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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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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人离去时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不让她离开,她当时以为她只是想等他一起,难道,有其他用意?

    “你可知道,你家主上此行是要去哪里?”她沉静地问。

    顾枫沉默片刻,“是阁主有事相召,其余的,属下也不知道了。”

    叶爻想着,觉得也合理,毕竟御龙阁的机密不是一个小小护卫能知道的。

    她上了马直奔城门。

    亥时末,景炎国援兵及时抵达奉城城外。

    援兵一到,便对攻城的军队展开了急速的包围,一时间原本处于优势的庞大势力面临了来自双方的里应外合,夹击之下形势变得紧张起来。

    行进的士兵们步伐苍凉而厚重,刺耳的冰刃相击声、沉闷的刀剑入肉声,混乱中不知是谁发出的践踏声,嘶哑而刺耳,剑影纷飞,血如泉涌,蔓延在这北方大国的冰冷疆土之上。

    剑冷霜寒,此夜未彻。

    景炎国鲜红的大旗在冬日寒风之中猎猎飞舞,战旗之下的男子面容沉肃,素色的战袍在迎风飞舞,一双深邃的眼眸却紧紧盯着城门方向。

    半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轻盈的雪花,纷纷扬扬,弥漫了视线。

    城门出的厮杀最为惨烈,敌军用了各种攻城方式,被晁怀烈手下军兵拼死抵挡,此刻终于盼来了援兵,众将士忍不住欢呼雀跃。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皆成定局时,城头忽然响起一声尖锐惨呼,在高冷城门上听来显得无比凄厉。

    正带人在城门处拼杀的晁怀烈听到这声音全身一震,抬头望向高高的城头,那里,一个披散了长发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尖刀,对准了怀中被他禁锢着的女子的咽喉,眼神凄厉的下望。

    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险些忘了自己置身危机四伏的打斗之中。

    城头那两个,一个是尊贵的苍云国太子生母,云妃,紧箍着她拿她做人质的那个,面容阴柔,竟然是肖焱!

    “怎么可能!”无数人失声惊呼。

    近臣肖焱,明明已经死去在狱中,为何会不知何时偷偷混上了城头、劫持了太子的母妃?

    想来他竟然是早已在宫变发生前对后宫做了手脚,趁乱劫持了云妃,又以云妃为人质一步步走上了城头,竟然无人敢于阻拦!

    “你们不用看了,肖焱是我哥哥!”那男子咬了咬牙,一身长袍,乱发披散的模样在夜色中看来犹如厉鬼,“当初我们兄弟二人一同入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谁想到,君王无情!哈……我哥哥没了,我要让你们一起陪葬!”

    他忽然一转头,对着身边四周渐渐围过来的守城士兵厉喝一声,高声道:“这城头已经让我埋了炸药,谁敢上前一步,整座城门和地下的人都会化为炮灰!”

    他声嘶力竭,似乎已喊破了喉咙,脸上却依然挂着疯狂的笑意。

    晁怀烈在城下狠狠咬了咬牙。

    今天的宫变发生得突然,千防万防也没料到还有这么一个仇人藏在暗处,给他致命一击。

    飞雪飘落,城头那男子的声音越发刺耳。

    “你要怎样?”晁怀烈紧紧盯着被他控制着的母妃。

    那眸光炽烈,燃烧着熊熊怒火,面色却冰冷而平静。

    “为我哥哥偿命,挥刀自刎!只要你死,我立即放了你母妃,”那男子诡异地笑着,声音却阴冷的刺骨。

    众人心头都一阵怒意,却不得不咬牙隐忍。

    晁怀烈皱眉,紧紧盯着城头幽暗的某一点,目光闪烁。

    几道飞快掠过的阴影出现在城投某个角落。

    他不知道那是属于哪个势力的人,却清晰感觉到那几个人身手惊人,起落间竟如轻烟一般了无踪迹,若非他目力好,几乎看不到那几个人影的存在。

    不远处景炎国战旗下的将军目光中也闪过一丝奇异之色。

    忍不住担忧,那究竟是敌是友……

    那男子却等的不耐烦了,咬了咬牙,将手中利刃在云妃脖子上紧了紧,“我数三声,你拔剑自刎,否则——”他目光怨毒,等着晁怀烈。

    晁怀烈不为所动,犀利的眼神只紧紧盯着城头方向。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

    “三——二——”那男子手微微颤抖着,在云妃脖子上的刀不稳,一缕鲜血流淌而下,云妃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惊恐,却依旧咬着牙不发出一丝求救的声音。

