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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宠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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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帝冷眼旁观,将底下人各自嘴脸看得分明。待得下面人吵得够了,才淡淡发了话。
“太子。就此事,你有何看法?”
被元成帝钦点回话,宗政晖瞬时来了精神。“父皇,儿臣以为,那陈景梁实属沽名钓誉之辈,真本事全无。此人当此之际,面对漠北十五万大军来袭,便是不向徽州锦州求援,也断不该闭门死守。更何况,此人好大喜功,竟敢下令以一军之力,拖延对方至少半月。”
洋洋得意一番话下来,宗政晖自觉言之有物,极是在理。可惜皇帝不过瞧他一眼,便冷着脸转了目光。
赫连章余光瞥见太子面庞涨红,心下不由叹息,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怎就不想想,陈景梁军令之中,何以偏偏就看重那十五日,且是死战不退,也要牵制住漠北。
“老八,你怎么说?”太子过后,元成帝又点了宗政涵回话。这回众人俱是竖起耳朵,等看这位在皇上跟前正得宠的,又是怎么个说法。
“父皇,陈景梁此人,能在此时力排众议,保留军力退守锡城,且下令死守拖延敌军主力,该是孤注一掷,为中军和东路赢得战机。西路既失,此战大魏若想反败为胜,必定得在另两路有所斩获。他既是指明拖延半月,儿臣预料,该是早有传信中军或东路。接下来,两军战事恐怕更为激烈。”
“依你之见,他此计可能行得通?”这话背后透出的涵义,已是元成帝赞同了宗政涵之前一席话。对陈景梁如此行事并未怪罪。这样一来,太子面色更是难看。
宗政涵作势沉吟半晌,低垂的眼眸中,阴毒乍放即收。“若是各方调配得力,或许尚有一战之力。”
位列文臣之中,户部尚书房庆林眼眸微抬。紧盯住立在勤政殿中央那人背影,不过片刻,收回目光恭敬颔首。
各方调派得力,粮草自然算在其中。底下站着的,个个都是人精。这会儿听八殿下如此回禀,话是在理,且说得堂堂正正。惟独这粮草……当真是耐人寻味。
盛京城内,但凡有些根底之人,无人不知,中军与东路粮草告急已有好些时日。这时候偏就提及调派一事……八殿下用意,莫非是指漠北战事若再失利,最后得算在那两位头上?
第三六八章 惊雷
红绡暖帐内,男人精壮胸膛上,晶亮汗珠滚滚洒落。半边脸沉在夜色中,一双眸子黢黑野性。
软帐隔了烛光,朦胧映照身下女体莹白如玉。那 喘息,无端招惹他的娇态,看得宗政霖只恨不能在她身上狠狠凌虐。本就失控的力道瞬时暴虐起来。
不过几下冲将入内,突地就见她微张着小嘴,瞅着他泪捷于莹。咿咿呀呀的嘤咛着,微抬下颚,整个人倏然颤栗起来。
胸前急促起伏的白嫩正撩得他双目似着了火,那女人却微眯着眼, 儿紧紧环在他腰腹。就这么半抬起身子,面上全是 。气息已然乱得不像话,眼角尚带着泪痕,依旧不甘心,竟还存着寻衅逼他就范。“您也快些呀。”说着便伸手往两人身下探去。
“娇娇!”宗政霖神色一变,急切开口阻拦。“不可。”面上略有狰狞,绝不甘愿被她早早逗弄完事儿。鼻息粗重,男人死死盯住她媚眼,心里痒痒却坚决不允。“胆敢放肆,……”
训诫才开了个头,便被那犹自与他作对的,用行动给逼得没了后续。“唔——”男人闷哼扣住她 ,胸腹紧绷,额角青筋暴起。
该死的女人!
