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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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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命苦什么?要我说就是活该。她和她婆婆一个人贩子,一个偷儿贼,再加上一个吃喝嫖赌的夏老三,啧,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夏娘子手脚不干净,头一次上我家,就偷了我家一块腊肉和四五个鸡蛋。当时家里穷,那还是我老娘送来贴补给外孙子的。她也真下得去手!”
  “夏娘子好吃,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她在夏家累死累活的,夏婆子有好吃的都藏起来,一点儿都不让她沾,说起来也挺可怜。”
  “可怜?她可怜帮着夏婆做坏事?齐家的那个丫头你以为被谁偷走的?我瞧着八成就是她!”
  “真的?当时你怎么不说?”
  “我那天不是走亲戚么,路上碰到了她正好从齐家的方向回来。鬼鬼祟祟的,看到我一脸惊慌。四五天后,走完亲戚回来我才知道齐家的那小丫头不见了。当时我就怀疑上了夏娘子,但空口白牙的,我也不能到齐家乱说。后来我一直留意,发现那段时间夏家突然很有钱。夏老三还对我男人炫耀在县城赌钱一下子输了二三十两的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有人看夏娘子的眼神都由同情变成了怀疑。
  赵芸不想听人嚼舌头,便跟着二叔公往外走。
  谁料夏娘子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狞笑,“总算找到你了,赵家的贱丫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他们折磨,咯咯,与其生不如死,不如我杀了你,再一命抵一命!”
  话音未落,她拿着剪刀的手,毫无预兆的就扎向了赵芸的心口。

  ☆、第二十三章 一脚

  众人发现夏娘子要行凶的时候,都惊呆了。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夏娘子的动作又出奇不意,众人根本没机会制止她。眼看着锋利的剪刀距离赵芸不到一指,所有人都惊呼、尖叫起来,有反应快的想上前施救,但,来不及了!
  剪刀终于接触到了赵芸的衣服,只要一秒,尖锐的利器,便能插入她的胸口,鲜血喷涌。夏娘子挥出剪刀的速度很快,力气也没有丝毫保留。她面目狰狞,眼底却是将要得逞的快意。
  但,下一瞬,她对上了赵芸的眼,清清淡淡、无喜无悲。与此同时,腹部一阵剧痛,她倒飞而出!
  “嘭!”
  夏娘子的身体重重的砸到地上,滑出两三米的距离,因为院墙的阻隔,才停下来。她嘴角溢出血丝,全身剧痛。她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赵芸,面上闪过疑惑,惊愕,不甘和仇恨。
  转折发生太快,现场鸦雀无声。
  “你有杀人的狠绝,却没反抗家庭暴力的勇气?”赵芸面无表情的收回脚,缓慢的踱步到夏娘子身边,蹲下,“折磨你的是夏家婆,与我何干?你不敢对他们如何,却把自己受罪的缘由全都归结在我的身上,不是很可笑?”
  “小贱人!怎么不是因为你?”夏娘子全身多处骨折,根本爬不起来。她仰着头,盯着赵芸的脸,恨意满腔,“那老虔婆让我去你家找种花的秘籍和银子,你却因为一块肉第一天就将我赶出来!没拿到东西,他们怎么会放过我?他们不放过我!我怎么会放过你!可惜,就差一点点,哈哈,就差一点点!”
  “荒唐!”二叔公怒喝出声,他黑沉着脸,抿着唇,“你们觊觎芸丫头的东西,没到手却怪她没给你机会盗取?现在还想行凶杀人,老头子真真是大开了眼界!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绑起来送去官衙?”
