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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变乌鸦[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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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菀对柳婴之所以心结深重,因为第一世她被戳弄着悔婚后,就是柳婴嫁给了孤独恒。
有过这种事,她第二世和独孤恒越是情意深重,越是幸福,越是对柳婴如鲠在喉。
燕十七看着真一清冷圣洁,随时飘然登月的样子,也有些忍笑无奈:“你快气死你妹妹了,你玩什么呢?”
真一三百六十度舔颜拍照:“一个颜狗的自我修养,打造完美女神。”
燕十七头疼:“适可而止啊,你整得都不像真人了,跟原主差别得多大,周围人已经在怀疑了。柳菀肯定觉得柳婴也重生了,你以后受的绊子更多。”
“来呀来呀来呀,颜狗无所畏惧。”
“有本事你装一辈子,靠装完成任务。”燕十七终于体会到了柳菀的无奈。
真一常人难以理解的脑回路,简直能同时气死队友和敌人,她不战而胜。
果然,真一迟迟不上钩不说,这副持之以恒新装出来的形象,简直堪称完美教科书的贵女仪态,加上美貌天然的修饰,很快就开始不着痕迹挽回柳婴上回损伤的声誉。
几次参与京城贵女圈子的活动,由于她一改往日冒尖扬名的作风,甚至还拉来了好些不明就里之人的好感同情,更是有些关于姚锦如的不好言语传出。
姚锦如吃着调理身子的药,本就心情不佳,闻言冷笑一声:“看来是我低估了咱们这位小姐的本事。”
她对着身边的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声,对方点了点头。
于是,花朝节的时候,别的小姐姐换着漂亮衣服去踏青赏花游玩了,真一被关在房间里,抄经书。
送来的都是粗茶淡饭,残羹冷炙。
因为据说花朝节前,有柳婴小姐姐的爱慕者集资打造了一个花仙娘娘的玉像,用的却是柳婴小姐姐的容貌,和她现在的神情像了个十成十。
这锅,自然就算在真一头上了,不是她招蜂惹蝶爱慕虚荣,苍蝇怎么会叮无缝的蛋?
·
殷姨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柳婴端坐在窗前,对着铜镜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你且忍忍,你父亲这几日不在,这老妖婆肆意折腾我们,等你父亲回来,我要她好看。你也真是的,何必争这一时得意……”
殷姨娘见女儿不言不语,恍若仙人的神情连她都有些晃神。心里顿时有些安定,这样奇货可居的容貌,就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至于柳婴这几日反常的行为举止,她并不想深究在意。
“姨娘,母亲这几日让我频频抄经,我前日忽然有感,恍惚间做了一个梦。”真一忽然说。
殷姨娘诧异地问:“什么梦?”
真一转头安静平和的看着她,脑子里突然对燕十七说:“金手指,跟随我的节奏,给她脑子里放一遍前世惨剧结局。”
于是,真一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说出殷姨娘之后如何和姚氏斗却不敌,三番两次后,姚氏给她设陷阱用虎狼之药怀孕又生下畸形胎儿,最后她发疯被送到庵堂,柳婴远嫁商贾。
殷姨娘本来想斥她胡说疯魔,但因为燕十七的金手指,仿佛前世记忆被回溯似得,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顿时面如金纸,瘫软在床上。
“阿婴,不敢胡说。”好半天殷姨娘神情转安,却是这么对真一说着要走。
“你是不是想着,假如事情发展照此梦境进行,你可以先行致胜?”真一平静地说。
殷姨娘被说中心事,略略不安又迟疑地看着真一。
她心底隐隐觉得女儿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别是上次落水,招惹了脏东西。
“来,我给你讲讲,我几日梦里还看到了什么。”真一用柳婴那张仙人一般的容颜,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对殷姨娘慢慢招手,眼神温柔又坚定。
殷姨娘就像被蛛网摄入的小虫子,半挣扎半难以抗拒地乖乖坐到她对面,眼底惶惑迷茫又不安莫名。
真一笑容淡去,像对着听话的小朋友似得,不紧不慢赞许地点点头,脑子里对燕十七说:“来,该你上场了,把你数据库里,那些个爱跳脚的反派姨娘的故事给她讲讲,再传授她一点身为姨娘怎么才能善终的金玉良言。务必让她认识到,她的段位跟姚氏斗,最好的法子是不斗。”
燕十七莫名其妙的,但还是照做了。
殷姨娘迟迟才幽魂一样从柳婴的院子里回去,这几日每日按时过来。
