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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变乌鸦[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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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着眼睛看着真一,眼神却显然怨毒的望向她背上昏昏沉沉死了一样的陆清离。
  真一毫无反应,猛地将背上的东西抛过去,整个人却脚尖一点,扭身朝他斜后面的雪山逃去。
  中年男人没有看她一眼,嘴角颤抖着掀起一个扭曲快意的笑意,眼神兴奋到有些变态,抛过来的重物下一刻就被他手中飞出去的武器绞碎,散了一地。
  那是个被铁链控制着的两把弯刀,合起来像个奇怪的卍字。
  落了一地的衣服碎片,却没有一滴血,反而洒满了刺鼻的火油味道。
  火油被弯刀绞杀瞬间激起的火星一激,瞬间满地燃烧起来。
  原本围杀他们的众人顿时惨叫着或躲避,或满地打滚熄灭身上的火焰,再也顾不上追踪。
  被欺骗的男人,愤怒到整张脸都扭曲起来,顾不得其他,重重一拍地面,连同轮椅一起飞起,锁链弯刀在地面岩石上借力,几个起落便追上了真一。
  把陆清离抱着胸前,正催动全部内力在双腿,拼命逃跑的真一,浑身上下全部是破绽。
  耳边听得危险的风声袭来,她没有一丝迟疑,眼睛紧紧的盯着前路,寻找最快攀爬的路线,眼角目眦尽裂,咬紧牙关。
  老岛主的武功,即便她全盛时期,怀里没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陆清离要保护,也是无法全身而退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身体残疾和病弱,她能有一丝好运跑得再快一点了。
  “给我去死!”雷霆之怒乍响。
  避无可避的弯刀朝着她整个空门大开的后背砸来。
  要么躲开,这一迟滞,毫无疑问就再也没有逃离的希望;
  要么重伤,气息一岔,恐怕当场就要栽倒。
  “系统,帮帮我!”
  真一脚下跳起,不闪不避被击中整个后背,整个人仿佛瞬间被劈开成两半的伤痛袭来。
  然而,她咬紧舌尖,从一闪而过的黑暗里回过神,借着后背那一重击带来的加速度,瞬间几个起落,消失在渺渺无踪的雪山道上。
  中年男人一击失手,整个人摔倒在雪地上,身后的轮椅从半空摔在坚硬的雪山岩石上,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他恨恨的砸了一下地,挣扎了一下,却知道再也无法继续追了。
  充满愤怒仇恨的眼神阴测测的盯着远处:“陆清离,你害我失去双腿,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还有那个贱婢!”


第13章 从侍女到岛主夫人的枝头13
  厚重的棉衣吸饱了鲜血,最底层,甚至有些发黑。
  被小心的一点点剥开的衣物,露出触目惊心的糜烂刀伤,从上而下,斜着劈入,几乎将这个纤长瘦弱的女孩子劈成两半。
  好在弯刀的造型,虽然两头伤口极深,甚至剜出了皮肉,但到底没有劈断中间的脊椎骨。
  按理来说,弯刀本身会勾住她的骨肉,把她拉回去。然而她在最后关头,挣脱勾住的骨肉,快速用伤处跟弯刀相撞击,才得以借力加速遁走。
  只是,这样的当机立断,强行的二次伤害,导致伤上加伤。
  不知是伤口太痛,还是流血太多引发的不适,趴在石头上的少女,紧紧的闭着眼睛也痛苦的蹙起眉,左手向后无意识的摸索着什么,沙哑的喉咙里忍痛支离破碎的喊着:“阿离……阿离……”
  来不及多想,陆清离立刻回握了那只手:“我在。”
  少女便含糊的说着无意义的字眼,安然的平静下来,陷入重伤昏迷。
  只有那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没有一丝松懈,仿佛那是比她命还重要的东西。
  陆清离死死掩着嘴,压抑偏头轻咳了几声,又急忙去看有没有吵醒她。见她一动不动的昏睡着,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该担忧的凝视着她,眉头皱起。
  好在带出来的伤药还有,但这伤口太深,已经见骨,能侥幸不死已经是万幸,其余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
