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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钗容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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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豫听罢心中无言,此人一看便是重病难愈,命不久矣,居然还是好些了,看来自己这父皇对祁府的心思,还在别处。

    祁容垂首淡声道,

    “龙泽庇佑,草民多谢圣上挂念。”

    皇上点点头,又随意问了几句,没有多加逗留,便兜兜转转的离去了。

    宝七自然留了下来,待到一行人远去,才看向祁容,莫名的吁了口气,上前跟着进屋儿道,

    “公孙先生快到了吧,我看你这面色,实在是有些不好。”

    祁容见宝七面上浮上一丝担忧,唇色浅白一笑,撑着身子坐下,芸儿连忙上前扶着,

    “娘子这是在担心我吗,不过公孙先生应该快到了,娘子无需多虑。”

    宝七只知这人明明身上重病,嘴上却从来免不了戏弄自己,也学着他似笑非笑道,

    “忧心夫君身体,自是妾身该做的,只是夫君这病总来得突然,让妾身总没个心理准备,再加上圣驾突临,总要多问劳一下。”

    祁容知道宝七在故意讽他人前重病,人后缓解,却也不恼,只做没听出来一般叹了口气,虚声谢过自家娘子关心。

    宝七被祁容气的想笑,亦嗔亦恼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扫过桌上的茶吩咐贺兰道,

    “去厨房换些茶水来,以后再来人,可要机灵着点儿。”

    贺兰本就比他人都小,加上身弱,更显得有些怯生生,听见宝七只提醒了一下,也没有多责怪,赶紧轻声应了句,

    “是,奴婢这就去。”

    芸儿也有眼色的立到门口儿,眼观鼻鼻观心,只做聋哑状。

    祁容看宝七支开贺兰,坐在自己对面不知打量着什么,低声笑道,

    “娘子可是有何疑问?”

    宝七瞄着眼瞟向他,眸光动人却不自知,眼珠转转却好像在说明知故问,丝毫没有刚才那股恭顺范儿,

    “疑问自然是有,只是不知夫君知也不不知了。”

    祁容温和一笑,

    “若是娘子相问,必然是知无不言,秉诚相告。”

    宝七对这话的水分非常怀疑,嘴角意味深长的也勾了一勾,淡淡望向门外,

    “……是么……”

    祁容竟一晃神,很快恢复,温雅着淡如清风,

    “娘子难道不想问,皇上为何驾临祁府。”

    宝七面色无常道,

    “自然是想护着祁府,莫大恩宠,至于护着谁,想必祁大公子比我清楚吧。”

    真当她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节骨眼来祁府,以前又不经常来,定然是知道祁府出事,给一些人看的。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你的病情,如何做到忽缓忽重的……以及她什么时候能出府。

    二人似真似假聊了一会儿,宝七竟有些心累,可对比之后才发现,也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放松些警惕,无论对方是真是假,至少目前,还和自己是一个阵营,心下一阵无言的苦笑。

    以前听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其实这深宅之门,又比海浅了多少呢,何况还和宫门牵扯在一起。

    没过一会儿贺兰便端着茶回来了,同样跟回来的,还有前院打探的祁安。

    祁安先道皇上已经起驾回宫了,豫王也一同离去了,随后最为轻巧笑言,公孙先生后脚就跟来了,刚到前院,正与三小姐看脉呢。

    祁容淡声吩咐道,

    “也好,先与珠儿看完,大家也能放心了。稍后你去将公孙先生接过来,就在这里看一看吧。”

    祁安因为公孙先生来了心情甚好,一扫方才阴霾,精精神神的应了声,

    “知道了,少爷,包在奴才身上了。”

    立刻麻溜的赶去前院了。

    宝七笑了笑,

    “公孙先生当真是神医。”不然怎会让祁安如此期待。

    祁容默然一笑,吩咐芸儿再去沏一壶好茶。

    宝七无语的看了一眼贺兰,果然见对方一脸惶恐的望向自己,站在那边不知所措,可怜巴巴的定然是被祁容的吩咐吓到了,就差跪下来求饶了。

    宝七抿了口茶轻和道,

    “是专门为公孙先生准备的茶,你刚来不久,不怪你,以后多跟着芸儿学学就好,不用害怕。”