等柳侍郎公干回府,发现自己的表妹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有些像曾经两个人刚定亲时候两小无猜的样子。对着他眼睛清澈明亮,总是含着笑意。
除了两个人一起温存的时候,剩余时间就念经奉道,一副看破红尘大彻大悟的样子。
柳侍郎一开始感动欣喜,很快就觉得表妹在他不在的时候是受了什么刺激欺辱,抱着大哭一场。殷姨娘反而悲悯包容的样子,对他赞颂夫人和先夫人的美德宽容。
于是,姚锦如没有等来殷姨娘母女跳入她准备好的陷阱——对柳侍郎状告她的苛待,反而等到了殷姨娘的敬而远之。从此进入左右手互博的寂寞如雪的后宅生涯。
同时,府里盛传,二小姐柳婴好像得道升仙了。
事情还是从姚锦如这里开始的,因为柳婴被关禁闭,七天里粗茶淡饭残羹冷炙,还被罚抄经。
真一的态度是,禁足可以,饭不吃,水不进,经书只抄《华南真经》。
姚锦如一开始是冷笑,命人看住了,不准给她夹带,看她饿极了吃不吃。
然而一连七天,她竟然是真的水米不进,整个人居然还是面色莹润有光,神情娴静清冷。捧着经书日夜抄诵的样子,在姑射仙人一般的颜值和炉火纯青装模作样的神情举止烘托下,还真是看上去有那神女的样子。
这不,真的有人大着胆子问二小姐,总是抄诵经书,可有所得?
那柳婴竟然还真的,搞起了测字解梦的把戏,很是灵验了几回。
连同她之前的举止言行,七日水米不进传言,相互映照之下,立刻神得不能再神。
当柳菀听到,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说,二小姐柳婴上回落水之后,梦里得了仙人指点,得道了。柳菀是又惊又气又怕。
她立刻就想到柳婴为什么能这么做了,柳婴一定也是和她一样重生了,所以当然能知道记得几件过去的事情,才能叫她装先知。
气的是这个,惊得是,柳婴如果重生了,岂不是绝对不会放过她?
怕得却是,柳婴搞着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万一惹出什么禁忌,会不会连累阖府?她就不怕被人当怪物烧死吗?
真一表示我们仙女从不畏惧,古代时候多少能人异士,袁天罡前辈都能靠相面预知做到国师,不怂不怂。官方把我们这种人称作著名的天文学家、星象学家、预测家、风水大师、道士、相士。
燕十七万万没想到她还能这么玩,掩面服了服了。
真一正襟危坐:“我比较好奇,那么多重生文里的小姐姐,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这种发家致富的套路?光明正大,就是干不要怂。”
燕十七:“大概因为其他人都是正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把袁天罡大师祭出来了,他也是大家公子出生啊,千万别跟我说逻辑不合理。
我这个念头好多年了,因为看过听过好几个古代时候得道成佛的小姐姐的故事,比如何仙姑啊。
这只是第一步,至于以后真一要干什么,你们猜?肯定是大事情。
第47章 从白莲花到至尊的枝头4
“你知道,怎么成为绝色大美人吗?来,我教你。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是最基本的。走路姿势要挺正端舒,不能东张西望,小动作绝不能有。最重要的是,表情一定要少,少不是没有,木头美人绝对美不到哪里去。这个微字的度,是关键。只能有一点点幅度,引人去猜,稍纵即逝,要神秘要……”
“求求你干点正事吧!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怎么成为美人,我就想知道,你这都差点被打成妖孽了,你怎么还这么坐得住?”燕十七心力交瘁,扶额生不如死。
真一轻叹一口气,然而柳婴小姐姐那张超脱出尘不在人间的脸,却没有一丝表情。
真一叹完气平静地望向窗外,姚锦如请来的法师们还在忙忙碌碌的做着法,后面跟着忧心忡忡地柳侍郎和老夫人他们。
柳侍郎本不信这些鬼神之事,只是表妹变化太多,又有柳婴落水后的反常,府里闲言碎语自然频起。做做法事安安心也好,总归有他看着,有个堵住悠悠之口的借口就好。
姚锦如何尝不知道柳侍郎在想什么,她严肃忧虑的面容下,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和嘲讽。
正是她令人这样引导柳成璋的,明面上姚锦如还是反对者呢,这样出了事也与她无关。
有时候,达成目的未必要用什么阴损手段,好事也可以。要知道,阳谋比阴谋更好用。
姚锦如闺中时候就是女中诸葛,巾帼英雄,自小熟悉她的人都感叹,可惜她没有生成男儿身。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可叹只能斗斗后宅聊作打发。
一个山头只能有一个大王,因此,就算她实际没那么讨厌柳婴,对着这个滑不留手的威胁者,也断没有置之不理的。不过,她也没那么狠心,就只是想让她乖乖听话罢了。
法师做了一圈,果然进到柳婴的房间里去。
燕十七捂着脑门:“来了来了,他要是一口咬定你是妖孽,要烧死你……”
真一淡定:“她不敢。府里出一个妖孽,她就能落个好?”
