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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钗容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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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齐衡许多地方,像极了宝七。

    尤其是那双星眸远眺的时候,脉脉喊着清浅的情意,说是俊朗,却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温润柔和。

    齐显叹息的摇了摇头,

    “有空,还是进宫看看母后,她很挂念你。”

    齐衡目色一动,果真声音低下几分,

    “母后……是我辜负了母后的期望,可她一直谅解我,支持我,我很感谢母后,却又不敢见她,我现在这样子,若是去了,也是徒增父皇和母后的烦恼罢了。”

    齐显自小便很少说这些煽情的话,此时听到齐衡开口,还是劝解道,

    “母后既是支持的,依父皇的性格,想来也不会太过难为皇兄,此时之气,也大多是朝堂方面,等真见了面,父皇,总还是要考虑母后的心思。”

    二人说着,齐衡涩笑一声,

    “倒也是,呵……”

    同年六月,濮阳大水。

    齐容全力拨款赈灾,减免百姓伤亡,皇后点长明灯祈福,斋戒百日,一时间也平复了不少民心。

    大水之后,必有虫灾,在百姓看来,所幸皇后祈福,皇上圣恩,这虫灾才未能酿成大祸,赈灾款送到及时,这多年不遇的大水,竟是几十年未有的处理得当。

    随后,皇帝下令东宫启程濮阳,探望百姓,普泽皇恩,岂料就在出发当日,太子突然不出东宫宫门,传言身体抱恙,卧病不起。

    齐容大怒,责令太子速速启程,就差摆驾东宫,去把这个儿子亲自拎出去。

    一众人等劝慰许久,加之太医证言,齐容这才在盛怒之下,下旨南成王府,代驾出巡。

    自此,南成王盛名更甚,太子日微,却并未影响兄弟情感。

    凌思敬连夜奔赴东宫,传到皇宫内,齐容二人已无言再说。

    “……太子玉体,何苦这般。”

    凌思敬微怨,低着头轻望。

    齐衡唇白浅笑,病态十足,却不见伤感,

    “我自知错了,允勉切莫气坏了,下次我定不会再行这般。”

    凌思敬忍不住抬头,

    “微臣又有什么可气的,太子殿下自己不爱惜身体,竟能在这半夜寒水浸泡数时辰,当真是身子强健才对。”

    齐衡非常自信的抬起身子,故意露出一抹邪笑,好似要证明自己似的,还专门拍拍胸脯,

    “凌弟,你听这声音,震天动地,卧室故意吓唬他们的,我怎么可能有事,我强健不强健,你还不知道吗。”

    凌思敬瞪着他道,

    “微臣看,殿下是故意吓唬微臣吧。”

    齐衡,

    “……”

    凌思敬说罢,好似意识到什么,又收不回去,只能强撑着面皮,一派有理有据的样子移开目光,心里却是懊恼不止。

    齐衡却好像听错了什么,傻在那里一样,若不是眼中泛光,恐怕要被人当场急唤,太子魔怔了!

    “凌弟,允勉……你,我……你是说你关心我是吧,你在担心我,不,不对,你这是对我表白了,允勉这是在说,他喜欢我,你喜欢我!”

    齐衡开心的仿佛那时的少年,语无伦次的表述着,抓着床边男子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好像这句话,他等了一生。

    凌思敬盯着外面的门户,白净的面皮微微泛红,还是那般斯文的模样,强行斥责道,

    “太子请自重,切莫,切莫失了分寸……”

    非常没有力道的呵责。

    齐衡才不管,他纵然把对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知晓,可这般关心的话说出口来,感受还是很不一样,当然了,无论这句话有多么不够亲和,在他耳朵里,这比那一万句的应答表白都动人。

    “……本王不管,允勉关心我了,允勉说他心里有我,允勉答应本王了,允勉终于要和本王在一起了,值了,什么都值了!”

