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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宠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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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未到,宗政霖提前些许回府。脚才跨入主院,便见慕夕瑶眉眼弯弯,已在廊檐下候着。扭着小蛮腰,极为殷勤迎了他进屋。

  “殿下,”小身子扭到他身旁坐定,手掌撑在膝头,晃着小腿儿,那娇花样儿的面庞水 可人。“妾给您准备了份年礼。您倒是惊喜不惊喜?”美眸睁得老大,睫毛扑闪扑闪,眼珠子又黑又亮,像极他以前饲养那猫仔。

  宗政霖舒服倚靠锦榻,眯眼觑她一眼,那小模样极是招人疼。顺手府上她脑袋,摸摸发顶,满意挑了眉。

  “给本殿备的礼?这却是稀奇。娇娇做的?”莫不成又是她剪的盆栽?六殿下书房已有奇形怪状,各式盆栽不下两手之数,说是送予他赏玩,不过是这女人自己看得腻烦,喜新厌旧又舍不得拿去扔掉。一股脑塞他书房,招他取笑不止,连带第五佾朝等人也是每每得趣。

  “自是妾亲手制的。”慕夕瑶鼓着腮帮子,偏着脑袋打量他半晌,“殿下,您怎地没有惊喜?”小嘴儿撅得老高,老大不乐意了。“妾以为您会欢喜来着。”

  哟,这是委屈了?这娇气得,反应没合了她心意,也能对着人发脾气。

  宗政霖好笑哄了人抱在怀里,拍拍她肉肉小 ,继续说好话逗她高兴。“怎就没惊喜,本殿盼着瞧瞧,这回娇娇又剪了何种新品。”也就他说得丁点儿不心疼。毁在慕夕瑶手上奇花异草,不可计数。

  “殿下!妾也是世家女儿来着,今儿个送您个新鲜玩意儿。”boss大人瞧不起人,没得以为她只会那么个看家本事,旁的都是不学无术。

  “若是觉着好,您得夸奖妾两句。”招手让墨兰递上木匣子,得瑟推到宗政霖跟前。狗腿儿样看得宗政霖不觉好笑。

  被她催促着挑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物,宗政霖眯着凤眼仔细打量一回,犹豫片刻,伸手取了出来。

  凑在鼻尖轻嗅一口,果然带着白芷与苏合香气味。正琢磨着手上荷包比盆栽更叫他为难,翻面儿却见收口处系带下面,隐隐压着一角秋香色缎面,衬着整体藏青,显得亮眼许多。

  男人修长手指灵巧解了系带,看得慕夕瑶好生羡慕。Boss个儿高,手也漂亮。比她短板儿身材得意太多。

  原是锦缎叠成方胜。宗政霖恍然。瞥一眼满是期待的小女人,眸子渐渐露了笑意。
  方胜,女子传情之物。难怪她之前提及“世家女儿”,却是藏了姑娘家心思。

  “娇娇用心了。”六殿下眉目柔和,俯身在她脸颊落了个吻。小心展开方胜,正中簪花小楷,秀气只得一字。

  “‘丝’?”宗政霖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神情愉悦。凑近鼻尖,深吸口气,忽的就含了慕夕瑶耳垂,轻轻 着,引来她娇嗔躲闪。

  男人调笑声起,显见心里极是畅快。“娇娇,此‘丝’,可是通了彼‘思’?送了本殿锦缎方胜,可是说与本殿‘横也思来,竖也思’?这般记挂,如此本殿倒是惊喜尤甚。”

  慕夕瑶讨好献媚目的达成,立马露了笑靥,娇滴滴靠在他胸前,小脸烘得红扑扑诱人。

  戳戳六殿下胸口,慕夕瑶眸子晶亮,傲娇着抬了脑袋。
  “殿下,妾就知晓,您得了妾回礼,定然是欢喜的。妾这么用心,您怎会体会不出。”啪一声,喜气洋洋亲在他下巴,慕妖女觉着这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待会儿再求人时候,也能顺当着开口。

