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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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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般轻柔的一个拥抱,落花般柔软,带着缠绵温柔的气息,将她包围。

    叶爻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出了偏殿,这是寺院里个寂静无人的角落。

    无比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华艳而清凉,他在她头顶闭着眼低声呢喃:“叶爻,你看,连佛祖都不肯包容我……”

    他从来都不是被命运眷顾那一个。

    何况手上染了那么多的无辜鲜血,冤屈性命。

    佛祖又怎会宽恕他这般一个满身冤孽的罪人?

    清幽的钟声在远处回响,长风掀起他们的发丝和衣袂,叶爻在他怀里,听着他轻如飘絮的语声,心里也跟着寒凉一片。

    她心疼他只在她面前偶尔流露的那种脆弱,那冰凉疼痛的感觉到了她心底,竟感同身受。

    她忽然咬了咬牙,明眸若雪,冲他一笑:“就算是佛祖不包容你又怎么了?以你那份心性,不是应该遇神杀神遇佛诛佛的吗?怕它作甚?再说……”她握了他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不是还有我这个煞星陪着你呢吗?”

    那淡淡疏朗、带着点桀骜的语气,却暗藏着来自她的真切关怀,令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低头,温柔地凑近,微凉的唇瓣在一瞬间变得火热,他总是把角度把握得恰到好处,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温柔地让人沉溺。唇角的笑意越发浓。

    **肃穆的寺院内这一角风光旖旎,与那佛祖殿前的庄重气氛格格不入,流动着婉转而美妙的情韵。

    而此时,清风寺方丈法弘上人的佛堂内,身份尊贵的帝王正与法弘上人对坐畅谈。

    两人身边并无任何人陪同或是护卫,只有紧闭的门外有帝王亲军守护。

    沉香袅袅,佛家所在总是清幽寂静,带有几分远离尘俗的出世味道。

    晁桓望着对面老僧低垂的眉眼,忍不住问:“大师近来可好?”

    “托陛下福,一切安好。”法弘上人垂着眼,诵了一句佛号继续缓缓道:“施主前来莫非是近来宫中有变?”

    晁桓摇摇头,苦笑道:“朝中之事,不敢劳大师费心,大师乃出家之人,朕也绝不会为难大师。此前前来,是因为……”他皱了皱眉,叹息道,“是近来常觉心事烦乱、坐卧不安,招太医来探问,也说不出个结果,且越发沉重,不知是何缘故?”

    老僧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淡淡道:“施主你这是白日里忧心过多,日理万机、操劳过甚,以至于心绪杂乱,难以平复。”

    晁桓点点头:“烦心事自然是有,若说日理万机,数十年来皆是如此,何以如今却出了这等症状?”

    法弘上人抬眼望了望苍云国皇宫的方向,淡淡道:“老朽看皇宫方向似乎也黑气阴沉,怕是进来有心术不正之人作乱。”

    晁桓神色微微一变,忍不住抓紧了手中茶杯:“心术不正之人?大师可否说得详细些?”

    “天机不可窥测,老朽也说不得太多,阿弥陀佛。”法弘上人再次垂下眼。

    那显然是一副“你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晁桓默默盯了他良久,叹了口气,“也罢,不为难大师。”

    忽听门外一阵吵闹喧哗声,晁桓皱了皱眉,走到门口对外喝道:“外面怎么回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一个身穿紫色长袍、面容阴柔白皙的男子上前行礼,沉声道:“陛下,是有人硬闯佛堂,护卫们拦下了,那人却与护卫厮打起来,纠缠个不休。”

    “是个什么样的人?”

    “臣不知,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像个酒鬼。”

    晁桓皱皱眉,“此处佛门净地,不宜见血,赶出去便是,不要伤了他。”

    那阴柔男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第六十一章 伸冤

    晁桓和老僧继续坐回原位,室内恢复了寂静清幽。

    “大师您看,可有什么缓解我病症的法子?”

    法弘上人忽然又垂眉念了句佛号,低低道:“施主,这里有一位有缘人,也许您见过之后,一切烦恼自然烟消云散了。”

    晁桓显然很好奇,“是什么人,竟然……”

    话音未落,有个人影忽然从大殿帘帐后闪身而出,二话不说撩衣襟直接跪倒在地,声音里压抑着激动,微微颤抖:“儿臣见过父皇!”

