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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汉之广川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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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男人好像被抽掉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只是瞪着无神的眼睛,为说而说的开口。
  “我是崔美人身边的侍女小青,我是来救你的!我们快走吧!”
  “走?不走,走了就再也没办法见到卿儿了,上午我就见过她一面……或许明天还能见她一面……走了就永远见不到她了……”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痕,说话也有些力不从心,好像是被人殴打过。
  小青见他神智还有些不清楚,不由得急了:“你以为你在这里就能看到那个人!你以为我真的想救你!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这后面还有什么阴谋,我……我要不这么做,或许会马上就死了,这样做的话,还能多活一点时间……天啊要疯啦!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小青说话间就去抓他的衣袖,却被他猛地推开,她猝不及防,手中的油灯一下子摔在厚厚的麦秆上,火苗顺着泼散的灯油燃烧起来,又因得了麦秆的营养,火势渐渐大了起来。
  齐雪松却怔怔的看着眼前越烧越大的火焰,火光衬得他俊秀苍白的面上多了一些暖意,他双眸中汲取了火光,好像在闪烁着希冀的光彩,口内喃喃的说:
  “火火……是的,以前小时候的年下,县城里都会放焰火,卿儿那次想去却被父亲打了一顿,哭哭啼啼的来找我,我很心疼,就悄悄带着她来到城里,放烟火的时候她因为身子矮看不到,我就把她抱在怀里,她小小的身躯软软的,看焰火的表情是极度高兴和雀跃的,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我能一辈子就这样抱她来看焰火该有多好……”
  小青没怎么注意听他的话,见到火燃烧的一瞬间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几步跑将出去,将挂在墙壁上的提灯抓在手中,在火中点燃,然后跑到牢房门口,用力的抛向地牢旁边的饲养场中。
  饲养鸡禽的笼子是竹子所编,里面也盛满铺垫了许多易燃的麦秆和稻草,于是随着鸡禽的杂乱的叫声,火势便很快的一片连成一片,熊熊的燃烧起来了。
  “不好了,着火了!”突然自她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惊惧的喊声,然后她又听到有无数个脚步声响起,她心下了然——地牢口果然有埋伏。
  幸亏她见牢内大火烧起,便猛地想到这一点,抛出火笼以把那些雪雁口中跟踪她的几个眼线惊走,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埋伏。
  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想起齐雪松,赶紧折了回去,却见他坐在火海中,仍旧在喃喃自语。
  “你疯啦!还不快走!”
  齐雪松无动于衷,只是在笑着。
  这个疯子!小青眼睛一转,突然说:“宫里着火了,你要还在这里,你家卿儿可是会被烧死了,快走快走!我们快去救她!”
  “是的,卿儿会被烧死……不!不可以!”齐雪松突然发了狂一般从牢内冲出,就往牢口而去。
  小青赶紧跟在他身后,走得时候顺便将铺在矮桌上的桌布和悬挂在墙上的麻绳和所有易燃的物品统统抛入火海,身后火势越来越大,走出牢房口,就见外面火光冲天,伴随着鸡禽绝望的啼叫,和人们慌乱的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  随着大火起,刘去和谢芳尘也快要见面了……大家猜猜这是为什么?

  ☆、王宫起大火,长乐变长祸。

  不可以去北宫门,小青想到,雪雁虽说在那里设下马车,但定有更大的埋伏存在,所以是万万去不得的。
  不如趁着现在着火大乱,往相反的南宫门而去——那里虽是重兵把守的所在,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况且那幕后黑手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从南门出宫。
  “卿儿……卿儿!你在哪!”小青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呼唤,不用猜也知道是齐雪松,不过他的身形此刻被火光和烟雾掩盖,便不由得叹气——这疯子,要是留在这里等大火熄灭被他们发现,肯定小命难保……算了,救人救到底吧!于是便奔着他的声音跑去。
  “你的卿儿不在这里……快跟我走吧,我知道她在哪里。”
  “你真的知道?”齐雪松面上已被烟熏的乌黑,却是怎样也掩不住闻言后的狂喜。
  “是的是的,快走……”在她善意的欺骗下,两人渐渐的向南宫门而去。
  ******
  桂宫内。
  阳城昭信望着地牢方向的火光,已经红彤彤的映了半边天,反观刘去的长乐宫的方向,那里也有盏盏灯光不住的移动,细细听去可以听到嘈乱的声响。
  她的双手此刻在隐隐的发抖,清秀的面上也是铁青一片,猛地转身,狠狠的一掌掴向身后的嫣红脸上。
  “啪”的一声嫣红应声半倒于地,被击过的脸上登时红肿一片,虽是火辣辣的疼但她根本连揉一下也不敢,只是爬起来跪倒在阳城昭信的面前:
  “奴婢办事失力,请王后降罪!”
