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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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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忆之看着她挥了挥小拳头,小眼睛干净通透。
清凉的月光铺陈一地,街道上空荡荡,静悄悄,一身夜行衣的江静流浑身上下只留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将怀中小毯子里的婴孩揽紧了一些,他放慢了步子,循着印象拐进了一条极为僻静的小道里。
穿过小道,又七拐八拐了几个街道,最后停在了一间毫不起眼隐隐亮着灯火的荒僻小院。
“笃笃笃”的叩门声在夜晚虽说低沉,依旧带着些清晰的回声。院中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从门缝里看了看,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一声响晃荡开来,江静流一个侧身进去,院门立马从里面再次关上。
“来了。”屋子里出来一个神色阴郁的中年男子,目光落到他怀里,有些意外的挑了眉:“不是说有两个孩子,这怎么就一个?”
“你的人连一个小婢女都打不过,你好意思问我?”江静流嗤了一声,径直进了屋子。
他和这抚远将军关系可没有多好,纯粹是为着共同的仇人一拍即合而已,此刻他抱着孩子大跨步进了屋子,一只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一副懒得废话的样子。
“你确定能将他引来?”常坤倒是并不被他倨傲的态度所激怒,朝着安静的屋外看了一眼,拧着眉粗声发问,毕竟为着行事方便,他们选的这地方可十分偏僻,不比那一日在城外好找多少。
江静流又是没好气的嗤了一声,有些不耐烦道:“他院里有一只雪灵狐,你就是钻地底下他也给你刨出来,都准备好了?”
抬眼瞧见常坤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顿时又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自顾自低下头去,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看着自己的小眼睛。
小丫头原本就被一张薄薄的软毯包着,一点也没有受寒,此刻一只手舔着自个的小拳头,嘴角都是亮晶晶的哈喇子,似乎是接触到他的视线,小拳头移开了些,含糊不清的开口道:“唔,爹爹……”
江静流有些愣神,脑子里不自觉想了想,眼下这丫头不过三个来月,什么时候都能开口喊话了,虽说有些不清楚,可的确是叫的爹爹无疑。
“拿来……”常坤皱眉看着那完全不知道危险,啃着自个小拳头十分欢快的臭丫头,伸手就要将她从江静流的怀里扯了出去,却不料后者不但未曾放开手,反而更抱紧了一点,语气烦躁道:“干嘛!”
“先解决了这丫头,一会直接用枕头冒充一个。”常坤语气冷硬,江静流心里却是没由来一阵排斥:“儿子没弄来,弄死女儿有什么用,将来她又不可能继承世子位。”
“呵。你是心软了?”常坤有些好笑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此刻他一身黑衣,连蒙面的黑布也没有拿下来,端正的坐在长凳之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分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会倒是装起慈悲了!
常坤冷冷的笑了一声,也懒得再去理会他,反正一会根本没人跑得掉就对了,一起收拾得了。
江静流眼见他走到了门口,也懒得同他争辩,目光落在小丫头粉嘟嘟的脸颊上,目光里的尖锐不自觉消了一点,他四五岁的时候母亲有了静怡,原本他也是疼过的,可那丫头越来越骄纵缠人惹他不喜。
后来十多岁的时候,二房的孔氏有了允清,小丫头身子弱,小脸永远粉白粉白的,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他不自觉就多疼爱了一些。
眼下这丫头,虽说是他做梦都想踩在脚下的那两人的,却不妨碍他对小丫头的喜爱。要是怀里的是另一个,也许他毫不犹豫一掌掐死也说不准,可不过一个女儿而已,能成什么大气候?