  “二叔公,你别生气。与这样的人计较,不划算。”赵芸安抚的朝二叔公笑了笑,然后转回视线,语气冰冷,“夏婆和夏老三折磨你,你完全可以反抗,可是你没有。夏婆和夏老三让你帮忙偷盗,你可以拒绝,你也没有。你心甘情愿的做他们的帮凶,他们拿你出气,你是自作自受。”
  “你懂什么!小贱人,我要杀了你!”夏娘子咬牙切齿,一双爪子就往赵芸的脸上招呼。不过,她很快就被人制住,并被拇指粗的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小贱人,都是因为你害的我。还有那老虔婆,哈哈,老虔婆,你坏事做尽,就该断子绝孙。我怎么就没一刀剪了夏老三!我恨啊!”夏娘子双手被反剪在后,赤红着眼,喘着粗气疯疯癫癫的咒骂。
  夏婆子听到她的声音,怒气冲冲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却发现她正凶狠的要对赵芸动手。和众人一样,一时间惊呆在原地。此时听她恶毒的咒骂,不由得新仇旧恨一起冲上了脑门。
  “毒妇!你竟敢刺伤我儿,还推我,看我不打死你!我打死你!”夏婆子冲上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夏娘子拳打脚踢。
  夏娘子四肢被困住,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缩成一团被动挨打。
  “赶紧将她拉开!”二叔公皱着眉,对旁边的人吩咐道。
  几名壮汉上前拉夏婆子,夏婆子却不管不顾的手脚并用的往夏娘子身上招呼。嘴里咒骂的话,更是难听。壮汉们不好对夏婆子使劲,她却趁着机会挣脱开了几人,狠狠的往夏娘子肚子踩去。
  夏娘子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也受不住疼的扭动翻滚。夏婆子被那力道一带,站立不稳,坐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夏娘子,却猛的抬起上半身,张口咬住了夏婆子的脖子!
  “嗷!”夏婆歪着脑袋,双手死命的推夏娘子的头。
  夏娘子咬着夏婆脖子上的肉,就是不松口。
  众人纷纷上前劝说,拉扯,而就在混乱中,夏婆脖子上被咬下一块肉,鲜血淋漓。夏娘子吐掉嘴里的肉块,神色诡异的咯咯大笑。
  “嗷……我的脖子!血!毒妇!贱妇!我杀了你!”夏婆子痛得面目扭曲,手上的鲜血和夏娘子脸上的笑,让她彻底疯了。她扑到夏娘子身上,用身体压住她,张嘴就咬向了夏娘子的耳朵……
  之前夏娘子对赵芸动手的那一幕很惊险,但现在这样鲜血横飞的场景,却更让众人胆寒。惊呼,尖叫,劝阻,拉扯……现场一片乱糟糟。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里正黑着脸,出现在夏家的院门口。
  他一一的环视众人,最后落在夏家的两个娘们身上。
  夏婆脖子被咬下一块肉,颈间鲜血淋漓。夏娘子全身被束缚,耳朵残缺了一块,嘴唇和牙齿也被血染红……
  看到这样的场景,里正眼皮子跳了跳。他抿唇,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噤若寒蝉,眼神闪烁。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却差点儿闹出人命!
  现场一时安静,赵芸平静的扫视众人,爱围观别人的热闹,真到了需要人站出来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有。真是,隔了时空也改变不了的人性。
  赵芸垂眼,正打算出去说明一下情况。手臂被被人抓住了。赵芸疑惑的回头,一看却是叶秋,“你怎么来了?”
  “姑娘你没事吧?”叶秋上下打量了赵芸一眼,急着问。
  “没事啊,怎么了?”叶秋不是急躁的表情外露的人,此时却一脸的担心。
  确认赵芸没事,叶秋长舒了一口气,小声汇报道:“夏娘子突然去农庄敲门,春花以为是谁有急事,一开门却发现是她。她一个劲儿的往里闯,还扯着春花的衣服问姑娘你在哪儿,样子很吓人。春花说姑娘你不在,来了秦老这里。她转身就走,春花眼尖的瞧见了她藏在袖子里的剪刀,吓了一跳,便赶紧告诉了我。”
  “我怕出事,赶紧去了秦老家,旁边的邻居却说秦老来夏家帮夏老三看伤了,我才又赶紧跑过来。”二叔公姓秦,叶秋他们便称呼他为秦老。
  “放心吧,我没事。”原来刺伤了夏老三的夏娘子不见人影,是因为去寻她报仇了?赵芸了然的点点头,示意叶秋不用担心。
  叶秋一进来就瞧见了地上的两个人,但她担心赵芸受伤,也没仔细瞧。此时见状,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两人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水娃的爹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便站出来道:“回里正大人,今早上我在家听到夏婆的声音,就过来查看。发现夏老三被刺伤了胳膊,昏倒在床上。我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让水娃去请了叔爷过来。”
  “……叔爷给夏老三处理好伤口,从房间里出来,我们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夏娘子回来了。她盯着我们看了半晌,拿着剪刀就要刺向芸丫头。好在芸丫头反应快,力气大,将她一脚踹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夏婆去打夏娘子,被她咬伤了脖子……”
  水娃的爹一板一眼的和里正大人讲述事情的经过,没有一点儿添油加醋。众人一边听,也一边点头,证明水娃的爹说的都是实话。
  里正沉默,眼角余光瞥了眼毫发无损的赵芸和浑身是伤的夏娘子,一脚将人踹开么?里正心里将信将疑,但夏婆子贪婪狠毒,夏娘子爱吃爱偷摸,夏老三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一家子人,没少给他惹麻烦。今天差点闹出人命,那么多人看着,又涉及到赵芸,怕是不能善了了。
  “二爷,您怎么说?”想了想,里正朝二叔公拱了拱手,沉声问道。若赵芸这边想息事宁人,他便做主惩罚夏家的人;若他们不打算罢手,少不得就要上县衙请县令大人做一回主。
  赵芸差点儿就被人害了,她自己愿意息事宁人,二叔公都不会就此罢手。何况赵芸压根儿就不是圣母。二叔公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背着手,抿着唇道,“还能如何?她意欲行凶杀人,自然是交给县令大人审判!”
