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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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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皇帝低头看折子的空隙,陆慕游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有我,莫怕。”
花重锦猛地看向了陆慕游,陆慕游依旧目不斜视端坐着,刚才那句话仿佛是花重锦臆想出来的一般。
“陆爱卿,徐妃那边可是无事了?”皇帝开口问道。
“无妨,有陛下的皇气笼罩,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只不过是徐妃身子有些虚,我虽然也为徐妃留下了丹药,还需唤太医一诊为好。”陆慕游道。
“那便好。”皇帝点了点头,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花重锦。
“今日喊花助教来,是想让花助教替公主保个媒。”皇帝幽幽道,“公主年纪也不小了,长兄如父,还是要替公主多方考虑一下。”
“还不叩谢皇恩?”陆慕游微微偏头,道。
花重锦这才反应过来,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何况是这么一桩大恩惠,以后吹牛都有资本,花重锦赶忙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倒叩首道:“谢皇上。”
“陆爱卿,别吓坏了花助教,不用这么多虚礼。”皇帝摆了摆手,“一会儿还要听听花助教的意见。”
“陛下洒脱,做臣子的可不能因此坏了规矩,尤其是我手下的人,更不能坏了规矩。”陆慕游正色道。
皇上笑了笑,没有继续接话。
“陆爱卿,花助教,你们对驸马人选有什么想法?”皇上问道。
花重锦咬了咬唇,驸马,说起来好听,实际上却是断送了仕途,除非情况极为特殊,否则这辈子也不能高官,更不可能拜相封侯。
“以臣之见,驸马之选要慎重。”陆慕游先开口道,依旧是声音淡淡地,却没有让人觉得他轻视这个问题,“自古便有折冲樽俎、纵横捭阖之策,也有昭君出塞、两国秦晋之说,公主的婚姻,说国之大事。”
花重锦却是抿了抿唇,飞快地看了一眼陆慕游,脑海中盘亘着几日前嫁给菊花新郎的女子掀开盖头时的眼神,难以置信中还闪过一丝不忿的抗争,却是最终归于沉寂,好似锅炉中的火苗,用尽了全身力气,还是归于湮灭。豆蔻的年华却是迟暮的神情,本该是最美的日子,却是盖棺定论最绝望的日子。
陆慕游微不可察地瞥了花重锦一眼,眼中的不赞同赫然可见。
花重锦心一横,假意没有看到陆慕游的眼神,身子一歪又跪在地上,道:“国师大人说得有理,但是,公主是颂朝最娇贵的一朵蔷薇,公主是需要知心知意之人呵护的。”
“生在贵绅之家,尚且要为家族效力,更何况贵为一国公主。”陆慕游淡淡地打断了花重锦的话。
“可是,普通士大夫家的娘子,是用婚姻换取利益,互惠互利,而作为公主,不仅不能带来利益,可能还会带来禁锢,若不是深爱着公主,让公主如何自处?”花重锦无所畏惧地看向了陆慕游,与陆慕游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陆慕游忽而一笑,道:“若是强买强卖,要你来做什么?传闻花助教三寸不烂之舌,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能被你说动心,况且,我还听说,花助教博览群书博闻广志,无论什么问题,解决方法信手拈来。”
花重锦只觉得被陆慕游这一笑,笑得后背发凉,一直凉到了脚尖。
陆慕游没有再与花重锦争论,道:“想必陛下心中已有人选了吧?”
方才任由两人互怼的皇帝陛下这才点了点头,道:“你俩退下吧。”
陆慕游只是淡淡地行了一礼,顺手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花重锦拽了出去。
“大人,您先忙,我就告退了。”花重锦甩开陆慕游的手,不知道为何,她心中有些愤懑。
“花重锦,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尤其是不能在御前说,你不想要脑袋了吗?”陆慕游伸手点了点花重锦的脑袋,“今日若是我不在,你这小脑袋指不定还在不在脖子上。”
不说还好,陆慕游这么一说,花重锦更是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花重锦咬了咬牙,终究是将火气压了下去,行了一礼,向外走去。
陆慕游这次没有阻拦花重锦。
“郎主,需要我跟着她吗?”云捷飞又一次“适时”地冒了出来,他对于他家郎主见了花重锦废话变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慕游看着花重锦离去的方向,缓缓地摇了摇头。颂朝的皇宫并不是像前朝那样城墙林立,相反,为了表现君民同心,颂朝的宫殿并没有与市井完全隔绝,花重锦去的方向没什么问题。就让她去走走吧。
花重锦低着头走了好长一段路,转头向后看去,只见御书房早就看不见影,花重锦深吸一口气,赌气一般,一脚踢在一面看起来废旧多时爬满了爬山虎的墙上。
“哎呦,痛痛痛!”花重锦抱着脚缓缓地坐了下来,碎碎念道,“气死我了!迂腐!封建!不开化!大男子主义!”