等送了江溯流上路,也许以后避免不了送那个半大小子上路,这丫头却是无关紧要的。
江静流伸手在怀中孩子粉嘟嘟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小丫头又是手舞足蹈的蹬着小毯子,十分欢快,嘴里含糊不清道:“爹,爹爹……”
门口的常坤冷笑了一声,正要回身再嗤笑几句,却突然神色一变道:“来了。”
视线所到之处,木门已经是一声闷响碎成两半落在院中,当头一人白衣胜雪,身形高挑,隔得有些远看不清表情,可那清冷肃杀的样子已经让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江静流抱着孩子腾地一声起身,同样是出了屋门,江溯流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眸中阴寒更甚,空气中一片沉闷压抑,依旧是常坤先开口打破了平静,只见他冷笑一声,同边上的江静流紧走几步,几个人在院中成对峙之势:“这流光剑,怕是要先取出来?”
江溯流冷眼看他,常坤幽深的眸子里同样俱是冷寒:“少将军别来无恙,眼下儿女双全,就忘了咱们的不共戴天之仇?”
“将孩子递过来。”江溯流触手到腰际,眉头不眨的抽了软剑顺手扔在地上,常坤哈哈大笑一声,突然出手一把将边上江静流手中的孩子扯到手中举了起来。
“你!”江静流猝不及防,急声喊了一句,却不料声线将自己全然暴露,江溯流目光如刀的落在他身上,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有些心虚了。
“懦弱娘们。”常坤没好气的啐他一口,一只手拿剑指着江溯流,一只手将孩子举得高高,许是终于觉察到不舒服,小忆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院子四周的院墙上哗啦啦围满了弓箭手,将院子控制的密不透风,江溯流身后的十来人如临大敌,持剑背身向内,齐齐做出迎战之势。
“你!”江静流面色微变,语气愤恨的刚说出一个字,边上的常坤已经是得意满满的讥诮道:“大爷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放箭!”
他话音落地,举着小忆卿的右手狠狠的摔向了江溯流,左手的长剑直接劈了上去只丧心病狂的想着在江溯流面前将这孩子劈成两半,却不曾想右手边的江静流突然发难,一脚踹在他侧腰上。
常坤避之不及,长剑晃空,一个踉跄又急速起身,“呲”的一声,手里的长剑直接从江静流正对着他的心口贯穿而过,脸上狰狞的笑意还来不及扩散,疾风骤雨般的箭矢从院墙飞出,却是,齐齐朝他周身而来。
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被刺成了一只刺猬,砰地一声落在地上,他艰难回身,江溯流却是纤尘不染立于几步开外,怀里抱着的小孩子已经止了哭腔。
此刻他神色有些怜悯的俯视着自己,又移到了边上的江静流身上。
江静流心口被长剑倏然贯穿,鲜血已经浸染了半身,唇角涔涔冒出鲜血来,瞪大着双眼看了他怀里抱着的孩子,轰然倒地。
“带二公子回府。”江溯流收回视线,声线里带着一丝沉沉的无奈,院墙上的弓箭手齐齐跳了下来,默契不语的收拾着院子内外。
众人回到府中已经夜深,江静流当场就没了呼吸,老王妃受了惊吓晕了过去,府中又是一片人仰马翻,听了真相的老王爷和平西王沉着脸指挥众人处理后事,江溯流抱着小忆卿回了竹园。
谢玉将忆之哄睡了,整个人却是衣衫齐整的靠在软榻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睡了过去,江溯流将睡熟的小忆卿同样放在摇篮里,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除了外衣。
“溯流!”谢玉被猛然惊醒,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没事了,忆卿已经回来了。”将她整个人重新拉到了怀里,谢玉探出脑袋去,看见小家伙果真已经安安稳稳睡熟在摇篮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安稳了。懊恼的在自己额上拍了一下,忿忿道:“我怎么给睡了过去?!”
