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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血泪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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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的身法够快,可是如今他没有办法往前追了。

因为他眼前横着一条河,是条河,是条大河。

非有渡船不能过,人在对岸小了一半,这么宽的河面,没有渡船那行?

偏偏这时候渡船在对岸,船上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摆渡的人那儿去了?

如果渡船是刚过河不久,摆渡的人这时候恐怕已不知道被冲到了下游那儿去了。

过河,没指望了,至少目前没指望了,在这儿没指望了。

燕翎打算上别处去,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来了人,骑着马的人,不是走路的人,至少有十几个,飞快!

也是来坐船的?

运气也够瞧的!

燕翎不打算理,打算走。

“喂,站住!”

骤雨般的蹄声中,传出了一声吆喝!

这是干什么?

燕翎不知道,但是他站住没走。

快马到了,扬起了一大片尘头。

尘头很快让风刮走了,快马呈现在眼前,燕翎没听错,真的十几匹,十一匹,一前十后,后头十匹快马上,是十名黑衣壮汉,前头一匹快马上,是名满脸历练、满脸精明的黑衣老者,十一名骑鞍旁,都挂着单刀。

燕翎看十一骑。

十一骑打量燕翎。

燕翎道:“叫我么?”

黑衣老者不答反问:“你叫燕翎?

“不错。”

你往那儿来?”

“四大世家之一的赵家。”

“在赵家之前呢?”

“你是说……”

“去过‘大名府’没有?”

燕翎心头一跳:“去过!”

“在那儿干过什么事没有?”

“你何指?”

“我指杀人!”

“没杀过人。”

“是实话么?”

“杀过乱臣贼子。”

“那就对了,你案发了。”

“你们是……”

“我是‘大名府’总捕,姓关。”

“关总捕!”

“不错。”

“你们怎么知道追我?”

“我们不知道是你,追的也不是你。”

“那……”

“我们往四下里追,到处打听可疑人物,有人告诉我们,可能是你,因为你专管这种事。”

“那我明白了,就是赵家。”

“我没告诉你。”

“我早该想到了。”

“没错,你断了人家儿子一条腿。”

燕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道:“你们打算怎么样?”

“你多此一问。”

黑衣老者一抬手,十骑黑衣壮汉驰马过来,围住燕翎。

燕翎道:“你们打算捉拿我?”

“你知道杀官是什么罪?”

“我没有罪。”

“怎么说?”

“我杀的不是官。”

“你还敢……”

“你们没有看见他们自供的罪状?”

“自供的罪状!”

“不错。”

“没有,我们不知道什么自供的罪状,只知道你杀官。”

“你们要是不知道什么自供罪状,又怎么知道我专管这种事?”

黑衣老者一时没答上话来。

“为什么你们隐瞒真像?”

“谁说我们隐瞒真像?”

“你们自己。”

“你敢胡说!”

事实上的确是黑衣老者说的话前后矛盾,不打自招。

黑衣老者话锋一顿之后跟着挥手:“拿下?”

那十骑黑衣壮汉轰雷般一声答应,就要动。

燕翎一抬手:“慢着。”

十骑黑衣壮汉勒缰控马。

黑衣老者道:“难不成你还敢拒捕?”

燕翎道:“关总捕,你要是不让我有官官相护的想法,我就只有兴起另一种想法。”

“帅府师爷亲笔所写的自供罪状,被帅府的人收了去。”

“这话怎么说?”

“关总捕是‘大名府’的总捕,帅府出了如此重大事故,府衙一定是派关总捕前往处理。”

“如此重大事故,何止派我,我们大人亲自带着我去的。”

“关总捕是位老公事了,可会看出现场动过没有?”

“当然动了,任何人都看得出。”

“那一定是帅府的人动的,是不是?”

“那是当然。”

“两名死者的罪行,越少人知道越好,帅府的人焉会不收起那张自供罪状。”

“这都是你说的。”

“怎么说?”

“我没有看见什么自供罪状,怎么见得不是你意图脱罪之词?”

“我不能不承认关总捕说的是理,只是确有自供罪状在,关总捕只管跟帅府要就是了。”

“要是帅府已经把这张自供罪状毁了呢!”

“那也一定有人看见,看见的人就是人证。”

“然后呢,又怎么样?”

