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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人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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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祁榜请愿。
  这次一起下场的谭家子弟多,一起约着太麻烦,而且处在一起又要讨论有关考试的种种,因而决定直接和田氏单独去。
  文庙还是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好不容易祭拜完孔夫子后,起身出门准备去文曲星殿时,竟与明晔撞个正着,不由惊喜的喊道“阿晔?!”
  一旁的田氏恐他在此惊呼犯了神灵忌讳,忙嗔了他一眼,决定等会多施些香火钱。
  两人也自知此处不是叙话之地,约好待会出了文庙在对面的茶楼汇合。
  听田文瑄说明晔一个月前已赶回平江应考,只是大家都忙于功课,没提起相约之事,这次刚巧碰到,久别重逢心中自是欣喜。
  …………
  “我原想着你去岁就要回来下场的,没想到竟同我们一起!”明晔早慧功课好大家都知道的,没想到与他们一起下场。
  “明年有院试,今年下场,正好可以赶在一起考。”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今年三月中是姐姐十五岁生辰,要行及笄之礼,他家本来就人丁单薄,若再回平江,更显寥落。
  谭璇点点头,反正县试明晔没一点问题,与其在平江等上一年,还不如多一年在京都父母身边晚下场一年。
  “看来阿晔是胸有成竹了,那府试后是否还要再回京都?”若府试不回,那在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后年的乡试,明晔有可能一直呆在平江了。
  明晔啜了口茶水,笑着微微摇了摇道:“父亲让我在平江书院功读诗书,待到乡试后再回。”
  无论乡试中与不中,都是要回京都的,中了红榜回京都考会试,若不幸名落孙山三年后重新再战。
  “那太好了,说不定咱们能在同一书院!”话一出口,谭璇突觉自己有些自信过头了,虽然母亲已暗示过他只要府试名次过的去,有田昀和与田文舸的关系,入白湖书院没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什么在他们眼中排第几才叫过得去。
  “好啊,府试一结束,咱们就一起去四大书院应考,到时从中选个最合心意的!”
  “……”谭璇赶紧抓起杯盏,抿了口涩涩的茶水,掩饰尴尬,瞧瞧,这就是作为学霸的自信,而自己还在为能不能用上关系而发愁,差距啊!
  正月十八,大吉,诸事皆顺,易出行。谭璇随着谭家子弟一起,前往祖籍海门应考县试。


第20章 
  谭氏在海门县有老宅与田产,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宅里什么都一应俱全。子弟们前往考县试不用担心安置问题
  田氏本想随儿子一起过来为其陪考的,可不光谭璇不同意,连谭墨也说她太过溺爱儿子,不赞成其做法。
  “十叔,你能不能别念出声来啊?”清晨一早大家就出发了。谭璇与谭璎和谭杭共乘一辆马车。
  谭璇在三人中排行最长,上了车后,先提前要求他们,严禁说些与县试有关沮丧的话,可以温书,也可以相互讨论书卷中的问题。
  起始三人都拿起书卷默读起来,谭璇看的是自己整理的一本类似错题集的书卷,背靠着车厢微微阖着双目,默背上面的内容。
  约大半个时辰后,谭璎渐渐的读出声来。
  “歇一会再看吧,车上书看久了容易头晕。”
  尽管谭璇几乎不用翻开书页,可一下子连续背这么久,有些精力不集中了,想着另外俩人情况差不多,不然谭杭也不会开始烦躁起来,于是拉来车帘贴心建议道。
  虽还未出正月,可空气中已充斥着早春的气息,河边金黄色的迎春花热烈的绽放开来,精神抖擞。垂柳隐隐冒出嫩黄色苞芽,相信过不多久,在似剪刀的二月春风中,裁出绿油油的细叶来。
  观赏着远处近处的早春风景,三人顿觉眼睛清明,头脑清晰起来。
  “今年比往年要暖和许多,咱们运气真好,不然还得在考棚挨冻。”
  县试虽不像会试时,大冷的天应考举子们只准穿单层衣裳。可一整日的坐在考院里也受不了。
  “恩,可民间常言春捂秋冻。现在虽天气转暖,但最好别立马更换袄衫。”男孩子火气旺,身上又受不得束缚,谭璇怕两人不注意,一时贪爽着了凉。
  …………
  一行人直到天将黑,才到达海门县城中的谭家老宅。
  宅子足大,屋舍够多,每人有单独的房间,大家无需几人居在同一间卧室,在接下来半个月时间中,彼此可以闭门独自温书,避免吵闹相互影响。
  县试一共四场分四天考完,年节时谭璇趁着哥哥谭玠在府上,让其凭着记忆为自己照着县试的试卷模式,出了一些题目。
  这些试题是专门在县试开考前的半个月时间里用来锻炼手感,提高复习效率的,就是俗称的类似现代的考前模拟试卷。
  厚厚的一沓纸张共两套,花八天时间完成,剩余时间自由温书或与其它人论题,反正为避免节考前节外生枝,不往外面跑就是了。
  “公子,城中可热闹了,不少儒生在茶馆客栈论题呢!您要不要出门凑凑热闹?老是圈在房中,闷不闷?”
