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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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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用岳薇的尸体算计林铮壑,已是对死者的冒犯,更何况,岳薇是他的长辈。此举已是不忠不孝。
冰棺内的女子依旧安然沉睡,对外界犹自生存着的人、生的事毫无所觉。
无怨、无怒,无喜、无悲。
他伏在地上低低道:“晚辈无颜祈求您宽恕,一身血债已无可偿还,只求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不要牵连她。
他过往所有罪孽,他一肩承担便是。
身侧突然有人决然陪他一起跪下,叶爻看着那冰棺,认真地一字字道:“岳前辈,您若要怪,便连我一起吧。如有天谴,让我陪他一起,若有折寿,容我帮他分一半。这样才公平不是?”
她也不解释,径自拜了下去。
“你胡闹什么?”顾西陌突然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眉头紧皱。
什么歪理谬论!
这天底下有史以来和人争着抢着分天谴折阳寿的,她是第一个吧……
“岳薇姑姑是你长辈,也就是我长辈,我祭拜她一下又如何?”叶爻淡淡一挑眉,完全不看他黑的脸色。
原本自责、悲痛欲绝的他被她这么一说,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忽然垂眸一笑。
这女子,依旧初见时那般倔强、不讲道理……
“你打算怎么安葬她?”叶爻有些忧愁地看了看四周。
这地方若论古人喜欢讲究的那一套风水之说,只怕算得上是怨气汇聚、风水最差之地。
顾西陌默然片刻,叹道:“火葬吧。”
于是幽谷之内再次燃起剧烈的火光,远处沉默并肩而立的两人身后影子在火光映照下微微跳动着。
看着那不断升空消散的黑灰,他忽然一揽她肩头,强笑道:“我们走吧。”
叶爻愕然:“去哪里?”
“送你回家。”他不等她细问,顺着暗河边缘走向漆黑的溶洞深处。
潮湿的溶洞内有水滴落在暗河河水里的声音,出清晰的脆响,叶爻顾不得地面潮湿,抢在前面伸臂拦住他,颤声道:“送我回家?那你呢?”
他容色淡漠,一言不,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背影。
顾西陌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道:“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她咬了咬唇,“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走,自己永远留在这里?”
他忽然一笑,艳光照人,叶爻顿时感到幽暗的洞穴霎那亮了亮,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听他轻轻道:“我懂了,娘子你是觉得自己好像被我甩了于是很委屈。”
叶爻:“……”
哼,他分明在顾左右而言他,明知道她在担心他身上的毒。
“你放心地回到你的世界,我只是突然现,这里的瘴气对我身体内的毒似乎颇有帮助,反正你也是要走,我打算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他长睫轻眨,神色无比认真,言罢转身继续向前走。
这个说法,似乎很靠谱?
叶爻突然想到,这狐狸每次骗人的时候,也都是这样一幅惑人神情。长期的斗争经验告诉她,他若是想骗人,定会比说真话的时候还要真。
这一晃神间,他已走远了,她一时顾不得细想,紧紧跟了上去。
越往洞穴深处走,越可见山石奇峻,异彩纷呈,奇异的各色花朵交相辉映,各自散着浓郁迷人的幽香,刺激着人的嗅觉,叶爻一路下来大脑已是昏昏然。
水声越清晰,脚下不知何时已然变得平坦无阻,仰望头顶,竟是人工修筑而成的星辰图,各类繁星点缀于水晶石筑成的洞穴顶部,反射着地面上的粼粼水光,有如水波荡漾。
四面的装饰也逐渐多了起来,并且多为白玉雕琢,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前面人的步伐终于停在了一幅雕刻精致、纹路繁密的图腾前,叶爻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去,终于看清那图腾的内容。
第一百三十二章 繁华倾灭
诡异变幻的光芒照耀在凹凸不平的石刻上,为白色的石刻蒙上一层不真实的色彩,依稀能辨别那是一个手持匕的人,正试图在山体劈开一条裂缝,周围纹路繁复,似乎是在表现气流运作。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整体线条简单,画面结构清晰明了。
那风格内容颇有类于远古时代的壁画,诸如表现古人开山造田、改造自然创造物力的伟大光荣史一类,这洞穴的年代想必也是很久远的。
叶爻注意到石刻上人手中的匕是凹陷的,愕然道:“那就是放钥匙的地方?”
