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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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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明明是你说心悦我,要照顾我一辈子!”于洛手指指着段凯的鼻尖,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喘息着。
  段凯一把将于洛的手打开,道:“我去国师府看一眼花重锦,怎么说都是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
  “段凯!你站住!”于洛喊道,声音甚至有些破音。
  段凯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只听身后一声钝响,于洛手指紧紧地抓着胸口倒在地上,面色有些青灰,张嘴大口呼吸着,涸辙之鱼一般。
  段凯心下一惊,当时担心表妹有朝一日翅膀硬了不听他使唤,两人互诉衷肠之时,他骗她喝下的汤里边下了毒,正是巫毒殿用来控制人心的毒,本来每月他都有给于洛的吃食里边加上解药,所以暂时还没有毒发,本来想留到最后的杀手锏,没想到被他一时疏忽,加之于洛怒气攻心,提前发作了。
  段凯连忙抱起于洛,低声劝慰着,朝着房间走去,心中却是想着如何伺机将解药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于洛服下。
  段家此刻风波渐停,国师府却是始料不及地鸡飞狗跳了起来。
  花重锦手上拿着一颗桃子,趴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任由花容在她耳旁嗡嗡嗡地唠叨个不停。
  “娘子,你得好好养着,万一留了疤怎么办?国师嘴上说不在意,哪儿有男人喜欢鱼鳞一样的皮肤?晚上一吹灯,摸起来都扎手。”花容也不管花重锦听没听,絮絮叨叨个不停。
  “噗——”花重锦忽然胸口一痛,毫无征兆地喷出一口血,手上的桃子“啪嗒”掉到了地上,花重锦手指紧紧地抓住床边,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娘子!”花容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不等花重锦拦住她,火烧屁股一般冲了出去,“来人啊!我家娘子吐血了!”
  花重锦翻了个白眼,家中还有一颗解药,吃下去就好了,可花容现在喊得人尽皆知,万一被国师察觉,鸡飞蛋打该如何是好?花重锦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双眼一翻,得,她直接晕过去吧。
  陆慕游正在书房中,听到小厮的汇报,脚底踩风一般,运起轻功便冲回去卧房,好巧不巧花重锦已经晕了过去,又没看到陆慕游脚底生风过来的样子。
  “怎么吐血了?”陆慕游冲进屋内,只见地上的桃子都沾着血,花重锦一只手搭在床边,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陆慕游赶忙拉起花重锦的手,替花重锦把了把脉,脉象混乱,正是中毒之兆。
  “快去将院士夫人请过来!”陆慕游连声道。他擅长用药炼丹,但是对于诊脉和解毒就真的只是略同皮毛。
  门外的诸葛越连忙应了一声,“郎主,现在院士夫人正在正厅,我现在就去请夫人。”
  这位院士夫人姓李,正是当初拆穿于洛怀孕的那位夫人,因为自小学医,最是见不得后院龌龊之事,但是对于以一己之力撑起家的花重锦还是好感颇多,听闻花重锦伤了,连忙跟着诸葛越赶了过来。
  李夫人伸手诊了诊花重锦的脉,道:“的确是中毒,我先开几幅药,只能先控制住花助教的毒,并不能完全祛除。花助教中的毒应当是南诏毒蛊,恐怕轻易解不了,而且我看花助教的脉象,应当是中毒时日不断。”
  李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陆慕游心中已有数。
  李夫人写好方子,道:“我再回去翻看一下古籍,说不定有别的发现。”
  陆慕游躬身一礼,道:“多谢李夫人。”
  陆慕游将李夫人送出房门,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天边已经有些亮的长庚星,朝着云捷飞道:“传令下去,闭门谢客,今天我要开阵。”
  云捷飞单膝跪下,道:“是。”
  诸葛越上前两步,挡在了陆慕游身前,道:“郎主,不可。郎主的气力不能用在这种小事上,西方气运不稳,随时可能有状况发生,郎主不能耗费气力。”
  “宅老,花重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必须救她。”陆慕游道。
  “郎主,她只是一个人,您的力气需要留着救苍生。”诸葛越一步不让。
  “宅老,我现在救她,并不意味这我不能救苍生!我明明能救她,我做不到看着她痛苦,若是失去了她,我宁愿跟她同去!”陆慕游掷地有声道。
  诸葛越岿然不动,闭上了眼睛,“若是郎主一定要救她,从我身上踏过去!”