    凌思敬心道,

    “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第三百二十一章 去终有时

    同年七月,南成王出巡归来,太子亦与凌家少公子交往频繁。

    南成王归来不足一个月,皇帝病倒,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忧思百姓,有人说是被太子气的,也有说是太子忤逆人伦,天道惩罚……

    只是这些话,大家也只敢偷偷言谈两句,更多的,也是在民间流传,朝堂之中,多是噤若寒蝉,不敢妄言,只能忧心皇帝身体。

    毕竟眼下局势,已经没有多少人对太子抱以厚望,而南成王又明显没什么夺权之举,皇帝对太子也毫无废黜之心,虽说多次暴怒,却显然依旧委以重任。

    唉,想到这些,那群忧国忧民的文臣便是一阵重重的叹息,摸摸自己带着深思远虑的白须,又叹一口气。

    皇帝重病期间,朝政大多交予南成王代理,此举吹动堂间动向,许多臣子纷纷暗中思虑,揣度意向。

    一些太子党的老臣,更是跪求东宫,望太子重人伦,切莫罔顾天道,求惩处凌氏少公子,一时间,又惹来不少凌府和朝堂的波涛暗涌。

    太子除了对皇帝生病多了些关心和愧疚,时常探望之外,朝堂纷纭际会,好想他从不曾注意一般,这让那些昔日跪在东宫前的老臣,气的差点一口血呕死家中。

    次年一月,刚过大年,建兴二十四年初,齐容病情好转,回朝,高度赞赏南成王,同月赐亲王爵位,仅次东宫,众臣微惊,唯太子诧异不已。

    “呵,父皇居然,还没有废了我,不过父皇赐你亲王,看得出很是欣赏你,倒也是,你的确是比我,更有帝王之才。”

    齐衡和齐显谈话,无论何时,总是毫无遮拦,即便他们早已非少年,而齐显,也比少年时更加沉稳内敛。

    “是皇兄,自己放弃的……”

    “哎哎,你不用这种语气,我这怎么选,也是我自己乐意的,我说的,也都是真心话,你我兄弟,我又何时与你缄口过。”

    齐显蹙眉,敛着眸,还是那般看不出思绪,听着齐衡一边诉说,一边饮酒,也许父皇和母后,最放心也唯一宽慰的,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了吧……

    “阿敬……阿敬……嗝,允勉,别,别走……允勉……”

    齐显扶了扶左摇右晃的皇兄,低声道,

    “来人,扶太子回寝宫。”

    “是。”

    那一夜,齐显望月无言,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去了文儒府,与凌思敬月下长谈,一个玄衣如墨,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金冠束发,一个玉冠恣意,从此,再无这般。

    这最后也是唯一与他距离最近的时刻,成了齐显日后,深埋心中的坟冢。

    那次他们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而于齐显,那年月下如水,他终于将心中的多年无声的之语,葬于永恒深处。

    太子那边的消息,齐容早已听的波澜不惊,只是宝七在他身边,还是会小心观察他的情绪,生怕他一气之下收不住情绪,怒火攻心,这刚好转的身子,又撑不下去。

    宝七轻轻压了一下齐容手中的奏折,低眉道,

    “你都看了一天了,再看下去,臣妾可要大逆不道,扰乱君主理政了。”

    “皇上当真,要让臣妾背负罪名吗?”

    齐容顺势放下手上的奏章,同时抓住宝七还未收回去的手,轻轻拍道,

    “爱妃所言极是,朕岂敢让爱妃背负罪名,不看了,不看就是了。”

    宝七嗔怪的瞥了他一眼,齐显身子好转没多久,便非要审查者近日所处理的政务,繁杂之事,一坐便是一天,宝七哪里放心他,也便陪着跟在一旁。

    本来下午便想开口劝他休息,无奈这人吃了饭喝了药,好像入了迷一样,一本一本就连不断,宝七到口的话,就这么次次又咽了回去,直到晚上,终于忍不住了。

    “既然这事情都交予显儿处理了,你自己也说他沉稳可靠,分寸恰当,又何必非要字字查看,许是我唐突了,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有急事,他们定是先送到你面前了,这剩下的,也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

    齐容瞧着宝七连说数句,目色定定的望着她,直到她说完,才缓缓开口,

    “我只知娘子向来能言善辩,殊不知这几年,还越发唠叨了。”

    说到唠叨,齐容还故意凑近对方,压低声音,调笑着吹着耳廓。

    宝七也不躲,只转头同样瞧着他,

    “怎么,这是开始嫌我年纪大了,唠叨,不耐烦咯?”