“你今天太累了。”江溯流一边耐心的回话,一边微低着头,虽说已经看过了很多次,此刻目光落在她身前饱满的弧度上还是有些移不开视线。
这丫头满脑子古灵精怪的主意,这段日子自个做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内衣,布料很少,看着却十分有用。江溯流呼吸重了一些,将她顺势推倒在锦被之上,俯身过去,灵活的手指就伸到了她背后开始解扣子。
“溯,溯流……”谢玉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呼吸急促,不安的唤了两声,眼看他过了一小会才抬头,四目相对,她语气期期艾艾道:“宁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溯流手下的动作也停了,撑了一只手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下面,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自察的审视。
饶是他再镇定,宫里的时候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撒娇也差点发疯,虽说知道她思维混沌,知道并非她本意,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那样落在眼睛里的事实也让他觉得心中刺痛。
司空远那一刻紧绷的面容,看似不起波澜却分明已经通红的双眸,单是想起来,他都要气的浑身发抖了。可是,不能,因为是那个人,所以不能……
纵然不愿意承认,他还是一直记得,他护着这丫头,次数甚多。
他愿意还,只要是他们欠的人情,他都愿意还,可以不计后果为他奔走,也可以一意孤行助他荣登九五,却偏偏,不愿意让他在这丫头心里占据哪怕一丝一毫的地位。
说他气量狭小也罢,但凡想到她心里还担心着别的男人,他根本就无法忍受,一只手掌覆在她后背之上,将她整个人紧紧托起贴近自己心口的位置,整个人欺上软榻将她翻转了过来趴在自己身上。
烛光下,她一张脸泛着浅浅的粉色,一截粉嫩的脖颈也是漂亮滑腻的宛若瓷器,双肩圆润雪白,目之所及,更是散发着迷人的旖旎风情,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腻,不会够。
清淡的眸子慢慢幽深了一些,里面聚着一簇火花,他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眼看她似乎觉得羞,小脑袋埋的低低的,隔着衣衫抵在他胸膛之上,唇角轻轻溢出一口叹息,将她整个人揽紧了一些。
他怎么会听不到她语气里的变化?原本这丫头提到他都是漫不经心的司空远、司空远,可刚才,她却是中规中矩的唤起了宁王。
宁王……
一个听起来似乎公事公办的称呼,可这丫头素来就是这么傻,分明是为了拉远距离,还是让自己瞧出了端倪。
纵然思维混沌,在自己进去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她也是有些印象的吧,也许她用那样软软糯糯的语气撒娇说话,也许那人也是如自己一般整颗心都是火烧火燎的低声哑着嗓子哄她?
不敢想,不能想,她是他一个人的丫头。
“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江溯流只觉被自己刚才的情绪逼得差点走火入魔,回过神来,额头竟是冒上了一层细汗,嗓子微哑,沉声安慰了她一句。
“可是……”谢玉想到景一说的那些话,还是一阵说不出的担心,那个人,他其实心地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相信我。”江溯流两只手扳着她的肩膀,语气平稳的说了一句,那里面隐隐出现的威势却还是让谢玉不自觉愣愣的点了一下头,水蒙蒙一双眼眸波光潋滟,江溯流心情倏然好了一些。
“他今天救了你一次,我明天要救他一次,所以,等于我又救了你一次。”眼看着身上的丫头春光旖旎,自己却浑然不觉,江溯流突然镇定的转移了话题。
“啊?”谢玉一愣。
“啊什么?”江溯流一边伸手扯了自己的中衣,一边继续语气镇定道:“眼下,我对你有恩。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一下。”
“哦。”谢玉又是呆呆的回了一句,等感觉到身下突然一阵古怪,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面色通红的缩到了他颈窝里。
他兀自伸手拉了锦被,她满脸羞意,却尽职尽责的顺着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啃噬起来,不出片刻,帷幔里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被翻红浪,小猫一般的呜咽声夹杂着男子略显沉重的喘息,屋外的满月都羞红了脸躲进云层里,徒留一夜静谧。
清晨,阳光遍染,花香阵阵,景一一夜奔波,心急火燎的到了竹园,却发现昨日答应的真真的江溯流正悠闲自若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同乐呵呵的老太傅下棋。
心里一阵郁闷,景一黑着脸走了过去,瓮声瓮气的唤了一声:“江世子。”
江溯流落了最后一子,瞧见他神色憔悴几许,索性也不转弯,语气悠悠道:“你莫要着急,这消息传播开来少说要几个时辰,先按兵不动就好。若是觉得累,你可以先回府中休息。”
“……”景一迟钝一小会,有些疑惑开口道:“什么消息?”
