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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变乌鸦[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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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头喝下去。
  几息之间,就倒了下去。
  目光朝着床底的真一,有一丝迷茫,一丝恐惧,一丝疑问。
  好像想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有毒了?
  好像想问他,为什么不来救她?
  救不了。
  陆清离回答。
  他轻轻的叹息,温柔,带着一种满足。
  “你都说了,这是无解的毒酒。”
  系统:握草,他为什么没事?
  真一:我猜,这就是他守身如玉的原因。
  练童子功?
  练百毒不侵功吧。
  系统难得严肃:“这么凶残的男人,要不宿主,你还是别做了,我们换一个世界再来。”
  真一摇摇头:“不,现在,我才开始想做这个任务了。”
  她平静的,认真的,深深的看着那里,带着一丝凝重的微笑。


第6章 从侍女到岛主夫人的枝头6
  “你看到了?听到了?”
  陆清离把真一弄出床底,为她解开穴道。
  侍女悄无声息的拖走了淼淼的尸体。
  他从门口那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她终于掉入他的陷阱,乖乖走入死地。
  哪怕她倒地,死不瞑目。
  他都再也没有兴趣看一眼。
  那声满足的叹息,仿佛一只大妖进食完祭品,最后的餍足。
  食物,便死得其所了。
  真一那身新嫁娘的衣服被死去的淼淼剥走了。她白色的里衣在床底下滚了一圈,虽然凌乱狼狈了些,却没有沾到多少灰尘。
  目睹了那样惊悚的一幕,此刻被陆清离问及听到看到了什么,一般人恐怕就要两股战战了。
  真一却睁大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那目光微亮,仿佛是才认识了他。
  就好像在说:原来,你是这样的。
  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或余愤,从沈月的角度来说,作为她妹妹的真一这副反应就未免冷血了些。
  没有被陆清离玩弄人心的鬼蜮手段惊吓,所产生的退缩惧意。陆清离看来,就觉得很有意思。
  真一看他的眼神,那样专注亲切,因为看穿他,所以理所应当感到心安、信任。就好像,他们是一国的。她找到了同类。
  一个小怪物,找到了一个老怪物,产生的依赖信任。虽然,这个老怪物很危险,刚刚吃了人。
  陆清离失笑,心中产生一丝异样的感受。
  他招招手,真一就迫不及待的小狗般跑上前,期待的深信不疑的等待着他的吩咐。
  从那以后,真一就跟在了陆清离的身边。
  她以前也跟,不过那时候主要是跟在小刀身边,她怎么做,真一就怎么学,一步一个动作。无功无过,总是冷眼旁观着。
  但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陆清离。
  只要陆清离有吩咐,她是最快一个反应的。
  一开始,她只是像个跌跌撞撞的奶狗一般,凭借本能硬跟着陆清离。陆清离并不优待她,比起过去她跟着小刀,甚至是故意忽视她。
  但小刀却不会会错意,陆清离是乐见其成的,也许有意培养她,也许只是觉得有趣。
  真一天不亮就守在他门前,跟前跟后,晚上当陆清离不需要她们服侍的时候,她就随便找一个就近的小房间窝一下。
  但她对陆清离却没有应有的恭敬和畏惧,她甚至明目张胆的拙劣的模仿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练功的时候,她都动作可笑的在一旁模拟。
  让小刀感到吃惊和威胁的是,陆清离并不生气。
  尽管有时候,他似乎在毫不留情的教训她,但她听了一回,发现那完全就是在教导。
  更加让她有敌意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清离只是抬了下眼皮,或者微微蹙眉,真一似乎就懂得了他要干什么,抢先就做好了。
  这时候,陆清离就会高兴:“不错。”
  不等小刀做些什么,陆清离就叫住了她,单独吩咐。
  “小刀,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从未叫我失望。”
  小刀苦涩的低头:“是。小刀永远是公子手中的刀。”
  陆清离淡淡一笑,目光清冷无波澜:“我费心培养出来的人,不是只用来做一个武器的。眼睛放高一点,看远一点。为什么要感到委屈,难道我还会不要小刀吗?”