  山竹在自家公子闭门读书期间,没事就在县城转悠,把打听到的有关县试方面的消息,在谭璇院中散步时当解闷笑话讲给他听。
  “热闹有什么好凑的,不去!”热闹最是凑不得的,除了影响心情,没一点有益的价值。
  “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两日你也别往外瞎跑。”谭璇摇摇头,刚打完八段锦,正在放松筋骨,回屋时不忘提醒他。
  “九哥,你睡下了吗?我突然想起有一章句的释义还不是很清楚,想来请教你!”
  正当谭璇把考篮重新检查一遍,笔墨砚台身份文书考牌,遮雨油布擦汗棉帕等一应物什皆在,然后打算更衣睡觉时,突然听到门外谭璎略显急切的声音。
  “没睡呢,等着,我给你开门。”毕竟第一次下场考试,这种紧张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正当谭璇刚翻开《中庸》,准备向其逐句讲解时,又有敲门声响起。
  “你们怎么也没睡啊,明早寅时就得起床洗涑,还是别熬太晚了。” 看着门口拿着书册站着的三人,谭璇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都是来讨论问题的吧。
  他们五人相互结保,住一个院子,谭璎敲门时,隔壁左右也听到了声响,于是就出现了此时的情形。
  最后谭璇速战速决,一柱香的时间把几人的疑问之处能确定的解释出来。自己也有些拿不准的,只说也不晓得,免得误导他们。
  尽管谭璇不停的暗示自己已尽最大努力,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遗憾了。可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神圣的科举考试。
  即使心里素质再高,也难免有些紧张,再加上方才与他们讲题,思维活跃起来,在床上板了好一会才入睡。
  海门县参加县试的儒生特别多,再加上往年积累的,从总角少年到鹤发老者,据说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由于要核对儒生身份与搜检是否有夹带,他们需早早赶到考棚。
  因文风鼎盛,参加县试的人数众多,海门县有专门的县试考院,紧挨着县衙礼堂。
  谭家老宅距离考院不算太远,驾车只需一刻的时间。
  “三位公子,下车了,前面有衙役把守。”为防车马横行发生事故,县令大人在考场外围设了条警戒线,派有衙役在此值守维持秩序,只准行人往线内走,车马禁行。
  褚人下车后,只见前方黑压压的都是人,灯火通明人声杂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其中有不少临时抱佛脚的士子们,挑着灯笼趁着还未开考的时间里,正拿着书卷大声朗读着。
  “儿子,考篮里你娘给你煮了几个鸡蛋,别饿坏肚子……”
  “小弟加把劲,若中榜了,哥哥把平江巷那座宅子送与你……”当然也有陪考的亲人对家中考生的殷殷期盼。
  “阿晋,你学问那般好,县案首应非你莫属了……”
  “哪里哪里,文涛你的功课也是顶好的,名次想来定是差不了的……”当然也不伐这些相互鼓励加油的。
  此次谭家来了两个负责带队的族叔,进场交代他们一番后,便离开了戒线场外。
  当考院的钟鼓声敲响,人群立马安静下来,衙役们下场让众人排起两列长队来,开始接受检查陆续进场。
  大家都想早早进场补觉,一窝蜂的往前面挤,谭璇担忧这么多人,若发生踩踏就危险了,拉着与其结保的四人排在后面。
  看着前面的长长队伍,约莫进场还得好大一会,谭璇向后望去,竟发现排在队尾的几人在仆从掌着的灯笼下飞快的翻着书页。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谭璎等人也跃跃欲试,喊来书童如其它人一样临时抱起佛脚。
  山竹自然也兴冲冲的提着明亮的灯笼,抱着几本书奔过来。
