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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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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恍然中,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晋兆帝正面色苍白,双眼失神的强撑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周围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已经死去的宫人。吴攸惊异于自己竟然还活着,却马上又被眼前血流成河的场面吓得呆住了。熊熊烈火,正在她周围不断蔓延。
一团软软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中,晋兆帝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攸行……今社稷之危,犹累卵也……”
“我大晋百年基业,皆系于你手。未免那些奇珍异玩,镇国之宝落入周曾之手,我已命人将它们藏于这帛书上所载之处,从今往后,世上仅你一人知晓此事……”
“切莫辜负朕……一片苦心……”
“吴攸!”
吴攸猛一睁眼,身上还在涔涔的冒着冷汗。徐先生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问道:“你没事罢?”
吴攸强作镇定,低着头平息了一下慌乱的心跳,然后对徐先生笑了笑,道:“我……没事。”
徐先生似乎松了口气,但他随即说出的话让吴攸差点真的昏了过去:“大将军要见一见你。”
*****
短短几日之中,吴攸的心理素质却已经大大提高。当赵扬对她招了招手,让她上前去的时候,她还能声音相对平静的回答道:
“小人身份低微,恐有污大将军视听。小人……就在此处答话好了。”
赵扬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吴攸那脆弱的防线又有些动摇。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看,见赵扬正坐在案前不知道在读什么,没有看她,手中的书页却也没有翻动。
都说灯下看美人,现下已是傍晚,屋内已掌起了灯,朦朦胧胧之中,这位杀神看上去比白天更加目光深邃,英气勃勃。他还是那样一副嘴角微挑的样子,对吴攸来说,也还是那么吓人。
吴攸想了想,决定不尝试挑战杀神的底线,而是顺从的走了过去。
她停在了离赵扬和他的书案还有好几步的地方,赵扬似乎对这个距离还是不太满意,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他抬起头,那一双幽黑的眼眸上下打量起吴攸来。
吴攸这时候反而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看吧、看吧。反正你看我,我也看你。你长得也还算是赏心悦目,我多看你几眼,也不吃亏。
然而看了一眼之后,吴攸又把头低下了。
杀神又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嘲笑的笑声,随后惜字如金的又吐出来两个字:“名字。”
“吴攸。”
“多大了?”
“十四。”
“为何来此?”
吴攸又把自己随父母流落到这里的不算是谎话的话说了一遍。杀神点了点头,道:“你的家人可还安在?”
吴攸照实回答:“都已亡故了。”
杀神又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白天我问你的话,你可曾考虑过?”
什么?吴攸努力的回忆着杀神说了什么,由于她做了那一个可怕的梦,让她现在的记忆中又出现了一些空白的片段。
赵扬看她单薄的像一片树叶那样站在那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茫然地瞪着眼睛,从来不怎么同情弱小的他,竟然心生出一丝怜惜。
于是,他从案后站起身来,好心地提醒她道:“暖床,你愿不愿意?”
吴攸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自尊和自信马上崩塌了。她不愿意,可是问题是,就好像谢瑾时问她愿不愿意捐躯赴国难一样的时候一样,她能说“不愿意”吗?
上次没有机会吐露自己的心声,这次她真的很想一试。
于是,她回答道:“小人……不愿意。”
赵扬似乎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的继续问道:“你为何不愿?”
这是个问题。吴攸想,她得好好回答。
说什么呢?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行,吴攸觉得,自己是饿死还是失节,估计这位杀神他是不会在乎的。
此事的关键所在,吴攸瘫在地上琢磨,还是——杀神他到底为何揪住自己不放?结合自己白天得出的结论,他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己暖床。否则,还来什么书房,直接应该叫人把自己拎去卧房了。
她得弄明白,杀神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她斟酌着答道:“我……我不愿意暖床,不过……我,我愿意配合。”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配合什么,但想来应该不会比暖床更可怕了。
谁想赵扬听了这话,好像很感兴趣似的,眉毛一挑,从案后绕了过来。
吴攸没想到是这种效果。他越走越近,吴攸也越来越胆战心惊,她觉得自己这种开放式的回答,应该能让杀神给自己透露一点他的真实目的,退一万步,至少,也不会一下子就惹恼了他。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音。有人报道:“大将军,周曾大将军从永州派来使者,求大将军一见。”
吴攸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要见周曾的使者,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天又能逃过一劫了?
