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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女配把剧情线又改崩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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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卿凑到琼娘耳边,耳语了一番:“您按照我说的话做就好了。”
  琼娘听得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做,不好吧。”她是个老实人,胆子小。
  苏卿说:“您心疼不心疼女儿?”
  琼娘想都没有想就说:“当然心疼。”
  她的女儿,她不心疼谁心疼。
  苏卿又说:“那张家人,坏不坏?”
  琼娘思考了一下,虽然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可张家人的嘴脸太难看,也太凉薄了。她儿子才死了几天,对方就来退她女儿的婚,她想到自己居然之前还寻死,又觉得自己真是一时糊涂,对不起女儿。
  “张家人,坏得不得了。”琼娘是个斯文人,骂人都不怎么会骂的。
  “既然他们坏,那咱们只是反击,又不是故意要坑害人,也不能说不对。”
  在大部分时候,面皮薄的人容易吃亏,脸皮厚一点日子会比较好过。
  琼娘觉得女儿说的很有道理,听得连连点头。
  苏卿接着说:“今儿个李氏的脸色,你看到了没?”
  琼娘点点头:“看到了。”
  “那你看她吃瘪,爽不爽,高不高兴。”
  琼娘动了动嘴,没说话。
  “这里就咱们母女两个,说几句悄悄话,女儿难道还会说母亲的坏话么。”
  琼娘便说:“高兴。”
  她的性子软弱,同这些贵妇人相处,总是要受欺负的。尽管她习惯忍让,但不代表她忍让的时候心里真的开心。
  看那李氏吃瘪,她心里是有一点小小的快乐的,不过她想着要端庄,就努力抿着嘴巴装严肃。
  苏卿得出结论:“那不就好了嘛,如果顺顺利利的,我们就同他们好聚好散。如果他们诚心要咱们母女两个不好过,干嘛还要给他们留面子呢。”
  琼娘已经成功被女儿洗脑了:“那,那我听你的。”
  她优点不算特别多,但很听话。以前听婆婆的,后来听儿子的,现在听女儿的,加上一颗慈母心,别人说的再让她难堪,她也不会去理会那么多。
  苏卿便眉眼弯弯笑起来,木家没了男人,还有女人呢,她总会把木家撑起来的。
  当然了,在这之前,她得退个婚,要是张家还敢像前世那样污蔑木良玉的名声,她也不会手软。
  不就是造舆论泼脏水么,她苏卿当初为太后写过的洗脑话本,比他张睿吃过的盐都多。
  木良玉是个好姑娘,张睿才是那个没有人要的辣鸡。

  ☆、第32章 032

  拜帖的日子写的是七日之后; 苏卿看着琼娘的脸; 因为过于愁苦的缘故; 她显得实在是有些憔悴。
  两军对峙; 拼的就是气势。木家又不欠张家什么; 输人也不能输阵。
  这七日里; 苏卿帮着琼娘处理木良辉留下的遗产,以前琼娘没有管到的乱七八糟的杂事。
  一些嘴巴特别碎的,不知道分寸的恶仆; 全部都被苏卿给撵了出去。
  其中一个,便是琼娘昔日的奶娘,她仗着琼娘心软,没少打着以琼娘好的旗号做恶事。
  而这次琼娘上吊,和这碎嘴的婆子也不是没有关系。
  琼娘本来就耳根软; 容易被人左右,奶娘同她这么亲近,整日在她耳边说些消极话,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卿把人赶出去的是; 那婆子还在地上哭天喊地; 她知道琼娘心软; 试图来抱琼娘大腿,哭喊着说着从前。
  “夫人啊; 老奴服侍了你那么多年; 看着你从一个豆丁长大; 那个时候我儿都没有奶水; 我……”
  到底是多年的感情,琼娘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松动的表情,但奶娘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苏卿让人直接拿了脏抹布,堵住了她的嘴,整个世界,一下子就清静下来。
  苏卿拿了一个做的十分精致的玉算盘,把算珠拨得噼里啪啦作响。
  玉珠子撞击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动听:“行了,你真想要算账的话,那就来算一算,你这些年来,贪昧下府上的中馈,还有打着娘亲的旗号,欺压田庄的百姓,败坏主人家名声的事情。我本来想着,看在你这几年苦劳的份上,让你到乡下的庄子里养老,看来比起乡下庄子,你更喜欢衙门的大牢。”
  奶娘做过的亏心事,可不只是贪墨一点银钱。她这几日肃清木府,私下里有不少受了欺负的丫鬟小厮来告她的状,苏卿顺着消息查下去,便发现这奶娘为了她的儿子,这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关键是做坏事也就罢了,她还是以琼娘的名义做的,这就十分让苏卿不能忍了。