    贺兰听完宝七的言论,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是惶恐之色不敢褪去,不确定的又扫过祁容,一张小嘴儿却是连个讨饶的话儿都不会说,当真是吓坏了的孩子。

    祁容也没看贺兰,闻言只轻声道,

    “多听少奶奶吩咐。”

    贺兰这才当真松了口气,抿了抿嘴唇,感激的看了一眼宝七,

    “多谢少奶奶,多谢大少爷。”

    宝七偷偷瞥了祁容一眼,对方嘴角噙着股温笑,还是挺顺眼的,毕竟这会子还在帮自己。

    等着芸儿将茶砌回来,祁安后脚也将公孙先生请来了,祁夫人倒是没有同来,想必正在前堂关切着祁珠吧。

    只是这同来的,还有另一个人,倒让宝七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对方是表亲,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第六十章 看脉之谈风

    上官清桐在府中听到皇上去祁府的消息,也是微微一诧,心下一阵忧虑,不过她忧虑的,却是祁容的处境。

    上官清桐此时正坐在上官夫人房中说话儿,便同时跟着听到了婆子报上来的消息,上官夫人淡着眉让人退下,只做没事人般抿了口茶,才淡淡开口道,

    “这圣上对祁府,倒是恩宠。”

    说罢只当好笑一样轻轻摇了摇头,好像这一切都是个笑话。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跟着低头浅笑,只不作声的表示出对夫人的认同。

    上官清桐端坐在一边,掩住心中思虑,又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上官清桐刚出去不多时,外面的婆子又进来通报,

    “回禀夫人,小姐出门儿去了。”

    屋里的丫鬟婆子全低着头,上官夫人稳稳端端的坐在榻子上,好似看开一样道,

    “去就去吧,都是将死之人,又能怎么着,让小姐自己看着人去了,也好断了念想。”

    婆子赶紧道了句夫人远见,正要退下,却听上官夫人继续道,

    “我听说,是凌府的人把人救回来的?”

    那婆子想了想道,

    “回夫人,祁府来的人的确是这么通传的。”

    上官夫人雍容的面上表情无常,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他们家倒是有趣儿,倒是什么忌讳都没有。”

    此话一出,旁边的丫鬟婆子更是一脸的了然和忍笑,似乎比方才说祁府还要嘲讽。

    待到丫鬟婆子们品味够了,上官夫人才埋怨的瞅了她们一眼,

    “行了行了,我记得下个月十五,凌夫人的寿辰也快到了,记得早些准备出寿礼来,凌府也是书香门第,这礼不能随便。”

    管事的丫鬟低声应是,面上的笑意还未散去,浅浅的在面上晕染着。

    上官清桐回屋儿收拾了一下,便带着紫鸢出门儿了,上轿前紫鸢还不忘提醒上官清桐,夫人院里的范婆子,又报信儿去了。

    上官清桐无放道,

    “母亲也是关心我,快起较吧,一会儿公孙先生也到了。”

    紫鸢忙应了一声,这才跟着轿子朝祁府行去。

    ……

    上官清桐进门儿的时候,先跟宝七打了声招呼,温婉的唤了一声宝钗姐姐,才冲着祁容担忧的唤了声表哥,然后熟门熟路的引着公孙先生道,

    “正要过来看看表哥,便看见公孙先生来了,早知表哥身体欠恙,就不来打扰了。”

    字字句句哀婉动人,祁容温雅一笑,眼睛却是对着公孙先生,

    “无妨。有劳先生了。”

    外人看来祁容是安慰上官清桐,上官清桐又怎能看不出祁容的意思,心中泛起一阵涩意,还是温婉的回了个礼,随着行到宝七身侧,一起等着公孙先生给祁容看脉。

    上官清桐进门就发现祁容面色不好,很是苍白,此刻见公孙先生诊脉又比平时时间长出好些,眉心蹙起,一动不动站在旁边,只盯着看脉的两个人。

    宝七站的稍稍靠后一些,正好被上官清桐遮住小半个身子,让两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并肩亲密,却又刚刚显得宝七被喧宾夺主,却不十分明显。

    自家夫君被人盯着挂念,宝七便稍稍扯了点儿步子,脑袋里正大肆脑补这表兄表妹的过往纠葛,却被芸儿眼尖看了个正巧儿。

    芸儿正要上前提醒,上官清桐见公孙先生舒了口气,抬起手来,跟着上前了一小步儿,一脸忧色的等着后话。

    公孙先生捋了捋黑须,

    “大公子暂且无碍,并无加重的迹象,但也并未好转,目前看来,病情平稳,便是好事了。”

