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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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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爻目瞪口呆看着掀起的地板,正要惊喜地上前,突然皱了皱眉,眼珠一转,掏出怀中的一只耳坠扔了进去。

    果然底下传来几声尖锐物体摄入墙面的声音。

    叶爻啧啧称叹,她的预感还真准确,前世那些夸张的影视剧倒是没白看。

    她回头看了尚在熟睡的皇帝一眼,一脸鄙夷。

    拜拜吧您哪,估计等您再睁眼天都翻过来了。

    自从听蝠翼说了当年的旧事,她对眼前这个老皇上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轻轻一纵身,跳了下去,将地板又翻回合好,寝宫内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

    进了密道的叶爻手持蜡烛边走边由衷感叹,这密道的建设工程比当初天机阁里那条强多了,单是这大小,就比当初那宽敞许多。

    一念及此,心头突然涌现三年前那一个相互扶持着奔命的夜晚……

    她咬了咬唇,清醒地走向前方,往左一拐,便看到一间宽敞的密室,手中烛光将室内光景照得很清晰,里面正中央方方正正摆放着一个锦制小盒。

    看那大小,里面应该就是他要的东西。

    整个房间里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她谨慎地走上前,素手轻轻拂过锦盒的表面,心头突然有种莫名地诧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心念一动,她猛地打开了盒子,惊讶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手中蜡烛砰然熄灭!

    叶爻的视野完全黑下来的一瞬间,隐隐的衣袂带风声响在耳侧,她抽出短剑就要劈向那人,握剑的手腕突然被人用手轻轻扣住,随即她穴道便被点住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那人手指好凉。

    “姑娘是想要这个吗?那可要凭本事来抢。”身边人轻笑,猝然一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罩。

    随即烛光又亮起。

    叶爻气急败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上官公子,我们真有缘。”

    上官烨莞尔一笑,手里轻轻握着一枚雕刻成虎头形状的物事,对着烛光细细打量一番,挑眉道:“这虎符可真是好东西,今天我们两个竟然不约而同来抢它。”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那半枚虎符,若有所思:“你要虎符做什么?”

    “你呢?你想干什么?”叶爻没好气地问。

    上官烨凑近她,笑容惑人,“嗯……你说呢?也就是谋个权,篡个位什么的,不然要这玩意做什么?拿着怪沉的。”

    叶爻被他那双眼眸注视着,总是不知为何心跳加快,那心动的感觉熟悉得过分,她不自在地撇开眼,拼命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他却偏不依不饶,又凑近一分,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用这虎符想干什么,我就把它给你,并且帮你保密,如何?”

    这个言语间半威胁半诱惑的调调都像极了某人……

    要真是那样……还真以为她和三年前一样好骗吗?

    叶爻眨眨眼,凝视着他半晌,神色无比认真道:“我是为了帮一个朋友报仇。”

    他轻轻一扬眉:“哦?”

    “他全家包括他自己都冤死在皇上手里,我要帮他报仇,就必须有这虎符,拿它来调兵。”叶爻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言辞真诚。

    他沉默了。

    “我告诉你了,这下总可以了吧。把东西给我吧。”叶爻毫不客气地伸手,冷冷注视他。

    熟料他眼波一转,慢悠悠道:“姑娘真天真,我刚才不过是套你话,你还真傻傻地相信啊。”一脸得逞的笑容。

    “你也错了,我刚才不过是骗你,为冲开穴道拖延时间而已。”叶爻面无表情一抬手,刀光凌厉一闪,奔着上官烨面门就劈了过去!

    上官烨微微一怔,随即身子飞快后退,边退边道:“叶姑娘请回吧,这东西我不会给你的!”

    “那你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叶爻紧追不放,跟着他一路往密道出口方向掠去。

    蜡烛早已熄灭,两人全凭黑暗中彼此衣袂的风声判断对方的位置。

    叶爻始终按捺着心底的冲动,跟在他身后,见他翻开地道口,轻身窜出,便也毫不犹豫跟着窜了出去。

    如果真的是如她心里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那个猜想,她绝不会再像三年前那般任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出了皇帝寝宫,便见那身影鬼魅般融入夜色,消失不见了。

    叶爻立即惊觉自己还站在寝宫门口,一跺脚无奈地沿着墙边继续向外掠去,同时心底默念,千万不要被夜间巡逻的侍卫看到。

    然而她运气真的不太好。

    身后突然有一个侍卫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叶爻身子僵在原地,缓缓转身。

    那巡逻侍卫愣了愣,连忙恭谨道:“原来是叶统领,不知您为何深夜在此内宫出现?”