  小刀的眼睛陡然放光,整个人仿佛一把开锋擦亮的神器,冷硬野性的五官,迸发着别样的魅力,几乎耀华人的的眼睛。
  “是,少爷!”
  真一一直等着被触犯领域的小刀来找她的麻烦,谁知道却并没有。
  那一天,从陆清离房内走出的小刀,好像变了个人,仿佛一柄入鞘了朴实无华的匕首。沉稳,无光,像磨平了所有的尖锐。
  擦肩而过的时候,平静的对她说:“公子就托付给你了。”
  那是真一最后一次见小刀。
  陆清离把她叫进去,招招手,她就小跑上前跪坐他身边。
  陆清离揉揉她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习惯这么做了,最初似乎是因为,她总是用那种渴望的孺慕的眼神望着他。
  像个小狗一样,被摸脑袋的时候,甚至会主动的蹭蹭,眼睛亮晶晶的。
  “以后,小刀的位置归你了。水清浅,这个名字不好。我为你取一个,叫阿真。怎么样?”
  真一的眼睛亮到不可思议,仿佛水润润的宝石一般,欣喜毫不掩饰。
  “他怎么知道宿主的名字?宿主,你这段时间跟被传销洗脑了一样。略微有点惊悚啊。”久违的系统终于出声了。
  真一却依旧没有回应他。他笑了一下,也不追问,又兀自去沉迷小言情的世界了。
  淼淼死的那时候起,真一就好像全神贯注起来。
  系统也不打扰她,只是不定时出声,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需要他的时候,喊一声就行。
  一晃三年过去了。
  真一十七岁了。也可能,是十八。
  水清浅作为侍女或是更早期的童养媳时候,也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的。
  这三年里,陆清离待她越来越好。
  手把手的教她武功,管理山庄的庶务,甚至处理神无岛的秘密业务时,也把她带在身边,毫不避讳。
  她比当年的小刀还要受信任,也比小刀掌管的更多,和陆清离更亲密。
  当年对她皮笑肉不笑的深宅四大美人,已经陆陆续续嫁人了。即使未出嫁前,她们也早已没有近身服侍她的资格。
  真一更不可能因为那点龃龉,就去计较为难,她早忘了。
  她也没有时间,全身心都在陆清离身上。
  很难界定她的行为,仿佛是崇拜着陆清离,一举一动,神态举止都模仿他,向他靠近。但这么多年了,依旧模仿的很拙劣。
  她的神态严肃而坦然,没有任何粉丝应有的狂热。
  陆清离一直对她很纵容,并不是对着之前的小刀那种宽容,也不是对着那些知己红颜的温柔,反而是忽视的,冷淡的。
  但谁也不会错认,这是陆清离不喜欢她。
  在山庄人的眼里,庄主对待阿真,有些像对待着悉心教养的子侄,却又更平等自然一些。更像是一个山头的猛虎,对待另一只同类毫无血亲关系的幼崽一般。
  要说的话,他们觉得,在庄主的眼里,仿佛他自己跟阿真,像是一个世界的。其他人是另一个世界的。可这未免太荒唐。
  外界的猜测,陆清离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真一在他面前舞了一套剑法,他就在旁边趁着剑气写书法。
  真一舞完了,没有出一滴汗。
  他也写完了。
  她很自然的上前收拾起来。
  陆清离没有把真一当侍婢,奇怪的是真一自己也不把自己当做是小刀一样的人。
  只有陆清离知道,真一看他,模仿他,不是要成为他,而是,她觉得自己本来就该是这样这才对。
  就跟她学习武功,学习打理山庄一样,是在学习生存的本事。
  她把陆清离当真理,当做未来的她应该成为的人。
  这太有意思了,也太有趣了。
  她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但是,陆清离不讨厌。甚至有一丝愉快,因为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真一长大后,成长到他这个高度,会做什么,怎么做。
  真一做的第一件事,就让他叹为观止,满意非常。
  她把陆清离囚禁了。
  她不止是要成为陆清离那样的人,她是要取代他。
  哈哈哈哈!他简直差点失笑出声。
  这幼嫩的稚虎、小妖,他当做对手一般培养起来的,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他。果真没有叫他失望。
  虽然,未免太心急了点,还欠缺些火候。


第7章 从侍女到岛主夫人的枝头7
  事情还得从这次武林大会说起。
  陆清离虽然是汉人,但他久居海外神无岛,并不被中原武林算作自己人。
  更何况,神无岛素来比较爱宅,走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端路线。历代岛主都喜欢追求高逼格:江湖上没有我,可是到处是我的传说。
  然而,宅久了,都是要神龙摆尾刷一下存在感的,否则下一代的传说从何而来?