  一面说着一面自己伸手,狠狠的掴向刚才阳城昭信打过的半面脸颊,一下又一下,渐渐的嘴角便渗出青紫色的血丝来。
  “够了!起来吧!”阳城昭信狠狠的皱了下眉,猛然拂袖,转身背对她,嫣红得了喘息,顾不得面上剧痛,慢慢站起来的同时,嘴上还不忘言声:
  “谢王后不杀之恩,谢王后不杀之恩……”
  “真没想到那两个贱民竟是如此狡猾,”阳城昭信强自按压怒气:“竟然点起大火以求逃出升天,着实可恨!”
  “王后,不如咱们赶紧派人去四大宫门处把守,奴婢估计着他们此刻还未逃离宫中……”
  “蠢货!若是逼得狗急跳墙,他们跑到王爷那里乱咬一通,不慎把咱们也拖下了水,王爷怒极,见宫中如此光景,最后再阴差阳错将咱们治罪,可不是得不偿失吗!”
  “那……就这样放了他们?”嫣红气急,心有不甘的说。
  “……不过,”阳城昭信慢慢的转身看向嫣红,竟是笑了:“我突然想到,如此大火,反而成全了我们了!”
  “啊?王后……此话怎讲?”嫣红傻了。
  “你过来!”阳城昭信一招手,嫣红赶紧附耳过去,听了她几句话,再看向她时,已经瞪大了双眼。
  “嫣红,此次你能否将功折罪,就看此一举了。”她冷冷的说。
  “王后,您果然高明……奴婢马上去办!”嫣红擦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正准备转身离去。
  “慢着……我与你一起去。”
  嫣红不明白阳城昭信为什么突然兴致大发,要亲眼瞧那种即将发生的血腥的场面,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不好多言,便默默的服侍她穿上黑斗篷,遮掩了面容,又叫上几个心腹侍卫,悄悄的离去了。
  ******
  崔修成看着西边的大火越烧越旺,周围人声沸腾,透过禁锢严密的窗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人们提着水桶往来行走慌乱,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地牢那边会着了火?而且她这西宫距离那里不远,火势会不会蔓延到她这里?
  她是冤枉的,她一直很单纯的想——等王爷过几天熄了怒火,定会渐渐的想明白,而且陶望卿当时虽然绝情绝意,但齐雪松毕竟是她的亲人她不会不救,或许她会告诉王爷这完全是个误会,那么齐雪松终究会被释放,而她也会重获自由了,即使对她再有疑虑,也是应该放她随母弟回家乡的吧。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个天大的阴谋,她不管是此刻还是将来,永远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而刀俎却是那个她一直当做恩人来崇拜的王后所为。
  直到现在,她还是这么认为着。
  不过现在地牢着火了是怎么回事?是意外吗?怎会如此不小心?齐公子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还有,今天她被押到西宫的时候,才发现小青不见了,也许是因为她被褫夺了美人的封号,就再也不需要宫婢来服侍了吧……虽然以前听说过奴以主贵,主子一旦失势,手下的奴才们就会被另外分配,希望那时小青不要因为她的关系被人瞧不起。
  她直到现在还在傻傻的为他人着想,孰不知灾难一步步向她走来。
  此时上了锁的门外突然有些响动,她疑惑的看了过去,突然门锁咣当一下应声而开,门被打开的一瞬,由于她长时间处在黑暗之中,只看到了门口站在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那人的背后,闪烁着血红的火光。
  “崔美人还好吧。”那人缓缓向她走近,从其身后闪出几盏提灯,面庞也就幽幽的显露出来——是阳城昭信带着微笑的脸,以及在其身后一直垂着头的嫣红和几名侍卫。
  “啊!王后!”崔修成第一感觉是欣喜异常,直觉认为王后是来救她的,于是扑了上前,拽住了阳城昭信的衣袖,片刻又觉得不妥,便松了开来,只是仍旧喜悦的说:
  “王后,您来这里,是来救臣妾的么?王后您也认为臣妾是冤枉的吧!”