果然,赵扬在离吴攸还不到两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对外面吩咐:“知道了。”
说罢,他俯下身来,看着故作镇定的吴攸。
吴攸挤出一个自己也知道不怎么像笑容的微笑,道:“既然大将军有客人要来,那小人就……”
赵扬的手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吴攸脸上,把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往旁边拨了一拨。
随后,他的手从吴攸鬓边落下,落到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只听他道:“你不是愿意……‘配合’么?机会来了。”
他走到门口,叫来了两名侍女,对他们耳语几句,那两人把吴攸半搀半扶的从地上拽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
周曾的使者被引到赵扬书房中时,两个清丽的侍女正在书房中匆匆点起灯来。原本昏暗的屋子霎时变得灯火通明。那使者久闻赵扬在沙场上的赫赫声名,待那引他进来的人对着堂上报了一声,他躬身行礼过后,才敢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可让他有几分惊讶,那两盏青瓷灯台上烛火闪烁,映的中间端坐的年轻男子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他一件宽衣大袖的深紫色常服穿的整整齐齐,只不过……他的怀中,还抱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
和赵扬相比,这少年长得格外纤细。他穿了件如雪的中衫,外面套了一件碧玉色的薄绸半臂上衣。他小脸朝里,额头搭在赵扬的右肩上,头发也凌乱的散了下来,看不清楚模样。赵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正在帮这少年梳理他的发丝,将大部分头发都拨到了靠近自己的那一边,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精巧白嫩的细细的后颈和如贝般的耳垂,单薄瘦弱,男女莫辨。
使者再不敢多看了,忙垂下眼来,拜在地上。
赵扬正要站起身来迎接,那使者十分识趣的道:“大将军不必起身,在下只是来替周曾大将军传几句话的。”
赵扬点点头,把手一伸,旁边的侍女请使者在侧面的案旁坐了,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赵扬和使者,还有那名少年。
第4章 识破
这时候,使者闻着整个屋内的味道,都透着几分怪异。他只能尽量目不斜视,开口道:“周大将军与令尊赵大人乃是至交,怎奈赵大人英年早逝,周大将军每次谈及此事,无不垂泪叹息。幸赖天佑,将军年少有为,继承父业,为皇室立下赫赫功劳,前日永州虽只见了匆匆一面,周大将军却与将军十分投缘。只叹未能畅饮言欢。因此特命在下来,邀赵将军下月到永州重聚,一叙别情。”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赵扬的手已经落到了吴攸的背后,在那里轻轻抚摸着。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手来,手指像弹琴那般轻轻拨动,时不时的,又如叩击桌案一样轻点几下。
吴攸实在是受不了了。对于一个和异性的接触在二十五加一年里基本上为零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折磨和考验,她的脸和脖子变得通红,后来身体都有些哆嗦起来。
那使者说完又看了一眼赵扬,发觉气氛更加不对劲了,他看也不是,总不看赵扬也不太好,只能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赵扬身后的某个地方。
此次周曾派他前来,自然不单单是为了请赵扬到永州去喝酒的。眼下这北方诸州,分为齐、夏两地。整个夏地二十五州,如今都是周曾的势力范围。而齐地除了少部分被一些游牧民族所占,大部分都已经落入了赵扬手中。
齐地在夏地之东,然而夏地的西面,另一名长期盘踞珉地的节度使李康陆的势力已经从十个州扩大到了十九个州,对周曾威胁极大。因此,眼下虽然周曾看赵扬也很不顺眼,但他深知自己还对付不了李康陆和赵扬的同时发难。
