑娘的情郎不仅和她相约,还因为知道她不会做花灯,另外亲手做了一盏金鱼灯送来。
被撒了一把狗粮的锦荣摇了摇头,想他当年……啧啧。
锦荣在慈心堂逗留不久,就上街逛花灯会去了。
花灯会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歌舞戏乐,但走了没多久,锦荣就开始嫌弃周帆了,平安没跟来,因为他也约了喜欢的小姑娘,锦荣也不想做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门夹的恶人,就大方放了他一天假。
但和周帆一起走,依旧很尬,自从适应了男人身份后,锦荣就越来越喜欢娇娇软软的女孩子了,而泥做的臭男人自然滚一边去。
“要不,咱俩分开,各找各的热闹。”锦荣提议道。
周帆冷酷拒绝道,“不行,爹说了不准你去青楼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锦荣刚想怼回去,忽然有两个蓝衣黑靴的家仆走到面前,“两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上楼一叙。”
顺着来人的指向,锦荣和周帆抬头一看,瞧见了会芳楼上开的窗口里坐着的紫衣公子,是高阳郡王。
高阳郡王正气恼又在霍宿的手里败了一着,连身边人找了陪他的名妓小倌都不能让他一展欢颜。谁知道居然在楼上远远瞧见了之前他心心念念的小公子。
他的幕僚知道这次主子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也就默认让郡王的人下去找他。
总归,不过是个小小知府之子罢了,又身无功名。
高阳郡王还冲锦荣露出了他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容,殊不知锦荣抽了抽嘴。周帆发现身边已经被这几个蓝衣黑靴家仆围住了后,不禁皱了皱眉。
“请随我们上楼去。”家仆不容拒绝地道。
“我们走吧,大庭广众的。”锦荣淡淡道。
周帆心中的戒备更甚,但因为他们人多势众也只能跟着走了,怎么说这里也是云州,孟知府的地盘。
进去后,周帆才发现会芳楼居然已经被那位紫衣公子给包下来了,甚至都看不见原来的掌柜小二的,会芳楼是云州第一楼,正值花灯佳节,城中不少豪富都有意在这设宴,那位紫衣公子能有这样的本事,令周帆也不禁开始怀疑起对方的身份了,而且有些后悔让锦荣进来。
他会武功还好脱身,可真出了事,锦荣怎么办?
蓝衣家仆直接带他们上三楼了,高阳郡王举杯朝向孟锦荣,“孟少爷,好久不见。”
锦荣完全没有周帆那般心思重重,反倒轻轻松松就坐下了,像个单纯不知事的公子哥儿。
高阳郡王看向他的目光也越发灼热了。
他还想招来戏子歌姬来的,却被锦荣给拒绝了,“饮酒就好,我听不得那些俗乐庸曲。”
高阳郡王现在满心都是孟锦荣,自然千依百顺,还让人把原先请来的优伶歌姬给打发走了。
周帆心中越发怪异,只得多加小心,不敢多饮。
饮酒期间,高阳郡王一直想亲近锦荣,可惜周帆在一边挡住倒是碍眼了,高阳郡王于是假笑道“我有些事想与孟少爷说,周公子就先出去吧,那另有好酒好菜,不会亏待周公子的。”
周帆刚想拒绝,却听锦荣点箸道:“既然你要我的人走,那你的人也不能留下。”
高阳郡王见他不打算留下周帆,心中一喜,立马打发了所有人下去,他的幕僚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狠狠一瞪,眼中的阴冷看得那幕僚背后一凉,不敢再多言,高阳郡王性子暴虐,要打扰了他的兴致,只怕下一刻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你出去吧。”锦荣对周帆毫不在意地道。
周帆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也对,不过是一个孟家的养子,还敢管教起正经的嫡子了。”高阳郡王肆无忌惮地笑道。
周帆脸色一白,默默地出去了,只走时低头说了一句,“有事叫我。”
雕花的门一合上,就只剩下高阳郡王和锦荣两个人了。
高阳郡王邪邪一笑,伸手摸向他已经念想了许久的好看白净的手,还未等他如愿,锦荣握着的筷子忽然插入小巧的茶杯中,一抹,茶杯被挑飞到空中,锦荣一拍就拍进了高阳郡王的嘴中,而且卡住了他口舌深处。让他说不出话来。
同时,锦荣握着的筷子也穿过了高阳郡王刚才那只乱动的手,将他钉在了桌上。
