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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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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屏息不敢再动,等那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小心翼翼挪动自己的脚,试图从假山后悄悄退走,同时谨慎地留意着那边那人的动静。
一步、两步、三步……
正欣喜于自己即将脱离这个窘境,忽然听得那男子轻笑道:“姑娘你偷听了这么久,不打算解释一下就准备走吗?”
“……”叶爻整个人僵在原地,恨不得就地挖出一条缝来直接从头到脚钻进去。
前方传来轻缓脚步声,伴随着叶爻自己正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在耳廓里沉闷作响。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他,面色坦然道:“不过碰巧路过……”
“哦,顺便碰巧偷听了几句?”上官烨眸中含着揶揄笑意,凉凉问。
呵呵,这是要兴师问罪。
于是叶爻选择厚颜地转移话题:“没想到和公子这么有缘,我其实是想问你,上次的问题有没有想好。”
他那极好看的眉微微挑了挑,淡淡问:“如此说来,姑娘已经准备好兑现了?”
说罢倾身凑近,一双勾魂的眼眸含笑凝视她,似乎完全不记得此处是皇宫大内。
叶爻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下意识后退一步,左右看了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听得他轻轻呢喃:“我要……”
就在此时,叶爻猛地看到对面花墙墙头上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如燕迅速掠过。
“等一等!”她将眼前人轻轻一抵,提一口气,迅速朝着刚才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望着她迅捷消失在朦胧夜色里的身影,似乎是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而微微着恼,假山后的男子叹了口气,扯了扯唇角。
叶爻一路跟踪,最前方的那道女子身影几个起落后落在了一座寂静无人的偏殿前,门口一个嬷嬷打扮的人见她落地立即紧张地四处看了一眼,才迎上来低声道:“现在其他宫人都被人支开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娘娘和他少说几句就好,”又叮嘱了一句,“切记留意周围动静。”
女子一把扯下蒙面巾,感激地跟那嬷嬷道谢,便匆匆进殿去了。
跟在她身后此刻在房顶看着这一切的叶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那个女子面容艳丽姣好,如此熟悉,居然是当年的丽妃秦雅兰!
随即她恍然大悟,这里就是丽妃儿子所居的那间偏殿!
三年前,丽妃诞下一子之后不到半月,便在宫中离奇失踪了,宫中遍寻不得,便对外言称丽妃暴毙,而她失踪后,千机卫查出了她的杀手身份并上奏,皇帝一怒之下本想将丽妃留下的儿子处死,却终究顾念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没有狠下杀手,只是将他软禁在了冷宫中。
这个可怜的皇子便自出生起一直居住在这样阴森冷僻的破旧偏殿中,至今已长达三年。
叶爻轻轻吸了口气镇定心神,趁着四周无人,飞快在偏殿门外一阵奔走,顺着虚掩的门边闪身进殿。
冷宫寝殿内光线极为昏暗,破旧的纱帐凌乱垂落,房屋角落里的层层蛛网在幽暗烛光下清晰可见,反射着渗人的冷光。
叶爻屏住呼吸,隐身在柱后,借半扇破旧屏风遮挡身躯,凝神留意着殿中动静。
昏暗寂静中,幼小的男童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唤:“娘——”
随即那声呼唤被迅速压抑下去,叶爻听到丽妃刻意压低的声音,柔和而带着怜悯:“乖,敏儿,不要出声,让娘静静看你一会儿就好。”
她声音轻轻颤抖,跪在地上,将幼小的男孩紧紧拥在怀里,眼角有晶莹的一滴滑落。
“娘,为什么不让我叫你?”
“娘,你好久都没来了,敏儿好想你,你上次给我做的荷包我还留着呢。”
“娘,听说父皇今天过大寿,敏儿也想去,可他们不让敏儿去。”
“娘,敏儿已经很久没见到父皇了,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微弱而稚嫩的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冷宫寝殿,年轻的母亲将年幼的男孩紧紧裹在怀里,泪水无声滑落,滴在地面上,又被她慌忙小心地拭去,不让自己的儿子看到母亲脆弱的一面。
“娘,你抱我好紧,弄痛我了……”
丽妃慌忙擦一把眼泪,放开他,带着微微的哽咽笑道:“敏儿乖,平时要听嬷嬷的话,努力学习,父皇来了的时候要让他看到你很努力,知道吗?”
