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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学霸的古代研究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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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报墙上算题必定是唐家兄妹留下。
  两个数学可塑之才,如果就这样为寇承仁所用,实在是最为可惜事情。
  至于知遇之恩,救命之恩……倒也确实有些难办。
  褚藩良被褚寻真和褚空宁连番劝住,暂且装作不知此事,看寇承仁这条阴狠毒蛇到底打是什么主意。
  过后,褚空宁与褚藩良在书房里商量事情,褚空泽没去参与,而是送褚寻真回房。
  路上,他问:“珍珠儿必定是起了惜才之心,可若是唐家两人品行也不好,宁愿助纣为虐呢?”
  “一半一半吧。”
  褚寻真道:“一般逻辑思维能力格外强大人,很少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我倒是觉得他们在寇承仁身边只为报恩。”
  “这种事情哪说得准。”褚空泽撇嘴道。
  “明日里看吧,二哥。”褚寻真笑道。
  褚空泽:“明日我休沐,陪你去报墙处。”
  “诶?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已经与瑞亲王约好,一同前去。”
  “…………”
  翌日,瑞亲王马车来到镇北将军府门口。
  褚空泽长身玉立站在褚寻真身边,笑道:“王爷不介意我也跟去吧?”
  “自是不介意,二公子请。”戚司安同样无懈可击笑道。
  报墙上张贴算题自从被褚寻真解出来后,便引得众多人过来围观。
  消息一传,留下算题人自然也已经知晓。
  怕是对自己留下算题极有自信,也想不到早上才张贴出去,下午便有人解出。
  照唐曲和想法,算题可以解出,但怎么说也要到第二天,如此时间才是在他预料之中……
  “倒是小看这位栖宁县主了。”唐关灵皱眉道。
  唐曲和:“她毕竟是解出端儒大家术策图人,能够解出我留下算题不足为奇……”
  便是解题速度太快,才叫唐曲和脸色稍微难看了一些。
  即使从前身处唐家村那种地方,被人仗势欺压,也未曾磨灭掉他满身骄傲。因为他天生便比旁人聪明,只一个妹妹入得眼去。
  然而,骄傲换不来权势,旁人亦不会懂他心中想法,他们只会觉得他所研究之事无用,平白嘲笑,甚至……
  见唐曲和又蹙眉发呆,知他心中有郁结,唐关灵忙道:“哥,还未瞧见栖宁县主是怎么将题解出。”
  他们也只是听到消息,没有亲眼瞧见。
  唐曲和:“那便去瞧。”
  寇承仁未带他们回寇府,而是将他们安排进一间很普通院落里。
  报墙上留题只是第一步。
  在报墙下相遇便是意料之中事情。
  唐家兄妹先一步到达报墙,褚寻真戚司安等人后脚便到,相差不久。
  唐曲和与唐关灵在不动声色观察着褚寻真时,褚寻真也在打量着他们二人。
  两兄妹年龄相差不大,面容相似。
  唐曲和一袭青衫,文士打扮,对褚寻真先行一礼,即使面上无甚表情,却掩盖不住眼底骄傲,“敢问,是栖宁县主解出了在下留算题?”
  褚寻真点头:“是我。”
  她本想着今日若是没有人出来认领这几道算学题,便在几张纸下面另外出题。
  能够想出这样题目人必定有颗对算学无尽探索心,想来出题后,便自然会忍不住出现。
  围观众人见出题之人竟然是个年轻后生,面上皆不由得显露出吃惊讶然神色。
  吃惊过后又问他,栖宁县主解可对?
  唐曲和走到报墙边,仔细认真瞧着,想挑出些毛病,越看脸色越凝重,半响点头:“对……不仅对,解也很详细。”
  “栖宁县主算学果然很好,不过……”唐曲和话锋一转道。
  “不过什么?”褚寻真问。
  唐曲和道:“解题过程却与我想不一样,有田广二十,纵二十五,正从……以盈补虚,出入相补,亦可以半正从以乘广……”
  他显然很懂也很自信,尽管褚寻真接得详细又如何。
  他看得懂,不代表别人也看得懂。
  一番话下来,硬是黑白颠倒,说出不足之处:“县主在旁边标注又做何解?望请说明。”
  褚寻真未照着他话明说,而是问道:“不如我来出一道算题,唐公子用我注解方式解答一遍,如何?”
