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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不如谈恋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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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丫鬟都比他吃的好?
傅修齐真想摔碗不干了,然而碗都不是他的,摔了怕还要赔。
傅修齐:“。。。。。。”
等赚了钱,还是先给自己买个饭碗,哦不,还是先想办法在外面置个私宅,晚饭就在外面吃了,省的再受平阳府这样的磋磨。
这么憋屈的吃了一顿饭,等到晚间洗澡的时候,傅修齐的小厮倒是有些吃力的拎了一小桶的热水来。小厮是傅修齐被点做公主伴读后许氏给挑的——毕竟,傅修齐到底是侯府公子,这入宫做伴读,面上功夫总是要做的。
这小厮跟着傅修齐过了些日子,倒是养了些节俭的习惯,此时便拿着水瓢一瓢瓢的往木桶里加热水,试着水温。
傅修齐正好无事,抱着大黄,一边撸猫一边想着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姬月白说的黄河治水的事情。
看着木桶里的水位越来越高,傅修齐思绪也渐渐扩散开来:常言都道“堵不如疏”,可黄河不同其他,黄河水中多泥沙,河道开得再大也会随着淤泥沉积而一年年的抬高收缩,也正因此堤坝才会越修越高,最后堤坝损毁后,下游遭的水灾自然更加严重了。。。。。。。
所以,治理黄河或许应该换一种方法,嗯,或者应该说是另一种思路。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将军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憋急。
提前和大家说声国庆快乐,今天的双更就当是美好的开端。感觉那些双更三更的大大都好腻害,像我这种偶尔加个更都虚脱的真是大写的废。
蟹蟹死宅的1营养液;蟹蟹京葭的1营养液
☆、关系
傅修齐蹙着眉头;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前世里历史课本上提到的治黄专家潘季驯以及潘季驯的“束水冲沙法”。
是的; 要清除河道底部的淤泥; 若是用人来挖; 那简直是最傻的办法,而且眼下春汛在即; 就算立刻寻人挖泥,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所以; 这种时候; 其实更应该利用好水流的冲击力——收缩河道,约束水流; 从而借着水流冲势冲走水底的淤泥。。。。。。。。如此; 一直因为淤泥而年年抬高的河道也能重新变深,堤坝也能保住,黄河因此也不会泛滥——这可能才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话说起来,潘季驯作为治黄专家,似乎还发明了一种滚水坝。
这个滚水坝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来着?
傅修齐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只记得好像和减水坝有点像,还有什么低洼地、放水堵水的,至于具体什么模样便一点印象也没了。
他只得先把滚水坝什么的放在一边,就着自己的记忆把束水冲沙法给记下来; 打算明天给二公主看看。反正这东西在他这里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给忧国忧民的二公主呢。
至于滚水坝什么的,等他想起来再说。。。。。。
傅修齐想好了事情,这便也就着木桶里的温水;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水澡。
等他晚上躺在床上时,天色已全然黑了下来,窗外也如预料一般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从檐角落下,落在窗台上,落在石阶上,落在花木草丛里,那绵绵不绝的雨声便如天地之间最天然动人的乐曲。
虽然已经是三月,天气渐渐转热,房间里的门窗也都是关严了,但这雨一下,夜里的寒气也跟着起来了。
傅修齐屋里肯定是没有炭盆的,独自一人在冷被窝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冻着了,缓过气来后,傅修齐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姬月白说不得就是听着皇帝太后提过一句,装个大人模样随口一句而已,他用得着替她绞尽脑汁、费神费力吗?而且,他眼下这个年纪、这个身份,不是应该先藏拙自保吗?这又是自行车又是束水冲沙法,是要跳起来去戳瞎别人的眼睛吗?
他先前被麻痹的警戒心一时间又跳了出来,砰砰的在心口乱跳,热血却是跟着冷了下来。他抱着自己的被子,一时间思绪纷起,一整晚翻来覆去都没睡着。
第二日,他又是带着黑眼圈入宫的。
因为傅修齐肤色极白,连着前一夜,已经两夜没睡好,这眼底的那点儿黛青色自然极其明显,好似无意晕染在宣纸上的墨色一般,尤其引人注目。
只是,他这样的美人,哪怕一夜未睡,略有憔悴可依旧容色卓然,反倒更添了几分颜色。
与之相对应的是因为前夜没睡好,昨夜里特意让人点了安神香,一觉睡到天亮,面色润泽的姬月白。也正因如此,姬月白还很有心情的眨巴了下眼睛,颇为好奇的看了傅修齐一眼:如果说前夜傅修齐是想着赚钱计划才熬夜的,那昨夜里他又为什么熬夜?