  其实高门大户里,狗腿子仗势欺人的事情很常见,但看主家愿不愿意管。苏卿现在陪着琼娘,是想快些让她立起来,至少她在远离京城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这木家还有琼娘,不能后院起火,在背地里拖她的后腿。
  奶娘生动的表情一下子呆滞了,苏卿摆了摆手,示意身强力壮的护卫把奶娘拖下去。
  琼娘是事先就被告知了奶娘做的那些事情的,出于感情,还是有一些心软,但女儿让她作壁上观,她到底还是忍住了,而且在奶娘扑过来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退了几寸。
  除了奶娘之外,府上其他爱偷奸耍滑,嘴碎的,身契都在主人家的,大部分都被苏卿送到了木家乡下的庄子给她干活。
  奴大欺主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些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忠诚的性子,在前世木家落败的时候,还做出过卷了主人银钱逃跑的事情。
  当然,前世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小厮们也不是她的任务对象,苏卿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只是按照他们平日里的表现,好生整治了一番,该送去干苦力的干苦力,该敲打的敲打。
  偌大个冠军侯府,因为苏卿弄出去这么多人,一下子冷清不少,可纪律整顿了一番,府上主子办个什么事,效率更高了,丫鬟小厮们一个个更贴心了,至少不会出现她说一句话,一屋子人对她爱理不理的情况。
  琼娘一开始没了奶娘,还有些不习惯,而且刚死了儿子的人,当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地摆脱那种悲伤的情绪。
  苏卿立马给她找了两个更加贴心又能逗趣的丫头,不是说天天逗得琼娘笑呵呵,可两个丫头都挺豁达向上的,能潜移默化地把琼娘往积极生活的方面引导。
  打理木家的事情,她也不大手大脚的包揽,而是移交给琼娘,她还想法子通过兄长和父亲昔日的部下,找了个精通医毒的人来,教导琼娘学一些救命和自保的手段。
  毕竟日后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琼娘过日子,木良玉只有这么一个娘,她承受不起那个万一。
  琼娘每天都要努力完成夫子的功课,日子过得充实极了,到了晚上,差不多就累得想睡觉,没有太多时间去悲伤已经发生又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想丈夫和儿子就已经花去了所有空闲的时间和多余精力了,自然不会再想着整天丧气十足又刻薄的奶娘。
  等到苏卿和琼娘上张家退婚的这一日,奶娘已经被琼娘遗忘到脑后跟去了。
  木家安排了浩浩荡荡一些人,坐了府上最好的一辆马车,拿着一式两份的拜帖,顺利地入了张家的门。
  张家人不少都是人精,交际手腕一点不差。先是到门口来亲自迎接,然后开始嘘寒问暖。
  她们惯来会捧高踩低,你弱一点,她们就强一点,你态度强硬,她们就审时度势,根据的身份再来决定对待你的方式。
  今日是琼娘的主场,苏卿只是给她作配。
  张家人一看,小姑娘穿得素净,眉目神态又端方,安安静静的,表现得很乖巧,哪里像是李氏那日回来的说的什么,牙尖嘴利,很难伺候。
  这李氏真是宠坏了儿子,什么话也敢乱说。张家老夫人甚至瞪了儿媳一眼,看得李氏莫名其妙。
  木家这个唐氏,在她死丈夫之前,那是出了名的人人羡慕,大家也知道她性子软,可有木老太太护着,也没有谁敢欺负她。
  今时不同往日了,木家的男人都死了,女人能顶什么用,张家的女人,各自打着算盘,但今儿个她们的目的就一个,不能让这婚事这么轻易退掉。
  这可是张家当家的吩咐,这节骨眼上,琼娘刚死了儿子,他们张家把落井下石的事情做得太过,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张家人能有这样想法的改变,是因为琼娘还活着,而木良玉身上也没有被泼上天煞孤星,克亲克夫的恶名。
  “琼娘……”“良玉这个孩子,可真是讨人喜欢……”
  张家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先声夺人,把琼娘说得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稀里糊涂的,漂亮的眼睛也浮现一层水雾。
  这些女人,提到了她的儿子,某些话的确说到她的心坎里,勾起了她的伤心难过。
  张家人看琼娘的态度,便心里想着,睿哥儿的婚事,当是稳妥。这唐琼娘,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凭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勾住男人,看吧,多么可怜。