  说完后,不等唐曲和反应,便提笔在报墙上写了起来。
  唐曲和不着痕迹与唐关灵对视一眼,略微蹙眉。
  栖宁县主比他想象中要难应对。
  没一会儿,褚寻真便将算题写好,让出位置,请唐曲和作答。
  唐曲和顿了顿才走过去。
  唐关灵一身水绿色纱裙,头上只简单用长绵簪别着,也走到报墙旁边,与兄长相似面庞更为柔和,漂亮姣好。
  看向褚寻真时,恰与她对视上。
  少顷,唐关灵先收回目光,看兄长解题。
  她算学亦好,自然能够看出唐曲和用褚寻真留下注解标示解题,竟然比他自己想出来解题方式快了许多……
  唐曲和面对报墙,脸上神情复杂又纠结,明明欣喜于快速解题并沉浸于其中,同时又有刚照面却被栖宁县主牵着鼻子走烦闷之感。
  这和他所想不一样。
  撂下笔后,唐曲和略微后退一步,瞧着纸上算题终是皱眉。
  褚寻真蓦然笑道:“唐公子解竟然比我更详细一些,看来是在解题过程中思考良多。”
  “旁人若还有不懂之处,想来唐公子能够解释清楚。”
  “我……”唐曲和正要开口,却立即被涌上来人打断。
  一份褚寻真题解,一份唐曲和题解。
  两份并排被放在一起,醒目又分明,围过来之人除却看热闹,便是对算学喜爱,如此明显解题思路,若依旧搞不懂话,怕是得称之为愚不可及。
  今日褚寻真来此,就是想确认出题人身份。
  如今身份已经确认,是唐家兄妹无疑,瞧着被围在里面人,褚寻真从报墙处退出来。
  褚空泽低声道:“珍珠儿,这便回去了吗?”
  褚寻真点头:“回去,也好看他们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笑得这么开心?”戚司安突然道,转头隐晦瞧了眼唐曲和。
  褚寻真道:“我笑,他们第一步便走错了。”


第55章 
  京城里如今有两人最为出名,一个是唐曲和,另外一人便是荣侯府公子荣枳齐。
  唐曲和出名是因为他算学天赋,自报墙留题后,他又于三日内做出惊人之举。
  口算、心算、与各位算学先生比试着算,皆赢得轻轻松松,让人不由得想起褚寻真在西珍园里展露出算学能力。
  两相比较,谁更厉害,便各有说辞。
  但不得不说,唐曲和算是在京城里留了名号。
  至于荣侯府公子,名声亦是响亮。
  不同凡响,尽人皆知响亮。
  人人皆知拾花馆可醉卧美人榻,红袖添香,馆里美人冰肌玉骨,娉娉袅袅,既可做朵解语花,又有盗香窃玉之美。
  而荣枳齐“名声”便是自拾花馆里传出。
  “啥?荣侯府公子……那处,果真短小?”
  说话之人身形瘦弱,面容普通,扔进人群里便找不出来模样。
  他神神秘秘靠近,窃声说:“当然,不只是短小,亦不持久,为了顾及荣公子脸面,拾花馆姑娘都不敢说出来,当面夸赞,暗地里才……”
  “拾花馆姑娘不敢说,兄台你又是怎么知道?”
  “嗐,我自有门路。”
  “有人可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诶,我与你说,你可别去告诉旁人。”
  “放心,自然不会。”听了一耳朵秘密人言之凿凿保证。
  待此人走后,面容普通瘦弱男子便揣手耸肩继续溜达,他只转悠在拾花馆这一片地盘,没过多久后,便又拉来几人继续“闲聊”。
  此闲聊话语便不多说。
  反正自此,荣枳齐荣公子响亮“名声”却是传扬了出去。
  拾花馆自诩风雅,缓带轻裘,在里面不叫做寻花问柳,而是文明点——碧纱待月春调瑟。
  荣枳齐不避女色,自然去过几次。
  此名声一传,与荣枳齐交好几位公子再瞧见他时,便不由自主眼带异色。
  彼时,荣枳齐因被瑞亲王白桓初等人齐齐撞见仙飨楼之事,而不敢出府,尚不知晓外面所传之事。
  见好友面容古古怪怪,便忍不住询问。
  待其中一人磕磕绊绊提起后,荣枳齐猛然将手中杯盏摔落在地,面色狰狞且通红。
  奇耻大辱!