看着痛得脸红脖子粗,目眦欲裂的高阳郡王,锦荣微微眯了眯眼,谁让他不长眼,居然心思动到了他身上。
‘啪’的一声,锦荣动手打碎了一个空盘子,拾起其中一块碎片。没办法,身上没带利器,只能就地取材。
高阳郡王深深的恐惧,他不相信锦荣会杀他,他是高阳郡王,孟锦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子,他不敢这么做的。
但心中同时又怒嚎道,孟锦荣又不知道他的尊贵身份,都是那帮狗奴才,居然还不上来救他。
他却是忘记了他把人给打发到了二楼,免得打扰了他们,反倒是周帆听见了盘子打碎的声音,心中一惊,直接冲了上去,其他人想阻拦,周帆却顾不得什么,动起手来。
而当他推开房间门时,却只看到孟锦荣在喝酒,而他脚边正是那紫衣公子喉咙被划破死死睁着眼的尸体。
锦荣抬头对他一笑,“杀过人吗?”
第62章 古代纨绔
“杀过人吗?”
锦荣问完后,又垂眸若有所思道,“我想你应该杀过。”
毕竟像边疆荒蛮之地,又屡屡有外敌入侵,周帆在那里待了半年,又有股血性,应该杀过狄人。
周帆咽了咽口水,“你……你做了什么。”
“他心思不正,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所以我就杀了他。”锦荣说着好像再正常不过的话,高阳郡王还以为他会犹豫一下,没想到锦荣很干脆利落地了解了他,虽然动过把某个祸害部位给宰了的冲动,但锦荣想想,还是脏了自己的手,所以也就没动。
锦荣看向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微笑道“既然被你看见了,那就只能跟我同流合污了。”
同流合污?什么意思。
周帆完全是茫然地听着锦荣所说的,处理了酒楼里的人,再背着紫衣公子的尸体,从后巷子处离开,跟着锦荣一路避开人直到走到一户大宅子后院墙外。
“扔过去。”锦荣淡定道。
周帆皱了皱眉,但还是依言抛了过去,然后跟着锦荣就跑了。
停下后,周帆问道,“那是什么人家?”
“你现在才问,看来也不是个不知变通的家伙。”锦荣调笑道,然后解释了他的疑问,“是江家。”
云州有几个江家,周帆瞬间就猜到了,面色闪过几分不忍,“你居然……”
“先别怪我。”锦荣打断了他的话,他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以为他对江清语怀恨在心,刻意报复吗?
锦荣又笑道,“你信不信,到了明天,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周帆下意识道,他知道那紫衣的男人是罪有应得,但锦荣毕竟是亲手杀了人啊。虽然因为孟老爹的原因,以及在边关那边的经历,周帆的第一反应是为孟锦荣遮掩。
锦荣也不急不气,只道,“那我和你打个赌,赌明天会不会有人知道那紫衣公子死了。”
“如果我赢了,你不准把这件事告诉老爹。”锦荣眨了眨眼。
周帆犹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到了明天也来得及告诉父亲,当然促使他答应的更重要的原因是,今天的孟锦荣,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夜深了,周帆难以入睡,想了又想,还是准备去找孟父告知这件事,不能听着孟锦荣的话胡闹。
还没等周帆走到孟老爹住的院子,就见他披着外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周帆心里一咯噔,以为是锦荣杀人的事被发现了,急忙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是帆儿啊。”孟省之解释了一句,“会芳楼起火了,我身为父母官,要赶快过去。”
“夜里凉,你快回房去吧。”
说罢,孟省之就带着管家提着灯笼出孟府了。
周帆耳旁还回响着那句话,“会芳楼起火了。”
孟省之忙到天亮才回来,可惜会芳楼还是给烧没了,里面的人也无一幸存,唯一能庆幸的是火势没有蔓延到周围的民居街道。
“真是造孽啊,好好的节日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孟老太太忙合掌说了声阿弥陀佛。
周帆眼角瞥到仍在大口喝粥吃早点的孟锦荣,一点也不像是昨晚杀了人,又听见了会芳楼起火一事的正常表现。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起火这件事?
