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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娘亲闯天下-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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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南宫星微不可置信的惊呼道,皇兄为何会突然发兵攻打沙兴国?那可是皇嫂的娘家啊!
    “信与不信在你,这事,天下皆知。”罗亚耸了耸肩膀,“既然你在牢中过得不错,本夫人也无需挂心,再会。”
    她此番前来,不过是探望九公主过得是否安然,是否有什么短缺。
    毕竟,她是为了那混蛋才落得此等下场,要是再无人照料,岂不是太可怜了些?
    这是罗亚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寻找的理由,其真正原因,她是绝不会承认,是在替某混蛋还人情的。
    “四嫂,皇嫂她是不是在沙兴国?”正当罗亚一只脚刚迈出牢门之际,身后,竟传来南宫星微急切的询问。
    身体微微一怔,不是说这九公主天性单纯,不谙世事吗?为何忽然间会变得如此聪慧?还是说,皇室中人,骨子里,便有此等天性?
    “谁知道呢。”她背对着南宫星微,给出一个极其敷衍的回答。
    但她没有否认,已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南宫星微脑子里嗡地一下,已是一片混乱。
    这么说来,皇兄他是不是为了皇嫂,才会挑起战争?是不是因为皇嫂,才会发兵?
    战争……
    她从未给见识过,可她曾在史书的记载中看见过,以前战火纷飞的岁月,虽然只是一行行苍白的描述,却能让她窥视到,想象到,战争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无情。
    皇兄为了皇嫂,会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掀起战争的导火线,是不是也有她的一份罪过?
    南宫星微深深将脸埋在膝盖中,单薄瘦弱的肩头,不住抖动,一行行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哭得那么沉默,又是那么可怜。
    “夫人?”婢女奇怪的看着,在牢门拐角处,忽然驻足的主子。
    “走吧。”罗亚幽幽叹息一声,神色有些古怪。
    都是那混蛋的错!惹出这么麻烦的后果,她如果再过得不快乐,不幸福,那她就真是该死了!
    她在心头恨恨想着。
    云翼所率大军还未抵达边城,战火已然从边关焚烧至沙兴国境内。
    他们昼夜赶路,只不过短短两日时间,离边关最近的两座城池,竟在两天内,接连告破。
    当消息传来,所有将士,皆是怒火中烧。
    “城中伤亡如何?”云翼咬牙问道,吩咐原地扎营,在营帐中询问从前线打探消息回来的士兵。
    士兵风尘仆仆站在帐中,钢盔下,面容一片颓败:“那暴君下令……下令屠城……两城近三万百姓,无一生还……将军,您一定要为百姓们报仇啊。”
    没有亲眼目睹过那惨烈景象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一眼望去,尸骸如山,满地血泊的画面,是怎样的骇人。
    “他不仅屠城,还下令火烧城镇,一些原本可以逃生的百姓,全都被烧成焦炭,死状极惨。”士兵双眼猩红,眼眸中浮现一道道骇人血丝,他没有哭,所有的泪水,早在抵达两城,看见火光冲天时,流干了,如今仅剩的,唯有满腔仇恨。
    “噗。”云翼竟气愤到内力反噬,一口心头血从口中喷溅出来,“暴君!暴君!”
    除了残暴,再难有任何词语,能够用来形容南宫无忧的行为。
    这人,宛如修罗转世,所做之事,是旁人想也不敢想的。
    “南商大军,先在何方?”随手将唇边血渍擦去,他咬牙问道。
    报仇!必须要报仇!
    “在前往瑶池的路上。”士兵禀报道。
    “立即拔营,原路返回。”绝不能让这帮贼子,再践踏这江河半寸!他以云家之名起誓。
    五万大军当即拔营,调头朝瑶池狂奔,骑兵在前方开路,步兵高举着旗帜,尾随在后方。
    当他们途径一座荒山,只要攀过山岩,就能踏上官道,看见瑶池之时,山路上,滚石无情砸落,无数士兵躲闪不及,被巨石砸成肉泥,队伍一片混乱。
    云翼拔刀而起,纵身飞向高空,挥舞着刀剑,将巨石劈开。
    “快撤!有埋伏!”话音刚落,漫天羽箭犹如密密麻麻的雨水,从山巅射来。
    五万大军犹如移动的活靶子,根本没办法躲闪,没办法撤退。
    “啊!”惨叫声源源不断从士兵们口中发出。
    云翼双眼猩红,低下头,便能看见下方惨烈的景象,心头怒火再也难以抑制,提起内力,朗声高喊:“南宫无忧!”