  半夜的时候,果然发起热来。
  真一却仿佛一头受伤中的狼,烧得糊涂,还勉强睁开了眼睛。
  烧红的眼睛幽亮无神,凶光毕露,仿佛咬紧牙关,苦苦支撑防备着周遭的一切危险。
  陆清离本来就寒毒发作濒死,全靠意志支撑,全身武功都用不了,如同废人。
  从风雪里,苦苦背着她,一步一挨的找到这个山洞。又忍着寒冷,取来雪水一点点给她降温,整个人已然到了极限。
  真一醒来胡乱的挣扎,他就毫无力气的倒下了。
  他闭着眼睛苦笑的叹息,低声道:“你再这样乱动,我们两都要埋骨这里了。想不到我也有今天。”
  真一也不知道是否还清醒,她只觉得有声音在噪杂的说着什么,她整个人却像一颗被打破的鸡蛋,搅拌,摊在热油上,反复煎炒。
  唯有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牢牢的抓着陆清离的一只手抵在身前,整个人却跟他保持着距离,就这样,微弓着身子,半趴在垫着披风的石头上。
  陆清离已然习惯了她这样,既亲密又极度防备他的态度。
  虽然仍是不解。
  他偏头看着真一明亮无神又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咬紧牙关,难受的发出呓语,痛苦的颤抖。
  他自己看上去到是比船上时候故意示弱看起来好多了,平静的,镇定的,只是额头微微渗出冷汗。
  实际上,身体内部岩浆溶解般的痛苦,却一波比一波强烈。
  “你醒着也好,根据我之前的经验,人清醒时候忍痛,身体的恢复力和生命力,要比昏过去强。”他淡淡的,像回忆起什么一样,轻声说,“真的,我可是每一天每一夜的,受了十二年呢。从六岁到十八岁。”
  他比真一大了十岁。
  他逃离药人的生涯,也十年了。
  “我跟你讲故事,你不要睡好不好?你跟着我三年,还是个小女孩儿,我都没有跟你好好讲过故事,今天就补上吧。你认真听,就不那么痛了。”
  陆清离的故事讲得很平淡,毫无感情。
  有一个小男孩,五六岁,他从小被夸聪慧,记事也很早。
  所以,当他被人打昏,交给人贩子在马车上颠簸的时候,他还牢牢的记得,那个把他卖了的人,是他的大伯。
  他还记得,他们家很大,有很多亲戚,他小时候还被抱着去过一个叫皇宫的地方。他的爷爷有许多学生,人们把这样的家族称作书香门第,簪缨之家。
  等车停下来,船停下来,蒙在眼睛上的布揭开之后,他就跟车上的很多孩子一起,来到了,地狱。
  每一天,身体都会被扎很多针,泡腥臭恶心的药水,喝各种难喝的药,还要被各种蛇虫鼠蚁叮咬。
  这些,他都忍下来了。因为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已经发现了,最可怕的是,那些哭闹反抗的孩子,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聪明孩子还是笨孩子,他们都死了。
  各种各样的死法,被蛇虫鼠蚁活活吃了的,被切开疼死的,还有,被一片片割肉,吓死的。喝最危险的药,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的。
  所以,他就变得格外听话。
  听话到,他甚至会自己主动扎自己针,还详细的告诉那个人,不同的扎法,有什么不同的体验。
  他主动研究药物、毒物,主动喝药,哪怕疼到差点醒不过来。
  被毒物咬,被割肉也视作平常。
  终于,当他这样听话后,那个人却不舍得轻易叫他喝效果不明的药了。
  那个人让他叫他师父,允许他有名字,甚至,让他来代替自己去给那些,原本跟他一样的孩子灌药、喂毒、扎针、切割,哦,那个人把这叫手术。
  十五岁那年,当他第三次把组织起来,试图逃跑、反抗的药人们抓起来,带到那个人面前,一一杀死时,那个人愉快的笑了,称赞他:“不错,是个忠心的好奴才。”
  就这样,这个男孩子长大了,成了少年。
  那个人已经完全任由少年去管理药人们了,他自己整天偎红倚翠,美酒歌舞的享受人生起来,并且告诉他:“师父以前也是药人呢,你好好听话,等师父老了,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少年单膝跪地,忠诚不改从前。
  他依旧喜欢拿自己试药、扎针、泡各种腥臭的药水,被各种毒物咬……
  突然有一天,那个叫做师父的男人,被他一剑斩断双腿,从女人的床上跌下来,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愤怒:“为什么?我不是说过,这个位置我会给你吗?”
