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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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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快叫省吾起身,”齐秀才也是一夜没睡,他从屋里迈步出来,“我送他去贡院。”
  这还不到四更天,齐锐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睡了,接过李娇鸾递来的衣裳,“辛苦你了,这几天我不在,你跟母亲好好休息休息。”
  他在贡院,自己怎么可能休息的好?李娇鸾温婉一笑,“嗯,妾身等相公回来。”
  齐锐眉头一挑,“怎么又‘妾’上了?因为是大日子,这样会显得隆重?”他伸手在李娇鸾脑门上弹了一下,“弹你一下长长记性,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跟我用什么贱称,我不爱听。”
  李娇鸾抿嘴一笑,连忙认错,拧了热毛巾递到他手里,“快洗了走吧,父亲母亲都等着呢。”
  等齐锐出来,孟氏已经带着齐巧蕊跟银妞把早饭摆上了,看见齐锐出来,孟氏连忙招手,“快来吃饭,吃了你爹送你!”
  齐秀才把剥好的鸡蛋一颗颗摆在桌上,“吃饭吧,今年春来早,是个好兆头。”
  若是遇到阴雨天,那考棚里的考生们可就倒霉了,万幸今年暖的早,就冲这一点,孟氏带着李娇鸾就去给城隍烧了好几次香。
  ……
  三场考完,齐锐走到龙门前,才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他环顾四周,正遇到苏栩看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去寻韩元辉,他是解元,才学也在诸人之上,年纪也大一些,大家无形中就以他为首了。
  直到出了贡院,齐锐跟苏栩才看到被一群京畿学子围着的韩元辉,苏栩笑道,“看来这次韩兄策问答的不错。”
  考都考完了,错不错的还有什么重要的,齐锐疲惫的搓了把脸,“韩兄这一科是必中的,不像我,还不知道会不会名落孙山?”
  比起别人一路考到今天,他其实是第一次进古代的考场,还直接参加的就是“国考”,所有的一切全凭原身多年的积累跟这半年自己的摸索训练,到底会如何,齐锐心里没多少把握。
  要是没中,他的人生计划就得往后再延三年了,三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锐儿,”齐秀才终于在人群里找到儿子,快步迎了过来,“如何?我听大家都在说试题挺难的?”
  见齐秀才担忧的看着自己,齐锐展颜一笑,“还可以,我觉得答的还行。”
  听见儿子说“还行”,齐秀才放心了,“走吧,你娘在家把饭都做好了,你吃完饭好好些上几日,”专心都着放榜那天了。
  原来齐锐有一位慈父,苏栩冲齐锐跟齐秀才一抱拳,两人约了小聚的时间,便分道扬镳。
  齐秀才看着苏栩上的马车,“这是谁家的公子?”
  齐锐小声道,“维宽兄的祖父是工部尚书苏大人。”
  “怪不得呢,”听到儿子报苏栩的家世,齐秀才眸光一暗,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齐锐是个细心的,知道齐秀才这是又想到他的身世了,恐怕这会儿齐秀才在想:如果霜叶没做那样的事,他应该是广宁侯府的世子,而不是清水村秀才的儿子。
  “进了考场之后,我发现啊,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读书写文章了,”才怪,齐锐笑眯眯的上了齐秀才雇来的马车,靠在车壁上叹道。
  儿子这话没错,“你从小读书就灵的很,”想到齐锐幼时跟着自己读书的情景,齐秀才捻须微笑,“有你这样的儿子,为父平生最得意的事。”
  “我也庆幸您是我的父亲,”齐锐神情真挚,“如果我是广宁侯府的儿子,恐怕今生都不可能有这样的经历。”
  他是嫡长,只要健康长大,就一定会是未来的广宁侯,书肯定是会读的,但参加科举是不可能的了,虽然齐锐也未见得有多喜欢读书,他还是希望能多开解齐秀才一二,省得他每每触景生情,拿愧疚的目光来看着自己。
  齐秀才轻轻拍了拍齐锐的手,“我的意思我都明白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父亲,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
  等到二十九这日,不只是齐家人,连丰居安都到京城来了,大家早早的呆在院子里等着喜报,看着在院子里团团转的孟氏,丰居安失笑,“这一会儿功夫,伯母都出去看几回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齐锐心里也不平静,原身多年苦读,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他一生的遗憾,也是没有等到这一刻,“不只是母亲,就是我,这会儿心也突突直跳呢,老想着万一什么也没等来,可怎么着?”