  抚抚她脑袋,宗政霖似松了口气,感慨不已。
  “幸得娇娇心肝儿玲珑。原是送了方胜与本殿,这物什受用。起初见那荷包,误以为是娇娇给的回礼,倒叫本殿不知如何开口。”

  ……
第二八五章 如意

  “倒是还要气到几时?”暖和帷帐内,慕夕瑶侧躺着背对了人, 小 ,徒留一个后脑勺,正对着宗政霖。

  便是如此,嘴里也是哼哼唧唧,明着不理人,实则吵得六殿下片刻不得安宁。

  从来只知买椟还珠,今儿个慧眼识珠,自然,于她眼中未必如此。挑中别致有情趣的方胜,无意竟引来她脾气。

  “妾被殿下嫌弃,自然不乐意。”挪动下脑袋,极其委屈用脸蛋儿蹭蹭软枕。方才实在太过丢人,被墨兰几个在外间听到,不知怎么笑话了她去。

  正主跟彩头,明明前者更稀罕些,居然也能给弄混淆,boss显见未曾用心。慕夕瑶鄙夷哼哼。

  “真不搭理?那便早些歇着也好。”宗政霖对她各种臭毛病了若指掌。这会儿越是好言相对,这女人越是拿乔。早该放开了手去,倒要看她如何收场。

  背后许久没了声响,慕夕瑶眨巴下眼睛,莫非真就睡了?这怎么可以!

  气恼翻过身,唯见宗政霖闭目仰躺,气息和缓。这境况,当真不出声儿,恐怕真就讨不着好处了呀……

  真是可恶,当皇帝的人,怎么能这么没耐性。Boss甜言蜜语再哄上两句,哪里就能亏了他去?臭男人……

  “殿下?”山不来就她,她自去压了那山头也好。现如今,她是恨不能夷平了压在头上这座大山才痛快。

  费力拽了他胳膊垫到脖子底下,踮着 挪腾个姿势,乖乖趴伏在宗政霖胸膛。“您还没说,怎么补偿妾来着。”

  “这会儿愿意吭声了?”风水转到六殿下这边,自然不比方才好言哄着。言辞淡淡,不为所动。

  好半会儿后,腿上爬上一只肉呼呼小脚丫子,曲了趾头挠着他小腿肚。却是那不安分的,闹得他也歇息不了。被软软 的脚心贴着,纵使强行那耐住心猿意马,不想那风月,也是舒服妥贴的。

  “今个儿就为了讨要好处来的?”莫名送他年礼,就知不会凭白无故。小没心肝儿的,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舒懒性子作祟。

  “殿下,”下巴点点他胸口,慕夕瑶抱着他脖子虫子似的蠕动,那娇腻腻撒娇情态,引得宗政霖睁了眼眸。“您允了妾去学士宴可好?妾那西席评审之位,得来不易,盼了许久。便是年节,也惦记着的。”

  “若是此事,娇娇不必再提。”宗政霖长腿微抬,轻易制住她缠磨。“身子未见好,安心将养着。去了书院,又是烦累寒凉,于娇娇不宜。”

  “妾尽由着您,给多穿些衣衫还不成了?”到了书院,咱各走各的。鞭长莫及,妾也不怕丢人现眼。

  见她大有不肯罢手之意,宗政霖复又闭眼,连着对她也强硬不少。

  “安置。”压了她脑袋,直接将话头打住。这般任由她闹下去,今儿晚上甭想清净。“若是再搅磨,后日游街放灯,再与娇娇无干。”

  慕夕瑶挣扎两下,发觉被boss制得动弹不得,又被他出言警告,终于无奈死心,咬牙暂且消停。看来一次就想成事儿太过乐观,六殿下口风很紧,轻易不肯答允。只能多番想了法子叫他心软才好。终于泄气着闭了眼眸,睡前不忘张牙舞爪挠了宗政霖咯吱窝。