周曾贪得无厌,早就有意把肥沃辽阔的珉地一十九州据为己有,在过去的十年之中,珉地与夏地之间的征战从未间断过。李康陆为人狡诈多谋,一次曾趁着周曾在靠近珉地的地方巡视,截断了周曾的后路,派兵将他围在在城外。还是周曾的长子舍命把周曾救了出去,自己却被李康陆一箭射死在城门下面。
想起这血海深仇,周曾恨不能把李康陆生吞活剥。据说他命人将李康陆的画像挂在他平日习武的练武场上,射箭时就把那画像作为靶子,射到不能再看,便换一张来,继续射。
如今周曾扶立了晋明帝,他心目中的头等大事,就是先要拟一道圣旨,以晋明帝的名义,联合其余割据势力,去讨伐李康陆。这,仍然是建立在赵扬和他和平共处的基础上的。
自古以来,两邦之间想要修好的常用手段,无非就是结为姻亲。正巧,周曾有一个适龄的女儿,而赵扬一直忙着征战尚未娶妻。周曾虽然为人残暴,对他这一名女儿却还比较疼爱。他见赵扬一表人材,确实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只不过,他也有一些合理的忧虑。
譬如,赵扬已年满二十,却无妻无妾,齐地民风粗旷,近年来又男风颇盛,即使是政治联姻,周曾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之后独守空房,将来,连子嗣都没有一个。
他不好明着询问,只能派人旁敲侧击。然而,短短几天之内,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于是,他决定派人到赵扬的府上来打探打探。
周曾的使者是突然来访的,结果就见到了这样一幕。也不知道赵扬干了什么,使者觉得他怀里的那名少年都快晕过去了。
在这万分尴尬的时刻,赵扬终于开了口。他对周曾的邀请表达了一番诚挚的谢意,便命人带这名使者去驿馆休息。
*****
使者前脚刚出了屋门,后脚吴攸就连滚带爬的从赵扬的腿上窜了下来。
她退到离赵扬很远、很远的一个角落,提着嗓子对赵扬喊道:“大将军,小人有些话,想和大将军……好好谈谈。”
赵扬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扶着桌案,缓缓的站了起来,似乎是要活动活动腿脚。他的行为让吴攸怀疑自己太重,把他的腿坐麻了。
赵扬在屋里走了两步,听吴攸在角落里又开了口,道:“大将军,我、我不是不愿助你行事,只不过我、小人……实在生性愚钝,怕万一、万一坏了将军的大计……”
赵扬仿佛没听见她那语无伦次的话,他费力地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带着那种吴攸早已熟悉的冷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吴攸。
他歪着头又看了一阵,开口问道:“你是个女子?”
吴攸脑子里轰的一声,转而又变得欣喜起来。或许,自己告诉赵扬实情之后,他会决定换个人陪他演戏。而且没有人问过她她到底是男是女,所以,她也没有撒谎骗人。
不过,她还是跪在地上,道:“大将军恕罪,小人的确……是女儿身,只是为行路方便,才扮作男子。”
她又急忙继续说道:“大将军如今既已知晓,不如就换一名真正的……”
然而,赵扬又自动把她后面的声音全都屏过滤掉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正好。我也不喜欢男人。”
吴攸发现了。自己和赵扬,连一点进行沟通的前提条件都不具备。这不是语言的问题,也不是时代的问题,这大概是思维方式的问题。
吴攸觉得,自己要想让赵扬听自己说话,就要说点他想听的话。可是他想听的话和吴攸想说的话之间,似乎不存在什么交集。
吴攸只是想赚点盘缠,早点继续跑路。那么赵扬呢,他费了这老大的力气,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在自己家门口宣扬还算不够,还要宣扬到周曾那里去?
吴攸到底是刚从周曾那里跑出来的人。她忽然想到了,周曾正在为他的女儿物色夫婿,她为什么知道,因为和晋兆帝一同被掳到永州的几名大晋朝的重臣,似乎也是周曾的重点考虑对象。
尽管和吴攸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赵扬,但是她非常确定,赵扬绝对不愿意对周曾喊一声“丈人”。
如今,赵扬得罪不起周曾,周曾也一时半会儿收拾不了赵扬。他们还得以某种方式,结成同盟。
吴攸终于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赵扬已经又坐回去看书了。吴攸罔顾自己作为一个公主的脸面,往前蹭蹭爬了两步,道:“大将军,我……还有一言,或可助齐、夏两地通好,不知大将军可愿一听?”