男孩甜甜地笑着:“娘,你每次来都这样说,敏儿平时很努力的,嬷嬷教敏儿习字,敏儿很认真地学呢。”
“真是乖孩子。”丽妃缓缓抚摸着男孩的脸颊,含笑的眼里盈满了泪花。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如果只是听他们的对话内容,会让人觉得这不过是人世间最寻常的一对母子,然而谁又知道,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有可能会成为死别。
然而此刻,深深冷宫,寂寂月夜,这一处温暖如春。
远处繁华喧嚣、近处危机暗藏,仿佛都无法打扰到这一对母子闲话家常。
叶爻隐在柱后默默地看着,眼眶不知何时变得湿润。
或许天地间唯有这一种骨肉亲情,无法用任何人类惯于运用的权衡利弊思维去解释,血浓于水,原本就是人融于灵魂、与生俱来的天性。
再冷酷的杀手,一旦有朝一日为人母,冷血中便多出几分柔情。
身边忽然有人幽幽叹息。
叶爻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她方才始终入神地听着丽妃母子的对话,竟没有留意到周遭有人悄悄跟在她后面无声无息接近了她!
入目一袭浅色衣袍,顺着那微敞衣襟仰头看去,上官烨那张好看得惹人嫉妒的脸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
“你……”
“嘘——”对方修长手指在薄唇边比了比,冲她温柔一笑。
叶爻实在搞不懂这家伙跟进来做什么,用唇型对他道:“你有事没事?没事就快出去!”
他委屈地眨眨眼,同样用唇语道:“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行?”
“两个人更容易暴露!”
没想到他居然淡定道:“要暴露也是一起。”
叶爻气结:“你说什么?”
他悠悠然朝丽妃方向瞟了一眼,微笑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一副很有把握运筹帷幄的模样。
叶爻心神微微一晃。
“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被我感动得?”他轻轻勾起唇角,极慢极慢地靠近她,眼光狡黠,含着微微的迷离。
感觉到他的贴近,她却半分动弹不得,身后是屏风,一动就会暴露。
这感觉如此熟悉,与当初在天机阁内情形无比相似。
尤其相似的是,她依旧处在被动地位。
他们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一抬眸对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她更加感到眼前人的似曾相识。
脑海中那个念头飞过的瞬间,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咬了咬红唇,手臂狠狠朝着眼前人的脸扬了过去!
整条纱帘被她狠狠地一扯,连带着上面的栓口掉在了地上。
殿内才刚要起身与儿子告别出去的丽妃霍然回头望向这边。
上官烨眼底惊异一闪而没,无奈地一声苦笑,紧接着叶爻感到自己被他环住腰身抱紧,伸手的一瞬间他手心某个图案在她视线内一闪而没,她心里剧烈一跳,还未来得及分辨,便被他紧紧拥着就势向下一倒,在散落满地的暗红纱帐上,两个人翻翻滚滚到了虚掩的殿门口,她的面颊时不时碰到他胸口丝缎般凉滑的肌肤,脸上越发灼烧得厉害。
感受到丽妃身形逼近的风声,叶爻顾不得仔细盘问上官烨,将他一拽,两人迅速向着殿外空地掠去,借着巡夜的宫人为遮掩。
匆忙间叶爻回首扫了一眼,果然丽妃也担心自己被宫中人发现,已经放弃了追踪。
终于到了僻静的宫中拐角处,叶爻拉着上官烨在树影下站住脚,微微喘息着四周看了看,才抱着胳膊垂眼问道:“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姑娘请说。”他笑吟吟倚着树,神态悠闲。方才一番紧张角逐,并不见他有丝毫慌乱。
“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右手掌心?”