  “谁、传、?”荣枳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这……不知。”说话之人摇头。
  荣枳齐深吸一口气,面上依旧愠怒:“消息,是从拾花馆里传出来?”
  “谁有这么大胆子?!”怕是不想活了!
  荣侯府公子显然正怒在头上,旁人不敢多说,亦不敢往他身上去瞧,尤其是……垂下眼盯着。
  这回不能在府里躲着了。
  荣枳齐怒不可遏冲出荣侯府,冲进拾花馆,却没在拾花馆里见着他平日里要见人。
  “诶唷,兰香姑娘她早就为自己赎身,离开了。”
  “碧华?她现在跟了魏佐领,也不在……”
  “荣公子,你可不能乱来!莳音现在伺候着三皇子,平时不见客……”
  一通找下来,荣枳齐也只是怒火中烧拾花馆里瞎逛一圈,不仅没有证明自己“清白”,这般气急败坏模样反而要越加坐实。
  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眼光和私语,荣枳齐只觉得喉咙里一股子腥甜涌上来,面上亦气煞白,目眦欲裂。
  最终,横眉瞪目甩袖而去。
  瑞亲王府。
  白桓初笑得乐不可支:“王爷你是没瞧见,荣枳齐在拾花馆里气急败坏模样,我看他就快要脱去裤子证明自己了哈哈。”
  笑过后又说:“褚夫人可真是女中豪杰,这种话也能够叫人传出,真是意想不到。”
  打蛇打七寸,打荣枳齐,却比打七寸还要毒辣多。
  男人最不能说,可不就是不行。
  荣枳齐“名声”已经响亮起来,要想证明所言非实,除非豁出脸面去,将已经丢掉脸再去掉一层。
  蒋红蓉手段不错,戚司安也有后手。
  两日后,荣枳齐烦闷之际外出纵马。
  神思不属时掉下马,亦摔断了腿,听说当时叫声凄惨,待回府请来大夫后,大夫告知,若不好生将养着,痊愈后恐怕会微跛。
  ………………
  “活该,荣侯府水深很,他怕是别想好生将养着了。”蒋红蓉坐在褚寻真院子里道。
  “娘动手?”褚寻真伏在桌案上执笔写着什么,抽空抬起头问道。
  “娘手还伸不到那里去,此事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荣枳齐不知招惹了什么人,看不惯要将他废掉。”
  褚寻真走神一会儿,想到那日在仙飨楼里亦瞧见几人……
  难道,是瑞亲王?
  蒋红蓉见她停笔不写,便问道:“写完了?”
  褚寻真回过神:“还未,差一点便好了。”
  近几日,唐曲和在京城里动作很是频繁,褚寻真也未曾闲着,若想将鱼钓上钩,首先放饵要有足够吸引力。
  太学,三思斋内。
  褚寻真差人抬进来一块儿漆黑木板,将其竖立在桌案后方。
  在众位学子们好奇并疑惑目光下,于漆黑木板上书写下两个大字——“几何”。
  蒋钰风双眼迷茫:“几何?何意?”
  徐璧道:“你知道这块儿漆黑木板和先生手中拿着东西是什么吗?”
  大蔚朝现在教学一般是讲授,还未曾出现黑板和粉笔。
  不过,既然褚寻真已经制作出水泥,自然不会缺少碳酸钙,也就是石灰石,用来制作粉笔是轻而易举事情。
  蒋钰风摇头:“我还未曾见到过这些是何物。”
  待褚寻真写完后,转过身,下面便有学子问这两样东西是什么?
  一瞧,是杜松辞开口,望着褚寻真手里白色又小巧东西颇为感兴趣模样。
  褚寻真笑道:“此物为黑板,我手里东西为粉笔,好奇话,分与你们瞧瞧。”
  褚先生自然是大方,粉笔制作只会嫌多,不会嫌少。
  毕竟,她用这两样东西与孙祭酒换来一个机会。
  一个从趣味课堂转正为数学老师机会。
  待粉笔分下去后,一群嘻嘻哈哈学子们还不知晓自己即将要遭受到“磨难”。
  “取名倒是通俗易懂,黑色木板子可不就是黑板。”
  “粉笔……啊,我不小心折断了,能再要一根吗?”
  “诶诶在书案上亦可书写啊,纸上也可以,啊,你衣服上也可以!”
  “尔欠揍!我母亲刚为我做新衣服!”