傅修齐想着自己因着对方的事情纠结半晚上,差点失眠,再看看对方这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
这对比实在太过鲜明。
以至于傅修齐一时间心情复杂,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抿着刀片般的薄唇,沉着一张俊美卓然的面容,沉默如金的坐着。
姬月白瞧着傅修齐那眼底黛青的模样,倒还想要打趣几句呢,可见他神色沉沉,话到口边却又不由的给咽了回去。
于是,姬月白便悄悄的推了大公主一下。
大公主昨儿才立志要戒色,再不受傅修齐美色。诱惑。可她到底是个颜控,今儿见着傅修齐那张脸,又觉得心下软了,这会儿得了姬月白提醒,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关心道:“你怎么又没睡好呀?我看你眼下都青了。”
对方是公主,傅修齐终究还是不好太冷淡,只得恭谨应声道:“昨晚夜里下了雨,我被吵醒了,倒是一时儿没睡着。”下雨太冷一时儿睡不着确实也是原因之一。
大公主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傅修齐的话听进去,只出神的看着他的侧脸,似正在数着因为他低垂着的细密浓睫。
傅修齐的侧脸线条非常深邃,轮廓分明。一眼望去:鼻梁高挺,薄唇如削,透出一种少年特有的干净沉静,英俊得出奇。此时,他正轻轻的抿着唇,下颌微微紧绷,白皙的肌肤仿佛还带着玉石般清透坚硬的质地,令人印象深刻。
大公主看着看着,倒是把抱怨给忘了,反到是由衷的开口感慨道:“你下次还是早些睡,睡太晚对皮肤不好。”
傅修齐:“。。。。。嗯。”
大公主得了傅修齐的回应,越发兴致勃勃起来,这就要拉着傅修齐的袖子给他推荐养颜秘方,什么人参珍珠粉,什么桃花玫瑰膏。。。。。。。
傅景轩跟三皇子就坐在后面,此时自然也听了一耳朵,眼中烧着嫉火,面上却是不屑的神色,只差没有出声嘲笑了:他就再没见过比傅修齐更不要脸的!竟还真就敢在闻知阁里与大公主讨论什么养颜秘方!这娘唧唧的,还算男人吗?
最后,还是姬月白颇有同情心,救人于水火,拉开了大公主:“曾先生快来了,你赶紧坐回去。”
大公主不情不愿的嘟了嘟嘴,回头看了姬月白一脸,见她小脸白里透红,嫩生生的,这便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发现手感居然很不错。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感慨道:“二妹妹你的皮肤也很好呢。”
姬月白回头看她,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我还小嘛。”
大公主:“╭(╯^╰)╮”你明明只比我小一岁好嘛?!
不过,被姬月白这么一打岔,大公主倒是忘了去与傅修齐推荐什么养颜秘方,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好在,曾大学士很快便推门进来,众人全都收了声音,齐齐起身行礼,一时儿倒是又把许多心头的小心思给搁了下去。
到底年纪还小,底子也好,傅修齐强撑着熬过了一整个上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便已缓过神来。
姬月白瞧他精神似是不大好,还是让小厨房的人给端了一瓷盅的人参鸡汤给他:“那个,你喝点儿补补气。”这野山参也有些年头了,还是方太后给的,姬月白自己喝的不多,索性便也分着傅修齐一起喝。
傅修齐吃不惯野山参的味道,但想着昨晚上那不可描述的鸭汤还是觉出眼前人参鸡汤的可贵,这便拿了汤匙,一口一口,尽量的多喝了一点——毕竟出了宫,他连参须的影子怕也见不着。
不过,一旁的姬月白到底还是有些奇怪,托着腮看着傅修齐眼下的黛青,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最近到底是在忙什么,这么熬得眼睛都黑了?”