  “殿下,妾听上了年岁的妇人说道,不怕痒的男人,都是不疼媳妇儿的。”就像您不疼妾,是一个道理。

  “胡闹。”握了她小手,将人困在胸前,宗政霖不屑冷哼。“便是本殿不疼媳妇儿,娇娇,那也不是亏待了你。”

  额……此话有理……慕夕瑶理屈词穷,无从狡辩。
  待得吵闹许久的女人彻底没了声气儿,宗政霖低头凝视她半晌。

  盛京书院,这女人又待作何?劳神费力之事,所图当是不小。
  年初三早上,一反常态的,侧妃起了个大早。

  不仅立在廊下观摩过殿下练剑,还主动打来热水伺候殿下梳洗净面。之后更是亲自服侍着换了常服,蹬上皂靴。就连用饭,也是勤快布菜,尽挑了殿下爱用的往碗里搁。一早上就为着殿下忙前跑后,但凡近身服侍的活儿,全都被她一个人揽了过去。

  赵嬷嬷带着人远远观望一会儿,有些疑惑,更多却是欣慰。主子动作虽不十分娴熟,但规矩却是一分不错的。可见这位平日也不是不会,而是尽皆躲懒了去。这些本该由后院主子日日里服侍之事,这位,却是进门近三年,才好不容易做足了全套。

  不过这时候开始用些心,总好过老是叫人操心来得强。至少殿下心里,也更记得主子的好,多顾念些主子母子才是。

  “殿下,路上小心些。妾等着您回来用饭。”女子声音温婉,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宗政霖本已跨出的步子骤然停顿。回眸瞟她一眼,但见那女人甩着帕子,规规矩矩敛了眉目,屈膝行礼,十足得体。那姿态,跟他后院别的女人一般无二。

  这么小意迎合,曲意讨好,也难为她装模作样,学了六七分相像。

  “娇娇。”六殿下回身扶了她起身,剑眉一挑,宗政霖闲闲调侃,“玩得够了,便自去歇着。没得累了又吵着叫本殿与你 。便是要仿效那些个守规矩的,最后那句,却是不该出口。”说完轻笑两声,神情愉悦,带着面色古怪的卫甄出了院门。

  慕夕瑶瞠目结舌呆愣片刻,转瞬便露了原形。嘴里叫嚷着“小气吧啦,坏心眼儿”,连连跳脚,朝着宗政霖背影龇牙咧嘴。最是恼怒,却是他明明知晓她存心讨好,竟然心安理得受了她服侍,最后却叫她白忙活一场!居然还一脸受用,取笑于她!

  最后一句怎么了?催他回来用饭,不正是那些女人留人时惯用手段?难道没人这么干过?
  “嬷嬷,妾进门前,殿下那些个侍妾,莫不是没人如妾这般争宠?”

  赵嬷嬷神情极不自在。跟前毫无规矩、言辞不当的瑶主子,哪里还有方才半分贤良淑德?如今看来,竟都是装出来与殿下做戏?这简直是,哎,就不该对主子抱着期待。

  “主子,您进门前,殿下鲜少踏足后院,更无争宠一说。”那时候殿下于女色极其冷淡,连后院主子送个汤水,也是要挨罚的。如今倒是有个顶顶得宠的,放在了心上,可却是后院里最没世家贵女风仪之人。这恩爱,也不知是何道理……

  赵嬷嬷正待与她好好说说殿下之前如何,却见瑶主子自顾自嘀咕着,一脸凝重,自个儿回了屋。那神情,分明没将她方才之言听进耳中……

  这,也不知如何说好。这位对殿下,远不及殿下对她之用心。
  接下来两日,宗政霖听得最多,便是“殿下,瑶主子送了汤水。”“殿下,瑶主子说外间落雪,叫属下给您送了新做的狐裘。”“殿下,瑶主子……”