    叶爻抬眸,向着黑暗深处的皇帝寝宫方向看了看,微笑道:“奉旨入宫,陛下有要事相商。”眼底寒光一闪而没。

    侍卫眉头一皱:“陛下病危,为何召见叶统领?”

    叶爻闻言,眉梢微微抬起,笑容冰冷:“这你也要过问吗?”

    “不敢,只是还请叶统领出示一下证物圣旨。”侍卫很负责。

    毕竟这个时辰寻常人都在熟睡,何况是病重的陛下,叶爻的话很是可疑。

    “放肆!”叶爻一声轻喝,微带怒色,“皇上亲传的圣旨,岂容尔等过目?难道你一个小小侍卫就敢质疑我不成?”

    “不敢,叶统领,属下只是谨遵命令,请您配合。”侍卫的脸色很为难。

    叶爻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原来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怪她自己,平时把这些御央军这些人训练得太严格了,今天居然开刀开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咬了咬嘴唇,正当她在心底计较着是行贿呢还是一指头点晕比较好一些的时候,突然一道修长人影对着她的方向掠来,一阵风一般伸出手指在那侍卫颈后轻轻一点。

    好么,有人帮她动手了。

    侍卫顿时瞳孔涣散,昏倒在地。

    几乎是与此同时,叶爻毫不迟疑一掌对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就劈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烈火燎原

    淡银色的月华笼罩着叶爻清冷面容,上官烨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对自己动手,唏嘘了一声,面对她穷追不舍的掌风来势,只是身形不住躲闪。

    衣袂生风,他四周扫了一眼,见果然没人注意这边,便劈手扣了她手掌,含笑低语:“你这姑娘好狠的心,我替你解围,你反倒恩将仇报……”

    她不答,眼眸亮得灼人,轻轻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胸前穴道。

    他身子一僵,眸光中流露出无奈,突然抿了抿唇:“叶爻,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叶爻根本不看他眼睛,更不理会他的话,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从哪里能出去吗?”

    “想知道啊?先解穴。”他面不改色。

    叶爻笑了笑,附近他耳边,轻轻道:“你真以为,我还和三年前一样吗?”

    他闻言垂眸一笑,浓密乌黑的睫羽长长地遮盖了眼底情绪。

    这一次他格外温顺地任她牵着走,也不问她要带他去哪里。

    然而,她还是让他意外了。

    眼前转过重重宫闱、回廊、过道,穿越积石小径,记忆中早已封存的景象一幕幕清晰重现,他手指竟越发冰凉,怔怔望着眼前清景。

    这边的宫殿因为长久无人居住,也并没有放什么要紧的事物,因此没有什么侍卫或者宫女值夜,反而方便了他们进入。

    入目是一座清雅闲居,白墙青瓦,乌漆雕柱,那建制竟酷似一般寻常人家,门前挂着风铃,门外栽有挺立的萧竹,此时节翠色正浓,在风中微微摇曳着。

    垂落门前的珠帘色彩已经有些昏暗,月色下看来却依旧晶莹剔透,反射着点点荧光。

    叶爻犹豫了一瞬,拉着身边的人,掀帘走了进去。

    房中挂着风雅如故的壁画,上有二十年前最闻名的宫廷书法家题字,因为长久无人居住,大多的家具已经搬空,唯余古琴一架,小几一张。

    她感到身边那人在看到那张琴的瞬间呼吸窒住了。

    “这是姜前辈当年在宫中的故居,当今圣上亲自为她建造的,至今仍每两日有人来打扫一次。”叶爻抱着手臂。

    “你怎么会知道……”他声音已沙哑,怔怔看她。

    叶爻缓慢地笑了笑,靠着门框,手一摊,淡淡道:“好了,现在弄清楚了,你也承认了,那么,顾狐狸,你还想和我玩多久,我陪你。”摆出一副乐意奉陪的姿势。

    眼眶里却盈满了水汽。

    他偏过头,深深凝视她,她不等他有所反应,上前利落地一把掀了他面具,细细凝视了片刻,将面具往他怀里狠狠一塞,笑道:“还是这张脸耐看,”含笑的语气里有微微的哽咽,轻轻吸了口气,“顾西陌你骗我骗得好苦。”