傅修齐颇是艰难的把口中的人参鸡汤给喝下去了:“。。。。。。。”
还不是你这切开黑的小公举给害的!
其实,傅修齐心里还有些犹豫,但此时见着姬月白这关心好奇的模样,到底还是心下一软,主动开了口:“先时见公主担忧黄河修堤之事,我回去也想了想。”
姬月白听到这个,眼睛一亮,连忙道:“你想出什么了吗?”
傅修齐沉默片刻,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真就为着人家一句话就吃亏受累,这便特意强调道,“倒是想了个法子,倒是可以与公主说说,也算是还了我欠殿下的人情。”
当初,姬月白特意点出:她选了傅修齐作伴读,傅修齐算是欠她一个人情。所以,傅修齐觉得自己也不该吃亏,至少这“束水冲沙法”是值一个人情的——当然,姬月白买不买账这件事,肯定还是要看姬月白对于黄河修堤的看重程度了。
姬月白实在没想到傅修齐回去想一晚上居然就能想出个法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说的人是傅修齐,她竟然也真的有些相信了对方的话。
人情什么的自然一下子就丢脑后去了,姬月白扬起雪白小脸,双颊生靥,软糯糯的应道:“我们都这关系了,还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啊?你也太见外了。。。。。。”
傅修齐:“。。。。。。”所以说,我们这什么关系啊?
大概是傅修齐的眼神内容太深刻,姬月白气哼哼的鼓起雪颊,慢慢的咬重声调,提醒他:“我可是把我的全部家当都压你身上了啊。”
此时的傅修齐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如果可以,他还真想立刻就把对方的“全部家当”还回去。
然而,姬月白却是惦记着傅修齐说的法子,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想起黄河之事,她简直一刻也等不了,立时从椅子上跳下来,踮着脚尖去揪傅修齐的袖子,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倒有些像是小讨债的。
只是,当她仰起头去看傅修齐时,水眸里却如含焰,
是的,她的目光里好似落了一簇火焰,明亮出奇,清楚的映照出了傅修齐那张言语难绘的面庞。
傅修齐被她认真恳切,近乎滚烫的目光看得一窒,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好似堵着什么,一时儿竟是说不出话来。
姬月白却眨了眨眼睛,用那清脆脆的声音接着道:“要不然,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法子——要是真有用,我以后再不会说什么你欠我人情了。”
傅修齐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和小女孩计较。
然后,他便把昨晚上写的束水冲沙法交给姬月白,想着迟点还要和她说:这法子可以与滚水坝配合使用——没错,他昨晚翻来覆去的纠结着要不要说,结果翻着翻着把滚水坝翻出来了——这大概是口是心非的最高等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十一快乐mua! (*╯3╰)
非常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受宠若惊呢~
读者“缡弦”;灌溉营养液 +10 2018…09…30 22:48:01
读者“戈遥”;灌溉营养液 +50 2018…09…30 22:45:43
读者“死宅”;灌溉营养液 +3 2018…09…30 21:02:19
PS。关于潘季驯在不在历史课本上,我和人讨论了下,我们都记得李冰都江堰,潘季驯的话。。。。。。反正我也不知道除了历史课本,我究竟是哪儿看到潘季驯的,就当男主历史课本有。
☆、许氏
姬月白并不大懂水利这些事; 一边看一边问:“这真是你一晚上想出来的?”
“嗯; 我先前在古籍上看过一点,昨晚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了。”傅修齐在位子上坐下,其实他还是有点后悔; 可东西都已经拿出来了; 只得接着道,“你要真关心这个; 就找懂水利的人看一看?”
姬月白没有应声。
她年纪小,身量也还小,此时正踮着脚,双手撑着桌子,低头看着傅修齐给她的束水冲沙法,神色凝重; 目光沉静。
像是想起了什么; 姬月白浓密纤长的眼睫忽然跟着一动; 上下扑闪。她伸手一拍桌子,转头去看傅修齐; 压着激动; 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
傅修齐连着两晚没睡好; 颇是困倦,还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就这么把东西给了姬月白,忍不住低了头,用手撑着额角,浓黑的眼睫低低垂着; 一边喝汤,一边出神。
听到姬月白的话后,傅修齐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什么以后?”他这个身体才十岁,总不至于现在就考虑娶妻生子?