    一个“一”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男子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直,眼睛睁大,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身子一颤,一缕鲜血从嘴角淌了出来。

    他的后心不知何时插紧了一只羽箭,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到地面上。

    他呆呆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

    那里,尘埃落定处,天光渐渐透出来。

    那个女子手持长弓,平静而带着淡淡讥讽注视着他。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眼神深处,有一抹轻微的怜悯。

    她清扬的眉宇在逆光之中格外清晰,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自信与沉稳,衣袂飘飞,乌发闪动着淡淡光泽。

    “送你一程,去和你的兄长团聚。他一生繁华奢侈,死后想必寂寞。”

    她淡淡说着,放下了手中弓。

    男子大张着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颤巍巍伸出手似乎试图去按住脚下什么东西,忽听那女子淡淡道:“不必费力了,都已经拆除了。”

    他喉间发出“咯咯”的诡异声响,眼神里燃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你太大意了,刚才上城的时候,没有让你的人及时封锁城头周围,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畏惧你的炸药,而实际上你低估了你对手的实力。”

    能在丝毫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拆除这城头四周的炸药,这决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晁怀烈周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批人?

    这么一批人,又怎么会留到现在才出手?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所幸他也不必想明白了。

    他转了个身,对着远方无尽苍穹,对着满天茫茫飞雪,缓缓倒了下去。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地看着那个少女笑吟吟走上城头,对着晁怀烈的方向,微微一笑。

    天边,终于露出这一日的第一缕晨曦。

    淡淡的晨光渡上那少女飞扬的眉宇,和她脸上处变不惊的笑意。

    不远处战旗下的清冷男子,望着那个身影,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似乎一日比一日明朗了,越来越不似初见时的漠然,那眼神越发柔软而富有感情,偶尔还会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是受了那个人的渲染吗?

    他心里莫名的惆怅起来。

    众将士在一声令下后振奋心神,一举扫平了敌军的进攻。

    喊杀声震天。

    云妃被护卫护送着走下城头回宫休养去了,城头之上,只剩下这个灼灼少女。

    叶爻不去看下方乌压压的大军和蔽空的旌旗,也不去看那刀光剑影血流成何横尸遍地,她只是抬眸,望着天际的第一缕晨曦,那明亮夺目的色彩似乎将她的眼眸点燃,跳动着熠熠光辉。

    长空万里,飞雪方停。

    远处是千里疆域绵绵国土,再远一些,便是景炎。

    那里,有岚烟谷,有华云山庄,有梅花开遍的左相府。

    有她这一路走来的美好记忆。

    她忽然觉得,或许是因为站在高处,望向那个方向时,自己的心头是那么的舒畅恣意。

    只可惜,身边没有那个人陪她一起俯览这山河美景。

    她也是之后才从顾枫口中知道,早在出发前顾西陌给景炎国军营留了信函,提前指出最好能出兵北上,以备不测。

    他大概是了解晁怀烈此刻手中没有兵权,一旦触发宫变难以抵挡。

    只是这时间似乎比顾狐狸预料的早了一些,竟似乎是完全脱离了他掌控的。

    他这么急匆匆被召回,是否也与此有关?

    莫名的担忧,叶爻垂了垂眸,忍不住又掏出那盒子来看了看。

    天光云影之下,少女黑发被吹得飘扬,脸颊上却是一抹淡淡红晕。

    那一刻,心头涌起一股属于少女的情绪,带着点悸动,更多的却是喜悦,甜甜的幸福感蔓延心头,仿佛满眼满世界都是令人愉悦的美好景致。

    她将那个装有他和她青丝的盒子再次珍重地放在心口,唇角一丝笑意。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微微清淡的语声:“在看什么?”