    说着又慎重的嘱咐了一句,

    “这药还是要天天喝,切不可断。”

    祁容了然点点头,温温一笑,表示谢意。

    上官清桐还是不安道,

    “公孙先生,为何表哥今日的面色,却比往常要差。”

    公孙先生淡淡吸了口气,

    “表小姐关心大公子,当真是有心了,大公子病情未重,却是有些许血气不足,稍后我会再开一些调血气的药,表小姐自当不必忧心。”

    公孙先生说完话,看着祁容笑了一笑,便拱手告辞,祁容只不动声色,一眼望向人后的芸儿,

    “恭送公孙先生。”

    “是,先生请。”

    芸儿应了个礼,请着公孙先生离去了。

    上官清桐坐在祁容对面,柔声一笑,

    “表哥没事,我便放心了。”

    “刚在府上听到消息,珠儿被凌琅救回来,人也捉住了,总算是能把心放下来了。”

    祁容温声道,

    “史家定不肯善罢甘休,不过,这也不是我能操的上心的,只要珠儿无事,父亲和二弟能早些回来便好。”

    上官清桐见祁容并未跟着自己的话走,只好慰言道,

    “想来有凌琅在那里帮忙,定然不会让珠儿白白受苦。”

    祁容放下茶杯看了上官清桐一眼,并未再言,虚着气咳了两声。

    宝七正听的津津有味儿,见祁容突然咳起来了,急忙上前,上官清桐已经伸手抚了抚祁容的背,祁容摆摆手拂开上官清桐,望着宝七低声道,

    “药在芸儿常放的地方。”

    宝七忙道,

    “我这就去取。”

    说着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贺兰,吩咐她再去烧些热水,沏壶茶来。

    祁容撑着桌子深喘了几口气,上官清桐还要上前,却被祁容拂袖挡开,上官清桐好不委屈,面容温婉低声动人,

    “表哥……”

    祁容声色发虚,因为咳嗽苍白的面上染了一点晕色,只看着自己面前的空间,沉着声道,

    “你做过了……”

    上官清桐强颜道,

    “……表哥说什么,清桐不懂……”

    祁容声音虽小,却越发低沉,看也不看上官清桐,

    “上次的事,你故意让夫人知道……”

    上官清桐动了动嘴唇,最后也只扯了个委屈的笑,高贵如她,也懒得在掩饰,

    “……表哥,她的价值,不就是来做这些吗,分散了祁夫人的心,我也是为了表哥……”

    “够了。”

    祁容吸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足够威严,

    “她来做什么,我自有计划,你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要再插手这边的事。”

 第六十一章 喂药

    上官清桐心中一颤,祁容还从未如此要求过她,如今却要为一个冲喜丫头,却这般说她,心中纵然千般不愿,面上还是忍住,做着一派端庄道,“知道了,表哥。”

    上官清桐纵然知道祁容对自己无意,可她心里,那也轮不到一个乡野丫头来和她争,更确切地说,以她的身份,还不至于对一个拿来利用的人表现的太过在意,岂不是跌了她堂堂相国千金的份儿。

    自己是名满大齐的第一才女,那人又算个什么呢?

    想到这里上官清桐更加端了端姿态,面容都宽和了几分,声音越发的柔和淑雅,不经意凑近了些许,

    “表哥莫气。上次的画儿,我已经派人给公孙先生送过去了,宫里边儿父亲也派遣好了人手,一旦有了消息,定会及时送来,表哥自己,在这边还是要照顾好身体。”

    祁容微微蹙了蹙眉,直起身正好与上官清桐拉开距离,星目深沉,听完上官清桐的话,略一思索淡淡道,

    “代我回去多谢相国,宫里面还要多盯紧一些。”

    上官清桐见祁容还是那般不冷不热,面上只做没看出祁容的态度,很是自然的站起身来,盈盈浅笑,

    “表哥关心,清桐定会转告父亲。”

    说话间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请礼,正是紫鸢的声音,

    “少奶奶来了。”