  结果不小心书卷掉落下来,其中整理过的错题集被与其正对着一位儒生弯腰捡了起来。


第21章 
  同一期下场科考,说不定有缘以后就是同年了,同年又同乡在官场中也是一种助力。李晋基于这种想法弯腰帮忙把脚旁边的书册帮忙捡了起来。
  拿起书册时发现书页起了厚厚的毛边,书封一角还残缺了一块,不难发现书的主人经常翻阅查看,可凭直觉认为书卷不是寻常的四书五经和注疏。于是装作无心之举把书页翻了开,发现里面章句用朱墨两种笔色书写。
  随意扫了一眼,红色像是批注,黑色的短句内容很杂,不是出自同一卷集,其中两句他都觉得晦涩难懂。
  谭璇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干嘛些这般隐晦,心里弯弯道道的。
  “兄台这本书倒有意思,不知在哪家书肆买的?”李晋可能意识到对方看出了自己的小动作,干脆直接笑呵呵的问出声来。
  “噫,昼尔于茅,宵尔索绹是出自《诗经》吗?这书卷从哪里买来的?!”
  李晋身后的王文涛自然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无意中瞥见书中的一句诗,觉的特别生疏,可朱笔却注着出处,自己竟然不记得,情不自禁的惊讶问出声来,伸着胳膊要去翻看。
  “谢谢这位仁兄,自然是平时书写整理的,书肆售不售在下倒不晓得。”
  谭璇不等王文涛继续看下去,伸手从李晋手中把书接了过来,想了想,如果不再读它,对方还以为这是从哪里买来的县试试题,心虚不敢看呢。
  察觉到对方言语中已有些不悦,李晋尴尬的笑了笑,拍拍王文涛的胳膊,示意别再不顾礼仪打听别人的隐私。
  什么都没有功名重要,王文涛自认四书五经几乎都已熟记于心,可刚刚仅扫了书册的几眼已发现有自己不知晓的诗句,那后面会不会还有更多,说不定那些没记牢的恰恰是县试中要考的呢。
  越想越慌乱,忍不住对谭璇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兄台,你那本书卷可否让为兄再看上几眼?”
  “你自己不是有书吗,干嘛非要看我九叔的?!那我九叔看什么?”与其正对着的谭杭看不惯其行为,忍不住出口忿了两句。
  见事情再发展下去,就要吵起来了,万一影响了县试就掉大发了。谭璇连忙制止谭杭的行为,不要再搭理对方,那个莫名其妙要看自己错题集的儒生实在是有毛病,又不是偷出来的考题,非要看上几眼。
  李晋也连忙劝下自己的同窗,双方都哼了几声,安静了下来,王文涛睇了眼看书的谭璇,眼神难明。
  长长的队伍随着时辰的延长,逐渐变短,当东方泛起一抹橘色的霞光时,终于轮到了谭璇等人。
  “大人,他袄衫里藏的有夹带!刚刚我好像听到他们几人在议论。”
  正当脱下袄衫只着中衣,瑟瑟发抖的谭璇在接受士兵的严格搜检时,王文涛突然指着他,大声向厅中一脸肃穆的门监官嚷道。
  除了王文涛自己,周围所有人被其扔下的□□吓懵了,不由错愕起来。
  “啪,大胆!竟然私藏夹带,你可知后果!”门监官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声斥道,对作弊的儒生绝不姑息。
  “大人,俗话说抓贼抓赃,他没任何凭证,红口白牙一句话竟想要毁了学生的前程吗?!”谭璇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立刻为为自己辩解起来。
  “你血口喷人,九哥怎么会夹带作弊,大人,他胡说!”
  “哼,你明明就是报复,看你长的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相!”
  …………
  谭家子弟回过神,情绪激动的开始为谭璇辩驳。
  听到喧哗声的主考官海门县令大跨步的从考院中走出,来到院门口,见应考的儒生没一点读书人的斯文模样,怒喝道:“考场重地,岂由你们大声喧哗,再敢嚷嚷,以扰乱考纪之罪,取消入场资格,一并逐出考院!”