  陆慕游伸手从云捷飞剑鞘里抽出剑,道:“宅老,请不要逼迫我,花重锦我定要救!”
  诸葛越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
  陆慕游拿着剑的手有些发抖,诸葛家世代效忠国师府,若是他这一剑下去,失去的不仅仅是诸葛越,而是整个诸葛家族。而他,在大郎君没有醒来之前这么做,只会让他自己处于狼前虎后的不利境地。
  “郎主,三思。”云捷飞见陆慕游拿起了剑,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跪了下来,道。
  陆慕游闭上了眼睛,缓缓地举起来剑,即便是万丈深渊,他也不能放弃花重锦。


第58章 调虎离山
  “咚”
  一声钝响之后; 伫立如松的诸葛越一声未哼; 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脸狠狠地拍向了地板。
  站在诸葛越身后的新晋宅老副手旺儿,帽子有些歪; 双手举着一块砖头; 有些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诸葛越头上迅速鼓起来的大包,咽了咽唾沫,道:“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跪在地上的云捷飞愣愣地看了一眼旺儿,再看一眼脸着地的诸葛越; 赶忙爬起来将诸葛越扶了起来,除了头上一个大包之外,诸葛越的鼻子被压得有些塌; 两行鼻血随着云捷飞扶起来的动作哗啦啦往下流。
  陆慕游轻咳一声,缓缓地收回剑,顺手插~进云捷飞的剑鞘里,道:“宅老工伤; 特批休假半月; 宅老副手暂代宅老。”
  旺儿赶忙把转头往旁边一扔,躬身道:“是!”
  陆慕游拍了拍旺儿的肩膀; 道:“执行我方才的命令,顺便替宅老煮点儿参汤补补。”
  旺儿连忙点头,陆慕游径直走到了卧房的耳房,不似寻常人家的耳房,这间耳房中并没有设置卧榻等物件; 反倒是几个硕大无比的衣柜,咋一看,衣柜排列得有些凌乱,但是细细看去,正是八卦阵,在八卦阵的阵眼上,放置着一个小叶紫檀制成的架子。
  陆慕游打开最中央的衣柜,取出一件朱红色衣衫,衣衫上并无绣花,却在夕阳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让人摸不清材质。
  陆慕游双手将衣衫挂在架子上,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随着太阳完全下山,陆慕游终于停止了吟唱,屋里并没有点烛火,陆慕游好似能够黑夜视物一般,准确地取下衣衫,脱下身上原本的衣衫,手一翻,将朱红色衣衫穿在身上,衣衫上身,好似有生命一般贴服在陆慕游皮肤上。陆慕游恍若未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耳房。
  天色渐暗,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国师府中却是沉寂无声。陆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洗洗睡了,相反,所有人各司其职,确保陆家的绝对安全和不被打扰。
  陆慕游双手抱着昏迷的花重锦,缓缓地朝着国师府正中央的祭台走去。
  若是此刻有通晓风水之人站在山巅俯瞰整个京城,就会发觉国师府的祭台所在的位置乃是水龙龙脉的位置,而陆家每一个八卦方位皆有人守卫。
  众人皆知皇宫坐落的方位乃是龙脉,此龙脉乃是山龙,但龙非水送,无以明其来,所以但凡有龙穴,必定需要赖水为证应。所以,便有国师府护着水龙龙脉。
  水飞则生气散,水融则内气聚。国师府将祭台建在水龙龙脉上也是这个道理。
  言归正传,此时天空已是繁星俱现,北斗指向乙位,在整片星空中占据这主导地位。
  陆慕游~行至祭台之上,身上的衣衫与北斗相互映衬着,竟然让人有种虚无渺渺之感,陆慕游将怀中的花重锦放至在祭台中央,抬头看向了一眼星空。
  陆慕游蹲下身,拾起花重锦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虔诚而又深情地吻了吻。
  待放下花重锦的手,陆慕游眼中的柔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和严肃。陆慕游从怀中掏出一把玉刃,毫不犹豫地将玉刃紧紧地握住,血顺着玉刃流了出来,星光下竟然与身上的衣衫颜色颇为相似。