    “哎,岂敢岂敢,朕岂敢嫌弃爱妃,朕只怕有一天,爱妃不嫌弃朕的身体……唔。”

    齐容话没说完,就被宝七伸手堵住了嘴,那人本来调侃的眼色,都跟着带了些着急和严肃,

    “嘘……不会的,你是天子,可是要与天同寿,福寿万年的。”

    齐容一笑,

    “这些口号上的话,朕可从未当真过。”

    宝七闻言任性道,

    “那也不行,那就长命百岁,福寿安康,你可是答应我要共度此生地,你岂能丢下我……”

    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差点失了言,宝七赶紧打住话头,只是眼睛里的倔强和不舍,却没有浅淡半分,惹得齐容心中一痛,一暖。

    紧紧抓住宝七的手指,齐容低眸轻看,随后浅笑,

    “除了那俩让朕生气的兔崽子,朕又怎么舍得让你自己………不说了,都怪朕,不说了。”

    说着话,宝七轻轻依偎,还是那般熟悉的肩膀和怀抱,纵然数十年如一日,她也依旧体会不够,依偎的地方,似乎是她唯一的家,让她心里永远都能踏实,安全。

    “七幸年的花儿开了,草也冒头了,我们好久没去了吧。”

    “是啊,这多半年一直在宫内,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看看,好不好。”

    “不理朝政了吗。”

    “唉,有显儿呢,朕又不是第一次当昏君了。”

    “……皇上哪里是昏君了。”

    “……朕悄悄告诉你,朕不仅是昏君,而且沉迷美色,做个淫君王……”

    “……诶,你病刚好。”

    “爱妃这是在质疑朕吗?”

    “……”

    齐都城外,早春花开。

 第三百二十二章 皇权终,新帝登

    建兴二十四年到二十五年间,皇帝逐渐放手朝政,表面看对太子信任,授权东宫,实则依旧主大事,最主要的,这多数的政务,反倒是南成王处理为多。

    建兴二十五年七月,皇帝身体虽说好转,却自两年前大病后,从未断药,只是多数朝臣不知而已。

    此间对太子的弹劾多达十数次,近一个月内更是频频上书,痛斥东宫沉溺男色,懒政之责。

    而齐容却好像完全看不到这些一般,每次都是草草打发这些有关奏折,有时或许还会怒斥两句,坚定自己对太子的信任,让朝臣屡屡哑口,不知这皇上是真昏了,还是另有心思。

    甚至有人把心思转到了皇后那边去打探,最后也只能得到皇后偏爱太子的传言。

    自此,后宫惑乱储君的名号,又在私下悄悄流传了一通。

    皇帝逐渐交付朝政,众人皆能看出,若说皇帝不知道这东宫的政务多数是南成王处理,朝臣绝对没人相信,可若说皇帝究竟想扶持哪位皇子,又实在让人看不清局势。

    若想废太子,可这政务培养的都是南成王,若是想传位南成王,可这太子储君的位置,却依旧是大皇子稳坐如泰山。

    连齐衡自己都数次喝醉多言,

    “你说这父皇……为何,为何还不放我离了东……东宫,这样,这样我就能和允勉,一起……嗝……”

    “皇兄,你喝醉了。”

    “我,我没醉……不,我是醉了,可,我知道你比我更适合当……嗝……”

    “好了好了,别说了,喝点醒酒汤和安神汤,早点休息,来人,服侍太子。”

    “嗝……我……允勉……”

    唉,齐显一声长叹,幽幽深瞳,映着几分不太清晰的月色,好死里面承担着数不清的江河,细看下去,又被掩盖在那片清淡平静之下。

    皇帝的五十大寿,办的可以说是相当隆重,虽说早已要求一切从简,但毕竟国情不同往日,操办起来,还是略带奢侈一些。

    建兴二十八年,齐容五十寿诞,也正赶上宝七同年四十五,皇帝与皇后的双寿,操持起来,更是不能简陋寒酸,当时豪华,可见一斑。

    这些年齐国韬光养晦,国力充沛,可以说比起四邻毫无怯意,寿诞之日甚至四国均有使者送礼祝贺,曼罗更是为皇后送了重礼,以示尊贵。

    同日,寿诞尾声,终降一道圣旨,震惊朝野,那一刻竟沉默近有一炷香时间,无人高呼万岁。

    多年呕心励精图治,开疆固土,稳国力,开盛世之元,安百姓之安康,创当朝之新盛,终将在这一刻写入史书,转交到新帝王手上。

    五十岁的齐容宣布退位,太子登基,是年二十八岁,与年号同。

    有老臣不舍,斗胆说出众臣心声,望皇帝在临政两年,待太子更为成熟再交托不迟,何况四海升平的年月……

    不等那老臣们说完,齐容终于忍不住咳了几声,一旁服侍的人赶紧端上茶水绢帕,那些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劝谏之言,就这么生生的堵在了朝臣的喉间。