顾西陌修长手指沿着雕刻的纹路轻轻抚摸过去,到那个凹陷处时,手指顿了顿,而后轻轻敲了敲,微笑道:“不错,就是这里。”
头顶水晶石波光耀眼,流动的暗河在山壁上映出粼粼水光,形态奇异的岩石突兀耸立,不知是哪个角落里有水滴掉落的声响,越衬得此处幽静,而浓雾般的瘴气到了此处似乎也消失了,潮湿空气里花草幽香熏然。
“走吧,这门开启一次,只能过一人,我在此送你。”他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她忽然莫名地慌乱,拦在那石刻前,迎上他询问的目光,一时竟有些口吃:“这地方如此玄异复杂,我认为不会这么简单,我看我们还是先四处走走,查看一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你这么谨慎,也不会这般贸然行事的是吧?”
握着他的手便要往外走。
“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查探过了,三年来始终派人暗中留意此处,不会有问题,你放心过去就是。”他微笑。
叶爻抹了把汗,干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那自然是极好的,不过,百密也有一疏,我看我们还是再去走一遍……”
他忽然道:“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可你迟早是要迈出这一步的,叶爻,你何必逃避呢?这不是你的作风。”
他漆黑眼眸静静落在她面容上,幽光流转。
她怔忪地眨眨眼,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还是这般的通透啊……没错,她根本不是害怕有机关,晓得他行事谨慎缜密,必然是早已查探过,她这般推脱,不过是在逃避,因为此刻心乱如麻。
“何况,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此刻是最好的时机,你若出去,未必再有机会来这里。”他叹息着望着她,突然一转身,将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钥匙放了上去。
石刻中心匕处突然散出耀目的清辉,将整个洞穴照耀,亮如白昼。而石刻整体蓦然从中间部位裂开一条缝隙,而后随着一声闷响向两侧訇然中开,现出一条漆黑的通道来,紫芒炫目,仿佛带着时空重叠运转的力量。
他就这般决然,这般专断,全不容她选择。
从相识至今,他从来都是这样,无论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何打算,从未和她解释,就如此刻,他表现如此坚决,依旧不愿坦然。
心头突然涌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复杂情绪,交织作层层叠叠的心酸,她缓慢地后退一步,“我明白了……你这么急着将我送走,不过是因为你打算放弃自己……”
他身上的毒无药可解,此处幽深闭塞亦是没有出口……
她恍然看破,他先是复仇成功,却出人意料,将拼死拼活、牺牲无数人夺得的江山拱手让人,悄无声息地离去。再然后,撇下她,一人泛舟海上回到这个他本可摆脱的地方,原本就不是为了拿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解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将她送走,原本的打算只怕是将钥匙抢到手,而后与这虚幻的世界同归于尽。
景炎国皇宫里,她问他,他为自己安排的后路。
彼时他一笑置之,说他厌了,倦了,渴望远离这一切纷扰、无尽杀伐。
她便真的傻到信以为真,以为他当真潇洒到将一切放手。
而其实呢,他根本就没给自己留后路,也没给她选择的余地。
这步棋是早已算计好的,无论她是否参与,他都要落子。
汹涌的暗河不停拍打着岸边溶蚀的怪石,头顶闪着诡异光彩水晶似一只只冷眼,漠然看着他们。
顾西陌沉默良久,叶爻等他回答,却等来他语气平静的一句:“我忘记了,你原本也是不笨的。”
这句话换了平日,她听了定要炸毛,此刻却只觉得心头酸楚,咬紧了红唇定定望着他,决然道:“我要留下来,陪你。”
他忽然笑着走近,垂眸道:“那好,既然你不愿走,就陪我留下吧。”
她眨眨眼,“真的?”她再次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现了他的本意他便不让自己走了。
他揽她入怀,情意绵绵,在她肩头笑道:“是真的——”手指突然在她后背一点,而后松开她,继续把话说完,“在骗你。”
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他骗她,他又骗她!