花重锦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今日的确是她不够理智,这本来就不是男女平等的年代,甚至于千年之后,都不是每一桩婚姻都幸福,何况在这里?本来都想好了,入乡随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若不是国师大人在旁,她还真的是凶多吉少。
“啊啊啊!”花重锦抱着头猛地吼了一嗓子,心中的乱麻更是乱成一团。
“噗哈哈哈!”一个男子的笑声忽然传了出来。
“啊!”花重锦吓得一滑,差点儿一头撞到墙上,“谁?谁在那里?”
“这位娘子还真是胆子大,竟然不害怕鬼魅。”
“嘁,”花重锦重新坐好,“声音中气十足,十有八九是阁下装神弄鬼。再者,若是鬼魅能够发出这么生气的声音,估摸着我也跑不了,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娘子妙人。”
花重锦仔细地听了听,声音是从墙另一边传出来的,看来,这并不是废墟,而是有人居住的屋子,大约是主人喜欢这种爬山虎原生态罢了。
“不知道娘子方才在念叨何事?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男子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倒是让花重锦有些焦躁的心微微安定了下来。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花重锦不欲多说。
“我?闲来无事,靠着这些植物晒晒太阳罢了。看着这些郁郁葱葱的植株,我这破败的身子似乎也能汲取能量一般。”男子喟叹一声。
“郎君身子不好?可有看过大夫?我娘身子也不太好。”花重锦抬手拉了拉爬山虎的叶子,似乎真的感受到了生命力。
“咳咳!”那边应景地咳嗽了几声,才道:“是啊,从小身子骨就不好,也没有人愿意与我这个病秧子说话,多谢娘子肯于我说话。”
花重锦笑了笑,道:“身子不好就不要想这么多,我若是有空闲,再来找你聊天。”
“好,一言为定。不知娘子可否透露一下姓名?”男子看起来颇为开心,就连声音都欢快了一些。
“花,我姓花。”花重锦轻笑,道。
“花家娘子,我姓木。”
“木?花草树木,也算是一家了。”花重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再外边待太久,一会儿太阳落山了就该起风了,若是着了风就不好了。回见!”
“回见。”墙的另一边,男子伸手轻轻碰触着墙壁,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笑意,随即笑容便散去,若是她知晓了他的身份,是不是也会像其他人那样,避他若蛇蝎?
第15章 训犬佳人
遇仙茶楼牡丹雅间,这牡丹雅间可谓是遇仙茶楼的王牌雅间,这初春时节,雅间里竟然盛开着一朵状元红牡丹,牡丹周遭生着小火,保证牡丹开花的必要温度。
偌大的雅间里,只坐了三个人,其余人都被赶在雅间外站岗。
陆慕游坐在主位,手上拿着一杯清酒,修长的手指微微转动着杯子,看不出在想什么。
花重锦坐在下首,柔顺的青丝散落在肩上,只是松松地以玉簪绾了一下,现在半趴在桌子上,处于半神游状态,这个劳什子的南越节度使莫不是个傻子?