赵扬听见一个夏字,抬起头来,看着仍然披头散发的吴攸。他忽然觉得,知道吴攸是个女子之后,他的心情舒畅多了。
只听吴攸开口道:“谁说若要结姻亲之好,就一定得是夏女嫁入齐地?齐女嫁入夏地,不也是一样的么?”
赵扬没说什么,却似乎是在听的样子。
吴攸接着说道:“周曾此人,极为好色。若是大将军能寻到一位绝色佳人,想必周曾一定会喜不胜收,比他嫁了女儿还要高兴。”
赵扬倒也毫不避讳,对吴攸道:“嗯。回程之时,我手下的幕僚,也曾说过,可从齐地女子之中,选几名年轻貌美的,送与周曾。”
吴攸却摇摇头,道:“大将军,礼不在于多,而在于精——送几名侍妾,只怕周曾很快就厌倦了。不若挑一名最出众的,将军可将她认为宗亲,依照礼法,嫁于周曾。”
听到这话,赵扬方才把书放下,思索起来。他的神色渐渐舒展,看吴攸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同。
赵氏一族三代居住在齐地,然而,赵扬的祖父和他的父亲都去世很早,以至于赵家人丁稀落,莫说是亲兄弟姐妹,他连个堂兄弟姐妹都找不出来。因此,他一直觉得联姻一事,只能他亲自上阵。可是现在吴攸这么一说,他觉得,只要选出来的女子足够出色,这个办法也是可行的。
齐地诸州之中,颇多与塞外游牧部族混居的村落,因此齐地的女子,有不少也高挑健美,极具异域风情,只不过,要访得一名绝世佳人,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赵扬起身走到屋门处,对侍从道:“徐先生现在何处?请他过来一见。”
那人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徐厚成匆匆走了进来。他没看跪在地上的吴攸,直接对赵扬行了个礼。
赵扬让他在一旁坐了,问到:“徐先生,今日你我所议之事,可有什么消息?”
徐厚成心里一阵苦笑,他这几日来四处打听能读书写字的人,一个都没找到;而赵扬回府之后让他去寻访美女,他左右一问,竟然很快就列出了长长的一份名单。
他细细记下了,这时便拿了出来,呈于赵扬过目。
赵扬一瞧人数颇多,干脆把那纸往旁边一放,道:“这其中,可有特别出众之人?”
赵扬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只有这么短的时间,想必徐厚成也不会知道。
谁知,徐厚成把头一点,道:“大将军英明,当真有这样一人。”
这时候,吴攸也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如此芳名远播啊?
只听徐厚成道:“此女姓顾,名叫顾瑶玉。她家中世代务农,就住在这历州境内。她家境贫寒,身份低贱,靠洗衣为生,却生的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且……”
吴攸听了徐厚成的描述,打心眼里觉得十分熟悉——农女、身份低贱、洗衣为生,这岂不是当初黑暗中那个声音对她提供的第二个选项么?