    “啊!”叶爻心头一跳,忙将盒子收起,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清俊男子,干笑:“燕师兄……”


第六十八章 做我儿子的皇妃

    身后燕洛廷面容平静,深邃的眼眸沉静地落在她脸上,银色的披风在晨风里微微扬起。

    没有多余的寒暄,他直截了当:“收到了你们寄来的密信,陛下就让我领兵马不停蹄的过来支援了。可惜,我们似乎晚了一步。”

    叶爻摇摇头,微笑:“我们也是始料未及,没想到苍云国已经混乱至此,你们没来迟,一切都刚好。”

    她的笑容恣意爽朗,飞扬的眉宇衬着身后远处微微吐露的淡红朝霞,格外的好看。

    燕洛廷目光动了动,忽然道:“你要和我们大军一起回景炎国吗?你们此行居功甚伟,陛下必然要赏赐你的。”

    她摇头:“顾狐狸有事先离开了,我答应他了,在这里等他回来。”

    燕洛廷默然片刻,深深望着她。

    这个少女,此刻站在离他这样近的位置,他却觉得,他们的距离其实很遥远。

    “如此也好。”他不再多说什么,掩去眼底一点星火熄灭般的落寞,转身走了下去。

    叶爻望着他的背影,心绪复杂地纷涌。

    忽然想起临行前御央军军帐里他交给自己的那个信号弹,她至今没派上用场,自己却也不知是否应还给他。

    不知为何,他心头总有种预感,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脚下,似有风云暗涌。

    苍云国的事端到如今算是告一段落,老皇去世,经过一番内外整顿,众大臣一致推举太子登基,继承大统,治理江山。

    于是,在这冬日最寒冷的时刻,晁怀烈顺利登上了苍云国的皇位,是为隆庆帝。

    这一年,是景炎国的天朔二十一年,苍云国隆庆元年。

    晁怀烈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巩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利用分裂的雷霆手段,在原本的基础上剪除了原属于各派纷杂势力的党羽,掌握了各路军权,安排给自己的亲信手中。

    这个在外流浪数月终于归来的男子终于放心的施展自己心中的宏图大业。

    燕洛廷带领的一众景炎国大军在晁怀烈一番隆重礼送下顺利回京。

    同时对外宣布,景炎苍云两国交百年之好,永不起兵戈。

    叶爻作为友国来使,又是当日城头一场纷乱的平息者,那一弯弓的一箭惊艳几乎亮瞎了当场所有人的眼,并且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一介女子,居然可以勇敢至此、果断至此!

    当真令人佩服!

    当然,这所有人当中还包括晁怀烈的母妃、那个人质。

    那天城头上,云妃一直亲眼看着叶爻与肖焱弟弟的那段谈话。

    那场面之惊艳、语调之从容、出手之迅捷,筹谋在先果断在后,让这个女子对叶爻留下了极好的而印象。

    留下极好印象的结果就是,未几,叶爻便被苍云国信任太后也就是之前的云妃一道懿旨宣进了宫。

    她有些纳闷,这位太后娘娘找自己难道就为了唠唠家常、夸夸自己当时的功绩吗?

    当日在城头上,她对这位云妃娘娘的印象可也不差。

    这位一直养在后宫的华贵女子被人用刀疯狂地指着脖子逼近城头,脸上却一点惊慌恐惧都没有,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求救的呼喊。

    终究是多年来在宫中积累下来的气魄胆识,不同于寻常之人。

    叶爻跟随着宫中侍者来到太后居住的凤仪殿,侍者走在她前面推开门,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殿内燃着暖香,最里面华丽屏风下铺设一张檀木长桌,桌前一对母子正含着微笑闲聊家常。

    身后两三侍者默默站立,丝毫不破坏这温馨气氛。

    晁怀烈的目光在她进来的一瞬间便看了过来,一瞬间眼眸亮了亮,冲她爽朗一笑。

    叶爻静静走上前,身后侍者自动退了出去关上门。

    她正要施礼,听得那太后笑眯眯道:“叶姑娘不必多礼,你救过我和我儿子还有那皇甫姑娘的命,我们谢你还来不及,何必拘礼?坐下就是一家人,来来来。”她随手拿过身边厚厚的锦垫,放在自己座位旁。

    叶爻咋舌。

    听到那句“坐下便是一家人”,她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下意识看了看晁怀烈,他嘴角动了动,正要说话,叶爻心里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让晁怀烈为难,扬了扬唇角,微笑道:“多谢太后美意,在下不敢推辞。”径自坐了过去。

    太后瞬间眉开眼笑,丝毫不顾大小尊卑,给叶爻把桌上的水果都递了过来。

    “看人家叶姑娘,巾帼英雄气度就是不同凡响,对这凡俗礼节就是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样处处拘泥,爽快,我喜欢!”