她平静说完这一句,抬眸凝视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寿宴风波
树影斑驳打在叶爻面颊上,她脸色有几分怪异的潮红,眸光里满含希冀,语气虽然努力控制得很平静,心里却隐隐的紧张。
上官烨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流波荡漾,若有所思道:“这个要求虽然古怪,但是,”他抬起他那骨节纤长、比女子还优美的右手,漫不经心道,“姑娘可要事先考虑清楚。”
叶爻抱着胳膊等着他说下去。
“依照我们南疆边远的风俗,男子的手是轻易不能给女人看的。”他笑容完美无瑕。
“为什么?”
“因为……”他不紧不慢解释,“姑娘应该知道,手掌上的纹路能看出一个人的命格,所以,若你看了我的手掌,是要对我负责的。”
言罢他笑盈盈凝视她,暧昧道:“姑娘你要对我负责吗?”
叶爻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哪个边远小族有这么神逻辑的奇葩习俗!
她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挤出一脸正常的微笑:“既是如此,那就当我在说笑吧。上官公子,我们出来这么久,寿宴也不知进行得怎样了,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
她匆匆对他施了一礼:“救命之恩,改日再报,先告辞了。”
说完唯恐这家伙又抓紧进会调侃她,不等他张口,便急忙转身朝着宴席方向走去了。
繁密的树枝阴影投射在男子月光般皎洁的面容上,他轻轻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处的红芒,微笑着吁了口气。
“好险,差点让这丫头发现了……”
才到了殿门口,叶爻就看到大殿内已然乱作一团,门前及通道两侧不知何时已经严密地围满了宫廷护卫,戒备森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叶爻突然想到晁怀烈和上官灵夫妇一直在里面,不知是否安全,心里担忧,便拼命地往前挤去,试图进入殿内。
身边忽然伸过一只手将她拉住,她一偏头,便看到燕洛廷面沉如水道:“方才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遍寻你不到?”
“哎呀,叶爻姐姐,你这是去了哪里,这儿刚才出大事了!”小布丁也从另一个方向急匆匆赶过来,一脸担忧焦急。
“方才有人欲图行刺陛下,刺客正在逃窜,大内护卫们正竭力搜捕,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跑。”燕洛廷说着,拉着她撤到一旁过道处,来赴宴的群臣和皇亲贵戚们此刻都避在过道里休息,脸上犹有惊魂未定之色。
方才宴席之上百官祝寿,各种寿礼花样齐全、构思精巧,尤其以太子献上的外域珍贵名茶最是投其所好,皇帝原本就心情大好,见到太子如此体贴孝顺,竟似丝毫没在意今日的流言,更觉宽心,着令各方饮酒助兴,并且还命人将太子献上的茶叶去泡了赏给在座众臣。
见皇帝心情愉悦,宴席之上气氛也就随之活跃了许多,众人纷纷彼此祝酒,嘘寒问暖地闲聊起来。
孰料此时,始终侍立在殿前的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突然飞身而起,袖管内寒光乍现,向着皇帝刺来,距离极近,顿时将所有人吓得一个激灵。
幸好燕洛廷离御座不算远,说时迟那时快,抬手将桌上酒壶就朝着那刺客掷了过去,力度角度之精准令人叹为观止,刺客当即被砸破了额头,饶是如此居然还不甘心,刷刷刷几剑又刺了下去,被已经赶到的大内护卫围住,终于意识到自己得不了手,才不甘心地向外逃窜。
“你是没看到,燕师兄那一手真是酷毙了。”小布丁啧啧称叹。
叶爻正要仔细问,突然看到走廊尽头一阵人群耸动,便听得有人大叫:“刺客抓到了!”
众人哗然,便见一个穿太监制服的人被护卫们匆匆押送进殿内。
此时的皇帝已经从一场虚惊中恢复镇定,沉声问:“是谁主使你?”
“无人主使,鄙人是为十几年前含冤死去的前太子效忠报仇!”一句话惊得所有人浑身打了个冷战。
皇帝脸色剧变,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案,震得梨花木长桌上酒壶倾倒,酒水洒了满地。
“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大逆不道!”