姬月白循循善诱:“你是打算从文呢,还是从武?”
傅修齐:“。。。。。。”啊,这真是复杂的问题——他在现代,小时候也犹豫过要上Q大呢,还是B大。。。。。。
姬月白说着,又把那份束水冲沙发的策论推回去给傅修齐,认真的道:“要是从文呢,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好主意。”
傅修齐见她神态认真,只得顺着她的话音问道:“什么主意?”
姬月白眨了眨眼睛:“我拿着这个也是用处有限,倒不如给你。你正好拿去找谢阁老——他是工部尚书,知道些水利之事,眼下也正为治黄之事而心烦,若是看了这个,指不定一高兴就收你为徒了呢。”她一张小脸只巴掌大小,黑眸又大又亮,亮晶晶的看着傅修齐,“你应该知道?眼下杨首辅致仕,谢阁老就是继任首辅的热门人选之一,要是你成了他的弟子,哪怕是平阳侯也不敢再小瞧你了。”
傅修齐眼下正困倦,本还有些意兴阑珊,此时听着姬月白这说辞居然也生出了些许的心动:他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情况,如果情况允许,确实是应该寻个好靠山——他又不能做一辈子伴读,且公主伴读不比皇子伴读,到底前程有限。只是。。。。。。。
只是,依着他这些日子对于姬月白的粗浅了解,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姬月白说的那样简单——这可是个切开黑的小公举啊。
但是,她说的那些又着实是让傅修齐有些心动。
所以,傅修齐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说真的?”他总觉得姬月白这语气隐约有些不对,好像是在给他挖坑。
姬月白眨巴了下眼睛,浓密的长睫跟着扬起,眸光越发清亮,像是被阳光照的透亮的春水。她看着傅修齐,竭力想要用自己诚挚的目光表达出自己此刻的情真意切,仿佛真就是一心替傅修齐考虑:“当然是真的,而且我以后也再不会说你欠我人情的事情了~”
她说的当然全都是真的,只是没告诉傅修齐:礼部尚书于阁老也是继任首辅的热门人选,甚至还比谢阁老更有希望,这人心思狭隘,一上位就看那些和谢阁老沾边的人不高兴。
嗯,只要黄河不出事,谢阁老不倒霉,于阁老也许不会像前世那样变成于首辅。
大概。。。。。。
*******
虽然姬月白说得天花乱坠,但傅修齐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到底谨慎惯了,一时没有行动。
结果,他没动,有人的动作倒是比他更快。
过了几日,他便听说了平阳侯为治黄之事在朝中献策,虽经过了一些争辩,但还是得了不少水利专家的附和,主管工部的谢阁老甚至亲口赞他“难得奇思,颇有自然之理,可见用心甚深”,便是皇帝也跟着点头称赞。这些年一直仕途不顺的平阳侯也因此得了不少清名,眼见着便有高升之机。
傅修齐:“。。。。。。”
姬月白自然也得了消息,不由同情的看了傅修齐一眼:“我早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从她的角度来说,只要黄河问题能解决就好——虽然没把傅修齐坑去谢阁老那里是有点亏了。。。。
傅修齐:“嗯。”
姬月白接着安慰他:“往好里想:你也没便宜外人,也算是便宜了自己亲爹。这大概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修齐:“嗯。”人家都是坑爹,他是爹坑。
姬月白还想再说,看了看傅修齐这脸色,还是悄悄的把话没再说下去——大概是因为她真的不适合劝人,傅修齐这脸色真的是越来越难看了。
傅修齐此时却又冷静了下来,他挑了下眉梢,语声淡淡的道:“他能抢走也是他的本事。”
姬月白感觉到了这冷静背后的某种异样,沉默片刻才提醒他:“别忘了生意的事啊?”