花重锦弯了弯唇角,事情还真是顺利,对得起她在鸿胪寺翻看了三天的档案。
她不过是“不留神”在杜助教那里提了一句,杜助教果然沉不住气,可是按照那位娘子的性格,杜助教惯用的法子果然不管用。
说起这位杜助教,杜梓依,可是她的老相识了,说起来,这杜氏媒介可是京城屹立百年的老字号。到了杜梓依这一辈儿,家中无男儿,便招了个入赘女婿,这杜梓依对自家女婿自是万分不满。听闻花重锦未曾婚配也入了这一行,心中愤懑终于爆发,对着邻居兼对头可算是极尽所能地贬低。
“呜呜,蓝瘦~”“呜呜,香菇~”“呜呜呜,泥为神马不要鹅~”。此刻,坐在陆慕游和花重锦中间的南越节度使余昀余大官人,哭得正开心,已经坐了大半个时辰,嘴里翻来覆去就只有三句话。
花重锦掏了掏耳朵,终于忍无可忍了,猛地一掀桌子,吼道:“你一个七尺男儿,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哭哭哭,哭什么哭!”
陆慕游抬眼看了一眼余昀,纹丝不动。
倒是哭得翻江倒海的余昀,手腕轻轻一翻,桌子在他手上若孩童的玩具一般,服服帖帖地重新落了下来,陆慕游手边的酒壶稳稳地落了下来,没有撒一滴酒。
花重锦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忘了,这可是南越的节度使,当年的武状元,再想想,陆慕游这个坑货,听着大老爷们嘤嘤嘤嘤半天,连个屁都没有,恐怕也是忌惮他的身手。
“余昀,这位是官家钦点官媒,我手下最好的官媒,花助教。”陆慕游终于放下手上的杯子,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没让花重锦血溅当场。
原本眼中有些怒意的余昀眼中一亮,双手一撑,直接跳过桌子,轻巧地落在花重锦面前。
花重锦吓得往后一仰,没有吊威亚,没有钢丝,就这么蹦了过来,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就是另一种感受了。花重锦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陆慕游,陆慕游视若无睹,继续喝酒。
只见余昀大手一挥,把花重锦按在了凳子上,热切地端详着花重锦,直把花重锦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才道:“你就是花助教?我听说过你,但是听杜助教说,你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惯用些欺男霸女的手段,还打着官家的旗号招摇撞骗。”
花重锦只觉得满头黑线,“余大官人,别管我是沽名钓誉还是招摇撞骗,只要我能帮余大官人求得心上人不就行了?”
余昀听着花重锦的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拍着花重锦的肩膀,道:“花助教说得有道理,太有道理了!那杜助教倒是拍着胸脯说自己出手必胜,还是吃了闭门羹!”
花重锦陪着笑,只觉得一口老血快要涌了出来,余大官人,你再拍,我估摸着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余昀的手腕,却只是缓冲了一下,余昀的大掌还是落到了花重锦身上,只不过这一下没什么力道,让花重锦缓了口气。
“余官人,住手。”陆慕游面色有些冷,开口道。
余昀连忙收回手,小心地拉起陆慕游的手腕,道:“国师,你手腕有没有扭到?都怪我,我一激动就忘了国师身娇体弱,若是伤到了国师,官家可不会饶了我。”
“咳咳!”花重锦一口气卡在喉管,上不去下不来。刚刚挨揍的是她好不好,这人脑子里其实是汪洋大海吧?
“无碍。”国师收回手腕,淡淡地瞥了一眼花重锦。
花重锦一激灵,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好似被卷入了博弈的漩涡,偏生她一无所知。
陆慕游收回了目光,又变成了方才高深莫测的样子,花重锦果然是聪慧的女子,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她身上藏着弥天的秘密。陆慕游心下急转,面上依旧没有变化。
“请问,余大官人,你相中的娘子是哪位?”花重锦坐正,认真地看着余昀问道。虽然这一切是她一手促成,但是她现在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徐绮。如何?花助教可是知晓?”余昀骄傲地如同撅着屁股展示尾羽的孔雀一般,得意洋洋地问道,好似佳人已经在怀。
…………
晚霞铺陈在天际,与徐家门口石狮子上戴着的大红花球相互辉映。
石狮子屁股后面,花重锦探头探脑地往外瞧着。
从花重锦身后,余昀也跟着探头出来,小声问:“花助教,你这招行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啊?徐家小娘子喜欢养狗,这不是帮你借了条小狗吗?”花重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指了指怀中的小白狗。
“汪呜~”小白狗见花重锦指向它,连忙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花重锦没搭理小狗,白了一眼斜倚在侧旁墙上的陆慕游,陆慕游挑了挑眉毛。今天一大早就在下朝路上截住了他,以陪同节度使的名义把他请了过来。
陆慕游好整以暇地抱胸靠在石狮子上,一副局外人看戏的姿态,目光却是落在探头探脑的花重锦身上,仅仅凭着那日他的解围,她就能将他绕路回府的大致路线猜得八九不离十,还真是个不能让人小瞧的小娘子。
余昀拽了拽花重锦的袖子,小心地避过了花重锦手上的小白狗,低声问道:“徐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你时间记错了?”