周帆一点也不相信,会芳楼起火是意外,更像是遮掩痕迹,杀人灭口。
身为一州知府的孟省之也不相信,而且他还有更多揣测和证据,会芳楼里除了老板和伙计之外,死的很多不是云州的人,底下的人查到昨晚有贵人包下了会芳楼,那死的许是贵人的仆从,这种狠辣手段,如果不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根本不敢使,甚至不怕孟省之查到什么。
孟省之不免有些头疼,他当初就是为了躲过权力斗争才主动求了上官外放到地方,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宝贝儿子在其中扮演了导致这一切的角色,连他的养子也成了帮凶。
云州的一处秘密府邸里,霍宿面色阴沉,“查到是谁陷害我们了吗?”
他和高阳郡王有仇是不错,但还不敢置他于死地,毕竟他也是皇亲贵胄,但没想到,和心仪女子的一场幽会居然出现了高阳郡王的尸体,害他不得不杀人灭口,处理痕迹。
这盆污水,他倒要看看是谁泼到他身上。
“被带回的几个人审讯过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杀的高阳郡王,也许在高阳郡王死之前他们就被打昏了,只是他们说了一件事,昨晚高阳郡王还邀请了孟锦荣和周帆上楼喝酒,也是周帆打晕了他们。”
“孟锦荣?”霍宿很快想起了这个人,清语那个纨绔无能的前未婚夫,霍宿才不相信一个纨绔能有多大的本事,敢杀了高阳郡王,还知道他的地方,栽赃陷害。
霍宿道,“查查孟锦荣和周帆背后是什么人?”
在无证据之前,霍宿也不敢曝出高阳郡王已死的事,说出来了,谁会相信不是他动的手,说孟锦荣和周帆在场,傻子才会信一个小小知府之子又无功名,有胆子动手杀堂堂郡王。
而霍宿则是有时间,有动机。毕竟两人已经到了水深火热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处境。
不过,高阳郡王之前不是想制造意外杀了他吗?那他这次也让高阳郡王死于意外好了,霍宿冷冷一笑。
早饭结束后,锦荣又被孟老爹催促着去读书。周帆也到书房来找他,“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锦荣打断了,他笑眯眯地道,“我赢了。”
周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语气坚定道,“君子一诺千金,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
只是他想知道会芳楼起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江家后院还有谁,和那紫衣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锦荣摆了摆手,道“大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
周帆有些恼意,“我已经加冠了……”但看到锦荣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周帆忽然意识到他错解了锦荣的意思,‘大人’也指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那些人。
他也听孟省之说过一些朝廷上的事,这几年圣上龙体渐衰,却死握着权柄不放,又未立太子,底下的皇子斗争激烈,内耗甚多,又有许多大臣皇亲贵族站了队。
莫非昨晚的会芳楼起火也只不过是夺嫡斗争风波中的一角?