“司空律并非圣上血脉的消息。”江溯流看了边上乐呵呵的老太傅一眼,语气镇定自若:“这消息传散开得一会。”
“啊?”景一瞪大眼睛,有些震惊了,感情半天这世子爷压根没管自家主子去传播谣言了……不过,等等,他这下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张口结舌道:“这消息,江,江世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太子若非圣上亲子,那这事情根本就是一桩乌龙才对,自家主子别说判罪量刑,这以后……
景一看见前面一条康庄大道冲着自个招手。
“猜的。”江溯流说的气定神闲,景一却差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世子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卖关子,这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景一欲哭无泪。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三人成虎,纵然是流言对某些人也是草木皆兵。眼下虽说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不过,派人好好盯着司空律和皇后,说不定证据就来了呢?”
“啊?”景一有些接受无能。
边上的老太傅看着可怜侍卫被自个的外孙绕的云里雾里,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故意说得含糊的江溯流一眼,开口解释道:“老夫二十年前辞官归去的路上,遇见被草寇残害的太医院陈太医一家,当时陈太医剩下最后一口气,只来得及对老夫讲了婉妃两个字就撒手归去了。”
“陈太医乃当今皇后还是婉妃之时的专属御医,当年也是以年龄大为由辞官归故里,出了京城地界全家二十七口尽数被灭,这里面的猫腻本就难说,更何况,司空律出生不久,当年的云萃宫人事有过一次大换血……”
江溯流看了景一一眼,后者震惊之余,迟疑道:“这,这时隔多年,根本无从查实,若并非……”
“事实如此,当然最好。若并非事实……”江溯流顿了一下,唇角罕见的勾起一抹古怪又无情的笑意:“怎么可能不是事实呢,司空律并非圣上血脉,这消息,相信不到今夜就满城皆知了。眼下我去见你家主子一趟,派人好好盯着司空律,不得有失。”
“你……”景一原本还想问他要怎么去见自个主子,触及到他的神色,飞快的答了一声“是。”
因着荣亲王特意叮咛,关押司空远的监牢自然并非一般的监牢,木板床,简单的桌子都用毯子稍微铺了一下,看着有点屋舍的样子,勉强住人。
桌上放着四个小菜一碗米饭,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边上一坛酒,却是空的,狭小的屋子里还有些氤氲的酒气。
司空远依旧是一身暗红色的锦袍,负手立在牢中,整个屋子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逼仄,他神色静静地,即便是一坛酒也让他丝毫没有醉意,牢里没有光线,十分幽暗,他整个人站在阴影里,远远看着,不过气宇轩昂一道侧影,却带着些隐隐的尊贵逼人的气势。
远处瞅着他的几个护卫突然颈间一酸,牢门落锁的声音传了过来,司空远一回头,江溯流已经迈步到了近前。
“比我想的要晚些。”司空远看着他神色寡淡一张脸,弯弯唇角,退后一步坐到了木床之上。
“你知道我会来?”江溯流挑眉看他,后者唇角的笑意越深:“地道都能挖到城外去,这京城还有你到不了的地方?地方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江溯流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好笑这人此刻还一副大大咧咧毫无所谓的样子,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屈膝半跪了下去,一脸郑重道:“委屈了。眼下外面我已经布置妥当,不出三日,殿下便可平安无恙。”
“你这是做什么?”司空远瞪了他一眼,恨声说了一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江溯流目光却是直直看到他眼睛里面去,半晌,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意,微微一颔首:“微臣相信殿下,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
司空远语气一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终于是眉头彻底舒缓了下来,某些事,自然在此刻达成了一致。
“昨天那几个小太监七窍流血而亡,母妃身边的惜乐当初也是七窍流血。”司空远突然转身悠悠说道:“那丫头也许是他们的死士也说不定,为着母妃,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太逍遥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吞吐,落在耳边极为别扭,江溯流看着他神色古怪,淡淡一笑道:“微臣不敢。”