  少年温柔的笑:“别人给的永远是别人的,我比较喜欢自己去拿。”
  那一年,少年十八岁了。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寻找记忆里的大宅,还想去杀那个害他的大伯。
  然后,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陆家,那对大官父母并不承认自己曾经失去一个孩子,更何况,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草莽江湖客。
  他大病了一场,思索了一下,突然不确定过去的记忆了。
  也许那个过去,是他在人贩子的车上、船上,听那些同样被拐卖的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想象出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也许,他是扎太多针,吃太多毒物,脑袋坏掉了,产生的臆想。
  一个小小年纪,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可能是出生书香门第,受君子六艺,浩然正气熏陶?
  一个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就毫不犹豫,踩着同类的尸骨,对着仇人卑躬屈膝的人,怎么可能是尊贵的簪缨之家的公子?
  所以,一定是弄错了。
  他平静的,微笑的,淡漠的说。
  对面,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眼神幽亮凶狠又无神的真一,依旧牢牢的抓紧他的手,保持着最远的距离,盯着他。
  又一阵汹涌的痛意灼烧着他的灵魂,恍惚中,陆清离感觉自己神魂离体,他悄然咬了一下舌尖,利用那点痛意,勉强凝住散乱的精神。
  “我刺激经脉,冒着无数次生死难关突破,暗地里勤练十二年,才有将那个人斩落的能力。期间,笼络、培养了很多追随我的药人,也不动声色打压害死了很多发现我的秘密,妨碍我计划的人。我这样的人,自然是有什么结局都受着。
  我活了28岁,前半生无人爱我。师父的红粉知己,见我颜色,固然贪慕,该推我去死时,也不曾多一刻犹豫。十年前神无岛叛乱,我斩断师父一双腿,逃亡江湖,一路困厄险阻,苟延残喘,当时的淼淼、沈月之流,可不是后来那副深情的眉目……”
  疼痛影响了他的神智,他的眼睛也茫然浑噩起来,一阵一阵的发着抖,痉挛着,只觉得死亡的阴影扼住他的咽喉,要将他溺毙在浓稠的黑暗里,而他却再也无力挣扎。
  但那双手紧紧的,吃痛的抓着他,丝毫不放。
  他也不知为何反手抓回去,一点点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摸索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做到这一步?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两个孤独防备的灵魂,在黑暗冰冷的洞穴里,在外面寒冷苍凉的埋骨雪域下,紧紧抓着彼此的手,不断的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挣扎……


第14章 从侍女到岛主夫人的枝头14
  “醒醒,宿主你伤得太重了,是否启动上次的一次性金手指奖励治疗?”久违的系统的声音,唤醒了神志不清的真一。
  她沉浸在水清浅的人设里入戏太深,虽然一路逃亡求助了两次系统,对前尘往事却仿佛隔着一层隔膜,下意识不去碰触的禁区。现在,更是神魂虚弱,不明所以。
  勉强挣扎了一下:“不,不用,救陆清离。”
  陆清离的手,冰冷僵硬,脉搏若有若无,几乎与死人无异。
  系统沉默了一下:“救不了,他的寒毒是多年药人生涯积累的多种毒素作用,这个一次性金手指,最多只能暂时屏蔽压制伤势,时间到了,还是会爆发的。系统建议宿主自行使用,然后去雪域拿到药再来救他。这样你们各自的生存几率可以提高到58%以上。”
  真一咬牙坚持站起来,昏沉的大脑粗略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行动能力,没有多犹豫就同意了:“好。”
  几息之间,就感觉身上的痛楚一点点麻木无感,连因为极度痛苦之下,自行启动防御机制陷入混沌的大脑,都一点点清明起来。
  “本系统等级还太低,启动大量能量,接下来进入待机状态,之后,就要靠宿主你了。”也许因为能量不足,系统的声音没有了之前那种甜蜜小受音。冷静理智的机械音却意外带着一丝温情。