    心酸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真的还活着……

    看着她拼命忍着眼泪却也同时拼命忍着笑的模样,顾西陌始终不说话,眨了眨眼,望着她。

    她挑眉,狐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被我这样一下子戳穿,你很没面子?”

    “不,”他突然说话了,笑着上前拥住她,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温柔拢起,在她耳边柔声呢喃,“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怎么看穿我的?”

    当初为了骗过她,他可是连衣襟上的熏香都换了,还往身上熏了那么重的药材味。

    她这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穴道冲开了,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尚且带有几分微凉,却偏是让她挣不开的力道。

    她翻了翻白眼,手掌一伸。

    “原来你还惦记着这个,”他淡淡说着,将脸一偏,“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从我这里骗虎符才故意带我来这里动摇我意志的?”

    叶爻气结,气鼓鼓瞪着他。

    她盗这虎符是为了什么他会不知道?

    没好气地一甩头:“看穿你很容易啊。”

    “嗯?”

    “这张脸这么君子,不符合阁下那么风骚的作风。”她语气优雅淡定。

    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表情,叶爻突然感到耳垂一痛一痒,她轻轻闷哼一声,听得他在耳边边吹气边呢喃,气息撩人,语声含糊:“嗯……娘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配合你一下了。”

    月华笼罩她颈间雪玉般精致的肌肤,他按捺不住地低头,轻轻咬了一口,乌发丝丝缕缕垂落她颊侧。

    久别重逢引发的爱欲有如烈火燎原,一寸寸缓慢灼烧着人的理智。

    他呼吸阵阵灼热,越发急促,揽在她腰间的手逐渐上移,极尽缠绵地游走。

    她立即感到一股热流迅速地窜遍全身,从皮到骨地软了软,出于本能地想要挣扎,奈何这狐狸三年未见,tiaoqing的功夫大有见长,舌尖灵巧地几个挑弄,她已连挣脱他的力气都没有。

    叶爻恍恍惚惚地退后几步,一不留神后腰撞上了小几,被他一揽贴近他胸前。

    她尴尬地埋头。

    他看出她的反应,笑得越发柔软,在她头顶低声道:“你不是想要虎符吗?现在是个好机会,也许一会儿意乱情迷,说不定你就得手了。”

    她微恼,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一分神间没留意他动作,立刻被这狐狸钻了空子,目标已然转移,修长手指将秀颌轻轻一挑,深深吻住了她柔软的唇,舌尖肆意地在她口中撩拨。

    那唇齿间的缠绵碰撞让人无端联想到生机盎然的春日丽景,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梦境深处萌芽,而后生长,顺着血脉一路延伸至内心,从而迸发出更炫目迷人的光华,激发隐藏更深的本能与欲念。

    她毫无准备,惊慌失措用迷蒙染着水汽的眼望着他,他察觉到她气息不稳,低低笑了一声,颇有些不舍地放开她。

    叶爻白皙双颊染上如霞红晕,躲闪道:“我们这么久没见,说会话吧。”

    他笑盈盈支肘在她身侧,眸子里波光流转,狡黠而诱惑,悠然道:“嗯,你想问什么?”说着凑得越发近,容颜艳色逼人。

    叶爻凝视着他,突然默默地想,造物委实太不公平,三年不见,这狐狸出落得越发妖孽。

    要说什么,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到今日是三年又一个月零七天。”他柔柔地握起她的手,优哉游哉地玩她的手指,很有耐心。

    叶爻瞠目结舌,脸上又火辣辣烧了一片,于是又试图找话题。

    “既然你没事,那当初山崖边上是怎么回事?”这一直是叶爻心底的疑问。

    他沉吟片刻,温柔一笑,颇为神秘道:“关于这个,山人自有妙计,你夫君我还留着保命用呢,不轻易透露。”