  她们的语气是当真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同情的,然而琼娘等着她们说完了,拿乖女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又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今儿个过来,主要是为了我家良玉同睿哥儿退亲的事。”
  张家女人们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齐齐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们方才说了那么多,感情在人家眼里,都是白说的。李氏的妯娌和小姑子们看向了木良玉,小姑娘从进来时候到现在,脸上都是一个表情,微笑,还是微笑。
  她进来的时候,就朝着她们笑,然后一直就站在琼娘身边,用手指把玩着挂在腰间的浅蓝色流苏。
  她们先前觉得小姑娘是羞涩,可现在一看,就琢磨出不对味,真羞涩的话,这种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啊。
  一直不作声的张老夫人开了腔:“琼娘啊,不是我说,这婚事,昌西在的时候,就定下来了,你又是在这个关节眼上,突然说要退了婚事,让外人怎么想我们宁国府。”
  琼娘的语气还是软软的,她慢吞吞得说:“老夫人说的对,但是夫君生前就同我说,我家良玉,日后一定要嫁个好郎君,荣华富贵都不要紧,我木家的女儿,嫁到谁家都不至于吃苦,关键是要对良玉好。”
  “我睿儿很好啊,他长得好,前途好,人又斯文客气,对妻子一定会很好。”
  李氏捏了儿子一把,张睿有些不情愿,可是先前被祖父和父亲训斥过了,又分析了情理。他老实了很多,看着木良玉的脸,努力挤出几分情意,含情脉脉地说:“是,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会对良玉好的。”
  琼娘便露出几分惊慌的样子,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男未婚女未嫁,我当不起你这一声岳母。”
  她面露愁苦之意:“睿哥儿的确是个好郎君,但和我家良玉当真不合适,我家良玉她死心眼,性子木,没有学过怎么管小妾,更别说怎么照顾小妾的孩子了,这要是磕磕碰碰到哪里,她要是成了张家的罪人怎么办。”
  琼娘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郎君他去的早,就希望良玉能嫁个干干净净,不拈花惹草的,最好像他,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姐姐妹妹。这要是让良玉和睿哥儿成了,夫君入梦,我都不好向他们交代啊。”
  李氏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谁不干不净呢。”
  琼娘似乎是被她吓到,缩了一下:“我没有说谁,没有说是睿哥儿。”
  苏卿开了口:“李夫人,您一片爱子之心,母亲她最是有体会。您心疼张公子,母亲心疼我。她胆子小,如今为了我,为了能对得住九泉之下我的父兄,鼓足勇气来张家退婚。不过她说了实话,您这么吓她干什么。兄长是不在了,可我是母亲的女儿,我希望您能待她尊重一点。”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放在腰部,抽出了一样东西。
  本来其他人就因为苏卿说话看向她,这一瞬间,更加是瞪大了眼睛。
  这木良玉,在腰间居然缠了一柄软剑,只是因为剑鞘做得极为华丽,软剑又轻薄,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只见木良玉拔了一根浅蓝色的流苏穗子,放在软剑上轻轻一吹,长长的流苏短成了两节。
  小姑娘抬起头来,冲着一干女眷温柔一笑,然后慢慢地把剑插回剑鞘。
  宁国府的人这才想起来,木良玉,是将门出身。她的母亲琼娘软弱,可她的身体里,有一半那是木昌西的血啊。
  木昌西和木良辉,都是大燕国的名将。这木良玉虽然也是女子,但和她们压根不是一个物种。
  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分明是个披着兔皮的狼人啊,李氏那日并没有说谎。
  然而洗刷冤屈的李氏完全都不觉得高兴,因为木良玉在玩弄那把软剑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她的脖子上。
  她先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木良玉嫁进来,她可以磋磨这个不讨喜的儿媳。可是她现在才意识到,木良玉根本不喜欢她的儿子,成婚也是怨侣。
  这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狼要是逼急了,那是会咬断她的脖子啊!