指尖轻轻 他 子孙袋子,见这男人竟是强行克制也不愿缴械。慕夕瑶心下一狠,再叫他折腾下去,今儿晚上就甭想歇着了。她已得了舒爽,自然得想法子叫他乖乖歇口气。离别在即,也不能这般胡乱 下去。
宗政霖屏住呼吸,身下不敢寸动。正欲忍过那阵迫人意动,却被慕夕瑶猛然间坐起,搂住了颈脖。“妾得伺候您。”
女人挺着双白生生 在他胸前磨蹭,蕊尖擦过他深褐色凸起,像是被人刺中了要害,宗政霖陡然僵直了背脊,困住她腰身的手掌不觉就松动几分。
趁此间隙,慕夕瑶撑着他肩头,妖精似的扭动开来。对面坐着,骑在他身上放肆缩了缩身子。
“混账!”嘶哑怒喝,终是没能忍耐得住。
低头衔了她娇蕊,立刻就夺回掌控,将她整个人抛起压下,不过十来下,那股畅快又是临头。“ !”啪一声啪在她 ,宗政霖恼恨不已。
眼中狡黠闪过,慕夕瑶冲着他耳朵,妖 媚,叠叠叫唤。
“殿下,您快些呀~”
宗政霖脑子轰然炸响,再没了理智,嘴上更是只记得反复念叨,“收拾你,这就收拾了你……”
帐外錾铜钩系着结绳剧烈晃动。连落下的纱幔,也似风过起了波纹,便这么晃晃荡荡,飘散得十足旖旎。
屋里骤然响起一声闷吼,似叹息中带着愉悦,又掺了恼火。男人紧紧摁住她背心,呼吸相闻, 相拥。
好一会儿后,宗政霖方平复下气息,转头凝视这软软趴在他肩头的女人,心里又爱又气。
吻住她侧颈,深深落了印记。“明知本殿即将带兵,今日偏就迫得凶狠。便是多亲热些也不愿意?”回味起她方才伺候,竟是前所未有的卖力,宗政霖想得慌,更恼得很。
脸颊蹭蹭他颈窝,慕夕瑶糯着嗓音,环着他的臂膀稍微紧了紧。
“正是明儿还需早起,妾怕起不来身,错过与殿下送行。莫不是,连离别前一眼,也不允妾看够了您?您是想着叫妾承受相思之苦,生生折腾了去?”
这话说得太是漂亮,字字击中宗政霖心坎儿,虽则欲念尚有些蠢蠢欲动,却被心里涌起的怜爱,铺天盖地压了下去。
知晓她也舍不得,一双眸子柔得似要将小人儿溺毙其中。
将人慢慢扶起,揽着她 的身子平放在塌上,凝脂般的雪肤透出 ,竟是越看越美的。
撑着手臂悬在她上方,男人目中满是惊叹。一手抚上她面颊,凤目盯着她美眸看得专注。“乖些等着本殿。”又替她挽了鬓发,宗政霖俯身 她眉眼。灼热鼻息间,每落一吻都是珍重。
明白他话里未尽之意,慕夕瑶颤着睫毛轻轻应下。抬眸仔细打量他面庞,这男人,情事过后,隐隐透出 气息,竟是极为 迷人。
伸手抱住他腰身,乖巧得异常柔顺。“您尽可安心,妾必定日日都念着您,盼您早些回来。”
越早越好!咱带着娃,回盛京,风风光光过好日子去……
看不穿慕妖女心里打得噼里啪啦的小算盘,六殿下只当她难得露了小女儿姿态,正撒娇与他讲情话,心里哪有不爱。离情别绪掺和进几分稀罕,这下子,更是对她念得紧。
盛京城里阴云密布,前方已传回战报,中路大军被阻击在客什一带。而东路,更是遭遇漠北大将呼和谒率领八万精兵,双方已血战三日,看样子,很难在短期内一决胜负。
宗政涵握着玉白酒盏,眼里尽是遮挡不住的野心。“斟酒!”姒氏执着酒盏, 靠在他臂膀,妖妖娆娆贴了上去。
仰首一饮而尽,一把抬起她下巴,宗政涵俯身给她哺了酒水。眼看这女人涨红着脸,呛得抚着胸口连连咳嗽,竟是大笑着抛了酒杯,就这么扔下一脸期盼的姒氏,大步跨出门去。
两日前暗探来报,在荆州城外拦截到一封密信。叫宗政涵大喜过望,却是这密函乃宗政霖亲笔手书。信里提到,他一行如今藏身吉塔城商队之中,催促锡城签发通关文书,意图掩人耳目,以游商身份通过漠北人在莫干岭当口设下的两道关口。
如今这密函已飞鸽传书落到他手中,凭着那笔走游龙,遒劲有力的字迹,毫无疑问,此事做不得伪。
如今派遣死士潜入吉塔城刺杀,这事情,他也是有心无力。毕竟,锡城掌控在陈景梁手中,此人冥顽不灵,百般油盐不进。他既下达军令,没有手令,便无法出城。
眸子里闪过阴毒,如此,不能亲手动手,便只能借刀杀人,了结他性命。
章和十五年十月,继战事连番失利消息传来,更大的噩耗接踵而至。皇六子宗政霖,重伤暂蔽吉塔城中。无奈身份曝露,被漠北征西将军淳于嘉禾识破。如今已命丧关外。
元成帝自得了此噩耗,已然辍朝两日。淑妃娘娘更是病情加重,隐有危急之相。帝不忍,特允淑妃娘家人进宫探望。好在足足一天两夜过后,人总算清醒了过来。
宫里一干女人恨不能淑妃早早断气,哪知那女人竟然十足命 了过来。严德妃不甘之下险些动了胎气,倒是引来元成帝暴怒,命其禁足宫中,无诏不出。
六殿下府上,自从那婆子嘴里打探出消息,赫连敏敏身子一软,只觉眼前发黑,连片刻也没能支撑住,便昏厥在锦榻上。
出了这等大事儿,哪里能瞒得住。说是皇子府天塌了,也是不为过的。
芳华苑里,苏蔺柔哭得声嘶力竭,连着一整套上好琉璃茶盏被她扫到地上,半分也顾不上心痛。趴在案几上,这时候也只能冲着戴嬷嬷怨怪。
“嬷嬷,怎么可能,殿下怎会说没就没了?妾还如此年轻,要不是爹爹当初送妾甄选……”
戴嬷嬷心惊肉跳之下,赶紧上前捂了她嘴巴。这等不要命的话,哪里是能随口嚷嚷。便是这般心思,也绝不能有!