    法弘上人面色如常,又低声念了句佛号,仿佛是为了缓解气氛。

    “烈儿?”晁桓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衣衫粗劣的晁怀烈,与记忆中那个神采奕奕的皇子截然不同,那染满风霜的模样令他心头一阵剧痛。

    也许是人老了,遇到骨肉亲情,再狠厉多疑的心也会一瞬间变得柔软。

    这个儿子,是他多年以来的骄傲。六艺无一不通,有雄才大略,为人谨慎知礼,对他也恭敬孝顺,如果不出意外,他会一直在他的荫庇下,直到他有朝一日……苍云国最高的那个位子迟早是他的。

    皇甫氏的案子是他多年来最为痛心疾首的一件事,最痛心不过是牵扯了这个让他骄傲的儿子。

    肖焱交上来的密报里,谋反一事他也有份。然而,彼时的晁桓望着阴沉晦暗的寂寂宫廷,又看了看御案前墨色凝重的密报,最终仍是没忍心下狠手,将太子贬为庶人。

    他苦笑,自己确确实实是老了,不忍再造杀孽。

    晁怀烈低头,咬牙道:“是儿臣,儿臣不孝,未能尽早来面见父皇。”

    晁桓定定注视晁怀烈,心情再一刹那激动后恢复了淡漠平静,“皇甫家的事,我已经不追究你了。那么,你精心筹谋来此见我,是何用意?”

    淡淡瞥了法弘上人一眼。

    这显然是晁怀烈与人策划,提前和清风寺打过招呼的。

    额角有冷汗渗了出来,晁怀烈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大声道:“儿臣斗胆,请父皇在此召集朝中重臣,儿臣有重要事情向您和众臣禀报!”

    他深深跪伏在地,伟岸的身影落在对面的国君眼里。

    忽然觉得,这个儿子,那么像年轻时的自己。

    即便是跪伏的姿态,亦是不卑不亢的,不带有一丝的谄媚讨好,也没有过多的傲气凌人,不做作,不迁就,不讨好。

    袅袅烟气中,茶香氤氲。

    “好,朕给你一次机会,”他点点头,走过去打开门,对外面的贴身护卫淡淡道:“宣朕口头谕旨,命二品及以上臣子都到这里,就说有重要事情商议。”

    晁怀烈心中一喜,“谢父皇!”

    那护卫接了令匆匆离去。

    一旁某个角落里始终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人闻听此言面色一变,立即向着佛寺外方向匆匆而去。

    转到一长廊拐角处,肩头忽然被人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有人在他耳边微笑道:“小兄弟神色这么慌张,这是要哪里去?”

    那人笑嘻嘻闪到他身前。是个容貌清秀的公子哥,大冷天的手里还握着把折扇。

    他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闪开!”

    后颈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一点,随即他脑中昏沉,向后倒去。

    最后一刻意识里,听到身后有个醇酒般的男子声音含笑响起:“这面皮,扒了做人皮面具倒是不错。”

    然后他便彻底昏过去了。被吓昏的。

    前面扇着扇子的叶爻叹了口气,撇嘴道:“他都已经被你点倒了,你还何必这么吓唬他?”

    顾西陌端详着那张平板面孔,眼神轻飘飘掠过来,淡淡道:“我没吓唬他,”唇角笑容凉凉的,“能负责给肖焱通消息的人,必然是肖焱极为看重和信任的人。”

    叶爻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你不会真的……”

    面前男子俯下身,细细打量着倒下去的人,忽然微微厌恶一皱眉,摇摇头,叹道:“可惜这张好面孔了,就是脸上油脂太多了,我怕脏了我的手。”

    叶爻:“呃……”

    她忽然想弱弱的问若非如此你是不是就已经扒了人家面皮了,早就见识过你心狠手辣一面了……

    不远处一行人步履匆匆正往苍云国君所在佛堂而去。

    顾西陌笑吟吟拉过叶爻,“走,我们过去看戏。”

    天色微微的阴沉,冷风扫过,带着扑面而来的寒意,接了国君的诏令,当日在清风寺内的二品以上官员均已到齐,行过礼后一眼看到国君身后默默站立的晁怀烈,不禁都微微变了脸色,却又不好再出去,只得一个个略带不安地站在原地,背后却渗出了冷汗,再被冷风一吹,强忍着冷战。

    站在众臣前面的紫衣男子面色微微发白,却依旧不动声色,面容平静。

    他暗暗咬牙,先前派驻在这里监视的人不知去了哪里,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开了小差,险些坏了大事!