  丰居安没参加会试,所以特能看开,安慰起齐锐也是信手捻来,“这科足有四千余人,只取三百名,这能来京城的哪个不是饱学之士,取中了的自是苍天眷顾,取不中,也不真的是学问不好,咱们三年之后再来就行了,”
  他哈哈一笑,“反正举人功名已经到手了,想当官报效朝廷,就像为兄一样,去吏部备选,要不回乡当个富家翁,过一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是很惬意的。”
  如果不是有这么说不得的身世,齐锐倒真想当个富家翁,反正中了举人之后,一家子生计不愁,享受生活也挺好。
  齐秀才坐不住了,不知道儿子是侯府子的时候,齐秀才对儿子求学并没有那么执着,知道之后,如果齐锐不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那就是齐家毁了他的一生,“唉,早知道你也应该像别的士子那样住在客栈里了,这会不会人家报喜的,先紧着那边去呢?”
  “伯父莫急,这会试放榜是倒着贴的,咱们等的越久,省吾这名次就越靠前,”丰居安已经看过齐锐默出来的卷子了,凭他多年考试的经验,齐锐应该是能中的,顺天府五经魁,哪个不是真才实学之辈?
  因为丰居安在,李娇鸾不好出来走动,她过完年就从庙里庵里道观里,把能请的菩萨都请了一遍,经书都不知道抄了多少,为的就是满天佛祖并文曲星都能保佑齐锐今科高中,这会儿她正跪在菩萨跟前,虔诚焚香,许下信心宏愿,只要丈夫能高中,便是折了自己的寿限,她也甘之如饴。
  时间一点点流逝,院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大家都想再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是笃定齐锐能中的丰居安也开始不淡定了,他也暗怪齐锐,不应该把房子租在这种地方,离贡院真是太远了,搞得等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收到消息。
  突然远远有喧哗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马蹄踢踏,齐锐霍然起身,就听到外头有人大喊:
  “捷报京师延平县老爷,齐讳锐,高中会试第十一名贡士,金殿面圣!”
  院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面面相觑,孟氏突然噢的一声捂住脸大哭,“中了,中了,我儿子中了!”
  没等齐锐反应过来,整个城西都在喜报声中沸腾了,巷子里的所有人家都涌到了齐家的小院儿前,丰居安一拍自己带来的小厮,“愣着干什么?喜钱呢,往外撒,全撒了!烟火,还有烟火,给我放,不够出去买,别给爷省银子!”
  齐秀才也跟着动了起来,打赏喜差的银封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他想都不想的全掏了出来,一一送到大家手里,这些贺喜的声音是这么多年来,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
  “什么?”一只汝瓷瓶应声而碎,梁沅君顾不得地上的渣子,冲到门口,“你说齐锐中了进士,还是第十一名?”
  外头报信的人嗯了一声,“小的一早就在贡院前等着了,看的真真切切的,小的怕弄错了,又跟着报信的人一路找到齐公子住的地方,还跟邻居打听了,就是他,从延平来的举子,说是在城西都住了好几个月了。”
  城西?齐锐一直在京城?!
  梁沅君身子晃了晃,是自己太大意了,广宁侯梁勇管着兵马司,梁锟也是喜武不喜文,她根本没想到梁家的儿子还这么会读书,梁沅君一掌重重的拍在门框上,“给我把人盯紧了!记住了,以后齐锐的一举一动都要报与我知道!”
  ……
  齐锐没想到自己是他们几个中成绩最好的,连解元韩元辉都落在了他的后头,这让他多少有些小得意,但想到能有这样的成绩,其实是原身多年苦读的结果,齐锐骄傲的心又平静下来,等韩元辉苏栩几个过来道贺的时候,他表现的格外谦逊,让苏栩不由刮目相看,心道单看这份沉稳,此子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单纯憨厚。
  放榜次日几人一道去拜座师,等递过门生贴子,齐锐三个便老实在外头等着官厅里传唤。
  今科主考官是礼部尚书云有道,来时苏栩已经将他的履历跟齐锐两个说的一清二楚了,听着苏栩清楚到连云有道的姻亲都是哪几位,什么来历的介绍,齐锐不由感慨,这世家到底有世家的好处,这些内幕,哪里是他们这些只知道埋头读书的寒门子能打听到的?