周帆猜的不错,小说中即便有男女主光环加持,这场夺嫡也持续了数年,才安定下来,由永安王霍宿,宋培支持的六皇子荣登大位。
“那岂不是孟府惹上了祸事?”现在因为权力斗争,那紫衣公子的死无人会说,反而会尽力掩盖,但未必不会秋后算账。
“时间长着呢,自然是走着瞧。”锦荣笑嘻嘻地道。
周帆忍不住撬开锦荣的脑袋,他这个弟弟怎么这么傻,把一切想的太好,人家是什么人,一个手指头都足以把个知府之子给碾死。
之前周帆还觉得孟锦荣是扮猪吃老虎,老谋深算,现在看,不过是突然脑子开窍了,可惜没开多久,也闷回去了。
锦荣再次强调道,“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周帆忍不住叹气,“我知道,不会告诉父亲的。”
但他也要开始为孟府打算起来,既然已经成了孟府的人,那就一定全力护住他。
“你要走了吗?”江清语含情脉脉道。
霍宿也有些不舍,但依旧坚定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他又抬起手抚上江清语如墨的秀发,“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也带过去。”
江清语破泣一笑,“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去京城的,侯府已经派人来接我了,我一定会过去陪你,不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的危险。”
“能遇见你,真是我一生之幸。”霍宿握住了她的手,动容道。
“我也是。”江清语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道。她相信,霍宿一定会是她的良人,比前世的孟锦荣好上千倍万倍。
霍宿也抱起了她,甚至忍不住将她揉到骨子里。他眸子间闪过一丝杀意,那些伤害你,曾经让你不开心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被惦记上的锦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在咒他呢。
周帆动笔写废了好几张纸,但都不合他心意,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他想留书出走去从军。
周帆知道孟父是不会答应的,但经过之前的事后,更加坚定了他从军的想法,只要他从边关军队里出头,掌握了军权,有了一定的地位,那么也无人敢轻易动孟府了。
这离别书写了一遍又一遍,希望孟父可以原谅理解他,孟奶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萧夫人能事事顺心,还有锦荣别再惹孟父生气,好好读书,还有希望平清明年能顺利考上秀才等等,几乎孟府的人都点到了。
周帆是喜欢孟府的,给了他很多温暖和庇佑,连以前讨厌得要死的孟锦荣,如今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正当周帆沉浸在美好回忆中时,外面一声惊叫声划破了天际,“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离家出走了。”
“老爹,奶奶,我去潇洒走江湖了,不要惦记我了。”
看到白纸上这么一句话,孟省之气得要死,老太太直接晕了过去,“快请张大夫过来。”孟省之扶着老太太急忙道。
没成想,老太太又醒了过来,直拍打他哭道:“都怪你,逼他读什么书,考什么科举,结果把人给逼跑了吧。”
孟府里一团乱,拦着老太太说好话的说好话,端茶给老爷消气的端茶,请大夫的去请大夫了。
而周帆脑海里只回想着一句话,孟锦荣居然先他一步,跑了?
第63章 古代纨绔
锦荣骑着毛驴走在山野间,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不知在哼着什么调,早已不知道出了云州好几州的距离。
他无论去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除了那封摆在卧室里的信,锦荣还准备了一张纸条夹在孟老爹最常看的书中,纸条只写了两个人的名字,永安王霍宿,江清语。
孟老爹作为政客的能力还是杠杠的,又少了孟锦荣这个祸头子,相信自保不成问题。
至于其他,锦荣一挑眉,时间还长,走着瞧。至少高阳郡王的死就够霍宿吃一壶了。他倒要看看男主角光环再加空间玉镯能有多厉害。
还没等锦荣悠闲多久,哗啦一下从山上冲下来一大伙土匪,“此陆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命财。”
半盏茶的功夫后,土匪们倒了一片,锦荣脚踩在为首的络腮胡土匪胸口上,捏了捏他搜刮到的钱袋,一脸嫌弃地道,“才这么点啊。”
被卸了一条胳膊和下巴的头子的土匪呜呜地叫着,出门没看黄历,不知是碰上了哪路的绿林好汉。
锦荣啧啧了两声,“就这点,也不够赔偿我的损失啊。”
“带我去你们的山头吧。”锦荣笑眯眯地捏住土匪头子的另一条还算完好的胳膊,不容拒绝地道。
这是洗老窝呀,可是不敢不答应啊,土匪头子呜呜。
没几天,孟府就收到了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寄来的信。
老爹奶奶敬上,亲爱的宝贝孙子最近找到了收留我的人,愿意提供吃提供住,还有丫鬟仆从伺候,安,勿念。
孟老爹看完就黑了脸,能提供吃提供住,还有丫鬟仆从伺候的,他怎么感觉儿子是遇上骗子了,不会是被坑了吧,还有很奇怪的一点,为什么这笔迹用的不是毛笔,更像是炭,连信纸都是羊皮,太不靠谱了吧。
这点锦荣表示很冤枉,他也把整座山翻了个遍,居然连点笔墨纸砚都找不到,真穷。
前土匪头子:要不是穷,也不会落草为寇了。
现任土匪头子孟锦荣:你们不干打劫这一行吗?