    今日的清风寺,外表看去平静无波,内里却暗流汹涌,只待爆发一刻。

    “都到齐了?”晁桓淡淡抬眼。

    身后护卫立即回道:“禀陛下,人均已到齐。”

    晁桓点点头:“烈儿,想说什么,朕给你机会,速速清楚道来。”

    身后的晁怀烈立即上前谢过,单膝跪地,一句句清晰道:“十年前,宵尧国边界来犯,皇甫荣将军率兵迎敌,于白石山巧妙借助地形,以三万精兵故布疑阵,击退敌军十万,一时成就威名,成为十年来军中引以为傲的光辉事迹,”他顿了顿,压抑着心中的震动,咬牙道,“此事在我国家喻户晓,甚至连街头都有话本传唱,相信各位在场元老,对此深深熟悉,都不陌生。”

    周围一片沉默,似都陷入了回忆里。

    有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当年英雄,如今已化为白骨,谁还敢提曾经如斯辉煌?除了面前这个刚正不阿的皇子。

    晁怀烈不去看众人脸色,继续缓缓道:“然而数月前,却有内侍近臣上了奏折,状告皇甫氏当年是暗中通敌才有此一胜,甚至指出皇甫氏多年来通敌叛国,已经暗中准备了军火。并且还不知怎的拿出了一封皇甫氏与宵尧国密使的来往信件。”

    他忍着心中悲痛,也不去看前方渐渐阴沉的父亲脸色,“父皇派人去查,果真证实了那是皇甫将军的笔迹,并且在信上说的地点搜出了暗藏的所谓军火器械,当即命人将皇甫氏全族下狱,皇甫家上下连同株连者数百人,无一幸免。”

    “你想说什么?想为皇甫氏逆贼翻案?”那紫衣男子冷冷一笑。

    晁怀烈头也不抬,只淡淡道:“肖大人,是父皇命我陈述,您这是要抗旨不尊吗?”

    肖焱脸色变了变,抬眼看到晁桓阴沉的脸色,咬牙止住了声。

    “父皇,儿臣此来,正是要为皇甫将军一家伸冤!”晁怀烈决然说了这一句,又是一拜,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沉闷地一声,震得在场所有人一惊。

    震惊过后,满堂死寂。无人敢出言。

    所有人都悄悄抬眼看着上面那人脸色,胆战心惊。

    “你可有证据?”良久,晁桓有些疲倦地开口。

    晁怀烈早已准备好,望着面前大理石地面,语声清晰地传出:“张大人。”

    立即有身着一品官员服饰的大臣上前拜倒,沉声道:“陛下,臣已托大理寺将当年信件取出,请您过目。”从怀中取出一封微微发黄的信呈上。

    一纸发黄的信笺,承载着一段血色的往事。

    晁桓的目光疲倦地看向那封信,“有何问题?”

    “这上面的笔迹,并不是皇甫将军的,而是有人模仿!”晁怀烈决然道。

    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能服众?”一旁的肖焱脸色铁青。

    “张大人,请您将人证带上来。”晁怀烈面不改色。

    京兆尹张顺吩咐了几句,立即有人从佛堂外押解一个面色颓败的人进来,身后跟随两个步伐轻捷的年轻男子。

    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肖焱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慕容朝……不是之前被他命人用来诓骗晁怀烈了吗?怎么会被人押解到这里?

    很显然,对方早有算计!居然还封锁了消息,以至于他到现在才知道慕容朝这里出了问题!

    韦峰呢?负责此事的韦峰现在在何处?