“谁?”燕十七没反应过来真一说的是姚锦如。
那庄严肃穆仙风道骨的法师果然转到真一面前来,真一跪坐在桌案前,素手捧着一本《道德经》随意翻着,抬眼神情自若地迎着他的打量。
柳侍郎咯噔一声,立刻皱眉询问:“如何?可是我这孩儿有什么不妥?”
真一抬着下巴侧首看去,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不慌不忙。
那法师抚着胡子又是皱眉又是点头:“非也非也,福生无量天尊。”他忽然朗然一笑,“令爱非但没有不妥,还有一场大造化。”
柳侍郎迷惑道:“法师这是何意?”
法师捋着胡子,端着仙气:“府上并非是邪气冲撞,而是有仙人过境。如果贫道没说错,令爱前些时日曾落水,却有惊无险,正是她与仙人有缘,有幸得到仙人救助。”
柳侍郎越发迷惑,心里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府里谁收买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就好,那就多谢法师吉言了。”
“且慢,贫道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啄一饮,皆有定数。令爱得到仙人点化是福,可这福若是不妥善应对,也很可能转而成为祸。”
柳侍郎看了一眼姚锦如,这才沉着地问道:“那依法师之见,该如何?”
“此事简单,凡人之间欠了恩惠,自当偿还。这欠了神仙的恩惠,自然也一样。以令爱欠下的恩惠之大,本该就此拜在仙人座下,一生清修,才能压得住她的命。”
“什么,你是要我女儿去观里奉道不成?”柳侍郎还指望着以柳婴的才貌,嫁得如意郎君,将来为他的仕途拉扯一把,万万没有好好一个闺女送去当道姑的。
姚锦如拉了他一把,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沉静地问被柳侍郎吓得退后半步的法师:“仙人慈悲,只是我这女儿身子骨弱,您也看到了,家里人都舍不得。法师您在仙人面前说得上话,您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我们一定做足七天的道场。”
法师看着真一,神情严肃地思考着,心里想拐了这貌美的小娘子去做道童,胆子到底不大,不敢招惹官宦人家,便还是依照了之前被拿钱收买时对方交代的话说。
“也罢。贫道便做法昭告仙人,仙人豁达许是能应允。不过,心诚则灵,令爱须得记了名在道观里,至少布衣素服,在道观做足七七四十九天供奉。如此,便可万无一失。”
柳侍郎看着真一捧着书不言不语的样子,心里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松了口。
“那,阿婴,便委屈你去住两个月,时间一到,父亲一定亲去接了你回来。”
真一颌首,定定地看来:“不委屈。只是,法师有一点说错了,救我的仙人女儿初始不记得,之后梦里得了几次邀请,每日去听仙人授课,早已拜在仙人门下。不是别人,正是咱们京城外最有名的玄女观。女儿便去那里供奉三个月吧。顺便为家人祈福。”
那法师听她居然顺杆胡说,顿时神情有些僵硬:“你,莫不是做梦糊涂了。”
真一侧首直直地对上他的目光,一双清凌的眼睛不偏不倚:“法师说笑了,救命之恩怎么会记错?法师能望出我的仙缘,怎么竟看不出我也是玄门之人?莫非是京城天子脚下,紫气太盛,一时盖过了?别的本事不敢夸口,观气相面这点小伎倒是能道一二。不如,我也为法师掐指测上一测?”