花重锦一把拽过自己的袖子,道:“我花重锦怎么会记错?徐娘子每日酉时三刻都会带着狗出来,记住了,她家狗的名字叫做小白。”
余昀忙不迭地点头,问道:“花助教,你手上这只小白狗叫什么名字来着?”
“大黑狗。”花重锦道。
“啊?啥?”余昀一脸懵逼地看向了花重锦,“一只这么点儿的小白狗叫大黑狗?”
花重锦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大约是狗主人真的很想要个大黑狗吧,所以取了个名字叫大黑狗。”
余昀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大黑狗”。
花重锦没有搭理余昀,探着头往徐府里边看。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踢踢哒哒”的跑步声,花重锦一把将“大黑狗”塞进了余昀怀中。
余昀一惊,小心翼翼地抱好“大黑狗”,问道:“徐娘子要过来了吗?”
花重锦一边张望一边伸手推余昀,道:“你快出去,牵好大黑狗,假装偶遇,狗主见狗主,两眼泪汪汪。”
余昀深深吸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地牵着狗走了出去。
“小白!”只见徐绮身着浅色褙子,衬托得身形修长,手上拉着一条遛狗用的狗链子,随着徐绮的呼唤,一条硕大无比的黑色大狗从徐府中窜了出来。
余昀惊得一个哆嗦,手中的遛狗绳不慎掉落,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大黑狗”见获得了自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夹着尾巴撒丫子就往后跑。
“大黑狗!”余昀回过神来,一把将“大黑狗”捞了回来。
“汪!”只听一声雄浑的狗叫声,小白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朝着余昀和“大黑狗”就扑了过去。
余昀愣愣地跟小白大眼瞪小眼,小白呲牙朝着余昀怒吼一声,大口一张,咬了下去。
“啊!”余昀发出嘶声裂肺的一声吼叫。
“呜!”紧跟着,“大黑狗”也跟着惨叫一声,余昀睁开眼睛,小白血盆大口咬在“大黑狗”头上,连白眼都吝啬给余昀一个。
“小白,放开那只小狗!”徐绮跳将了起来,大声地呼喊着,手上还挥动着没来得及套上的狗链子。
“汪汪汪汪!”小白前爪狠狠地按着“大黑狗”的狗头,愤愤不平地叫着。
“乖,放手!”徐绮上前拉住了小白脖颈后的毛,小白挣扎了一下,还是松开了爪子,徐绮亲昵地摸了摸小白的毛,将链子套在了小白的脖子上。
“郎君,这是你的狗?”徐绮起身,看向了倒在地上泪眼汪汪的余昀。
“汪!”一声带着愤怒与谴责的叫声,在余昀耳边炸开了,余昀只觉得刚才的那声尖叫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气力,此刻明明耳聪目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关心自己,可就是动弹不得。
“郎君,真是抱歉,我家小白不喜欢别人叫他大黑狗,所以你一喊出声,他就有些不开心。”徐绮宠溺地看着身旁的小白,轻柔地拍了一把豆豆的头。
“郎君,我先带小白走了,今日之事抱歉了,徐家会负起责任,医药费直接去找徐家宅老要就好了。”徐绮见余昀直愣愣地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算了,一个傻子。
余昀眼睁睁地看着徐绮带着自家的巨型犬走出了他的视线,只觉得两行清泪鸣翠柳,一只白鹭上青天。
“喂!余大官人,别发愣了,人已经走远了!”花重锦上前踢了一脚余昀。
余昀猛地一泄气,瘫倒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喘着粗气。
“余大官人,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怕狗?”花重锦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昀。
第16章 狗主惊现
“胡、胡说,我作为南越的节度使,我怎么会怕个畜生?”余昀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好不容易将快要飙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看起来他的心上人徐娘子根本就不记得他是哪根葱,真是让人心碎流泪的发现。
“你们确定不过来关心一下可怜的‘大黑狗’?”跟在花重锦身后的陆慕游优哉游哉地蹲下身,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小白狗。
