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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宠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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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事更为泄气。这位从始至终就不见惊慌,哪里像他们,初闻此事险些乱了方寸。“自然是妥妥的。”有您给卫甄支招,那起子玩阴谋诡计的,玩不过您这祖宗。这话虽没胆子出口,可田福山觉得十分贴合瑶主子一身本事。
满意点了点头,手下尚在勾勒花样內缘,蓦然就抬了眸子,眼里凶光乍现。“太子爷可将那人发落?夺他官职,打入大牢不曾?”
田福山心下一惊,这般大火气?竟是比太子爷当堂发落还要狠的。那人被主子爷惩治,这会儿已然押解下去留待候审。瑶主子这是想着连问罪都免了,直接打入死牢,明儿就砍脑袋?
“未曾?”见他鼓着眼眸,也没见回话,慕夕瑶皱皱眉,复又小声嘀咕,“不该啊,咱家主子爷没这般大气量。唔,罢官恐怕是有的,真要与他清算,还得再等等。”有元成帝看着,宗政霖还是收敛了脾气。小模样十分遗憾,看得田福山头皮 。
惹不得,惹不得啊……
“去,给备上艾草待会儿洗洗晦气。再准备桌子饭菜,太子爷回来,正好能赶上午饭时候。”小手一挥就给分派了差事,自个儿全神贯注继续作画,只余下田管事一脸赔笑,赶着应下出门办事儿。
瑶主子说殿下待会儿就回,这话大半要作准。就跟之前吩咐他准备好盆景,是一个道理。
“苏爱卿,你说这盆景,非是榕树?”微微俯身瞅上两眼,皇帝抚着下颚,看得极是仔细。太后那盆榕树元成帝看过好几回,与眼前这盆比对,瞧着无甚差别。
金太后闻言大是惊诧,指尖摸摸光秃秃的枝干,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会不是榕树?这修剪地方,该是长着气根。”且跟她那盆,除了形态各异,看起来各处都是一般无二。
宗政霖正眼都未看上一眼,这会儿想的却是东宫书房八宝阁上,那株青葱精神,却形态诡异之盆景。
那日慕夕瑶捧着个花盆,小小巧巧,绘着花鸟鱼虫。盆子尚算雅致,只里面栽种之物,一看便叫宗政霖揪心。
整个儿看去,除了最上面一层还有叶片,旁的枝干光秃秃,连个分叉也不见。更不说上面那层繁茂叶片,分散开来,偶有交叠掩映,树冠边缘处却被她修剪四四方方,极为平整。不仅不见参差之美感,连着花树自然之态也大有不及。打眼望去,那形态像极小丫鬟收拾用抹布一方。
树冠下长出的根须,更是被这女人三三两两结成股辫,尾端系了彩色绢带,那花哨打扮,看得太子爷沉默许久。
“娇娇,此为何物。”看她邀功模样,心中虽有猜想,宗政霖依旧觉得荒唐。且她特意拿到他跟前显摆……莫不是又打算搁他屋里?
跟前女人举着花盆儿,言笑晏晏,好不得意。将这四不像玩意儿使劲儿往太子爷眼皮子底下凑,慕夕瑶晶亮亮水眸中,满满都是期待。
“您瞧瞧好是不好?妾将太后赏您那金贵树给整个儿打扮一番,这样子,该是再无人分辨得出。”也不瞧瞧她花了多少心思。前世见过园艺手工,能使的,她都给用上了。
收拾万靖雯也不能白瞎了这盆栽,老贵了去。脸盆儿大一株树,被她捣鼓得不及寻常鞠丸一般大小。其间变化,慕夕瑶自认精湛无双,巧夺天工。
果然,不妙预感应验。宗政霖伸手接过这花盆,虚着凤眼打量许久,再看慕夕瑶,眼底沉沉如墨。
“剪了这树,何物取代?”