真一话落,手指便掐上了,忽然微妙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法师勉强镇定:“是吗?呵呵,小姐有此福缘,贫道艳羡不来,讨教是一定要讨教的。只是这几日,贫道还要为小姐做道场,恐精力不足,不如改日,改日一定。”
真一似笑非笑,神情很快平复,带着一点冷意。
姚锦如自己找的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水平,眼看柳婴的样子似是要翻牌,立刻打圆场盖棺定论。一面送法师出去,一面准备东西,当机立断这就要送柳婴去道观了。
……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驶出京城,驶向城门外周山上的玄女观。
真一素衣素服,身边只有一个姚锦如派来的五大三粗的婆子。
一路沉默无话,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各怀鬼胎。
满盘皆胜,姚锦如顿时心气畅快。柳婴再是貌美盛名,被送去道观里清修两个月,以后回来,还想再进入京城的贵女圈,还得看她的脸色和心情。
马车里,柳婴小姐姐闭目养神,如同一尊玉人似得不动一下。
系统空间里,真一涮着火锅看着秀色可餐的小姐姐,吃得心满意足。
燕十七看着这熊孩子:“根据本系统数据测算,你离完成任务相距负无穷。”
“否极泰来,不急不急。”咽下鲜香麻辣的小肥牛,她头也不抬地说。
燕十七就像被不孝女忤逆了的老父亲,无语凝噎,干脆也拿起筷子跟她抢肉片。
到了玄女观,柳府交了一大笔功德钱之后,真一顺利成了俗家记名弟子。
观里的人认了这个俗家小师妹,见她生得不俗,又一听家世和来此的理由,顿时猜出背后的后宅隐私伎俩,心里都对她起了几分怜惜。
观主为她眉间点了朱砂,叹息一声:“幸好你这孩子机灵,知道往这香火鼎盛的地方来。安心住下吧,观中规矩不多,避开前院香火鼎盛之处,不会有麻烦。”
如果真的信了那江湖骗子的话,去了那虎狼之地,还不知道结局如何。
真一执道礼称谢,第一天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过去了。
之后每日早起,跟着众位师姐们做早课,用早餐。
闲散时间,真一被分配随着一位师姐到前院接待重要的客人,基本都是些有身份的贵客。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即便是清修之地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宫观分乾道坤道(男女道士),坤道的女道士供奉玄女,宫观在周山更上一些的地方。
最前面山脚下,互为犄角的是乾观的师兄们。
一般说来,受众面更广的乾观香火更盛。但是玄女观很有名,许多贵妇们闲来无事便也愿意来这里坐坐,听听经文,是以比之山脚下的道观更热闹几分。
能来这里的都是些心有所求的人,不是求姻缘就是测福祸吉凶,又或者解梦还愿。
柳婴小姐姐的容貌着实打眼至极,即便穿着和众人一样的素净道袍,一眼看去也鹤立鸡群。
再加上真一这个戏精,无时无刻不在发扬柳婴小姐姐喜欢装模作样的爱好,施展的更是炉火纯青。
仙鹤飞舞,青烟氤氲,玉人一样的超脱不似凡人的女道,坐在崖边八卦台上闭目凝神。
导致有些不知深浅的小姐贵妇,还以为真一是什么新云游到此的高人。
“敢问真人如何称呼?”
当第一个天真不知事的小萝莉忍不住来搭话,真一睁开眼睛,露出一点清冷深意的笑容,厚颜无耻地认下了这尊称:“贫道名曰真一,小居士是否心中有惑?”
“真一真人,您能看出我心中有惑,那可知是什么惑?”小姑娘虽然被她仙气飘飘的伪装所惑,正处天真烂漫的年纪,还是狡黠地反问一句。
真一脑子里:“金手指,该你上场了。”
燕十七虚着眼睛,几句解释了小姑娘来观里都干过什么。然后懒洋洋地看着她骗人。
真一半阖了眼,淡然地说:“你既是问姻缘,也是问前程。而且是替别人问。”
小姑娘嘴巴张大,半信半疑:“那你说,我所求结果如何?可会如意?”