骗她动情,骗她以为他身死却赶赴南疆,骗她喝酒将她迷昏而后孑然一身出海……至此,生死关头,他又一次骗她。
顾西陌无比认真道:“这是最后一次。”
气氛诡异无比,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围绕。
叶爻全身僵硬不能动,她敢保证,如果眼神能杀人,眼前这位在刚才那一瞬已经死了几千万次了。
她用眼神告诉他:“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拜佛求神真诚祈祷我没有再遇见你的一日否则一定有你好看。”
无比怨恨不甘的小眼神被眼前这位完全忽视,冲她盈盈一笑,轻轻一推,将她送进了轮回门……
夜色深沉,星斗满天,冷漠地注视着世间悲欢离合。
缓慢驶离修罗岛的小舟,形容凌乱的燕洛廷跪在舟头,遥望眼前渐渐远去、视线中依然在不断坍塌的远山,以及那不知何时燃起的熊熊烈火,他赤红了眼,眼底绝望蔓延。
黑色的烟尘不断地冲天而起,将一切最后微薄的希望和幻想悉数断绝。
那曾经的山水画楼、佳丽风光、无边冶艳,还有里面的她,都就此消失了,化为灰烬一缕,散作风烟漫天。
旧时繁华,轰然倾塌。
从甬道另一端出来后,他不顾山体坍塌的危险,执意留在原地等待,直到夕阳西沉,天色转暗,唐小川终于不得不考虑其他人的生命安危,将他一掌劈昏,众人合力带着他逃了出来,几乎是离开小岛的同一时间,山上突然燃起了大火,不知是何人所放。
他终究是没等到她。
一如十六年前,暴雨过后漆黑如墨的深夜,他疯狂命人在山下找寻,却遍寻不到那个小女孩。
原来,缘分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断了。
此后她再出现,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死撑。
他什么也做不了,她想要的他也给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一步步沦陷,悲伤却无力。
“燕师兄,不要再回头看了,她回不来了!”唐小川唇角犹带几分血迹,焦急地看着燕洛廷。
海浪疯狂地涌动着,燕洛廷远远望着那冲天火光,倒映在他幽潭般的眼眸中,他神情变幻,干裂的唇动了动,蓦然觉喉咙已干哑地不出一丝声音。
……
迷蒙中身体似乎经历了无数次转换交叠,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拖着她在长得没有尽头的幽深隧道里穿行,过快的前进度造成强烈的气压差,致使耳膜阵阵的不适。
昏厥的叶爻迷迷糊糊地想,这感觉酷似在坐飞机……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被猛烈的气流压得眼皮不能动弹,突然额头上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狠狠敲击了一下,冰凉的温度使她浑身一颤,于是她再次没了意识。
终于清醒,感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皮依旧沉重地挣不开,母亲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叹息。
这声音十六年未曾入耳,她竟感到有几分失真,几乎怀疑自己是错觉。
叶爻激动地想要流泪。
她试图动一动手,却感到手背上微微一痛,似乎扎着什么东西,上面还贴着个封条。
潜意识告诉她,这东西似曾相识。
突然又听到有人在她身边迅摇晃着装满液体的瓶子,上下晃动了几番,动作麻利娴熟地扯过她头顶高处软质的管状物,听声音似乎很长,挂在她头顶的金属架子上,而后便是尖锐物体扎进橡皮塞的声音。
她终于反应过来,有人在给她输液。
这是哪儿?医院?
有没有搞错?她穿越回来前是吸了点毒气不错,可也不至于一回来就躺在病床上把!