  陆慕游以血为媒,迅速画出阵法,他和花重锦所在的位置,正是阵眼的位置。
  陆慕游舔了舔有些泛白的嘴唇,毫不在意地将玉刃放回怀中,盘膝坐下,双目微阖,开始了唱祭。
  唱祭之声围绕着花重锦,陆慕游袍子上的颜色渐渐地有些黯淡,而花重锦身上却是犹如星光聚集到了一处,又好似被清泉洗涤过一般。
  远在隐世山庄闭关修行的陆辰忽然睁开双眼,伸手掐算一番,重重地叹了口气,复又阖上了双眼。
  花重锦紧紧蹙着的眉头轻轻地松开,美梦似乎正渐渐取代着噩梦。
  变故就在一瞬间,只听原本守在坎位之人闷哼一声,被人刺了个对穿,几个黑衣人腾空而起,杀气腾腾地就朝着祭台奔了过来。
  云捷飞带人飞身而上,与黑衣人厮杀在一处。
  陆慕游恍若没有听到下面的厮杀,唱祭依旧在继续。
  就在云捷飞等人与几个黑衣人交战之时,一个黑衣人亦是从空缺的坎位飞身而上,直奔祭台。
  云捷飞心下一惊,明白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但是此刻人手都被黑衣人纠缠着,却是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出现的黑衣人畅通无阻地冲向了祭台。
  陆慕游唱祭不停,一反手,将怀中的玉刃扔了出去,黑衣人有些狼狈地就地一滚,玉刃还是擦着黑衣人的手臂飞了出去,将黑衣人的手臂狠狠地划开了一条伤口。
  黑衣人“嘶”地一声,若不是他反应快,恐怕已经被玉刃割断了喉咙。黑衣人眼睛缩了缩,不再跟陆慕游硬碰硬,冷笑一声,一抖衣袖,一个小小的蛊虫从衣袖中滚了出来,顺着陆慕游的血迹转瞬便爬进了陆慕游体内。
  “噗……”陆慕游一口血吐了出来。
  黑衣人觑准时机,一把拉起花重锦,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花重锦口中,朝着陆慕游讥讽一笑,转身翻下祭台,一声唿哨,与云捷飞交战的几名黑衣人立马做出了反应。
  “砰!砰!砰!”几声巨响,只见几名受伤不便逃脱的黑衣人点燃了身上的火~药,奋不顾身地就近抱住一个人,直接作为人体炸~弹自曝,为没有受伤的黑衣人提供了逃跑时间。
  云捷飞也被炸飞了出去,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慌忙地朝着祭台看去。
  “咳咳咳!”陆慕游又吐出几口血,顾不上自己,胡乱擦了擦嘴角,一把拉住花重锦的手腕,脉搏一瞬间混乱了起来,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好似隐藏在海底最深处的火山,平日风平浪静不见端倪,一旦爆发那便是惊涛骇浪。
  陆慕游这才暂且将心放下,伸手将花重锦抱紧在怀中,扫视了一眼损失惨重的己方,道:“今日,凡是亡故之人,之玄阁负责赡养老人扶养孩童,并且赔偿家中黄金百两;凡是受伤之人,赔偿黄金五十,之玄阁负责救治,直到康复;另外,所有人均赏黄金十两,之玄阁职位晋升一级,但是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另外,传令明月阁,查!”
  “是!”云捷飞为首,均跪下道。
  今夜注定是不太平之夜,不仅仅是国师府风起云涌,驸马府上亦是。
  慕容皓与公主僵持在门口,慕容皓面带恳求地看着公主,而公主视若不见,坚定地挡在慕容皓身前,不让慕容皓迈出房门一步。
  慕容皓紧紧地握着手上的药瓶,道:“公主,我就去看花重锦一眼,就一眼,她受伤了,我这里刚好有一瓶创伤药,我去给她送去。”
  公主高傲地扬着下巴,道:“你是如何知晓花重锦受伤之事?朝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心心念念着花重锦,放了探子专门去打探花重锦的一举一动?”
  慕容皓连忙摇头,道:“没有,我一个质子,哪里有探子?若是我手上有人,也不至于被人下毒无法学武。”
  “那你怎么知道花重锦受伤了?”公主不依不饶。
  “我听到公主的探子与公主汇报了。”慕容皓有些难以启齿道。
  公主冷笑一声,伸手将创伤药一把抢了过来,道:“正巧,我手下有个侍女前几天削林檎皮的时候,不慎划伤了手。”
  慕容皓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将药瓶塞进怀中,有些为难地道:“公主,那我就去探望花重锦一眼行不行?”