  里正面色不变的瞥了赵芸一眼,颔首道:“既如此,来几个人,将夏娘子和夏婆都押起来,一会儿送县衙去!”
  “里正大人,是那毒妇想行凶杀人,和我无关。里正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夏婆子一听要去县衙,有些惊慌的上前抱住里正的腿,“这毒妇不但刺伤了我儿,更咬伤了我,里正大人,你不能轻易放过她!”
  里正老脸黑沉,“县令大人就是青天大老爷,到了县衙,他自会与你做主。现在你在这哭嚎作甚?”
  “她是不想去县衙。”二叔公眯着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婆子,转头吩咐两个小伙子道:“将她也捆了,今儿这县衙还非去不可了!”
  “是,叔爷。”两个小伙子得到吩咐,高声应了一句,便让人拿绳子捆夏婆。
  夏婆见状,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等去了县令大人那里,我要告你们!”
  赵芸笑了笑,“孤儿寡母?夏婆,您撺掇着人上门讨要花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才七岁,是个孩子呢?您传出流言,说我娘给我留下了种花秘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父母早亡,也算是个孤儿呢?找不到秘籍,您让您儿子媳妇几人翻墙去我家偷盗银子,毁我树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两位兄长不在家,无依无靠呢?”
  “不,你不是没想,你是想得太透彻了。你觉得我无父无母,两个哥哥又不再家,正好欺负罢!”说到这里,赵芸面冷了下来,“现在,不过是去个县衙,你就说我们欺负你孤儿寡母?孤儿是谁?寡母是谁?”
  夏老三二十好几,已经是青壮,哪瞧着是孤儿?夏婆四十来岁,有儿有媳有孙女,哪瞧着是寡母?
  夏婆还想再说,一个小伙儿得了里正的示意,直接用布堵了她的嘴。而一旁的夏娘子神色怪异的咯咯的笑了两声,眼神发虚。
  二叔公眼神一闪,对里正的做法很满意。他伸手拍了拍赵芸的头,安抚道:“芸丫头啊,你放心。在场的这些叔叔伯伯都知道你的委屈,他们会为你作证的,是吧?”
  前面一句是和赵芸说的,最后那个问,却是问的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看了眼里正,又看了眼板着小脸的赵芸,都讪讪的点了点头。
  夏婆和夏娘子被扭送去了县衙,里正打头,让村里的壮劳力押送,当时在场的人都跟着。赵芸作为当事人,自然也不会缺席。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因为夏娘子和夏婆都被堵了嘴,众人对进县衙这事儿又有些畏惧,都闭紧了嘴巴,倒没让人打听出什么来。
  很快,到了县城。里正递上了提前写好的诉状,就站在一旁等待县令大人的受理。
  张县令在县衙办公,公人拿着诉状便过来禀报,“大人,蚌兰村里正带人来报案。”
  “蚌兰村?”张县令抬起头来,问,“有无诉状?”