果然是boss大人,脑子就是好使。慕妖女登时眼眸晶亮,拽着他锦榻上坐下,自个儿颠颠跑到书架最下面一层,蹲着小身子翻找片刻。
“底下那排书娇娇读过?”俱是极生僻之孤本,鲜少用得上。
“每回给您晒书打理,妾都寻空 来翻看翻看。您后宫女人个个本事了得,以后新人还不知多少去。妾都先预备着,防着被坏心肠的白白加害。”夸自个儿上进同时,不忘踩踩旁的无干之人。
太子殿下眼中带笑,趁她背转过身,极快将那株如何也看不上眼的盆栽,搁条几上放得远些。
慕夕瑶仔细捧着本书,极是熟悉翻到书页,走近前正要叫他挪地儿,却被那男人长臂一展,将她放在膝头。
“《南方草本状》。”宗政霖瞥见书名,极是缓慢,一字一字念出声来。亏她看得进去,这书他之前偶有翻阅,不过其间信息之繁杂,叙述之累赘,读来便叫他不喜。
“诺,您瞧这处。”指尖轻轻点在上头,之上恰好记载一植株,却是叫宗政霖越看越奇。
“樟—罗—树。”
“故而此树乃豫州特有,名曰樟罗,乃榕树近支。”苏大人握拳微微咳嗽两声,神情稍有不自在。
“微臣家中只得一女,幼时也不知何处听闻榕树稀罕,便日日吵着讨要看新鲜。那会儿微臣怕了她搅缠,特意寻了人打听,方知榕树罕有,且不宜养活。倒是豫州有樟罗,形态像极,只长成之后结果稍有不同。”
苏博文心下沉稳,按照那位给出的主意,照本宣科。太子正名,之后便是下一代帝王。再是清流,也得审时度势。
“于是臣便托了人自豫州带了株相对容易寻得之樟罗,与臣那女儿养着观赏。因着樟罗好侍养,她也就每日浇浇水看上一看。一直以为家里摆放的,便是极其稀罕之榕树。”
得,话说到此处,便是连太后都忍不住盯着他多瞧上两眼,眼中似有揶揄。当爹的糊弄小辈,这苏博文也是个奇葩。
难怪那苏氏对侍养粗糙得很。虽虚荣有之,好歹并非全是谎言。看在她被人骗去重金,又吃了好几日苦头,也算教她个好。
苏博文既说得有理有据,又有出处可查,皇帝跟前,量他也没胆子拿苏家一门性命玩笑。
“罢了,你这当爹的犯下过错,哀家也就不好再罚了苏氏。”这意思,这趟回去,苏良娣便能解禁。
苏大人老脸通红,赶忙行礼谢恩。元成帝笑笑虚指他两下,扶着太后,两人登上轿辇当先离去。
闹得沸沸扬扬,引得东宫险生变故之源头,到了末了,竟是如此收场,当真叫人啼笑皆非。
既非佛家“五花六树”之正主,凶兆一说自然站不住脚。就好比庶出如何,绝难与嫡支攀上干系。
诸人尽皆感叹,这出闹剧,恐是大魏朝近几年来,少有之荒唐可笑。
慧仪宫中,慕夕瑶得了田福山报喜,一直捂嘴儿偷偷乐呵。“近支”?不就是杂交嘛,她给来个偷梁换柱,想借此生事儿?她防范得紧着呢!
既有胆子给万靖雯下绊子,还能留下这般大把柄,给旁人挖坑祸害她?
宗政涵,也太是小瞧了她。
第三八八章 弃子
“太子殿下,此事因小女而起,老臣实在羞愧。”被太子爷一并领着回东宫,苏博文哪有不知,这位爷是没了耐性与苏蔺柔清算,索性叫他这当老子的亲自教女。
入宫才几月,他家里那个不省心的便被人算计至此。若非他苏博文乃当今近臣,太子爷恐怕脸面都不会卖,直接就能废了她良娣位份。反观东宫里另一位,那位在慧仪宫中过得风生水起,今日更是不过递了个话,便解了一场危局。莫说是有人欺了她,便是她不生出害人之心已是幸事。
“苏卿,尽可与苏氏多说会儿话。”知晓到了东宫,殿下这会儿定是往后头去慕氏宫中,苏博文恭敬送人离去,由着田福山领他往前厅等候。
“爹!”苏蔺柔双目通红,见着亲近之人立刻上前,气都没歇一口便开始抱屈。“是慕氏,慕氏害我。女儿落到今日地步,”
啪一声脆响,阻了苏蔺柔言出无状。掌掴过后,苏博文冷眼盯在她身上,面色难看至极。外头尚有东宫大管事守着,他这女儿竟是毫无头脑,连最起码避人耳目都想不到。
苏蔺柔猛然怔愣,之后方醒悟过来,却是捂着嘴角哇一声哭嚎出声,伏在一旁黄花梨靠桌案上呜呜直哭。
“女儿是冤枉的。爹爹您分明知晓,此次便是那几个贱人连番陷害,女儿才落得今日地步。不仅在太后跟前没脸,便是太子殿下也该彻底恼了妾。她们定是勾连一处,根本就没想着给女儿活路啊!”