真一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继而闭上:“你心中根本毫无答案,又哪里来得如意?”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那,另算一个,你先说我今日回家,是凶是吉?我看准不准。若是准,下次就带着那个人来找你。”
真一用柳婴小姐姐的青葱玉指,掐指几息,唇边一缕淡淡笑意,吐出一个字:“凶。”
“啊。”小姑娘差点跳起来。
“贫道送你一个锦囊符咒,关键时刻拿出来照上面连念三声,就能逢凶化吉。”真一一派世外高人云淡风轻的样子。
小姑娘蹙着眉,叹口气:“真的吗?那你快些写。”
真一背过她提笔写了片刻,抖干墨迹,折起来塞进观里用来装护身符的锦囊里,递给她。
燕十七看着小姑娘走远的背影:“你写这个干嘛?你不怕她下回来打死你。”
真一瞥见其他朝这里走来的小姐们,神秘地说:“山人自有妙计。”
燕十七嗤笑:“可拉到吧!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上面就写着:英雄饶我狗命!”
于是,某个回到家中,因为私自外出,就要被父母家法处置的骄纵小萝莉,紧急之间甩开周围的人,掏出锦囊,气沉丹田大声念出:“英雄饶我狗命!英雄饶我狗命!英雄饶……”
怒意满满的庭院一阵静默,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某个羞红脸快气哭的小姑娘,侥幸逃过一劫,却趴在床上哭成泪人,一边咬着被角哭一边骂那个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正一脸出尘清冷,摸着一个小姐姐的皓腕,给她测她今年能否怀上。
后面排了一长队等着测字解梦的贵妇。
第48章 从白莲花到至尊的枝头5
起初真一给宫观里的散客测字看相,观里的人在旁听了一下,只当她是年幼玩乐,见她言行尚有分寸,便也没有多加制止。
后来来往之人都说灵验,一传十十传百,连几位贵客都点明找她。
宫观里一位真的擅长相术的道长都惊动了,动了收徒的心。
那一日,两人彼此相面,你来我往说了一番玄而又玄的话,此事却不了了之。
旁人问起来,那位真人只说,真一已然拜了一个更为高明的师父,两个人仙途不同。
燕十七摸着下巴:“你说她看出什么来了?这位可是真的得道之人,跟你这江湖术士不一样。她怎么也说你眉间有散仙之兆,只是心在红尘,将来或走功德飞升之道。”
真一摇头:“总归不会看出你来。她越是得道真人才越不会有错。我有了你,怎么会是普通人?她知道我没有算错,既然我是对的,那她看不出我的来历手段,只能说明我道法更硬。而我们两个这场对话,将来一定会载入各种玄门书籍里,传为佳话。她就更要慎重了。这种行为如果我换个术语说,你就明白了。”
“什么术语?”
真一高深莫测地说:“商业互吹。”
燕十七:“……”玄门互吹,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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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月过去,期间那小萝莉带着她的人气急败坏来过一场,真一都提前躲出去了,还给小姑娘又留了一个锦囊。被气恼的小姑娘直接丢给她同行的人了。
小道童把经过讲给回来的真一,捂着换牙的嘴,眨着眼睛天真无邪又好奇。
真一跟柳婴小姐姐不同,她是上了台就不下来了,真的戏精要演一辈子的,就算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落幕暂歇。
因此,半个月后,几乎整个宫观里的人都相信,柳婴小姐在闺中时候就有仙缘,凡人不懂心生忌惮,这才将她送来这玄女观。
甚至还有信徒因为白日感念真一的灵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比真一还会吹,说她是九天玄女座下弟子,是谪仙来人间应劫的。
传言都是越传越邪乎,各种版本一个比一个详细,有鼻子有眼的,附带各种粉丝效应。
真一这不要脸的,人家敢吹她就敢脸不红气不喘的应了,整天装得跟座成了精的行走的玉像似得。亏了柳婴小姐姐的颜值加成气质,牢牢撑住了这日渐大增的盛名。
燕十七已经放弃催她做任务了,就每天看她还能怎么造作搞事情。看她哪天翻车,被当成妖孽烧死。
放柳婴小姐姐一脸清冷出尘,半阖着眼,在青烟笼罩里,给信众做法事。
真一自己托着脸花痴地看着,一面化身脑残粉跟燕十七闭眼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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