  “有。”公人点头,将手里的诉状呈上去。
  张县令打开诉状,没看几行字,瞧见了赵芸的名字,不由得凝了凝神。等将诉状全部看完,他眉头皱起,沉声道:“传令下去,准备升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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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问讯

  诉状递上去不久,赵芸等人便被传唤进了公堂。
  张县令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穿一身青色蚌兰底纹的官服,显得异常威严。
  “升堂。”
  侍立在县令下方的公人高声宣告,两侧排列整齐的衙役,便发出“威武”的声音。
  里正在前,村人在后,所有人行礼,“拜见县令大人。”
  区别在于,里正和二叔公,只是微微弯了弯腰。其他人都跪下,磕头。赵芸对二叔公的行为不解,但她自己不在免跪的行列,自然也只能跟着跪了下去。
  “你是何人,见到大人为何不跪。”公人略过里正,询问二叔公。
  二叔公抱拳,“老朽秦守一,蚌兰村人,丙申年进士,年迈回乡养老。”
  赵芸呆了呆,里正和村里的其他人也有些惊讶,他们显然也不知道二叔公曾中过进士这件事!
  张县令愣了下,随即起身拱了拱手,客气道:“原来是秦进士,失敬。”
  二叔公淡然的回礼,“县令大人无需客气,如今老朽也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
  张县令对二叔公升起了些好奇和探究,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重新坐下,抚了抚头上的官帽。出声让众人起身,才问道:“秦进士是这次的原告?”
  “是。”二叔公颔首,赵芸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出面做原告并不合适,“老朽无儿无女,膝下只有一个小丫头承欢。我当她亲孙女一样疼爱的。今早村里的夏老三被刺伤,请老朽过去诊治。老朽也带着她去帮忙了,却不想刚从屋里出来,这妇人便手持剪刀扎向了她的胸口。”
  “秦进士视作孙女的小姑娘,可是堂下这位?”张县令看了眼二叔公身后垂着头的赵芸,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二叔公点头,身体也往外挪了挪,让张县令彻底看清赵芸的样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几岁了?”张县令打量了赵芸半晌,像是从未见过她。
  赵芸垂着头行了一礼,沉静道:“我叫赵芸,今年八岁。”
  赵县令盯着赵芸,目光锐利,穿透性十足,“诉状上说,夏娘子手持剪刀,故意袭击你,情况是否属实?”
  “是,当时在场的叔伯邻居可作证。”赵芸点头,沉稳的回答。
  “你将她一脚踢飞了?”这是张县令最不相信的一点,一个未满八岁的小女孩儿能有多大力气?但既然里正将这一条清晰的写在了诉状上,就证明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了。不管他信不信,都要问个清楚。
  赵芸点头,大方的承认,“是。”
  “周围的大人都没反应过来,你却将她踢飞。不说你的力气有没有这么大,单说你一个小姑娘,遇到危险没被吓到?”张县令见赵芸承认得痛快,不由得眯了眯眼,“公堂之上,你需要如实回答,不能撒谎。”
  赵芸抬头对上张县令眼,沉声道:“县令大人明鉴,我并未撒谎。当时能将夏娘子踢飞,是因为我本来就力气大又实在害怕拼尽了全力的缘故。”
  “力气大?”赵县令将信将疑的反问,他的调查资料里,可没有赵芸力气很大的记载。聪慧沉稳他不否认,但力气大?赵县令的视线在赵芸的小胳膊小腿上停留了一会儿,心里琢磨难道是底下人不仔细,漏掉了什么?
  “是,若大人不相信,可以试试我。”赵芸镇定的点头,心里却在想赵麒和赵麟讲过的张县令——有计谋、能忍耐、有原则,更有背景,这样一个人很值得亲近。
  更何况,在丰乐县里,赵麒被县令大人看重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作为赵麒的妹妹,倒是有个好机会拉近赵家与县令一家的关系。
  张县令不知道赵芸心里打着小九九,见她如此有把握,不由来了几分兴致。他左右瞧了瞧,指着门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石鼓道:“既如此,你去试试那石鼓。不需要抱起来,踢开或推开就算数。”
  石鼓的重量和成年人的体重差不多。夏娘子不高,也不胖,比石鼓还要轻。赵芸若是能弄得动石鼓,便证明她没说谎。
  赵芸心里也明白,她也不废话,直接走上去,伸出两只瘦小的胳膊圈在石鼓两边。吐气,吸气,她稍微蹲下身体,使劲,石鼓被她抱起来!
