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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圆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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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老爷气若游丝:“还好。之良啊,怎么……不见你……你母亲和大嫂?之善,还在外面吗?你派人……去叫他……回来……”
  景寂见洪老爷说得吃力,她听得也很心烦,便抽出半缕魂力,给他吊着气,让他能连贯地开口,不要说几个字喘两下,又再说再喘。
  洪老爷感觉自己的气忽然顺了,人也精神了几分。抓着沉默的洪之良,问起章氏和大儿、大儿媳。
  洪之良看到他面色红润不少,说话也有力多了,知道是景寂出的力。他默默地感激地看了景寂一眼,便打断洪老爷滔滔不绝的问话,把怜香被小章氏冤枉偷。人,惨遭毒打,结果流了洪之善孩儿的事儿。和洪之善母子得知小章氏一直有意给大房洪之善那群莺莺燕燕下绝育药,被丫鬟捅出来,叫那对母子亲手打成重伤,同时害死了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洪家嫡长孙,以及章氏被洪之善失手重伤的事儿,一并吐了出来。
  景寂只在洪之良说起怜香的遭遇时,跪在洪老爷面前哭诉了一番。
  后面就借着宽大的裙摆,将腿遮住,看似跪着,实则盘腿坐在地上,微微垂头,憋住笑。听洪之良发挥演技,含泪痛诉大房那对不像样儿的夫妻,替章氏这个被他们夫妻唬弄和伤害了的母亲心疼。
  第二十四章 可怜丫鬟,战斗!(14)
  洪老爷憋着一股气,强撑着精神听洪之良把话说完。一边喘气翻着白眼,一边拍着床板厉声对他道:“去、去把那孽子……抓来!老爷我……今日,定要……剥了他的皮!”
  “父亲,您息怒!大夫说了,您的身子动不得气。都怪我,我不该和您说这些的。只是兄长他们这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洪之良脸上既有隐忍的怨忿,更多的还是对父母的关心和忧切,看得洪老爷心情澎湃,真心觉得这个儿子不错,益发喜爱他。再对比起那个只会惹祸的忤逆子洪之善,对大儿更加不悦。
  他一面给洪老爷顺气,一面看似安抚,实则挑拨地说道:“父亲您一定要冷静。别让孩儿为您担心。若不是兄长和嫂嫂行事太过,不仅把长房的嫡孙折腾落了,还伤得母亲至今仍昏迷不醒。我也不想拿这些破事儿来烦您。如今这府上,只能靠您出面主持公道了。”
  “我替母亲不值啊!她一心爱护兄长,事事顺着他,什么都依他开心就好。可兄长是怎么回报她老人家的?!从前种种我也不想提,就说他从被松麓书院除名归来后,便行事愈发张狂不像。”
  “先是气得您卧病在床,如今又亲手弄掉了嫂嫂肚里的孩子,甚至还打伤母亲!这是身为人子人夫能做的事儿吗?这两日家中后院被他弄得一团乱,血气冲天的,下仆之间嚼舌头的都多了。他不留在家中好生照料母亲和您反省,竟还跑到外头包戏子,捧花魁!”
  洪之良不等洪老爷说话,激动道:“父亲,您是不知,这会儿外面传得可难听了。说什么的都有!传得最多的,还是咱们家出了大兄这个不孝的败家浪。荡子,大家都说洪家就算有万贯家产又如何,迟早都要被他败尽!”
  “最近和咱们家有生意来往的丁掌柜、黎老爷、简大少等,因这个今日纷纷上门,说是我们洪家家风不正,不想和我们来往。”
  洪之良满面苦涩:“简大少那儿您也知道,他在南边的丝绸茶叶都是走咱们家的镖局运送的。一年下来,也能给洪家挣上万两银子。还有丁掌柜、黎老爷那儿,俱是大生意。如今这三家与咱们毁了契,加起来损失可不小。”
  “还有许多依附咱们的小商家,也开始有了异心。墙倒众人推,现下大家都不愿和我们做生意。咱们铺子和田庄里的货,堆积在库房里卖不出……父亲,这次您可再不能不管大兄。不然,洪家真的要被他败尽害垮!”
  “还有大嫂,因着自个儿的嫉妒之心,不止差点儿害死无辜的怜香,还绝了大房的子嗣。您没瞧见母亲听扶兰和扶柳说出真相时,那气恨伤心的样子!”