“你弑父杀兄、泯灭人性,居然还如此厚颜无耻坐在这位子上几十年!”那刺客冷笑抬头,对着上方狠狠呸了一口唾沫,被押着他的护卫狠狠一拳打在脸上,唇角顿时流下一抹鲜血。
他却依旧冷笑着,面色不改,显然觉得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很是畅快。
“放肆!”皇帝赤红着眼眸将他遥遥一指,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嘶哑:“说,谁派你来的?”
毕竟如此重要场合,守备森严,进入皇宫大内不是件容易事,如丽妃那般受过专业训练的武功高绝者究竟还是少数,此等情况,大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
刺客不说话,只是继续用各种狠辣的字眼咒骂着皇帝。
皇帝气极,下令将之带下去,查清身份,严刑审问。
刺客浑身是血地被押解出殿外,皇帝用阴冷质疑的目光在殿上众人身上缓慢地扫了一圈,目光所经之处,众人纷纷低头,唯恐这多疑的掌权者怀疑到自己头上。
大殿上寂静无声,百官静默,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方才群臣贺寿、其乐融融的景象已然消散无形。
皇帝沉默片刻,命人带领以晁怀烈为首的苍云国众人到外面避让休息了。
毕竟是景炎国内部政事,不宜让别国知晓。
晁怀烈稳稳地握住上官灵的手走出殿外,神色淡定,掌心厚实而温暖,原本有些惊吓的上官灵抬头看见他平静神色,心里也随之安稳了许多,冲他弯了弯唇角。
她怀中,襁褓里的孩子安稳沉睡,对周遭动静一无所知。
终于,去核实那刺客身份的大臣进殿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压抑肃杀的气氛。
“回禀圣上,臣已查清,此人乃是东宫的亲信护卫,此次是随东宫殿下一同入宫,易容行刺陛下!”
语声落地,仿佛顿时惊起千层暴雨,携起一阵狂风瞬间席卷众人心头。
皇帝身子颤了颤,退后一步,下一刻目光如电,射向一直站在下方的太子。
太子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跪倒在地,半晌,怒然一指那大臣,“你你你血口喷人!”
那臣子慌了,跪伏在地:“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啊!那刺客身份确凿!”
“父皇!儿臣府上怎么可能会有前太子余孽!父皇,儿臣冤枉啊!”
皇帝默默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正在他想要在大脑中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突然听到有人一声通报。
“陛下,不好了,方才您命人泡茶,试茶的那名太监突然七窍流血,暴毙了!”
仿佛惊雷突然炸响,尚未平息的风浪更加猛烈地肆虐起来,令在场众人原本就已经高高悬起的心狠狠一抖。
再看皇帝脸色,已经阴沉得令人不敢直视。
一直跟在燕洛廷身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叶爻,只觉得深入骨髓的冰凉。
头脑中突然出现自己方才在御花园听到的那一段断断续续的对话,辅之以联想,一时间更有如被凉水浇头。
她猛地抬头,看到不远处恭谨站立着的年迈的司徒铮。
他身后,上官烨闲闲而立,注视着场中众人的目光平静中透着漠然,漠然里含着轻蔑,那神情仿佛在看一场戏。
忽然,他仿佛感受到叶爻看过来的目光,轻轻抬眸,刹那间流光如电,叶爻感到自己心神在那一瞬间似都被那双眼眸摄取,再回神时,已经记不起方才那一刻脑海中的想法。
此时,太子慌乱之下已然顾不得太多,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大殿之上回荡着她磕头的沉闷声响,呜咽道:“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实在是冤枉啊!那茶,也有可能是别人下的手脚……”
“罢了。”皇帝突然开口。
太子不断磕头的身子僵住,抬头,呆呆看着他。
皇帝神色平静,死水般的沉寂,缓慢开口,一字一字清晰道:“先将太子送至宗人府,等案子查清后再行发落。刺客继续刑讯审问。”
一句话,使太子的希望瞬间破灭,眸光涣散地跌坐在地。
众人都是一惊。
虽然两件事都暗指东宫欲图行刺,但两件事显然都有不少疑点,更有可能是为了陷害太子而来。但皇帝居然不等问清楚,就直接将太子送到宗人府处理!