“然后‘大名府’就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们两个,也知道我杀的是乱臣贼子而不是官了。”

“你想说的是你根本没罪。”

“不但没罪,反而有功。”

“一派胡言,你罪该灭门抄家,拿下!”

十骑黑衣壮汉又要动。

燕翎扬眉抬手:“关总捕!”

黑衣老者冷然道:“除非你敢拒捕,否则你就什么也不要再说。”

“我不能不说,我不服。”

“你不服?犯了灭门抄家的罪,你已经供认不讳,还不服?”

“你‘大名府’受‘安抚司’管辖,官官相护也好,不能秉公办案也好,我都可以谅解。”

黑衣老者惊怒道:“你敢又胡说……”

“关总捕,人都有良心,我是不是胡说,关总捕你心里明白。”

黑衣老者激怒:“你……”

“一句‘你专管这种事’,不啻明说你已经知道案情,知道我为什么杀人?要是没见过那张自供罪状,你绝不可能知道案情,知道我为什么杀人,既然见过为什么不承认,无非为加我杀官的罪名,关总捕,你叫我如何能服?”

黑衣老者大叫:“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拿下,拿下!”

十骑黑衣壮汉纵马冲向燕翎。

燕翎道:“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要拒捕了。”

他向着一匹马曲指弹了出去。

那匹马昂首长嘶,失了前蹄,往下一跪,马上的黑衣壮汉立即栽了下来,他虽然一个挺腰翻身跃起,没有怎么样,可却使得另九骑连忙停住。

黑衣老者厉喝:“好大胆,你竟真敢……”

燕翎道:“关总捕,我无意拒捕。”

“你还说无意拒捕,你明明出了手……”

“帅爷跟师爷我都杀了,我无须在意拒捕,就是再杀人又怎么样?”

这倒是实情。

“那你就再杀杀看。”

“关总捕,你是个老公事了,不必也不该动意气,这件事一定惊动京师了,是不是?”

“这么重大的案子,怎么会不惊动京师?”

“朝廷一定会派人来查,我要听听朝廷来人怎么说?”

“朝廷已经派下人来了,也在四处缉凶。”

“怎么说?朝廷已经派下人来了?”

“不错。”

“那最好不过,麻烦关总捕带我见见他们。”

“只有我拿你交给他们……”

“我跟你关总捕走,那又有什么两样?”

“当然不一样……”

“那是关总捕你逼我拒捕,你关总捕有把握拿下我么?”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有刚才那曲指一弹,再加上赵世家的少主断了一条腿,这就够了。

黑衣老者的确是个老公事,他迟疑了一下,点了头:“好吧!我带你去,让一匹马给他。”

还没人动,燕翎已然道:“不必,你们骑你们的马,我走我的路,怎么走,随你们。”

黑衣老者抬眼轻喝:“五骑在前,五骑殿后!”

五骑黑衣壮汉立即催马前行,黑衣老者探怀摸出一物,往空中一扔,那东西像烟火似的,冲上高空,然后砰然爆裂,一蓬五彩火花冉冉飘落。

显然,这不是报信就是连络。

黑衣老者又向燕翎:“你走!”

燕翎毫不在意,跟在那五骑之后行去,黑衣老者带着另五骑跟在最后。

这是防燕翎。

其实何必,燕翎要是真想干什么,他防得了么?

……

  
 

 
 
 
 



第二十一章
 
走没出三里,迎面一骑,飞驰而至,也是个黑衣壮汉。

他迳自驰到黑衣老者身边,跟黑衣老者咬了几句耳朵,拉转马头又飞驰而去,临走还深深看了燕翎两眼。

黑衣老者扬手吆喝:“往‘老河沟’!”

“老河沟”真是条河沟,也真够老,因为它已经没有水了,只是一条干涸的河沟。

不知道它是从那一年没有水的,只知道往后它永远不会有水了。

因为沟里已经建起了房子,还不少,算算总有十几二十家。

都不怎么样,都是土坯茅草,可见这一带的人有多苦。

进了沟就等于进了村,明暗都有人,人还不少,看样子都不是本村的,因为他们都带着兵刃。

进了村,一户民宅前站了个人,高高的举着手,连招着。

黑衣老者带着人就停在这户民宅前,十一个人都下了马,只他带着燕翎走进了民宅。

民宅一明两暗,摆设很简陋,就在明的这一间,桌旁坐了一个中年人,穿锦袍,两边也站了四名壮汉,也穿锦袍。

黑衣老者上前见礼,很恭谨:“关玉堂见过大人!”