倒是好得很。事到如今不思己过,竟还想着后院纷争。这般不长进的东西,留她在宫中,徒与苏家招祸。
“你是认定慕氏害你。”苏博文自择了个座,也不扶她起身。
苏蔺柔骤然抬头,眼底恨意昭然。“若非她三番两次背后放冷箭……”
见她执迷不悟,连着今日如何解了禁足都尚未闹清,竟还想着如何与慕氏争锋报复,苏博文沉沉凝视她许久,最后长叹口气,念着发妻情意、血脉亲恩,再提点她一回。“旁人再是厉害,你若自身端正,何以叫人钻了空子。”
被禁足殿中这几日,苏蔺柔也不是全然没有思考。可无论她如何琢磨,也只认定一条,“慕氏狐媚,迷了殿下心神。便是女儿再好又如何,一日有她在,殿下也绝难看得见。”
心中失望之极,苏博文起身径直离去。如此,罢了。苏家,没这个福分。
出门对着一直于台阶下候着的田福山颔首谢过,苏大人面上稍有颓色,却依旧拜托田他与太子殿下讨个恩典。
“老臣无能,教女无方。还请太子殿下留她条性命,给一隅安宁之处栖身足矣。”说完拱手一礼,头也不回出得门去。
田福山眼看苏博文背影消失不见,再回头,瞥一眼伏在案上嘤嘤哭泣的女人,只觉这后院之中,怕是连太子爷没有名分的两个侍妾,都来得比她懂事。
这位糊涂得很,瑶主子若有心害她,安有她命在。
御书房中,元成帝难得没有一回来便坐下忙于朝政。行至东墙下立着,眼前挂着这幅画卷,也不知看了多少年。只这会儿看来,却是尤其涩然。
“皇上,还差小半时辰就是午饭时候。您看,您可要到宫里哪位娘娘处用饭?”顾公公按例进殿问上一问,却格外小心留意。
皇上神情似有不妥。跟着抬眸极快看一眼那画作,顾长德心里唏嘘不已。难怪万岁爷沉默这许久。
“你可还记得当日他们几个,每人在这上头添上两笔。不过片刻,院子里场景,几个兄弟间团圆和睦之景,便跃然纸上。老六借口留白不足挥墨,只题了字。”元成帝负手身后,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惊得顾长德倏然打起精神,再不敢多嘴。
今儿这事闹得,恐怕当真是伤了万岁爷心的。
这画,还是废太子那会儿,好些年前,几位殿下聚在宫中饮酒作乐,兴起时所作。转眼七八年过去,当真恍若隔世。
正打算片刻过后转出门传膳,却听万岁爷忽然就有了吩咐。
“传老八进宫,一同用饭。”
东宫后院,宗政霖方至慧仪宫门外,便见正门外摆放一烧得正旺的火盆。离得几步开外,小女人捏着锦帕正笑颜如花,直冲他挥手。
这行径放肆得,哪里守着半分规矩。
“太子殿下您倒是一脚跨进来呀,去了身上晦气,妾还等着伺候您梳洗用饭。”小脸上一派欢乐,水眸亮晶晶瞅着他,眨巴不停。
赵嬷嬷赶紧带着人退得远些。瑶主子那张嘴,她们是劝不住的。冲着主子爷直喊晦气,也就这位口无遮拦,不怕太子爷怪罪。
慕妖女想得是极好,将建安帝“架火上烤一烤”,看着便神清气爽,心里得意。寻这男人开心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怎能错过了去。
宗政霖虽不知有此说法,但见这女人眸子灿然,竟比哪次都瞧着精神,便知她狗胆儿肥了。
“还不叫人赶紧撤了去?”堂堂一国储君,真如她所说,威仪何在。
“去了晦气再进门儿。莫不然妾嫌弃您。”
哎哟喂,这还宫门口呢,撒娇矫情抛媚眼儿,样样儿不缺。
嫌弃他?宗政霖眉峰挑了挑,转身望向身后,极好,卫甄是个有眼力的。人已是没了踪影。
慕夕瑶嘴角笑意尚未散去,眼前一花,身前骤然多出个人来。这眨眼功夫出现的男人,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指尖托起她下颚,俊脸有些怕人。
宗政霖逮了人,凤目盯着这闹腾做乱的,俯身耳语。“既是嫌弃,孤便招了娇娇作陪。”说罢扳着她小脸,不理这女人目瞪口呆一副傻样,径自落了个吻在她眉心。
“如此,沾染上‘晦气’,可要孤抱着娇娇,跨一回那火盆?”抱着她丢人,太子爷觉得尚且可以忍耐。
无耻之尤!进自个儿家门,居然兴使功夫翻墙的!小牙口兹兹作响,显见没得逞,心有不甘。
便是这般要脸面的男人,转眼脱了衣裳就是个禽兽。
“既是身有不洁,娇娇便侍浴吧。”
……应验得真快。
“太子爷,妾伺候您洗把脸,净净手?”