这头苏蔺柔只想着自个儿,觉得前程一片晦暗,不由生出怨愤。那厢万靖雯呆呆傻傻,盯着双耳鱼纹彩陶瓷瓶,整个人都像失了魂儿。
千里迢迢赶去侍疾,目的没打成,怎地最后连荣华富贵也丢了?
洛城,慕夕瑶捧着盆观音掌,左右打量片刻,越看越觉精神。
“主子,这长刺儿的草,一路上都长得是。您还没瞧够呢?”也不知主子哪里就看上这毛刺刺的玩意儿,好好的海棠不要,非要把屋里给摆着的,也给替换下来。
“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劲儿,自去干活儿去。”挥手打断蕙兰念叨,慕夕瑶捏着绢帕仔细擦拭特意挑选的瓷瓮。
宗政霖离去已有七日,这时候城里遍传六殿下命陨关外,只逗得她暗自偷笑。当真是百无禁忌,竟然拿这事儿引诱宗政涵上钩。
她只想着借用西晋那条线,为之后事情提早做些铺陈。哪里想到,这男人竟是一举两得,连诈死都使得出来。
正笑着垂下眼眸,打算继续打理这观音掌,却突地停下动作,眸子里乍然就放了光彩。莫非……虚着眼眸望向北面儿,慕夕瑶笑得眉眼弯弯,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章和十五年十月最末一日,早朝之上,兵部尚书正在向元成帝禀报各路战况。勤政殿上众人俱是目不斜视,谨小慎微。
几日前传来那噩耗,不知为何,派去证实的人迟迟不见回复。皇上这几日已是莫名暴躁,训斥过好几位心腹重臣。连着六部官员,就没一个能在早朝之上得个好脸色的。
这会儿听着兵部尚书全然没有底气的回禀,大殿上更是沉寂消沉。
“报——”一声嘹亮通传,刺破天际。自殿外,由远及近快速传来。
那兵士脚下生风,面上一派狂喜,跨进门槛时险些被绊了腿脚。踉跄几步,膝盖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高高举起手上急报。
“漠北大捷!纳罕告急,六殿下率兵围城,已然逼降王都!”
第三六九章 黎明
“慧兰,梅林里做了标记那树下还埋着坛子桂花酿。莫要给忘了。”掰着指头一一盘算下来,慕夕瑶翘着腿儿,坐在摇椅上一边往嘴里塞蜜枣,一边使唤大丫鬟差事儿。
回到盛京已是章和十六年冬末,匆匆赶着在宫里过了年,回府打理一番,如今已入了花明柳媚初春时节。
新建成的丹若苑比之前开敞许多,不仅给小家伙们特意置了院落,连着下人房,耳房,小厨房,也都捯饬得十分规整气派。这规制已然越过了皇子妃那禅若苑,可就仗着慕夕瑶膝下所出两子,赫连敏敏便底气不足,无法抓住她小辫子。
这事儿要闹出去,说起来是六殿下心疼儿子。舍不得府上仅有两根苗苗受委屈,便是宫里大病初愈的淑妃娘娘,为着孙子,也不曾问罪。且慕氏随着太后潜心祈愿,算是有功在身。和儿子们分离许久,如今好容易团聚,若是紧紧为着体面闹得后院不和睦,太后那处也不好交代。
赫连氏眼看丹若苑里慕侧妃得意,也只能忍气吞声,端着笑脸扮贤惠。宗政霖打从回京,对后院就异常冷淡,竟是比从前还不如。赫连敏敏担着心,就怕这位爷看出端倪,更不敢在诚庆诚佑事情上拂了他心意。
扶着门框,恋恋不舍瞧着外边儿大好景致,慕夕瑶不禁叹气。“当真可惜。”得了六殿下使银子建的院落,她着实喜欢得紧。哪里愿意再挪腾地方。更何况,自己地盘儿上,总是自在许多。
“主子您怎地老说可惜?这般好的园子住着,小主子尤其欢喜,哪里有甚好可惜?”墨兰就想不明白了,眼看殿下对主子越发看重,日子也过得顺心,这整日里念叨“可惜”是为的哪般?