  不过这个云有道书里也是提过的,此人在内阁不显山不露水,是个应声虫一般的人物,其实却在幕后帮着皇长子周世泽经营着一套文班底,等周世泽登基之后,他自然就成了新朝的首辅。
  待叫到齐锐三人,他们忙敛容整衣,跟着书吏到了官厅,齐锐用余光扫过,只见一位年过五旬的清瘦老者坐在上首,长髯及胸,目光深沉,齐锐忙低下头,同苏栩韩元辉一道,给云有道见礼。
  三人奉茶给云有道行完弟子礼,云有道看着苏栩笑道,“你祖父昨天高兴的都喝高了,到处跟人说,他七个孙子里,你是最肖他的,我还笑他,若是这科维宽没中,只怕你就不会觉得他最肖其祖了。”
  苏栩赧然一礼,“让老师见笑了,祖父确实最疼爱学生。”苏栩自幼聪慧,深得祖父的喜欢,后来又在读书上显现出天赋来,苏新德干脆就把他带到身边,当做第三代的领头人来培养了。


第31章 
  云有道含笑点头; 有苏栩这样的孙子,苏家可再保三代无虞; 苏新德能不高兴么?换他也会大醉一场。
  他不再理会苏栩,转头看着年纪最长的韩元辉,“你是乡试的解元,这次的文章,写的却是平了些。”
  对待这些进士; 云有道并没有口下留情; “想来是觉得自己中了解元; 一个进士是跑不了的,一心求稳的缘故。”
  韩元辉被云有道说中心事; 额间见汗,“老师教训的是; 学生少有才名; 奈何举业上一直蹉跎至今; 此番已经是第三次应考了; ”之前的锐气早就被一次次的名落孙山给磨平了。
  “你乡试会试连捷; 也算是厚积薄发; 不必再去计较来路上的些许颠簸; ”云有道也是一路考过来的; 又多次做主考官,士子们的心理哪有不明白的,但相比四平八稳的文章,他更喜欢像齐锐这样字里行间满满朝气的文章; 尤其是在看到长身玉立的齐锐,不免暗赞一句:好一个英俊少年郎,“你是齐锐?”
  “学生齐锐,”齐锐再次施礼,对于未来的首辅大人,他拜的实心实意。
  云有道打量了齐锐一番,“你的策问写的有几分意思,想到了许多考生不敢想也想不到的,”见齐锐有些不好意思,云有道失笑,“到底是出生牛犊啊!但峣峣易折皎皎易污,我看你的字是省吾,也足见与你取字之人的期望了。”
  齐锐倒不是因为自己年轻,还有大把时间才敢乱写的,实在是他虽然有原身的记忆跟知识积累,但更多的人生经验是来自前世的自己,过去脑海里的知识,换了个芯子之后,理解跟感悟便会有极大的不同。
  同样的问题,他跟大汉别的士子,看的角度难免会有不同,考场之上时间紧迫,他想到什么,就写了什么,只要是不犯禁,哪还有时间掂量,这个角度古代人会不会也这么想?
  不过现在看自己的名次跟云有道的脸色,他这份莽撞还不算坏?但云有道提醒自己了,不管他这个“省吾”是谁取的,大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老师见笑了,学生以后一定会敬以直内,义于方外,反求诸己,绝不辜负老师对学生的厚望。”
  云有道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几个都是咱们京畿的学子,有这样的成绩余心深慰,回去好好准备殿试去吧。”外头等着拜座师的贡生还有许多,云有道并没有多留他们说话,便直接端茶了。
  齐锐几个一出来,韩元辉就冲两人一抱拳,“两位贤弟,愚兄失陪了。”
  齐锐讶然道,“韩兄这是有事?”他们可是说好了,要去拜同年的,这个时候正是大家走动的好时候,乡试之后齐锐的时间几乎都花在读书上了,对士林跟官场还是两眼一抹黑,原身寒门长大,知道的不多,里也没有太细致的描写,齐锐这次得靠自己了。
  韩元辉神情一黯,“过几日就是殿试了,愚兄想回去再看看书。”
  这下连苏栩都惊住了,功名前程对于他们这三百人来说,是已定了的,区别就在于一甲二甲三甲罢了,而他们几个的排名,殿试只要不出意外,一个二甲是跑不了的,而且这会儿读书,还能长进多少?