  “咳咳。”褚寻真拍了拍戒尺,叫下方兴奋起来学子们停一停。
  学子们堪堪收敛起兴然好奇神色,正襟危坐,面上期待着他们褚先生又要讲什么好玩儿东西。
  褚寻真用戒尺指了指黑板上“几何”二字,道:“今日,我们要讲便是它。”
  “几何为何意?”
  “几何是研究空间结构以及性质一门学科,我们由浅及深讲起。”褚寻真面上露出友善笑意。
  蒋钰风不由得摸了摸胳膊,心中有种不好预感……应是错觉。
  他举手道:“先生,什么是空间结构?”
  褚寻真道:“先看你们所能见到之物。”
  “书案,纸笔,窗户,我身后黑板或是你们手中粉笔,可知晓是什么组成?”
  学子们不禁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一眼。
  什么组成?
  先生是在问用什么材质做出来吗?是在考教……?
  戚锒匀干脆道:“先生请说,我们不懂。”
  杜松辞:“是你不懂,别带我们。”
  戚锒匀好整以暇道:“哦,你懂你说呗。”
  杜松辞哽了哽:他、他也不懂。
  褚寻真道:“是图形,我们生活中到处是几何图形,我们眼睛所能够看见一切。”
  她指了指方才说物体,继续道:“其实都是由点、线、面等基本几何图形所组成。”
  “而几何图形又可分为平面几何与立体几何。”
  褚寻真在身后黑板上画出圆、长方形、正方形、三角形梯形等。
  “这便是……”
  “我知晓,先生,这便是平面几何,对不对?”杜松辞抢答道。
  褚寻真忍不住笑起:“对,你说没错,不若来上面帮先生画出立体几何吧。”
  杜松辞:“…………”
  “噗。”
  “噗哈哈。”
  周围学子们忍不住憋笑起来,戚锒匀没憋着,笑得尤其大声,且面带嘲意。
  褚寻真道:“戚锒匀,你也上来,同杜松辞做个伴。”
  上黑板也不能太孤单才是。
  “…………”
  戚锒匀笑声戛然而止,僵硬在了脸上。
  这回轮到杜松辞哼笑不止。
  “立体、立体……立起来吗?”
  杜松辞念叨着,转着手中粉笔,瞄了眼褚寻真先前画平面几何图形,目光落在长方形上,灵光一闪,又顿时瞧了眼面前竖立黑板。
  “先生,黑板是立体几何,有广有纵亦有正从,便是这长方形、额……立起来样子?”杜松辞皱眉,找了个合适恰当词语形容。
  “倒是不傻,可画得出来?”褚寻真笑道。
  杜松辞面上先是一喜,随即苦着脸道:“学生不会画,先生帮帮忙。”
  说着,将手中粉笔递过去。
  褚寻真接过:“既然答得出来,便下去吧。”
  “谢先生!”杜松辞愉快转身,背对着褚寻真冲戚锒匀挤眉弄眼嘲笑,戚锒匀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他是不如杜松辞先答出来,但他却会举一反三,也会画。
  当即便在黑板上画出平时所见木盒与圆形石凳,惟妙惟肖。
  “画非常不错。”褚寻真夸奖道。
  戚锒匀脸色这才好转。
  长方体、正方体、截面体、柱体、椎体等,褚寻真一一画在对应平面图形下方。
  画完,转身道:“接下来,我们来讲数学。”


第56章 
  数学是什么,是一个笼统又庞大的学科,它可以将大蔚朝的算学也全部都涵盖进去。
  而现在学习的几何学,才只是数学的冰山一角。
  褚寻真:“我们要探索点、线、面之间的位置关系,推理出有依据的公理和定理。”
  “什么是公理?什么是定理?”徐璧在下面问道。
  他们每人的面前都被要求放上一张宣纸。
  “公理是一种起点,用来推导其他命题,公理是不需要再证明的基本命题,而定理,在数学中是一种重要或有趣的陈述。”褚寻真道。
  楚阔若有所思道:“先生是说,如果能被推导出来,得出某种结果的话,便是定理?”