  “她老人家一下子就老了几岁,我在旁边见了,都快心疼死了。”说着,洪之良握拳捶捶胸口,仿佛要把积压在心口的憋闷疼痛捶散。他眼睛红红的,还泛着晶莹的泪花。
  这演技,看得景寂佩服不已。她自觉比起洪之良,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洪之良说到此处,见洪老爷沉郁着脸不说话,不知他在想甚。他也不再多说,默默坐在一旁,留时间给他消化这一个又一个重磅消息。
  这时他才发现景寂还跪在地上,便亲自扶她起来,开门叫心腹常随白书进来,搀着景寂下去用食并休息。
  临走前,他小声附在景寂耳侧,告诉她:“上仙,一会儿我还安排了一出好戏。您若无事,可以留下来观看。”
  “行。”景寂知道他说的好戏离不开洪之善、章氏和小章氏,她也很期待看这三人被折腾,便笑着点了点头,跟在白书身后,出去花厅赏景用食。
  洪之良也陪着景寂,一直送她到花厅坐下,再三叮嘱白书好生照顾景寂,尽量满足她一切要求,才离开,回去继续在洪老爷面前给洪之善和小章氏上眼药。
  “父亲,大房为长,又是嫡。如今母亲昏睡不理事,我又不好出面收拾那些烂摊子。您也知兄嫂他们从来都不听我的劝。所以,就要靠您为母亲主持公道了。”洪之良大义凛然道:“兄嫂这次实在太过分,咱们一定不能再姑息纵容他们。”
  “否则,以后,他们夫妻只会惹出更大的祸事。下次,说不定母亲不被他们气死,都得叫兄长打死。母亲多可怜啊!她一辈子还没吃过这种苦呢……”
  洪之良不说具体怎么惩治大房那对夫妻,只一个劲儿说洪之善夫妇给洪家造成多大的损失和灾难,又说章氏多么悲惨,伤得多重。多次强调他那慈爱的母亲,此番简直是身心都被重创,如今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洪老爷,他的爱子佳媳都干了什么“好事儿”,就要欺负死他的爱妻了。意在激起他的怒火。
  洪老爷被洪之良说得情绪激荡,又是流泪又是咆哮的,口口声声说要请家法,打死洪之善这个孽子。还要写休书,休了小章氏。替他那可怜的老妻做主。他还想让洪之良扶着他,去偏院探望章氏。
  洪之良这次没有装好人劝他息怒,也没有依他的话扶他去见章氏,只是拿大夫说他不宜移动的话堵他。
  随即,为了让洪老爷熄灭去见章氏的念头,他将早已被他收服的洪大管事和洪二管事叫进来,替病重无力的洪老爷分忧。
  让洪大管事帮着狂怒的洪老爷写休书,打算一会儿开祠堂,在族谱上除了小章氏的名,等明日送去衙门备案,将她休回娘家。又命洪二管事添油加醋地把洪之善在外如何鬼混胡来,以及各大商家纷纷要与洪家解契的事儿,都告诉了洪老爷。
  还让洪府的管家,把城郊庄子上洪家几个族老请到家中,让他们跑到洪老爷的院子配合他演戏。
  由于之前这些族老已经收过他的好处,和他达成了协议。这会儿他们纷纷叫嚣着让洪老爷命人将败毁洪家名声和家业的洪之善捉回来,家法伺候。
  …
  第二十五章 可怜丫鬟,战斗(15)
  族老们还一致提出,让洪老爷收回分给大房的家产,将之一部分交回到洪之良手上,让他继承,发扬光大;另一部分,则充到族里,由族中每月给洪之善一百两银子过活,坚决纠正他那爱败家的坏毛病。
  洪老爷先是对此不予回应。他毕竟宠爱了洪之善多年,怎么舍得他手头拮据,吃没有银子的苦。
  尽管单凭洪之善一个月的月例,已足够平州城中普通三口之家花用五六年了。
  洪之良和那些族老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洪老爷优柔寡断,都火烧眉毛了,还放不下他那孽子。
  众人心中对他不满,全部统一口径,都说洪家大房夫妻无德无能,一个只会让洪家断子绝孙;另一个呢,只会败家,多年来没有为洪家添过一分进项,还败了不少家财。
  这会儿再不下狠手管管他们,该休的休,该压制的压制。等他们毁了洪家的家业,族中几百人都得陪他们去喝西北风。他们就是死了,也没脸下去见祖宗。
  一番话贴心贴肺又出自大义,终于说服了洪老爷。
  他叫洪大管事带家丁出去,把还在花楼醉生梦死的洪之善,绑了回来。在家丁们去绑洪之善时,洪老爷打起精神,让洪之良把他抱上轮椅,推着他与族老们去宽敞的花厅坐,打算一会儿在那儿教训洪之善。
  主要是洪宅内的祖祠空间不大,装不下那么多人。
  待洪之善被绑回,洪老爷端坐在花厅的上首,当着众人的面儿斥责他,说要收回他名下的家产,让他领着月例过活。
  天生反骨、被宠坏了的洪之善,一听要断了他的银钱,每月只给他仅够打发叫花子的一百两银子,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就断了。也不再沉默任由洪老爷骂,反而大着喉咙,反吼洪老爷这“可恶的臭老头”一通。
  把洪老爷顶撞得当即抖着身子,气晕过去!