    不应该说少奶奶回来了吗?少一个字,味道都变了。说的就好像这里是她家一样。

    宝七看也没看她一眼,挂着一抹淡笑,也没有如往常那般点头,紫鸢在心里翻了个眼,巧笑着请了个礼。

    不过不点头也是正理儿,哪里还有她这么客气的主子呢,人和人相处,也是不能惯着的。

    其实方才宝七出门,便察觉到了祁容的意思,然而即使知道对方是支开自己,宝七想到那声虚弱的咳声,依然有股未曾察觉的担忧,脑中同时闪现的,还有方才上官的举动和言语。

    明明自己只是当戏看,竟还是觉的有些不爽。

    宝七来来回回的路上,又把屋子里的事儿又品味了数遍,那股看热闹的心思都给消磨殆尽了,只涌上心来一股怪味儿,自己是在意什么,人家表哥表妹,自己不正好儿脱开身么!

    不过好在想到祁容对上官清桐的神色,倒明显是没有他意,宝七心里的怪味儿才淡了一些,自己却没往他处想,只想着这表小姐好一番大门户儿的手段,以后怕是亲近不得了。

    宝七回屋儿时,上官清桐正浅笑着站在桌边儿,一看见宝七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意,莲步微动轻轻迎了过来,

    “宝钗姐姐终于来了,我正担心表哥呢。”

    宝七见她几个碎步过来要接药的样子,只冲她淡淡笑了笑,“有劳妹妹了。”

    也不搭理上官清桐微微抬起来的手,径直走到祁容面前,俯身倒了杯茶,轻缓的将药瓶递了过去,

    “夫君久等了,先吃些药吧。”

    上官清桐自然的将手绢在腰间拂了拂,浅笑转身,一脸的关切之色立在一旁。

    祁容并未接药,却是伸手捂胸咳了两声,一副根本无力自己拿药的样子,勉力一勾唇角,温温的看着宝七,“有劳娘子了……咳咳……”

    宝七见他如此,顺势给祁容轻拍了两下,自行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来,轻扶着祁容就着手给对方喂了下去。

    喂药的时候,宝七明明很小心,指尖还是擦过祁容微凉的薄唇,指尖一痒,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极快的扫了一眼那浅红的唇角,忍着面色只当没在意一般。

    末了才把桌子上晾好的茶水端上,又亲手给祁容送了两口,这才拿着手里的帕子给他沾了沾唇角的湿意。

    宝七做的体贴入微,细致流畅,竟如常做一般,毫无违和,反倒越发呈现出一副夫妻恩爱图,看的上官清桐心尖儿颤,恨不能上前撕碎这情景,也不愿留着碍眼!

    上官清桐浅笑端雅,语气轻柔,可眼里的温婉几乎要盖不住深处的算计,只浮在表面一层,

    “看到宝钗姐姐这般轻熟能干,照顾好表哥,就全没了丫鬟,我都放心了,清桐当真是自愧不如。”

    这是把宝七必做丫鬟,明褒实贬。

    此时屋内的丫鬟只有贺兰和紫鸢,贺兰在一旁低顺着不敢出声,紫鸢凑趣儿笑了一笑,不忘‘捧’道,

    “少奶奶这本事,奴婢都赶不上,以后可要来好好儿跟少奶奶请教请教。”

    直接把宝七拉下来和自己的份位比,还说比不上,其中深意自明。

    宝七放下茶盏,却好像毫不介意一般,也是那般轻和的抿嘴浅笑,

    “妹妹谬赞,实不敢当。只是出阁之前曾照顾患病的姑母,姑母一家待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便只能床前照顾以表孝心,来这边照顾夫君,也便有了些经验,岂能与妹妹的才华相比。我也不过是忧心之下,亲力多安罢了。”

    言下之意虽隐晦,上官清桐还是听懂了。听对方不光说自己熟练是孝心,居然还讽刺上官清桐只知道耍些嘴皮上的才华功夫,却知不为所关心之人亲力照顾。

    上官清桐听的心恼,正要再次发难,祁容却已经淡淡开口,目光温和只对着宝七,

    “既是夫妻,我又岂会在乎那些虚礼,能得娘子亲力亲为,岂不正是琴瑟和谐?”