越是被劝慰,越是心疼得慌。就是知晓此地实在难得,她才万般舍不得让予旁人。
宗政霖今日沐休。方才跨进院门,一眼便瞧见那一身鹅黄留仙裙,上身搭了件对襟云袖衫的女人。看着就粉粉 ,俏生生喜人。
小东西仰着个脑袋,眨着眼眸,贪婪望着门外荆桃树林,眸子异常闪亮。这出息得……
“就这般看不够?”六殿 姿挺拔,着了墨黑锦袍,绣着十二章纹,玉冠高束,端的是英姿俊朗。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个匣子向她走来。
家里最是纵容她的男人到了,这女人矫情越是不加收敛。
跨出门去硬是拽着他身后手臂,自个儿挽怀里抱着,蹦跶两步把人往园子里带。“说了一道去喂食,倒叫妾好等。”
慕夕瑶养的兔子,这会儿一得空便放出来由着外边儿蹦跶。瞧上去 似的小东西,到了园子里,小短腿儿一蹬,眨眼就钻进草丛寻不见踪影。好在她身上气味儿特殊,每每拿着吃食,那兔子便精怪主动凑上前亲近。
拍拍她发顶,宗政霖眼含戏谑。“早间是谁起不来身?”饥一顿饱一顿,拖到这时候喂食,难为她养那兔子活得尚好。
脸蛋儿蹭蹭他臂膀, 嘴儿,一脸不乐意。“不就随口念叨一句,不兴取笑人的。殿下,妾是越瞧这院子越舒心,如何也舍不得。”
没见过这般不长进,颇有些因小失大的女人。六殿下一指弹在她脑门儿,哪里不知她心底真正不舍,不过是花出去的银钱。“跟着本殿,还能委屈了你不成?何时短过你吃用?为着处宅子,竟还生出了不如意?”
即便新建丹若苑是他亲自赏下,能叫慕夕瑶生出流连,对跟着他搬离此处产生怨言,宗政霖不满意。他的女人,自然得时时伴在身侧。
见他眸色危险,慕夕瑶不得不老实说出顾虑。
“可那地儿得叫人管着。”旁的还好,这点儿尤其不顺心。离皇帝太近,还有金太后头上压着,想在宫中做乱,实在困难了些。
没想着安安分分过日子,倒是一心惦记倘若犯了错儿,难以逃脱罪责,可见这女人没安好心。
这时她尚在懊恼,之前怎就只顾着风光,忘了背后诸多艰难。眼里有委屈,小模样依赖瞅着他,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长能耐了!宫里被她搅和,宗政霖仔细想来,怕是不在少数。这会儿装模作样,跟他提“被人管教不好受”,她哪里又是听得进管教之人!
手臂被她磨蹭着,又念及这不省心的紧要时候尚且安分,一路回京未曾生事儿。最难得,他自纳罕归来,小东西喜笑颜开热情难当,竟是伺候得格外用心。
被慕妖女闺帷里施了手段,六殿下自然记得她好处。
小女人脾气虽跋扈不受教,但 极好。这般好性子,不能在宫里换了模样。宗政霖被灌了迷魂汤,看慕妖女样样觉得称心。遂好脾气叫她宽心。
“喜好这处,便趁着近日四下走动,好好逛逛。到了宫中,但凡娇娇守规矩,”突然就觉得“守规矩”对她要求严苛了些,六殿下偏心眼儿改了口。“但凡不主动招事儿,日子该怎么过,跟如今没甚两样。”
要说慕夕瑶凭着自己猜想,就敢断定那位子非宗政霖莫属是妄自尊大,那六殿下毫不犹豫,话里透出的赞同,便是万分笃定。
得了他话,慕夕瑶心里踏实。宫中可是吃人地方,规矩多,忒叫人操心。她家殿下既开了口,日子和顺指日可待。
神情松快起来,便记起与她结怨几人。待得她腾出手来,真得好生清算清算。
“殿下。依您看,盛京里头这阵风,倒是要吹到几时。”非是求教,反倒透出些殷殷期盼。
漠北战事过后,自有朝廷派遣御使,并着陈景梁,霍英林在北地忙活。宗政霖与宗政明俱是聪明人,手中兵权再是诱人,及不上元成帝心中储位人选来得紧要。
漠北平定,只会在京里掀起更叫人揪心的风暴。
随着柳州一案渐渐浮 面,宗政晖与宗政涵两人,私底下各自忙着撇清,两派争斗极为激烈。加上漠北一事宗政霖与宗政明风头占尽,只叫太子与八殿下行事更显焦躁暴戾。
八殿下掌着虎贲司,之后前程暂且不提。只太子……明眼人都瞧得出,这位爷几次惹来元成帝震怒,手中权势已所剩无几。之前几次替他求情担保的太子太傅王崇焕,这一回自知柳州一事半分沾染不得,竟是早早递了奏折,得当今应允,带了家眷回乡省亲。
如此一来,太子一系失了最是说得上话的重臣在皇帝跟前保驾护航。盛京城里世家权贵自有揣度。
太子爷在储君位置上一待便是二十年有余。这一回,怕是真就好日子到头!