  洪之良本来眼观鼻鼻观心地与一干族老坐在一旁不语,默默地看好戏,心中默念“活该”。
  这下见洪老爷被气倒,急急忙忙上前扶住他,嚷着:“父亲,父亲!您醒醒啊!”
  他伸手去探洪老爷的鼻息,发现他没断气,才松一口气。飞快地睃了一眼用食后被白书带到角落里坐着看戏的景寂,目光温暖,无限感激。没有仙子的仙力,他父亲这次就得被洪之善气死。
  真如此,那他想名正言顺地收回大房的家产,可就难了。
  洪之良也没想到,洪之善竟这么蠢和混!都要死到临头了,还嚣张得不可一世。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跳三舞四,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底气。
  就算他不出手,不用多久,洪之善自己都得把自己蠢死。
  不过,他不想再等了,眼下他是一刻也见不着他好。
  章氏最爱的就是她的儿子。洪之善过得不好,她便会痛苦万分。
  他要的就是她难受。
  洪之良心中思潮翻涌:在找到足够多的证据,揭穿章氏的罪行,把她送上断头台之前。他会让她体会一把什么叫“万念俱灰,生不如死”。以报答她对他和他母亲做下的“好事”。
  眨眼间,洪之良敛去仇恨和杂思。他摆出一张焦急的孝子脸,跑在最前面,和一干族老们,奔到洪老爷跟前,先亲手将他抱起,带到他的房间把他放下。又叫洪大管事亲自出去,给洪老爷请大夫。
  抬走洪老爷,把他安置下来后,洪之良留下几个仆人照看他,又与一群摩拳擦掌要撕下洪之善一块肉的族老们,返回花厅,继续问责洪之善。
  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并借众人送洪老爷离开的时间打了个小盹儿的洪之善,躺在地上,打了个酒嗝。气倒洪老爷后,他也彻底豁出去了,更加肆无忌惮。
  他见族老们竟敢再提起要他“放弃大房的家产,领月例过活”这个话头,怒火中烧,面红气粗地骂起训斥他、打他银子歪主意的老头子们来。
  气得那些养尊处优的族老跳脚。当即吼着叫洪之良和洪二管事去拿板子,就要在院子里行家法,代洪老爷痛打洪之善这个不孝子孙。
  被怒极的族老们当成小厮,对他颐指气使的洪之良,这次却没有一丝不快。他让家丁把早就备好的、打过怜香的那对板子拿来,与洪二管事一人持一根,命他身边的两个小厮按住不停臭骂、挣扎的洪之善,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打向他。
  这次章氏和小章氏都重伤在床,昏迷不醒,没人来解救洪之善。他起初还有力气骂,被打了七八板子后,就开始哭着叫饶。可在场的族老们早已被他得罪,洪之良铁了心要严惩他,为怜香和自己出气。任他怎么哭喊告饶,他都不听,只心无旁骛地挥着板子,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打了十几板子后,洪之善已嚎破了嗓子,表层的皮肉都被打破,伤口开始渗血。
  洪之良久不动手,累了,便示意洪二管事停下,与他一起下去喝茶,说是歇一歇再继续。那些族老们见状,有些不悦,却被洪之良的气势所慑,不敢多言。
  他们若不是上了年纪,挥不动板子,都想亲自捞袖子上了。
  再说洪二管事表面上是洪老爷的人,其实是洪之良的心腹。他跟随洪老爷多年,很受洪宅中人尊敬。
  可这其中并不包括章氏和洪之善母子。他们仗着洪老爷的宠爱,这些年没少给洪二管事下绊子,对他呼来喝去,像对奴才一般,丝毫不尊重。
  因着洪老爷实在大方的关系,洪二管事为了银子,都咬牙忍了下来。如今有机会出口恶气,他方才打得不比洪之良轻。所以,别看洪之善只受了十几下板子,其实伤得真不轻。
  不过,他伤势如何,众人并不关心就是了。
  短暂休息补足体力过后,洪之良与洪二管事又举起板子,开始补足剩下的十六下。随着板子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洪之善身上,听他痛哭流涕,不断求饶,洪二管事和洪之良一般,心中无限爽快,打得更加卖劲。
  景寂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赏戏,她看着洪之善很快被打晕过去,又被痛醒过来,背后腰臀处的月白色锦袍下,伤口渗出来的殷红的血,都把他的衣服染红了。