    晁怀烈嘴角抽了抽。

    叶爻感觉自己汗都下来了,笑笑不说话。

    还没等她说什么,尊贵的太后娘娘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满脸微笑:“好姑娘,今年都有十八了吧?”

    叶爻:“……”

    这是什么开场白?

    为何有种似曾熟悉的怪怪的节奏?

    她一本正经回答:“在下今年刚满十八岁。”

    “啊,”太后满意点点头,赞叹:“少年有成啊!”

    叶爻谦虚地表示了一番,太后笑眯眯听完,点点头,状似无意地话锋一转:“叶姑娘十八芳龄,如今想必还未许下人家吧?”

    叶爻瞬间蒙了。

    这是老母亲含辛茹苦要为自己宝贝儿子说亲的节奏?

    看看面前笑吟吟的太后,一旁面色古怪而尴尬的晁怀烈,再看看桌上水果。

    敢情今天动用了新帝登基第一道太后懿旨召她前来是为了给自己儿子说媒?

    这位母亲,还真是心细啊……

    估计是看着她不错,就有了这想法吧。

    晁怀烈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口,还是没敢打断自己的母后,忽然一把抓过盘中的水果,向着叶爻递了过去,“叶姑娘,尝尝我苍云国特产的水果,冬季的冰冻雪梨,滋味甚佳,”他不容她犹豫,塞了一个在她手里,笑嘻嘻道“这可是你在景炎国尝不到的美味!”

    叶爻心情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母子。

    一个拉着她手笑眯眯款款而谈,眼珠子在她身上转啊转,看那看的位置,似乎是在……打量她的身材?那眼神似乎还挺满意?

    另一个手里握着个黑黢黢的冻梨,外面厚厚一层冰被他温热手心晤得快要化了,这位犹自面不改色对着她侃侃而谈,手指缝里流下一滴滴水,却有意无意避开了她的衣服。

    她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接过晁太子手中的梨。

    他立即冲她一笑,一咧嘴露一排整齐的白牙。

    手心梨传来一阵冰凉的温度,心头却泛起一股暖流。

    他这是并不知道太后近日的打算,乍一听也十分意外,却并不想让自己为难,于是刻意打断,以求缓和气氛的吧?

    明知道此情无关风月,明知道她并无那种心思,他还是那样干净无私地理解着。

    这个男子胸怀坦荡,心如明月光华明亮,不见半点尘埃阴晦。

    看破却不说破,给她一份自由。

    “喂,梨都化成水了。”他忍不住提醒。

    她回过神,太后皱了皱眉,温柔的拍了拍自己儿子肩膀,无比柔和地说道:“宝贝儿子,你先出去,哀家和这位来使小姑娘好好谈一谈。”

    晁怀烈应了一声,苦着脸冲着叶爻撇了撇嘴,在那个亲娘太后看不到的方向。

    叶爻一瞬间哭笑不得。

    晁怀烈关上殿门出去了,门口亲信宦官小安子忙给他行礼,晁怀烈一脸烦乱的摆摆手。

    里面太后眯着眼打量着叶爻,叶爻被她看得发毛,抓起盘子里的冻梨,“太后不如尝一个?”