不过,她很快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贫贱的农女比比皆是,女子洗衣为生,也没什么奇怪。眼下她开始想,自己已经见了两个相貌出众的男子,这一回,大概很快又可以饱饱眼福,见到一名“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女子了吧。
吴攸在心里默默的幻想着,却听徐厚成接着说道:“此女一年前因病昏迷,醒来后称自己是神女下凡,从此行为举动,与常人殊异。也正是因此,她虽已到了婚嫁年纪,却还不曾许配人家,也未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赵扬正在认真的听着,却听见角落了传来了一声微弱的低呼。
这一次,吴攸是真的晕过去了。
第5章 佳人
吴攸醒过来的时候,满心既烦恼,又懊悔。
她原本只是打算给赵扬出出主意,再和他谈谈条件。如果赵扬觉得自己还有点别的用处,说不定,他就会放弃让自己执行配合演戏这么高难度,而且不适合自己的任务。
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这回她终于体会到了。
吴攸穿越之前的相貌,可以说和慕攸歌是非常之相像,以至于穿越以后她都不用花时间来熟悉自己的脸。其实仔细看看,她们的五官大概还是有些区别,相似的,或许更多的是某种气质,吴攸把它称之为一种默默无闻,看起来就很难出人头地的气质。
而撞到自己的那个人呢?吴攸被撞飞的时候瞟了一眼,那张脸确实很美,吴攸有些印象,虽然没有看清楚,但吴攸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目光里透着一种深深的不甘心,和浓烈的恨意,让吴攸在临死之前还打了一个哆嗦。
吴攸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现下,似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吴攸四处看看,发觉自己似乎是睡在一间颇为宽敞的卧房的外间。旁边,站的是昨夜见过的两个侍女。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感觉到处都冷冰冰,硬邦邦的。
吴攸慢慢坐起来,问那两名侍女道:“这是何处?”
其中一名侍女行了个礼,对吴攸道:“这里是大将军的卧房。”
吴攸心里又响起了一串惊雷。她小心往里间瞟了一眼,却见那榻上空无一物,整整齐齐。
那侍女见状,忙道:“大将军每日与将领们早起习武,眼下他已到校场去了。”
说话间,忽然屋门“砰”一声开了,赵扬赤着健壮精悍的上身,走了进来。
如今还只是初春时节,吴攸盖着厚厚的锦衾,还有些微寒,吴攸打心眼里替这位杀神冻得慌。然而,看了两眼之后,她心里一阵烦躁,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赵扬瞥了她一眼,径自走到了榻前,对她道:“起来。”
吴攸虽然穿的还算整齐,但她眼下还没想好对策,不想起来和赵扬面面相觑,于是她假装行动不便的在床上撑了两下,又倒了回去,道:“不知大将军召我何事?在、在下身体似乎有些不适……”
她还没有说完,赵扬就打断了她,对其中一名侍女道:“去请大夫。”
吴攸一听,忙道:“不用劳烦大夫了……”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到底……有何差遣?”
赵扬黑沉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道:“昨夜所提起的那名女子,已经到了府中。你随我去见她一见。”
*
于是,仓促用过早膳之后,吴攸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杀神的书房。
今日她仍然做男子打扮,被迫又穿了一件碧蓝色的半臂绸衫,要多鲜艳有多鲜艳,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别说如今书房里只有赵扬和她两个人,就是全将军府上的人都站在一起,别人也断无可能注意不到她。
所以,她也没有自欺欺人的认为顾瑶玉会看不见自己。
她本来想一直低着头,然而,顾瑶玉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偷瞟了一眼,就惊讶的愣住了。
不对,不是惊讶,应该说是惊艳。吴攸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在美女颇多的齐地,顾瑶玉能如此脱颖而出了。她的相貌身姿叫人一见,马上就再不怀疑史书中的妲己、褒姒的存在——若是有这样的佳人在侧,哪个君王还会愿意天天辛苦上朝呢?
齐地的女子虽美,多美在身材高挑,丰满艳丽,然而或许是水土之故,她们的长相往往不够秀美,皮肤也多半有些粗糙。而这位顾瑶玉则是集两者之成,远远一看,她的皮肤犹如凝脂,光滑润泽,丝毫不施粉黛,脸颊上却浮着淡淡的红晕,这般的丽质天成,果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因此无妆胜似有妆,雕琢不若自然。
这顾瑶玉似乎也深知此理,她的装束同样可谓是朴实无华,连头发都只是简简单单挽在脑后,然而整个人却似一朵牡丹,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艳丽。她内着一件白色衫裙,却不像眼下女子时兴的那般将裙带高高的系在腰线以上,而是正正缠在腰间,将她的玲珑曲线勾勒了出来,然而外面又罩了一件淡竹青色的大袖落纱衫,淡的只能看出隐隐的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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