    “南宫无忧!”
    “南宫无忧!”
    声嘶力竭的嘶吼,在山林间,来回飘荡,惊起无数鸟儿,展翅翱翔。
    光秃秃的山顶之上,一抹素白的人影,缓缓出现,如高不可攀的神祗,如无情无欲的佛,即便是目睹下方血流成河的惨状,他的神色依旧淡泊,波澜不惊。
    “留他活口。”薄唇微启,冰冷至极的命令下达后,数十名隐卫当即从山巅跃下,猛冲向云翼。
    他仅仅是抵挡山中滑下的巨石,已疲于应付,一人对上数十高手,只能苦苦支撑。
    身上添满无数伤痕,血淋淋的,有些甚至已隐隐能见到森白的骨头。
    “不死不休!”云翼不退反进,靠着一股蛮牛般的冲劲,竟将局势反转,与这数十名隐卫,勉强打了个平手。
    夜月站在帝王身侧,微微凝眉,“皇上,此人不可留。”
    单凭这股气势,若留其活口,只怕会后患无穷!
    此人有将帅之才,有勇夫之勇,不能收为己用,便该杀之!
    “不,”他淡淡道,“他是若愚的亲人。”
    一句话,却让夜月准备了满腹的说词,通通化作乌有。
    他就知道,凡事只要牵扯上上官姑娘,主子就毫无理智可言!
    云翼苦战一盏茶的功夫,终是被隐卫一掌击中胸口,口中血花飞溅,砰地砸到地面。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再战,云家人,只能战死,绝不会苟且偷生!
    “砰。”身躯刚刚直起,便被一脚踹翻倒地。
    隐卫残忍的将他丹田废掉,折断四肢,提起他的衣领,纵身跃上山巅,将人抛在地上。
    身体被碎石磨出无数血痕,浑身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但云翼却忍着,一声也未吭过。
    他吃力的抬起头来,似要吃人的猩红眸子,恶狠狠瞪着半米外,如仙人般飘渺出尘的白发男人。
    “暴君!”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充满滔天恨意。
    夜月当即冷了脸,“放肆!”
    手掌悄然握住腰间佩刀,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主子声誉。
    “哈哈哈,南宫无忧!你毁我沙兴山河,践踏我沙兴城池,残杀无数百姓,不是暴君,还是什么?”云翼放声大笑,即使身影狼狈,即使已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但在他的身上,却不曾有失败者的胆怯与恐惧。
    宛如一名勇士,无所畏惧。
    那张狂的笑声似魔音,环绕在山巅众人的耳畔,崔浩狠狠皱紧眉头,心生不忍。
    这场景,与当年两国交锋时,何其相似?
    他至今仍记得,这一生唯一承认的对手,在以少敌众的局势下,仅凭一把关刀,硬是血战到最后一秒,哪怕生命流逝,哪怕最后只战到仅剩他一人,依旧死守着这片土地。
    “你是云家人。”南宫无忧淡淡启口,未曾因云翼的挑衅,而恼怒。
    “是,又如何?”云翼沉声问道,刚毅的面庞满是鲜血。
    崔浩脸色微变,他竟是云家人?难怪,难怪有如此傲骨!
    “她在宫里,过得可好?”他接着又问,那双令人胆寒的冰冷眸子,竟泛起丝丝柔情。
    云翼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却只觉讽刺,“我呸!暴君,你要杀便杀,本将军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你想死?”一抹暗色划过眼底,他微微转身,素白的衣诀轻轻飘舞着,与下方血淋淋的场景格格不入。
    “哼,士可杀,不可辱。”云家人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朕不会杀了你。”他是她的亲人,杀了他,指不定她又会同自己置气,不值得。
    
    
     第426章 生死相随
    
    “命人将他送回京师,修书一封,告知沙兴帝,要么降,送她回家,要么,国破家亡。”深沉的黑眸,眺望着远方京师方向,他一字一字缓声说道。
    云翼如同雷击般,愣在原地,他……他这意思,难不成这场大战,是因为那位而挑起的?