  另一面,历代岛主都有点守财奴,喜欢宝藏和美人,继承到陆清离这里,产业更是遍布神州大地。
  他个人似乎也更喜欢中原的气候,一直以陆清离这个身份行走江湖。
  沈月、淼淼这些被他吸引而来,苦苦争斗,为他而死的女子,都未必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气质矜贵,来历神秘,不是凡人。
  也是可叹可惜。
  这些年,他一直行事低调,但奈何美色动人心,蓝颜祸水,倾尽天下美人芳心。
  盛名之下,有喜欢的自然也有恨他的,更何况多少红颜美人,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他手里。
  刺杀、挑战、复仇之人,层出不群。行事一个不好,就有四面楚歌的威胁。
  也许是出于这方面考虑,这一年的武林大会,他一改往常的漠不关心,便参加了。
  不是以陆清离的身份,而是神无岛岛主的身份。
  那一天——
  绝色侍女,水袖抬轿;绝世名花,撒道相迎。
  银色面具遮着半张脸,隐于帘幕而不动声色。
  一出场,就震惊群雄,鸦雀无声。
  有一莽汉出言试探:“什么岛主,跟个黄花大闺女似得,身边都是美人服侍左右,自己却羞不见人,莫非是长得无盐?”
  话音未落,身边侍剑的婢子寒眸一扫,只见剑光锃亮,风声长啸。
  剑还在鞘中,人也还立在原地。
  那莽汉张口狂笑,却不见出声,只有满口鲜血和半截舌头落地。
  人群乍然,这才有老奸巨猾的武林泰斗出来打圆场。
  有那唱黑脸的,斥他手段狠厉,言语之下,又各打五十大板,既维护自己的脸面,又试探底线;却又照例被高冷的侍婢照脸拍回去。
  自然也就有了唱白脸的,笑容可掬,礼数周到,热情好客,就差倒履相迎了。
  历来如此,实在无趣至极。
  正在这时,长街之后,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还有随之而来的静默。
  如果偌大的江湖,让人觉得寂寞无趣,未必是缺少武功盖世的少年英雄,但一定是少了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于是,她来了。
  梅雪衣。
  梅之美,疏影横陈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雪之魅,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
  那倾倒整个江湖的美人,携十里梅花香雪海而来。
  白的却不是雪,是孝衣,是血海深仇,恩怨昭昭。
  红的也不是梅,是鲜血,是仇人的,是她自己的,是整个江湖的血。
  相较起来,陆清离那点风流桃花,还算个事?
  真一猜测陆清离会怎么想。
  是为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江湖上隐约针对陆清离的麻烦,而展眉?
  还是为事情打乱了神无岛的计划而不快?
  他什么也没有表示,只当是佐酒看了一场津津有味的好戏。
  在戏剧落幕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梅雪衣是受害者,但同时,为了报仇,也曾沾染正道弟子的鲜血。
  二十年前,因一己之私,害她家破人亡的正道盟是加害者,但他们已然一个个死去,对他们的子孙后代而言,她又是凶手。
  两者之间,已然不死不休。
  十方豪杰,死伤惨重。
  倾城美人,被逼绝境。
  恩怨,阴谋,私欲,交织。
  哪怕有朝廷的小王爷,武林盟的少盟主站在她身旁,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江湖,仍无异于是蚍蜉撼大树。
  陆清离这才轻轻击掌。
  在别人生死存亡,悲壮惨厉的时刻,他纤尘不染,仿佛陌上赏花归来,做足了拉仇恨的姿势。
  陆清离望向那绝世的美人,眼中微带几丝赞美:“如此美玉,若是碎于瓦砾之手,岂非糟践?吾不忍也。”
  他开出条件,如果梅雪衣愿意追随他,他便一力保证身边友人的安全。击退整个江湖。
  梅雪衣问:“有何凭证?”
