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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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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门口,她有点别扭的抱着食盒,“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拿了……”抬眼一瞧桌子上早就摆满了,汤羹海味,酸甜咸辣,一个不少。只不过,好像没有动过。她讪讪的笑笑,不好意思道:“我总是多事。”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牢牢捉住了。他不说话,不过眼神里早就没了戾气。
“留下来。”冷易寒捏到她手腕酸麻,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钟希同呆问道:“菜吗?”冷易寒皱眉,自己的表达能力这么差吗?补充道:“你。”钟希同抽出手腕,乖乖坐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未早上的事气闷着,钟希同清清嗓子,正正经经的赔礼道歉:“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冷易寒不懂女人的道歉礼数,如果按常理自然要说‘不,我也有错’或者‘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但他没有这样的概念,想着她今天跟别人男人谈笑风生就心生不喜,理所当然道:“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这样了。”
钟希同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一个怪物。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拍案道:“我还没说你你倒是先怪我了?怎么说人家陈济云也是客人,大老远的赶过来,咱们就算不能表现出热情好客的样子,也不能把人赶走啊?”
冷易寒一震,立刻擒着着她的胳膊把她从门口捉回来。平复着忐忑的心情,问道:“你真的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钟希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点点头。冷易寒眼里重新现出光彩,又道:“你不是因为心疼济云而生我的气,对不对?你也不是真的要走,对不对?”
“对对对,你快放手,胳膊要断了。”钟希同疼的直抽气,冷易寒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手劲儿重了,忙松开手。钟希同撩开袖子一看,通红的几个指印。冷易寒更加无措,看着她眉尖若蹙,自然而然的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没事儿,揉揉就好了。”钟希同最受不了别人道歉,总是习惯性原谅。冷易寒愈发心疼,道:“早上的事情也是我错了,我道歉。”钟希同看着他仓惶的神色,点点头,也算接受了。
钟希同低声道:“那……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了,你今天那样,吓到我了。”冷易寒瞥了瞥自己发红的手掌,那一掌他没用内力,完全是实打实的劈下去,没有皮开肉绽是他素日苦练的成果。他暗暗后悔,的确是有欠妥当,“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乱发脾气。那……”
他迟疑着开口,“你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说要走的话。你知道我病着,治不好怎么能让你走。”钟希同扑哧笑了,“那我就对你这个病人多多包涵、多多照顾呗,不会不负责任半途而废的。”
冷易寒道:“那就好。那……先吃饭吧!”心里的怒气消了,才意识到腹中饥饿。钟希同被他笨拙的样子逗笑了,嚷嚷道:“快吃快吃,我也要饿死了。”冷易寒纳闷道:“吴管家没告诉你,让你先吃吗?”
钟希同嘴里含着水晶肘子,含糊道:“说了,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吗?孤零零的吃一桌子饭,好凄凉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让冷易寒心情好到想不起来因为什么而生气了。
两人仿佛饿了三天三夜般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桌子菜,冷易寒才想起问:“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衣服?”
钟希同推理道:“昨晚不是说衣服的尺码问题吗?我想你的不是尺码问题,可能是颜色问题。今天打开你的衣柜一看,除了黑就是白,跟斑马似得。能不压抑吗?所以呢,我就选了各种颜色的料子,让你的生活色彩丰富起来。”
冷易寒本要劝她不必过于挂心此事,原本就是不治之症,何必枉费心思呢?看她兴致好的不得了,也不忍泼凉水。世间既然没有绝对的事,试一试又有何妨?想着从书案上取出几张纸递给钟希同。
钟希同不经意一看,如同鲁迅初见《山海经》,全身震悚着,结巴道:“你怎么……怎么知道?”冷易寒得意道:“听你描述了他们的相貌,我便试着画了一些。像吗?”