  第五佾朝捧着茶盏,眼中俱是了然。那位,如今是想方设法都要出得府去。也难怪这两日点心茶水更是可口。若非此事关系重大,他也暗中花了心思,倒是可以安心享用了这等优待。

  回了主屋,宗政霖板着脸,逮了慕夕瑶近前说话。两人一站一座,六殿下难得拿出夫主威仪,神色严肃。

  慕夕瑶一身袄裙,粉 娇滴滴,打扮得花儿似的立他跟前,扣着手指贝齿 ,那模样,娇俏妖娆,竟让宗政霖还未发火,心就软了半截。不着痕迹扫她两眼,六殿下正了仪容,开始问话。

  “胡闹够了,嗯?”处理政务,满桌子摆放,俱是她送来吃食差点,连花卉都足足凑了个“三阳开泰”,言说是为讨个好兆头来着。这可恶女人,明知他不会当着旁人落她脸面,接连肆无忌惮,越发不像话。

  “便是不应了你,还打算闹僵下去不成?”再这么寻衅,宗政霖不吝收拾了人去。

  仔细打量他脸色,慕夕瑶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勾勾他袖摆,眸子里满满都是期待。“殿下,您允了妾去书院了不曾?”

  宗政霖眸子一眯,凝视她许久。
  慕夕瑶顶着他冷脸,毫不知羞爬上宗政霖膝头,自个儿坐得稳当。仰着脑袋与他对视,一双眸子欲说还休,面上有着渴盼,亦带了倔强。小模样有些可怜,像是受了欺负却不敢吭声。

  两人呼吸相闻,鼻尖几乎碰到一处。眼见她瘪了小嘴儿,眸子蒙上层雾气,宗政霖眉心跳了跳。

  片刻过后,终是伸手护了她 。“怎就如此闹腾得慌!”这小混账东西,拿捏起他来,倒是从不手软。

  话虽不好听,慕夕瑶却忽的欢呼起来。乳燕投怀,百般示好。
  宗政霖低头,果见她自以为隐秘,眸子里狡黠一闪而逝。

  年初五用过早饭,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慕夕瑶便催着墨兰取来新做的小袄,又仔细点了妆容,直至觉着合了她心意,才叫了桂嬷嬷和青芽抱了两个小的到跟前,挨个儿查看一番。见她儿子被照顾得妥贴,十分大方,接着年节喜庆,除开刚给过的红包,又派了回赏钱。喜得屋里人俱是笑足颜开,和乐融融。

  待得众人打点妥当,便只等着六殿下看了文书,早些过来,好带着她与两个小的往慕府走上一趟。

 
第二八六章 列席

  自初五随了六殿下出府,游了街市放过花灯,慕夕瑶面上那愉悦,一直延续到元宵节后学士宴当日。

  盛京书院,始于倧宗时李熙隐读,盛于文帝时朱泽黔复兴,绍隆于光祖,上下近七百年历史,是大魏史上第一所完备的书院。享誉宇内,名传八方,便是在漠北如此重武轻文之地,一提“天下书院之首”,无人不知指的便是这所,落座于大魏朝京都的盛京书院。

  书院兴教以来,时有大家到此云游讲学,如此更令书院盛名空前。书院所出学子,连年高中朝廷恩科,入翰林,拜宰辅之人,亦不是无迹可寻。高祖在位时期,颇得宠幸之三公近臣,其二出自盛京书院。及至元成帝登基,如今翰林院掌院学士,太子太傅王崇焕,亦是当年书院那批文士之中翘楚之辈。