  他欲要去劝韩元辉,却见齐锐上前一步,“那我们就不多留韩兄了,咱们殿试再会。”
  ……
  “现在谁还闭门读书啊,”韩元辉一走,苏栩不忍了,“你拉我做什么?”这个韩元辉把来时约好的事都临时推了,这是看不起他苏维宽?
  齐锐笑道,“刚才老师的话你也听见了,韩兄怕是将这些话听到了耳中,才要急匆匆的回去,”齐锐也不认为韩元辉回去了就能看进书去,也不认为看进去了就能长进多少,但云有道当着他跟苏栩说韩元辉的话,明显伤到了他的自尊。
  韩元辉希望在殿试的时候“一雪前耻”也是有可能的,但这样的猜测他不能跟苏栩明说,“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没准儿韩兄就能有所顿悟呢?至于你我嘛,”
  齐锐冲苏栩眨眨眼,“我听说开龙门之后,是京城风月场所生意最好的一段时日,不知道苏栩有没有兴趣过去一游?”既然韩元辉爽约了,那他们也改一改行程好了。
  嘿,这小子才多久啊,就知道去青楼了?苏栩笑道,“去散散心自是可以的,”他一指天上的大太阳,“只是这个时候,怕是没有哪家姑娘愿意招待咱们。”
  连白天不接客的规矩都不懂,就急吼吼的过去,苏栩准备把这个笑话记下来,将来可以以此笑话齐锐一辈子。
  齐锐也不介意苏栩的态度,“没事,别的青楼不接待咱们,有一个地方一定会为咱们破例的。”
  这不是破例不破例的事,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而且两个贡生,大白天的跑人家青楼去,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有多急色呢!
  这夜里寻欢是风流,白天逛青楼,可就是好色了,“还是别,叫人看见了不成体统,贤弟之前闭门苦读,想来甚少往风月场所去,所以才被人诓了,这个时辰,正经的青楼都不会开门迎客的。”
  齐锐失笑,一把拉了苏栩,“这天下还有‘正经’的青楼么?维宽兄就信我一回,如果去了发现那里是‘不正经’的青楼,你转头就走成不成?”
  苏栩也被“正经”一词给逗乐了,又见齐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再想想他看似年少,却不是个莽撞的性子,欣然道,“贤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愚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等两人在凤鸣楼后门站定,苏栩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指一脸得意的齐锐,“齐省吾,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一个区区乡间小子,居然能得到凤鸣楼红姑娘的青睐,“贤弟这是要为湖光赎身?”
  他想了想,“叫我看,贤弟不如再等一等,左右殿试也就在这几天了,如果你进士及第,到时候赎身银子便可再商量商量。”
  这人想像力还真是丰富,齐锐上前轻扣门环,“苏兄进来就知道了。”
  朱红小门一开,里头的门子一看到齐锐跟苏栩,立马趴在地上咣咣的给齐锐和苏栩磕了几个头,“小的给齐爷苏爷道喜,两位爷大喜!”
  还没有殿试呢,哪里算得上大喜?苏栩摸出块碎银子扔过去,“赏你的,你们家吴娘子呢?”
  尚书公子出手就是不一样,门子紧紧攥着足有三两重的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们娘子一直盼着两位爷过来呢!”
  盼他?盼齐锐还差不多,苏栩也不拆穿他,“带路吧。”
  吴娘子已经听到消息了,齐锐两个才穿过花墙,就见吴氏带着泉音湖光站在廊下,冲他跟苏栩齐齐万福,“奴家贺公子大喜!”
  齐锐高中会试第十一名,对吴娘子来说也是大喜事一件,齐锐可是凤鸣楼这边的人,如果殿试的时候名次能再往前走一走,那她们的《太真外传》成功的机会就会更大,她们楼里的姑娘才会越红。
  这些人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苏栩一笑,“你们这礼我可是不受的,原也不是贺我的。”
  吴娘子一个眼风飞来,“公子误会奴家了,这几天奴家可是天天派人在贡院外头守着,就等着看几位公子金榜题名了,说起来奴家楼里的姑娘还得诉一诉委屈呢,苏公子您多久没来了?今儿若不是齐公子相邀,只怕还想不起来我们泉音姑娘的吧?”