  ☆、第33章 033

  虽然不大情愿; 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张家人多; 比不得人家孤女寡母两个无所牵挂; 李氏脸青青白白的; 到底还是按照木良玉的意思; 把两家儿女的庚帖交换回来。
  当初木昌西给张家的信物,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也重新回到了苏卿的手上。
  那玉佩张睿其实很喜爱的; 递出来的时候跟钝刀子割肉似的,苏卿低头看了眼,又递给琼娘:“娘亲,我当时年纪小不认得,您看看是不是当年那一块。”
  张睿忍不住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还会昧了你的东西不成。”
  “这是你说的,我可未曾说过这种话,只是这东西乃是亡父贴身佩戴之物,于我而言; 多谨慎都不为过。”
  委托人木良玉的记忆里; 张家人连信物都没有给她; 后来她总算从那种仓皇的场景中挣扎出来,对方就随便丢了一块东西糊弄她。原主不知道信物的玉到底是如何; 但爹娘说了大致的形状和品质; 反正到她手上那块次等玉绝不是正品。
  苏卿并不介意把张家人想的更坏一点; 反正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琼娘认真查看了一番:“是当初你爹给的信物。”
  亲娘下了论断; 苏卿便拿好东西,起身走人,一点留恋都没有的。
  婚退完了,苏卿特地陪琼娘多参加了一些活动,他们主动向宁国府退婚的事情,该宣扬的都宣扬出去,绝不能再让张家占木家一丁点的便宜。
  柿子都挑软的捏,这一世木家表现的强势了,张家也没有硬和他们对着干。本来嘛,就是他们先对不起木家人,对不起木良玉。只是上一世的时候,木良玉没有和他们计较,他们便得寸进尺。
  这一次踢到铁板,他们就趋利避害,选择了用新的流言盖住张家丑闻的方式。
  琼娘一开始听流言,还觉得有些高兴,但张家把事情压下去了,张睿还很快地娶了表妹过门,她又有些怏怏不乐。
  毕竟女儿退了婚,看起来也暂时找不到比张睿更好的下家了。而张睿如今有妻有子,是许多人嫉妒艳羡的对象。那些对张睿不好的流言被宁国公压下,根本就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她对女儿小小的抱怨:“你说,这流言怎么平息的这么快,那张家人这么坏,他们也不痛不痒的。”
  苏卿含笑安抚她:“他们开始不也让人看了笑话么,只要不把咱们牵扯进去,张家人今后和我们就没有什么干系了。”
  宁国公还受圣眷,没有倒下去,那张家就不会倒。
  张家人对木良玉而言,其实也只是个带给她伤害和磨砺的炮灰而已,对方这一世既然识趣,她也不会同人苦苦纠缠。
  主要是张睿的档次实在太低了,而且没有价值,根本不值得她花时间在他身上。现在不值得,今后更不值得。
  女儿如今这么能干,说什么琼娘都觉得有道理,被她开解一二,也很快想明白了,今后张家人,就是同她们不相干的人了。
  但有件事情,她还是要同女儿说道一二的:“张家人不行,那还有其他合适的呀,你年龄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婚事了。”
  面对温柔为儿女着想的母亲,苏卿当然不可能说出什么重话,而在如今的世道,在大多数人的观念里,女子嫁的好,才是真的好。
  她并没有打算强制地扭转琼娘的观念,也不准备和琼娘说什么人人平等的傻话。
  “娘亲,我想明白了。这做女儿的,嫁到别人家里,看人家脸色,还要忍受那丈夫花心风流,找小妾,这样的日子,女儿不想过。”
  琼娘说:“是啊,张睿那样的,咱们肯定不能要,可以找稍微差一些的,只要对你人好,我不介意的。”
  她并不是那种非要追求荣华富贵的女人,只要女儿能够寻得一个良人。
  苏卿接着说:“是,但这京城里,为了咱们木家的荣华寻上门的人,大都心怀叵测,女儿看不上他们。女儿看得上的,要么顾忌张家,要么看不上女儿。”
  世家大族,多数讲究门当户对,利益交换。
  木良辉还活着的时候还好,木良辉一死,就算皇帝对她们这孤儿寡母还有照拂,但肯定比不上人活着的时候。
  女儿说的这种情况,倒也是事实。
  琼娘便露出愁绪:“那咱们要怎么办才好。”
  人就怕对比,她瞅着女儿的前未婚夫有了下家,是真的忍不住焦虑。
  苏卿同她说了这么多,铺垫了这么久,总算是把话题引导了她想要的话题上。
  “既然京城过得这么不开心,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京城?”