    她满脸黑线,哼了一声。

    他微微垂首,在她额头吻了吻,轻声叹息:“不过我要认错,当初不告而别,苦了你了。”缱绻而诚恳。

    她调皮地眨眨眼,眉眼弯弯:“知错啊,那么你打算怎么赎罪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狡黠一笑,拉住她作势又要热吻。

    “等一等!”她雪白脸颊灼烧得厉害,心虚道:“这毕竟是你娘的故居,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而且……一会儿说不定有宫人来打扫……”

    他失笑,随即她皓腕一紧,被他拽进了内室,床帐轻松一扯,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乌檀般的发铺了满枕,他微微俯下身,指间缠绕她黑发,柔声低语:“她若知道,必然是欣慰的。”言罢垂眸,长睫遮住眼底惆怅。

    浅浅的微光照在朦胧婉约的床帐上,为她莹白的肌肤增添一抹无可言说的美感,形态秀逸的眉,微雨般迷蒙的眼,还有那泛着水光的绛唇,具如造物所钟,此刻被他看在眼底,醺然欲醉。

    银光遍地倾洒,他伏在她身侧,咬了咬她微红的耳朵,含糊道:“当初在南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没有答应……”

    “你……”她此时想起,才明白这狐狸当时在算计什么。

    下一瞬,他纤长手指已握住她前襟纽扣,而后,尾指轻轻一挑,慢条斯理地扯开了她的前襟领口,又绕至她背部将她衣襟挑落。

    她身材那样好,匀称有致,他忍不住赞美地叹息一声,薄唇微凉,顺着那精致雪颈、优美锁骨……一路向下温柔地吻了过去,犹如在欣赏心爱的珍宝。

    两具年轻紧致的身体相互交缠,他搂住她的腰肢,不疾不徐地进退,她被他挑弄得心神摇颤,迷离眼眸盈满了水光,落入他眼底,越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含着qingyu的声音低喃:“感觉如何?是不是很舒服?”

    她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紧紧咬着唇不答话,指甲却无意识地嵌入他背部肌肤,足趾因过度用力而弯曲。

    他低笑一声,忍着痛轻语:“下次倒是要记得给你剪剪指甲……”眸光柔软,腰上却加了力道。

    一番抵死纠缠后,意识渐渐游离出可控制的范围,她仿佛感到自己身在幻境云端,眼前光影错落,迷蒙幻彩。

    ……

    月夜的光辉化作纤细一缕,洒在他终于感到疲倦而沉睡的安详面容上,薄唇紧紧抿着,眉心轻轻蹙起,仿佛梦里犹带有几分警惕不安。

    她下意识伸手想为他抚平,却见他唇角逸出一丝笑意,长睫微颤睁开眼。

    她突然喃喃道:“真好,你还活着。”

    这样一个时刻突然听她出口这么一句带着淡淡伤感的话,他心头一酸,温柔撩起她鬓发,轻轻道:“嗯,我还活着。”

    看他眼波流转的勾魂模样,她忍不住便要打趣他:“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会死,因为我一直信奉一句真理。”

    “哦?”他饶有兴趣问。

    她定定注视他,眸中藏了一丝笑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他闻言,笑容渐深,温柔呢喃:“娘子你这是夸我还是扁我呢?”眼神狡黠,再度重重吻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再负你

    叶爻才要坐起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向后一仰,脊背顿时撞上了床边,双手支撑起身子,惊愕的眼眸深深望进他眼底。

    不同于以往的缱绻温柔,这一吻绵长而霸道,他不容抗拒地攻城略地,她齿尖微微一用力,立刻感到嘴里淡淡的腥甜气息。

    对方不依不饶,右手一勾她肩背,将她揽得更紧了些,直到她感到呼吸困难才放开她。

    叶爻拼命喘着气,眼光里水汽迷蒙地看着他抬手轻轻拭去唇上溢出的鲜血,而后又立即重新被血染红,呈现一种妖艳的色泽,分外魅惑。

    他笑着低语:“一别三年,总要把三年欠下的都补回来……”选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她身侧。

    叶爻垂着眼眸,索性不说话。

    她发觉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他借机调戏,因此,对付这家伙,沉默和面无表情才是最良武器。

    顾西陌凑近了把玩她发丝,突然低低道:“你要虎符,是想调京郊大营安如庆手里的成庆军吧?”