    “哈哈哈哈,南宫无忧啊,南宫无忧,你以为你能得偿所愿吗?本将军告诉你,你做梦!我云家人,绝不会与贼子苟合!绝不!”他仰天长笑,口中宛如诅咒般的话语,令南宫无忧面上淡漠的面具终于撕裂。
    他稳步上前,一步一步逼近云翼。
    那股浑然天成的冰冷气息,令云翼背脊发凉,他止了笑,昂着头,不可示弱的直视天颜。
    “朕饶你一命,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地上浑身是血的俘虏,薄唇微启,那极尽讽刺的腔调,令云翼恨得咬牙。
    “为什么?”他哑声问道,一个念头滑过脑海,但他却有些无法相信。
    “云家人。”浅薄寡淡的唇线轻轻扯了扯,那笑极冷,极淡,“你该庆幸,她身上有云家血脉。”
    否则今日,他必将成为亡灵一只,再无任何生路可言。
    果然是这样吗?
    云翼眸光一暗,竟不知这答案,他应喜还是悲。
    “南宫无忧,你今日犯下的罪行,他日,必当加倍偿还。”怨毒的诅咒脱口而出,随后,他竟一咬牙,咬舌自尽!
    速度快得即便是就在跟前的男子,也未能制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吐血倒地,变作一具冰凉尸骸。
    “自尽么?”不是他下的令,非他动的手,她可会埋怨他?
    “主子,如何处理此人?”夜月轻声问道,对云翼,他既佩服,又惋惜。
    这人是条汉子。
    “厚葬,棺椁送回京城。”这样做,她可会高兴?
    “额。”夜月微微一怔,将敌人厚葬?还要把敌人的尸体送回他的故乡?主子这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
    但略微一想,他便知道了主子的想法,大概是为了讨上官姑娘的欢心,才会这么做吧?
    只是主子啊,您一边攻打人家的娘家,一边又做出这样的事儿,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话夜月顶多也就敢在心里念叨念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决计不敢说出口的。
    “是。”沉声应下后,当天夜里,他便寻了棺椁,差四名武功高强的隐卫,将棺椁连夜送往京师,送去云府。
    第三日清晨,当朝阳散落的光辉驱散笼罩在京城里的浓雾之际,云府内的下人,握着扫帚,准备出府打扫卫生。
    当厚重的府门缓缓开启,那座黑沉的棺椁,却叫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啊——死人啦——”
    刑部在半盏茶后赶到,无数侍卫将整个云府包围,百姓们闻风而来,却被士兵阻隔在外。
    “你们看见了吗?是棺材!居然有人把棺材停在云府外边。”
    “是什么人干的?”
    “云府的仇家?”
    ……
    百姓们议论纷纷,脑补着各种狗血的戏码,什么江湖寻仇,什么仇家报复。
    “大人。”府内,下人们掩面低泣,云翼的妻子,柳飘飘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扑在棺椁上,哭得肝肠寸断。
    打开的棺盖,可以清楚看见,里头躺着的那具已不成。人形的尸体。
    “筋骨尽断,咬舌自尽。”仵作匆匆检验后,也是一脸悲痛,“太狠了!太狠了!”
    哪怕有再大的仇怨,也不该下如此狠手。
    “南商!”刑部尚书亲自赶来,当听完仵作的禀报后,气得险些吐血。
    除了南商那些贼子,还有谁敢这么做?不仅杀害他们的云将军,竟还将尸体,送回京师,分明是挑衅!是一种示威!
    “老臣这就进宫禀报圣上。”他立即策马扬鞭,从人群密集的街头,赶赴宫中。
    沙千宸正在御书房内,和上官若愚说话。
    她此番前来,同样是为了打听,前线的战况。
    “皇上!皇上!”人还未到,刑部尚书哽咽的嗓音,率先飘入屋中。
    沙千宸微微皱眉,“何事如此吵吵闹闹?”
    “噗通。”年迈的大臣跪倒在屋子中央,哭得老泪纵横:“大事不好了,云将军他……他……”
    “小表舅怎么了?”上官若愚惊讶起身,他不是应该在前线迎敌吗?
