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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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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攸摇摇头,同时又打了一个更响亮的喷嚏。
等她稍微站稳一些的时候,她抬起头来,对赵扬道:“大将军有命,小人怎敢不从……”
赵扬见她确实病了,回头对身后的人道:“传大夫来。”
又道:“两个时辰过后启程,前往永州,叫大夫把这几日的药都备好,一同带上。”
说罢,他将身后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走进屋来,盯着吴攸,对她道:“你可有甚么……要说的?”
见吴攸没有答话的意思,反而摇摇晃晃的自己往床边摸去,他忽然有些不忍,在吴攸身后,开口道:“其实……你前些日子随我四处奔波,也算是劳苦功高,只是现在府中对你多有猜忌,若是你不想去永州,我可以将你送到田庄里几日……”
吴攸轻轻侧身看了赵扬一眼,随即又用一连串的喷嚏回答了他。最后,吴攸笑了笑,道:“大将军已经在众人面前说过的事,又怎能反悔?我与你一起去永州便是。”
第46章 恭迎
自从周曾劫了晋兆帝到永州; 他便大兴土木; 将永州原有的一处行宫扩建了数倍; 瑶阶金殿; 盖的像仙宫一般。
后来周曾便开始筹划着如何制造些意外,让不安分的晋兆帝赶紧驾崩。他原本见慕攸行年纪尚幼; 想让他做个傀儡; 林安建却进言道:“大晋太子虽不到弱冠,我看他眉宇之间颇有些帝王之相; 留着是个后患,不如借这个机会,一并除了他。以免那些大晋的臣子还有什么非分之想。”
周曾听从他的建议,策划了那一场大火。他自以为已将晋兆帝和慕攸行一同烧死; 寻了个年纪相仿的小内侍,给他套上龙袍,立为晋明帝。然后又将这小皇帝安置在一处边远的偏殿之中,极少放他出来。
从那之后,周曾名义上辅政,却已将这宫殿占为己有,过上了皇帝般的日子。每日里花天酒地,歌舞不休。
这时候夜幕初降; 永州宫殿中仍是明灯高照; 如同白昼。谁知一片笙歌之中,一辆车马悄然行至宫中一处偏门前。漆成暗红色的木门一响,两个高大的兵士搀扶着一个敦实粗壮; 须发斑白的男子迈了出来。
这男子看上去年过半百,仍然十分健硕。他面色有些疲惫,双目却炯炯有神。一见他从宫门中走出来,马车上就跳下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对他行了一礼,道:“岳丈受苦了。”
林安建摆了摆手,道:“贤婿不必多礼。”
这年长的男子便是林安建,驱车来接他的是周曾的次子周远。周曾早些年和林安建结为了儿女亲家,周曾的次子周远娶了林安建的长女为妻。
周远一边扶住林安建,一边低声道:“按岳丈所嘱,我已将各位大人约至府中。听闻赵扬一行只带了百余人,两日后就要到了。我等已准备就绪,听候岳丈安排。”
林安建把他那宽大厚实的手掌在周远肩头一按,示意他不要多言,随即两人相携着上了马车,一路朝林安建的府邸驰去。
*****
这天早些时候,吴攸服下了药,又被两个侍女搀上了马车,那两个侍女也随后进到了车内,将马车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吴攸的头昏沉沉的,鼻子也彻底堵着,一开口,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
那两名侍女急忙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吴攸觉得此行凶多吉少,便对她们二人道:“咳,你们下去吧,我不用你们伺候。”
她二人面面相觑,道:“此乃大将军特地嘱咐的,我等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吴攸自己爬起来拉开门,往外一看,赵扬正骑着他那高大的坐骑,和这马车并辔而行。
吴攸在车上喊道:“大将军……”
赵扬听了,将马缰一拉,回转过来,对吴攸道:“你有何事?”