黑袍中年人冷然看了燕翎一眼:“他就是?”

“是的。”

“我还以为他是你带来的客人呢!”

黑衣老者关玉堂老脸一红,没说话。

锦袍中年人拍桌子沉喝:“拿下!”

四名锦袍壮汉躬身恭应。

燕翎道:“大人能不能暂时收回成命?”

“你怎么说?”

“草民有下情禀告。”

“你有什么话,过堂的时候再说不迟。”

四名锦袍壮汉要动。

“难道京里来人也不让人讲理?”

锦袍中年人抬手拦住四名壮汉:“你还要讲理?”

“不错。”

“你杀官罪灭门抄家,还要讲理?”

“草民有理,也认为京里来人可以讲理,否则草民也不会跟关总捕来了。”

锦袍中年人打量了燕翎两眼:“你认为关玉堂不能讲理?”

“‘大名府’受‘安抚司’管辖,关总捕或许有他的不得已。”

锦袍中年人又是深深两眼:“你说!”

燕翎转望关玉堂:“麻烦关总捕。”

关玉堂一时没懂,不解的望燕翎。

“请关总捕先禀告这位大人。”

关玉堂明白了:“你要讲理,你说!”

“应该让这位大人先听听关总捕怎么说?”

也是理。

关玉堂还待再说。

锦袍中年人已然道:“关玉堂,你就先说。”

关玉堂只有躬身恭应,把追上燕翎以后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毕,锦袍中年人道:“自供罪状,你见过这张自供罪状么?”

“回大人,卑职没有见过。”

燕翎道:“禀大人,关总捕此言不实。”

锦袍中年人抬手拦住了燕翎:“别急!”

一顿,又向关玉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关玉堂道:“回大人,卑职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先去歇息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关玉堂恭应一声,行了出去。

等关玉堂出了屋,锦袍中年人凝目望燕翎:“你就是燕翎?”

“是的。”

“你是个江湖人?”

“草民是。”

“为什么你不像我见过的江湖人?”

“回禀大人,草民平时务农。”

“你读过书?”

“是的,草民并习文武。”

“一个读过书的人,怎么会做出杀官这种事?”

“大人明鉴,草民不是杀官,草民杀的是乱臣贼子。”

“这话怎么说?”

“大人,这就牵扯到草民所说的自供罪状了。”

“你说!”

燕翎把那张自供罪状,以及他为什么杀人的事,说了一遍。

听毕,锦袍中年人脸上变了色:“有这种事,朝廷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大人,倘若封疆大吏如这位帅爷,朝廷怎么会知道?”

“你说他们已经卖身投靠?”

“是的。”

“是远在白山黑水间的金邦?”

“是的。”

“你两个朋友遭他们活活喂了帅府养的獒犬。”

“是的。”

“燕翎,你可有证据?”

“那张自供罪状就是证据。”

“倘若已经遭他们毁了呢?”

“总是有人见过,他就是人证,恐怕关总捕就是一个。”

“你应该把他们那张自供罪状拿在手里。”

“草民当时没想那么多。”

“你说金邦也派敢死军渗进了江湖?”

“别的还不知道,四大世家已经被他们所掌握。”

“怎么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两名死者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他们真是死有余辜,想想也令人不寒而栗!”

“草民所说,句句实情。”

锦袍中年人沉默了一下:“或许也真如你所说,‘大名府’的办案有所不便,隐瞒了实情,但是你所说的我也不能就深信不疑,你可愿跟我到‘大名府’去?”

“大人是说……”

“我要往上禀报,找到你所说的那张自供罪状,找不到那张自供罪状,我也要找出见过它的那些人。”

“大人还要往上禀报?”

“这次来查这个案子,真正为首的是宫里派来的一位将军,我虽然也在京营当差,可是得听人家的。”

“草民跟大人去一趟‘大名府’就是。”

“好!”锦袍中年人立即吩咐左右:“传令下去,立即回‘大名’!”