治水重要,赚钱也重要,总也要两手抓牢才是。
傅修齐略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已找了可靠的木匠,给了图纸让人先做着看看。”
姬月白这才放心了些。
********
傅修齐从宫里回到平阳侯府的时候已是傍晚。
湛蓝色的天空辽阔而壮美,晚霞明艳如织锦,好似烈火烧着一团团雪白的薄云,一直从天边一直往下烧着,一点点的随着金乌沉入远山中。
傅修齐回府后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起身去正院上房给平阳侯夫人许氏问安。
许氏午间歇了一会儿,这时候才刚起来,这会儿还有些懒懒的,正坐在梳妆镜前由丫鬟们伺候着梳妆。
几个穿着翠色比甲的年轻丫鬟正围着许氏,有拿着玉篦沾着桂花油替许氏梳理一头乌发的,也有手上拿着铜镜的,还有捧着大红描金梅花匣子的,全都被支使得团团转儿,忙得顾不上去理会傅修齐这位二少爷。
傅修齐进了屋子后便依礼上前去与许氏这个嫡母行礼问安。
许氏仍旧端坐着,姿态从容且端庄。她背对着傅修齐,连头也没回,只借着镜子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上的神色也只是淡淡的,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氏往日里瞧傅修齐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给他立规矩,让他早起问安,在自己边上伺候用膳——毕竟她是嫡母,一个孝字压下来也能压死人。只不过,后来宫里莫名其妙的点了傅修齐进宫去做二公主的伴读,又有傅景轩在侧劝说,许氏这才收敛了一些,没再刁难对方。只是她的不刁难便是刻意冷淡无视,有她这个内院主母这般作态,下面的下仆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争着为难傅修齐来讨好许氏,傅修齐的日子也是越发难过起来。
傅修齐的语声却仍旧是恭谨的:“儿子自然是过来与夫人问安。”
许氏嗤笑了一声:“我还当你已经把我这做母亲的忘到脑后了呢。。。。。。。”
这话说得轻软,可那轻软的语声里却似乎藏着细细密密的针,就差没有直接斥责傅修齐这做庶子的不敬嫡母了。
傅修齐却是很淡定的笑了笑:“我是早便想来与夫人请安的,原还想着与大哥一起来,偏大哥事忙,整日里出门。我今儿才一个人过来。”
许氏见傅修齐掰扯上自己宝贝儿子傅景轩,只得咽了一口气,淡淡道:“你大哥是出门访友去了。说来,你们都已进学,也该有自己的交际和事情,便是要孝顺我,也只要心意到了便是,确实很不必总往内院跑。”
傅修齐似乎十分赞同,笑着点头:“夫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恍若无意的接着问道:“对了,正想问一问夫人,我放在屋里的治黄之策可是夫人派人拿走的?”
那束水冲沙法就搁在他枕头底下——他原还觉得这东西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他先前写的未来事业蓝图,就那么几张记载了水利思路的草稿,想必没几个人能看懂,总带在身上也不方便,所以才暂时搁在枕头底下。结果,还真有人小心眼到连他这种空落落的屋子也要去翻——当然,平阳侯虽然恶心却也不是那种会翻儿子屋里东西的人,傅修齐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这事八成是许氏做的。
想来也是许氏派的人无意翻出了那束水冲沙法交给了许氏,许氏也是世家出门,估计也是看着觉出一些门道,这才拿给了平阳侯借花献佛的。
许氏这一手借花献佛,不仅压下了素来厌恶的庶子也在平阳侯跟前做足了贤内助的模样。至于平阳侯,他自然也正好借此扬名,得了高升之机。只傅修齐一个得闷声吃亏——不得不说,这夫妻两人做起事来可真是配合默契,一般的无耻恶心。
听到傅修齐如言辞锋利的问题,许氏神色却仍旧从容如初。她轻描淡写的反问道:“什么治黄之策?你这孩子,怎么无端端的说起胡话了?”
认真说起来,许氏并不算是出众的美人,她生了一张鹅蛋脸,五官仅能算是端正,但她伯府出身,嫁的也是侯门之家,居移气,养移体,养尊处优久了倒是更添了几分寻常女人没有的端庄清贵的气质。
只是眼下,这位侯夫人的唇角却带了点嘲弄的意味。
她甚至不屑回头去看傅修齐一眼,目光依旧冷淡,平静看着自己面前的菱花铜镜,看着镜中那个乌发如堆云的自己,心里只有冷笑:那治黄之策早便由平阳侯上呈朝廷,傅修齐若是闹开了,头一个得罪的便是平阳侯这个亲爹。而且,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无凭无据的,谁又会相信这治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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