吴攸指着车内,道:“让她、她们回去吧。”
赵扬看了吴攸一眼,也不和她争执,淡淡的道:“好。”
眼看那两名侍女下了马车,赵扬却凑了过来,往自己身旁一指,道:“你左右都是我的随行兵马,你若有需要,他们都可供你差遣。”
吴攸明白过来,赵扬的意思是,不要以为把那两名侍女打发走了,你就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她哼哼着谢过了赵扬,自己缩回到马车里去了。
从历州到永州,即使骑马,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一路上,吴攸几乎都在马车里度过,她发现赵扬带的人马不多,不过倒是把大夫也带上了,一日三次按时来给吴攸看病。吴攸不过是感冒,前些日子虽然到处折腾,反到比从前每日在宫中呆着的时候壮实了些,因此快到永州的时候,她已经感觉轻快多了。
第三天的晌午时分,吴攸正在车上百无聊赖的躺着,忽然外面有人报信,说是已经离皇帝的行宫近了。几乎是同时,马车一顿,就停住了。吴攸正要起身看个究竟,却觉得胸前有个什么东西微微发热,而且变成沉重起来。
她十分奇怪的伸手摸了摸,掏出来的是竟然是慕攸歌离开那天,留下的那一片小小的金色花瓣。
吴攸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碰到那花瓣的瞬间她才发现,这东西的温度确实升高了许多,已经有些烫手了。
她有些惊讶的把这花瓣捏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然而很快,她的指尖的温度又降了下来。
在马车外,周曾率领着一众文武官员等在阶前。他一见赵扬,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赵玉的娇美容颜。于是他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不住的嘘寒问暖。连久不出现的晋明帝也站在阶上,目光中满是惶恐的看着正在握手言欢的周曾和赵扬。虽然他现在是名义上的皇帝,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只要一声令下,他就可能会掉了脑袋。
想到外面可能会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吴攸不禁有些不安。好在,很快马车又开始晃动,周曾和赵扬的声音都渐渐远了,似乎她和赵扬的随从们一起被引向了周曾为他们安排的歇息的地方。
一路上安安静静,吴攸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心想,赵扬应该暂时还没有把她拉出去游街的意思。
况且,经过路上无聊时的一番思考,吴攸估计,赵扬现在对自己最多应该只是怀疑而已,毕竟自己出现的时间和永州那场大火的时间太过凑巧,而且,谢瑾时现在又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周曾在赵扬身边安排了眼线,赵扬在永州肯定也有自己的密探。他们说不定向赵扬禀报了些什么永州最近不寻常的动静,导致赵扬起了疑心。
所以,这次带自己来永州,估计也是赵扬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没走多远,马车再次停下,只听车外一个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朗的男子声音道:“诸位自历州远道而来,永州长史谢瑾时,奉周大将军之命,在此恭迎诸位驾临。”
*****
赵扬不在,他身边一名侍卫对谢瑾时道:“谢长史辛苦了。”
谢瑾时谦让两句,便又开口道:“敢问这车中载的是何人?”
吴攸竖着耳朵听着,却没有听见那侍卫的回话,想来是侍卫对他耳语了几句。只听见谢瑾时轻轻“嗯”了一声,道:“若是那位公子,周大将军曾经嘱咐过,上次在历州赵将军府上多有冒犯,令在下当面向他赔罪。”
吴攸刚听到谢瑾时的声音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打了个颤。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谢瑾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毫无疑问,谢瑾时费力讨了这个差事,又在这里磨磨蹭蹭,他多半没安什么好心,吴攸并不想随便见他。她在车内道:“烦请谢长史回禀周大将军,小人怎敢怪罪于他,只要他将此事查清,莫要纵容手下,再生事端就好。”
只因吴攸这几天还在恢复,说话的声音也有些粗哑,谢瑾时一听之下,和慕攸歌的声音不太一样,他不心中纳闷,难道这次赵扬带来的并不是慕攸歌?
他很不甘心就此回去,便又开口道:“还请公子下车一见,在下也好回去复命。”
吴攸知道谢瑾时这个人特别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她若不下车,谢瑾时就会在这里站着不走。
她叹了口气,把手伸向了厚厚的车帘。
谢瑾时立在车旁,见那车门一响,帘子往上掀去,里面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身穿玉色的锦袍,在随从的搀扶下,跳下车来。
上次仓促之中,又是在周曾房里,没有一点光亮,他丝毫没有看清楚吴攸的脸。这次刚到正午,他抬眼望去,见他记忆中的慕攸歌身上的羞怯和深宫中的沉郁在明亮的阳光下似乎都已消失殆尽,眼前的少年肤色白的透亮,双颊上闪着淡淡红晕,凤眸中流转着琥珀般耀眼的光彩,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谢瑾时忽然有些恍神,这少年明明眉眼都是慕攸歌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他在这人身上却完全没有寻找到他所熟悉的慕攸歌的踪影?