奇哉怪也。
只有少数人在心底暗暗揣测,皇帝之所以这般处理,只怕与前些日子闹得风风雨雨的流言以及千机卫的密函有关。
太子被押解下去,一路之上都在不停地哭号,听得叶爻手指冰凉。
宴席开到如此地步,自然也就无从进行下去了,皇帝叹息一声,闭了闭眼,摆手道:“各位爱卿也受惊了,今日到此为止,都散去吧。”
众臣子终于盼到这一句,顿时谢天谢地如释重负,纷纷拜倒谢恩,撤出殿外。
叶爻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看去。
坐在大殿中央的皇帝神色里终于透出淡淡疲倦,独自一人坐在满桌酒席前,无数繁华围绕身侧,唯有此一人孤独。
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无论今日试图行刺之人是不是太子,今天不过还只是个开始。
叶爻拧着眉头沉思的模样被燕洛廷看在眼里,不禁好奇问:“怎么了叶师妹?”
“一定还没有结束……”她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抬头撞上燕洛廷诧异的目光,不禁一哂,“没什么,燕师兄,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叶爻问。
燕洛廷剑眉微皱,眼神有些疑惑:“今天蝠翼到驿馆找你来着,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汇报,好像是说你交给他的任务他终于完成了。你当时已经进宫,我就让他先留在驿馆等你了。”
叶爻明眸微微正大,容颜刹那间迸发出喜色:“他在驿馆?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不等燕洛廷问清楚,已经迅速奔向驿馆方向去了。
燕洛廷在她身后微微失神。
似乎……很久没见她为一件事激动若此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话本前缘
如钩弦月镶嵌于藏蓝天幕,月色深冷,笼罩这寂静夜里的浓密山林。
形容疲惫的陆晓姝匆忙在林间奔走,脚步踉跄,她已经在南疆边界奔走了几天几夜,此刻感到自己双腿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呼吸困难而急促,却也只能继续用力奔跑着。
她必须要跑出南疆,才能有一线生机!
突然,她缓慢地停下了脚步,靠着树干,茫然地看着前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脸的惊诧不可置信。
前方远处竟然遥遥可见点点微弱的星火,仔细一看,才分辨出那竟然是一座座扎得密集的营寨,隐在幽深的山坳中。
在南疆偏僻不为人注意的山林里,竟然有军队在此悄悄地安营扎寨,而且规模如此可观,这意味着什么?
她长长地倒吸一口冰冷的山风,悄悄掩住了自己张大的嘴。
那双眼眸里透出恐慌却夹杂着隐隐兴奋的光彩来。
只犹豫了片刻,她毅然在心底下了决定,放轻了脚步朝着那些营寨的方向缓缓靠近,屏住呼吸,一路谨慎而小心。
既然有军队,那必然有带头起事者,她至少要弄清此人是谁,再记住此处具体的位置以及兵力状况。
自从那日背叛叶爻,她趁着叶爻伤重仓皇逃出,便一直不敢逃回帝京方向,又唯恐燕洛廷派来的人找到她,于是拼命逃亡南方沿海。
本绝望以为余生将背负罪名苟且偷生,熟料今晚让她看见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当真是上天为她不平、有意相助!
如若能将这些信息成功传达回帝京,那必然将是大功一件!
那将是她翻身的机会!
陆晓姝越想越兴奋,简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重拾风光的情景,于是加快了自己靠近营寨的脚步。
营寨近在眼前,借着茂密的树木遮挡,她成功地隐蔽了身形,匍匐在地上,月光下营寨里来回行走的人清晰可见,火光映得地面上人影瞳瞳。
越看越惊心,瞧这规模,至少也要有几千人。
正当她一门心思考虑着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忽然感到颈上被什么冰凉坚硬的物体轻轻抵住了。
有人在她头顶笑道:“看得真入迷,阁下好兴致啊。”
那人说完附身将她向上一提,狠狠地往树干上用力一贯,冷然道:“说,你是什么人?”一语出口,却微微一怔。
陆晓姝被吓了一跳,感觉到颈上被人用刀威胁着,脱口而出:“我是无辜路过的,饶命!”
用刀抵着她脖子的是个士兵,身后负手站立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公子,眉眼沉敛,闻言将她细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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