  “崔美人,拐弯抹角的话本宫也不多说了,本宫这次来,是送你回家的。”
  “是么,”崔修成面色有些失落:“王爷终究还是不相信臣妾么……既然如此,是不是明日一早,就允许臣妾带着母弟回家乡呢?”
  “崔美人怕是听错了,”阳城昭信缓缓转身,背对于她:“本宫此次前来,是来送你回老家的。”
  “这……不都一样么?”崔修成疑惑了。
  “当然不一样,这‘老家’,只是你一人回得。”
  阳城昭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身注视着她,突然间捏住了她的下颌。
  “本宫每次看到你的这张脸都厌恶得紧,因为你同那个谢芳尘一样,你们都长了一副猫一样伪善的面容,在那友善和亲的面孔下,藏着一颗丑陋黑暗的心。”
  “王后,唔……您在说什么?”崔修成下意识挣扎她的钳锢,却被阳城昭信身后几个侍卫闪电般的袭来,反扭她的胳膊将她按倒在地。
  阳城昭信轻轻的抽下发髻上的金簪子,再度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现在还不怎么像猫儿,猫儿是有胡须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她便用簪子尖端狠狠划向崔修成白皙嫩滑的面上,在崔修成的惨叫声中,她慢慢的在其嘴周分别画了三条血口,她划过的动作是极狠极慢的,因为这样会令当事人感到疼感在漫长的持续着,痛苦异常。
  “这样便像个猫儿了,哈哈哈!”
  阳城昭信甩了簪子,看着崔修成翻着血肉的面颊,开心的笑了。
  “王后……这是为什么……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崔修成痛苦的□□道。
  “这会子了你还敢自称‘臣妾’你个贱人,为什么?哈哈哈,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竟然还问为什么!好吧,本宫就告诉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太像那个谢芳尘了,你和陶望卿荣爱都很像她,她虽然死了但还是阴魂不散的缠在本宫身旁,试问本宫如何不恨!”
  崔修成只觉的面上火辣辣的疼,说话或者抽动嘴角的时候疼痛便会加剧,只是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傻得单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王后,现在臣妾……不,是我,我面容已毁了,再也不像那人了……你可以放我和我母弟回家了吧……”
  “当然,我会送你和你母弟回家的,不过,可不是让你这个样子回去,因为会吓坏老人家和小孩子的。”
  阳城昭信说罢便向身后的嫣红使了个眼色,嫣红见状,狠下心来,将怀内一直揣着的盛了火油的瓶子拿了出来,走上前去,向崔修成临头泼去。
  在她不断的挣扎中,嫣红已经把灯油在她身后泼了个遍,便又垂着头走到阳城昭信身后。
  阳城昭信一摆手,一个侍卫点点头掏出一个火折子来,点燃了崔修成身上的火油,瞬间她便被火海包围。
  “啊!救命啊!啊!为什么?!!!”崔修成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火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小。
  “真是个蠢货,到现在还问为什么……你放心吧,明天本宫就会把你的骨灰送去给你母弟,这样你们一家三口便会团聚了。”
  “啊!!!!!!”地上的崔修成在发出一阵惨叫后,便声嘶力竭,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只可怜火势仍然在吞噬着她焦黑的身躯。
  周围弥漫着一股焦肉的糊味,令人闻之欲呕。
  “来人,将这里燃为灰烬!”阳城昭信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四周,阴森森的笑道。
  

  ☆、吓疯老妇孺,始伊认错人。

  “遵命!”侍卫们麻木的声音响在耳畔,嫣红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如今看来,真的比不上王后的千分之一啊——她还是无法镇定的看下去。
  “王后……奴婢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去王爷那里瞧瞧……毕竟崔美人的事情,最好尽快想好说辞告知,否则夜长梦多被有心人看到,再设下了圈套,这就不好了!”