回到了“大名府”迳自到“安抚司”,如今的“安抚司”外围有官兵守卫,禁卫更见森严。

“安抚司”燕翎来过,如今跟随锦袍中年人,背后跟着大批锦衣壮汉进了“安抚司”后院。

锦衣中年人把燕翎安置在书房,外头派他的人守着,他走了。

没一会儿工夫,外头进来两名锦衣壮汉,要燕翎跟他俩走,燕翎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跟他俩走了。

两名锦衣壮汉带着燕翎直到堂屋,堂屋门口另站着四名汉子,可都是提剑黄衣人。

一名锦衣壮汉躬身扬声:“禀大人,人带到。”

屋里传出了锦衣中年人的话声:“进来!”

两名锦衣壮汉退立两旁,燕翎明白,他往前走,自己进了堂屋。

进堂屋再看,桌旁坐着一名中年黄衣人,高大英武,还留着小胡子,锦袍中年人站在一旁,另有四名佩剑黄衣人列两旁。

锦袍中年人如今只有站着份,黄衣人的身份可想而知,他想必就是宫里派来的那位将军。

只听锦袍中年人道:“燕翎,见过将军。”

果然!

燕翎微躬身:“草民燕翎,见过将军。”

黄衣人锐利目光深深看了燕翎两眼,没有说话。

锦袍中年人又道:“燕翎,你告诉我的,我都已经禀报将军了,将军有话问你。”

燕翎应了一声:“是!”

只听黄衣人道:“你叫燕翎?”

“是。”

“你不像一般的江湖人。”

“草民平时务农为生,文武并习。”

“你有一身很好的修为,书读得应该也不错。”

“将军夸奖。”

“你的师承是那一位?”

“一位退隐的老人家。”

“我知道,像这样的高人,都不太愿意让人知道。”

燕翎没有说话。

“你说金邦派了‘敢死军’,已深入中原江湖。”

“如今看来,他们不只是深入江湖。”

黄衣人微点头:“他们必已经深入了宦海。”

燕翎没说话。

“最初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翎说了。

“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想到报官?”

“那时草民没有想到情况已这么严重。”

“你让你那两个朋友报官,为什么选上‘大名府’路‘安抚司’?”

“他们是就近报官,‘安抚司’是个大衙门。”

“安抚使跟他的幕宾真已卖身投靠?”

“事关重大,草民不敢无中生有。”

“他们确把你那两个朋友害了?”

“大人,那张自供罪状就是最好的证据。”

“‘安抚司’、‘大名府’,至今没有跟我提过那张自供罪状。”

“一定有人见过,‘大名府’总捕关玉堂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会查问。”

“大人费心。”

“你实在应该掌握那张罪状。”

“是,草民疏忽,草民只想多让些人知道。”

“都是‘安抚司’的人?”

“将军,必然是‘安抚司’的亲信,别人没有必要帮忙隐瞒。”

黄衣人微点头:“燕翎,要是你所说属实,‘安抚使’跟他的幕宾勾结金邦,卖国求荣,他们死有余辜,我不但保你有功无过,且朝廷一定褒扬你两朋友。”

“谢将军。”

“先不要谢我,若是我查问不到有利于你的人证物证,我只有把你捆上京城定罪,你认为京里来人讲理么?”

“将军,真说起来,草民是不是杀官,还无关紧要。”

“你说什么才关紧要?”

“将军尽快奏明朝廷,查出卖国贼子,驱逐金邦敢死军,才关系重大。”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奏明朝廷,只是,燕翎……”

“将军!”

“在我查办这件案子期间,不得不委屈你一二……”

“将军吩咐。”

“我在‘安抚司’找个地方安置你,不派人看守,但望你不要随意到处走动。”

“草民尊命。”

黄衣人望锦袍中年人:“我把燕翎交给你了。”

“是!”锦袍中年人躬身答应,转望燕翎:“跟我来!”