钟希同略略翻看,活像子舒、一天、晓晓、赵桑都到了纸上,个个都有八分像。冷易寒又从桌上取下一摞宣纸,道:“我画了几十幅,你将最像的挑出来,叫吴管家请丹青师傅来临摹。我们冷家在全国各地也有药房分号,将画像张贴于药号显眼处,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定会帮你找到。”
钟希同拿着几十幅一笔笔画出的画像,直觉有千斤重。原本不抱希望的事,此刻好像突然见到了一丝光亮。她沉默了半刻,上前几步,张开双臂抱了抱冷易寒僵硬的身躯,“谢谢你。这对我,意义重大。”
她太急切,所以等不及叫人,自己带着画像找吴管家去了。很多东西,都会在大喜大悲中忽略。比如,如果她回一下头,一定能看到冷易寒木木的站在原地,嘴角是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意。
夜,又一次降临到冷剑山庄。更夫的梆子敲过两次,钟希同终于打破宁静,温柔出声:“去睡吧!”冷易寒没有抬头,合上手里的书,低声道:“你先睡吧,我要去一下墨冢。”说着起身离开了墨色敞椅,向门外走去。
“不。”钟希同先他一步堵住门,坚决的说:“不准去。你去了等于放弃,回到原来的状态。你不想一辈子都睡不好觉吧?”看着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睛,心底想到了一个不放弃的理由,一个值得坚持的理由。
冷易寒一言不发,静默的躺在床上。他深知自己不会睡去,不会在一个让他怜惜的人身边让自己坠入到无边的梦魇中去。那样会吓到她,伤害她,甚至失去她。对,失去她才是最可怕的。刚刚拥有一点生气的日子又要重新退回到死寂里。不,他不想这样。
钟希同慢慢走到床边,冷易寒虽然对她不设防,还是不习惯近距离接触,忙问道:“做什么?”钟希同的手还未触碰到他僵在了半空,看着他紧张而又努力克制的样子,既觉好笑又觉不忍,心里隐隐的痛着。
她尽可能轻柔的说道:“我想让你睡着啊。可是,哪有人睡觉还穿着鞋子和外衣的?我帮你脱掉,好不好?”说着脱掉了他的鞋子。当她的手碰到腰带的时候,冷易寒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他有一点紧张,不,那也不完全是紧张。更准确的说,是……羞涩。
虽然他是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也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只是,从来没有这种关切的、发自内心的接触。这让他觉得心跳加快,血液翻腾。猛地弹起身,含糊道:“我自己来。”然后转身除去外衣,飞快的拉过被子躺好。
钟希同吹熄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了一根绿蜡,用青纱罩上。跪在床边,轻声道:“把手给我。”握住他温热的手掌,虔诚祈祷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愿你许我们一个平静的夜,不要让我们遇到惊悸和梦魇,赐我们一个安稳香甜的睡眠。阿门!”
冷易寒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着,全身紧绷的肌理放松下来。脑子里一个声音说:“不行,不要睡。”睁开眼对上钟希同不解的神色,忙道:“我给你拿个东西。”
修长的指节在墙壁上轻磕几下,只听‘咔哒’一声,他便自床后某处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他道:“这把匕首和我的佩剑是一个剑师所铸,虽没有开山裂石之效,但同样削金断铁如泥。我若要伤你,你便用它保护自己。”说着塞到钟希同手里,重新躺好。
钟希同愣了几愣,劝慰道:“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你不会害我的。上次不是拿着剑也没事吗?为了让你心安,这个我先收下。今晚我就坐在这陪着你,守着你,哪也不去。”说着取了一个铺垫放下地上,屈膝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淡淡的笑道:“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朗气清,适合蹲坑。我要苦守我的坑,呜呜……
☆、白屋化作轻烟去 古调徐徐入耳来
前些日子,吴管家过来植树的时候教人搭了燕巢。没过多久,果真有燕儿前来居住。
天微微亮,冷易寒便在燕儿的低鸣中睁开了眼。床边的小人儿依旧如昨晚那般姿势,沉沉的睡着。冷易寒悄然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放到自己温热的床铺上。又瞧了片刻,方才离去。
吴管家见冷易寒一出门急急的迎上前来,称道:“少主”,欲言又止。两人行到对竹馆,他接连报了七八件无关紧要的事之后,终于道:“昨日夜里加了一班巡逻的庄卫,少主听着……可觉得吵吗?”冷易寒停了步,顿了半晌,方才言道:“我想,我可能……睡着了。”
吴管家听到这话如同懵懂孩童般,露出似懂非懂的模样,重复着:“睡着了?”过了会方明白过来,扑通跪在地上,双眼通红,连声音都颤抖着:“恭喜少主!贺喜少主!”