“哎呦!糟了!”花重锦一蹦三尺高,顾不上余昀,冲向了小白狗。
只见地上的“大黑狗”翻着白眼,仰躺在地上,后脚还一抽一抽,头上的毛被尽数咬了下来,露出的头皮上还有血迹。
花重锦见陆慕游这么靠近狗,心中便有了数,陆慕游大约只是对猫过敏,对狗不会过敏。
花重锦一把捞起“大黑狗”,迅速地塞进了陆慕游的怀里,顺势歪着靠在陆慕游的肩膀,将陆慕游的袖子扯了上来,“国师大人,烦劳你帮我抱一下它,我晕血,哎呦,这说着我就头晕目眩。”
“把它拿远一点。”陆慕游嫌弃地把狗扔进了余昀怀里,虽然他不是洁癖之人,但对于这些血糊淋剌的东西真是敬谢不敏。
余昀手忙脚乱地接过狗,后退了两步。
陆慕游反手搂过花重锦,伸手轻轻替花重锦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儿。”
花重锦眼睛微眯,胡乱地点了点头。陆慕游双手白净修长,丝毫没有过敏的迹象。
…………
遇仙茶楼芙蓉雅间,余昀伸手将药箱的盖子合上,简单地在盆子里洗了洗手。
“没想到余大官人还会医术。”花重锦抱着“大黑狗”翻来覆去地看。
“呜~呜~”被花重锦抱着的“大黑狗”发出可怜的叫声,方才的攻击实在是吓破了它的狗胆,现在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智障一般。
花重锦掩面,真是惨不忍睹,本来这只狗看起来就傻傻的,现在更是坐实了“智障”的名号。这还不是问题,关键是她该怎么还回去?
“花助教,我为何非要带着条狗去找徐娘子?”余昀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花重锦没有忙着回答余昀,反倒是问他,“当初,杜助教是怎么跟你说得徐家娘子的择偶标准?”
余昀脱口而出,“徐家小娘子自幼倾慕会武之人,遂选郎君的标准便是习武之人。花助教,这点儿没错吧?”
“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就是习武之人,可是她却对你丝毫无感?”花重锦一针见血。
余昀若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道:“我也不知道啊,若是知晓原因,恐怕杜助教也不会保媒失败。”
“笨。”一旁端着酒杯看戏的陆慕游毫不客气地冒出一句。
“国师说得对,若是有国师万分之一的聪慧,恐怕也不会至今无枕边之人。”余昀仰头喝了一杯酒,长叹一口气,道,“我少年考取武状元,至今已经十余年,明年便满三十,若是还不能成亲,恐怕便不能自己找个心悦之人了。”
花重锦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往人心口捅刀撒盐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抬手替自己倒了杯酒,若无事发生过,花重锦气结,霁月清风个大头鬼,心狠手辣毒舌男。
“花助教,若是心中不忿,大可说给我听,长期憋在心里,可是容易积怨成疾。”陆慕游开口道,“若是我手下排名首位的媒婆倒下了,作为鸿胪寺卿的我,可是很焦急。”
花重锦笑着看向了陆慕游,这货莫不是看出来她在腹诽,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得罪顶头上司,“国师大人说笑了,只是大人不曾若余大官人一般抓心挠肺地思念着某个人,自然是无法体会这种心情。俗话说得好,恋爱中的男人智商都会直线下滑。”
“哪里的俗话?”陆慕游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花重锦被噎了一下,摆摆手,道:“哪里的俗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能帮余大官人抱得美人归。言归正传,这徐家乃是诗书传家,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女儿习武,徐小娘子又倾慕习武之人。”花重锦看了一眼陆慕游,陆慕游装作没有看到,别开了眼睛。
花重锦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小手暗戳戳地伸到桌子下面,“徐小娘子便只能通过别的法子来圆自己的梦,于是就爱上了养犬,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喜欢这种大型犬。”
陆慕游挑了挑眉毛,花重锦果然不是一般的闺秀,虽说相比起前朝,颂朝对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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