  真一默然郑重:“辛苦了,你放心。”
  陆清离的状态很不好,她却不得不掰开他死死抓住的手指,像一根根从溺水的人手里抢走救命的稻草、蛛丝。
  将披风掩好,又喂了他些水润唇。真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还没当上岛主夫人,你不要死。等我回来,我去拿药。”
  陆清离的嘴唇动了一下,颤抖的眉睫微微掀开,模糊看到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洞口的茫茫白雪世界。
  他的眼睛颤抖了一下,极力清明起来,咬紧牙关,努力了许久才一摇一摆的站起来,拄着一根枯枝,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陆清离最厌恶的事情就是等待,他已经等待的够久了。
  当药人的十二年,蛰伏在仇人的眼下,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耗费了他此生所有的忍耐和谦卑。
  真一没有回头,她感觉好极了,无知无感,轻飘飘的,仿佛自己不伤不死,却又冥冥中感觉到生气一点点的从身体里破败、游离、消失。
  所以,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和他都等不了了。
  风雪很大,糊住了睫毛。
  陆清离昨天背着她寻找躲藏的地方,本能的也在朝药的方向走。
  被金手指屏蔽了痛觉的真一,又可以使用轻功和内力了。
  翻过了一座雪峰,就进入了目的地。
  之前赶路的时候,趁着有精神,陆清离曾告诉过她,如何拿到药物。
  说到解药,就要从寒毒的产生说起。
  神无岛从前叫做神农岛,岛主多是喜欢研究草药病症的神医,几百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邪教利用蛊毒制造傀儡、活死人,贻害一方。
  这件事,很快就被武林正道解决,但是医治的事陷入胶着。神医岛主自然隐姓埋名去治疗过。然后,就发现了一个令他兴奋的秘密。
  他发现,不同的毒物、药物,配合针灸治法,能打通、改造人的运功经脉。回到神无岛后,就开始在人身上施展研究。
  那位神医绝对是不世出的天才,因为他的触类旁通,博闻强记,很快就把他自己,一个习武天赋一般的普通人,变成武学奇才。
  神农岛也就更名神无岛,至他而始,惊艳江湖。
  但他是个聪明人,没有搞喊打喊杀、称霸武林、一统江湖,这些没用的东西。刷完声望,很快低调的暗中扩大地盘,积累财富。
  然而,不久他就发现,这种靠毒物、药物强行淬炼的武功,有很大的弊端。最严重的就是,所有修炼这门武功的人都会得一种不治之症——寒毒。
  毫无预兆,没有时限,突然爆发,也许是刚练成几天,也许是几年,十几年,但无一幸免。病人五脏六腑枯萎消融,最终会变成冰晶一般的人形干尸,长眠不醒。
  神无岛伤亡惨重,不得不神隐,设置各种迷阵隐藏自身。
  也是从那以后,岛上居民被严格限制修炼这门功法,岛主自己却疯狂的炼制大量药人,来研究症状。
  最初的药人是岛内的罪犯,最后发展到,买卖中原的死刑犯、囚犯、流民,直至,研究陷入瓶颈,需要从小修炼的小孩子……
  第二位岛主就是从药人中而来的,据记载,他应该是出于自愿,并且对初代岛主感情深重。
  初代岛主为了他能继承岛主的位置,也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修炼此功,特意颁布了不限制岛外人士,能者居之,但传男不传女。
  二代岛主更是天资纵横,改良了功法,花时间培育出能医治寒毒的药物。可惜,未等他完成,初代岛主就已经病故。
  也有隐秘记载,暗示是因为二代岛主急功近利,利用无辜,手段残忍,初代岛主自感罪孽深重,自杀身亡。
  也有说法,解药只有一颗,初代岛主是为了二代岛主而死。
  然而很快,二代岛主也亡故了。
  那颗传说中的药物也不知所踪。
  神无岛内部爆发了一阵混乱,几十年后,才有第三代岛主继位,并且颁布了更为完善的规则。
  然而,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无论是哪一位继承岛主位置,都没有放弃过研究药人,即便他们当中,有一些人自己就是当年的受害者。
  也许是凝视深渊太久被同化,也许是不得不为。
  因为,寒毒的解药,其实就是下一代药人。
  第五代,也就是陆清离的师父,那个十年前被陆清离斩断双腿,之前西岭雪域山脚下,差点一刀劈开真一的中年男人。
  他运气很好,买到了一个聪明的孩子。