    咬了咬牙,笼在袖中的手上寒光猛地一闪。

    前方那人的身后某个角落里,突然一道寒芒射至,将他手中暗器击落。

    所有动作都只在一瞬间,除了不动声色交手的两个人,其余人根本没发现这短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肖焱心头一凉,慌忙向那几个人看去,见那两个押解慕容朝的人身后,那两个并肩而行的男子,面容淡淡,神色如常。

    其中一个身材窈窕,竟是个改扮男装的女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双眼如霜似雪般明亮锋锐;另一个意态闲散,这室内气氛压抑凝重,他竟丝毫不受影响,眼底流光微带着狡黠。

    他还来不及仔细思考这两个人来历,忽听晁怀烈卓卓疏朗的声音响起:“父皇,此人是皇甫将军门客,就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冒充了皇甫将军的笔迹,伪造了信件!”他声音悲痛,带了抑制不住的哽咽。扑倒在地:“请父皇明察!”


第六十二章 原来你想要孩子

    叶爻抬头,看着不远处前方拜倒在地、双肩微微颤抖的晁怀烈,心头泛上一丝酸楚。

    本是天横贵胄,雄姿英发、大揽风光的男子,却为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流浪他乡,忍辱负重,只为有朝一日沉冤得雪,这对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子来说,是否有些残忍?

    这数月以来奔波劳苦、心酸痛楚,她无法从那张或沉默或嬉笑的外表看出,但她知道,只有心性坚韧的人才能真的做到这些。

    她默不作声,站得笔直地听着,感受到四周沉寂而压抑、几乎凝固的气氛,她轻轻舒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心念放松。

    无意识地偏过头,突然发现身边顾西陌薄唇紧抿,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望着晁怀烈背影,那眼神似乎带着些回忆。

    她有些诧异,然而此时不敢分出心神,只得默默听着前方动静。

    晁桓沉默了许久,抬头看了一旁站着的肖焱一眼,“肖爱卿,此事你作何解释?”

    肖焱勉强定住心神,“陛下明察,晁怀烈所言分明是子虚乌有、颠倒是非,意图掀翻旧案、动摇我苍云国臣民忠心!”

    他这一番话立时给晁怀烈扣上了一个谋逆不忠的大罪名,叶爻听着不禁咋舌。

    这肖焱倒真是个狠角色。

    坐在那里始终不动的国君眸光暗沉,半晌,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让大理寺重新彻查此案,晁怀烈暂时留在京中听候审讯,等候三司会审。”

    众人心中大石轰然落地,都是松了口气。

    陛下既然说了待审,就说明今日暂时不愿掀起波澜。

    这明摆着还是一来宠着肖焱,二来忌讳当年皇甫氏功高震主、太子声望过高。

    “父皇!”晁怀烈忽然抬头大喊,“父皇,您今日若不对此事进行了结,只怕日后奸人在侧、社稷堪忧啊!”

    此语一出,众人心里刚刚落地的大石再次被狠狠提了起来,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晁太子啊,您这是哪一出啊?

    晁桓眯了眯眼,缓缓道:“你说什么?”

    那语气显然是微怒了。

    “儿臣状告肖焱肖大人,滥用私权、秽乱宫闱,意图谋权篡位!”

    “砰!”晁桓猛地拍案而起,“晁怀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晁怀烈面不改色,眼神清亮而坚定:“儿臣说的句句属实!”

    晁桓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想要说什么,忽然面色一白,随即身子向后仰去。

    竟是气急攻心昏过去了。

    众人面色大变,肖焱也是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瞬间他心念急转,已然回身下令:“众御林军听令!前太子晁怀烈,密谋行刺,给我拿下!”

    一众御林军听了他的号令纷纷冲了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我看谁敢动!”晁怀烈一声厉喝,众人悚然一惊,见他目光如电,在众御林军脸上一一扫过:“御林军的弟兄们,别人不知,你们莫非也不知我晁怀烈当年带你们如何恩义深重?当真忘了我一片拳拳忠心?”

    他声嘶力竭,众人都是心神震动,不能言语。

    众御林军不动了,面面相觑,左右为难。

    气氛瞬间僵硬。

    晁怀烈深吸口气,“今日你们若将我射杀在此,明日你们就多了一个枉杀无辜的罪名!”

    肖焱冷笑一声:“谁会听你在此胡言乱语?御林军,今日不听命者便是抗旨不遵!”

    一直犹疑握在手中的弓箭,再次缓缓抬了起来,对准了晁怀烈的方向。

    后方忽然想起一个清亮的声音:“谁也不许动!”

    众人眼前一花,有个纤细的身影冲了上来挡在了晁怀烈面前。

    晁怀烈一瞬间微微愕然:“叶爻,你来做什么?”