    她眼里光芒一闪,心知自己心思又被他料中了,干脆也不遮掩,坦然道:“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么?”

    他沉吟片刻,“有。”

    她微微讶然。

    潜进宫之前她早已计算过,没有比那一支军队更适合的了,其余的要么路途太远难解近渴,要么守卫军过于强大谨慎,难以取信。

    顾西陌微笑挑眉,眸子却含了一丝幽冷:“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自相残杀,”纤长手指将她乌黑发丝绕了两绕,打了个卷儿,“现在帝京风雨满街,太子被关了这么久,谁都知道东宫大势已去。太子必然满怀愤懑不甘,如果此时突然有人劫狱救他出去,给他一个决断生死的机会,他会怎样?”

    叶爻扶额。

    果然是狐狸,她本以为自己能想到假传圣旨调动军队已经够损了,眼前这家伙更胜一筹。

    攻人攻心,借力打力。

    好心计。

    “所以,即便要假传圣旨,也无需把自己牵扯进去,要报仇,也该让他们死在自己至亲手里,让他们倍尝背叛毁灭的痛苦,那样才精彩。”

    他凉凉说着,眼底浓浓的讽刺。

    叶爻感到全身一寒,咋舌,忍不住向离他远的方向挪了挪。

    “嗯……我感觉到你在怕我。”他忽然坏笑一声。

    她故作茫然眨眨眼:“哪有?”被他一把揽进怀里,听得他在耳边轻轻道,“叶爻,纵使将这天下人负尽,我独不愿再负你。”

    她心神为之一颤,忽然笑了笑,认真道:“我信你。”

    他微凉指尖轻柔抚过她耳边鬓发,低低喟叹:“还有,你的身份去调兵太危险,万一暴露,即便是我也无暇顾及。在帝京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她怔怔看着他,坚定摇了摇头。

    这是要让她完全置身事外吗?让她站在原地默默等着他身入险境?

    他失笑,揉了揉她发丝,“你担心我?可你没有别的选择,难道你能将整个华云山庄那些无辜的人全部牵扯进去吗?”

    叶爻轻轻一震,沉默些许。

    “千万不可行险,你身上背负着其他人的身家性命。”他无比严肃认真地叮嘱,“我之所以提前把虎符抢在手里,就是为了防止已经得知真相的你孤注一掷。”

    她乖巧地一点头。

    他微微怀疑,眼神流动,一眨不眨凝视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虚,忽然偏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道:“天快亮了。”

    肩头忽然被他紧紧扳过,又是一个深沉的吻,刹那间乱了呼吸……

    三日后的晚上,牢房传出消息,太子被人替换出狱,动向不明。龙颜震怒,原本想对其网开一面,如此一来直接对外下了通缉令。

    与此同时,蛰伏在朝野的大小叛臣掀动宫变,监国的六皇子根基未稳,几乎无法控制局势。于是帝京城内大街小巷开始陷入封锁状态,城门禁闭,一切闲杂人等无特令不得外出,消息也无法传送。

    五月二十五,驻扎在京郊、又大将军安如庆掌管的数万军队在持有虎符的太子指挥下,竟是以“镇压六皇子叛乱”为名,挥师攻入京城,于街巷间引发一场混战。

    这场混战持续了十天十夜,以成庆军惨败告终,虽然如此,双方却都消耗了大半兵力,京军虽占上风取胜,却也是强弩之末。

    太子阴谋未遂,再次被生擒,押入天牢。

    虽说此次叛乱以帝京大街小巷血流成河、尸横遍布告终,但终究是结束了。然而正当众人心里要松了口气时,风暴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风暴来自南疆。

    六月,身在南疆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司徒铮突然发布北伐檄文,整片檄文大义凛然,指责并揭露了当今皇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弑兄杀父,以残忍暴虐手段登基、以昏聩无能之心治国,致使民风贪享受而疏忽于富强,群臣舞弊而清流溃散。

    并指出此政权有违天道,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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