  公主伸手拽住慕容皓的衣襟,将慕容皓往屋里拽,道:“花重锦那里自然有国师照顾,你如果还想要借助我的势力,就给我乖乖呆在府上。”
  慕容皓朝着花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很快便被慕容皓掩饰下去,乖顺地跟着公主回了屋子。
  此夜注定无眠。
  赵凤仙站在窗前,看向祭台的方向,她嫁过来没多久便怀了身孕,从此被送去了隐世山庄再也不曾下山,但是赵凤仙却是有幸见过一次前国师祭台唱祭,也是如今夜一般星光明媚。
  白君一身黑衣,匆匆忙忙从外边走了进来。
  赵凤仙转身看向了白君,白君摘下兜帽,面上惨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赵凤仙赶忙迎了上去,给白君递了杯茶。
  白君连礼都没有行,丢了魂儿一般接过茶水,咕咚一口便喝了下去,赵凤仙看得心头一惊,这可是刚刚煮开没多久的热茶!
  热茶下肚,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白君面上这才有了点血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夫人被叫过来之后,并没有过来给我看诊。而后便听说国师要封锁国师府,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凤仙见白君回魂儿,赶忙问道。
  白君点了点头,道:“花重锦不知为何晕了过去,国师竟然带着花重锦开了祭台唱祭!”
  “什么?”赵凤仙猛地站了起来,“你还看到了什么?”


第59章 倾之倾之
  “什么?”赵凤仙猛地站了起来; “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君缓缓地摇了摇头; 道:“之玄阁的人迅速行了八卦阵,若是我再不肯离去,恐怕就会被发现; 现在倾之对我恐怕已经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
  “我方才明明听到了一声巨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凤仙问道。
  白君还是摇头,道:“夫人,莫不是你听错了?我没有听到。”
  赵凤仙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君,再看向窗外; 夜色中国师府平静地好似无风浪的湖水,甚至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白君有些晃神地抱着手中的茶杯,莹白的手指已经被烫得通红; 她却恍然未觉。
  赵凤仙缓缓坐下,心中却是有一丝恼意,当年前国师陆辰唱祭也是为了一个女人,现在国师唱祭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夫人; 我在陆家待得时日也不短了; 就算是再不知晓人事,也知道这祭歌不能随意唱。唱祭乃是祭典仪式上净化万物所用; 国师如此作为,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白君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原本被烫得有些发红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杯子,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
  白君的话; 好似一根扎破赵凤仙心中毒瘤的针,嫉妒和赍恨随之流淌了出来,攻城略地地浸没了赵凤仙的心。
  “国师此举实在是过分,弃天下于不顾,当初让他坐上国师的位子实在是失策!”赵凤仙口不择言。
  白君连忙捂住赵凤仙的嘴,警惕地起身到窗外看了一眼,而后将窗子关了起来,这才回身道:“夫人,有些话不能说啊,万一被人听了去,可就糟了。”
  赵凤仙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上嘴,道:“你说得是。”
  白君这才松了口气,说:“夫人,此处不是陆家,万万小心才是。”
  赵凤仙点了点头,道:“今日已晚,待明日我去看看。”
  此时,丝毫不知道整个国师府被自己搅和得天翻地覆的花重锦缓缓睁开了眼睛,花重锦试图抬手没有抬动,才发觉她的手被人紧紧地握着,花重锦歪头看向了旁边的人。
  陆慕游身上只穿着一件霜色的里衣,里衣看起来被汗渍浸染过,却是没有时间换衣服,握着花重锦的大手温暖而干燥,另外一只被陆慕游枕着的手却是缠着厚厚的麻布,麻布上还透出另外血丝,顺着陆慕游的手往下看,里衣的袖子上也沾染着斑斑血迹。
  陆慕游嘴唇干得已经有些起皮,脸上青青的胡茬也冒了出来,苍白的脸色下显得格外明显,眼底浓浓的阴影,一看便知这两日不曾好好睡过觉。花重锦还从来没有看过霁月风情的国师大人如此狼狈过,眼眶有些发红。
  “阿锦,你醒了?”大约是花重锦看向陆慕游的眼神太过于浓烈,向来惊醒的陆慕游睁开了眼睛,正巧与花重锦眼神碰到了一起。
  花重锦连忙抬起手摸了摸眼泪,带着鼻音应了一句。
  陆慕游赶忙站起身,因为趴在床边太久,一趔趄,差点儿摔到花重锦身上,陆慕游面色一红,有些慌张地爬了起来,轻咳一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重锦笑了笑,道:“傻瓜,我知道,我都知道。”
  陆慕游看着花重锦的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道:“阿锦,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花重锦指了指不远处的铜镜,道:“拜托国师大人,有事没事多去照照镜子,说谎也得说得真诚一点。”
  “刚醒就贫。”陆慕游刚想伸手捏一捏花重锦的小鼻子,猛然看到自己手上缠着的细麻布,赶忙将手缩了回去,转身走向了桌子旁。
  花重锦这才看到,桌子上以炭火温着一口小锅,也不知道温了多久,整个房间中都是参汤的味道。
  陆慕游看着炭火温着的汤,竟然有种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这需要怎么做?花容现在早就已经回去了花家,这该怎么弄下来?