    祁容说的温声脉脉,竟让宝七有些无力直视对方的目光,无言一笑,听得祁容声音发虚继续道,“吃完药,便有些累了,有劳娘子扶我去床上休息。”

    宝七也不知祁容的话有几分真假,不过对方既然说了,她便尽心上去搀着,扫到上官清桐变了数遍的面色,心下一股畅然之气,莫名清爽,只想给祁容点个赞,也不枉他今日向着自己。

    上官清桐心中滋味儿百变,强行忍下,一转眼又是目光轻柔,正巧站在宝七扶着祁容的另一侧,低低唤了句表哥,便优雅的伸手去扶住祁容。

    祁容正好掩面咳了一声,错开了上官清桐,上官清桐立刻行了个福礼,轻和大气道,

    “既然表哥累了,清桐就先告辞了,表哥的吩咐,清桐也都记在心里了。”

 第六十二章 心意与回府

    宝七听她这话儿半遮半掩,好像在故意暗示什么,心中越发好笑,哼,自己才不介意!你们爱有啥事有啥事!别扯我进去就行!

    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心里的反驳都带了些情绪。

    上官清桐离开祁府的时候,脸上的温婉一扫而光,早就成了冰冷的表情,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一步一步走得极缓,势要把那股闺秀之气展现到极致,眸光中却是点点若现的寒气。

    紫鸢跟在上官清桐身后,感受到自家小姐身上的气势,一句话也不敢说,自从表少爷生病以来,几乎很少在小姐身上感受到这种令她不安的情绪。

    上官清桐出门儿上车,轻柔的声音毫无情绪,压低着带了些稳妥传到紫鸢耳朵里,

    “去城东宅子。”

    紫鸢犹豫了一瞬,还是低首应了一声,

    “是,小姐。”

    幸亏这次出门儿带的是自己院儿里的车夫,知根知底是自己人,也不多话只听命行事。

    不然回去,还真不好交代和解释,紫鸢心里暗暗忐忑了一下,越发厌恶宝七,若不是她,小姐这么多年的努力,表少爷又岂会视而不见!

    相国府和城东不是一条路,不过也不是相反的方向,车夫驾着马车只不过要绕个远儿,看起来就像在城里兜兜转转,转了个圈儿,倒是也不太容易引人怀疑。

    祁府的深院里,宝七送着七祁容到床上歇息,对方却一直不可躺下,只仰坐在床头,目光似淡似浓的看着宝七,看的宝七本来坦然的心,都跟着莫名的发讪起来。

    不过她自然不肯躲闪开,好像她心里有鬼一样,直视回祁容的注视,歪了歪头吸了口气,鼓着嘴巴很是不虞道,

    “看什么?夫君难道不歇息了嘛!”

    宝七话里故意带了些讥讽,却不知道自己一闪眸一噘嘴之间,看在他人眼里更多了些娇嗔,美人羞怒。

    祁容面色不改,声音温温极是认真道,“我只是在学某人,看得津津有味儿难以自拔罢了。”

    宝七一听便知道他在说自己,面上不由得一红,抬了抬头反笑道,“表妹关心表哥,天经地义,我这个做表嫂的又岂能阻断了她人的心意。”

    祁容见宝七不急反笑,只微微凝眉叹着气道,“可我却想看见娘子的心意。”

    说着祁容又看了宝七一眼,让宝七微微一滞,竟一时没能明白对方的含义,只稳着心神道,“我的心意夫君还不明白?你我既达成了协议,自当相互遵守,至于他人,就不在我的顾忌范围内了吧。”

    宝七说完,也不看祁容的眼睛,拂裙便直接离去了,只把祁容一人留在房内,意思是让他好好歇着,可宝七从屋内出来后,便强行压了压心底泛上来的一丝心跳和乱意,深呼了几口气,闭了闭眼才把贺兰唤上来,问她芸儿回来没。

    ……

    齐都的城门口,一行人驾着马车从远至今火速行来,人不多却走得十分匆忙,而且外面骑马的人均围着那辆马车,加上最近瘟疫查的严,查门的兵士还是立刻拦住了对方。

    那马车迅速停下也不多话,只从车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手里举着一张令牌,那拦人的门兵,立刻低头行礼,恭敬道,“原来是相国府的人,小人一时失察,还请大人见谅,大人请!”

    那门口的侍卫说完立马儿朝着门边靠了靠,给这行人马让出地儿来,眼看着对方绝尘而去,这才继续自己的搜查事业。

    祁老爷和祁越全都受了伤,只不过轻重不同,祁老爷显然更急一点,一进城便沉声吩咐跟随的人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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