他又定睛看了一看,心里却更加犹豫——他虽然和慕攸歌相见次数不少,但是他以前总是觉得,他永远也记不住慕攸歌的样子。慕攸歌的五官甚至是她的表情,在谢瑾时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朦朦胧胧的,可如今这一眼过后,他觉得眼前这人的笑容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谢瑾时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忽然听见对方开口道:“谢长史,别来无恙?”
谢瑾时原本就是想来找吴攸把事情的经过问个清楚,听见吴攸主动开口,忙又谢了几句,吩咐手下人将赵扬的随从带到各自屋内,他自己引着吴攸往院中的一间正屋走去。
两人进屋之后,吴攸把门一关,看着这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宫殿和摆设,还有谢瑾时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清雅俊美的一张脸,吴攸心里真是有些感慨万千。
这时,谢瑾时开口说道:“攸歌,你的下落,我未曾透露给任何人得知。”
第47章 质问
谢瑾时说完这话; 本以为吴攸会感激涕零; 谁知道吴攸只是一笑; 道:“其一; 我若是怕你透露此事,当日我又何必将你叫住?其二……谢长史; 这世上……已经没有慕攸歌了。我姓吴; 叫吴攸。”
谢瑾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他再次; 打心眼里怀疑自己真的弄错了,可是上次他与吴攸相见时吴攸的一切反应,都说明她确实是慕攸歌无疑。
他又转念一想,或许吴攸意在提醒自己; 不要再提起慕攸歌这个名字。虽然略有些不情愿,他还是重新唤了一声“吴公子”。
吴攸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谢长史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谢瑾时看了看吴攸的表情,在心里盘桓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道:“吴……公子,在下此次前来; 不过是想知道先帝到底留下了什么遗诏……事关大晋国家社稷……还望吴公子能如实相告。”
吴攸往椅子上一靠; 道:“大晋的诸位贤臣手眼通天,还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的么?”
谢瑾时发觉吴攸在和他兜着圈子,而赵扬很有可能就会回来; 他决定先表现的真诚一些,比如,向吴攸亮一亮自己的底牌。
他起身轻轻叹了一声,道:“吴公子,你可知道,那国殇之日,也有一人是和你一样幸免于难的么?”
吴攸这回吃了一惊,这,她可真不知道。她想,当时的火烧得那么厉害,那么彻底,要不是她在最后一刻,在被浓烟憋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摸到了墙边那个小门的开关,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可是,当时屋里的人多半都已经死了,而且那个门很小,除了自己,应该没有别人可以逃脱了啊。
虽然逃得不太光彩,但吴攸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不是自己当时求生的强烈愿望让自己撑了下去,她哪里还能有如今这和谢瑾时面对面讨价还价的机会?!
谢瑾时似乎也感受到了吴攸的惊讶。他开口唤道:“吴公子……”
吴攸觉得每次谢瑾时叫她吴公子的时候自己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于是她赶紧打断了谢瑾时,对他道:“你……你叫我吴攸。”
谢瑾时“嗯”了一声,同时在心里琢磨,该对吴攸说些什么,才能让她把当日之事对自己和盘托出。
原来那晚,郭公公虽然醒了,但是伤势很重,众人问他,先帝临死前可曾留下什么话语,他含含混混,最后只吐出太子二字。
那几人闻言,顿时十分失望,他们自然以为当日屋内的“太子”早已和贺晋兆帝一同死去,而事后他们也派人去那一片废墟之中查过,晋兆帝身边确实有一具少女的尸体。
为防周曾起疑,谢瑾时等人还特地派人前去重新布置安排了一番。他们却不知道,当时吴攸将那一身太子衣冠换到了一名和自己身材相仿,已经死去的宫女身上。而吴攸则寻了一身永州士兵的衣服穿了,几经曲折,方才保住一条性命,趁乱逃出宫去。
谢瑾时当日去见了这郭公公,郭公公似已神志不清,他翻来覆去,也不过是说先帝、太子云云。
谢瑾时历州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慕攸歌还活在世上,于是,他摒退左右,凑上前问道:“先帝临终,可是将国体托与太子?”