    史记载建兴五十年,昭明帝退位,执政时间差十年一甲子,是开国后在位时间最长的君王。

    此后,太子登基,改年号为平景,正值齐国大盛时期,疆土开阔,国富民强,不过短短五十年的发展,自此进入全盛期。

    先帝退位后,朝臣逢有重大事项,均进攻回禀启奏,待先帝旨意,齐衡倒也并不在意。

    只是先帝起初还会回应两句,时间一长,便开始托词不见,亦或唤了南成王协助齐衡。

    再后来,朝臣进宫请安,也在难寻先帝踪迹,常常避不见人,言之养病,树立新帝权威,究竟如何,恐怕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思虑,逐渐来请旨的朝臣也不再频繁,只是朝堂之上,先帝的影响,却尤为深远。

    齐容和宝七在缓亦曲宫住了数月,正赶上早春花开,本打算过些时日二人外出游玩,无奈春寒阵阵,宝七还是不小心染风寒,一来二去耽误些时日,等他们再出行得时候,已至盛夏。

    “时间过得可真快,好像过年,还是昨天的事情。”

    宝七掀着帘子,从车窗侧目翘着外面的景色。

    偌大的车间,齐容却偏偏靠近宝七,伸手揽住对方肩膀,一个半抱的动作,不等宝七反应,一把拉下宝七扯着帘角的手,正襟危坐道,

    “这风寒刚好,又不老实,夫人可是忘了,这趟出来答应为夫何事?”

    宝七无语的撇撇嘴,

    “好了好了,不看就是了,只是这大热天的,外面正好湖光山色……”

    “嘘……”

    “??”

    “你听。”

    啾啾鸟鸣,似乎正落在车窗顶,清脆的声调起起伏伏,带着特有的调皮,仿佛在耳边细细低语,让人心痒。

    二人对视一笑,侧耳倾听,那鸟叫起伏有致,扑棱棱一声,跟着便飞走了。

    剩下两个挂在脸上有些僵住的笑,相视一眼,忍俊不禁。

    “这样吧,我们先去淮阳,听说那里冬暖夏凉,景色最好。”

    “好。”

    “接下来……我们去这里,恩这边有山有水,我还没看过大齐的莱阳河呢。”

    “好,听你的……”

    “还有这里,这里……恩,还要去这里……”

    宝七一边比划着地图,一边细细诉说着将要行走的路程,每过一处,都是他们最怀念的风景和自由,也许那里的百姓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两个人,默默行过,又默默离去,便是他们崇敬至极的先帝和太后。

    “我……还想去看看曲城的院子,到时候,那里的桂花也该开了,还记得我们曾经说好,以后,要一起住在一个那样的院子里,树底下,携手……”

    齐容轻搂着身侧的女子,无论年岁几何,只要在他身边,他永远都是那年红衣入门的少女,一脸的警惕的惊讶,搅动了他的岁月。

    “只要我这骨头能折腾得动,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哼,又胡说。”

    宝七一笑,忍不住朝着肩头又靠了一下。

 第三百二十三章 帝王休,青史薄

    花开花落又一年,春去春来人依旧,两人走走停停,一年的时间,竟差不多快把大齐走了一半多。

    在他们此生的记忆中,这几乎是他们此生最自由的日子,无关朝堂计与谋,无问世间愁与哀,无思过往恩与怨,这时间,唯有他们还在对方身边,这天下如何,时间如何,众人的看法如何,都已经毫无意义。