第三七零章 鱼腥
八皇子府上,宗政涵独自闭门关在没点烛台的书房已有两个时辰。
好容易摆脱宗政晖疯狗似的攀咬,这会儿却不得不正视储位之争,他到底握着几成胜算。要论功绩,宗政明与宗政霖在漠北战功彪炳,显然非他在畿内剿灭细作能够比肩。若论朝臣拥戴,明面上是他与宗政明更胜一筹。说到手中权势,却又是宗政明排在最末。
如此算来,却是各人自有优劣。重重一拳砸在书案,力道大得竟将笔架整个儿都掀翻过去。若非锡城那时候中了宗政霖诡计,被他吸引全副心神放在荆州,怎可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率兵攻到纳罕城下!
可恨漠北达子愚不可及。呼和谒居然趁此机会勾结外敌,欲图改天换日,更是给予宗政霖莫大方便。
若是无他两人里应外合,西路军不至明面上“损失惨重”,实则保留战力,当真就拖延住漠北十几万大军长达半月有余。这其中,呼和谒手下大将淳于嘉禾功不可没。
此人领兵时候看似勇猛,却屡次犯些莫名过错,几次三番无法将锡城拿下。直至后来漠北调兵,他又主动告罪,让出统领之权。促使调派来的两名将领,率兵攻打锡城之初格外谨慎,之后发觉情形不对,那时却是悔之晚矣。
东路能“恰好”遭遇呼和谒政敌,骠骑大将军拓跋弘所率亲兵,并与之连连血战,几近死磕。如此巧合,恐怕也是漠北内部勾心斗角,泄露军情。
宗政涵如今想来,即便宗政明与宗政霖暗中结盟,那男人也是将此重要情报隐瞒得密不透风。否则,东路大军伤亡不会如此触目惊心。
东路军中,宗政明私军数万。此战过后,存留不足半数。反观宗政霖……暗卫已然查明,其麾下因着“沾染疫症”提早被隔离的私军,实则是最早一批撤离莫干岭,化整为零潜伏锡城之中。守城之战,死伤不过八千。真正折损最多当属盛京调派武建司与北地驻军。
如此狠辣用心,京里众人却被他表面风光折服。更甚者,大加赞赏宗政霖智谋深远,英明果决,实乃无双将才。
至于纳罕之战,有着大司马呼和谒引狼入室,宗政霖自然能够神鬼莫测摸到敌后,半日不到便攻下王都。
最让宗政涵措手不及,却是宗政明与宗政霖两人,自捷报传来,竟是半分不曾耽搁,转道徽州,自渭水而下。不出十八日便匆匆赶回盛京。而他安排的死士,一路追杀居然无一得手,人也跟着杳无音讯,生死不知。
宗政涵略微垂首,狭长眼眸中猩红阴郁。他已对麾下势力生出疑心,奈何偏就清查不出,到底是哪处被人安插内应。
若是叫他知晓何人背后泄密……手上玉玦啪一声断作两截。
丹若苑里,慕夕瑶倚靠围栏,闲闲向锦鲤池中抛洒饵料。腰间骤然被大手环住,眼珠子一转,手心捧着的鱼饵便尽数落进池塘。
伸出小手回头探给他看,那意思,不就朝着六殿下撒娇。
蕙兰见主子这般做派,立马识趣儿近前递上锦帕。哪次主子这般作态,殿下不是顺着她心意给娇宠着。可偏偏这次却是料错。只见六殿下挥手示意她退下,蕙兰便存着迷糊,带着小丫鬟下了台阶,远远守在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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