那人在她身边一边折腾一边无奈地道:“这位小姐怎么搞的?有身子的人了,家里人也不好好照顾,就让她昏倒在马路边上?再输一瓶氨基酸试试吧。”
她听到母亲低低应了一声,颇为惭愧。
那人说着没好气地转身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叶爻此刻大脑运转出奇地缓慢,回忆着刚才护士说的话,突然脑海中炸开一个惊雷,刹那间散开五颜六色七荤八素火花无数,吓得她三魂四魄险些出窍,立即两眼一动掀开眼皮,险些从床上滚下来,把她和蔼可亲的娘亲吓了一跳。
叶爻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长长出了口气。
上天果真是待她不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成何体统
景炎国,天曜五年。
这一日甚是喜庆,景炎苍云两国联姻五载,民生和乐,政治太平,晁怀烈再次携带作为景炎国公主的皇后上官灵和小太子晁靖到了帝京。
谁知车驾到了城门处时,车子却出了毛病,正当随驾的众侍从七手八脚忙着修车的时候,没人留意有个小小的身影偷偷跳下车,混在拥挤人群里进了城……
正值阳光明媚的午后,繁华的帝京大街小巷热闹非凡,街边地摊上的手艺人以竹签插起一个个形象生动的糖人,吸引着过路孩子们的目光。
一个衣饰华贵、约莫四五岁年纪的男孩转悠着到了小摊前,仰起头,眨着眼,目不转睛盯着边上那个骏马形状的糖人看,卖糖人的男子低头看着他呵呵一笑,“小孩,要买吗?”瞧这小孩穿着,像是很有钱的模样。
男孩手指揉着衣角,抿了抿唇,又咽了口唾沫,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
不要说他身上没装钱,就是他有钱,这么漂亮的糖人买了也舍不得吃,即便舍得吃,待会儿回去被父皇母后看见了也会被说一顿。何况他原本就是偷着溜出来的。
身侧忽然有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叔叔,我要那匹枣红小马!”
男孩一下子像是变成了被踩住尾巴的猫,恶狠狠瞪向身边意图抢占枣红小马的敌人,这一看却是一呆。
眼前女孩看去尚且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却生得乌雪肤,娇俏可爱,笑眯眯扬起漂亮的小下巴,伸出一双握着铜钱的白嫩嫩的小手,手艺人嘻嘻一笑,收了钱,将糖人递给她,还忍不住夸耀一句:“好俊俏的丫头,不知是哪家贵人的。”
女孩甜甜一笑,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夸奖,握着糖人大摇大摆从男孩面前晃了过去。
抢了他的东西还在他面前显摆!
自幼被人哄着惯着、宠着让着的男孩岂受过这等挫折,心里的小恶魔瞬间爆,气哼哼拦在女孩前面,傲慢道:“喂!你,把糖人给我!”
女孩比他矮了足足半头,却一点也不害怕,更不生气,长长的睫羽蝴蝶似的眨着,忽然一叉腰,正色道:“和一个比你小的人抢东西,你出息不出息?”
“我不管!快给我!”男孩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女孩似乎被他吓到,垂眸低低道:“那好吧,给你好了。”突然一歪脑袋,张开她那樱桃小口,将枣红马的头一口咬了下来,而后抬头冲他迷人一笑,边嚼边道:“嗯,我帮你尝了,真好吃。”
……
看着他心爱的、舍不得吃的、被残忍地咬掉了脑袋、只剩半边身子的枣红马,男孩瞬间在风中凌乱,似乎听见自己的心“咔嚓”一声碎了。
脖子上“血淋淋”带个缺口的小马被女孩笑眯眯塞进了他怀里,黏黏的糖稀毫不留情沾上了他价值连城的锦衣,女孩似乎还没满足,顺手就着他的衣袖擦了擦手,才满意地说了一句:“我送你半个糖人,你提供衣服给我擦手,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哦,你不用谢我,再会。”
看着他悲痛欲绝的表情,她似乎心情极好,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男孩心痛地看着怀里残疾的枣红马,突然仰起小脸,对天出一声悲壮的痛哭……响彻了半条街。
突然一辆华丽马车停在他面前,上面的女子掀帘,皱眉看着他道:“靖儿,你这是跑哪里去了,叫我们好找,快上来。”
男孩立即止住了眼泪,老老实实上了马车,渐渐远去了。
躲在街角偷看的小女孩缩回脑袋,伸了伸舌头,拍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还好还好,这家伙出身原来这么好,幸好没让他家人看到我……”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身后头顶突然有人轻轻一笑。
她全身顿时一僵。
街角这么安静,有人到了身后,她居然没现!