  “是这个意思。”褚寻真点点头。
  她笑道:“让你们准备纸,是让你们下课后做课堂总结,顺便嘛,帮先生一个忙。”
  下面的学子们挺胸抬头,虽略有疑惑,但帮先生的忙绝对没有问题。
  “先生请说,学生义不容辞。”
  “是,先生,不管什么忙,学生都会帮您完成。”
  褚寻真道:“很小的一个忙,待讲完这堂课后,将你们总结的知识全部张贴在报墙上。”
  ………………
  这日,酉时后。
  报墙处突然涌来一大批学子,将看守笔墨正要离开的下人都给吓到。
  正要提供纸砚等时,蒋钰风挥手道:“不用,我们张贴完便走,你要得空,帮我们贴一下。”
  “是,公子。”下人道。
  杜松辞拿着自己的课堂总结,要在报墙上占据一个好地方,“我要贴在这里,醒目!”
  戚锒匀嗤道:“你那不堪入目的字还是让开吧,不如贴赵伉世的,人家总结的才叫好。”
  杜松辞气得不行,又不得不承认戚锒匀说的没错。
  赵伉世等云鹭书院的学生因是住在太学里,就算酉时散学也不能出来,便将课堂总结交由能够出来的学子,让其帮忙张贴在报墙上。
  下人边忙着张贴边忍不住好奇问道:“敢问公子,这上面所画之物是?”
  他看每张纸上的内容都差不多的样子,为何都要张贴上去?
  蒋钰风道:“是我们课后的总结,几何图形,点线面的定理与公理等。”
  “像是这个,你能够瞧出来什么吗?”他指着其中一张纸上的图案问道。
  纸上有图案,下方有字。
  然而下人只略微识些字,识的不多,犹犹豫豫的开口,试探性说:“两个墨点……一条直线?”
  伍善道:“错,它们已经不是简单的墨点和直线了,而是两点确定一条直线,有且只有一条直线。”
  先生如是说,他复述的应该没错。
  下人不吱声了:“…………”
  他听得面上懵逼,两眼懵圈。
  啥意思?点和直线咋了?
  它们不还是两个大墨点,一条画也画不直的直线吗?
  李戎霄碰了碰伍善的胳膊,在旁边补充道:“你还忘记说一个公理,如果一条直线上的两个点在一个平面内,那么这条直线也一定在这个平面内。”
  伍善:“嗐,总结里不写着呢吗,我少说几句给你表现表现。”
  李戎霄一胳膊将伍善揽倒,咬牙笑道:“胡沁吧,我看你就是忘了。”
  众人一起行动,没多久便将全部的课堂总结贴完。
  他们特意将总结好的,字迹工整的总结放在最中间,其中便有楚阔和赵伉世的作业。
  在这之前,报墙上其余的问题与答案皆被他们挪到边角处,先委屈几天。
  略微后退,瞧着满报墙齐整的纸张,蒋钰风等人心中逐渐的升起一股难以明说的情绪。
  杜松辞小声道:“竟然有点……骄傲……开心,怎么回事?”
  这其中的一张纸上,可都是他一笔一划认真思考下来的知识点。
  对,褚先生称这为知识点,课后总结与复习。
  戚锒匀难得没有挑刺反驳。
  “咳……这叫做有成就感。”徐璧在一旁说道。
  杜松辞和戚锒匀转头看他。
  徐璧:“怎么,我说的不对?”
  杜松辞道:“没毛病,今天难得高兴,不如我请客,咱们去仙飨楼吃一顿?”
  说完,他看向戚锒匀,道:“戚三郎要是不想去,可……”
  戚锒匀笑道:“怎会,既然是杜公子请客,本少爷一定赏脸。”
  杜松辞偷偷翻了个白眼:“啧。”
  你赏脸不去,他会更加开心。
  临西郡王的儿子请客,当然不好拒绝。
  于是,在报墙处张贴完林林总总的课堂总结后,众位学子们又转战到仙飨楼。
  今晚,大概是太学的学子们与云鹭书院的学生们第一次同桌而食,且彼此之间相安无事,气氛还算融洽。
  张贴完课后总结已经是傍晚天黑时,过路的人少有再去报墙边看的。
  直到第二日,这群学子们总结出来的知识点才被人瞧见。
  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从远处看,纸上一片瞧着似是不同或相同的图案,字迹书写格式等略有所区别。
  但走近再瞧,却可以发现,上面的内容其实是一样的。
  只不过由于个人阐述的不同,呈现出来的图案和话语才有所不同。
  报墙出现以来,有不爱看报纸之人便时常跑到报墙边看,识字的人通常都会念出来慷慨他人。
  这便有人念道:“先生说公理与定理之意,学生铭记于心,现写下,公理为……定理……”
  “平行于同一条直线的两条直线平行……嘶,这话说的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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