  能借“木鱼”之名得西席审议一席,足见慕夕瑶在文士学子中,声名匪浅。

  随着宗政霖仪驾进了书院,经过“四箴言寺碑”时,慕夕瑶眸子骤然一亮,若非尚在轿辇之中,非得要下去仔细观摩了才是。

  “学士宴统共五日,若是有兴致,之后再来看过不迟。”宗政霖扫一眼扒在窗棂上的女人,眸中带笑。喜文好学如她,终是见着点长处。

  轿辇穿过讲堂,停在考场门外。慕夕瑶随着宗政霖掀帘而出。透过大开的十二扇红木门扉,一眼望见其内二层平台,十分打眼,该是主审席位。五皇子宗政明风仪舒朗,正与身旁之人相谈甚欢。

  此时诸学子文士,大都早已入得门去,一层坐席几乎无有空位。门口偶有三三两两迟迟赶到的年轻士子,见了被府卫护住的皇子仪驾,早已隔得老远便谦卑行礼,自行绕开了去。

  “殿下,妾以为主审当如前例,唯三人尔。”高台上布置太师椅数目,显然与她事前所知有所偏差。

  “今年学士宴规制有变。”宗政霖扫过她装扮,见无有不妥,才满意替她做了解释。

  慕夕瑶蛾眉轻蹙。“邀书中未曾有言。”按理,请柬中该是说得明白。

  “此事于审议无有大碍,自然略过了去。只是比以往多出两位主审,人数增至五人。多数变动却是此次学士宴上,两项会比及以上,名列三甲之人,特许同庶吉士位,入翰林为期三载,之后考校优异者,留馆任职。”

  “竟有此事?”慕夕瑶略做思量,便知元成帝有意提拔寒门士子,难怪此次学士宴规模空前。“除了两位殿下,旁的三人却是哪几位大人?”

  “翰林院掌院,王崇焕。”提及此人,宗政霖剑眉挑了挑。“礼部侍郎刘通。太常侍卿文陵庐。”

  除开王崇焕此人身上打了太子党标记,旁的两人倒是老爷子心腹。

  “如此,妾多谢殿下提点。”俏皮冲他眨了眨眼,慕夕瑶瞅瞅紧邻主审席,位于夫子楼二层的审议席,七张座椅,却是惟独差她一人。

  “殿下,妾需先行一步。莫不然,去得太迟,当叫人笑话妾缺了礼数。”整理下仪容,特地覆了面巾,慕夕瑶谦恭行礼,眼看就要带了墨兰穿堂而去。

  “会比结束,乖乖候着。”宗政霖深深睨她一眼,对慕夕瑶各种状况早有提防。

  扬眉哼哼一声,终究软软应诺,这才被宗政霖放了人去。
  眼见她进得门去,六殿下招来卫甄,吩咐他派人暗中看护,这才大步入内,径直往主审席而去。

  “六殿下到!”唱诺声起,除宗政明微微颔首,旁人俱是起身行礼,恭敬唤了声“殿下。”

  “今日会比,诸子务必用心。”淡淡勉励两句,宗政霖肃着脸,抬手抖了氅衣,威严入座。

  比起宗政明方才如沐春风,名士风范,宗政霖气势更盛,浑身带着肃杀威仪。

  众人俱知他历来冷肃,又领着武建司职务,自是带着沙场征伐之气。虽非文士出身,但其诗词文采,也深得文人仰慕。

  最引人注目主审席上,两位殿下并三位大人已然入座,众人目光不禁往旁的夫子楼上望去。这么一瞧,却是大吃一惊。七名西席审议中,却是有两位做女子打扮,俱是轻纱覆面,于历来都是男子出入的盛京书院,不可谓不顶顶稀罕。

  “这……怎么会有女子列席,还担了审议职位?”众士子接头接耳,大感惊异。不说礼教束缚,便是学识文采,女子哪里又能担得此位!