  那精致奢华,神秘莫测的神无岛岛主所在的轿子,帘幕微微掀开,伸出一只形状修长完美的手。
  从未现身人前的神无岛主,一身白衣,戴着银白色的面具,缓缓走来,立于陆清离身后。
  绝色的侍婢们,整齐屈膝半跪,恭敬道:“参见岛主。”
  陆清离微笑抬手:“做得好,起来吧。”
  从陆清离出声,以梅雪衣追随为筹码,剑指江湖时,就惊疑不定瞩目而来的人们,这时候听闻,他才是神无岛岛主,顿时惊讶到齐齐倒吸一口气。
  也有人不信邪,杀心四起,冷笑道:“神无岛主又如何?如何敢跟整个武林为敌?”
  陆清离眼皮都不抬,仿佛没有听到。
  立在陆清离身后,一直冒充神无岛主的真一,轻轻击掌。
  第一下,杀气腾腾的满座诸位,全部忽然之间失去力气,软倒下去。
  第二下,庭外,千军万马,整齐划一的嘶吼响起。
  一人进来禀报:“各大派弟子均已控制,就等岛主一声令下。”
  第三下,另一人悄然站起来:“秉岛主,方圆十里的镇子,确保插翅难飞。只准进,不准出。”
  陆清离轻轻的笑,笑得淡然温和,又说不出的森冷肃杀:“现在,你说,我敢是不敢?”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没有一丝悬念。
  船上,两人正在对弈。
  同样容貌倾城的男女,装点得本就奢靡的房间,更显生辉。
  站在他们旁边的人,就未免有些不适。
  一个个神魂颠倒、色授魂与,不是忘了眨眼就是忘了呼吸。
  在这些人其中的真一,便鹤立鸡群起来。
  她已经摘下了面具,却仍旧穿着跟陆清离同款的男装,只是更小号修身一些。
  面色淡淡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清离,似乎在想些什么。
  梅雪衣不假辞色的容颜,忽然一笑,托腮望着真一:“她为什么不看我?又为什么一直看着你?莫非是恋慕岛主,对我生了嫉恨之心?”
  真一迅速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平静一片,又移回陆清离身上,好像那就是她的全世界了。
  陆清离眉宇微蹙,又绽开,头也不抬的落下一子:“愿赌服输,莫非梅姑娘是后悔了?即便后悔,也不该拿我的阿真出气,你可知,早先你被那帮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围剿,阿真可是暗地里处处施以援手。”
  梅雪衣惊讶,眼中带出一丝歉疚,嘴里却说:“哦,难道不是出自岛主的授意?”
  陆清离似笑非笑:“我既然要挟恩图报,拐走美人,为何要多此一举?难道不该推波助澜,再逼你们一逼?”
  梅雪衣摇摇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自然是愿赌服输。”
  梅雪衣去休息后,陆清离叫住了真一。
  “你在不高兴?为什么?你知道的,我只是拿她当借口一用,顺理成章插手武林立威。否则神无岛家大业大,一朝示弱,就会被暗地里觊觎的豺狼当做蚌中之珠。”
  真一的确是在不高兴,陆清离早就察觉了。
  事实上,从他出言,要梅雪衣时,真一就明确的在不快了,否则,哪里还用等他示意,她必然早先一步就已经做好一切。
  这种不快,让他有些烦恼,一直烦恼到现在。
  真一当然是不会说话的,当哑巴就这点好,不想开口的时候,谁也不能逼你。
  她只是用一种探究的怀疑的眼神盯着陆清离。
  陆清离软下态度,轻声安抚:“是我的错,没有事先告诉你,就突然决定要来了她。她这样的人,留在哪里都是明珠蒙尘,那些人既护不住她,也配不上她。把她带到我们岛上,赏心悦目的看着不好吗?”
  真一点点头,他们都喜欢美丽的东西,这样自然不错。
  但是,真一看着他,打着手语问:你会让她取代我吗?像我取代小刀那样?
  她问的不是你会爱上她吗?