  她嘴里这样说,但心里也了解——谁敢跟咱们的王后下绊子设圈套?
  她也只是想赶紧离开这里。
  “是的,”阳城昭信话中难掩兴奋:“王爷那边我已想好了如何说,我们走吧。”
  一行人走出冷宫西殿,身后的建筑物已被烈火包围,渐渐的同地牢蔓延的火势连成一体,阳城昭信唇畔的笑意越发的冷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
  刘去无比震怒的瞧着西边的火势有愈烧愈烈的趋势,狭长的凤眸里也含了丝丝的恐慌。
  为何会如此?
  他猛地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因与师傅一言不合,便起了报复之心,杀了师傅和他的儿子,并放火将他的家焚于一旦,如今自己的王宫也是如此,莫非是报应不成?
  是师傅和他儿子的阴灵作祟?他们下一刻是不是过来找他了?
  想到此便越发的紧张恐惧,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陶望卿此刻也是心急火燎,不知道齐雪松到底怎样了——若他就此烧死,她虽心中内疚,但也是难以掩饰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表哥,你若不是一心的执着,又怎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放心的去吧,你的父母卿儿会替你赡养的,她默默地想道。
  “王爷!您无事吧!”正在二人复杂无比的思索间,阳城昭信自门外而来。
  刘去见到她的一瞬,先是愣了一下,又突然想到宫内起火,他竟然将王后忘得一干二净,不由得心生内疚,便开口:
  “本王无事,不知王后可好?”
  “臣妾自然无恙,只是崔美人的西宫与地牢挨得很近,臣妾看到地牢处起火,便命人去西宫想将崔美人带出,没想到那里已是一片火海……臣妾办事不力,眼睁睁的看着崔妹妹的一条性命就这么没了……求王爷降罪惩罚!”
  她说罢便跪了下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自己虽知刘去自她烫伤以来,对她有着内疚,但还是不怎么肯定刘去是否会绝对相信她的话,万一被火灾刺激变得喜怒无常,命人去查崔修成的死因,怕自己又得想些法子遮掩了……
  “……崔修成之死,看样子是天意,王后不必过于自责,你也受惊了,快些起来吧。”
  阳城昭信听到刘去的话后,顿时大喜过望——她就知道,刘去现在变得无论她说什么都很信任她,看来以后好日子会不断了。
  她得意洋洋的想着,暗暗瞥了一眼紧紧挨着刘去身边的陶望卿,站起身,眸光微闪,继续趁热打铁:
  “臣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说罢故作顾忌的神色,看向陶望卿。
  陶望卿蓦地心口一紧。
  刘去见状微微皱眉:“王后但说无妨。”
  “火势是从地牢处发起,臣妾听把守的侍卫刚刚禀告,说是看到崔美人的侍女小青去牢内探望,使了银钱将牢头支开,可没想到没过多久,牢内便起大火,火势蔓延极快,侍卫为救火更是顾不得他们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离牢房,现在不知所踪……”
  “混账!”刘去听罢勃然大怒,狠狠一掌掴向身侧的陶望卿,陶望卿顿时跌摔在地,捂着面颊,一句话也说不出。
  阳城昭信见状,心中愈发的得意了。
  “好哇,本来本王还想着崔修成与齐雪松的事情会否有误会存在,单凭一张锦帕证据也是不足,如今听闻她的侍女竟然夜间牢内与齐雪松相见,说他们二人是清清白白的本王是一句也不信了!竟然刚才还对她的死有些愧疚……那个贱人,果然活该!早知道就把她身边的奴仆一网打尽,也不会落得如此光景!”
  刘去越说火头越大,指着门外瑟瑟缩缩的一众侍卫怒吼:“都是一群饭桶!尔等都是吃闲饭的!现在即刻出去将贱婢小青和齐雪松给本王抓回来!他们抓不回来,尔等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本王吧!”