    一年的时间,百姓依然安居,这一年的齐国同往常并无甚大变化,天下昌平,国民仍然念着太上皇在位的政德,昔日战场谋略英姿,亦成佳传。

    而曾经死去的恭元后和太上皇太后之间的故事,亦被改编成多种戏本流传民间,毕竟恭元后才女知名流传甚广,戏曲中也多有暗指含冤怜惜之情,所幸民风开化,国查不严,宝七和齐容路过时还跟着听过几场,笑而不语。

    故事里的是是非非,是过世人永远的印记,也是活着的人挥不去的情愁,无论那戏本里如何面熟三者的恩怨是非曲直,都将再与他们无关,他们这一辈子走过太多对的路,错的路,唯独没走几步属于自己的路。

    他们活下来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是个玩笑,但现在,这份玩笑又给了彼此最真实的情意,让他们惶恐,珍惜,不忍。

    平凡的一年,也发生了不平凡的事,让他们最终回了一趟齐都。

    平景二年初,齐衡宣昭退位于南成王,此生不再参政,文儒府爵位无论后代男女亲疏,皆可世袭,退位均为自愿,兵宣告此生不再纳妃,愧对皇族子嗣之称,并谢罪太上皇。

    新帝登基仅一年便主动退位,且不说大齐从未遇到,其他邻国自古也是前所未闻,无论这桩诏书是笑谈还是美谈,均已成定数。

    大臣们虽高呼不舍和万岁,心中却多有数,太上皇一步高棋,让众臣无论之前哪个党派,尽皆死心,效忠新帝南成王。

    而这位在位仅一年的年轻帝王,无论留在众人眼中的是痴是呆,是愚是智,于他而言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朱门前等候他的白衣少年,他们终将在一起,这一刻,他们等了十多年。

    史书上寥寥数语,也不过是断袖昏聩的无为君王,后世多翻史书者,若不在意,便极容易忽略这位君王的短暂评价,而把目光留在大齐昭明帝之后最为瞩目的雄才之帝,史称宣武帝…齐显。

    青史不留名,野史遍地传。

    纨绔昏君庆丰帝——齐衡,与文儒世家少公子凌思敬的断袖之情,可是文人戏本的心头好,且不说这庆丰帝的功绩比不上其父,但这一生挚爱一人的感情丝毫不输昭明帝,为了一个男人退了帝王位,痴者看到情,明者看到愚。

    单单是他们还活着的时候,这传遍四国的为博男颜让君位的故事,已经赚足了多情者的泪,也气够了诸多志士的豪情,有吵有骂,有争有执,齐国内虽不敢太多造次,可这私下悠悠众口,却是堵不上的。

    而策马同游的鲜衣郎,终将不在回头,遍体鳞伤注亦不足以阻挡他们得反抗和相恋。

    “也许这对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最好的选择。”

    齐容拍拍宝七塌下去的肩头,

    “当初若不是你劝我,我又如何能看开着一切,现在你反倒是放不下来了,恩?”

    宝七摇摇头,

    “有些路有多难走,我自己走了,便不忍让他们再走,只是,他们的人生是自己的,我们即便为人父母,也有诸多无能为力,最后的努力,也便是送他们远去。”

    “好了好了,我的儿子,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要是担得起的,这才是我齐家的男儿,又有什么好忧愁的,更何况,我这一步如此好的安排和预知,你都没夸一句呢。”

    说罢,齐容一副求赞赏的表情望向宝七,看的宝七忍不住转过头,

    “一大把年纪,我真是不忍直视了。”

    “怎么了,现在就开始嫌我老了,我可才退位一年,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

    “不敢不敢,臣妾怎么敢对您不敬,别别别,痒~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好哥哥,我错了……”

    同年齐显登基,年号未变,延续平景二年,留下一片重情的好评,次年年末,邻国终派使者,这位二十出头的新帝王,开启了平景年间的新国策和新外交,也开启了齐国史书上浓墨重彩的几十年。

    建兴年间积累下来的国力,也终于在平景几年后,进入了大齐的全盛时期,一时间毗邻无不瞻仰进贡,虎视忧心。

    平景十年,先帝病重,太后忧心之下卧床难起,二人游历数年归后,常住七幸年,终在此病重之时被齐显迎回宫内。

    不足一年,先帝转好,太后体弱,卧床已成定数,二人经几番与齐显商讨,再次搬回七幸年,此时缓亦曲宫被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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