前土匪头子:可也要有人来啊,这里地处偏僻,又不是官道,一般人根本就不走这边,等了半个月,才等到你这么一位肥羊,不,是煞神,好路不走,走到这野路来了。
现任土匪头子锦荣闲闲道:你是怪我迷路咯。
难道这不是一封报平安的信,而是绑架求救信,孟老爹深深怀疑了起来,想要找寄信的人问一问,最好能回信回去,然而管家回道,这信是早上放在门口的,根本没看见人影。
草头山上,锦荣挥舞着鞭子,督促着他们干活,给自己建房子,种田种菜。
没钱赔偿,那就力偿吧。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草头山这帮土匪就属于苛政杂税混不下去了,才上山当的土匪,不过混个土匪也没混出个什么样子。
锦荣上山后,只看到一堆茅草搭的简陋得不行的山洞和草屋,还有面黄肌瘦的妇孺弱小,敢情有点力气的都下山打劫去了。
这群土匪以前也打劫过几次,但也就求点财,不伤人性命,若非如此,锦荣也绕不了他们性命,而不是让他们建房子种点地来偿还了。
草头山再烂又如何,在哪里也掩盖不住锦荣的才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何利用草头山现有资源发展,也是一门技术。
即便是当土匪,锦荣也一定要做那个最与众不同以及最有钱的土匪。
三年转瞬即逝,孟省之依旧稳稳坐在云州知府的位置上,这三年里,锦荣的信总是不间断的寄来,始终准时,但孟家想寄给他的信却总寄不出去,因为总是找不到送信的人,有时看不到人,有时这信又过了好几个人的手。
孟省之渐渐得也灰心了,好歹这小混蛋还记得寄信回来报平安,没气死他爹和他奶奶。
另外孟平清也考上了秀才,也是孟府难得的喜事,但因着朝堂上夺嫡风波日益激烈,孟省之没敢让他继续下场赴考,他瞧着怕是连科举都不大平静了。孟省之不禁想起锦荣留下的那张纸条,若不是儿子警觉,他都没想到,永安王会因为一个和孟府退婚的女子对孟府抱有很大的恶意。
不过既然有所准备,孟老爹也不怕,他能从一个寒门子弟做到现在的位置,没有站队,也没有掺和进任何的斗争中,会没点本事,要是霍宿不是有着永安王的身份,孟老爹根本就不怕他。
现在也一样,永安王霍宿扶持的那位也很看重孟老爹的这个位置,有过心思拉拢他和他的姻亲萧家,以致于霍宿的动作也不得不顾全大局停了下来。
孟省之算是看清了他儿子孟锦荣,本事和聪明劲的还是有点的,就是做事混账性子又惫懒了点。
孟平清很听孟老爹的话,也知道自己还差点火候,想继续努力。
周帆算是被锦荣给连累了,因为他这一离家出走,以至于孟省之对这个养子也看得紧了,怕他和锦荣那个小混蛋一样一声不响就跑到边关参军去了。
不过,有这三年的缓冲,周帆也成熟了许多,磨的孟老爹口风松了些,还帮他拜在了有名的老将军李友门下学习兵法。
孟老太太还是继续在乐此不疲给宝贝孙子选媳妇,等着锦荣一回来就成亲,也因为他偷跑离家的事情,在云州的名声又下了一个档次,被众多有女儿的人家视为不靠谱。
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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