  立时理论的谭家子弟以及看热闹的其余儒生被慑的闭了口,而此时王文涛则低头阴阴一笑,满脸得逞,而李晋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谭璇觉得王文涛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一个男子心胸竟如此狭窄狠毒。无论搜不搜的出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种暗亏早晚会讨回来的。
  果不其然,负责搜检的兵士闻言直接把他的棉袍简单粗暴的用刀划开,仔细的开始翻找起来,要寻出所谓的夹带,最终棉絮纷纷的撒了出来,也未找到东西。
  而后又让谭璇搂起中衣,转了一圈才做罢。此刻谭璇已感觉不到冷了,羞愤的气血直往上涌。
  二月天娃娃脸,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说一日四季也不为过,若穿着单薄的衣衫进去肯定要影响发挥,甚至染上风寒也有可能。
  “禀告大人,未发现此人衣中藏有夹带!其它也都未见异常!”检查无异后,士兵拱手向县令禀告结果。
  “县官大人,这位凭一己私心信口开河冤枉学生,现在即已证明学生的清白,那请问大人如何还学生一个公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被对方无端冤枉,最后连个说法都没有,将来指不定怎么传扬,于是谭璇理理中衣,一脸郑重的走到县令面前,单膝跪地注视着他掷地有声的问。
  “大人,刚刚学生只是挂了一耳,许是听差了。但学生也是为了众同年公平起见才敢揭发的,学生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啊。刚刚是为兄大意,这里向贤弟说声不是。”
  王文涛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考场重地,不好闹的太过反而不利于自己,面上带着歉意,主动拱手致歉。
  “行了,误会即已解除,开考时辰马上就到,再耽搁下去,你们谁来担这个责!”
  县令不待他们说下去,一挥手,让门监官继续指挥搜检任务,自己甩了下宽大的袍袖背手离去。
  谭璇虽然气恨,也知道此时不能失去理智意气用事把最重要的县试丢下,这样对方心里更痛快。
  微微眯了眯眼睛瞥了王文涛一眼,默默的弯腰准备捡起已残破不堪的袄衫,再破也能挡挡寒,把今日熬过去。
  “公子,只穿单衣怎么能行,穿山竹的吧。”一直在旁悔恨万分又心急如焚的山竹见此再也忍不住,赶紧脱下自己的薄袄,塞到谭璇手中,都怪自己手笨,惹了小人,公子才如此遭罪。
  而谭璇抬头静默看着门监官,门监官没做犹豫,晗了颔首,让衙役再次当场检查一遍。
  无问题后,他才挎着考篮,接过门监官手中的考牌与文书,向院中走去。
  待所有应考的儒生入场完毕后,考院厚重的木门迅速被关上落下匙,直到一天的考试结束。
  因儒生众多,进场时间有差别,没法统一由考官领着祭拜孔圣人,而是考生独自躬身拜三拜,跨过一道龙门,最后才看到考舍。
  考舍南北朝向,根据《千字文》来编号的,一排排的座落在宽阔的考院当中,显的十分威严壮观,可谭璇总觉得像上辈子见过的养猪的猪圈似的。
  考舍面积十分狭小,平面面积看起来不过一平方米出头,上下两块可以活动的厚实木板被嵌在砖墙上的卡槽里,一板多用,桌案、凳子、临时歇息的床铺。
  谭璇找到自己的座位,把小水囊放在考舍的壁龛中,从考篮里拿出帕布开始为考舍做清洁。
  待查看墙角时,发现地面还算干燥,没有阴湿的地方,墙面也没有水浸过的痕迹,遂放下心来,沿着墙根洒好驱虫药粉后,才把笔墨砚一一摆在桌案上,慢慢的研起墨来。
  现下天已大白,马上要到开考的时辰,谭璇已把方才在门口发生得事情甩在脑后,正想着何时发试卷时,突然听到考院中再次传来钟鼓声。
  很快衙役们在副考官的监督下,开始为每位考生发放试卷与草纸,预示着县试正式开始。
  拿到厚厚交错放着的两沓纸页,上面是试卷,下面是米白色纸质良好的空白宣纸。谭璇先对好试卷页数,试卷纸张完好无缺损,再检查试题有无模糊漏印,一切都好时,才写上姓名籍贯年岁。
  浏览过试题后,发现近二十五张试卷中,除了最后一题是要求做一首有关早春的五言绝句,其余的题目皆是帖经,内容不光是取自四书五经,谭璇发现其中甚至还有华朝大儒所著的经注中的题目,算是拉开名次的复加题了。