    处于悲痛的大臣哪里分得清是谁人在问话?结结巴巴道:“云将军他战死沙场,尸体如今就在云府里。”
    “什么。”沙千宸豁然起身,双目颤动,云翼死了?死了?身影化作一道疾风,蓦地飘出御书房,他不信!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云翼会死。
    上官若愚一咬牙,果断抬脚追了上去。
    刑部尚书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也忙不迭尾随。
    一路冲出宫门,可她哪儿知道云府在什么方向,好在身后有个大臣跟着,急忙问道:“云府怎么走?”
    “请公主随臣来。”刑部尚书立即为她领路,两人绕过主街,又穿梭过几条小巷,云府巍峨庄严的宅院,隐隐可见。
    府外幽静的小道,此刻已是人山人海,百姓们听闻府内发生的事情,竟纷纷面露悲痛,掩面落泪。
    上官若愚的身影刚刚出现,却未被人认出,毕竟,她在回京时,坐的是马车,许多百姓见她跟在刑部尚书身后,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还以为她是云家人。
    一步步靠近府门,从里头传出的阵阵哭声,是那样悲伤。
    她站在门槛前,双腿仿佛灌了铅,竟无法再往前一步。
    下人们跪在院子里,前方,停放一张漆黑棺椁,沙千宸面色惨白站在旁侧,而另一边,则有一名大腹便便的孕妇,哭得撕心裂肺。
    双手在身侧黯然握紧,她定了定神,迈开步伐,跨入府中。
    一步一步靠近棺椁,云翼那张染血的面容,无比清晰映入她的眼帘。
    心神像是被核弹轰炸过,出现短暂的眩晕与震动。
    唇瓣微微颤抖,她没办法欺骗自己,说里头躺着的人,她不认识,并非云翼。
    那张她曾在心里笑话太过严肃的面容,那象征着将军身份的戎装,所有证据,全都证明着,此人正是云翼。
    颤抖的指尖缓缓探入棺椁,仔细检查过他的尸身。
    骨头尽断,身上伤痕累累,全是冷兵器造成的刀伤!
    而死因……
    目光定格在云翼染血的唇角上,轻轻将下颚掰开,里边血肉模糊的景象,让上官若愚有些站不稳。
    身体忍不住微微踉跄。
    咬舌自尽?
    犹记得,初见云翼,他刚毅严肃的作风,被她所不喜。
    这样一条汉子,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用如此决绝的方法终结自己的生命?
    “她是谁?”眸光一转,落在那名哭得仿佛随时会断气的女子身上。
    沙千宸面露不忍,那双似月色般醉人的眸子,缓缓合上,喉咙轻轻滑动,轻飘飘吐出一句话:“是云翼的妻子。”
    小表舅的妻子?
    目光随之下移,扫过柳飘飘圆润的肚子。
    她怀孕了。
    上官若愚一把扶住棺椁边沿,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站稳。
    怀孕了……
    她的丈夫,死在战场上,死在了南宫无忧手里!死在了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手中?
    好痛!
    空气仿佛在瞬间变得稀薄,一股股窒闷的疼痛,从胸腔传来,像是有谁在用刀子剜着她的心。
    她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一片,毫无半分血色。
    “若愚。”沙千宸终是不忍,按捺着内心的悲痛,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眸光黯淡,同样是一脸苍白:“不是你的错。”
    “若愚!?”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从柳飘飘口中滑出,她霍地抬起头,满是泪痕的憔悴面容,狰狞一片,“你是上官若愚?”
    这个名字,在沙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她是曾经举国上下都为之好奇,为之欢迎的公主。
    “……我是。”她轻轻挣脱沙千宸的搀扶,努力挺直背脊,却没有勇气去看柳飘飘。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夫君?”柳飘飘好似找到了怨恨的对象,猛扑向她,双手不停推搡着,捶打着,每一拳都用尽浑身力气。
    上官若愚一下也没躲,为什么,她也想问啊。
    沙千宸刚想上前制止,却在看见她动也不动,任由柳飘飘发泄后,选择沉默。
    若是这样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由她去吧。
    “是你!是你对不对?如果你没有回沙兴,夫君他就不会死!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曾柔弱动人的女人,如今仿佛魔症了似的,双手颤抖着揪住上官若愚的衣领,那眼神,那表情,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苦笑一声,神色愈发凄凉,“对不起。”
    “对不起?你把我夫君还给我!还给我啊。”她要对不起来有什么用?她只想自己的丈夫好好的。
    力气似在这一瞬被抽空,身体软绵绵滑倒在地上,眼泪似掉了线的珠子,不断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她在哭,也在笑。
    手掌轻轻抚摸着肚子,神色既悲痛,又充满慈爱:“他还没有看到我们的宝宝出生,还没有为孩子起名字,他怎么就死了呢?”