    “哀家不需要,”太后似乎忽然变得有些不高兴,眼光忽然变得有些悠远,望着窗外被雪压满的枝头,“我儿子能顺利登基,还要感谢叶姑娘。”

    叶爻连忙作揖:“不敢当。”

    “他今年已经过了弱冠之龄,按说早该娶妻,只是这么些年他一心发奋要强,操劳政务,纳太子妃的事就先搁下了,先皇也提过几次,他却毫无想法,也只得作罢,这么些年,便耽搁了下来。”

    叶爻握着手中冻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冻梨滋味甚好,你不必拘泥,烈儿让你尝,你就尝尝吧。”她忽然微笑。

    叶爻在这样僵硬的气氛下却也不多么不自在,一口咬下去,酸甜交杂的梨汁猛地触动了味蕾,那被冻过的雪梨果肉犹如冰雪,咀嚼起来带了一丝厚重的口感,冰冰凉凉地在舌尖,很是解渴。

    “我喜欢你这样的丫头,果敢大气,不似一般闺阁小姐拘泥于礼节,却又进退有度,不越矩,一切都刚刚好。”

    叶爻心下有些羞惭。

    她怎么不觉得这位和蔼可亲的太后说的是自己呢?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这么唐突,直接想要问你这件事,”她笑了笑,掠了掠自己耳边鬓发,“其实当母亲的,永远能从一些极微小的细节里看出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她缓缓的说着,眼里是幸福而慈和的笑意。

    “烈儿个性爽朗,偏又好强,从小便是风头太盛,却又不好算计人心险恶,我替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到肖焱那一招,皇甫氏出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这个为人母者静静望着殿门方向,“他原先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在外流浪了数月后却沉稳了许多,不仅性子沉敛,心思也有一些难以捉摸了。”语气里带了淡淡哀凉,“若非将他从小看到大,现在连我都难以察觉他的心思了。”

    “但是这样,我反而安心了。他是要成就大业的人,心思过于坦荡容易遭人陷害。只是,他目前连个皇妃都不曾有,我想,这大概是我能为他操心的最后一件事了。”

    叶爻微微地心惊,转而心酸起来。

    天下母亲,天下母亲。

    晁怀烈知不知道,自己母亲的这一番心思,都只为了他?

    她忍不住叹息。

    太后的话风再次一转,目光熠熠紧紧盯着她,犹如星子:“现在,哀家只想问问姑娘,肯不肯留下来,做我儿子的皇妃?”


第六十九章 爱子之心

    对面这个为人母的尊贵女子,眼光熠熠,静静说出这一句,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眼神里的希冀看得叶爻微微不忍。

    此时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享有无上尊荣至高地位的一国太后,而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在替自己的儿子询问她的心意。

    而原因,自然不必说。

    这个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胸怀坦荡,永远不会强求自己心仪的女子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更不会委婉地表达倾诉自己的情意。他只会实实在在地付出。

    叶爻忽然不忍心说出自己原本已经准备好的拒绝之词。

    就在昨夜,这寂寂深宫之外,月华倾泻之下,有人含笑贴近她耳畔,手绕青丝,在夜风里旖旎低语。

    结发为夫妻。

    缠绵的五个字,纠缠了她满怀思绪,纷纷扰扰。

    太后望着沉默的她,忽然道:“关于姑娘在贵国的一些传言,哀家多少也听过一些。”

    叶爻没想到她说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话,一时微微惊愕。

    传言?什么传言?

    “贵国那位年纪轻轻的左相,哀家虽不曾见过,却知道他名声不小,也听人形容过那人,确实人中龙凤。只是,姑娘如此卓然的女子,莫非,是真的有意将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流连风月、心机深沉之人吗?”

    这位太后也真是朵奇葩,当着她面直接求亲也就罢了,居然还开门见山的问自己和顾西陌的关系。

    可她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

    叶爻咬了咬唇,叹息一声,敛衣襟对着她缓缓施礼:“太后爱子之心也要十分感动,只是,叶爻已心有所属,恐难从命……”

    殿外似乎有人踩到了什么,发出一阵轻响。

    太后的眉毛挑了挑,沉默许久,不发一言。

    叶爻咬咬牙,一声不吭的跪着。

    “哀家若是亲手书信一封,呈送贵国国君,不知他会作何想法?”太后的眼光隐隐犀利。

    北地民风剽悍,做事向来讲究爽快利落,绝不擅长含蓄委婉。

    她这样说,就真的可能这样做。

    若真如此,正值此两国交好之际,天朔帝必然乐见其成。

    叶爻一惊,脱口而出:“太后您何必强人所难?”她顿了顿,把心一横,“您难道愿意自己的儿子卧榻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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