看他如此激动,冷易寒倒有些不安了。伸手扶起年迈老奴,低声道:“我意,此事还需时日方能明了,眼下先不要声张的好。”
吴管家揉揉眼睛,道:“少主说的是,老奴失态了。这位钟姑娘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老奴多一句嘴,还请少主不要亏待她才好。”
冷易寒心里纳罕,钟希同隔三差五便将吴管家调侃一番,吴管家说不了几句话钟希同也是冷哼撇嘴的。两人活像两只斗鸡,今日怎么如此这般?冷易寒心中早有主意,只是有意试探,便抚琴而坐,道:“你觉得我如何待她才算好?”
吴管家沉吟道:“依老奴拙见,收房最好……”说了半句瞧着冷易寒毫无波澜的神色,又道:“若是养在白屋,怕是委屈了。”
一听到‘白屋’两个字,冷易寒便皱起了眉头。
刚成人时,吴管家便从妓院买一些未□□的姑娘留用。后来,便从平常人家买些清白的姑娘来。一是怕妓院里来的人嘴杂,难免坏了冷剑山庄的名声;二是冷易寒脾气古怪,瞧不上的人没法处置,只好哪来的送哪去。不管用没用过,到底在庄里过了一遭,再送到妓院,好似自己的衣裳给了肮脏之人,膈应的慌;三来,小门小户到了卖女儿的地步,也没甚说的。便是送回去,不过给几两封口钱,是再卖还是怎样,便不关冷剑山庄的事了。
这些人不与庄里众人相见,都养在白屋,饮食起居,自有谨言慎行的下人伺候着。这其中去留与否,吴管家也大致回过,平素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怎么觉得如此不堪?他厉声喝道:“怎可把她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吴管家立刻噤声,头也不敢抬,只竖耳听着。冷易寒道:“断断不可让她知道白屋的事,把那里……烧了。剩下的事,你看着办。告诉庄里的人,谁敢多嘴说半个字给她,舌头便不用留着了。”吴管家应声,立刻下去处理了。
冷易寒长舒一口气,既对着琴,便信手奏几曲古调。只是心不在焉,自然曲调杂乱。他今日心情很好,只是太好,便有些不安。好在铮铮乐律渐渐抚平心绪,终于从杂乱无章变得悦耳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吴管家来回:“都吩咐下去了,不到午时,定能事事妥当。”冷易寒‘嗯’了一声,猝然止了琴声,问道:“若我现在提亲,会不会仓促了些?”
吴管家有方才之鉴,再不明主子心意,真的可以回乡下种红薯了,忙笑言道:“回少主,老奴连日来瞧着,钟姑娘跟您朝夕相对,一向分外亲密,那便是喜欢的意思了。想是女儿家羞涩,不好直言罢了。”
冷易寒神情大悦,道:“那是自然。”略略思忖片刻,吩咐道:“叫杜衡来,我要送一封信到婉兮阁去。女儿家的心思自然要请女儿家帮我猜上一猜。”吴管家拍对了地方,顺言道:“少主说的极是。”
冷易寒道:“冷剑山庄也该有位女主人了。”吴管家略略讶异,定了定神,试询道:“少主偏爱自然无不可。只是……钟姑娘到底来路不明,老奴想本庄既和奋威将军府是世代交好,请顾将军夫妇认个干女儿也不是难事……”
“不必,”冷易寒冷冷打断,“同儿的家乡与我们相隔千里,风土人情自然不同。所以,她也与常人不同。你安排的那些俗例她不会喜欢。另外,你既想到‘认亲’一节,想必‘娶亲’也不会慌了手脚吧?昨日,听杜仲说你定了杜康酒庄的百坛陈酿。天工苑的红绸也是成车的送来,难不成真如同儿所说你要为自己备下喜事吗?”