郭公公手指微动,在床沿上点了两下。
谢瑾时心头一震,刚想再问,却听门口有人唤道:“大夫来了。”
谢瑾时连忙起身走到门口,将那大夫让进屋来,然后,他自己退到屋外,在众人充满期望的目光中,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当天晚上,谢瑾时等人商议一番,大部分人都以为,再纠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已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直接派人去江沅打探消息。
然而,慕攸行却道:“我等眼下人手不足,江沅如今又是孟家的天下,若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贸然派人前去,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众人一听慕攸行开口,马上安静下来。只听他又道:“郭公公反复提及‘太子’,只怕其中有些蹊跷。当日形势混乱,或许还有些知情的人流落在外,不如趁周曾忙着娶亲,无暇顾及他事,在附近州县派人暗访一番。”
他声音放低了,嘱咐了众人几句。众人听罢,连声道:“殿下所言有理,我等马上去办。”
谁知话音刚落,那大夫就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环顾一圈,叹道:“屋里那位……已咽气了!”
将这一场往事回忆完毕,谢瑾时斟酌着开了口,对吴攸道:“正如我方才所言,当日另有一人从火中逃生。他前些日子未曾醒来,我等一直在派人悉心医治他。我自历州回来之后,得知他终于醒转了……”
“只是,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太子心生疑窦,派人四处寻找你的下落……”
吴攸听到这里,隐约料到了赵扬和自己翻脸的原因。
谢瑾时见吴攸脸色骤变,不觉心中暗喜,忙道:“攸歌……不,吴攸,我知道你改名换姓,定是无奈之举,你可是恼我当日里……将你替换了太子,因此……因此才投在这归德大将军帐下?”
谢瑾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吴攸的动静,只见他说到这里,吴攸便转过了头去,抿唇不语,似乎还真有些在和他赌气的样子,他便接着道:“吴攸,你可否听我一言?赵扬是虎狼之辈,你却是金枝玉叶,你怎可与他为伴?他定然是对你的身份有所知晓,图谋不轨,方才将你留在身边。”
谢瑾时说到这里,心中还闪过一个念头,他曾见过赵扬和吴攸的亲密模样,难道他两人真有了床笫之欢?莫非是因为如此,吴攸才对自己态度大变,而和赵扬如此形影不离?
可他转念一想,齐地美女众多,又如阿玉所言,赵扬屡次向她求欢,正说明赵扬爱的是阿玉那样的美人,吴攸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中人之姿,怕还是入不了赵扬的眼,赵扬不过是想让吴攸扮成少年,陪他在周曾面前做戏。
想到这里,谢瑾时心中却释然起来——赵扬如此态度,多半说明,他也还没有从吴攸这里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吴攸见谢瑾时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谢瑾时的眉目还是那么俊美如画,只不过似乎近来过于疲惫,眼下有一片淡淡的微青。
他轻柔的开口说道:“吴攸,若是你惧怕赵扬,这大可不必,尤其是,如今你们身在永州,你若是想摆脱他,我自会帮你。”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吴攸犹豫着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脸颊微红,声音有些发抖的道:“果真如此?”
这一瞬间,谢瑾时似乎又在吴攸眼中找到了往日慕攸歌看着他时的那种少女的羞赧,他对吴攸露出了一个温和如轻风满月般的微笑,道:“吴攸,我先前却是有亏于你,可是,我何曾对你说过一句谎话?”
吴攸想起了慕攸歌离开的那个夜晚,她下意识的想抬手给谢瑾时一个耳光,可是,她忽然发觉,谢瑾时说的很对,无论是上次,还是上上次,谢瑾虽然可恨,可是,他还倒是真的没有骗过自己。
此刻,谢瑾时还在继续说着:“你莫看赵扬号称‘杀神’,在齐地飞扬跋扈,他到底是阅历尚浅,身边又无能臣相佐,他此番前来赴会,只怕是……”
吴攸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压制着越来越快的心跳,看着谢瑾时,道:“如今两家婚事连日子都择定了,谢长史何出此言?”