  大魏民风开化,然则女子能入诗社,却无法堂堂正正进得书院。男女大防,无论庶族或是世家,尽皆谨守莫敢违逆。便是能见得当面,也不能有过分亲近之举。

  如慕夕瑶大婚前夕,被宗政霖几番搂搂抱抱,那是六殿下不羁礼教,任意妄为之故。其中强占意味,亦是实实在在。

  众人私下里议论越发鼓噪,对审议提出质疑,也是在所难免。毕竟,于此之前,学士宴开办至今,从未有过女子担当此类要职。

  宗政明远远望去,视线定在闲适舒雅,丝毫不为外界纷扰所累,镇定自若翻看名录的女人身上。

  只这么遥遥观之,从她偶然抬起的眉目,一眼认出此乃何人。再看身旁同样不为所动的宗政霖,宗政明缓缓收回视线,方才欲出口的谕令,再是无心提及。

  此时此刻,她怎会在此?
  审议一席,最初是由各书院诗社提名,于百人中择最优之十二人,再由礼部核查,往年是经由礼部尚书落印择定,而今年,最终人选那份名册,却是经了元成帝过目。她既在此,便是老爷子认定,慕夕瑶有此才能,破格担当审议一席?

  宗政明眉心微蹙,心思繁复难言。

  不可否认,心中于她,是存了欢喜。然则她却是宗政霖之侧妃。慕夕瑶越是能耐,于宗政霖助益越多。换言之,却是成了他大业上的绊脚石。如此隐秘而矛盾的心思,引得宗政明较之前骤然沉默起来。

  早知她聪慧,然则今日若是名副其实,这尺度,却是过了……
  宗政霖至始至终不发一言,淡漠扫视周遭,靠在椅背缓缓抚过拇指上玉石扳指。从未打算瞒了宗政明去,如今观他神色,果然看出端倪。

  便是如此,就由着他权衡了去,他宗政霖的女人,他自顾看好便是。

  “两位殿下,如今这般,您二位看,可是要将审议席那两位,向在座学子稍作提及?”
  宗政明等着身旁之人说了“亦可”,遂也无甚异议,颔首准了司礼去办。

  考场中正是热闹时候,诸人中,寒门学子居多,世家公子也不在少数。正对那两名女子好奇中带了轻视,便听主审席上司礼开口发话。

  “诸位学子还请稍安勿躁。学士宴开办至今,自来看重,唯有诸位之真才实学。但凡真正满腹文章,博物洽闻之士,皆无需担扰评审议定之公正。”

  议论声渐渐湮灭,司礼暗自点头。到底是各地书院举荐而来,道理讲得清楚,心思便不会往歪处想。

  “至于二位审议,也不忌与诸位稍微透底,以便诸位安心会比。”

  “左侧第三位,乃是盛京诸葛家小姐,师从大魏名家、法学泰斗,曲翮曲老先生。著有书典《魏书续写》,辞赋《重阳》《燕燕》《塘上行》。此次担当审议一席,由其恩师曲老先生投书举荐。”

  众人目光倏地投向诸葛栎,但见其款款起身,大方躬身一礼,之后复又落座。举止得宜,大家气度。

  如此一来,这位名扬盛京,首屈一指的大魏朝才女,又有谁人不知?家世师门典著,无一不是样样拔尖,与男子相较,也未必就输了去。由她担任审议,也不算受了憋屈。

  那么能与之并座,位列唯二的另一女子,又是何人?
  “至于右首这位,容在下提及这位名号,诸位自当知晓她名下著有何书。”待得他公布这位身份,恐怕考场立马就是一场风波。便是他方才过去验明邀书核对私印,也是怔愣当场,许久不曾反应。如今想来,失礼于人,最是不该。

  “这位便是《弘文集》收录,三甲名士,别号木鱼。”
  话音方落,会场果然异动频频,惊呼私语声不绝于耳。
  《弘文集》影响几何,但凡文士,无人不知。非但学子,各地赶来儒士大家,也纷纷投了目光在慕夕瑶身上。

  木鱼何人?自一年半前,异军突起,其文章八次选录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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