吴管家笑了笑,拱手道:“少主英明,老奴不敢隐瞒。明眼人都敲得出来,少主和钟姑娘是天赐良缘,庄里这些年未办一件喜事,老奴是怕有些生疏了,若是匆忙应对,难免疏漏,是以早早备下。只是,原本都是按照纳妾的规格置办的东西。如今冷剑山庄庄主要大婚,自然还要再加几倍不止。老奴妄加揣测主子心思,还请少主恕罪。”说着已经伏在地上。
冷易寒看了一眼,道:“起来吧,没有怪你的意思。”吴管家派人唤杜衡来,盘算着大婚的种种关节,也下去忙了。冷易寒忽觉身心舒畅,抑制不住喜悦之情,调琴奏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钟希同醒来的时候见日头很高了,没有钟表,也不知时辰。迷蒙着唤道:“冷易寒……”白芷推门进来,道:“主子在对竹馆,奴婢这就去请。”钟希同一边着衣,一边说道:“不用了,我过去找他吧。”
白芷淡淡应了声:“是”。虽然神色比往常更为恭敬,但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钟希同觉得气氛怪怪的,一时又说不上缘由。怎么自己睡了一觉,就得罪什么人了吗?疑惑着出了安苑,过了赏荷园,钟希同忽然闻到什么烧焦的味道,四处一看,东南某处可不是正冒着浓烟?
顿时急道:“那里着火了!我们快去救火。”说着,拔腿要跑。白苏急忙拉住,道:“姑娘莫急,那是烧一些不用的东西,不用救的。”见白芷也是一副不急不躁的神色,钟希同便信了。走了两步,忽然眼睛放光,兴致勃勃道:“那咱们去看热闹吧!”不容分说已挣脱了白苏的手,跑过去了。白苏一怔,急急的瞪了白芷一眼,慌忙追过去了。
白屋的一切,正在浓烟中化为乌有。吴管家正率领众小厮在一旁看着,“吴管家,你们……干嘛烧屋子啊?”钟希同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一众小厮,恭敬行礼道:“钟姑娘!”
钟希同愣了一愣,一脸茫然。吴管家责怪的看了一眼追过来的白苏和白芷,又缓和了神色道:“姑娘近日睡得不好吗?比往常起的早些。少主在对竹馆,老奴这就派人送姑娘过去。”
钟希同笑嘻嘻道:“我知道他在那啊,我是来看热闹的。好好的屋子,干嘛烧了啊?”吴管家低声道:“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钟希同见他神神秘秘的,便跟他到无人处。吴管家道:“那屋子里都是少主梦魇时损坏的东西,全部堆在那屋子里,少主日日见到,难免烦心,所以老奴决定直接将此屋烧掉。”他这话半真半假,损坏的家具确实都挪到了此间,不过,是刚刚放进去的。至于白屋,就此成为冷易寒的一个秘密,一个永远对钟希同保守的秘密。
钟希同并不全然信服,东西坏了可以扔,何必非要烧掉一栋楼呢?吴管家说白芷和白苏要留下来,他另有交待。钟希同远远的瞧着,虽然听不见她们交谈,但瞧着不像‘交待’,倒像‘训斥’。那些仆人们看她眼光也变得怪异,无缘无故的敬畏起来。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会是什么呢?她一头雾水,低头思量着。
“哎呦!”
钟希同拐了个弯,刚要进竹林,就撞到刚从里面出来的杜衡。脚下一滑,不由得惊呼一声,眼看着要跌过去。杜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总算没有让她摔倒,“姑娘没事吧?”
钟希同木然点点头,瞧着地上重重的竹叶,想:怪不得我站不稳。正在这时,竹林深处传来低沉的嗓音:“同儿来了吗?”“哎,是我。”钟希同应了一声。杜衡慌忙的松开手,道:“姑娘仔细看路,杜衡得罪了。”施了一礼,便要去了。
钟希同忙叫住他,道:“那封信是不是你掉的?”碧绿的竹叶间躺着一封雪白的信,杜衡赶紧拾起快步离开了。
这片竹林日日有人看护,长得格外挺拔。竹叶片片水绿,竹身根根修长,竹林深处,琴声悠然而起,钟希同迎着透过叶子落在衣衫间稀疏的暖阳,一步步向前。所谓对竹馆,便是大到一梁一柱,小到一杯一盏,全是竹具。馆前设了一个竹亭,自然是竹椅竹案,竹亭中正有一人,白衫玉带,领口袖口间都是竹色的流纹。十指流连于琴弦之上,奏着高山流水之韵。
钟希同不觉看的呆了,站在那不再向前。直到冷易寒高大的身影来到眼前,才猛然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冷易寒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钟希同仰起头,支吾道:“我想……我想问,你……你昨晚睡着了吗?”冷易寒悦然的点点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睡的很好。”
钟希同觉得耳朵痒痒的,不禁侧头躲了躲。瞥见自己来时踩过的小路,想起刚刚看见的那封信,上面有笔力遒劲的四个字:婉兮亲启。婉兮婉兮,好美的名字。其实原本想问的是——婉兮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婉兮,哎,惋惜。
☆、竹林清酒论英雄 无情刃上是有情
钟希同说:“你弹琴的样子真像个隐士。”
冷易寒反问道:“隐士不好吗?”