“不然。莫污了娇娇地方。”垂眸看她笑意僵在嘴角,宗政霖直接抱了人往浴池而去。这女人欠收拾。但看她宫里过的日子,外头扮老实装乖巧;东宫里头,还真就没人制得住她。
被他强迫着去了外裳,里间就挂着个小兜,蹲在他身后不甘替这男人搓背 。
“起初可有怕过?”宗政霖赤着上身,靠背浴池,双臂搭在岸边儿,任由她胡乱撒气。
一捧水泼在他肩头,故意沾了两点在他侧脸,直到被宗政霖眯眼瞅着,方才收敛下来,指头戳戳他背脊。“妾猜得着,便是没妾这些歪门左道其中掺和,您也一样能妥妥当当,储君位置稳如磐石。您那许多手下,跟耗子似的,这会儿指不定哪处忙着打洞呢。”
漠北战事过后,他手下暗卫去了何处?太子爷在京中办事儿,还不得赶紧回来,听他差遣?之前皇子府那许多布置,到了东宫里头自是不合用。
按她估计,这男人之后会有大动作。潜伏这许多年,他之抱负,可是大得很。而她此番出手,为的只一件事,帮着他将宫中隐藏的祸根,一鼓作气掀翻来看。
苏蔺柔那株树从何而来?明白人都知晓,内务府那块儿,又出了岔子。
反手握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男人高挑着眉目,盯着她颇有深意。
“娇娇本事,今日折了孤一枚好棋。这便补偿着。”说罢握住她手腕,将本就衣不蔽体的女人拽了入水。
“呀!”惊呼一声,本以为该是要呛了水,哪知这男人眼疾手快,看似力道不小,却控制极好,恰好接了她落入臂弯。
薄薄一层兜衣,沾了水更是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小女人这般落在怀里,怎容宗政霖不生出旖念。
好棋?慕夕瑶脑子尚惦记他方才说的话。
骤然想通他一番设计,立马表了不赞同。“您也太是狡猾。那人既是您早就算好的棋子,折了也不该算在妾头上。”还以为当真是元成帝跟前,这男人有所收敛。见鬼的收敛。从始至终都是他引蛇出洞。
“想明白便好。段祺郜为宗政涵胁迫,可那与他递消息之人,确是本殿得用之人。经了此事,那人却是再露不得面。娇娇,这赔偿,不冤的……”灼热鼻息洒在她胸前,惦记她许久的男人由此俯身而下,放肆行径。
不冤?慕夕瑶仰着脖子攀在他身上,脑子便是被他情火烧得再是迷糊,也知自个儿冤得厉害。无论她或宗政霖出手,那人都得摘除干净。这男人急着办事儿,借口也不兴讲究讲究。
“身子养得好,像又 了些。”男人气息不稳,忙着拉扯她底裤。急切之于,不忘抽空夸奖她两回。“这处更好,碰碰就出了汁水儿。”手指探到她 ,宗政霖身下连连悸动,已是劲头上来。
“晚上再伺候不行?”本是与他备的艾草汤水,这会儿自个儿享用上,慕夕瑶不喜这气味儿。
了然握住她 ,男人被她带着求饶 样子勾得情热难耐,哪里容她拖延逃开。“晚上依旧进你屋子。今日娇娇有功,孤且先赏了你。”说着便扶着身下凶物,片刻不停挺入进去。
浴池里太子爷借机逞凶。赵嬷嬷带着丫头守在门外,听得这声响,难得没有蹙起眉头。虽也大白日的很是羞人,好在两位主子俱是平安和顺,心底终是踏实许多。
被宗政霖使力疼爱过,软软伏在他怀里,慕夕瑶闭着眼眸,尚自疑惑。他今日兴致之高,着实罕见。莫非除了成功诱宗政涵入瓮,还有何事,能叫他这般开怀?