  “小的遵命,小的们即刻便去!”领头的侍卫吓得哆哆嗦嗦,说罢赶紧带着众人一溜烟的离去了。
  “陶妹妹啊,不是姐姐说你,你若早早的和你表哥说清一切,而不是躲着他,害他心中还有一些期待一直对你纠缠不清,如今找上门来,阴差阳错的赔了崔妹妹的一条命不说,还累的王宫如此光景,你呀……虽不全怪你,但确实有你一部分的责任啊!”阳城昭信火上加油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刘去。
  却见刘去闻言后,面上竟露出丝丝放松之感,看了眼陶望卿,叹了口气:“这并不是卿儿的错,错只在齐雪松……卿儿,快起来吧。”
  阳城昭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温柔的将陶望卿扶了起来,并且轻轻触摸她红肿的面颊。
  阳城昭信哪里知道刘去见宫中起大火,是以为是师傅和其子秋后算账的鬼魂作祟,如今见是另有原因,又怎的不心头放松?一方面虽恼齐雪松放火烧宫,一方面却完全释疑了鬼怪之说,反正事已至此,也只好认了。
  她自然是猜不出刘去的心中所想,只越发的恼恨陶望卿这个贱人竟是怎样也扳不倒……如此一念,便对其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她咬牙躬了躬身请辞,刘去只是淡淡的与她说了两句客套话,目光依旧离不开陶望卿,她便只好含恨离去了。
  走出门外,她不由得回望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须得叫陶望卿死在她手上,而且是极其残忍的死法!
  ******
  嫣红不敢直视眼前崔修成的母亲崔氏,心中想到王后昨夜在崔修成死前说要将她的骨灰送去她母亲那里,惊的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烈火焚身下登时殒命,如今还真的让自己给送过来了……
  “嫣红姑娘,你说这是——老身的女儿!”崔氏看着眼前白色的陶罐,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没错老夫人,”嫣红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毕竟后宫姬妾的争宠,与其家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却是受到这种折磨,饶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再看了:
  “昨夜宫中大火,崔美人不幸葬身火海,王后让奴婢将崔美人的骨灰交给老夫人,想着落叶应该归根,让你带着她返回故乡。”
  其实阳城昭信的吩咐不是这样的,她要自己当着崔母的面,狠狠的折辱,然后摔了骨灰罐,将其母弟赶出大宅——事到如今,她恻隐之心略动,是怎么也不忍做出来了。
  “娘,姐姐怎么可能在这个罐子里呢,姐姐那么高,”崔修成的弟弟崔绩不谙世事,就觉得嫣红在和他们开玩笑,还兀自比划着自己姐姐的身高,一边笑着继续说:
  “可能是姐姐给绩儿买的好吃的在里面,我打开瞧瞧。”
  嫣红见状还来不及阻止,他便打开陶罐,顿时一股焦味弥漫开来。
  她顿时起身,离开骨灰罐一丈开外。
  “什么啊,那么难闻,里面怎么都是一些灰啊……”崔绩挠了挠头,转眼看见母亲面色惨白,双目呆滞,浑身哆嗦,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娘,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怕什么?罐子里的灰虽然难闻一点,但也没啥可怕的,我来拿给你看……”
  崔绩说着就伸出小手捧起罐子,想要端给母亲看,谁知陶罐太重兼之又滑,便脱手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哗啦”的碎裂之声响在崔氏耳边,好像是催命的音符,她先是呆了一下,便“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将自己梳的齐齐顺顺头发狠狠的扯乱。
  “啊!这不是我女儿!不是的!女儿!女儿!”崔氏疯了一般,看向四周,只要抓到女子便喊崔修成的名字,嫣红自己和带来的几个婢女都被她发疯的抓着问了一遍。
  嫣红看着崔氏疯疯癫癫的跑出了门,而崔绩又是一副吓傻的模样,呆呆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却是一滴也流不出。
  她叹了口气,想着不能让崔氏在大街上大喊大叫,说的多了恐有损王爷王后的声誉,便撇下呆傻的崔绩,一行人便追了出去。
  ******
  嫣红率人追着跑了两条街,正在气喘吁吁的空档,就见崔氏抓着一个女子发狂的喊着,任那女子百般挣脱,就是死命抓着不放。
  她赶紧上前,还未言语,就猛地呆住了。
  你道被崔氏抓着的女子是谁?竟然是昨夜不知去向的小青,只因她是崔修成是侍女,在崔氏已然崩溃的意识里,还残存了对小青的一丝影像,自然是见到她抓住不放了。
  小青也是心中叫苦不迭,与齐雪松逃离了王宫后,本想着趁天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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