钟希同笑道:“隐士与世无争,淡泊名利,安贫乐道,别人看起来是很好。可是,隐士都是绝望了的人。站在人群中,觉得无力改变。只好摇摇头,叹息一声,到无人打扰的地方去了。”
冷易寒又道:“依你意该如何?”
钟希同手握竹杯,饮了一口清酒。沉吟半晌,笑道:“最好当然是英雄,扶危济困,定国安邦。不过,我既没有治国良策,又没有排兵布阵之能,连一技之长都没有,只好苟安一隅,不作恶事,不生是非,能助人时帮把手罢了。”
冷易寒道:“依你而言,我也做不了英雄。不是将相之才,也只能苟且偷安了。”钟希同忙道:“这你可说错了。你有一技之长,有医术有武功,既可以治病救人又可以行侠仗义,当然是英雄啊!难道你不想做英雄啊?”
她一时口快,说完方想到冷易寒号称‘冷面圣手’。‘冷面’自是凉薄孤傲,不理繁事;至于‘圣手’二字,她亲自领教过,虽然有回天之术,但碍着‘十八不救’,好像……也等于没用。
钟希同干笑两声,饮了一大杯酒化解自己的失言。冷易寒不动声色的为她斟满酒杯,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味道:“这么说,你喜欢英雄了?”钟希同点点头,冷易寒冷眸渐暖,正色道:“你既然喜欢,那我便为你做一个英雄。”
“咳……咳咳……”钟希同一口酒呛在喉里,剧烈的咳嗽起来。“同儿……”冷易寒还待说些什么,钟希同连忙摆手道:“我要……回去了,咳咳……我走了。”说着已然起身。冷易寒立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一个妃色身影扶着竹子,蹒跚着消失在茂密的林影之间。
钟希同觉得今天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每个人都变了?连冷易寒也要说那么暧昧的话逗她。难道他是忽然睡了一觉,大脑不适应?百思不得其解,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一声不吭的趴在窗前,像一只装饰在少女闺房的毛绒玩具。
冷易寒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原本笃定要逼得她无路可退的心,晃动了。冷易寒自以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孰不知早就扰乱了女孩的神思。没办法,他立在那,如冰一般寒冷,如石一般坚毅,任谁在左近,都不会觉得自然。
“你怎么了?”钟希同实在害怕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个杀手。冷易寒道:“没事,我很好。你呢?”钟希同叹了一声,坦言道:“我可不好。你们今天都怪怪的,弄的我也怪怪的。结果等了一整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是我多想了吗?”“对,是你多想了。”冷易寒脱去外袍,随口答道。
钟希同不理会越来越随意的冷易寒,盯着男人宽衣解带的样子,心里暗暗赞叹他的好身材,想到的问题不忍问出口了。如果,烧的真的是他梦魇时损坏的东西,他会很介意别人问吧?
“可是……可是,他们突然间很怕我。以前他们看到我很自然的,笑一笑,打打招呼,当我是闲杂人等,随意的很。现在,都没人愿意跟我聊天了。”
冷易寒眼底漾出一丝笑意,轻轻拍拍她的头,道:“他们不是怕你,你也不是闲杂人等。去睡吧,别想那么多了。”说着顺着她的手臂一路下划,捉住了她的手。
钟希同被温热的手掌包围着,整个人简直像被雷电击中了。她承认,她是新新人类不假,内心真的蛮开放的,但是……身体很保守。‘牵手’这个行为,在心里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所以,她在一瞬间瞢住了。僵硬的盯着自己的手被拉到床上,直到被放开眼睛还是一眨不眨。
“你……”刚说了一个字,又被惊到了——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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