他把燕翎带出了堂屋,然后吩咐等在门外的两名锦衣壮汉准备安置燕翎的地方。”

两名锦衣壮汉领命而去,锦袍中年人带着燕翎又去了书房,他把燕翎安置在书房里,他走了,也不派人看守燕翎。

这,让燕翎舒服些,京里来的是大官,毕竟不同,指望他们秉公办这件案子,应该是不会错的。

没一会儿工夫,两个锦衣壮汉来了,他们俩把燕翎带到了客房,这儿原就是“安抚司”

的客房,安置好了燕翎,他俩也走了。

不让到处走动,挺蹩扭的,不过燕翎不在乎,他认为,只要京里来人能秉公办案,查出其他的卖国贼,进而躯逐“金”邦敢死军,他就是受得再多,也是值得的,何况在真像未查明之前,他是个犯人,是个阶下囚,人家这么对他,已经算是很宽厚的了,他坐坐,躺躺,或者是在屋里走动一下,茶水饭食有人送,时候倒也不难打发。

不多久,天黑了,“安抚司”禁护更加森严,不止有固定的明暗岗哨,还有人不时巡弋。

燕翎不管这些,桌上点着灯,他在床上躺他的。

快三更的时候,燕翎刚有睡意,夜空里忽然传来一声声夜鸟悲啼!

燕翎起先没在意,后来悟出来了,那不是夜鸟悲啼,而是有人学夜鸟叫,目的是为连络。

什么人这时候跑这儿来学夜鸟叫?想连络谁?

这时候跑这儿来学鸟叫,除了鼠党里的楚九,应该没别人,既是楚九,他想连络谁?当然是他燕翎。

燕翎跟着锦袍中年人等,一路浩浩荡荡进了“大名府”,楚九岂有不知道的道理?趁夜来探视,却又发现禁护森严进不来,没奈何,只有学夜鸟悲啼,希望燕翎能听见,出去跟他见一面。

他那里知道,燕翎听见了,也悟出来了,却出不去。

他答应黄衣人不随意到处走动的,不能不守信,既不能出去,只有任夜鸟悲啼了。

好在没多久夜鸟也就不啼了,再啼就引人动疑了。

只不知道楚九会怎么想?

燕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醒来是让人叫醒的,醒来天已大亮,定定神,燕翎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昨天那两名锦衣壮汉,一名道:“将军叫你去。”

燕翎道:“两位请稍候,容我洗把脸。”

他洗了把脸,略整衣衫,就跟两个锦衣壮汉走了。

黄衣人见他的地方,仍是在堂屋,人跟昨天一样,锦袍中年人已经先在了。

燕翎他上前分别见礼。

黄衣人问:“昨天晚上睡得还好么?”

很亲切,没有官架子。

“很好,谢谢将军。”

黄衣人沉默了一下:“燕翎,这件案子我已经照你说的查过了。”

办事快,到底是京里来的。

燕翎等着他的发话,没说话。

黄衣人一双锐利目光似乎能看穿人:“事关重大,我丝毫不敢耽搁。”

燕翎说了话:“是,将军费心。”

“没什么,我份内事。”

“草民斗胆,但不知道将军查得如何?”

黄衣人又沉默了一下:“燕翎,对你不利。”

燕翎心头微震:“将军是说……”

“我问遍了‘安抚司’的人,没有人见过你诉说的自供罪状。”

“草民斗胆,‘安抚司’的人自然不会承认。”

“可是,能见到你所说那张自供罪状的,不可能有外人。”

燕翎一时没说话,他倒不是说不出话来,而是考虑要不要扯出孙英,他考虑结果是不要,所以他没有说话。

“何况,‘安抚司’的人不见得都是‘安抚使’的亲信。”

这倒也是。

“将军!”燕翎说了话:“‘安抚司’的人的确不见得都是‘安抚使’的亲信,可是发现‘安抚使’被杀的,一定是‘安抚使’的亲信,他若是及时藏起那张自供罪状,别人是看不到的。”

是理。

黄衣人沉吟了一下,微点头,唔唔有声!

“敢问将军,是谁头一个发现安抚使被杀的?”

黄衣人转望锦袍中年人:“是谁?”

锦袍中年人道:“‘安抚使’三姨太的一名贴身侍婢。”

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只是,一名侍婢可能没那么多心眼儿,也不可能那么镇定。

燕翎道:“但不知之后又是什么人?”

锦袍中年人望黄衣人。

黄衣人道:“是什么人?”

锦袍中年人道:“那名侍婢见状惊叫,闻声跑来的就是仆人跟护卫了。”

“草民斗胆,能否容草民问问这些人,当着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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