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着实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司空远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嗓子,继续道:“若是事情不顺利,去宜春院找秋娘,她手里的证据,足以让司空律从太子位上跌下来。”
江溯流应声出去,京城里正好是闹翻了天,不到半天的工夫,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纷纷扬扬都是讨论着太子并非皇上血脉的事情。
什么当年皇后娘娘假怀孕争宠,皇后娘娘其实生了一个小公主,小皇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乱七八糟,越说越离谱,编的花样百出跟真的似的。
甚至勾栏里说书的先生都有了各种故事版本,什么狸猫换太子,什么公主落难在民间。当然,他们根本没有胆量议论当今圣上,可这群众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古怪,人家胡编乱造一个不点名带姓的故事你也不能怎样。再添上法不责众,全京城百姓突然都开始议论纷纷,官府想找个源头都找不到。
“滚,给我滚。”司空律一连砸了n个上好瓷器,终于是有点绷不住了,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面色越发阴沉了。
“来人。”此刻他收拾了情绪,面无表情的出了屋子,边上一个带刀侍卫连忙应声而出。
“通知下去,大理寺那边,可以动手了。”司空律面无表情的说完,连软轿也不坐,直接快步出府骑了马一路往皇宫而去。
他沉稳经营多年,面上一贯是不动声色,可昨日听了皇后那几句话,心里常年压抑的郁闷就跟火山爆发似的,眼下一心只以为那些话是皇后派人散播的。
毕竟,她眼下已经有了亲生儿子不是么?她迫不及待的就要将自己从太子位上拉下来一脚踢开不是么?厌恶了自己这么多年,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吧?果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他被激怒的有些失去理智,压根就没想到皇后不会散播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言论,可心里滔天的怒火,他尊敬了二十年的母妃,他着实是有些失控了。
宫门口勒了马,一路脚步如风的到了凤栖宫,原本宫门口守着的宫女要去通报,都被他的手势和脸上严峻的神色给吓到,丝毫不敢出声。
这里面那一位可怕,外面这一位其实也很可怕,她们能怎么样。
此刻,内殿之中皇后靠在美人榻上,也正是为了那满天飞的言论所生气,当年的陈太医已经被自己给处死了,这风声倒是从哪里而来实在也是有点让她百思不解。
边上的老嬷嬷躬身站着,也是有点战战兢兢,语气迟疑道:“眼下圣上那里不知道听到了风声没有……”
她原本是担心事情暴露,可正是这一句话顿时让刚走到外面的司空律听了个正着,大跨步进去一脚将那老嬷嬷踹到趴倒在地,他转身眸光阴冷,面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凶狠的野兽一般看着美人靠上倏然坐起身子的皇后。
“放肆!”皇后怒叱一声,正待再出口,司空律却是突然出口将她打断:“母后这是迫不及待要过河拆桥,让腹中的傻子将来替代我么?”
“混账东西,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皇后看了一眼边上被他踹的爬不起身的老嬷嬷,痛心疾首,伸出带着华美指套的一根手指指着他,咬牙切齿道:“谁给你的胆子?!”
“呵。”司空律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反而俯身逼近,一字一顿道:“这么多年,纵然你再怎么冷漠,我依然是将你当做母妃,不愿意看到你的冷脸,终日战战兢兢努力做好每一件事讨你欢心,写的第一张字要给你看,画的第一幅画是给你的,学的第一篇文章要背给你听。可惜,无论我怎么做你连一个笑容也吝啬,小时候我就在想,为何梅妃娘娘就那样温柔和蔼,会笑眯眯的摸着四弟的脑袋夸他聪明,会在四弟受伤的时候急的直掉泪,即便是四弟顽皮揪了小宫女的头花,她佯装发怒眼神也还是慈爱的……”
“你给我住口!”皇后在他一开口已经变了脸色,等他再左一句梅妃又一句梅妃也是有些失控。老四整日在她眼前晃荡已经够给她添堵的,偏偏皇帝还整日一副怀念哀叹的样子,眼下这身份低下的小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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