  他忙着读书,哪有功夫到这种地方来?苏栩哈哈一笑,“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好了,一会儿我敬娘子一杯,算是赔礼,不过今天是省吾贤弟的好日子,我可不好喧宾夺主。”
  他上下打量着湖光,只见她素着一张脸,一身青衣,脂粉首饰一点儿没有,“看来湖光姑娘真的是要走了?”
  走?走哪儿去?连吴娘子都糊涂了,她顺着苏栩的目光看着湖光,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公子此话何意?”她的女儿可还以再挣几年银子呢!
  齐锐哑然,看来苏栩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来给湖光赎身的了。
  昨天他高中的消息一传来,晚上凤鸣楼的管事就来了,说是奉了吴娘子跟楼里姑娘之命来送贺礼。
  齐锐当时也有些尴尬,别人都是往青楼里送钱,他倒好,从青楼赚钱不说,这还收人家的礼。
  但吴娘子她们送的礼物太贴心,给他的贺礼,只是还算拿得出手的文房四宝,给齐秀才也不过是一匣苏州制折扇,倒是给齐家女眷们的礼物,样样都透着细腻的心思。
  凤鸣楼给孟氏送了一副银镶珠的头面,李娇鸾的是一套象牙发梳,并几对青金石珊瑚珠的攒珠珠花,而年纪小些的齐巧蕊和银妞,则一人一盒堆纱宫花,齐锐是识货的,知道这些东西材质虽不贵重,但却手工精细,并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并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一下子砸到大女人小女生的心底去,哄得她们把凤鸣楼的人夸了又夸,直说京城到底跟乡下地方是不一样的,原来京城的妓院不是她们想像的那般。
  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加上孟氏她们都很喜欢,齐锐也就笑纳了,又应了吴娘子之约,今日才拉着苏栩到凤鸣楼来了。
  苏栩见院子里的人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我误会了?”
  泉音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她掩唇一笑,“苏公子误会大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们哪个跟湖光不一样?”
  苏栩以为齐锐今天是来给湖光赎身的,一进来注意力就集中在湖光身上了,这会儿才发现,不只是湖光,就连泉音跟她身后的许多姑娘,都是一身素衣,“哎哟是我忘了,你们白天不开门的。”
  苏栩误会无所谓,顶多打趣他几句,解释了也就过去了,但楼里的姑娘是万万不能误会的,他们可只是合作伙伴关系,齐锐更多的是想借由她们的口,把自己会的传播出去, “苏兄想多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呢,”他一指院墙后头的戏楼,“看到没有,凤鸣楼新戏要开锣了,想请苏兄过来捧个场。”
  新戏开锣?苏栩讶然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们,“你们?唱戏?”
  吴娘子笑着把齐苏二人往院子里请,“是啊,奴家跟泉音几个商量了,反正姑娘们闲着也没什么事,大家弄个女班,也算是给凤鸣楼添一处新景致,不瞒苏公子,我们的新戏都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殿试之后开唱呢!”
  新戏?还排好了?苏栩想到齐锐之前讲的《太真外传》,“你们排的新戏,不会就是齐家伯父写的那部吧?”
  吴娘子抚掌,“果然什么也瞒不住苏公子,确实如此,姑娘们要演的就是这出《太真外传》!”
  怪不得齐锐要带自己来这里呢,苏栩用扇子做势在齐锐肩上敲了一记,“你可别跟我说,这凤鸣楼有你的股子。”
  “苏兄太抬举我了,不过是因为《太真外传》是家父的心血,吴娘子她们又一片诚意,大家就合作一次试试,”齐锐赧然道,“这次硬把苏兄拉来,也是想请苏兄将来能替《太真外传》背书,当然,如果戏不合你的心意,维宽兄也不必客气,尽管批评便是。”
  泉音没想到齐锐把苏栩也拉来了,这可是意外之喜,毕竟苏栩身上还有尚书公子这层光环,她冲苏栩婷婷一礼,“苏公子见多识广,若是有什么不堪入耳之处,公子尽管指摘,泉音跟众位姐妹先行谢过。”
  这么一群素衣乌发的美人冲自己曲膝下拜,苏栩心都要化了,尤其是泉音,想来是因为要演杨妃,特意把自己调养的丰腴了一些,跟以往的袅娜相比,又添了一处温柔可亲,别说人家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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