  这让她想起她初来此界看到怜香被打的场面,此时被打的人换成了洪之善,只觉畅快,郁气尽消。
  …
  第二十六章 可怜丫鬟,战斗!(16)
  只是欣赏这等好戏,没有小食零嘴在旁可不好。
  距离景寂上次用食,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她又腹中空空了。饥饿的感觉很不好受,景寂小声吩咐白书,令他下去给她带些瓜果茶点上来。
  那常随被洪之良调。教出来了,办事很得力。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给景寂备好吃食送上。洪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做的东西样样精致美味,景寂吃得很开心。
  这边,洪之良和洪二管事一共打了洪之善三十板子,打得身子亏空的他去了半条命,最后昏迷过去。
  洪之良想着往后自己要科举从政,不能坏了名声,便装着好弟弟的模样,命人小心将洪之善解绑。千叮万嘱那些小厮不准碰到他兄长的伤口,以免弄疼了他。
  等他看到几个族老把早就起草好的文书放在地上,拉着人事不知的洪之善,让他盖下手印。这才让人把洪之善抬下去安置,还给他请了平州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
  此举,自然获得了洪家上下的一致好评。
  被请来的族老年纪都不小,抬走洪之善后,屋里的滴漏显示都子时一刻了,他们也乏累得很。洪之良命下人将他们都扶下去休息,说是等明日洪老爷醒来,再行家产重新分配之事。言下之意,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那些族老听后,都点头称好,又滔滔不绝夸了洪之良一番,才离去。
  等他们都走了,偌大的院子只剩洪之良的几个心腹和景寂。洪之良命心腹们也都退下,各自回房休息。他亲自领着景寂,去二房给二少奶奶治病。
  此时夜已深,闹了一晚上,下人们都回房睡了。府中安静得很。
  洪之良边走边低声问景寂:“上仙,白书用着可称心?这一晚上,我忙得脱不开身,无暇照顾您。不知您可还好?”
  “满意。不论是白书,还是你,今夜都做得很好。”没有人在,景寂也不装怯弱了。她高昂着头颅,背手悠然自得地欣赏宅子内的夜景。
  朦胧灯火下,洪宅中的庭院别有一番景致。虽比不得仙界的风景,但在凡间来说,也算不错了。尤其是她此时心情好,看什么都美。
  洪之良与她差不多,满面微笑地和她聊起天来。他对景寂说,明日他去衙门办理小章氏和洪之善的和离时,会顺便替怜香消籍。
  等分配好大房的家产,送走那群闻利而动的族老,他就亲自摆席,请四方宾客来洪宅,告知众人他收下怜香做义妹,给她当靠山。并把那些适龄未娶管事们都叫过来,与景寂一起,给怜香挑个好夫婿。
  景寂非常满意洪之良的安排和效率,她让洪之良送走族老后,先派人和她去泉山村走一趟,把怜香的遭遇同她娘家、未婚夫家说开。以便彻底断了怜香的痴念。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怜香显然属于此类。她得让她亲自看一下她印象中善良可爱的乡亲们知道她的遭遇后,会是什么样儿,尤其是被她寄予了厚望的那个未婚夫家。
  等她见识了人性的自私和恶劣后,自会成长起来,擦亮眼睛,过好自己的日子。否则就算她给怜香安排再多的后路,她也不会好过。
  景寂始终坚信,只有内心强大,才能真正立起来。
  ……
  第二日,由被景寂弄醒的洪老爷和一干族老做主,重新分配好大房的家产,洪之良送走得了好处、心满意足的族老,从衙门回来后,先是命人将扶兰、扶柳这两个丫鬟卖去了军中做女支。
  在黄昏时分,他又雷厉风行地让人将还昏睡不醒的小章氏抬回了章家,连带着休书一份。
  为了给怜香出气,让景寂满意,洪之良还派了两个长舌、声音洪亮的婆子,跟着家丁送小章氏回去,一路走一路宣扬她的恶行。让街坊四邻和路上行人也都听听,小章氏有多恶毒。借着小章氏败坏章家的声名。