  就像当年的二代岛主之于初代岛主,会主动配合药物研究,并且够狠,能拿自己当材料研制,这个孩子也是个天才。
  在他的配合下,五代岛主的药人研制达到了鼎盛,而六代岛主陆清离,则是最成功的作品。
  成功到,五代岛主相信,陆清离没有获得寒毒这个病症。
  他相信,只要自己病发时,及时替换了陆清离的血,就可以拥有他的生命。
  因此,他虽然名义上收陆清离为徒,却不传他武功。自己后期纵情声色,也是不再担心生死,肆意放纵享乐,为尽早激发寒毒换血做准备。
  但他不知道,陆清离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他就根据自己身上的药物作用效果,无师自通倒推出初代岛主开创的武功,并且根据试验的发展,发现了药人寒毒解药的秘密。
  明白自己处境危险,他秘而不发,一面对师父依旧恭敬忠心,一面加紧在自己身上研究解药之法,另一面,也悄悄更改已经由他控制下的药人试验,打压师父刻意扶植的人手眼线,收服培养自己的势力和忠心不二的属下。
  最后,时机成熟时,设计斩断五代岛主的双腿,激怒他,引他出岛追杀。暗中遥控岛内下属完成权利变更,在最后关头给五代岛主反戈一击。
  只可惜,最后被他逃走隐藏起来。才有十年后这一变数。
  但不管怎么说,在陆清离任上,神无岛再无药人。
  陆清离的解药,是用他自己的毒血,反过来培养十二年来用在自己身上的毒物,炼制出一种雪蛤蛊王,一株毒物植株,两者互生,就在这片雪原上。
  这一切,在七年前他尚在五代岛主掌控下,挣扎求生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
  “你需要在雪蛤蛊王活着的时候,将它的血淋到毒植上,十息之内,必定开花。然后采下来,带给我服下。”
  当时凌晨的海面上,气息虚弱,说着这些话的陆清离,微顿了一下,补充道:“小心,不要被雪蛤蛊王的毒液喷到。”
  现在,真一就站在这片寸草不生的雪域平原。
  按照神无岛的秘法,破解周围的阵法,一步步走进去。
  手里的剑失了剑鞘,这几天沾满鲜血,却一直无心打理,仿佛一块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
  真一并不知道这颗药后面,几代人的生死恩怨。
  她只知道,她必须把它带回去。
  阵法背后的雪原,是一片暗黑色的焦土,仿佛遍撒毒液又干涸了。
  白色的雪蛤和它附近唯一血红的植物便不难找到。
  “来之前还担心,这么些年你没吃没喝的,又不能离开这株植物,会不会饿死了。现在却要担心,你是不是把整个雪原上的蛇虫鼠蚁都吃光了。”
  真一自言自语的缓慢走近,紧紧的盯紧那只巨大的灰白色蛤蟆。
  几乎有一只足球那么大的蛤蟆可不多见,满身的疙瘩脓包也是恶心到极致了。
  它的眼睛也是暗红色的,瞪得极大,诡异而森寒,让人不由满身的鸡皮疙瘩,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有思维的异形。
  真一记得,青蛙好像是只对动的东西有视觉捕捉,所以,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接近,试图绕到背后,增加一些伏击的把握。
  那雪蛤却冰冷的盯紧了她,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
  倏忽之间,一道灰白色的闪电袭来。
  真一条件反射的举剑横拍,飞出去的却是她自己……
  许久之后,雪域之上慢慢走来一个身影。


第15章 从侍女到岛主夫人的枝头15
  拄着破树枝,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走来的陆清离,终于也到了阵法门口。
  他站在原地喘息,却没有走进来。
  阵法是他设置的,他自然懂得如何解。
  只是,设置的阵法虽然是为了防止上雪山来的江湖人闯入,也是为了阻止雪蛤蛊王跑出来。
  现在的他,进去的话能做什么呢?也许还能拖个后腿吧。
  耗费了所有的力气,眼前一阵黑暗一阵光点的陆清离,疲惫而虚弱,连站立似乎都不稳。
  但他终于还是决定走进来,他要看着,看着这个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受了什么伤。
  动物的攻击无非那几种本能的捕食动作,爪拍,舌头袭击,舔、卷、绞杀。
  速度快,灵活,是它们极大的优势。
  更何况,这种雪蛤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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