    上官若愚不忍的将目光挪开,眼圈微微泛红。
    战争,这就是战争!有多少个如她一样的女子,失去了丈夫?有多少孩子,成为孤儿?又有多少人,成为刀口下的亡灵?
    是他,这一切通通是他害的!
    “我不怪你,夫君他说过,你是云家人,是云家的血脉,所以我不怪你。”柳飘飘忽然止住眼泪,神情恍惚的笑着。
    不好!
    上官若愚背脊一寒,下意识感觉到她会做出什么激进的事。
    正当她想靠近柳飘飘时,却是晚了。
    她竟从裙摆下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心脏,一刀刺了进去。
    鲜血瞬间从胸膛喷溅出来,好似纷飞的血花,那般耀眼,那般夺目。
    “夫人——”
    “云夫人——”
    
    
     第427章 剖腹产的大夫是法医
    
    众人惊呼着,沙千宸更是神色大变,但谁也没有来得及出手,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性子决绝的女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上官若愚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柳飘飘身边,是怎么抱住她温热的躯体的。
    甚至不知道,她的眼泪为什么止不住。
    “夫君,我来寻你来了。”柳飘飘已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她恍惚的抬起手,光晕里,仿佛看见了一身戎装的云翼,正在向她伸手,要带她一起走。
    双眼缓缓闭上,最后一抹气息,终是停止。
    她死了。
    再也不会有心脏的跳动,再也不会有脉搏,真的死了。
    上官若愚咬着牙,她好恨,恨自己,恨那人。
    可除了恨,她什么也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头深深埋下,那向来笔挺的背脊,终是被这残酷的现实击溃,双肩颤抖着,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浸湿了柳飘飘的肩头。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除了对不起,她没有任何可以说的。
    当手臂紧紧拥住柳飘飘的尸体时,忽然,身体猛地一僵,满脸诧异的抬起头来。
    “快!快准备剪刀!快啊!”她大声催促道。
    下人们还沉浸在这巨大的变故中,未能回神,被她这么一吓,一个个神色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表妹?”沙千宸紧皱眉头,隐忍着心头悲痛。
    “孩子!她的孩子还有救!”保不住大人,至少她要保住这个孩子!说是弥补也好,说是愧疚也好,她满心只有这一个念头!
    孩子?
    目光惊疑不定,沙千宸摇摇头,蹲下身,“若愚,没救了,孩子才六个多月,它不可能……”
    “不!可以的!相信我,我真的能办到。”六个月虽然还小了点,但或许有一线机会!她刚才分明在小表舅母的肚子上感觉到了胎动!胎儿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奇迹。
    “好,朕信你。”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总归要试一试,若成,乃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若是不成,至少也能让她不再如这般激动!
    “去准备公主需要的东西,快。”眸光一转,扫过院落中的刑部护卫,吩咐道。
    “啊,是!”护卫愣愣的,直到帝王眼露不耐,才忙不迭去准备接生的东西。
    上官若愚吃力的将柳飘飘从地上扶起来,“快来人帮忙啊,愣着干嘛?摆造型?”
    妈蛋!时间不等人,如果晚了,或许就连这一线生机,也将失去。
    婢女们慌忙上前,脑子里全都是空的,压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她们又要怎么做,只能木讷的听从上官若愚的一切安排,按照她的指使去做。
    “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
    “是。”
    “剪刀、水盆、参片、绷带、消毒水……”她嘴里不断吐出各种需要用到的东西。
    云府的管家一一记录下来,但随即,问道:“消毒水是何物?”
    草!
    她双目猩红,咬牙道:“酒精!没有酒精,给老娘拿烈酒来!”
    “是!”被她突然爆发出的气势惊住,管家慌忙点头。
    上官若愚卷起衣袖,和婢女们一起,送柳飘飘去后院的厢房,准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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