谢瑾时摇摇头,道:“周曾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前两日便把林安建放了出来。吴攸,我怕他们背着周曾,暗地里谋事。若是他们对赵扬动手,只怕也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吴攸看似有些怕了,她“蹭”的站了起来,抓住谢瑾时的衣袖,催促他道:“他们如何打算,你说清楚些!”
谢瑾时叹了一声,正欲开口。他其实并不知道林安建有什么计划,他只是想吓一吓吴攸,看能不能将她留在永州。
正在他踌躇的时候,却听房门“砰”的一响,他和吴攸两人一同往门口看去,只见赵扬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目光如剑一般,简直要把谢瑾时的脸戳个窟窿。
吴攸还死死拽着谢瑾时的袖子,她被赵扬开门的声音吓得三魂七魄差不多少了一半,丝毫没有半点将那衣袖松开的意思。
谢瑾时却瞬间就回过神来,尤其是当他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的时候,顿时冷汗涔涔,一向从容清隽从容的面容变得有些慌乱,下意识的将吴攸往后一推。
赵扬看在眼里,双眸好像要冒出火来,他冷冷的笑了一声,先是对谢瑾时道:“谢长史可真是清闲得很,这个时候,不在殿前候旨,却在我这里找人陪你吟诗作对么?”
谢瑾时定了定神,道:“赵大将军想必是误会了,周将军派我前来安置您的随行车马,他还嘱咐过我,若是这位……这位吴公子也在其中,叫我当面替周将军赔个不是,就说上次的事……”
赵扬“哼”了一声,将他打断了,道:“上次的事?谢大人说的可是上次,你躲在周将军房中的事?!”
第48章 哗变
谢瑾时一愣; 道:“不……大将军想必是误会了……在下当真是奉周大将军的命令前来……”
吴攸见谢瑾时越说; 赵扬越是着恼; 只得自己上前; 对赵扬道:“谢大人在江沅为官之时,机缘巧合; 曾与小人有过数面之缘; 此番相见,忆起故人旧事; 自然有些感慨,便多说了两句,还望将军勿怪。”
赵扬耐着性子听吴攸说完了这一番话,一步步走进屋里; 却从吴攸身边绕了过去,停在了谢瑾时的面前。
赵扬气势凌厉,吓得谢瑾时心中跳个不停。赵扬盯着谢瑾时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谢大人叙了这么长时间的旧,不怕周大将军怪罪么?”
谢瑾时听了,如释重负,忙躬身拜道:“多谢赵大将军提点,下官这便复命去了。”
说罢; 他侧身看了一眼吴攸; 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匆而去。
吴攸看着谢瑾时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慢慢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小心的望向赵扬。
赵扬低头看了吴攸一眼,目光中尽是冷意,他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向屋门。吴攸听见他在门口吩咐侍卫们道:“吴公子在这永州有不少的相识,若是有人再来找她,你们不用阻拦,待我回来,一一禀报便是。”
侍卫们见赵扬满脸怒气,不敢多言,都低头应道:“是。”
房门“砰”一声响,吴攸又被一个人关在了屋里。永州的一切都带着令人窒息的熟悉的味道,让吴攸原本就昏昏欲睡的脑袋变得更加沉重。
她打开门,在侍卫们同情的目光中,对他们道:“我有些头疼,想睡一会儿。天黑之前,若是我还未醒,一定要将我叫起来。”
众人应了一声,有人问道:“大夫就在隔壁,公子可要请他过来瞧瞧?”
吴攸摇了摇头,走进屋内,把门关上了。她还不想放弃,她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恢复恢复,不管要到来的是什么,她都要尽力度过这个难关。
*****
夕阳西沉,天色渐渐变暗。永州虽然在齐、夏两州交界之处,却多是黄土高原,不如齐地有山有水,迎面而来的风中,也都是干燥的沙土气息。
赵扬一直都没有出现,他的侍卫们正在屋门前商量是否要叫醒吴攸,却听房门“吱呀”一响,吴攸从里面走了出来。
吴攸睡了这一觉,身体恢复得不错,精神也好了许多。她在门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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