  一个小小的丫头,将上百斤重的石鼓抱了起来!
  不管是张县令,在场的衙役,还是跟着一起来公堂作证的蚌兰村人,脸上都露出惊呆了或不可思议的神色。二叔公挑了挑眉,最镇定。里正惊愕,忍不住开口:“这怎么可能?”
  二叔公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里正愣了下,随即低声道:“二爷,您知道些什么?”
  秦守一的原籍就在蚌兰村,辈分也很高,只是他二十岁之前就出门闯荡,年迈了才只身回来。众人都不清楚他在外边经历了什么,但回来之后,众人还是很快的接纳了他。
  又因为他的一手医术,医治了不少人,村里的人对他也越发尊敬。但今天,他却对县令大人说,他是丙申年进士!里正怎么能不动容?整个蚌兰村,几十年来,最出息的也不过是个举子!还是出身方地主家,对村里根本没多少帮助。
  但二叔公不同,若他的进士身份公布出去,这丰乐县里的举子、秀才怕都想要向他请教!
  人老成精,二叔公活了这几十年,哪里看不出里正的那些心思?他暗自摇了摇头,回道:“我能知道什么?只是任何时候,都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罢了。”
  里正不是愚笨的人,相反,他虽然比二叔公年轻,但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了,人情世故也是通透的。这话,不就是叮嘱他不要小瞧了赵家兄妹三个罢。
  里正不知道二叔公为何对这家外来的人这么关心,但他还是抿了抿唇,背着手没再说话。
  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赵芸将石鼓放下,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回转到正堂里,规矩的站好。
  “我相信你所言属实了。”张县令掩饰掉自己的惊讶,点点头又问了赵芸几句,便让她退下。之后,他又一一的将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当事人都叫出来,一一询问了一遍,那把染血的剪刀也被呈了上来。
  事情的经过清楚明白,人证物证聚在,若不是张县令作风一贯谨慎,此时给夏娘子定罪也没什么差错。
  “蚌兰村民秦守一状告同村村民夏娘子故意持凶杀人,所呈证供充足……”张县令展开诉状,将原告之事,与被告之罪,一一宣明后,他再次拍下了惊堂木。
  “被告夏娘子,秦守一状告你持凶袭击,意欲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是否认罪?”张县令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夏娘子身上,沉声问道。
  “咯咯。”夏娘子从咬伤夏婆之后,人就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她只是一味的笑,眼神呈放射状的望着屋顶,傻了似的不说话。
  “夏娘子,你是否故意袭击赵芸,并想要杀死她?”张县令皱了皱眉,再次开口。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县令大人,这个毒妇刺伤了我儿子,又咬伤了我!县令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夏婆子见夏娘子沉默着不说话,生怕定不了她的罪,不由得往前扑倒,大声哭嚎道。
  “大胆!县令大人审讯夏娘子,你是何人,竟扰乱公堂!”公人双眉一竖,厉声喝问。
  夏婆子被吓了一跳,马上垂下头,连连解释道:“我是夏婆,夏娘子是我儿媳,这毒妇今早上刺伤了我儿子,差点害死他。后来她又咬伤了我,请大人做主啊!”
  张县令挑了挑眉,诉状里,可丝毫没提这夏婆的事。他询问的看向里正,里正往前一步,拱手道:“回县令大人,夏婆的确是夏娘子的婆婆,她脖子上的伤,也确为夏娘子所咬。当时小人正好在场。不过,今日小人押她来县衙,并不是为她与夏娘子之间恩怨,而是因为另外一桩女婴失踪案。夏婆是最大嫌疑人。”
  “女婴失踪案?”张县令疑惑一闪而逝,问:“之前可有报官?”民不举官不究,就像夏娘子咬伤夏婆,刺伤夏老三这件事,只要没人正式提出诉状,张县令就会当不知道。
  里正躬了躬身,“有。丢失女婴的人家,就是蚌兰村的齐姓村民。三月初十,小人陪着苦主来县衙报的官。今日有村农举报,女婴是被夏娘子偷走,然后由夏婆专卖,小人便将她一起带来了。”
  夏婆子脸色一白,“里正大人,你胡说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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