  题量非常大,谭璇润了润笔,聚精会神的投入到答题当中。
  脑中有料,下笔如神。当他感觉到阳光越来越强烈,有些晃眼时,抬头看到太阳正当空照射下来,意味着正午到了,集中精力一上午腹中早已空空,停笔后才觉出饥饿来,试题他已做了大半,但下午的时间比上午多,可以早早做完。
  待卷上的墨迹干了后,谭璇小心的将其放进考篮里,举起出恭的木牌,得到允许后才去茅厕,考院提供热水但饭食自行解决。
  他吃了两个鸡蛋和一个白面素烙饼,趁着脑袋尚清晰,继续做起题来,等到困时再小憩一会。
  …………
  “注疏不是多考两义吗,怎么帖经也出上了,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第一场题目就出的如此的偏,那接下来的三天还有活路吗……”
  “儿子,别多想,考完一场丢一场,咱快些回家吧,你娘和小妹在家等着你呢……”
  …………
  未出考院时,人群中便开始议论纷纷,考的不错的满面春风,自觉不理想的懊恼万分。
  谭璇心中十分畅快,题目做完又检查了好几遍,早春诗也感觉超常发挥。出了考场,脚步轻盈的朝界线外的马车处寻山竹他们。


第22章 
  “公子,这里!快上车,我给您把袍衫拿过来了!”
  儒生人多,从考院出来推推搡搡的,不好停下等人,谭家子弟约好考试结束直接在院外接他们的书童那里汇合。
  山竹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穿着自己薄短袄的谭璇,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挥手高喊。
  “阿璎他们几个回来了吗?”初春的晚上有些寒,脑子高速运转一天,下了考场,谭璇觉的十分疲累,向喜笑颜开的山竹点了点头,问了其它几人的情况后,就往车厢里钻。
  “只杭少爷一人回来,其它几位还没瞅见呢。”
  “九叔……”谭杭面带喜色的喊了谭璇一声,望着他浅笑着。
  看其表情,就知考的不错,谭璇也笑吟吟的回望他一眼,没直接在车中换上自己的衣衫,而是斜躺在踏板上,四肢舒展,长嘘一口气,第一天终于顺利过去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阖眼小憩等着其它人回来。
  没过多久其余人陆陆续续的都赶到了马车旁,观其神情,应该考的都不差。
  第二日,为避免昨日的情形,谭璇什么都没带直接挤在队伍的前排,早早的入了考院。
  考题不再如第一日几乎全是帖经,而是一经两义混合题型,所谓的一经两义是指帖经、经义、墨义。经义类似现代考试中的读后感;墨义则是名词解释或简答题。
  两义中,墨义对于谭璇来说相对要容易些,而在答经义题时,总是仔细斟酌好后才在草纸上打稿子,以确保没有太过超前的思想。
  比如最后一个经义题是,卷面上画着一个圆的形状,圆形中又画着个四方形,让儒生们写观后感。
  这种题目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谭璇第一反应就是做人要外圆内方,如铜钱一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人处事更要有自己的做人准则。
  可在下笔时倘若一旦过度着墨行事圆润,就容易被误认为有溜须拍马不重内在修炼,假如倒霉碰到较真的主考官,得分低不说,还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把前面的试题检查几遍确定无误后,谭璇便开始专攻最后一道经义,直到感觉抠不出什么毛病,才小心的誊写在试卷上。
  第三日和最后一日的试卷基本都是围绕这些题型出的,只不过难度有高有低。
  题型看似比较基础,可不少题目出题人把注疏中旮旯角里的东西也翻出来作为考题,没有超纲却出的很偏。
  眨眼的功夫,四日时间飞快而过,县试结束离府试还有将近两月时间,可以暂时松口气。
  最后一日,县衙大道上站满了乌压压的百姓,大多是来接自家考生的。
  “顺子,题目难不难,卷子做完了没?这次能上榜吗?”怕给孩子带来压力,忍了几日的家属终于敢开口问一问他们考得如何。
  “唉,记得夫子特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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