  琼娘原本的家,本来也不在京城,是因为丈夫的官越作越大,她离开家乡,来到了这么个小地方。
  她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美丽,说起话来,也是吴侬软语,像极了江南春日缠缠绵绵的和风细雨。
  琼娘有一点心动:“可是你出生在京城,会不会不适应?”
  苏卿说:“我觉得江南比京城好,江南美人多,大家说话像是娘亲这样,多好听。而且江南的男人听话,比京城好多了。”
  琼娘更是意动,她还有些犹豫:“可是……”
  苏卿再接再厉,拿出杀手锏:“等咱们到了江南,买个大宅子,女儿立个女户,再招个无父无母的做上门女婿,这样就可以陪在娘亲身边,也能继承木家的香火,多好。”
  琼娘豁然开朗,眼睛亮得惊人。她先前总想着,女儿要嫁出去,自己孤苦无依,可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现在突然发现,女儿是可以立女户的呀。
  男人可以娶女人,但女人也可以娶男人。
  这京城根下的大老爷们,大部分都很傲气,老家的男人们好温和一些,她本来也没有奢望给女儿找个太能干的,完全可以找个没有太大上进心的。
  而且天高皇帝远,张家在京城是很有名气,有个风吹草动什么的,圈子里都能知道。
  可两家人的事情也就在京城有人议论,根本传不到她老家那隔着天南地北的遥远地方去。
  反正京城这个地方,也没有琼娘眷恋的,被苏卿这么一鼓动,她立马同意了变卖一些不好挪动的家当,离开京城。
  儿子和丈夫生前一些极其喜爱的东西她都带着,浩浩荡荡一支车队,在苏卿精心挑选出来木家护卫的保护下,从京城往南方的小城走。
  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盼望,琼娘显得很高兴,性子也比在京城开朗活泼多了,甚至还会哼几支十分动听的江南小调。
  看琼娘高兴,苏卿也高兴。
  原主最大的遗憾之一,便是母亲琼娘早早上吊死了,她作为女儿,没有能够救下亲娘,也没有能够尽到孝道。
  苏卿来的时候,琼娘正在上吊,就算没有支线任务要她对琼娘好,但人命是她救下来,冲着这一点,她自然希望这个温婉又苦命的女子能够过得开心。
  这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是委托人死去的地方,并不是在木府,也不是在张家,甚至不是死在京城。
  她现在走的,和原主原本的轨迹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上辈子原主是被流言所中伤,失魂落魄狼狈不堪地逃离京城,她是护送着装着琼娘的尸体回到南方城池的。
  原主在习武方面,其实也有天赋,可是父亲常年在外,她又是女儿郎,在父兄去世之前,木良玉和寻常人家的娇弱女郎并没有太多区别。
  她年少失怙,后来又失去兄长和母亲,虽然一路过来,迷茫了许久,最后却还是渐渐成长起来。吃了很多苦头的原主渐渐慢慢强大起来,她也没有选择嫁人,过什么平淡悠哉的日子,而是女扮男装,充作男儿身,潜入军营,做了一名小兵。
  在委托人的记忆里,她渐渐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一个百夫长,经历过被顶替军功,被污蔑,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身份,期间种种,她还是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将领。
  但和木昌西、木良辉一样,木良玉的性子过于刚,过于直,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
  她明明已经那么出众,最后却因为被揭露是女子之身,被居心叵测的人处置,被按上欺君之罪,然后被处死。
  在死之时,木良玉看到的景象是温柔的母亲,因为父兄常年在外,她同琼娘的感情,远远要比兄长和父亲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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