  因着章家接连把章氏和小章氏这对毒妇嫁到洪家,祸害他不轻,惹怒了洪之良。洪之良这几日对章家展开了攻势,明面上派人四处传小章氏和章家家主以及几个少爷的破烂事,叫人闻之唾弃,引得与章家合作的几个大商户不满。私底下与几个相熟的商人联手,默默地断章家的财路,抢他们的生意。
  章家最近日子很不好过,家里下人出门采买,都会被人丢臭鸡蛋和烂叶子。而家中的几个主事的,事事不顺。
  章老爷和几个儿子白天生意告吹,心情不爽,夜里去逛花楼酒楼买醉。归家时被不知名人士套黑袋痛殴,被打了也找不到地方伸冤。官府的人说没有证人,不予受理。
  而章家的太太和几个少奶奶也不敢出门,因为一出去就会被人各种嘲讽责骂,甩白眼。
  有时章老爷他们白天去铺子里查账,也会被买了章家货物不满意想退货的主顾们围着臭骂暴打,偏生那些人家都财大势粗,他们惹不起,被打了也只能认栽。
  搞得章家人每天都窝在家中不敢出门。章老爷几个听着铺子庄子里的管事、掌柜们不断上门报告生意受挫,众人心中都很火大。想去洪家求助,结果发现连大门都进不去。
  这下上火之余,章家人更多的是惊惶。有种不祥的预感。
  眼看章家每天都在损失银子,账面上都入不敷出了,章老爷等人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听人说他们家嫁去洪家的姑娘被休了。还听说,就是因为小章氏在洪家为非作歹,惹得洪家人不喜,才导致他们章家生意不顺,章老爷等人吃了小章氏的心都有!
  景寂用魂力看到了章府的动静,知道小章氏这次被休归家指定没好日子过,便唤醒怜香的神魂,让她穿着粗布衣裳,混在人群中,一路看着小章氏被抬回章家,去看好戏。
  待行至章家大门处,小章氏果然被章家人拦在外面,不让她进去。
  景寂好心地弄醒了小章氏,让她拖着残破的身子,亲眼看着自家父母兄弟和嫂嫂们,争相抢着她的嫁妆,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满面厌恶嫌憎地吩咐下人将她这个扫把星丢远一些,别让她这无德毒妇脏了章家的门槛,说是章家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小章氏还没从被丈夫和婆婆暴打亲手杀死爱子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又听说自己被洪家休弃,还目睹了娘家亲人的冷酷无情,她绝望之余,又愤恨至极,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令她蓦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仰倒过去。
  她这一口血一出,精气神大损,景寂默默地用魂力扫视一遍她的身体,发现她时日无多,比她想象中伤得更重,便放心了。看着恶人受折磨,不好过,她心中很是舒爽。
  第二十七章 可怜丫鬟,战斗!(17)
  这时洪家人忙着甩脱小章氏回去交差,章家人争着抢她的嫁妆,几乎没有人留意到奄奄一息的小章氏。
  只有怜香被一个粗使婆子扶着,站在人群中,含泪微笑着注视她。她的眼中有仇恨,有快意,也有释怀。
  眼见小章氏如此不好,她仿佛喝了神仙水,遍体通泰,连伤口和心口都不觉着疼了。
  “她活该啊!”怜香无声落泪,以心念和景寂沟通:“她害了我的孩儿,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她还伤得比我更甚。婆家娘家无人要她,连嫁妆都被亲人抢光!上仙,谢谢您!这比一把毒。药毒死她,更叫人痛快!”
  “你还得去谢谢洪二少。”景寂笑与怜香道:“他出的力更多。”
  “是要多谢二少爷。”怜香应和着景寂的话,又有些不解:“只是,为何二少爷会帮我?”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景寂高深莫测道。
  “哦。”怜香也不多问。只要能复仇,她不会深究其他。况且仙子的事儿,也轮不到她过问。
  就算景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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