第三八九章 亲选
慕夕瑶咬着汤匙,自打得了前头消息,这会儿面上还带着喜气。
难怪他昨日那般使力折腾她,原是这般大好消息,便是他再失控些,慕夕瑶也容忍得下。
今日早朝,元成帝继册立太子过后,再次令大总管顾长德宣读圣旨。帝册封皇四子宗政云敬王,封地豫州。皇五子宗政明宁王,封地荆州。皇八子宗政涵平王,封地新州。被圈禁大皇子与废太子,无一晋封。
圣旨一下,举朝哗然。大魏朝自康帝后,再未严格遵从“立嫡立长”祖宗规矩册立储君。但也从未有过,序齿在后头的皇子个个封王,反倒是嫡长两人,一个也未能晋封王爵。
再来便是,圣上有旨,但凡藩王,就藩时,麾下私军不得逾两万之数。比之高祖时候,近乎消减半数有余。
末了却是叫人百般琢磨不透,诸王所获之封地。敬王尚好,豫州乃畿内繁华地方,自来水草丰美,百姓安乐。可宁王与平王,却是一人得封最北边荆州,一人得封最西面新州。俱是大魏咽喉要地,边关驻军所在。
这般安排,于镇守京畿太子而言,似乎,是埋下了隐患?
隐患?慕夕瑶舀了勺燕窝,终于明白当今这位帝王,到底如何作想。在眼见长成不多的儿子当众,老爷子再三衡量,似乎觉得圈禁是个好法子。
漠北之后,按照元成帝之前施政,本该是对世家动手,如今看来,皇帝改了主意,将这烂摊子交到了宗政霖手上。
之所以急着封王一事,却是大有内情。
宗政霖秉性如何,元成帝岂会不清楚。若不想下任帝王登基即见血,这时候,尽早将余下几个尚且未曾熄灭野心的送走,免得积怨太深,化解不得。
毕竟是帝王谕令,一举一动都得多费思量,方才品得出其中意味。
废藩啊……慕夕瑶暗自咋舌。这是老子逼着儿子反,好寻了错处一块儿圈禁。宗政明尚好,识时务,最终该是被召回盛京做个贤王。宗政涵……怕是极难体察出元成帝用心。依他那性子,怕是最后落不了好。
前朝变化如何,自有宗政霖前头应对,而她,稍事留心后,自在得乐过她小子日便好。
慕夕瑶一心盼着清闲日子没等到,倒是不一会儿就得了个苏蔺柔被赫连敏敏勒令迁宫的消息。
“独她一人放到锦和宫中?”怎会才解禁就又出幺蛾子?这女人当真烂泥扶不上墙。
“是那处地方。老奴听说,是太子妃得主子爷交代,晌午过后,由田管事安排人手,帮着苏良娣迁到西边儿那处宫殿里住着。”赵嬷嬷总觉那地方不吉利,便是连名字也不愿多提。
锦和宫何处?废太子原本有一侧妃,因了受不住他几番羞辱,末了竟是想不开吞金自尽。而那侧妃居所,便是西边最大一处宫殿,匾额上工工整整写着“锦和”二字。打从出了这事儿,宫里头人都避得老远,就怕沾染上不干净东西。也不知苏蔺柔如何招惹太子爷不喜,那男人竟是半分情面不留,将人硬塞到那不讨喜地方去。
慕夕瑶不知晓的是,苏良娣哭天抢地嚷嚷着要告御状。宗政霖本想着饶她一回,却不想这女人愚笨,生生断了自个儿荣华路,逼得自家老爹亲自求了太子殿下,将她搁一处清冷地方惟愿保命。
听赵嬷嬷禀明原委,慕夕瑶对苏博文此人倒是高看两眼。苏蔺柔如今虽只是良娣,这以后……再如何不得宠,晋封个三品嫔位还是能成。便是宗政霖看在他面上,也不会少了苏氏一宫主位的封赏。
“苏大人很是精明。”笑笑抹了嘴角。做个纯臣,比留个蠢笨女儿在后宫生事儿,来得要强得多。
东宫书房之中,第五佾朝接过太子殿下递回来名册,不过才翻看瞧上一眼,立马便蹙了眉头。
“殿下,皇上是让您自花名册中,选出中意后妃人选。”这明明白白,由太子爷自个儿亲题上去的名字,却是怎生一回事。且这女子身世也……太是惊人了些。
立在案桌前的男人,一手 着扳指,眸色极是暗沉。
“先生便当她,有趣儿即可。”
“这话讲不通,讲不通。”第五佾朝连连摆手,抚着美髯,径自揣度许久。“此时迎娶这人,非是最好时机。漠北之战时殿下尚未动联姻的念头,为何此刻却舍近求远,欲与西晋结亲?”
这时候,正是当朝太子拉拢朝臣,稳固根基最好时机。
宗政霖半是开合的凤目之中,隐隐有精芒闪过。时机不成阻碍,他想探明的,却是一个放在心上长达数月的疑惑。而谜底,便出在那女人身上。
更或许,还有意外收获,也说不一定。
“殿下可是见过此人画像?”第五佾朝自己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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