  花重锦笑着道:“我现在还不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快去洗把脸收拾收拾再过来。”
  陆慕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脸蓦然红了,之前太过于担心花重锦,将唱祭的衣衫脱下来之后就匆忙跑了过来,生怕花重锦有个三长两短,这下可好,被佳人嫌弃了。
  陆慕游看了一眼花重锦,还是不放心地上前替花重锦把了把脉,确定花重锦无碍了之后,替花重锦掖了掖被角,道:“我很快就回来了,你乱动,听到没?”
  花重锦伸手轻轻推了陆慕游一把,道:“大叔,快去把你的胡子刮一刮。”
  陆慕游有些怔楞,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年龄大了,他的卿卿竟然喊他大叔,陆慕游磨了磨牙,他只不过比花重锦虚长十岁而已,而已!
  花重锦看着陆慕游笑得花枝烂颤,陆慕游还是没舍得骂花重锦一句,宠溺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转身走了出去。
  花重锦抻着脖子,见陆慕游走了,连忙掀了被子,慢慢地下了床,小心地伸了伸手弯了弯腰,这两天又躺在床上,她的四肢都快要退化了。
  花重锦挪到镜子前面,伸手将身上的衣衫掀了起来,转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旧伤和心伤纵横交错,好似相连的山脉一般。花重锦放下衣衫,啧了一声,她还真是惨,就是不知道此刻陆慕游的心情如何。
  花重锦想了想花容的形容,这哪儿是鱼鳞啊,可能是老树皮的手感。花重锦本想耸耸肩,奈何背上的伤没好,只能撇撇嘴,可怜的国师大人,注定是感受不到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质感了。
  花重锦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桌子上温着参汤的小锅,拿起旁边的麻布垫着手,将小锅拿下来放在旁边的支架上,小锅底下放着几支蜡烛,花重锦将蜡烛吹灭了,这才转身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就在花重锦躺回去不到半刻钟,陆慕游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冲到床边,抓起花重锦的手,替花重锦把脉。
  脉象平稳,但稍显无力。
  陆慕游忽然被火烫了一般收回手,脸上还带着一丝赧然。
  花重锦眼眶却是红了,这两天她受伤和昏迷的时候,陆慕游一定时刻都担心着,时不时地替自己把脉,确定自己无事,所以才有了这种惊弓之鸟的样子,进门第一件事便是替自己把脉。
  花重锦伸手拉住了陆慕游缩回去的手,道:“陆慕游,我想知道你的名讳,我想成为不用喊你字的亲密之人。”
  陆慕游缓缓跪坐下来,伸手抚摸着花重锦的脸,道:“若是日后我不做国师了,你会不会还陪在我身边?”
  花重锦点了点头,道:“我最怕疼了,今天凤仙公主打我的时候,我一边挨打,一边想着,再坚持最后一刻,陆慕游很快就来了。”
  “倾之,你可以喊我倾之。”陆慕游道。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倾之?”花重锦面带戏谑地扫视一番陆慕游的面容,道,“还真是没错呢,起名的先生大才,的确是倾国倾城。”
  陆慕游温柔地笑,“是一见倾心,二见倾情,此生不渝方才休。”
  花重锦双眼弯弯,“别人都说国师大人冷血冷情,我看啊,国师大人实在是外冷内热,情话说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陆慕游方才已经顺便问过了旺儿,刚想去端小锅,发现已经被端到了支架上,连火都顺手熄灭了。
  “不是让你好好地躺着,又偷偷下床?”陆慕游有些无奈地斥责了花重锦一句,舍不得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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