    望着眼前女子纤细的背影,眼神却是暖的。

    那男子打扮的女子微微皱眉,心说要不是我来了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却不答他话,从怀中掏出个令牌:“景炎国特使在此!谁敢动手?”

    眼角余光瞥到顾西陌在那边若无其事闲闲靠在柱子上旁观,不禁磨了磨牙。

    刚才与他合计,谁出面比较合适,那家伙一脸淡定推辞道:“美救英雄,这多搭配,自然是你去合适,卖人情给晁太子,让他多感激你。”

    她狐疑:“你真是这么想?”

    然后被他一把推了出来,她根本没来得及拒绝。

    这顾狐狸,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有时候真的看不懂。

    那边肖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景炎国来人,他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明明派人封锁了水陆各路,不该有任何纰漏才对。

    他哪里知道,叶爻和顾西陌下了船就命那几个肖焱手下的杀手放出了假消息,成功控制了肖焱的消息来路,切断了对他们的掌控。

    彼时叶爻才恍然大悟顾狐狸为什么会选择水路。

    水路传递消息必然是不畅通的,而且即便放出假消息也不易被察觉。

    “本人奉吾皇圣旨,协助贵国前太子晁怀烈彻查皇甫氏谋反一案,现已查明,皇甫氏一家确是冤屈,人证物证具齐,已无可厚非。”叶爻淡淡说着,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

    她整个人站在大殿中央最明亮处,纤细笔直的身影满是英气,飞扬眉宇间带着自信,眸光明亮若雪。

    众臣之中有人低低惊呼一声,众人抬眼望去,身后那之前已经“昏倒”的国君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目光锋锐,面沉如水。

    那眼眸里的光芒阴沉幽暗,微微闪烁着。

    肖焱在看到他眼神的一瞬间面如死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晁桓只淡淡道:“将肖焱待下去,暂时关押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只这样简单一句话,结束了肖焱风光而短暂的前程。

    “陛下……”肖焱轻轻咬住了下唇,泪光盈盈抬眼:“您真的舍得……”

    晁桓的手定了定,缓缓转过头,不再看他。

    叶爻忽然觉得气氛无比诡异。

    传说中近臣肖焱以男宠身份上位,又听闻苍云国君爱好男风,她一直觉得是民间流言。如今见了肖焱这张脸,却觉得似乎不假,莫非真有猫腻?

    然而是真是假又能如何?君王薄幸,他也不过是被冷血的主子利用的一枚棋子,利用他好玩弄权力的贪心野心,帮自己扳倒了朝中声望日盛、功高震主的心腹之患,然后将他扣上了一个奸臣的帽子。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只是奸臣,而君主永远只是被蒙蔽的那一个。

    叶爻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强忍着不继续揣测。

    遥望着寂寂佛堂,还有远处那深深宫阙,在暗沉的天空下透出一股森然。

    距今数月的皇甫氏冤案终于得以昭雪,三司会审还没开始,刑部大牢里便传来了肖焱“畏罪自杀”的消息。

    风光一时的宠臣转眼便沦为阶下囚,众人心里都是一寒,然而,无人会为此多说一个字。

    晁桓紧接着便大病了一场,心事倦怠,把自己锁在深宫里,不理国政,下了圣旨恢复晁怀烈太子身份,准其监国。

    其时正值新年时节,各部官员频繁往来,新恢复了太子之位、风头正盛的晁怀烈自然是满朝文武中最忙的一个,太子府里各级官员络绎不绝。

    皇甫氏冤案昭雪,皇甫氏的千金小姐自然也恢复了身份,晁桓当朝赐婚,不料却被晁怀烈淡淡拒绝了。

    准备喝喜酒的众人一阵失望,不禁暗暗揣测,莫非晁太子和皇甫妤姑娘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传言有假?

    揣测归揣测,谁也不敢明说,继续忙着自己一圈的应酬。

    新春佳节,便在这样紧张繁盛的气氛里匆匆过去了。

    景炎国特使任务圆满完成,然而晁怀烈的太子地位才刚稳固下来,叶爻和顾西陌商议,决定还是在苍云国多停留些时日,观察一下此事之后的动向,终归是有备无患。

    叶爻独自站在晁怀烈临时为自己安排的府邸门前,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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