不用想,此人一定来者不善。
她挪了挪步子,又挪了挪步子,在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开始撒丫子。
只可惜,丫子还没撒出去,后衣领便被一直微凉的手提了起来,她顿时四肢悬空双脚离地,而后被那只手轻轻一转,被迫面对着身后人。
女孩顿时呆住,咽了口唾沫。
眼前男子笑容狡黠,容颜美得不像话,只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张皮囊很危险,尤其那一双眸子,波光潋滟,摄人心神,酷似狐狸眼。
娘说了,这地方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
很危险,所以不能以常人之法待之。
对这样人,硬的斗不过,骗的骗不成,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用软的。
她眼睛滴溜溜转,极为灵动,看在那人眼里十分有趣,伸手揉了揉她面颊,笑道:“小丫头,你是谁家的孩子?”
女孩做出一副很委屈很痛苦的表情。
男子很善解人意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女孩目光落在他优美如细瓷的颈上,默默地想这样抱上去该是很舒服的,于是猛地一伸手,真的就张开双臂抱了上去,用她最甜美的嗓音十分欢喜地大喊:“爹爹!”
她很欣慰地感到被自己抱住的人身子僵了僵,而她——内心在狂笑。
嘿嘿,看他敢把她怎么样,光天化日的拒不认女,一定会让人想入非非吧。
忽然听到男子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是个脑子坏掉的,唉,这丫头长得如此标致,真是可惜了……”
她愕然……立即感觉到周围人怜悯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这什么情况?
“看你如此可怜,想来你是因为脑子坏掉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如先让我收留你一阵,也算是积德行善。”男子微笑着说着,完全不让她抗拒,抱着她往街对面一处府邸走去。
“喂喂喂,你这个坏人,放本小姐下来……”她在他怀里试图挣扎。
“你自己贴上来的,可不是我绑你的。”
她要被绑架了!
看着人衣着光鲜韵致楚楚不想却是狼子野心衣冠禽兽!大街之上强抢女童!
女孩呆呆地瞪大眼,突然咬住嘴唇,小手一翻,细针一闪,对准男子后颈穴位便要扎上去。
他忽然“咦”了一声,抬手拢了拢脑后被风吹散的乌,有意无意地打掉了那枚银针。
女孩目瞪口呆,悲哀地认命,自作孽不可活,今天真的遇到高人了。
进了门,她被点了穴道被迫坐在椅子上,男子微笑问她:“喝水还是喝茶?”
她哼了一声,不理。
“你家在哪里?”
哼了一声,不理。
“你父母是谁?”
哼了一声,不理。
“今年多大了?”
还是哼一声,依旧不理。
男子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梳理着泼墨般的长,忽然回眸笑道:“小丫头鼻子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帮你请个郎中看一看?”
于是小丫头扬起脸,将两只乌黑的鼻孔对准他看。
他居然颇为认真瞧了片刻,而后拿出两个类似于棉花的物体,温柔地帮她塞了进去,一字字谆谆善诱:“下次记得鼻孔不可轻易给人看,不仅没礼貌,而且有碍观瞻。”
她再次嗤之以鼻。
男子揉了揉眉尖,摇头无奈地叹道:“真庆幸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在人前做出任何不好看的动作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心情蛮好地道:“我带你去宫里玩如何?那里倒是有几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
斑驳的树影在午后的微风里温柔地摇晃着,映在雪白的宫墙上,漆黑亮的瓦顶反射着柔和日光。
群芳斗艳的御花园,角落的藤椅上坐着仪态妍丽的上官灵,正一板一眼教育着眼前华服的孩子。
“说你多少遍才能长记性?你是皇家人,做事情不能给家族丢脸。居然为了一个糖人和一个小丫头抢得面红耳赤,成何体统?”
男孩委屈地扁着嘴,一句也不敢辩解。
远处被人牵着站在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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