  这让陆清离眉头展开了一半。
  他当然不会爱梅雪衣,但他担心真一会这样想。
  因为,如果真一因为他可能爱梅雪衣而学会嫉妒、生气,那么,真一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这才是他烦恼和不快所在。
  这会毁了他所有的乐趣和成就。
  另外一半则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会为了真一而烦恼。
  这不该。
  想到这里,陆清离便冷了眼眸,嘴角却露出温柔的笑意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垂眸凝视:“当然不会。你知道的,我跟你,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有你,不会叫我失望。阿真,你会爱我吗?”
  猝不及防的问题,在她最无防备,最放松的时候。
  真一眼中的怀疑不快全都消散了,充满毫不设防的信任和亲近,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
  像望着完美的神袛一样,望着他,否定。
  很好。他很满意,却又说不出的一丝复杂。
  “为什么?”这是第一次脱口而出,他很快松开她以掩饰自己的诧异。
  真一奇怪的望着他,却没有回答,或者说,用“难道还用说吗”的疑虑回答了。
  陆清离坐在舒适的地牢的床榻上,在真一软禁他的地方,意义不明的笑。
  他想起了那次,他问真一的话,真一骗了他。
  他并不感到生气,因为真一的作用也就到这里为止了。
  他只是轻微的失望,还以为,她能走得更长远一些,陪他再久一些。
  当他跟来探望他的真一,提及这件事时,对方的反应却叫他错愕。
  真一仍旧是那次一样的疑惑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只不过,现在,她不再伪装哑巴了:“我是很生气,但是,”她简直比陆清离还莫名其妙:“我生气的当然是,你想让她成为岛主夫人。这个位置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就算是你,也不行。”
  陆清离懂了,她不是爱他才想成为岛主夫人的。
  她从上次起,有段时间喜欢穿男装。
  因为,神无岛的岛主,不一定是岛主的血脉,甚至不一定得是岛上人的血脉,只要你有能力坐上去,并且坐稳了就行。但只有一条,必须是男人。
  陆清离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冰冷和火热都有,不快和骄傲皆存。
  他选中的人,即便是个女子,即便他纵容着捧着,她也从来清醒而充满野心,不叫他失望。
  因为神无岛女性的最高位置,是岛主夫人,于是她就视之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她的禁脔。
  假如,没有这一条限制,或者说,假如她是男子,她毫无疑问,是要取他而代之了。
  不,就算是女子,很难说,真要她当上岛主夫人,下一步会不会架空他,再下一步就是要做神无岛的武则天。
  他饶有兴趣问:“我不好吗?你见过比我更好的人?为什么不爱我?”
  即使身处阶下囚,他的风姿也如暗室明珠,熠熠生辉,叫人怦然心动。
  梅雪衣以女子之身占据天下美人宝座,真论起容貌、风华、气度,还远要避让陆清离一射之地。
  真一却好像瞎了,她仿佛是回答考过了无数次的,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一般,不假思索的说:“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爱这种东西。那不过是人跟人之间的自我欺骗,时效短暂的幻觉。我们不是见过无数次了吗?”
  “沈月、淼淼……”她把她们的名字一个一个念出来,还有一些是他没听过的名字,可想而知,是她名为水清浅时候经历的人事。
  父母之爱,为了唯一的男孩子卖掉女孩。却不见得是多爱那唯一的男孩,不过是男孩能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好处。
  兄弟姊妹之爱,争夺,竞争,为了一口吃的,为了更好的衣着、机会,甚至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朋友、恋人之爱,背后出卖,临危插刀,能有机会的,无不是挚爱。
  她面容稚嫩,神态天真,眼神却沉稳,清透,看遍世事:“你忘了吗?有一年,一对情侣,男女都爱慕你,居然自己就自相残杀起来了。说起来,梅雪衣倒是第一个会为了别人自我牺牲的人。但是,她为什么不逃走呢?是为了信义吗?能被信义凌驾之上的爱,又能有多爱?又算得了什么爱?更何况,你比那些人好多了,很难说她是不是另一个淼淼她们。”
  “很好。”陆清离冷笑一声,便紧闭双唇不语。
  他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讥嘲,这么教导她的。只能说她是个听话的好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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